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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驸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白马啸秋风
那把总“啪”的一声打在那士卒的后脑勺上,“问你奶奶个球,要问你去问,老子不去。上一次秦把总就多问了一句,就被一革到底,送到前线去送死,你想我和他一样吗?”
那士卒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那怎么办?要不等他们醒来时,问过之后再放这些马车进来?”
那把总想了想道:“不用。去叫莫勤过来,他不就是莫家沟的人吗?等确定了身份,直接放他们进来。”
马夫抬头看到莫勤,高兴的挥了挥手,“小莫子,我是你张伯啊!”
莫勤也高兴的挥了挥手,向那名把总道:“马把总,他们确实是从莫家沟来的。”
那把总点了点头道:“你去把他们接进来吧!”说着,他打着哈切道:“小章,你替我看着他们,我再回去补个觉。”说完,他转身向墙下走去。
厚重的大门被打开,马车在马夫的叫喊中缓缓驶入关内。
莫勤走上前来,满脸带笑道:“老张伯,阿牛,你们都来了啊!我阿爹和阿娘他们在家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话要你们带给我的。”说着,他向四周看了看,脸色有点疑惑的问道:“老张伯,这些人都是谁啊!看着怎么这么面生。”
阿牛脸色刷白,没敢回话。
马夫却轻轻的拍了莫勤的肩膀,靠近他轻声道:“小莫子,一会别动,千万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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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驸马 第八百零九章 震辽阳5
末代驸马正文卷第八百零九章震辽阳5莫勤“啊”了一声,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出一声轻喝,姓章的领队带着十几个士卒从关墙下来,朝着已经进入关内的几个马车喊道:“你们堵在门口干什么?走啊!把所有粮草都运到后面仓库去。”
但赶车的那几个马夫就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都在原地停了下来,并缓步走到车前。若无其事的背对那些士卒,看着似乎在整理上面的麻袋。
章姓领队看到自己被忽视,顿时大怒。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一名马夫的肩膀,用力将他扭过来。“没听到老子说……什么吗?”
话还未说完,章姓领队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他低头望去,自己的腹间正插着一把长刀,鲜血顺着刀柄汩汩的向下流。他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正迎上马夫那冰冷的眼光。他张了张嘴巴,想要说点什么却只发出“嘶嘶”的声音。
马夫抽出长刀,一脚踢开那章姓领队,高声喝道:“动手!”
同时,只见两支长枪从麻袋的缝隙里陡然伸出,直接将站在最前方的两个清军刺死。紧接着,马车上的麻袋轰然倒塌,无数人手持长刀狂叫着从马车上跃下。原来,马车上只是外层堆了一层麻袋,而里面藏满了手持刀枪的明军士卒。他们以势不可挡之势冲上前去,还未等那些清军反应过来,便死伤大半,剩下的惨叫着四散而逃。
负责指挥的明将大声喊着,“不要追。马大瑞,你带人给我夺取关墙,剩下的人给我守住大门,迎大军入关。”说着,他从怀中拿出火折子和一个火箭。点燃后,火箭冒着烟雾冲上天空,在最高处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散。
空气中弥漫着薄薄的雾气,吉木看的并不清晰,但那声巨响却是实打实听到了。他高声下令道:“进军,给我以最快的速度拿下连山关。”
众将士发出一阵狂吼,跨步快速冲向连山关。
马把总本已走到自己的房间外,突然听到前面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他心陡然一沉,从腰间抽出长刀,快步向前方跑去。但刚到半路,迎面看到无数身穿绵甲,不知道身份的人正在追杀自己手下的士卒。而在薄雾深处,有更大的喊杀声传来。
正在此时,一支冷箭不知从何处射来,正中马把总的帽盔。帽盔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轻响。他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尖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向后面跑去。
莫勤看到眼前的剧变,一时愣在当地。当反应过来,他陡然抽出长刀,想要去砍杀眼前的乱民。马夫却在此时突然抱住他,大声道:“小莫子,他们是明军,你们抵挡不住的,不要白丢性命。阿牛,你愣着干什么,给我夺下他的刀。”
阿牛满脸惊愕的看着眼前冲杀的明军,惊慌失措,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听到马夫的喊叫,他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从莫勤手中夺下刀。
关墙之上,攻上去的明军数量并不占优,一时无法完全打开局面。而因为守在上面的清军因为目睹了事情的经过,也最先反应过来。他们以部分兵力抵抗攻上来的明军,剩下的手持弓箭射向关内的明军,甚至还有直接将墙上的火盆推下。火苗引燃了马车上的麻袋,冒着阵阵浓烟,呛的守在门口的明军士卒喘不过气来,还阻断了进入关内的道路。
领队的明将大惊,他几个跨步越上堵在最门口的那辆马车,抽刀狠狠的打在马身上。马儿吃痛,发狂的向前狂奔。几个士卒没有防备,被马车带倒在地。最后马车撞在一个望台的木桩上,轰然崩散。车上带火的麻袋抛散在空中,又掉在地上,引燃了堆在一旁的木薪,周围很大的一片区域完全陷入火苗之中。
几个士卒慌忙上前,扑灭明将身上的火苗,拖拉着他向墙角的安全处跑去。但眼看就要到的时候,关墙上突然抛洒下一阵箭雨。几人中箭,歪斜斜的倒在地上,便不再动。
明军大队在此时已冲到大门处,他们合力推开堵在门前的马车,如一条长龙般冲进关内。高奇看出了关墙上清军的威胁,首先率一部人马冲到上面,凭借优势兵力加以猛攻。清军不敌,大部分在关墙上死于刀枪之下。一部分在明军逼迫下,慌乱从墙上跳下,但仍然不免被墙下明军杀死。
墙上墙下,尸体满地,鲜血顺着墙缝流淌。
本在营房内的睡觉的清军也被吵醒。他们在自军领将的指挥下,慌乱拿起刀枪,连衣甲都来不及穿便向外跑去,因为明军已冲到中营。双反狠狠的撞在一起,刀枪齐举,嘶吼着彼此砍杀。
清军在关内共有一千人,半个牛录一百五十的满兵,剩下的都是汉人。满兵蛮狠,虽无甲亦毫无防备,但长久在战场上养成的敏锐感却让他们很快开始了反击。他们以满兵为核心,团聚剩余汉卒,数百人在营房周边组起了一道临时的防御线。明军数次攻击,都被他们击退,损失开始加重。
吉木从前方赶了过来,看自军仍没有突破清军,顿时大怒。大声吼道:“前方让开,用万人敌”。这次远征,为了减轻马匹的负重,大部分士卒只带了基本的武器。全军只有一百个万人敌,非到万不得已,吉木并不愿用。
听到命令的明军顿时朝两边散开,二三十个士卒手持万人敌向前冲去。他们用火折子点燃引线,顺地将万人敌滚入清军阵中。万人敌冒着火苗和烟雾来回乱蹦,高温的热气透过小孔四散,不能杀人,但炙烤着皮肤的滋味比死了还难受。
本团聚在一起的清军尖叫着散开,彼此挤压,留出一大片防守的缝隙。
吉木紧接着高声喊道:“弓箭手准备,射。”百余个弓箭手拉弦引弓,羽箭带着不可阻挡之势射入清军阵中。
弓箭为远程武器,针对披甲士卒来说,杀伤力有限。但这些清军以密集阵型团聚在一起,而且是近距离遭受攻击。再加上事发突然,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披着单衣就跑了出来。除了少数人带着简易的盾牌外,根本没有任何防护。
一阵箭雨洒下,数十个清军倒在地上,非死即伤。紧接着第二轮齐射,又有几十人倒地。第三轮箭雨随之而至,还是几十人。三轮箭过,清军死伤近百人,而且明军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清军防线顿时崩散,大部分人惨叫着逃散,满兵再声嘶力竭的狂吼也止不住那些汉卒逃跑的汉卒。明军趁势猛攻,以虎狼之势追杀逃散的清军。
慌乱逃散的清军打开连山关南门向外逃散,但刚出关门,迎面而来的还是一阵箭雨。早等在那里的骑卒冲杀过来,见人就砍,而后面还有无数明军士卒追杀过来。好不容易逃到这里的清军完全崩溃,一个个的放下武器,跪下地上磕头求饶。
吉木挥刀刺死躺在地上的一个受伤清军,将刀递给旁边的士卒。他转头望去,看到马夫和阿牛正带着一个清军士卒走到跟前。
马夫看了看脸色阴沉的吉木,犹豫了一下,仍旧开口道:“军爷,这个是我们村的人,在你们攻过来的时候,他就放下兵器了,绝对没有抵抗。请您……请您饶他一命。”
这时,高奇从远处走了过来,向吉木道:“已经清理干净了,死的尸体暂时没管,被俘的三百来人都集中到一起了。另外,还有近百个鞑子逃进了营房并堵上了门,死也不出来。他们已经是瓮中之鳖,没必要为他们再折损弟兄,就暂时没有理他们。”他转头看了一下身穿清军军服,满脸苍白的莫勤,“这个是?”
吉木语气冰冷的指了指马夫道:“他的同村人,一个清军。”士卒的损失有点多,吉木的心情并不好。
马夫连忙拉着莫勤给高奇作揖道:“高参将,请饶他一命,饶他一命,我求您了。”
高奇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正找你呢!来来来,快来。”说完,他一把拉着莫勤,向后面的营房跑去。
吉木心中好奇,也跟着走了过去。
高奇指着营房道:“看到了吗?这里面有近百清军,你对着他们大声喊,让他们赶快滚出来投降。”
莫勤干咽了一口吐沫,“我……,我怎么喊啊!就喊让他们出来投降吗?”
高奇猛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傻啊!要这么喊有用,还用得着你。附耳过来,我给你说怎么喊?”
莫勤顿时一遍遍的大声向里面喊道:“里面的汉人兄弟们,我是莫勤,他们是明军,有好几千人呢!外面的人都已经被他们杀了,一个都没逃出去,不会再有援兵了。他们说,满人一个都不能活,忠于满人的汉人也不能。但如果你们杀了里面的所有满人出来投降,你们便可以活命。他们正在搬木薪过来,如果半个时辰内,你们还不出来,他们就会点燃木薪烧死你们所有人。兄弟们,你们要快点做决定啊!”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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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驸马 第八百一十章 震辽阳6
末代驸马正文卷第八百一十章震辽阳6听了莫勤的喊话,吉木默默的点了点头。能在满清那里隐藏那么久,而且备受重用,这个高奇的确是有一些本事的。
先是告诉屋内的清军,外面有数千明军,彻底断了他们逃亡甚至是抵抗的想法。然后再以不会有援兵到达,否定他们坚守在此的意义。接着,告诉他们所有满人必须死,和杀死屋内满人便可以活命的现实。最后给他们时间限制,说到时间还未决定便会和那些满人一起被活活烧死。
不要说屋内那些绝望的清军,连吉木自己听了都觉得十分有说服力。
高奇轻轻的拍了莫勤的肩膀,说道:“就这么喊。先喊三遍;等到一盏茶之后,再喊一遍;一个时辰快到的时候,最后再通知他们一遍。”说完,高奇转身朝向身旁士卒道:“你们几个,去搬点柴薪过来,就堵在窗口,让里面的所有清军都看到我们不是说说的。”
看高奇走过来,吉木问道:“如果到时间了,他们仍旧不出来呢!你还真打算直接烧死他们吗?”
高奇点头道:“当然,只不过不会马上点火,要等到我们准备好以火光吸引清军主力返回的时候。只不过我想,应该很少有和满人一起殉死的汉人吧!对了,吉游击,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吉木想了想,说道:“赶了半夜的路,先让兄弟们休息、食饭。在这段时间内,我会派出哨骑沿着官道向南探路,尽量找到一个可以设伏的地方。”
高奇道:“吉游击,我去吧!”
吉木奇怪的看了高奇一眼,沉默了片刻,最终点头道:“好的。我让马大瑞那队人跟你一起去,他们都是军中的神射手,遇事之时可以掩护你撤离。”虽然这段时间的相处,吉木对高奇有了一些了解,但对他仍然不能做到完全放心。尤其这种关乎全军生死的事情,他考虑的难免会多一点。马大瑞为骁骑营哨骑的副统领,无论是对地形的了解,还是自己的临时应变能力都属一流。由他跟着前去,除了吉木上面所说的目的外,还有一些监视高奇的意味在里面。
高奇知道吉木所想,只不过他也并不在意。“行,那个张老伯我也要带上,他熟悉附近的地形。”
吉木点头同意,令人立即去准备马匹。
高奇走后,账目官走到吉木跟前,面色苦涩的说道:“游击,统计出来了。我军战死四十二人,伤者一百一十三人,大部分都是赵千总那队的。清军被俘三百五十六人,其中有二十多个是满人。”
吉木点了点头,问道:“赵茂树现在怎么样了?”
账目官道:“高千总先是被火烧,接着又中了两箭,现在还在昏迷中。医官已经给他已经敷了药,但是否能醒来还是未知之数。”
吉木眉头紧皱,过了一会才道:“这里不能久待,你去准备一些马车,尽快将那些伤兵运到甜水站堡。对于那些重伤员,要一直有医官在旁,尽全力医治他们。”
账目官轻轻的点了点头,“游击,我去关内的仓库看了,里面的军械、军服至少可以装备六千士卒。我军的损失主要在羽箭,即使足额补充后仍会有大量剩余。此外,还有一些银子以及粮食。这些东西都怎么处置?”
吉木想了想道:“银子先清理出来,和那些受伤的士卒一起运往甜水站堡。我们不能留在这里,就给他们多留点银子。令各队士卒分批进入仓库,让他们自己选择需要补充的,之后还多出来的都直接烧了。至于战死的兄弟,火化之后,带骨殖和我们一起返回。”
账目官应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吉木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站了一会,眼神陡然间变的凶狠了起来,大跨步向关押清军的地方走去。
听了莫勤的喊话,被堵在屋内的清军在最初并无反应。只是满人悄悄的彼此靠近,最后三十多人都汇聚在营房的一角。当莫勤喊到第二遍的时候,屋内的人开始轻微的骚动。当一个时辰快到的时候,屋内突然传出喊杀之声。初时很小,但逐渐变大,最后变成尖利的惨叫声,然后慢慢止息。
当房门被再次打开,眼前的惨状让进去的明军也蓦然心惊。尸首铺满地面,鲜血溅的到处都是。满人的尸体没有一个完整的,不是断成数截,就是被砍数刀。即使死了,睁大的眼睛里还满是惊恐和绝望。而这时还站立着的不到二十个人,也是满身鲜血,双手颤抖,而看人的眼神却带着一些癫狂。
在明军士卒的大声叫喝下,活着的人才放下武器,缓缓走出营房。有几个刚出门,便蹲在一旁吐了起来。明军士卒进屋,将重伤还未死完全的一一刺死,顺便将稍微有点身份的清军枭首。
还活着的清军被带到校场,在那里,活着的清军正在那里捉对厮杀,满人对汉人。汉人是为了活命,而满人则是明知必死之前多杀几个自己眼中的狗奴才。满人凶狠,再加上平时的汉人身为奴才,对这些满人满是畏惧,动手之时也多畏手畏脚,甚少有汉人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能斩杀他们。
但被俘的满人少,汉人多。一个汉人不敌被杀,另一个汉人便接着顶上去,一个接一个的满人在绝望中被杀。但也有满人看清明军的企图,刚拿到刀就去砍向旁侧的明军。但往往刚举起手便有一箭射来,直接将他们射死当地,逼他们继续厮杀。
很快,被俘的二十多个满人全部被杀,在地上也留下三十多个汉人俘虏的尸首。
吉木冷冷的看完这一切,最后下令将参与厮杀,还活着的二十多个人以及从屋内走出来的十几个人全部剪断长辫,编入军中。杀了满人这件事情已让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吉木选择通过整编他们来补充兵力。虽然有一点冒险,但这险在吉木看来值得冒。
而剩下的,没动手的那些俘虏,则全部再次被关入营房,饿着肚子等待他们命运的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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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驸马 第八百一十一章 震辽阳7
末代驸马正文卷第八百一十一章震辽阳7青台峪,太阳高升,驱赶了谷内的雾气。在一处满是林木的山坡上,千余清军散落四周,或坐或立,嘴中塞满刚烤熟的羊肉,笑谈晏晏。
在整个清军的中间位置,一个年约二十岁,身材粗壮、身穿红甲的青年男子光着脑袋,大咧咧的坐在地上。他手中拿着一把很长的匕首,正在分解着一块硕大的羊头。不时,他将切下的头填入口中,大声咀嚼着。
在他旁侧,是一个四十余岁,面相清瘦的中年男子。他身穿布衣,身上一尘不染,坐在一块长石条上。姿态谦恭,慢滋滋的饮着不知泡着什么的茶水,看着俨然如一个慈祥的邻家老夫子。
青年名叫勒克德浑,在不久前被封为多罗贝勒。中年男子名叫宁完我,在皇太极刚继位之时便被封为大学士,二等甲喇章京。但此刻,他仅是一个罪民,世职、赏赐尽夺,以奴仆身份给事勒克德浑。
勒克德浑抬头看了一眼宁完我,皱眉问道:“宁公,你怎么总喜欢喝这些又苦又涩的茶水?真的有那么好喝吗?”
宁完我淡淡笑道:“主子,在中原的士大夫最喜欢的就是这些茶水。最开始我也不太理解这是为何,但喝的多了,逐渐品出了一些味道。”
勒克德浑直了直身子,“哦,这个我倒是很想听听。”
宁完我道:“在中原,茶分为很多种,有些香甜,有些苦涩,有些香甜中带着一些苦涩,有些苦涩中带着一些香甜。最开始,我以为他们品茶品的是其中的那些香甜,但后来发现真正清香侵骨的茶反而并不受大部分人喜欢,他们更喜欢那种略带苦涩的茶水。我问过很多被俘的汉人,他们给我的原因是茶是饭后的消遣,太香了反胃,只有那种略带苦涩的味道才能让他们品出不同的味道。”
勒克德浑啐了一口道:“不就是吃香甜的东西吃多了,要来一点苦涩要冲淡吗?”
宁完我鼓掌大笑道:“主子说的是,就是这个道理。中原物产丰富,这些士大夫各个吃的脑满肠肥,然后就想着用一点事情来消磨时间。因而他们便发明了茶道,从茶罐中取出茶叶到最后一杯茶完全形成,这中间要经过十几道程序。”
勒克德浑冷笑一声,“这些废物打仗不行,弄起这些东西倒是挺有耐心和本事的。他们掌管着繁华的中原,而我们的族人却在苦寒的辽东忍饥挨饿,还真是不公。”
宁完我摇头道:“就像主子所说的,汉人大多数都是废物。但因为其人口众多,总会出现一二英雄。就是这一二英雄,就能在关键时刻总能扭转天地,来保证那些废物安稳的过活。但这些废物却不懂感激,他们深恨那些不愿与他们为伍的英雄,并竭尽全力来阻挡、陷害这些英雄。大清之所以能够崛起,除了大清人人都是善战的英雄外,就是因为这个。要不然,占据最富庶的中原,拥有百倍于大清人口的明国又怎么屡战屡败?英雄处处受限,内耗的损失远大于对外之战。此刻乃是其最虚弱之时,也是上天给予我们大清最好的机会,或许不久之后我大清精骑便可以马跨山海关,夺取整个天下。”
勒克德浑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道:“宁先生说的是,明国确是如此,只不过我更喜欢自己可以在战场上亲自斩下那些被称作英雄的头颅。就像那个周显,终有一天,我要用他的头颅祭奠我阿玛。”勒克德浑为萨哈廉次子,而萨哈廉在押解林丹可汗妻子从青海返回辽东的途中被周显所射杀。
宁完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主子放心,您的心愿或许很快就可以达成。据传,周显已经返回登莱,五德营依旧由其掌控。五十道驿是联结复州和盖州的关键点,大清绝不会允许它落在明军手中。要不是因为太宗皇帝突然病死,睿亲王和肃亲王为争皇位闹的不可开交,或许此刻已经派兵南去。”
勒克德浑脸色兴奋道:“是吗?这可是这段日子内,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宁先生,准备启程,我要回去向王爷爷请战,让他准许我率兵前往盖州。”
宁完我没有动,反而笑着看向勒克德浑道:“主子,您说礼亲王他老人家为何在此时令您前来辽阳,难道真的就为了征讨刘麻子这个微不足道的小贼?”
勒克德浑奇怪的看了一眼宁完我,“是啊!我也正好奇呢!豪格和多尔衮相争,很快便会见分晓。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王爷爷却突然让我来辽阳,还让和托和济席哈这两个他的亲信和我一起。难道王爷爷不知道,越多的兵卒聚于盛京,说的话就多硬气几分?”
宁完我笑了笑道:“礼亲王并没有争夺皇位之心,在盛京周边陈兵太多,不是什么好事。两红旗的实力,两王都清楚,更没必要靠这点兵力来增添说话的力量。礼亲王此举的根本目的是为了保护你。”
勒克德浑讶异道:“保护我?”
宁完我点了点头道:“硕托贝勒多次违逆礼亲王,要不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以及太宗以前的尽力维护,恐怕早就被礼亲王所杀。大概是真的怕了,这次硕托贝勒第一个站出来,联结阿达礼郡王以宗亲的身份支持睿亲王。如果睿亲王最终能入主皇位,他当然是首功之臣,但万一呢!凡是与他们有牵连的都会受到波及,而主子您则会首当其冲。”
勒克德浑眉头紧蹙,“你是说叔父和大哥会因为这个而入罪?”
宁完我道:“轻则被剥去宗亲身份,重则丧命。皇位之争,从来都不是小事。硕托贝勒和阿达礼郡王走的太远了。”
勒克德浑突然怒道:“你既然早就猜出了王爷爷的意图,为何不早告诉我?那是我大哥,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宁完我叹了一口气道:“主子,礼亲王的众多子嗣中,他最看重的是岳托和您的阿玛萨哈廉两个。后来,两人相继身死,他又把希望寄托在了幼子满达海身上。但不久后,满达海在复州兵败被俘之后被周显斩杀,他才把目光转向您。阿达礼郡王走的是一条捷径,一旦其成功,萨哈廉这一脉便可以重归大清的核心。您所走的另一条路,虽然缓慢,但一直走下去,受礼亲王看重,前途亦不可限量。两个人,两条路,都是为了萨哈廉一脉,您觉得您回去了就能劝服阿达礼郡王回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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