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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没人比我们俩更清楚海事债券运行了,只要你我合心,东宫定会将事情交给我来办。”
冉兴让对此是有信心的,他可是帮着寿宁运作了很长时间的海事债券。若由他单独操作,完全没有问题。
寿宁在沉思,继而开口道:“你刚才也说了,大哥不会饶过母妃,又怎会把海事交给你呢?”
冉兴让冷笑一声:“京里有多少皇亲国戚买了这债券?...你大哥就是当了皇帝,这摊子他还是要认的。”
“这么说,你是志在必得了?”寿宁轻轻摇了摇头,“说来说去,你就是为了银子。”
“银子有什么不好?”
冉兴让微哼一声:“再说我当了这么久王八,要你们些银子不过份吧?”
寿宁淡淡道:“我们也没有亏待你。”
“亏待?让我堂堂驸马爷当王八,是几万两就能的!”
冉兴让怒气又上来了,“好的,坏的,我都和你说明白了。你要是还想安生当你这个公主殿下,就得听我的!要不然...”
“要不然如何?”
寿宁将奇儿往身后掩了掩,正视着冉兴让。
“要不然,哼,大不了鸡飞蛋打,我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过好!”
冉兴让不是威胁,他是真准备这么做。事情闹大,看看丢人的是皇室,还是他驸马爷。
“叭”的一声,驸马爷的脸上被结实的抽了个正着。
寿宁出手又快又疾,以致冉兴让被打之后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贱人,你敢!”
酒精作用刺激下,冉兴让再也抑制不住,抬手便要反抽回去,可屋门却猛的被推开,继而冲进了几个头戴皂脚圆帽的东厂番子。
这些番子冲进来后不由分说就将驸马爷按住,为首的那人向寿宁躬身道:“卑职东厂崔应元见过公主殿下!”
寿宁将奇儿抱在怀中,微一点头:“是陈公公让你们来的?”
崔应元垂首:“是,陈公公那里说驸马爷有点不对劲,便叫卑职过来看看,魏公公回京前,殿下这里卑职会安排黑旗箭队看护,免得有什么不开眼的东西惊扰了殿下。”
寿宁“嗯”了一声,看了眼被番子按住还没回过神的冉兴让,道:“驸马酒多了,你们请他去醒醒酒。”
“是,殿下。”
崔应元往后退了三步,转身朝手下一摆手,几个番子立时押着冉兴让往外走。
“我不走,我不走,放开我!”
冉兴让回过神来了,急吼道:“我是驸马,你们这些番子想干什么!”
可番子们根本不理会他这个驸马,他害怕了,想跟自己的妻子求救,却发现寿宁看自己的眼神很冷。
他哆嗦了一下,悔意瞬间涌上心头。
“咕嘟咕嘟”被按在水缸中猛灌了几大口后,驸马爷不住的咳嗽着,他险些被窒息死。
崔应元面带微笑的看着冉兴让:“驸马爷清醒了么?”
“醒,醒了,”
冉兴让呛了一个水嗝,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太可怕了。
“既然醒了,驸马爷就自去吧,卑职可不敢叨扰驸马爷。”
崔应元说着竟然让开了路,示意冉兴让自去,随便去哪都行。
冉兴让糊涂了,但他还是乖巧的跑了。
崔应元平静的看着狂跑的驸马爷,咧嘴笑了笑,魏公公可是吩咐过要善待这位驸马爷的。
他转身看着自己的几个手下,闷声道:“刚才听到什么话都烂在肚子里,要不然不要怪我不念弟兄们情份。”
“大人放心,小的们什么也没听到!”
几个从黑旗箭队抽出来的精干番子们不约而同道。
“没听到就是福,眼下这京里可是暗流涌动,能不能有一场富贵,全在你们怎么想了。”
崔应元负手抬头看了看日头,继而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公主居住。
他知道,此间就有一场大富贵。
............
翊坤宫。
郑贵妃正抱着幼子常潓给他喂乳,娘娘是真的疼爱这个幼子,二十多年前生长子福王那会,娘娘都没亲自哺育过,而是由宫中的乳母照顾福王。
殿门外,原乾清宫的内侍贾大全和管御药房的太监崔文升在侯着。
贾大全也是委屈,原在乾清宫干的好好的,眼瞅着能升监丞,可司礼监那边却说他不本份,要将他发到南海子种菜。还是贵妃娘娘把他要了过来,加上他在宫里也有一些人脉,这才没遭那罪。
崔文升这会也是心头忐忑,宫里谁都知道他是贵妃娘娘一手提拔出来,皇爷生病后一应医案药材也都是他崔公公在负责,现在却跟贵妃娘娘一起被撵出乾清宫,皇爷的医案也由太医院接了过去。
也就是眼下皇爷还没驾崩,上上下下包括皇后娘娘那里也不想对贵妃太过,但要是皇爷真的驾崩,崔文升觉着自己的日子怕也是到头了。
可让人奇怪的是,贵妃娘娘却一点也不担心眼下的处境,除了刚被撵那会有些失态,现在却是一切如常的很。甚至还能听到贵妃逗哄九皇子的笑声,这可就纳闷了。
要知道,早些年争国本那会,贵妃娘娘常在宫中以泪洗面的。如今皇爷病重,贵妃被撵出乾清宫,事情性质可比国本那会还要恶劣,贵妃却能如此坦然处之,真正是下面人猜不透。
是绝望后的破罐子破摔,还是娘娘另有乾坤妙法呢?





司礼监 第二百三十七章 维新核心
宣武门外有处德阳居,乃是京中有名的酒楼,相传永乐爷那会经常私服来此。二百年过去,这德阳居便成了今日的百年老字号,生意是相当的好,前些年德阳居的东家将邻近的两处院子都买了下来,稍做装修一番,用于好静的客人。
当然,价格也不菲,正常德阳居一顿饭好些点的要七八两,但要是在小院就餐,便得十两起步了。这价格,不比那京里有名的源鑫居少,但客人却从来不断。
今日,便有一桌客人在德阳东院就餐,从他们那得体的衣服以及举止谈吐便能看出,这些都不是平常人。
也的确不是平常人,请客的乃是刚刚从吏部主事迁升员外郎的程正己大人,以及刚刚迁任刑科都给事中的毛士龙大人。
客人也都来头不小,有刚从户部福建司主事升任户部江西司员外郎的杨嗣昌、刑部清吏司主事迁升员外郎的洪承畴,由工部工科给事中迁升工部郎中的卢明德,迁任吏部文选司的孙必显,迁任都察院云南道御史的蒋天修、拟任福建巡按的宋程庆、迁任兵部给事中的葛修文。
除此以外,又有两位今年会试同中进士的马士英和阮大铖,前者吏部那边已拟授南京户部主事,后者则是已被授行人。
这11人已不是第一次在德阳东居聚餐,在此之前的一年多时间内,几乎每半月这些人都要来此聚会一次。
每次聚会,都无须专门联络,时间一到,各人便由各家自行前来德阳东院。若自感到期不能至,则只需派人将贴子交给名义上主持的毛士龙和程正己则可。
聚餐费用也不须各人出资,一律由由海事衙门兼内官监左安门办事处予以报销。
他们便是曾于一年多前往西山参加第一届维新志士座谈会,被魏公公亲切称为“帝国未来骄阳”的青年才俊们。
因对党人甚为反感,故而这些青年才俊们便将自己这十一人的小团体称为“维新会”,意通过此会高度学习魏公公思想,促进大明朝尽快殖产兴业,维新强国,一扫朝堂积弊,为人民谋取福利。
每一次维新会聚餐都有一个主题,上次的主题是有关辽东战事,这一次的主题则是有关维新。
主题的变化代表着的是时事和朝堂的变化,在座11人也远比京中百官更早知道辽东战事情况。
几乎每日,左安门办事处都会给这十一位维新会志士们派出一封密封的辽东战报,这些战报都是从建州第一线发出,走的也不是辽东都司的塘报驿传体系,而是海事衙门的专门讯道。
魏公公曾提出百花齐放的号召,所以每次聚餐选题都是由11人共同确定,只要表决达到6人,即可确定下次聚餐主题。
这一次的主题“维新”便是刚刚由主事升任员外郎的杨嗣昌提出,获得了全票通过。
杨嗣昌是万历三十八年的进士,以他的资历其实早就应该迁升员外郎了,并且其父杨鹤还是三边总督,但不知道是一门两进士太出风头,还是杨嗣昌为人太过正直缘故,又或者朝堂上有人不想杨家再出一个总督,所以杨嗣昌始终不得为吏部升举。
直到,魏公公给他出了三千两。
“买官,没有什么可耻的。你不买官,别人就买。那些不如你们的人买了比你们大的官,什么都不懂还在你们头上指手划脚,叫你们朝东朝西,你们偏偏还不能拒绝,甚至连牢骚都发不得,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正直和公平之人应有的下场吗?....咱看大可不必如此,咱家支持你们买官,为了人民的富裕买官、为了国家的强大买官、为了信仰的实现买官,不是为咱家买官!”
“只要你们能做好官,做大官,不忘初心,始终为人民服务,就是咱家为咱大明朝做的最大贡献咧!”
“.......”
西山会议上,魏公公所说的每句话至今都烙在杨嗣昌的脑海中,他杨文弱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太监竟然能有如此惊人的见识,能写出如此震骇世人的文选,能提出如此大胆的口号,能将百姓利益放在第一位。
猛一听,魏公公说的话很是有些歪门邪道的意思,可仔细结合当下的朝局,结合因为党争闹了几十年已经乌烟瘴气的朝堂,魏公公的那些话却是那么的发人肺腑,那么的直击心灵深处啊。
是的,只要一心为人民谋福,一心为国家的强大,买官不仅不可耻,还是件骄傲的事!
杨嗣昌在家书中没有告诉其父自己是花钱买的官,他甚至都没有和父亲谈起任何有关维新会的事情,但他却将《魏公文集》的一至六卷寄给了父亲,同时寄去的还有江南特区那边发行的《皇明日报》数十版。
他相信,父亲应该能看懂自己的意思,也会支持自己的选择。
只要一切唯公,手段是否会让人诟病,算什么呢?
天下,唯公,唯重,小节,何必在意。
按照过往规矩,众人先行用餐,用完餐,已为吏部员外郎的程正己告诉马士英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他原定出任的南京户部主事被他改为了翰林院较内书文华殿展书诰勅撰文事。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凡较内书文化殿事一般都会出任右春坊官员,而右春坊是东宫属官,如此便意味着马士英将来或许能为经筵讲官,太子老师。
“多谢魏公公,也多谢各位同志!”
马士英有些激动,朝在坐的众位维新同志环拱作辑。
“魏公公此举有深意,东宫不能再有东啊。”已经升任刑部员外郎的洪承畴很是有深意的朝东宫所在方向看了眼。
“维新需要东宫,但更需要一个核心,这个核心只能是,也必须是我们西山维新会!而我们维新会也要有核心!”
程正己摸了摸自己并不算长的胡须,因为饮了几杯的缘故,程大人看起来有点微熏。
阮大铖点了点头,环顾众人,掷地有声:“那大家说,这个核心是谁!”




司礼监 第二百三十八章 维新的大幕终将拉开
维新之核心,乃保证维新之成功基本要素也。
大明帝国要维新,就必须有一个杰出的领导者,蛇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
维新不亚于变法,需要一个能够引领众人的领袖方可。
那么,维新志士们当作如何选呢?
“这还用想吗?当然内臣魏公良臣也!”曾师从赵南星,如今名义上也算是东林党人的孙必显想也不想道。
如果不是魏公公,就凭他那个在家闲居二十多年的老师,能帮他成功升任吏部文选司员外郎么。
这个职位可是比一般的员外郎高得多,程正己和毛士龙活动近三月,方才同主持吏部的原尚书、齐党赵焕手中以六千两的高价买下来。
当时,孙要任文选司的员外郎的消息传出,东林党那边还曾阻挠过。因为这个东林大佬赵南星的弟子自从江南回来后,就开始和东林党疏远,成了东林党人眼中的“叛徒”,如此叛徒岂能任职吏部呢。
好在,赵焕素与东林不和,其主张与东林相悖,任上屡遭东林弹劾,故而听闻孙必显为东林不喜,赵焕这才做了顺水人情。
孙必显也成了魏公公布局吏部的第二人,另一人是同样在吏部任职的员外郎程正己,其不在文选司,而在考功司。
文选、考功二司,实是当朝党争开端之始。
东林党的开山大佬顾宪成便是在于吏部文选司任上开启了长达三十年的党争大幕。
由此可见二司地位和意义。
盯着这二司的官员也是众多,除赵焕有意任用非东林人士外,私下也有竞价,最终在魏公公征日所获的庞大资金支持下,程正己和毛龙士不辱使命,成功为维新会拿下这两处要职。
“对,除了魏公,蒋某也不会承认别人,吾之领师独魏公一人,吾之楷模也独魏公一人!”
迁任都察院云南道御史的蒋天修虽不是东林学习班的优秀学员,也没有担任过正副组长,在学习期间表现也是平平,甚至被监班宋四班私下评为对改造有抵触,建议列入不可重用名单。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学习班结束后蒋天修却主动报名到海事衙门历任,协助海事衙门分监负责特区经贸市场经营,以及海港扩修工程,能力一流,政绩也是突出,海事衙门见政人员考核名列前三。
两年后,也就是万历四十三年,蒋天修参加会试一举得中进士,其后便在工部任主事。
西山会议前,毛士龙奉魏公之命一一约见当年学习班成员,这蒋天修便是第一个响应之人。
但和杨嗣昌、洪承畴等人是因为被魏公在江南的举措,以及殖产兴业、和魏公公所言庞大海外贸易定能将农民从沉重的赋税解脱出来吸引而来不同,蒋天修是在两年多的海事实政中亲眼目睹了特区的发展,以及海贸带给百姓的切实改变。
换言之,这是一个务实派。
谁能给百姓,给国家带来福报,他蒋天修便支持谁。在从江南启程去北京赶考的路上,蒋天修没有搭乘舟船,而是一路靠双腿走到京师。
这一路所见所感,俱被他写成了一本约六万余字的书,名为《北地诸省调研报告》,现由皇明日报所属的皇明书社印刷出版,是海事衙门以及皇帝亲军的内部书籍,也是魏公公大本营案头上的内参书之一。
“我等能有今日之相聚,全赖魏公,我等不唯他马首是瞻,便是忘恩负义之徒!”
“魏公之思想高明万分,更高瞻远瞩,诸卷文集,卷卷切中时弊,也卷卷为时人指出解决方法,无哪一卷不为咱大明,不为咱人民考虑,如他不为我等核心,宋某第一个退出维新会!”
拟任福建巡按的宋程庆和迁任兵科给事中的宋修文年纪最小,一个才22岁,一个27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言辞很是激烈。
如杨嗣昌、洪承畴都已三旬,见多世面,也饱尝人间冷暖,情绪表现自不会如年轻人一般,但二人神情明白无误的告诉诸人,他们也是支持魏公公的。
在座所有人都是支持魏公公为维新核心领导人的,因为他们能够聚集在一起,都是因了魏公公。
“......”
十一名维新志士们人人激昂,共推魏公良臣为维新最大之核心,帝国改良之基石。
毛士龙更道:“辽东大捷,魏公作为首功之人,陛下又病重不能理事,朝中党人俱怀鬼念,我以为魏公理当火速班师进京主持维新!”
“若魏公不归京,朝中必定党争再起!”
马士英虽然才中进士,还未得授实官,但在京中这一年多时间也目睹了不少党争之事,心中对这党争是万分厌恶的。
“诸位,我等虽共推魏公为我大明维新核心,也深知魏公之思想于我大明之重要性,但我等毕竟才十一人,且都是微末之官,恐人微言轻,现在若言维新,朝中诸公只会嗤笑我等异想天开。”
程正己不无感慨道,他们是买了官都各自有了进步,可最高者也不过是员外郎,即在吏部有两位,所能发挥作用也是有限。
即便他们鼎力支持魏公回来维新,怕也是杯水车薪,难有大为。
“哎,程兄这话说错了,大错特错,”
毛士龙忽的起身朝众人一拱手,尔后说道:“同志们,魏公公在辽东前线让我给大伙带一句话。”
程正己一听忙道:“噢,毛兄快请说!”
毛士龙朝程正己轻轻点头,“魏公公说,皇军是手背,我们维新会则是手心,二者缺一不可,也只有二者合而为一,如同手心和手背握在一起,便是一支充满力量的拳头!”
说完,毛士龙将自己的右手紧握成拳向前方虚空用力砸去。
受到毛士龙情绪感染的杨嗣昌起身道:“好一个手心手背说,不错,只要我等紧密团结在魏公周围,只要我们坚信维新是大明的唯一出路,哪怕我们人微言轻,也终将是朝堂上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众人闻言,更是人人热血上涌。
“不知我等是狂是愚,唯知一路向前奔驰!”
阮大铖一挼自己特意留的长须,然后拿手指点了点酒水,在桌上画了个菊花图标。
维新会的图标就是菊花,因为菊花代表傲然不屈的精神。




司礼监 第二百三十九章 皇后娘娘晕了
乾清宫,方从哲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但皇帝却一直没有醒来。
刚刚太医院的人说了,皇帝病情较前些日子越发重了些,且越来越嗜睡,一方面可能是皇帝年老体弱,另一方面也不得不考虑是不是皇帝的脑部出了什么问题。
真要是后者,太医们也是没有什么好法子治的。
“陛下这病若太医院无法医治,须得诏榜天下,寻良医进京才好。”
与方从哲一同进宫的是已七旬的兵部代理堂事的黄嘉善,他原先是坚决反对平奴大军分四路进军的,因此在廷议上遭到了百官指责,失望的对人说道:“危哉!辽也,不及稔矣。夫未见可胜也,而疾求胜,市人也;而强之兵,水兵也,而驱之陆,锐而无谋,躁而无继,尸败而涂地矣!”
眼看自已的主张得不到朝廷认同,黄嘉善便生了去意,连上两疏请求允他归退,但两疏都被皇帝留中,加上皇帝病重,平奴又事关辽东大局,黄嘉善不得不硬挺着处置兵部的事。
只是兵部实际负责辽东事务的是郎中霍维华,这人是前任首辅、福清相公叶向高的门生,东林党的骨干。
另一个则是兵科给事中赵兴邦,这人是现任首辅方从哲的门生,浙党的一个重要人物。
因为户部筹措不了足够的钱饷,赵兴邦便以兵部名义给沈阳的经略杨镐催发过红旗。
结果杜松、马林二部兵败消息传回京师,赵兴邦立即被霍维华参劾,指他胡乱催发以致杜松、马林二部兵败,吓的赵兴邦都已经做好下诏狱准备。
好在方从哲压下了此事,但饶是如此,赵兴邦也是心惊肉跳,害怕另外两路大军也是覆没,那样任是老师再如何保他,朝廷秋后算账查催发红旗的事,他赵兴邦总是难逃责任的,所以这些日子赵兴邦极为低调,并事事谄附霍维华,以图对方能够放他一马。
这让霍维华甚感得意,加之皇帝明诏东宫可以问政,他这个福清相公的门生届时定能水涨船高,且兵部实际主事的也是他,便也不再对赵兴邦穷追猛打,这样可给外人留下宽厚印象,利于将来。
然而,于人宽厚却对前线无用,面对大败之局面,霍维华也拿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只能听天命而矣。
黄嘉善这个堂官倒是想力挽狂澜,然而不管他提出什么建议都无法得到很好的实施。
兵部也好,户部也好,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最后转来转去也就是个等字。
大抵百官们思来想去,都觉会等到一个奇迹,不等也没法子。
另外,京中的焦点早已从辽东前线转到了乾清宫,太子问政使得这一焦点更是放大无数倍。除东林党外诸党中人,用个惶惶不可度日形容,那是一点都不过份的。
面对此局面,黄嘉善有心无力,好在上天保佑大明,辽东那边终是报来了大捷!
当时听到报捷消息的黄嘉善激动的险些落泪,怔怔在值房中呆了怕有半柱香时辰,才颤悠悠的去到宫中报捷。路上,遇到了同样收到消息要进宫报喜的方从哲。
二人却未能马上见到皇帝,不是有人隔绝中外,而是皇帝确是未醒。皇后娘娘那边知道了辽东大捷的好消息是十分欢喜,叫在乾清宫看值的原东宫掌班太监曹化淳特意搬了两只锦凳供首辅和本兵坐侯。并递来话说陛下这病实在是不好冒然叫醒,还请二位大人稍安勿燥。
黄嘉善很是担心起皇帝的病情,虽说这位万历爷在外朝和民间风评很是不好,但对他黄嘉善却是知之任之器之的,而常年在九边之地镇守的黄老尚书也深知银子于一国之重要性,故而对于皇帝派往各地的矿监税使,以及这些年的海事他其实是支持的。
但凡官员在地方呆久了,都知百姓农税之苦,也都是士绅大户并田之害。然沉积太久,已非几道旨意能改变。
皇帝能想出内税一事以解国家经济之短,实是圣贤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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