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驸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白马啸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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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裙美女拨了下乌黑的长发,摘下墨镜,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容颜简直惊为天人,黄毛和他一帮手下都看呆了。
林羽不禁也被吸引了,这个美女相貌和气质确实都属于极品。
长裙美女抬头看了眼包子铺,微微皱了皱眉头,接着快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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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买包子吗,要什么馅儿的?”
林羽不由的脱口而出,以前老帮母亲卖包子,见人就这么一腔,已经成为一种条件反射了。
“你叫我什么?”长裙美女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语气不悦。
“美女啊。”
林羽觉得自己的称呼没问题,不禁有些疑惑,头一次见喊美女还有不愿意听的。
长裙美女打量他一眼,冷声道:“行啊,何家荣,昏迷两个月,连自己老婆都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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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驸马 第八百一十四章 震辽阳10
末代驸马正文卷第八百一十四章震辽阳10尖利的鸣金声响彻天空,正在山内搜索的清军迅速向山下汇聚。勒克德浑又命人去通远堡和青台峪堡,让其派兵前来。两堡共来了近一千人,加上勒克德浑原有士卒,共有四千人。但这些士卒中仅有一千出头的骑卒,剩下的都为步卒。
勒克德浑带上帽盔,大跨步上马,向宁完我道:“宁先生,你身体不好,就暂时留在青台峪堡吧!待我收拾了这些明狗,再来和你会和。”
宁完我摇了摇头道:“多谢主子关心,只不过奴才还是想跟您一起。奴才想去看看自己的推测是否为真,也想弄清这些明人为何敢如何胆大妄为?”
勒克德浑点了点头道:“那好吧!由你在旁,我也放心。”
宁完我向上拱了拱手。旁侧兵卒牵来一个纯白色骏马,并协助他上去。
李茂神色黯淡,犹豫了良久,最终还是忍不住上前道:“二贝勒,让我跟您一起去吧!我熟悉这附近的地形,您一定会用的上奴才。”
勒克德浑伸出马鞭,在李茂帽盔上轻轻敲动了两下,叹声道:“李茂啊!你怎么就认不清现实呢!你本来是我七叔的贴身奴才,跟着他一起出征金州。我七叔死了,你却活着。虽然七叔的死和你没有多大关系,但不能护主便是你最大的罪责。王爷爷虽然怒气难消,但却饶了你一命,并将你贬到这青台峪堡。我若此时用你,不是摆明与王爷爷他作对吗?我只要你手下的士卒,至于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留在这里给我守住青台峪堡吧!”
李茂跪倒在地,抱拳向上道:“奴才知道自己的罪过万死难恕,但仍然只希望二贝勒能再给奴才一个机会。奴才一定竭尽所能,绝不会让您失望。”
勒克德浑轻蔑一笑,“你还是先回青台峪堡,等本贝勒灭了这群明狗再说。”说完,他轻挥马鞭。胯下坐骑会意,奔驰向前。
千余骑卒和三千左右的步卒紧紧跟随,扬起的灰尘弥漫天空。
李勤上前,扶起僵硬跪在当地的李茂,语气中满是气愤和无奈道:“千总,这勒克德浑这分明是轻视于你,你何必如此,让他一再折辱自己呢!”
李茂转头,看了看愤怒异常的李勤,缓声道:“李勤,你跟随我多少年了?”
李勤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想了一会,还是摇头道:“记不清了,反正自我记事起就跟着千总您了。”
李茂叹了一口气道:“我也忘记自己在礼亲王府待了多久了。最开始的时候跟着老王,后来又跟着七贝勒,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但就因为我没有陪侍在他身旁,导致他被俘后被明军所杀,就一下子被踢出来。而且在这以后,恐怕没人再会用我了,只能在这青台峪堡当一个收粮草的闲人了。李勤,你若想离开,我不拦你。”
李勤急道:“千总,您说什么呢!我李勤自小就跟着您,您在哪里,我就跟着您去哪里?什么王爷,什么贝勒,在我眼中都是狗屁。你撵谁走都可以,就是不能撵我。”
李茂拍了一下他的头,笑着道:“二愣子。走吧!回去。我李茂也不是那种可以让人随意拿捏的,总有一天会让勒克德浑后悔。”说完,李茂眼神冰冷,之前的那种懦弱瞬间不见,反而无比坚毅。
勒克德浑刚走进山谷,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他放眼望去,谷底下,山坡上满是清军的尸首,有的被山石砸死,有的被乱箭射死,有的被刀枪砍死。这些尸首无一例外,都在死后被砍掉头颅,红色的血液凝固成河,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刺眼。
宁完我仔细翻看着那些无头的尸首,最后爬上山坡,凝视着对面的山崖上,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勒克德浑随着他的目光向上看,只见在山崖的最高处,一块硕大的白布直铺而下。那是用战死清军的内衣编制在一起,形成的巨大旗帜,被两杆长枪插入崖石,上面两个赤红的大字“来战”分外显眼。
勒克德浑顿时大怒,指着那旗大声喝道:“上去,给我拿下它,烧了,烧了。这些明狗竟敢如此侮辱我大清的勇士,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两个士卒快速爬上山崖,将那面旗帜取下,然后投入火堆之中。“来战”两个字在火中扭曲变形,最后化成一团灰烬。
一队骑卒从远处奔驰而来,直到勒克德浑跟前,单膝跪下道:“禀主子,连山关早已被敌军攻破。他们在撤离之时,点起了烽火,并烧了我军储存在关内的所有军需。我们顺着他们的踪迹一路追寻,发现他们去了甜水站堡。”
勒克德浑的怒气顿时又升了起来,“甜水站堡?那里也被明军拿下了吗?”
骑卒低头,没敢言语。
宁完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主子,既然明军是用甜水站堡的运粮车队骗开了连山关的大门,就说明甜水站堡的陷落还在连山关之前。主子,现在敌在暗,而我军在明,奴才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将这个情况报告给辽阳那边,请求派出援兵,以求全歼这股明军。”
勒克德浑眼神凶狠,直接摆手拒绝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全军集合,随我一起前去甜水站堡。”
待到清军全部离开,在距离山谷处不远处隐藏着的一个明军哨骑迅速爬起来,跃马向东狂奔而去。
吉木听完哨骑的汇报,轻轻的点了点头,转向身旁士卒高声下令道:“全军上马向南,直取通远堡和青台峪堡。”
韩勇看着堡外的一千清军骑兵,有点生气的望向高奇道:“都怪你拦着我。否则,趁他们立足未稳,以精骑出击,绝对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高奇笑道:“就算你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又能对他们造成多大的损失?这仅是清军的前锋,应该至少还有两千士卒会随后到达。以八百士卒抵抗数倍于敌一夜,不用那么着急,慢慢来。”ntent
末代驸马
末代驸马 第八百一十五章 震辽阳11
勒克德浑首先率一千骑卒先到,而在傍晚时分,剩余的清军步卒也陆陆续续到达。,他们在堡外摆开阵势,但过了良久也没有发起进攻。
勒克德浑在天色大明之时便围着甜水站堡绕了一圈。但令他郁闷的是,在堡墙之上看着虽然只有少量明军,但每当他派出兵卒靠近之时,总有数倍的明军突然出现。一阵箭雨抛洒而下,就会丢下几具尸首。死了十几个士卒,连堡垒明军的真实数量都没有探清。
听完失去右臂,死里逃生的自军士卒信誓旦旦的说至少有两千明军士卒的情报,勒克德浑也不敢大意。面对看不出丝毫防御漏洞的敌军,他不敢贸然进攻,只得下令手下士卒暂时解散,生火做饭。并召集以前曾经在甜水站堡驻防的士卒,通过他们的话语以尽量摸清整个甜水站堡的情况。
但勒克德浑刚聚齐众人,甜水站堡大门顿开,从里面跑出来一匹马。马背上驮着一个硕大的麻袋,打开之后才发现里面装满了烤熟的肉脯以及各种吃食。宁完我眼尖,看到麻袋上面有一张纸条,便顺手拿了起来。看完之后,他苦笑着递给勒克德浑。
勒克德浑的父亲萨哈廉是满清统治阶层中少有的睿智之人,精通满、汉、蒙文义。在其父的影响下,勒克德浑虽然说不上精通,但完全能看的懂汉字。他展开字条,只见上面写着“多谢汝等在甜水站堡储存的粮草,馈赠太多,心怀歉意,特赠送羊肉三十斤,烤饼五十斤,以示感谢”。
看完,勒克德浑整张脸顿时气的青了,一把将字条撕成碎片。怒声吼道:“这些明军欺我太甚。来人啊!立即点起所有士卒,随我攻堡。”
刚下达解散兵卒的军令,此刻又下令点将。左右将领听了之后,顿时有点迟疑,彼此看了看,却没有人前去传令。倒是宁完我站出来道:“主子,明军此举纯属挑衅,是为了逼迫我们立即发起进攻。此刻,他们困守孤堡,即使里面粮草充足,待大军到来,他们又能够坚守多久?在奴才看来,他们求战的n远比我军更甚。在这个时候贸然率部出击,是正中他们下怀,望主子慎之。^^”
勒克德浑怒道:“难道就让他们如此折辱于我?而且你看,那硕大的明字大旗正飘扬在甜水站堡上。如若我没有丝毫动作,就会沦为全军的笑柄。”
满清推崇武勇,一点点懦弱之举就会遭受族人的轻视和嘲笑。勒克德浑是清军的后起之秀,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会成为正红旗的旗主。面对一直被以无能看待的明军,已经损失一千骑卒的他,断然不能无动于衷,更不会再向辽阳方面求援。
宁完我明白勒克德浑心中的担忧,知道自己此刻也不宜再劝他向辽阳求援,只得说道:“这甜水站堡是一定要拿下的,但我军兵卒奔波了半日才赶到这里,士卒疲惫饥饿,不宜立即再战。而且现在我军不知道堡内的确切情况,贸然进攻,损失必大。即使要发起进攻,也应制定详细的计划,争取一战而下。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明军本来可以趁我军未到之时逃走,而他们却将自己困守在这孤堡之内。是盲目自信,觉得他们可以战胜我军从而在辽东立足,还是有其他目的,我们也不得而知。主子,在这个时候万万不能率性而为啊!”
勒克德浑听完,沉思片刻,最终恼怒的摆了摆手,“散了,都散了。”
宁完我看勒克德浑走远,转向旁侧一将道:“济席哈,让士卒解散休整,恢复体力。但你的那队,不下马,不解马鞍,给我牢牢盯紧甜水站堡,防止他们出兵偷袭。另外,派些奴才砍伐树木,制作梯子和锤木,以供攻堡所用。”
济席哈抱拳道“喳!”然后转身快步向远处走去。
天色完全黑了下去,堡墙之上,稀稀拉拉的燃起火盆和火把。照的不远,只能看清临近墙边十丈之内的范围。而墙后的士卒则完全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安静的打盹,避免成为清军的靶子。而不远处的清军营阵则到处都燃着火把,明亮如昼,是为了防止堡内的明军出城偷袭。大部分清军席地而坐,大声欢笑,望之比平时更加散漫。
而在这散漫之后,一支有二百清军构成的队伍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向堡墙的西侧靠近。据以前在堡里驻防过的清军说,那边的堡墙损坏严重,可以轻松进入堡内。两个清军先临着墙角蹲下,等到一个清军上了他们肩后,他们缓缓站起,将上面的清军送了上去。
那清军看了看四周,在他有限的视野范围内并无看到明军。他轻轻扒动了一下堡墙上面的砖石,看似平整,但稍微一扒便有点松动了。一看就是不久之前刚刚修整过的,而且还修的并不牢靠。他轻轻一笑,挥手向下,数个士卒以相同的方式向上。他们扒动墙上的砖石,并将它们向下送。不一会,一丈多高的堡墙被扒开一个大豁口,只要伸手便能抓住攀上去。
领军清将大喜,令上面士卒下来,自己首先上去,接着他身后清军鱼贯而入。他们手拿武器,抹黑悄悄向里走,但走没多远,只听“砰砰”两声。两个士卒踏空,同时踩入了一道近两尺深,宽一丈的长沟中。他们脚背被沟底的尖木刺穿,发出两声凄厉的惨叫之声,在黑夜间尤为显明。
清军领将大惊,正欲派人将他们拉上来时。四周突然闪出无数火把,而在火光的照耀下,近百明军手持弓箭严阵以待。还未等清军有所反应,一阵箭雨便铺面射来,十数个清军被射中倒地。而同时,豁口两侧的堡墙上,也有明军士卒快速向这个方向跑来。
两百清军在狭小的区内内面对百余个弓箭手,躲无可躲。
最初他们还想越过长沟与明军弓箭手近战,但长沟的宽度比他们预料的宽,携带武器、铠甲的他们也仅有少数可以跨过去,大部分落入沟内,剩下的少数人很快被明军扑杀。而后来随着墙上也箭洒如雨,他们最终放弃,再次攀着堡墙向外逃,可是这次的难度可要比他们进来之时要困难的多。
后续清军在听到喊杀声之后,按照原计划向堡墙靠近。而勒克德浑也集合清军主力开始从正门发起进攻,以牵制明军。但那些清军到了后看到的情况却是那些本应该已经突进堡内的清军却正拼了命的向外逃,而堡墙上还有数不清的明军手持弓箭、刀n,不断的射杀刺杀豁口处的清军。
济席哈闹不清发生了什么,连忙下令弓箭手掩护。堡上、堡下对射,各有损伤,但丧失了突袭,且不占据地利的清军的损失显然要大一点。等到堡内再无喊杀声,而济席哈也从逃出来的士卒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看到已无攻入的希望,这才下令兵卒退后,并派人向勒克德浑禀告事情的经过。
勒克德浑听后,知道明军在那里早有准备。他心中不忿,最后还是在宁完我的劝说之下才将济席哈撤了回来。
韩勇快步登上堡墙,向韩奇道:“你说对了。清军果真妄图从那个豁口处进入,被我军射杀了一百余人。我方死了五个,伤了二十多个。”
高奇点了点头道:“如若他们全力从这个豁口向里攻,即使我们有所准备,恐怕也难以守的住。好在清军占据甜水站堡的时间比我们长,熟悉程度或许比我们更高,就妄图以较小损失攻入堡内,反而落入我们预设的陷阱之内,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韩勇疑惑道:“难道他们就不会选择再次从豁口进攻?”
高奇道:“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有多少兵力。豁口容易攻入,但他们已经知晓我们挖的那道长沟,知道反而在那里不太容易打开局面。如果我们现在真有两千士卒,恐怕勒克德浑率的这些清军死完也未必能拿下这座垒堡。如果我是他,会选择集中兵力从正门进攻,毕竟只要打破堡门,大军便可直接拥入。韩守备,派二十人看守那个豁口,将剩余的人全部集中到正面堡墙上。对了,那个豁口不用堵上,就让它留着迷惑清军。”
韩勇虽然不喜欢高奇这个人,但对他的一系列部署却十分服气,因为确实收到了效果。便说道:“行,我一会就去办。”
高奇叫回正要离开的韩勇,“韩守备,即使一切顺利,吉游击大概也只能在明天正午时分到达,而且我们还要考虑那边遭遇困难而耽搁的时间。如若甜水站堡在吉游击到达之前便失守了,不仅你我二人会死,吉游击所率的剩余一千二百骑卒也会陷入困境。”
韩勇淡淡笑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我明白。你现在是主将,我定会遵命行事。”
高奇点了点头,不远处,清军聚将的号角又响了起来。11
末代驸马 第八百一十六章 震辽阳12
末代驸马正文卷第八百一十六章震辽阳12堡上堡下,火箭来回穿梭。火花四溅,烟雾弥漫,燃起的火光照亮一大片区域,映照着士卒脸色坚毅的面孔。
三百余清军手持盾牌,在最前方结成盾阵。在他们之后,大约数十个士卒抬着还带着青皮的原木、云梯缓缓行进。在最后面,是数百手持良弓的弓箭手不断拉弦,向着堡墙上的明军射击。羽箭落在墙壁上,落在垛口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明军躲在垛口后,引弓向上,羽箭抛洒而下,无差别射向清军。
不断有人中箭,发出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然后被其他士卒拖拉到后阵。而其他清军继续向前,逼近堡墙。在距离垒堡大约五十步时,最前侧手持盾牌的清军突然加速,狂吼着猛然向前冲去,而后面清军随之跟上。清军弓箭手也快速推进到有效的射程之内,明军也开始有了死伤。
高奇脸色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待注意到清军突然加快速度时,他便大声吼道:“弓箭手稍退,刀盾兵、长枪兵上前,给我护住垛口。韩勇,滚油、火盆、落石都准备好,只待清军靠近,就直接给我推下去。”
清军以极快的速度上前,很快便到了堡墙边。明军弓箭手的视野之内,已看不到直接攻堡的清军,他们把目标指向了那些清军弓箭手。羽箭翻飞,先是向上,再飞速向下,射入清军弓箭手阵中。
明军士卒推翻大锅,滚烫的火油倾泻而下。随着一股白烟升起,空中顿时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烤焦香。被浇到的兵卒发出完全不似人的嚎叫,乱蹦乱跳,在惨叫声中的倒地。但后面清军随之跟上,完全不顾那些惨叫的清军,只将原木推到堡门下,把云梯搭上堡墙。
“砰”的一声巨响,硕大的原木撞在堡门上,仿佛整片大地都在晃动。数不清的清军顺着云梯持盾向上攀爬,犹如一个个反应迅速的猴子。甚至还有个别士卒直接踩着堡墙的缺口,如蚂蚁一般附在墙上不断向上。
巨石落下,砸翻数个清军。火盆混着火油被一起推下,门口处顿时成了一片火海,浓烟直冲天际。门口清军又撞了几次,终于忍不住那样的炙烤和浓烟,舍弃原木。向后退去。石块如雨点般落下,云梯上清军被砸中,从上面翻滚下去。但因为高度并不算高,大部分被砸落的清军士卒不过翻了个身,又继续向上爬。
火油顺着云梯向下浇,用火石引燃之后顿时起火。整条梯木都被火烧着,使清军的向上速度有所降低。但第一批清军已经接近垛口,他们手持长刀,高举着尽力刺向明军。但大部分被盾牌阻住,火光四溅,噼里啪啦之声不绝入耳。
明军的长枪从盾牌的缝隙间一次次刺出,长刀由上向下不断砍落,一个个清军在惨叫声中滚落下去。死者僵卧城角,伤者惨叫着,艰难的向后爬。鲜血四溅,整个墙面呈现青红相间的黑褐色。
参与进攻的近四百清军死伤一小半,勒克德浑也没有再派出援兵,最后幸存的清军在鸣金声中缓缓退了回去。这是一次试探性的进攻,主要是为了摸清明军的实力和防御举措。清军投入的兵力不多,但明军却是全力防守。这样一来,占据高处而又兵力占据优势的明军完全是压倒性的。双方死伤比例大约是一比四,对明军来说,是一场胜利。
接下来的一夜间,勒克德浑不断派出士卒进攻。有时兵卒多,有时兵卒少,而且不止仅从大门一处发起进攻。明军防不胜防,甚至有一次还让三十多个清军从另外的堡墙处攀入墙内。虽然最终这三十多人大部分被明军杀死,但却有人逃出了堡外,堡内兵力不足的情况也被勒克德浑所知。
而这件事让勒克德浑暴怒异常,感觉自己被愚弄。在自己被这些明军牵制在这里之时,却有千余明军不知去向。虽然他立即派出数批哨骑,但在黑夜间,且完全没有任何方向,却要想在找到一支行踪莫测的明军的可能性基本上没有。
宁完我却担心遗留在甜水站堡的明军是一群死士,而真正的明军主力却西去辽阳,以搅起更大的混乱。在他的竭力劝说下,勒克德浑最终决定派人去辽阳通报有一支明军活动在辽阳的情报。
因为在外有千余明军在外,而周围情况又完全未明。勒克德浑唯恐遭遇偷袭,便下令暂停进攻。希望等到天亮之时,确定周围并无明军之时,再集中兵力灭了堡内的敌军。
而堡内的明军也因为这个得到了喘息之机,连忙整修垒堡的残**,并抓紧时间休整。
星光黯淡,凉风徐徐吹来,距离天明不过一个时辰。
通远堡内,吉木一脚将一名清军踢翻在地,手中长刀一挥而下。带血的头颅滚了出去,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红带。旁侧的明军士卒也同时举刀,不顾那些人的不断求饶声,一刀刀的砍下去。瞬息之间,地上便堆下了四五十颗头颅。而在旁侧,跪倒在地的近千人浑身战栗着,惊恐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满清势力扩充之后,占据了无数大的城池。凡是满人,不是聚集在像沈阳、辽阳那样的大城中,就是镇守在一些关键的要隘里,留在外面的人甚少。广阔的辽东大地有山丘、有森林,但也有肥沃的土地。
尊贵的满人不会去耕地,也不屑于去劳作,但需要足够的粮食来支撑庞大的军队。他们数次出兵入塞,掳来上百万的汉民,这些汉民被当做奴隶分给满人,用来种田、耕地,以及一切粗活、烂活。而满人人少,又不愿分散开来缩减自己的军力。他们便蓄养了无数家奴,大部分时候就派这些家奴到各个垒堡去管理那些汉民。
这些家奴狗仗人势,对待自己的同袍有时比满人更狠,因为他们迫切想要向主子标明自己的忠心。他们战时挑选精壮的汉人随满人出征,转运粮草;在闲时就管理这些汉民,逼迫他们种田,劳作,将自己的所得交给那些满人。
被斩杀的人,就是控制这些汉人的满人家奴。而跪倒在地的,就是那些被他们控制的汉人百姓。大部分人不是老弱,就是幼小,因为青壮已经被勒克德浑征调了出去。要不是如此,这堡内也不会只剩下不到一百兵卒,面对千余明军的偷袭,没有丝毫反手之力。死伤了一些人后,完全崩溃,直接跪地求饶。
吉木将带血的长刀甩给旁侧的亲兵,大声道:“我们是大明的士卒,欺压你们的人已经全部被我们杀了,而你们都可活命。放在你们面前的,有三条道路。一、继续留在这里,等到将来我军全力反攻,你们重为大明的百姓。但在其间,满人的欺压、这些人的欺凌,你们要继续忍下去,而且不一定能活到那一天。第二条路,这堡内有粮食,有武器,你们带上它们逃进深山。但这样,你们难免会遭受清军的全力围剿,也未必能够存活。还有最后一条路,跟着我们一起走,我会当你们为同袍,会尽力保护你们。但周围都是清军,我们自己都未必能活,也不敢保证你们都能活。还有就是,愿意跟着我们的,要会骑马,身体要可以忍受长途奔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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