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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顿奇幻事件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扎药
这是句闹脾气的玩笑。但是——
“好。”扎克眯着眼睛,天知道这吸血鬼是不是因为没有墨镜、被太阳晒糊涂了,“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扎克笑着看向麦迪森,“你是上的夜校对吧,今天有课吗?我和你一起去,你知道,吸血鬼最喜欢晚上出门了。”
可能是吸血鬼的眯眼,也可能是麦迪森的报复心理。麦迪森的视线回到了扎克身上,眼角微抽。“晚上八点,磨坊。”
“好的。”扎克头一点,两方彻底分开。走向自己的车。
人生总是不尽人意的,两辆车的方向相同,都是在27号公路上往南。马修在副驾上尴尬朝车窗外的麦迪森傻笑,麦迪森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路。多么有原则的司机。
回到格兰德的时候,本杰明真正等待。一堆东西被交给马修去鼓捣,扎克只来得及问了一句爱丽丝怎么样。
本杰明歪歪头。“爱丽丝在房间中,看书。”
扎克意会了。不再追问,“怎么了,医院有什么消息吗?”
本杰明的眉心皱起,现在的本杰明有了修剪胡子的习惯,下半张脸上被短寸的棕色覆盖,比以前整齐多了,但这张脸上的任何表情,都因此多了一丝认真的态度。大概感觉就是:以前本杰明是那个胡子拉碴的壮汉,现在,壮汉。
“有,金‘发自内心的觉得,一定要起诉’。”本杰明引用了丹尼电话中的话,“有什么想法吗?”
扎克将报废了的墨镜丢掉,眉心的皱起在苍白的皮肤上仿佛刻出来的,他的手指朝本杰明扬扬,“我需要喝点东西。”
吸血鬼抽出了酒瓶,依然保持了人性化酒鬼的习惯,倒满了杯子,思考起来。
金所化生的威尔斯,被控制了。
‘发自内心’,这就是这种控制力量强大的表现。扎克的魅惑之瞳被覆写,连本身和威尔斯没有任何关系的易形者金也完全陷入控制,这没有道理。
本杰明坐在办公室前,他也不着急,看到扎克陷入沉思,阿尔法多少有些平衡了,因为在扎克回来之前,他也想了很长时间这是为什么。解决方法?不,比起解决方法,现在这个可以让人无知无觉的陷入控制的,恩,‘玩意儿’,更要吸引人的注意力。
控制行为的能力,丝贝拉曾对瑞文奇使用的巫术算一个,但是明显,那是违心的,和自主行动毫无关系,在灵魂和**同时反抗的情况下强制执行。由血液和物质构建的巫术都是强大的巫术,这就是巫术的顶端了,现在的情况不符,排除。
恶魔的灵魂植入,已经被塞斯排除。扎克魅惑之瞳的记忆植入,呵,早排除了。
事实上,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在连金也被控制的时候,这些能够影响个体行为的能力就应该都被排除掉!因为金不是威尔斯!不管是什么在影响威尔斯的行动,它影响的和威尔斯这个人无关!
“想法……”扎克手中的杯子中,红色的液体已经少了一半,声音被拉长,“没有。”扎克摇了摇头,“迈克那边呢?克劳莉有什么想法吗?”
本杰明挑挑眉,“她检查了威尔斯的灵魂,什么也没有。”
当然什么也没有,如果塞斯愿意对克劳莉敞开心扉的交流,克劳莉连检查威尔斯灵魂都不需要。
扎克将杯子中的全部事物清干净,无奈的朝本杰明一笑,“看来我们无法弄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影响这些了,但是我们还是要完成詹姆士的要求。”
本杰明扯起嘴角摊了摊手,不是他们没有好奇心,而是这好奇进入了死胡同,“你想怎么做?”
扎克挑挑眉,“让‘威尔斯’消失。”
如果你希望一只花瓶放在案台左边,但是它总是自己跑去右边。最终极的解决方法是什么?丢掉这只任性花瓶。
这和‘将军’的解决方法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因为异族们的‘努力’,真正的花瓶还安然的活着,只是没了花瓶的身份,或许以后可以被捡到的人当骨灰罐,物尽其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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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顿奇幻事件录 第三十章 幻人和医院
异族厌恶医院。
与吸血鬼和狼人那么现实的感官刺激不同,恶魔不喜欢医院是因为,呃,大家懂的,没人喜欢打开了被敲响的门后,发现来者转身走了。
幻人不喜欢医院是因为,恩,在幻人的视界中,这里被阴郁的大量的灰色充斥,偶尔的耀眼白光会从某个病房中亮起,伴随着电击的噪响,有时这白色会变成如释重负的青色,更多的时候,是完全暗沉下去,恢复成一团阴云。
至于易形者,无法从那张没有情绪的脸上看出什么,但是可以猜到,他很饿。
淡淡的明黄覆盖在金,‘威尔斯’的身上,反馈到现实世界中的是‘威尔斯’的体温。丹尼飘在房间中,皱着眉,这样的工作很枯燥,但好歹在他的能力范围中。
我们可以明白,人总是在各种时刻妄想着温暖,尤其这里是医院。那些各色的光芒只是在幻人的身体上转了一圈,就流向床上,被包的如木乃伊的一样的‘威尔斯’身上。
浓墨一样的黑色绕过穿着警服的守卫,停在如琉璃的一样的丹尼身前。那是迈克。
幻人的身体微微飘离那团墨黑,对于恶魔,丹尼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心态面对。虽然同为灵魂类的异族,但是两者走的完全不同的道路。丹尼是自己踏出了缚地灵的界限,成为了现在的样子,而恶魔在缚地灵的时候就被接入了地狱。
让我们不要说‘堕落’这种的具有偏见的词语。这样描述,接受了前辈的‘教育’,升级成为恶魔。
也不要说迈克是走了捷径。毕竟,还有无数在地狱中不是恶魔的家伙,以及像影人甚至游魂那种的倒霉家伙存在。丹尼虽然会有‘靠自己走上正途’的优越感,但想想自己混的也只能给易形者提供体温这点用处,这优越感荡然无存。
“我们要走了。”暂时脱离容器的迈克无法像克劳莉那样保持形体,墨黑的团状物中,明红的光芒透过包覆。闪烁着,他在传达外面的决定。“他们不知道是什么在影响事件的走向,所以只能让‘威尔斯’消失。”
丹尼点点头,床上的金却说话了,“不。我还要上法庭,那些人需要为对我的所作付出代价。”
“你在说什么吗?”病房外的守卫探入一个脑袋,视线穿过两只开叉、绑满石膏绷带、被吊在空中的腿,看向那张被固定架撑起的倒霉脸。
“没有。关门。我是病人,没有*了吗。”金毫无语气的说出这些话,让守卫厌烦的撇撇嘴,啪的一声甩上了门。
“你是金,不是威尔斯。”丹尼无奈的摇摇头,最危险的交换身份。在克劳莉的恶魔帮助下,很顺利,计划流畅进行到下一步的时候。没有理由的,金突然就入戏太深,说的话完全是以威尔斯的立场,完全抛弃了他们的计划,让人摸不着头脑。
“无所谓我是谁。”金的声音平铺直叙,他一贯这样。但是这就是让人不舒服的地方了,“我躺在病床上。什么都没有,情况再也坏不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拼一次。”
“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来吗?”丹尼无奈的问。
“记得,但那不重要了,我躺在这个位置,我要做这些。这是我应该做的。”金这样回答。
不要以为他们没有检查这张床、这间病房,但毫无结果。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迈克和丹尼都不想麻烦真正给他们这个任务的克劳莉和格兰德那边。
丹尼探寻的看向了那团墨黑,是在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墨黑中的亮红色闪烁,“抱歉了,金,一会就好。”
黑色聚拢,仿佛在水中蜿蜒的水蛇,冲向床上的易形者。
如雾气一样的水蛇撞上‘威尔斯’的前胸,扩散,如蛛丝一样的细线盘绕上被洁白绷带覆盖的身体。‘威尔斯’刚想张嘴,试图说些什么,但黑色的丝线如同翻飞的针线,上下穿透着易形者的双唇!骤然张开的嘴上,黑色的丝线可怖的被绷紧、拉扯闭合!
被关入地狱受到永世折磨的恶魔的能力,大家难道有什么美好的幻想吗?
黑色的丝线没有停止,双眼双耳甚至鼻孔,一切身体上的开口处,丝线仿佛无法阻挡的钢针,急速的刺入、透出、缝合!
丹尼被七彩流光包裹的身体再次后退,同为灵魂异族,让他可以看到这些其他异族都无法看到的景象。不知道是不幸还是幸运。
刺耳的警报响起,黑色的丝线在急促的鸣响和门被撞开的同时聚集向‘威尔斯’的左胸,突刺进入!
幻人丹尼可以看到那颗被缝合的无法动弹的心脏。
“急救车!”
并不大的病房迅速被人挤满,在守卫的叫声中,护士推挤着这些壮实的男人,“出去!让医生做他们的工作!”
丹尼的手在空中划过,覆盖在‘威尔斯’身体上的光晕缓缓剥离,消散。
“充电!离手!……没有心律!再试一次!……”
呼喊声在每次电频的噪响、和‘威尔斯’被点击弹起的身体间隔中响起,耀眼的白光包裹着已经被逼退到天花板角落的幻人丹尼,他全身的色彩都被撞散,身体的边界几乎要和耀眼的白色融为一体!
为什么?这瞬间爆发的期望和妄想太大,我们的幻人承受不住。想想吧,这是医者期待死者复苏的*,没什么*比这更强大!
从强大的*回到现实。
病房中彻底安静了下来,“宣布吧。”罩在白色中的人将手上的起搏器放回,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死亡时间……”
以人类*为生的幻人丹尼尔没有了压迫,缓缓从墙角飘落,这里恢复了灰色。
白色被覆盖上‘威尔斯’的脸,但这还没有结束。
丹尼静静的飘在一边,他能感觉到易形者真正的心跳还在,只是跳的有些激烈,显然在反抗恶魔迈克强-暴-。
病房外开始嘈杂起来,病历已经被抽走,翻看的医生似乎也很疑惑为什么会这样,正在询问要不要进行解剖,可以更清楚心脏骤然停止的原因。
而那些守卫们都皱着眉,他们并没有决定权,开始向自己的上级汇报,等待反馈。
这个时间并不长,请考虑巴顿市的现实情况和巴顿警局对整件事的态度,是否解剖的答案是,不需要。
这才是真正的结束。
当威尔斯的病床被推出的时候,丹尼听到了医生话,那位无奈的中年医生拿着一张x片,“我不知道你们在不在意,但是我仔细看了一遍,唯一的可能就是上次这里的一个血凝块,多数时候,它们会自己消失。但也有十分小的几率,它们会进入心脏,造成骤停。”
这位医生看着守卫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摇摇头,放下了病历,“随你们便吧,反正我告诉你们了……”
丹尼想了想,还是告诉扎克吧,毕竟这会有这一切的原因,就是詹姆士不想让威尔斯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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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坐在办公桌前,和往常一样,另一手晃荡着酒杯,等待着听筒中的沉默过去。
詹姆士的声音很低落,“威尔斯还是没有了合法身份。”
“是的。”扎克觉得现在不能微笑,淡淡的回答,“金也安全的返回了,也没有了继续作‘威尔斯’的想法,如果你关心的话。”
扎克可以听到听筒那边的呼吸声,是在厌弃扎克的刻意调侃。
“威尔斯呢?”
“他很好。”扎克撇撇嘴,“克劳莉除掉了那个血块,他会活的很好。”
“所以……”詹姆士似乎提了一口气,才说出这些,“他是真的会死,今天。”
“是的。”扎克侧侧头,他也在思考这诡异的走向,如果‘某个玩意儿’真的安排了这一切,这是个多么压抑的结局。
“嘿!”扎克还是笑了起来,“詹姆士,他还活着,你救了他。你已经还了你的愧疚。”扎克挑着眉,“虽然我觉得是你是自作多情而已。”
听筒那边又沉默了,但是有熟悉的啧嘴声,扎克摇摇头,“好了,詹姆士,现在你和你的搭档应该都安心了,我想应该不会有人愿意承载威尔斯的意愿,进行公诉吧?”
通常,如‘将军’这样的帮派分子,都是由政府公诉,比如警局和检察院,威尔斯最多只是个证人而已。只是巴顿的环境(帮派小打小闹发展不起来,第五卷),让市政府觉得这是浪费人力的行为,所以威尔斯才会以个人成为诉方,而且说来可笑,威尔斯是以伤害赔偿作为立点,与惩罚犯罪分子毫无干系。
这似乎又戳到了詹姆士的痛处,电话被挂了。
扎克看着听筒撇撇嘴,放下了电话。吸血鬼真没有讽刺的意思,詹姆士也太小气了点。
“你怎么还在这儿?”露易丝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侧头看了看座钟上的时间,“你不是和麦迪森有约吗?”
扎克看了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到八点,扎克挑挑眉,“不急,我要让他在‘他会不会来’的想法中,多挣扎一会儿。”扎克笑着。
麦迪森,呃不,就是我,我就不该惹吸血鬼,说到底,他还是那个格兰德的主人,恩,靠吸血为生的、把我捡回格兰德的老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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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顿奇幻事件录 VII终 纸上的故事
巴顿市因为太年轻,并没有正规大学,但是有一座,位置在后湾的南方,刚好作为分界将派斯英隔开。关于这所社区大学,需要的只是申请、学费,以及四年空闲的时间。所以可以想象,这所大学各方面都卡在尴尬的位置。
于是在白天的课时结束后,夜晚的后湾社区大学变成了更有实际意义的夜校,将那些在白天并没有被充分利用的教育资源充分利用起来。你需要的是申请、学费,以及提升自己的决心。
莫里斯的写作课晚上九点正式开始,持续两个小时,但是他要求所有学员在八点半到场,因为他会当场阅读之前留下的作业,进行评讲。
现在的莫里斯正在训斥坐在前排的一个年轻人,“我要的是冲突!不是矛盾!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一个对花生酱过敏的人会想试试花生酱的味道?!”
年轻人十分委屈,他的立意是好的,如果人一生无法吃到花生酱,常理来说,他对这东西的渴望应该很强烈。但是,他似乎弄错了一点,因为生命威胁而逃离花生酱,和渴望花生酱,有本质区别。“我简直想象不出你那水泥脑袋是怎么想到这玩意儿的!不可理喻!”莫里斯将一份作业甩在年轻人的脸上,继续下一个。
扎克笑着看向紧张的麦迪森,“你写了什么?”
当扎克卡着时间出现在磨坊的时候。麦迪森正阴着脸。他确实很煎熬,要是扎克不出现,那他就彻底得罪了自己的老板。要是扎克出现了。麦迪森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于是两人沉默的从南区到这里,麦迪森还没开口说一句话。
找到对方愿意开口的话题,这是扎克与人的交流宗旨。可惜扎克失望了,麦迪森只是绷着一张脸,看了吸血鬼一眼,没有松口的意思。
扎克撇撇嘴,继续看莫里斯蹂-躏-自己的学生。
“韦斯特女士。”莫里斯站在了一位中年妇人的身前。“你可以拿好你的作业。”莫里斯脸上有着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微笑,“我喜欢它。一会儿你来分享。”
姓氏是韦斯特的妇人点着头,直接翻到文章的最后,看莫里斯的评语。
扎克挑着眉,这位莫里斯真是个不错的老师。终于。莫里斯站在了麦迪森的面前,他皱着眉,手指在纸张上翻弄着,“库克(麦迪森的姓氏,不是库克厨房的库克)先生。”莫里斯的声音低沉,“你很坚持对吗?我想你是决定在吸血的家伙上坚持下去了!”他看着一脸紧张的麦迪森,丢下了手里的作业,哼了一声,“那我也坚持我的观点!这就是垃圾!”
莫里斯就要转身。麦迪森居然一把拉住了这个带着厚重眼镜的老师,“等等!我有话要说!”
扎克挑着眉,这个第一次见面丢被酒吧员工欺负的家伙。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候爆发。他好奇麦迪森要说什么。
“这就是我写的人!”扎克错愕的看着麦迪森指着自己,莫里斯似乎有了一点兴趣,看向了扎克,麦迪森继续说,“他就是那个靠血液为生的家伙!”
阶梯教室中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聚集到了我们的吸血鬼身上。
莫里斯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皱着眉打量着扎克,“恩。苍白的皮肤、体面的衣服……”
扎克保持了微笑伸出手,“扎克瑞.格兰德。”…
“莫里斯。还十分有礼貌。”莫里斯客观的叙述着,同样也伸出了手,“有些凉。”莫里斯居然点点头,看向了试图为自己证明的麦迪森,“所以这就是你的原型?”
莫里斯没等麦迪森回答,直接从麦迪森手上抽过了他的昨夜,递给了扎克,视线继续留在麦迪森身上,带了一丝讽刺,“那格兰德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的朋友把你写成一个靠血液为生的人?”
扎克笑着接过了麦迪森的作业,并没有看,而是摇着头用‘原来如此’的表情扫过了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这样就合理多了,我是他的老板。”
在所有人挑眉明了的眼神中,扎克笑着摇摇头,“如果我让他有这样的感觉。”扎克一耸肩,“抱歉?”
“噢!有趣!”莫里斯的额头被挑起的眉毛挤出四条皱纹,“所以这是象征!光鲜的外表下的榨取!”他玩味儿的看着绷着脸不说话的麦迪森,“我现在到有些理解你选用这么个荒谬的题材的意义了。”
那理解当然是错的,但是,大家猜麦迪森会解释吗?不,特别是在扎克已经眯着眼在他旁边微笑的时候。
“还没学会走,就想着跑?”莫里斯轻笑的摇摇头,“如果你不说,没人知道你的象征!所以这依然一无是处!现在,我只想祝你还会保留你的工作!”
莫里斯丢下了麦迪森,继续下一个。而扎克拍拍麦迪森的肩膀,只是微笑。
能够获得莫里斯正面评价的人没几个,事实上,这是个十分尖酸刻薄的老师。课堂开始的时候,那位韦斯特女士被请到了讲台上。
“我很失望!”莫里斯站在讲台一侧,“现在,我要你们听听一个真正值得写的故事是什么样的!韦斯特女士,请。”
讲台上的妇人有些紧张,她双手握着自己文章,看了看周围,深呼吸,开始了朗读。
‘这是个在夏季却异常寒冷的夜晚,威尔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落到种的地步的。他狼狈的将手挡在头上,在冰冷的暴雨中奔跑……’
扎克的手指拉平了翘起的腿上的褶皱。调整了一下坐姿,看向了讲台上的那个妇人,吸血鬼准备好好享受一个被莫里斯赞扬的故事。
‘威尔开始整理自己的人生。他曾经是一个简单人,有一份平常的工作,枯燥、很值得抱怨,但这工作能够支付一套公寓和街角的披萨,威尔曾经很满足。当然,他有许多想要却得不到的事物,就和所有一样。每个人都要有期望。’
‘威尔看着黑暗的巷子。这是他唯一找到的一处干燥地方。是的,威尔为他的期望付出了代价。他不再拥有他的公寓,也没有支付街角披萨的能力了。现在他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干燥的地方,来度过这个夜晚。’
‘密集的雨声中,威尔笨拙的将绿色的垃圾桶盖子卡在防火梯上。他想弄出一个封闭的空间来驱散寒冷。他又试图将墙边卡住的纸板抽出来,作为自己的床铺。只有雨声的夜晚,这个孤零零的人在和一堆垃圾搏斗。是的,他需要思考一下自己的人生。’
‘脚步声在靠近,威尔抱着侥幸,不,这不是侥幸,这是放弃。他拉扯纸板,弯折出一个弧度。他想要的封闭空间就要完成了,或许这就是他今后的家了。’
‘“找到你了!”威尔认识这个声音,他不想回答。继续‘建造’自己的家。’…
‘“不错啊!”那个声音仍然在继续,威尔试图忽略它,“对一个新流浪汉来说,你似乎很擅长这些啊!”那个声音的主人已经靠近了威尔,有三个人,他们湿漉的身体、衣服。毫不在意已经污染了威尔的‘家’。’
‘“太可惜了!”闯入者掀翻了纸板,推挤着威尔靠向冰冷潮湿的墙壁。“我们可不希望你就这么适应流浪汉的生活!”他们围拢着威尔,“你需要支付欠下的东西!对吧!”威尔全身颤抖起来。’
吸血鬼再次调整了一个姿势,的确是个不错的开头,他已经被吸引住了……
‘“你们还想要什么!”威尔大叫着!他的头发上滴落的水滴模糊了自己的双眼,但是现在的他怒不可歇,他喊出了自己内心的话,‘你们还想要什么?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可惜,没人能听到他内心的话。一只拳头撞上了他的腹部……’
讲台上的故事依然在继续,扎克的手指点在扶手上,浅绿色的双眼微眯着看向那位妇人,这是个压抑的悲剧故事。
扎克视线知道课堂结束,都没有离开过这位妇人,吸血鬼在思考着什么。
课堂结束,麦迪森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等着。”扎克微笑着,起身往已经准备离开的韦斯特走去。
“嗨!扎克瑞.格兰德。”扎克再次在这位妇人面前介绍了自己,“我喜欢你的文章,有些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解答我一下呢?”
“啊,谢谢。”妇人有些紧张,毕竟她眼前是一位被形容成榨取人们鲜血的老板,“希拉.韦斯特。”
“你可以叫我扎克。”扎克微笑着,“不用在意的麦迪森,我们其实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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