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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驸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白马啸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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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显沉吟了片刻,说道:“哈达,我现在想知道有没有可能鼓动他们在建虏境内掀起叛乱?”
“有可能,但不是现在,因为普通人都是很实际的。现在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大明屡战屡败,而满清势大。在这个时候,即使有人对满清的统治感到不满,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找死。因而我感觉军门现在不应该将重心放在鼓动他们掀起叛乱上,而应该集中全力打几场胜仗。只要挫伤了满虏,就会让那些内心对满清怀有敌意的人看到希望,他们自然而然的就会跳出来反抗满虏。而我们也可以在此过程中,可以通过内外施压,不断拉拢分化,将可能投靠我们的人尽可能的多拉点过来。”
周显眉头微蹙道:“哈达,我对汉人、满人区分对待,不就是对他们进行拉拢分化吗?和你所言的似乎并没有多大不同。”
王世忠淡淡笑道:“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军门所说的拉拢分化,不过是拉拢一些底层的小民,让他们给清军增添一些不痛不痒麻烦。而我所说的拉拢分化,是指直接分化满清八旗,让他们领着小民掀起大规模叛乱。一旦成功,这对建虏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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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驸马 第四百五十三章 哈达贝勒王世忠2
叶赫部被灭,两大贝勒尽皆身死的消息传回大明,万历皇帝感觉愧对叶赫,命给事中姚宗文亲至塞外寻找他们的子孙。但当时布扬谷和金台石的子嗣或死或降,大部分都在后金的控制范围之内,只查得金台石之子德尔格勒有两女嫁到蒙古。万历皇帝对她们各赐白金两千两,并在明境之内为金台石、布扬谷两人立庙祭祀。
而王世忠也因为是金台石的妻侄,被授于广宁卫指挥使,加游击将军衔。后来,他的妹妹嫁给了蒙古可汗林丹,他的作用也更加巨大。先是随大明重臣王之臣前往密云联结蒙古,后又随督师孙承宗前往辽东,最终晋封为大明左都督。他依托蒙古察哈尔部,暗中策反后金原海西女真部众,以期达到瓦解后金的作用。
明廷更是希望以其奉祀哈达贝勒的身份,在收服故地之后,由其号令女真诸部。在他的积极奔走只下,也确实收到了一定的作用。其中的一条就是他对他的兄长吴尔古代使用离间之计,导致后者在后金汉廷逐渐失势。
但王世忠此人贪婪成性,万历皇帝因他自幼生长于宫中,两者感情深厚,对他多方容忍。但崇祯皇帝却对他可没多少感情可言,在手下官吏举报之后,崇祯帝直接将他罢为一介平民。他离京之后,依附大将左良玉,并将其女儿嫁给了左良玉的儿子左梦庚。他和左良玉自此之后,也成了儿女亲家。
后来,吴三桂引清军入关,满清大军攻入中原。在崇祯十七年,他投降满清,在左梦庚归顺清朝过程中出力甚多,也由此成为了清朝的显官要吏。
纵观王世忠的一生,他没有太大的民族概念,注重的只是利益。谁能给他最大的利益,他就为谁效力。但他有着很多朝廷大员不具备的优点,那就是对于满清各方势力十分清楚,而且极善于在他们中间挑起各种纷争。只不过当时满清在正面战场上屡战屡胜,没有给他太大的发挥空间。
听完黃蜚的叙述,周显明显感觉当时崇祯帝只因为他贪墨钱财就将他这颗如此有用的棋子贬为平民,实在是有点太可惜了。这样的人不可信,但是必须用。而且如果用的好了,能发挥的作用将是无穷大的。
周显亲迎王世忠于营前,但也只在军营停留了一会,便携他一起返回蓬莱城,并在蓬莱府衙之内设宴招待于他。
黃蜚知旧日与王世忠有交,知道他的性情。特意去找了几个舞姬歌女,并找来了蓬莱当地最知名的京味大厨。菜肴丰盛,燕舞升腾。王世忠席间各种插浑打科,谈笑自然,玩的可一点不比京城的王侯贵亲逊色多少。
周显全程陪笑陪酒,尽力满足着这位哈达贝勒的一切要求。当酒过三巡之后,看王世忠已有点微醉,周显挥手让舞姬下去,屋内只留下他们三人。周显亲自给王世忠斟了一杯酒,随口问道:“哈达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却不知你这次来我蓬莱,到底是有何贵干?”
王世忠面容微红,嘿嘿浅笑道:“说实话,我这几年,东奔西走,碌碌无为,仅有的那点余财也快消耗殆尽。听闻军门年轻有为,志在攻灭建虏,感觉应该用得着在下的地方,便前来投奔。行军打仗并非汝之所长,但如若军门不弃,在下愿意在您的手下当一小小的幕僚。为您出出谋,划划策之类的,在下还是可以做到的。到时候在下别的不求,只求军门能给一点不多不少的俸银。”
周显听王世忠说的直白,他就是想以自己掌握的东西换一些银子。随即淡淡笑道:“哈达这尊大佛如若屈尊到我这座小庙来,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但你也应该知道,登莱饥荒,百姓穷困,至于这幕僚费方面……”
王世忠轻轻的摆了摆手道:“军门,你所说之事我也明白,但你身为军门,弄一点银子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吗?况且,银子不就是用来花的吗?我们要考虑的不是花了多少银子,而是这些银子花的值,还是不值。况且我索要的也不多,一个月只两千两白银。而且我保证,我能给军门你提供的情报和能发挥的作用与这点银子相比,绝对是物有所值。”
周显承认王世忠说的有理,但是一个月两千两白银,他还说不多。周显眼中分明又看到了昔日顾炎武向自己讨要银子时的那种无耻的样子,看来这位哈达贝勒绝对是那种花钱如流水的主。他转头望了一下黃蜚,希望能从他这个王世忠旧交那里得到一些什么信息。
黃蜚看周显看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军门,我相信哈达贝勒所说的,他能提供的绝对物超所值。”
周显轻轻的点了点头,心中打定主意,可以先试用他一段时间。如果到时候物无所值,再驱逐他也无不可,反正他现在也不过是一介百姓。周显随即笑着道:“好吧!这两千两白银我出了。另外,贝勒在蓬莱的一切开销也由我负责。”
“爽快。来,在下再敬军门一杯。”
王世忠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接着说道:“既然此事已经谈妥,那在下也应该向军门展示一下某的价值了。听闻军门昔日攻灭英俄尔岱之时,曾放了一些人离开。不知此事是真还是假?”
周显点头道:“确有此事。我认为满清之中派系众多,就将一些不是建州女真的旗人士卒和一些汉人、朝鲜的仆从兵放了回去。就是想让满清那边知道,我大明对不同的清军是会区分对待的。妄图以此对他们进行分化,瓦解他们的抵抗意识。”
王世忠淡淡笑道:“军门的想法是极好的,,但这做法吗?恕在下不能苟同。如若军门的目的只是想让清军知道那点,那您的目的已经达到。但以后如果一直这么做,就显的有点愚不可及了,一点都达不到您所期待的目的。”




末代驸马 第四百五十四章 哈达贝勒王世忠
末代驸马正文卷第四百五十四章哈达贝勒王世忠周显前去朝鲜是走了一步险棋,而在攻灭英俄尔岱之后,又主动放那些俘虏返回辽东。在他自己看来,这无论如何也算是一步秒棋。但此刻他从王世忠的话语中,分明感觉到后者对此怀有极大的不认同。周显心中疑惑,又加了几分好奇,微微欠身道:“请哈达指教。”
王世忠轻轻一笑,自斟了一杯酒,慢慢言道:“军门,你们汉人十分推崇的一句话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你在俘获那些人时,对汉人进行了区别对待。基本上全灭了被俘的女真满人,却将大部分汉人未经审查便放回了辽东。目的吗?很明显。就是认为汉人对建虏怀有贰心,鼓动他们在辽东掀起叛乱的可能性最大。但不知军门发现了没?在战场之上,冲杀在最前的是汉人,侵入明境残杀同族最狠也是汉人。实际上,女真同族未必就完全忠于满清,而汉人异族也未必就对满清怀有贰心。以简单的种族来划分是否可以为自己所用,岂不是太过浅薄了吗?”
王世忠眼角闪出一些愠色,他虽然为女真人,但自小待在明境,衣着、说话与汉人无疑。但即使是如此,总有些人把他当成异族看待,处处防备。可想而知,他内心对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多么的愤恨。周显心中知道他所说的带有自己的主观感情,但不得不说他所言的确实有几分道理。他不禁问道:“哈达,我一直十分好奇。为什么有些汉人和蒙古人明明知道满虏待他们如奴仆,为何还会对满虏忠心耿耿?”
王世忠淡淡笑道:“军门,这很简单,说到底不过利益二字。”他抬头望向黃蜚,问道:“黄总兵,在大明普通士卒每个月的饷银是多少?”
黃蜚答道:“合成银子,每个战兵应该在六两或七两左右,其他的辅兵稍低。”
王世忠点了点头,说道:“六两到七两,这是文书上标注的数目,而实际发放到士卒手中的恐怕连一半都不到吧!特别最近这些年,缺饷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了。大部分士卒天天在刀尖上打滚,勉强也只能混个自己吃饱。而地位稍高一点的,或许还可以通过吃空饷,喝兵血让自己的日子过的好一点。但这样一下,上下矛盾就变的极为尖锐。有些小卒在临难之时杀了自己的长官投靠建虏就颇为合理了。”
周显道:“这些人也算是被迫为之,他们应该对建虏谈不上什么忠心吧!”
“军门,你这可就错了。我们再接着你刚才的问话说,满虏待治下汉人如奴,这是的的确确的事情。但你忽略的是,奴才也分大奴才和小奴才,大奴才手下更是有无数的小奴才。在建虏那里,只要你能打、敢打,就有机会抱住一条主子的大腿,成为掌管无数小奴才的大奴才。在明境,普通百姓或许地位低下,但一般情况下,是没人敢于将他们随意打杀的,因为有律法在。但在建虏那里,奴才的一切都是属于主子的,主子可以随意处置他们。所以,在建虏那里,只要爬上高位,生活过的可要比在明境舒服多了。而且……”
王世忠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且建虏为了分化大明,这些年来对归降之人都不吝赐予高位。最明显的就是三顺王,孔有德、耿忠明、尚可喜三人在大明境内不过是腌臜小将,但归顺满虏之后直接封王,这份厚待是大明远远不能给予他们的。他们三人,还有其他的大部分人在明境都是一无所有,但到了建虏那里就获得了无尽的权利和地位。虽然在满人心中,他们仍旧是奴才。但有了这些权利和地位,他们甘愿当这个奴才,而奴才的作用就是尽心尽力为主子效力。因而大部分时候,他们比大部分满人更忠于建虏。因为他们需要不断的讨好主子,才能保住自己的权利和地位。”
周显轻轻的点了点头。王世忠所讲的的确是个利益问题,即使投靠了建虏,当了奴才,但得到的却比在明境当一个自由人更多。况且,对于那些投靠建虏的小卒,他们起初的时候或许一无所有。但在满清那里获得了一点之后,就想极力想保住那点东西,反而使他们比一般的满人对建虏更加忠心。
王世忠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军门,这就是为何我说你放俘虏回辽东的做法是完全没用的原因。那些汉人回到辽东,拿起武器便会重新对抗明廷。你当时应该强迫将他们带到登莱明境,到时候让清军去重责他们的家人。只有这样才能激发他们对建虏的仇恨,让他们意识到自己获得的一切都没了,他们才会全心全意的跟着你痛打满虏。”
周显沉吟了片刻,说道:“哈达,我现在想知道有没有可能鼓动他们在建虏境内掀起叛乱?”
“有可能,但不是现在,因为普通人都是很实际的。现在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大明屡战屡败,而满清势大。在这个时候,即使有人对满清的统治感到不满,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找死。因而我感觉军门现在不应该将重心放在鼓动他们掀起叛乱上,而应该集中全力打几场胜仗。只要挫伤了满虏,就会让那些内心对满清怀有敌意的人看到希望,他们自然而然的就会跳出来反抗满虏。而我们也可以在此过程中,可以通过内外施压,不断拉拢分化,将可能投靠我们的人尽可能的多拉点过来。”
周显眉头微蹙道:“哈达,我对汉人、满人区分对待,不就是对他们进行拉拢分化吗?和你所言的似乎并没有多大不同。”
王世忠淡淡笑道:“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军门所说的拉拢分化,不过是拉拢一些底层的小民,让他们给清军增添一些不痛不痒麻烦。而我所说的拉拢分化,是指直接分化满清八旗,让他们领着小民掀起大规模叛乱。一旦成功,这对建虏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末代驸马 第四百五十五章 哈达贝勒王世忠4
末代驸马正文卷第四百五十五章哈达贝勒王世忠4周显疑惑的看着王世忠。世人都知道,八旗子弟是满清的统治基础,也是攻打大明的绝对主力。他们英勇善战,所享待遇最重,对满清也最为忠心。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被拉拢分化。但看着王世忠一脸自信的样子,他心中不由得涌出一些好奇。“哈达,你觉得我方可以分化满清八旗?”
王世忠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至少我认为,如果尽力而为,有很大可能可以将正蓝旗的一部分将佐拉到我们这边。”
黃蜚脸色吃惊道:“正蓝旗?那不是满清最初创建的四旗主力之一吗?现在由皇太极的长子豪格率领,在多次进攻大明的过程中都是作为主力存在的。”
周显也吃了一惊,他本以为王世忠所说的能分化的八旗为汉八旗或者蒙八旗,但没想到他竟然是在打满人正蓝旗的主意。那可是满清的绝对主力,后豪格正是领着他们南郑北伐,大败李自成,攻灭张献忠。这样的一旗,怎么看也不是能轻易分化的。
王世忠脸带浅笑道:“这就是我和你们汉人看待问题不同的地方了。我身为女真人,看到的是他们相互之间的矛盾,而你们汉人首先看到是他们的民族。因而你们看到的敌人都是敌人,而我看到的是敌人中则存在着朋友。可惜的是,以前的那些高官大吏一直忽视我的话,不对他们加以区分,导致本可以成为朋友的敌人还是敌人。”
王世忠满口抱怨,看周显皱眉沉思的样子,似乎是在认真考虑自己所说的,脸上闪出一些得意。说道:“你们可知道正蓝旗的第一任旗主是谁?”
黃蜚答道:“是努尔哈赤之子,位列四大贝勒之一的莽古尔泰。”
王世忠轻轻的点了点头道:“皇太极、莽古尔泰、阿敏、代善是在努尔哈赤时代形成的四大贝勒,各领重兵。但自从皇太极继位之后,便极力想要加固皇权。他先是以阿敏擅自弃守关内四城为由,判处其终身监禁,并将他掌控的镶蓝旗交给他阿敏的弟弟济尔哈朗。之前的时候,四大贝勒是并排坐在一起听取政事的,地位相当。但去除一个,皇太极这个王八蛋便坐到了最中间,地位得到明显提高。”
周显笑了笑道:“本来这是三尊菩萨共同挟制皇太极,现在变成了哼哈二将。以皇太极的雄心和性格,是不是接下来就要收拾剩下的这两人了?”
“军门所言不错。代善是个老狐狸,自从阿敏被软禁之后,他便开始以病推脱政事。而莽古尔泰则是个性情冲动的蠢货,皇太极不断以言语、行动刺激他。莽古尔泰最终上当,被皇太极寻到借口,将他圈禁。而代善在此时则识趣的主动提出不再同皇太极并坐,由汗王面南独坐,以体现汗权至高无上的权利。皇太极最终如愿以偿的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皇太极此人在明末纵横捭阖,在内巩固皇权,提升自己的地位。而在外不断出兵大明,获取领地,的确是一代雄主。但他这样做,虽然使满清变的更为强大,但难免也会引起众臣的寒心。
“莽古尔泰虽然是个蠢材,但此人性格豪爽,人缘极好。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对自己的属下也很好。在他被圈禁之后,代善的长子岳托就曾直陈其见,认为正蓝旗贝勒殊为可悯。而由其弟德格类统领正蓝旗将士更是毫无掩饰的对莽古尔泰报以同情,这种情绪在莽古尔泰暴死之后达到巅峰。皇太极对莽古尔泰嫉恨已久,当然不会准许这样的事情继续存在。加上岳托为莽古尔泰胞妹莽古济的女婿,皇太极便把矛头对向了因为性格倔强,和自己历来不和的莽古济。”
黃蜚变色道:“莽古济是不是就是哈达你的那位嫂子,被称为哈达公主的?”
王世忠满脸愤恨道:“正是那贼婆娘,她奉努尔哈赤之命嫁给了我大哥,然后彻底毁了我哈达部。也正因为此,她在建虏那边地位崇高,还掌握着一点的实权。皇太极收拾了莽古尔泰之后,就开始收拾她,只不过也只限于言语斥责。但莽古尔泰暴死两年后,他的弟弟德格类也突然暴死,事情才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周显略微沉吟,莽古尔泰为暴死,他的弟弟德格类也是暴死,这未免也太奇怪了点吧!他开口问道:“哈达,有没有可能是皇太极对他们兄弟二人下的手?”
王世忠摇头道:“这就不清楚了。但确实一直有这样的传言,是皇太极对他们下了毒。而且在德格类死后不到一个月,皇太极便开始对正蓝旗进行了大清洗,而首要目标就是莽古济。当时莽古济已经被圈禁,无权无势,很多本来依附她的人也主动和她划清界限。而就在此时,她的一个名叫冷僧机的家仆跳出来,指责莽古尔泰、德格类在生前曾与莽古济结党谋逆,并提供各种旁证。而当时莽古济已经重新嫁人,但和当时的驸马多有不和,那驸马也跳出来指责莽古济。再加上在莽古尔泰家中不知怎么就搜出的十几个刻着‘金国皇帝之印’的木牌,这谋逆之罪在皇太极的极力鼓动下便坐实了。”
王世忠脸带浅笑,神情愉悦道:“接着是莽古济这贼婆娘被自己的亲弟弟皇太极凌迟处死,莽古尔泰和德格类的棺木也被扒了出来。”
周显看王世忠神色兴奋,也淡淡笑了笑,心想看来这家伙对莽古济是愤恨到了极点。
“这还不算完。接着皇太极又开始肃清正蓝旗,当时的正蓝旗实力强横,共有二十五个牛录,七千五百人。但当时有一千余人被直接斩首,还有两倍于被斩首的人被下贬为奴。正蓝旗直接少了一半的人,中上层将领基本上被全灭。剩下的人被划分到其他旗中,一段时间内,满清只剩下七旗,直到后来豪格重组正蓝旗。”




末代驸马 第四百五十六章 哈达贝勒王世忠5
末代驸马正文卷第四百五十六章哈达贝勒王世忠5王世忠越说越兴奋,中间虽然掺杂了很多个人的感情,但细细听起来,发现莽古尔泰妄图谋逆这点事的的确确存在很多疑点。
莽古尔泰死于明崇祯五年,而冷僧机揭发他则发生在崇祯八年,是在德格类死后。整整过去了三年时间,竟然还能从莽古尔泰家中搜出刻有“金国皇帝之印”的木牌,这未免也太可疑了吧!而且,冷僧机早不告发,晚不告发,只在莽古尔泰和德格类都暴死之后,这摆明了是想弄一个死无对证。
关键还有一点,是皇太极对待正蓝旗的态度。旗人因为人数稀少,即使皇族真的犯了谋逆之罪,很多时候也不会罪及子孙,更不用说莽古尔泰的谋逆根本就没有实施。但在冷僧机告发之后,皇太极的做法可以说是狠心到了极点。
首先是皇太极的亲姐姐莽古济被他下令凌迟处死,成为满清历史上唯一享受这酷刑待遇的公主。接着是莽古尔泰的三个儿子,他的同母异父兄长昂阿拉,还有他的弟弟费扬古,也是皇太极的十七弟都被处斩。而莽古尔泰和德格类剩下的那些可以苟活的子嗣也被去除皇籍,侮辱性被赐予告发首功的冷僧机为奴。
王世忠甚至肯定,这冷僧机就是皇太极早就安插在莽古济身边的内奸,而这谋逆之罪本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大戏。目的就是将历来与自己唱反调的莽古济和莽古尔泰连根拔起,以达到乾纲独断,君主集权的目的。
处置了莽古济和莽古尔泰的家人,皇太极接着开始正式清洗正蓝旗,莽古尔泰的亲信大将屯布禄、巴克什,连带这千余正蓝旗将士被诛杀,还有两千余人被贬为奴隶。这样大规模而且不计损失的清洗,在整个满清建立过程中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周显听后,低头沉默了好半晌,最终抬头问道:“哈达,皇太极对正蓝旗的清洗发生在在崇祯八年,距今已有近七年。而且按你所说的,当时皇太极将正蓝旗交给豪格之后,从自己统率的镶黄旗中调用了不少兵卒进入正蓝旗,以助豪格彻底掌控它。时间相隔了这么久,而且现在的正蓝旗又不是当时的正蓝旗,我们又如何能对它进行分化呢!”
王世忠淡淡笑道:“军门,虽说皇太极从镶黄旗调用了很多兵卒进入正蓝旗,但最基础的士卒还是原有的正蓝旗将士。他们这些人因为莽古尔泰的关系,历来深受打压,有功未必有赏,有过必定有罚。而且豪格在之前统御的便是镶黄旗,他重用的、提拔的也是自己那些原有的亲信,不能对他们做到一视同仁。除了这些将领,还有那些自认为为皇子皇孙的,一下子被皇太极贬为奴隶,心中必定也是怒气满满,只不过没处释放而已。现在军门你只要顺着这个口,不断将这点怒气挖大,必然可以收到奇效。”
王世忠挪了挪身子,用筷子夹起一块肥羊肉放在口中,边咀嚼着边说道:“除了上面的这一切,我们再来说说正蓝旗目前的主将豪格。他是皇太极的长子,因为皇太极接下来所生的二子和三子都早早去见了阎王。而四子今年还不满十三岁,他便成了皇太极的众多儿子中唯一可以领兵打仗的人。皇太极肃清了正蓝旗,本就是打算将它交给豪格的。但豪格这蠢货却为了向皇太极表示忠心,主动杀了自己的妻子。”
周显脸色疑惑,“杀自己的妻子向自己的父亲表忠心,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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