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驸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白马啸秋风
韩括低头沉思,口中喃喃自语。在冬季来临之前,满虏肯定就将大部分岛兵撤回了辽东,在岛上只留下少数几个负责看护基地之用。基本船只不能出行,他们这个时候肯定是最虚弱,也是最无防备的时候。或许自己不用等前锋大军到达,通过目前自己手下的这点兵便能拿下这些岛屿。想到这里,他满心兴奋,向沈廷扬拱手道:“大人,你离开的时候能不能给我留两艘船?”
沈廷扬道:“这个当然没问题。只不过你用它们要干吗?”
韩括站直身子,望向远处的海面,沉声道:“替军门拔除掉大军进攻前的一切障碍。”
末代驸马 第四百七十二章 周泰请战
末代驸马正文卷第四百七十二章周泰请战周显打开衣箱,整整一个冬季积攒而来的陈腐的发霉味顿时扑面而来。最上层的是一件大红色官袍,他拿起来抖了几下,将它放在一边。再次伸手向下探去,入手而来的是那件银白色的铠甲。
它是昔日,还是在川地之时。在彻底击破罗汝才之后,杨嗣昌看周显衣甲破损严重,便送了他这副铠甲。甲片为精铜所制,相互之间用金线所串联在一起,又在外侧涂了一层银水,看起来闪闪亮亮,华贵异常。这样的铠甲虽为上等精品,但却并不适用于士卒冲阵,因为太闪亮了,很容易成为敌军攻击的标靶。但以周显目前的身份,亲自深入前线的机会少之又少,这样的铠甲反而最为恰当。身在阵后,只要士卒看到这样的铠甲,便知道军帅尚在,军心稳固远比在前方冲阵陷阵所能起的作用更大。
周显轻轻的抚摸着它,口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距杨嗣昌离世已过一年,这大概是自己感觉过的最漫长的一年了。从川地冲杀到襄阳,再由襄阳回到京师,然后又赶到登莱。中间还去了一次海外,在朝鲜汉城王宫里转了一圈。而这次,要去的地方是辽东。好在之前的一切都十分顺利,而他也获得了无限的荣誉。而这次能否如以前那般顺利,周显心中不知,但也没有太多担忧。
好男儿以天地为家,搏杀此生。哪能效耄耋枯坐家中,坐等死神降临。
锦瑟走进屋内,看到周显模样,隐隐有点后悔自己贸然进屋。正待退出去,却听周显说道:“锦瑟,过来帮我试试这副铠甲?”
锦瑟知道周显早就看到了她,微微吐了吐舌头,细碎步走上前来。周显亲自将胸铠、臂铠一一戴在身上,锦瑟帮他用束带换腰,在周显双手够不到的地方用牛皮细绳系好。完毕之后,她轻轻的拍了拍手,笑道:“二公子,好了。你转过身来让我看看。”
周显体格高硕,面目白皙,在平日如同一个白面书生一样。但现在将这重盔厚甲一穿,瞬间摇身一变,勃勃间透漏出一股特有的英气,男子气概顿显无疑。他站在原地转了一圈,笑问道:“这个新年,没有吃的太胖吧!看起来还合适吧!”
锦瑟目不转睛的看着,心中早已怦怦乱跳,心跳加速。她脸生娇羞,低着头竟然没有回答周显问话。
“砰”的一声门响,紧接着是一阵地动山摇般的踏步声,周泰高昂的嗓门顿时响起。“小叔,找你半天了,你怎么躲在这里?”他看到锦瑟,便“哦”了一声,紧接着道:“锦瑟,跑了这一路,快饿死了,你去给我拿点好吃的。”
锦瑟点了点头,满脸通红的快步走了出去。
周泰看着锦瑟的背影,摸了摸后脑勺,奇怪的望了一下周显道:“小叔,你这还穿着铠甲呢!不会就这样欺负锦瑟吧!”
周显冷喝了一声“滚”,走到座位上坐下,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蓬莱,谢千总他也到了吗?”
“和谢老大一起刚刚从莱州赶来蓬莱。小叔,我问你,你是不是答应让谢老大率四百骑兵深入辽东境内?”
周显点了点头道:“我是让他率四百骑兵去辽东,只不过不是去辽东腹地,而是沿着辽东海岸清除在那里的满虏的营垒。那里的驻兵不多,是满虏监视海上动静的岗哨。只要清除了他们,满虏便无法知道我们确切的进军方向,这对于我军将来的战局十分有利。”
周泰摆了摆手道:“无论是辽东腹地,还是辽东沿岸,我都不关心,关键是谢老大他不让我跟着去。无论是骑术,还是打架,他手下有几个人能比的上我?这次他从我那个百人队挑了一多半的人,但独独不让我去。还说他做不了主,让我直接过来找你,这是什么道理。”
周显淡淡一笑,周泰为他的侄子,这是全军皆知的事情。当日谢迁将他讨去,是担心周显会出尔反尔,用他做一个凭证。这次前往辽东,谢迁这四百骑就如同一支孤军,危险重重。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允许周泰跟着前往。一旦出现什么意外,他如何向周显交代?“既然谢千总不允许你前去,你就别去了呗!这次李开也随队前去,你跟着他,效果不是一样的吗?”
周泰拍腿抱怨道:“那怎么能一样?跟着李开,那是跟着大队人马,立功的机会微乎其微。而跟着谢老大,那都是精兵,可以为所欲为的那种。而且人数比较少,立下什么功劳都是自己的。小叔你现在已经是一地巡抚,而我还是一个小小的把总。虽然你是比我强那么一点点,但这官职相差的也太大了点吧!现在,你还不应该多给我一些这样的机会,让我的职位升的更快一点。而且,我的职位越高,统御的士卒越多,不是能给小叔你提供的助力更多吗?”
周显笑道:“这说到底,你还是替我考虑了,对吗?”
周泰连连点头。“那当然了,要不然我拼死拼活的干吗?小叔,你就让我跟着谢老大去吧!”
周显对周泰所说的,只当是玩笑话,听听就过。但从另一方面来看,他所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周显身为全军之将,却没有对他这个侄子照顾分毫。如若再阻断了他的进取之道,自己这个小叔就真成了他的障碍了。他沉思了好半晌,最终抬头望向周泰道:“小泰,军队讲究令行禁止。谢迁所率的这支骑兵为深入敌境的孤军,危险程度不言而喻。一个小小的失误,就有可能导致全军覆没。你其他的,我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就是这历来不遵军令的性格,你真觉得我会放你去。”
“小叔,这次你只要让我去。你向你保证,我这一次绝对什么都听谢老大的。他让我东,我绝对不去西;他让我南,我绝对不去北。”
周显沉吟片刻,声色俱厉道:“我不需要你保证什么。但如若你这次有任何不遵谢千总的命令的举措,以后别说随军出去。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便永远不可能再行出战。”
末代驸马 第四百七十三章 分兵出海
末代驸马正文卷第四百七十三章分兵出海大军出行,事情繁杂。
周显为了确保此次渡海作战的成功,共调用登莱四营半的兵力。智字营、信字营和仁字营,每个营都是四个千人队,四千四百八十人。勇字营提供了两个千人队外加五百的骑兵,共两千七百四十人。严字营八千水师士卒全部待命,吉木所率的为数两千的骑兵队也参与其中。这样算来,总兵力已达两万六千,大概是大明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渡海作战了。
这两万余人的所穿、所用、所食都要通过船只运到前线,这样庞大的船只规模不是周显一次性能够提供的。也多亏了林庆业的先见之明,在冬季来临之前,他便提前占据了登莱海域之外的几个岛屿,并征调数千百姓在那里修建了对应的堡垒。以使周显可以把这些岛屿当成基地,并将所有的物资和人员都暂时停放在上面。
而能满足需要的岛屿,皇城岛无疑是最佳的选择。它位于渤海湾的中间位置,距离蓬莱大约五日的路程,而距离对面的旅顺大约三日的路程。它远在海域中间,保证不会被对面清军所发现。而且面积也算广阔,足以作为大军进攻辽东的第一个后方基地。第一批物资已经由韩括率先行运到了岛上,那些多为从火炮厂最新打造的各类火器以及部分的羽矢和铠甲,足以满足一营将士的所用。
周显的计划是,由韩括首先运送一批军需物资上岛。待到沈廷扬新设计的船只返回之后,再运送一营将士以及一定量的粮草上岛,由他们自行北向去夺取更靠近辽东的岛屿。等到这一切都完成,海上也差不多已经完全解冻,那剩余的船只就可以出海了。
之所以不等到海面完全解冻之后一起运输,而要分批次运往,就是为了争取几日时间。因为一旦海面解冻,清军那边的斥候船只肯定也会开始出海。到时候一旦被他们提前发现自军的动向,让金州方面的守军有了防备。最终的结果未必会改变多少,但难免中间的过程会艰难一点。
原有的明朝水师船只比较大,一般一次可以载运一百到三百的将士不等。而从朝鲜而来的船只基本上都是小船,每艘仅可以运载五十人左右。所有的船只加起来有近二百之数,足以运送后续的所有将士前往皇城岛了。
而后续的粮草,则可以分批运转。毕竟自己有八千水卒,有足够的护卫船只和运输船只。如果孔有德胆敢率领水师偷袭自己的后路,周显不介意狠狠地教训他一顿。虽然此次不攻打皮岛,但周显却准备在运输任务完成之后,由林庆业率领一支船队前去皮岛耀武扬威。未战先令敌怯,现在的登莱水师有这个资本。
顾炎武被周显调来了蓬莱,周显起初答应他开春之后,便准许他修建水渠,将莱州的主要河流东西连在一起,对农田进行灌溉。但目前来看,这个计划恐怕要推迟的。春耕需要劳力,而出征辽东也需要大量青壮随行搬运各种物资。周显将他征集来的本应该用来修渠的青壮全部调来了蓬莱,同时又以出征的名义在登莱各地征调了一部分。总计两万农夫,负责此战的一切后勤事宜。而顾炎武被周显授予了一个军机画赞的职位,负责一切的后勤调用。
这一日,顾炎武和李丁一起找到周显,向他报告各种物资的准备情况。听闻足够全军三个月所用的粮食、被服和其他物资已经全部运抵蓬莱,周显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向两人道:“忠清、李掌柜,这几日真是辛苦你们了,我代此次出征的将士感谢你们。”
两人连忙拱手道:“分内之事,军门不必介意。”
周显摆手道:“分内之事也分做的好和做的不好。我本来以为等到大军出发之时,能凑齐一半就实属不易了。但没想到你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足量足额完成,这已经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了。”
顾炎武笑道:“军门,说到这个,还真的多亏李掌柜。学生仅是组织青壮将这批物资运到蓬莱城,而他则清楚的知道哪里可以寻得这些物资,又怎么样才能得到它们。这等翻手覆手的功夫,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李丁淡淡笑道:“顾先生真是谬赞了。其实还真没有别的技巧,只要有银子,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周显笑着问道:“对了,李掌柜,现在官府这边已经欠钱庄多少银子了?”
李丁低头想了想道:“启禀军门,有大约三十万两银子。主要是这段时间冰雪封海,导致没法进行海贸,这一大头的银子来源被阻绝。而安抚朝鲜和被俘的从辽东而来的百姓,都耗费了不少的银子。还有就是,登莱境内上一年的收成也并不太好。一些断粮的灾民,也以官府的名义发放了一些米粮来助他们过冬。但这批银子,只要等到开春,海上可以出船,窟窿就会很快被补上。现在军门只需要关注如何打胜这一仗,银子的事,大不了小人先行垫上。”
周显疑惑道:“李掌柜,商人唯利,这样的做法可不符合你的本色啊!”
李丁笑道:“军门,正因为商人唯利是图,小人才希望你能打胜这一仗啊!您想想,您能打到哪里,小人的生意就能做到哪里?如果你直接打下了辽东,那小人岂不是商行天下吗?”
周显轻轻一笑,击掌叹道:“是这个道理。那就请李掌柜再派人去湖广,购买全军所需的粮食。一方面是军队方面有备无患,另一方面要用来补给灾民。明日我就要出发前去辽东了,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登莱绝对不可以生出任何乱子。”
李丁拱手道:“军门放心,我明日便亲自前去湖广,一定替军门办好此事。”
周显摆手笑道:“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等我拿下了金州,从登莱到辽东的这条商路,我全部交给你来做。到时候能赚多少银子,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李丁脸色大变,心中狂喜,连忙拱手致谢道:“军门大恩,李丁没齿难忘。”
末代驸马 第四百七十四章 卢象升聚将
末代驸马正文卷第四百七十四章卢象升聚将初春时分的辽东天空,灰蒙蒙的,犹如在这天际之间罩了一层薄纱。近在眼前,却始终怎么看也看不清真实的模样,让人无论如何也喜欢不起来。北风还在不断的呼啸,大帐之前竖起的军旗猎猎作响。满眼望去,远处的山峦叠嶂之间,还尽是未消融的冰雪。
聚将的鼓声已经响了两通,辽东宁远城外军营到处都是行色匆匆军将。而在辽东宁远城外军营的中军大帐之内,则已经聚集了五位大明总兵,十多个副将,还有数十位的军中画赞、地方官吏。他们此刻齐聚于此,神色之间都略微带了一些紧张。虽然人数众多,但少有人说话,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随着一声“督师到”的高声喊叫,卢象升身披铠甲掀帐而进。众将分列两旁,欠身拱手恭迎。
卢象升上前坐于帅位,摆手示意众人坐下。帐内将官众多,能拥有座位者也不过五位总兵及少量几个的朝廷大员。其他的人都站在各自主将后面,神态平静,俱皆望向卢象升。
卢象升望向身边的一个画赞点了点头,后者拿出一封信,高声念道:“登莱巡抚周显再拜于卢公象升。松锦会战,我大明连丢塔山、杏山二城,松山、锦州二城彻底沦为域外孤城。九塞之精锐,中国之粮刍,尽付一掷。形势虽峻,但未必不可挽救。松锦二城将士困守孤城近半年,但其志却不改分毫。诸将士以满虏血肉为食,坚守待援。显设身处地思之,甚为敬服,而内心实在不愿坐看如此忠义之士尽归尘土,我登莱五营近三万将士愿为这些同袍略尽微薄之力。此刻,满虏十余万大军齐聚松锦,后方兵力空虚,学生欲以围魏救赵之计,于三月初出兵拿下金州,进而威胁满虏腹地。但单靠登莱一地之兵力,绝难与满虏大军所抗衡,所能起的作用无非是尽可能的牵制他们。一旦满虏大举回兵,学生恐怕也难以坚持长久,更不用奢谈救出松锦被困大军。因而望督师看到信件之后能同时于宁远起兵,以让满虏首尾不得兼顾,他们举措失当之时,或许可以给予我们万分救出松锦被困大军之机会。登莱之兵俱皆为我大明将士,虽暂受学生统领,但体系始终应归于辽东一系。但凡督师有令,周显无不遵从,只为剿灭满虏,靖平天下。在此向卢公表以我登莱五营将士求战之心,愿卢公虑之,显叩首再拜。”
卢象升看画赞念完,朗声道:“松锦之战,我军虽然惨败,损兵五万余,但满虏之损失亦不在少数。昔日我大明将士突围之时,被满虏大军困于大海之边,当时士卒拥荷其将,伸臂冀蔽,俾不中箭。即使如此之境,诸将宁愿投海而死,也鲜有投降满虏者。而如今,我十数万大军聚于宁远城,后方稳固,补给充足。而士将却怀怯战之心,不敢出宁远半步。想想昔日我大明将士临死之时的豪情,再对比周显这少年的主动请战的决心,我等庸碌之辈,岂不生生羞死?本帅在此就问诸将一句,敢随本帅与满虏决一死战否?”
卢象升一席话,说的众人既羞又愧,内心长期压制的豪情也在此时爆发出来。俱皆高声喊道:“大帅英武,岂敢不随?”
卢象升站起身子,从旁边亲兵手中取过尚方宝剑,平举在身前。高声道:“此剑为卢某离京之时天子所赠,授本帅总揽辽东一切军政事宜。上到巡抚、总兵等封疆大吏,下到差役小卒等布衣百姓,本帅俱可先斩后奏。此战为大明国战,文官应为国尽捐其身,武将该为国效死在外。本帅在此严令,诸将之中,但凡有不遵号令或迟疑怯战者,我不管汝身份如何,俱皆斩之。众官之中,有玩忽懈怠,导致前方军需供应不齐或者后方不稳者,本帅亦杀之。军令如山,律法无情,望诸位慎之。”
自大明和满清开战一来,屡战屡败,眼看着满清的势力一步步的强大起来,渐渐有问鼎中原之势。虽然每个人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内心无疑都积攒了一股深深的怒气。但再与满虏交战之时,却仍然是失败,只因为每个人都在乎着自己的那点蝇头小利,导致诸将之间彼此不和。虽然有时取得了一点小胜,但在整体的惨败之下,什么都改变不了。在这个时候,他们都希望能出现一个人,领着所有人同进同退。而卢象升不惜自身性命,敢于和士卒同进同退的性格恰好处于此列范围。别的不论,但他至少值得追随。
卢象升不知道诸将此刻内心所想,他继续高声道:“吴三桂、马科、唐通,上前听令。”
三人单膝跪倒在地,直着上身,抱拳领命。
“吴总兵,你为辽东本地将领,深知此地的山川地理。我给你三千精骑,每人配双马。绕过满虏在眼前高桥修建的层层垒堡,深入到杏塔两城之间。见到满虏大军,就绕道而行,不必与他们交战,主要攻击高桥守军的后方粮道。如若松锦方向的满虏援军前来,你就率部再行撤回。”
清军齐聚于松锦后方,只有在高桥有济尔哈朗所率的以镶蓝旗为主的近两万大军。而再满虏新近攻占的杏山和塔山两城,只有少量的驻军。如若以三千骑深入到杏塔之间,便是一种很无敌的存在,除非清军从松锦那边调兵前来,或者从高桥这边回兵杏塔。松锦距离杏塔较远,清军从那边调兵需要时间。而在高桥这边,在自己出兵的同时,卢象升肯定也会从正面大举进攻高桥。济尔哈朗想抽调出足够的兵力对付拥有三千精骑的自己,根本就不可能。
吴三桂的脑袋飞速旋转,知道此次深入敌后,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危险,但实际上半点问题都没有。他微作沉吟,便连忙拱手领命道:“属下领命。”
末代驸马 第四百七十五章 卢象升聚将2
末代驸马正文卷第四百七十五章卢象升聚将2卢象升看吴三桂领命,便又转向马科和唐通道:“马总兵、唐总兵,你们两个调用本部的所有人马,本帅再给你们提供五千士卒,作为此次进攻的第一波主力。军中的火炮会尽可能的为你们提供全力支援、铠甲武器你们可以进军需仓库里面随便拿,羽矢、弓箭也足量配给。本帅只有一个要求,五天之内给我拔除掉高桥城外所有的小垒堡,以便大军可以直接进抵高桥主城之下。”
为了阻拦明军从宁远出兵援救松锦被困的大军,清军在宁远前往松锦的必经之道上修建了无数的垒堡。这些堡垒有大有小,沿岭环山而建,要想攻破高桥,就必须首先拔除它们。接下来的就是最典型的攻坚战,一旦开启,损失必重。既然卢象升已经下令,马科和唐通两人便也别无选择。但他们领命的同时又暗自有一点庆幸,毕竟他们的任务是拔除外围的点,而不是与清军野战或是攻取高桥主城。
卢象升挥手让三人起来,转向杨辅明及白广恩道:“杨总兵,你率领本部人马,时时戒备在外。如果清军精骑出动,就将他们给本帅挡回去,绝对不能让他们影响到马、唐二位总兵的拔垒行动。白总兵,你的本部人马作为预备队,等待清除完外侧的堡垒之后,与本帅一起主攻高桥城,务必尽快拿下它,逼迫清军向后撤退。”
两人俱皆拱手道:“属下领命。”
卢象升最后转向邱民仰、杨绳武和范志完三人,微微拱手道:“大军的粮草转运,就麻烦邱巡抚负责了。至于杨巡抚和范侍郎两位大人,就请你们率领剩余的本部人马驻守宁远城,我会让万元吉全力协助你们。后方的稳定是此战的根本,卢某在这里拜托三位了。”
万元吉出列拱手道:“两位大人放心,学生必定全力协助你们。”
杨绳武为顺天巡抚,范志完为兵部侍郎。在松锦之战惨败之后,他们二人便在顺天府和天津卫周边的卫所兵前来辽东,宁远城中的新卒有八成以上都是他们二人提供的。卢象升上任督师以来,加强整训士卒,将整训完成的卫所兵全部掌控在自己手中,而剩下的兵卒仍然由二人统帅。虽然二人对此稍微不满,但在卢象升难得的强势下,也只得遵命。毕竟他们也深知此战关乎甚大,容不得他们有丝毫的个人情绪。
邱民仰双手抱拳,连连道:“督师放心。属下必定竭尽全力保证大军的后勤补给,绝对不让前线将士饿上分毫。”
杨绳武和范志完虽然都隶属于兵部,但两人实际上却不通军事。当时前来辽东也是崇祯帝的赶鸭子上架,留守宁远只需要确保后方稳定便是有功无过。这样的任务与到前线搏命拼杀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人看卢象升在看着自己,便同时拱手道:“请督师放心,吾等二人必定确保后方无事。”
卢象升严肃的脸上闪出一丝十分难得的笑容,抱拳向周围施了一圈礼道:“国事危殆,卢某在这里拜托诸位了。”
高起潜手中拿着杜勋从登莱传来的信件,双晶流动,眼角上撇。有一些莫名的自得,又有一些不经意透漏出来的狠毒。昔日他费心费力从狱中救出杜勋,并推举他担任登莱方面的监军,便想到将来一定会有用的到他的时候。周显的举动致使他的那位干儿子身死,又害的他入狱。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怎能不费尽心力找周显的麻烦?以他为监军,时时和周显相处,还怕找不出他的问题。
崇祯帝对周显极其信任,要想对付他,不能急于一时,得慢慢来。之前自己拉拢刘泽清,让他上报周显恣意妄为,并贼入军,这是自己的第一步计划。没有任何悬念的,崇祯帝压下了那封奏折。而现在由杜勋上报给崇祯帝奏折,直言周显不遵朝例的地方。这是第二步,依照他对崇祯帝的了解,后者依旧不会有太大反应。
但周显出兵辽东金州,如果败了,自己便有千般方法设计于他。即使胜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拥兵自重的人在崇祯皇帝这里,历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而这第三步就要在周显这边战事结束之后,才能实施。高起潜肯定到时候即使不能除掉周显,也能让崇祯帝对他完全起疑心。至于将来,再一点点的剥夺崇祯帝对他的信任,最终自可达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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