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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驸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白马啸秋风
黄蜚从远处走过来,“军门,马匹准备好了,我让章怀他们在府衙那里等着,随时都可以出发。”
周显点了点头,望向萨哈纳道:“你好好考虑一下,等有了决定就告诉黄佥事,他会替你安排好一切的。”
黄蜚奇怪的问道:“什么事?”
周显道:“就是萨哈纳想入军,到时候你替他安排一下。”
萨哈纳惊愕的张了张嘴,周显根本没有给他其他选择的机会。看黄蜚看向自己,他干咽了一口吐沫道:“请黄佥事成全。”
黄蜚点头道:“你会骑马,就去骁骑营吧!只不过现在吉木出外,等他回来之后再给你安排具体的事情。”
萨哈纳满脸委屈,但最后只得拱手道:“谢黄佥事。”
黄蜚点了点头,向周显道:“军门,还有一件事,那个刚阿泰怎么处置?”
周显疑惑道:“什么怎么处置?”
黄蜚道:“他不是助我们确认了消息吗?我还以为……”
周显摆手道:“我只说他回答之后,让他死的舒服一点,别的没什么。杀了,但给他留个全尸。像他这种在被俘之后仍然心向满清的人,早就该死了,我大明不需要这种连自己祖宗都不认的人。还有那些被俘的清军,如果流露出心向满清想法的人,都直接杀了了事。”
黄蜚点了点头,和周显一起离开,留下一脸惊愕的萨哈纳。





末代驸马 第八百零三章 过海州
海州,总兵尚可和匆匆走进尚可喜的私宅。
尚可喜本在吃饭,看到尚可和,连忙招手道:“老四,来来来,刚摆上桌,一起吃。”
尚可和径直走到尚可喜跟前,在他耳旁轻轻说了几句话。
尚可喜听完,面露不解,轻轻的放下筷子,向众家人道:“你们先吃,不必等我。”然后他转身向旁边家仆道:“去请金先生来。”
金光为尚可喜心腹谋士,听完尚可和的话语。他沉默了片刻才追问道:“四爷,你确定有数千骑卒?”
尚可和点了点头道:“起初听到士卒回报时,我也不信,因而我特意带人去看了他们歇息的山林。从留下的马粪以及其他的痕迹看,我确定至少有四千骑兵。只不过这些人十分小心,没有挖灶,没有生火,而且特意绕开了析木城,是有意避开我们。”
金光点了点头道:“这也可以理解,王爷当日直接拒绝了李率泰,他现在瞒着我们也情有可原。只不过李率泰前几日刚率了万余人北上,现在又调了这四千骑兵北上。他在永宁监城惨败之后,怎么还有如此的实力?”
尚可喜摆手道:“这个不必奇怪。我看过从盖州传来的战报。李率泰之所以败,是因为他心太大。不仅想击败眼前的明军,还想趁势收复金复两州。这才将大部士卒调出永宁监城,从而给心向明军的高信钟抓住机会,引明军入城。虽然遭受了很大的损失,但大部骑兵却得到了保全。而且这些士卒也未必都是他的,你们别忘了,盖州守将马永功可是豪格的包衣,他怎会在这个时候不表达自己对豪格的忠心?”
金光紧皱眉头,“王爷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这么多士卒调出盖州,马永功就不担心明军会趁机进攻盖州?属下总感觉这支骑兵来的有点莫名奇怪?”
尚可喜冷哼一声,“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一个小小的盖州怎会有皇位重要?而且在永宁监城,明军的损失也不算小,他们这么做也可以理解。”
尚可和道:“二哥说的对。刚从盛京那边传来的消息,睿亲王多尔衮和肃亲王豪格已经率部从前线返回,双方剑拔弩张,很有可能会大打出手。这个时候再调兵北上,只能说明盛京那边的情形确实十分严峻。二哥,关键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两王的来信都到了好几日了,我们再不表态未免有点不合适。”
尚可喜厌烦的拍了拍自己光秃秃的脑门,“他们爱新觉罗家的事,偏偏要我们表态,真他娘的没道理。金先生,你说呢!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金光看两人都不愿谈那支骑兵,虽然心中满是疑惑,但知道此时也不该再多说什么。他想了想道:“王爷,两位亲王的来信,你一定要回,但万不可出兵。回信的用词要委婉,两不得罪,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你忠心的大清,并不是某个人,更不会参与皇室的争斗。只要我们手握重兵,无论他们谁登上皇位,都离不了王爷,这才是长久之道。”
尚可喜沉思片刻,最终点头道:“言之有理。那就麻烦金先生写好这两封信,我抄阅之后给他们两人送过去。”
金光拱了拱手道:“属下遵命。”
尚可和问道:“二哥,那耿仲明那边呢!要不要也给他通个信?”
尚可喜叹了一口道:“老耿一直觉得睿亲王英武睿智,是皇位的不二人选。为了他,还派自己的儿子过来劝我。但他不知道,皇位之争,不是我们这些外人能够说话的。老三,你派人将耿继茂送回去,把事情给他说清楚。并告诉他,老孔死后,外姓汉三王只剩下他和我两个人,我们要夹起尾巴做人,合力共扶,才能走的长远。太过张扬,一个选择不对,面临的就是抄家灭族,让他一定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尚可和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金光以询问的语气道:“王爷,那支骑兵?我们要不要上报?”
尚可喜道:“既然李率泰他想避开我,那就假装不知道吧!李永芳这个二儿子还是有点本事的,而且身后站的是豪格,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得罪他们,说不一定豪格还真能登上大清的皇位呢!”
金光还想再说些什么,尚可喜却摆了摆手道:“金先生,你下去吧!尽快给本王写好那两封信,真有点累了。”
韩勇骑马赶上吉木,说道:“特意给那几个尾巴留个点清军的东西,出海州之后,他们便撤走了,应该没有怀疑我们的身份。”
吉木点了点头,向高奇道:“高参将,我们现在安全了吗?”
高奇轻轻点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尚可喜在明之时便是一员勇将,治军极其严谨,对通过其辖境的军队加以监视才是正常的。我们留下部分骑卒震慑那些清军哨骑,让他们不得靠近,他们不可能发现我们和其他清军的不同,我们暂时是安全的。但尚可喜治军如此,等我们返回之时,恐怕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韩勇嘿笑一声道:“高参将,头掉了不过碗口大的疤,有什么担心的。我们两千骑卒,清军想完全吃掉也没有那么容易。这次出征辽东,能活着回去当然最好,回不去了葬身辽东同样是英雄。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
高奇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吉木说道:“韩勇,再增加五班哨骑,我要知道三十里内清军的确切情况。现在就要进入辽东腹地,敌人能粗心,我们不能。”
韩勇应了一声,拍马离开。
吉木转向高奇道:“高参将,韩勇年轻,说话没轻没重,您不要在意。”
高奇笑着摇头道:“这没什么,我年轻的时候同样如此。但我比较好奇,这样毫不惧死的,仅是韩守备一人,还是大多数士卒都是这么想的。难道你们对周军门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要知道,他可是亲自将你们送入这样的险境中的人啊!”




末代驸马 第八百零四章 过海州2
吉木认真的想了一会道:“应该会有一点吧!但也不完全是怨恨,只是少许的担心。进入狼群,随时都可能被撕成碎片,这种感觉并不太好。但军门既然决议派我们前来,自有他的道理,而且也一定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的。我们尽力而为就行了,至于是否留尸辽东,只能看天,也看命了。”
高奇苦笑着摇头道:“我们的命,或许只是别人升官的梯子。”
吉木转头看了高奇一眼道:“或许在其他将领那里是这样,但军门他绝不是那样的人。高参将,你随骁骑营一起冒险,现在也算半个骁骑营的人了,应该对它有点了解。你可知道这营中士卒都来自哪里吗?”
高奇没太懂吉木的意思,问道:“吉游击请讲。”
吉木道:“这支骑兵初建之时,只有三百人,都是从川地跟随军门来登莱的。后来随着军门的支持,这支骑兵的规模不断扩大。但因为登莱多山,会骑马的人比较少,所招募的大部分人实际上是辽东人。他们这些人是在满虏肆虐、不堪忍受之时,迁移到登莱的汉民。还有一些是吴桥兵变之后,被迫流落到登莱的大明士卒。登莱土地贫瘠,朝廷又禁海,养活不了这么多人。之前,这些辽人和登莱的当地百姓争斗不休,基本上每个月都会死伤几十个人。后来军门招募他们入军,每个月给他们固定的饷银,让他们有所依靠,这才逐渐消除了他们和当地人的矛盾。”
高奇道:“吉游击的意思是这些士卒是出于感恩而不会对周将军有所怨恨?”
吉木摇了摇头道:“感恩太虚,除了个别忠义之人,在性命攸关的事情上,很少有人会因为感恩而将自己的性命至于险地。普通士卒之所以愿意听令行事,除了他们是辽东人,相信军门能助他们返回故土外,还因为他们知道军门能给予他们的要比他们付出的要多上很多。”
说到这里,吉木看了一下高奇继续道:“五德营初建之时,军门便立下规矩,为国战死者入忠义祠。除了一人五十两的抚恤外,父母过六十者由官府养老,子嗣入学的费用也由官府负责。一个在以前吃都吃不饱的人,却可以在死后让自己一家人不用再挨饿受贫。这样一想,死或许也不就那么可怕了。而且无论是在五德营,还是现在的克辽军,都是以战功提职。对于这些毫无前途的普通士卒来说,这也算是一种摆脱自己命运的办法。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高参将。这次参与北征者,战死者抚恤翻倍,生还者无论是否有斩获都平升一级,有斩获者另算。或许回去之后,高参将就可以高升副将了。”
高奇脸色微变,随即苦笑了一下道:“我是叛国之将,周将军只是觉得我有用,才临时给我一个参将之职。这辈子如果能以此职终结已属万幸,哪敢奢谈什么副将?我的事情就暂且不说了,只不过有件事我比较好奇,还望吉游击指点。其他的军队连正常的军饷都难以发放完全,周军门为何却有这么多银子?而且如果将来有一天军门去职,他许下的那些承诺还能完成吗?”
吉木轻轻的摇了摇头道:“看来高参将还是不太相信军门。也可以理解,只不过日久见人心,你以后会了解军门是怎么样的人的。至于为何有那么多银子,实际上我也不清楚。但应该和三个方面有关,一个是开通海运,第二个是胶州盐场,还有一个就是军门支持商人的政策。至于军门去职之后的事情,我难以预料。但我清楚只要军门在一日,他便会遵从他许下的承诺。而且现在的情况,高参将觉得朝廷会将军门调离登莱吗?”
高奇沉默了一会,低声询问道:“吉游击就如此相信周将军?”
吉木点头道:“当然。”
两人的对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吉木首先大破沉默道:“高参将,过了海州便已是满清控制的核心地区了,你可有什么建议?”
高奇说道:“本来这次出征,我的提议是全部削发,以尽量和满人混为一体,但全军上下都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加以拒绝。虽然我们现在在脑后加了假辫子,还一直带着帽子,但这么明显的特征靠近了难免被有心的人看出破绽。海州人虽多,但大多数分布在几个孤立的城堡中,而辽阳地域则处处寨驿林立,遍布满人。我的意思是我们继续按照以前的方法,沿着人烟稀少的地域前进,尽可能的绕过人多的地区。我们可以在四十里外先向东走,然后再曲折向西,只要渡过汤河,就可以到达辽阳外围。只不过这样一来,在路上耗费的时间就长了。”
吉木道:“时间长没有关系,最主要的是安全。”然后他转身向后道:“传令全军,加速行进,在四十里外东转。还有,无论是睡觉,还有其他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得取下帽子,违令者以军法论处。”
等到士卒离开,吉木继续道:“高参将,这些日子兄弟们一直在赶路,也都累坏了。你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地方,让兄弟们先好好的休息一下。要知道以后一旦被满清发现,恐怕连吃饭喝水的时间都不会有了。”
高奇想了想道:“在连山关和汤河的中间区域应该有一个甜水站堡,是为控制周边屯民而设立的。那里位置偏僻,距离其他的清军驻地都有几十里的距离,而且驻守的士卒应该也不会太多。只不过我以前只是听闻,并不知道它的确切位置,还需要哨骑进行探测。”
吉木沉思了片刻,说道:“那就让我们先占领这个甜水站堡,然后在那里好好的休整一日,然后再启程去辽阳。”
高奇脸上隐约带着一点忧色道:“吉游击,我不得不提醒你,这样会冒着很大的风险。”
吉木微笑道:“一点点风险还是值的冒的。而且如果在鞑子腹地转了一圈,却没有让他们知道我们来过,我们这次冒险前来的意义又在哪里?”




末代驸马 第八百零五章 震辽阳
入秋之后,天气逐渐转冷。北风一吹动,飞起的黄叶在空中飞舞,一片金黄色铺满了整个地面。
在一条狭长的官道之上,几十辆装满粮食的大车缓缓而行,轧在枯叶上发出哗哗的轻响。在车后跟着十数个面相姣好的少女,在此等季节,她们中的一些还穿着单衣,在秋风的吹拂下瑟瑟发抖。
其中一个少女大约也就十三四岁,长久的步行让她疲惫异常,只是一点点拖着踉跄的脚步机械的向前走,一张细长的瓜子脸上写满了不平和悲苦。脚下一个趔趄,她的右腿撞在路旁的一片岩石上,鲜血直流。
周围少女发出一片惊呼,尽皆围了上去。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女子跪倒在地,从袖子上撕下长段布条。边给少女包裹边安慰她道:“阿秀,马上就到地方了,再坚持一会。”
名叫阿秀的女孩面色苍白,本强撑着。但听到女子的话语,再也忍受不住,两行清泪从面颊上缓缓滑下。
车后的动静传到了车前,一个五十余岁的马夫快步跑了过来,他推开围成一圈的女孩,低头问道:“凤儿,怎么了?”
凤儿将布条的两端绑在一起,用力一拉,形成一个十分漂亮的蝴蝶形状。“阿秀不小心撞到了岩石上,现在已经包好了。”
马夫露出一些痛苦之色,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向站在自己旁侧的一个青年道:“阿牛,你去前方告诉老高,停车休息一个时辰再走。”
阿牛应了一声,快步跑去。
马夫和凤儿合力将阿秀扶到一旁,周围的女孩也陆陆续续的坐下,用手轻轻敲打着有点肿胀的双腿。阿牛从前方又跑了回来,手中拿着一个装满干粮的包裹。“阿张伯,高叔叔让我给您的。”
马夫点了点头,从里面取出一个干饼后向阿牛吩咐道:“剩下的分下去吧!”他将干饼掰成两半,分别递给凤儿和阿秀道:“都吃一点吧!”
阿秀接过来,慢慢的吃着。而凤儿却将自己的一半又掰成两半,将其中比较大的一块递给马夫道:“阿爹,你也吃吧!”
马夫摇了摇头,但凤儿坚持,最后他从她手中取过来较小的那块。“阿爹不太饿,吃这个就行。”
这次凤儿没再坚持,她将干饼一点点的掰下,缓缓送入口。
三人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谁也没有说话。
马夫吃了一点点,便再也吃不下去。他从腰间取下羊皮袋,仰头咕咕的喝起水,水流顺着他稀疏的胡须流了下来。
等他喝完,凤儿从他手中拿过羊皮袋,又从腰间拿出针线。原来羊皮袋上因为丝线裂开,有一道细长的缝。不一会羊皮袋便被缝好,她看着自己的作品,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她将羊皮袋递回给马夫道:“阿爹,以后女儿不能在身边了,再有这样的事情您就去找阿嫂。远亲不如近邻,阿秀走了,阿嫂也是一个人,农活重活你也帮衬着点。”
马夫僵硬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种无法言明的苦楚。
阿秀突然哽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向下滴落。“凤姐,我想我阿娘了。”
凤儿揽过阿秀,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自己的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马夫仰头看了看天,秋风吹动他干枯的脸庞,眼角湿润,但很快被他拭去。“凤儿,是爹对不起你们。”
凤儿勉强笑道:“阿爹,你说什么呢,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阿牛突然发出一声低呼,他指向旁侧的一处高地道:“阿张伯,你看,那边有个人。”
马夫大吃一惊,连忙站起来向那个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人骑马,满身戎装的立在那里。而片刻间,在道路的左右两侧不断有骑卒出现。这些骑卒以线形排列,大约有百余人,遥遥将这几十辆马车围在核心,手中的长刀在阳光下发出熠熠光辉。
车队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点,心中又奇又惊。阿牛舔舔了嘴唇,小声道:“阿张伯,这些都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把我们围住?”
马夫也面露疑惑,“这里距离甜水站堡只有十来里,应该是甜水站堡的士卒吧!”
凤儿皱了皱眉头,说道:“阿爹,我们本就是去甜水站堡的。如果他们是甜水站堡的士卒,怎会毫无声息的把我们围起来。而且你看,他们连刀都拿出来了,我看不像。”
马夫心中一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连忙低声向阿牛道:“你赶快去找老高,让他们马上都过来。”不多时,老高他们持刀赶到了后面。他们大约四五十人团聚在一起,将那些女孩围在中间,紧张的看着远处已经排成攻击阵型的骑卒。
老高有点疑惑的看着马夫道:“老张,怎么回事?”
马夫摇头回道:“我也不知道,总感觉这些骑卒怪怪的,我怀疑他们是刘麻子的人?”
老高面露惊愕道:“刘麻子不是被剿灭了吗?”
马夫啐道:“剿灭个屁,你忘了一个月前马家村的运粮怎么被洗劫了吗?我听逃回来的人说就是刘麻子干的。”
老高听完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下麻烦了。”
正待二人考虑要不要上前询问之时,一骑突然朝这个方向奔来,直到跟前,用带着一点登莱腔的辽东口音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吴桥兵变之后,大量登莱士卒随孔有德、尚可喜和耿仲明三人归降清军,这并不算什么。
马夫抬头望去,那人只有二十左右,满身清军制服,他有点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猜测。“禀军爷,奴才们是莫家沟的村民,奉令送粮去甜水站堡。”
韩勇抽出长刀,直接刺入麻袋,纯白色的稻米顺着长刀滑落。他收回长刀,扫视了一下众人,最后指向被围在核心的十几个女孩道:“你们一个村能有这么多粮食吗?而且既然是运粮,为什么队伍中会有女子?”
马夫脸露惊愕,其他人脸上也满是不可思议,久久没有回话。
韩勇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怒声喝道:“说!”
马夫心中大恐,连忙道:“军爷莫怒,奴才这就说,这就说。”接着他耐心给韩勇解释了整件事情。
韩勇听完,沉吟了片刻之后问道:“你是说,这些粮食是周围十几个村落交给甜水站堡士卒的军粮?”
马夫心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但他表面上却十分耐心的回道:“甜水站堡旁侧就是安平山,这里能耕种的田地都是一块一块的,十分分散,以前都是临近秋收之时从堡内派人收获。但三年前,刘麻子造反,杀了堡长,愿意跟随他都逃进了深山,不愿意的就散入各地。新任的堡长到达之后,看不好再将这些百姓聚回堡内,又担心他们和刘麻子里应外合,因而便将所有人发散返乡。但立下规矩,将十几个村落汇聚一起,每年由我们自己收获之后再集体运往甜水站堡。除了这些粮食外,每半年还必须送十八个少女去甜水站堡。而我们几个村商议之后,就抽签决定送人的村庄,这次恰好轮到我们村。出女子的村庄负责运粮到甜水站堡,并且不需要再出粮食。”
韩勇双目通红,扫视了一下里面瑟瑟发抖的少女,很多脸上还透着稚弱。怒声道:“你们这些人真是好奴才,为了自己连这种丧天良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该死。”说完,他用力挥刀砍向马夫。
马夫没料到韩勇突然动手,大惊失色,但他反应却快,急忙后退,仰身倒地,勉勉强强的躲过第一刀。韩勇上前,马蹄上扬,眼看就要直接踏下。
一个少女却突然扑在马夫身上,大声尖叫道:“不要杀我阿爹。”
韩勇大吃一惊,用力将马缰拉向一边,马蹄踏在那少女身边的地面上,尘土四扬。而韩勇因为把握不住平衡,从马上直接跌下。头上的帽盔掉了下来,露出竖起来的长长发髻。
远处的骑卒看到韩勇跌下,发出阵阵狂吼,提马奔驰,转瞬间将已到跟前。那些护粮的平时都是老实巴交的农夫,哪里见过这种气势,顿时愣在当地,连举刀的勇气都没有。而那些少女被吓的花容失色,不少已开始大声哭泣。
韩勇在地上打了个滚,连忙站起身子,看到已到跟前的骑卒,大声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幸亏骑卒人数不多,冲击阵型不密集。而且有粮车挡着,所有人都及时止住了脚步,胯下坐骑在原地打转,鼻子间呼呼的冒着热气。
韩勇不可置信的看着凤儿,“你是他女儿?”
缓过神来的众人看着韩勇满头的发丝,顿时愣在当地,久久没有说话。
一个把总看了看愣在当地的众人以及掉落了头盔的韩勇,脸色微变。他翻身下马,走到韩勇跟前低声道:“韩守备,这些人怎么处置?”
韩勇面色难看,沉默了片刻,最终摆手道:“统计人数,将他们全部带到甜水站堡。试图逃跑者,就地斩杀。”
把总犹豫道:“韩守备,吉游击的命令是……”
韩勇面露怒色道:“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带他们走,出了什么事情都由我一个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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