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奇幻事件录

尼克摇头，“不，鲁特并不知道我的年龄。”尼克看向扎克了，认真的，“我想应该除了你，这个世界上没人知道我距离完全体有多近。”摆手，“还有一个我那在睡着的父亲。”
扎克点头，懂了，所以这是个秘密，扎克以后不会乱说了。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瑞默尔总是搞这种事，是指用药物增幅吸血鬼能力么。”
尼克给了肯定回应，但语气，挺嘲讽的，“你指望我相信瑞默尔制造0711，真的是为了缓解人类那所谓的幻肢痛吗？”讽刺的神情毫不控制，“瑞默尔那半人类半吸血鬼的身体，从一开始就是邪道。”这个一心只希望世界完蛋的家伙居然说别人是邪道，“灵魂的力量看圣主信仰的天使恶魔，他们瑞默尔发挥不出来。吸血鬼的**力量。”尼克展示自己，“他们瑞默尔发挥出来。哼，只能用这种歪门邪道辅助他们自己的能力缺失了。”
扎克不同意尼克的说法，“瑞默尔很强。”正在27号公路上行使着，刚好位置也到了，扎克指了下西方，西方是波奇昆因的疗养院。扎克示意的，是在这段时间一直和柯登混在一起的罗伊茨密希，“你不信的话可以问罗伊，我们一起和在通天塔和巫师战斗过，瑞默尔的魔法和身体能力在和巫师的战斗中，是你我无法达到的强力。”扎克撇了下嘴，“还让罗伊不爽了一下四个世纪前的殖民战争，瑞默尔没有参与的旧怨。”
尼克皱了眉，显然扎克说的有些超出他一直以来的认知。侧头往西边看了一眼，“能让罗伊不爽，那就是罗伊是真心认可瑞默尔的战斗力了？”
“可不是么。”扎克耸了下肩，“老实说，我都被惊讶到了。”扎克歪了下头，“你也知道我的，我有塞姆辅助，在和巫师的战场中，我根本无力靠近，太危险了。罗伊也是靠着茨密希的能力，不断转移要害器官，才能在战斗保持战斗力。而瑞默尔，呵呵，几乎就是在自己家一样。吸血鬼被限制他们就使用魔法，灵魂被限制，他们就使用吸血鬼的能力。”
尼克收回了视线，“这也只是在和巫师的战斗中，刚好是瑞默尔发挥的战场而已。”尼克的话不是幼稚的否认，是事实，“多数异族之间的战斗，根本不会有这么多面向，大家都有自己的战斗方式，一路走到底。”意思就是刚好是因为瑞默尔战斗的对象是巫师，才有机会让瑞默尔在魔法和吸血鬼能力中切换。其它异族的战斗，没这么多花样的，干到死。
“就当是情况特殊吧。”扎克也没有否认，“反正瑞默尔的战斗力，是现在我们魔宴。”注意扎克的用词，我们魔宴，“不能忽视的。巫师对吸血鬼的战斗方式已经非常了解了，我们或许正需要瑞默尔这种多变的风格。”
尼克，一直都是会为魔宴考虑的人，也不再否认，点着头，“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开始想办法拉拢瑞默尔了。”这不是疑问哦，是陈述说出来的。
“拉拢是必须的。”扎克回应着，“但这不是条轻松的路。”还记得魔宴刚来巴顿的时候，扎克曾经就把巴顿得势力摊开了丢给当时的哈密顿带领的魔宴小队了不是么。瑞默尔被拎出来后，是没人想要的！
谁都把瑞默尔当做一个四个世纪前不参战，又在隐秘联盟中只会要资源的累赘氏族！
这都不是刻板印象，四个世纪的瑞默尔就是这么过来的，这种已经被所有吸血鬼印在脑子中的成见，不会突然改变。
我们这里现在有罗伊和尼克，因为扎克的关系，开始重新审查瑞默尔对吸血鬼族群的意义，呵，那些在魔宴的其它吸血鬼，会这么想？
啧，怕不是会有不少吸血鬼认为，那个托瑞多找搞事，往魔宴塞原隐秘旧部。
别忘了，在这番对话前，之前还在地下室的时候，尼克就本能的把本杰明下来地下室通知的委托说成了‘隐秘旧部的冲突’。这就是魔宴吸血鬼的正常思维。可不是所有魔宴吸血鬼，都能和现在的尼克一样，和扎克交流，讨论事件，以改变常识的。
尼克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你现在手上这个委托。”
扎克很周全，“什么委托，我现在可谁的委托都没有接。”对尼克笑了一下。
尼克无语，摆手，“这个亚瑟的事情。可能就是我们拉拢瑞默尔的第一步，我们可以帮瑞默尔解决掉冈格罗的麻烦。”
扎克再次摇头，“呵呵，尼克，你现在刚听了瑞默尔在对战巫师的时候有优势，就动了要帮瑞默尔的心思。那我问你，冈格罗对魔宴就没有用处了么？”
“冈格罗有什么用处。”尼克的某些态度已经在本杰明的转述中表达的很清楚了，“他浪费了一份吸血鬼的终极奖励，又是茜茜故意丢出来让共和异族针对吸血鬼的耙子（天堂之门的钥匙）。”尼克一摆手，“这样的氏族，找个理由抛弃了最好。这正好就是理由，谁叫他莫名其秒的为了一个人类去招惹瑞默尔的生意渠道。”
尼克终究是没有太对自己的同族绝情，说完了上面的话后，撇着嘴补了一句，“反正他们冈格罗，喜欢在文明之外游荡，让他们游荡去，不要来打扰我们的世界。”
“如果我们魔宴放弃冈格罗，不管他们。”扎克没看尼克，看路，因为开入北区的范围了，车辆和道路也复杂起来，扎克是个很注意的安全驾驶的司机，不是么~“那中部的巫师家族就高兴了。”
尼克的嘴角扯了一下了，已经获得了阿尔法制造方式的巫师家族。啧。
“还加上天堂之门的钥匙的关系，你难道不担心巫师家族联合上共和的异族么。你忘了，巫师家族一直在打用共和异族克制吸血鬼的主意么。难道我们要帮我们的敌人一把么。”
尼克开口，“如果瑞默尔这次的毒-品-交易能让吸血鬼克制共和异族……”
“那茜茜就真高兴了，吸血鬼四面都是敌人。”扎克打断了，“你希望这样么。”





巴顿奇幻事件录 6 海滨公园
赖普特一片安详宁静的样子，没有一点儿平时青春洋溢的气氛。扎克把车停在了赖普特前，和尼克下了车，绕过赖普特前往据说有瘾君子聚集的公园。
“海滨公园？”扎克在看了眼入口的标牌，撇了下嘴。海滨个屁，越过个这个公园再往北，是巴顿政治中心人物居住的上北区，人家那才是海滨。这公园上面是马萨港，下面是高中，左边是贝奇区，右边是渔场。
在这样一个位置的公园，作用明显就是用来区隔城市中的各个区域的。说的直白点就是缓冲带而已。海滨，啧，这名字留给以后巴顿真的成为大都市了，归属其它地方多好。现在居然被个绿化带占了，还是被瘾君子占据的绿化带。呃。
扎克和尼克刚走了两步。
尼克把扎克一拉，停在原地，“有死人。”
扎克看了眼尼克，托瑞多对尸体的感知是不可能比乔凡尼敏锐的。扎克不再前进，“塞姆。”
巫师鬼从扎克的眼中飘出，飞入了公园内部。
“死人，在增加。”等待的时候，尼克又对扎克说了一句。
扎克张了下嘴，准备问一下，救护车的声音开始靠近，一辆、两辆、三……
塞姆还没回来，扎克拉着尼克，退出海滨公园的入口。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给那些奔驰而来的救护车让路。
没一会儿，五六辆救护车就停在了公园的入口处，救护人员冲下了车，往里面冲的时候看到了外面站着的扎克和尼克，“是你们打的急救电话吗？病患再哪里？？”
扎克可不知道什么病患，没回答。但发觉尼克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时，扎克推了下尼克。
尼克对着焦急的急救人员嫌弃的啧了一声——第一次见这个吸血鬼和人类交互，大家可以和扎克比较一下：“中央花园那里已经躺了几具尸体了，去收尸吧。”
急救人员们瞪着眼，没再理会尼克和扎克，冲入了公园。
扎克看了一眼急救人员冲入的方向，然后撇了眼尼克，懒得说这家伙的态度，“有人叫了急救。去找周边的电话亭，找到他。”接着，就不管尼克的再进了公园。塞姆也太慢了点儿。
看尼克的样子，是不愿意听扎克差遣的，但明显他更不想和扎克已经进公园，扯着嘴角开始在公园附近绕圈儿。
公园深处已经开始有混乱的呼叫声了，抢救状况似乎很糟。扎克没靠近，一边观察情况，一边寻找塞姆。
扎克有看到公园里的其他路人，形色可疑的从混乱的急救方向的跑过来，然后迅速绕过扎克往公园外冲。
扎克伸手抓住路人，第一时间就盯住了对方放大的瞳孔，“你在死亡。”扎克用了魅惑之瞳，赤红透过对方皮肤上从每个毛孔中渗透而出的汗珠，“你的器官在衰竭，而你却在逃离能救你生命的人。你真的有这么蠢么？”
松开路人，褪去魅惑之瞳，扎克看着这路人在回神后又开始往他来的路跑——跑回急救人员所在的方向。
但还是晚了，那路人跑了两步，往地上一扑，翻转、抽搐一会儿，口吐白沫的挂了。
扎克的脸抽搐两下，不想多看，准备继续找塞姆——也没什么可看的，缚地灵的死亡重现只出现了一会儿，灵魂就被撕扯着消失在了这个世界。地狱犬已经在行动了。
“去看看那边怎么那么吵？”
扎克侧头，看着被灌木隔开的小路，呃，新韦斯特正缓慢的走过来。
“喵~”扎克低头，黑猫饼干正在挠扎克的鞋子，同时，“我不是狗，用遛我做出来的理由已经很让我不爽了，你现在还要指使我去给你跑腿么。”把扎克的鞋面挠的花乱，抬头，“吸血鬼，去教训一下从你家里出来的共和神。”
扎克抬脚把黑猫踢走。
“喵呜！”黑猫落入了旁边的灌木。
韦斯特站在了扎克身边，看着在灌木中呜哇呜哇的黑猫，“我后悔了，养这个家伙一点用都没有！我要回格兰德！”
扎克可不会接这话，打量了一眼韦斯特，“你怎么这里？”
韦斯特应该是有自觉了，自从她决定了和黑猫合作，就是自己和格兰德断了‘情分’，也不多说后悔的事了，“遛猫。你怎么在这里？”
扎克指了下就在不远处挂掉的人。
“死人。”韦斯特看了一眼，然后看向吵闹传来的方向，“更多死掉的人。”收回视线，看向刚从灌木中钻出来的黑猫，“去找你的同类打听一下怎么回事。”
扎克按下了好奇。
“我说了，我不是狗。”黑猫甩了下头，甩掉头上插着的木枝，细线一样的瞳孔看了眼扎克，翘着尾巴往反方向走了。
韦斯特看着黑猫走远，直到消失，突然靠近扎克，“它和地狱犬一样，是困在时间规则中的生物！”
这话来的莫名其妙，扎克不想深入去聊——因为也没必要，新韦斯特是什么人，呵呵，是掌管鉴定的共和神！她说是就是，没什么好讨论的。
扎克退一步，和韦斯特拉开距离，“你看到塞姆了么。”
塞姆是共和鬼，眼前的韦斯特是共和的精，成仙的精。
韦斯特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盯着扎克的眼睛看。
意思就是不知道了，以为塞姆还在扎克的眼睛里呆着。
不过既然在这里碰到了韦斯特，扎克抬步开始继续寻找塞姆，“‘鉴’。”用称呼告诉对方自己要问关于共和异族的事情，“你有听说过能让吸血鬼获得克制共和异族能力的药物吗？”
“什么？？”
不像是装的，难道这新韦斯特来这里真的是遛猫？哼，扎克不信。
“你知道这个公园是巴顿瘾君子的聚集地吗？”
“呃，这个，我知道。我妹妹告诉过我。”韦斯特跟着扎克走了，她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韦斯特的妹妹——“赖普特校长？”扎克斜了眼赖普特的方向，“她知道自己的学校周边有个瘾君子聚集地？”
“前几天她还在抱怨北区警局的不作为，她已经报过无数次案了，但每次警方都只是小打小闹的抓几个人。”
扎克收回了看赖普特方向的视线，所以不是这个校长不想为学生提供健康的环境了，是尽力了。不能怪那个印象还不错的校长。
倒是韦斯特，看着吵闹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妹妹倒是提过希望这边出件大事，让政府都重视的那种，最好还在学生都不再学校的假期……”
扎克回头，看了眼韦斯特，“你是想说，赖普特校长制造了现在的情况？”这个判断有些惊悚了。虽然扎克一直没往救护人员最乱的地方去，但进入公园后，就可以感知到不断增加的尸体数量了。更何况还有一个死在扎克面前的路人。现在这公园的状况，事后绝对会翻天！而听韦斯特的话，这好像是巴顿最有名的赖普特高中的校长策划的……
韦斯特注意到了扎克在看着自己，“别看着我，我也没有多了解我这个妹妹，没忘吧，我是最近才开始和这个‘韦斯特’身份的家人来往。”就是想说这判断没什么可靠性。
扎克无语的摆了摆手，“你不了解就不该说出这种判断，平白让人不舒服。”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哼，难道是觉得自己的妹妹爱丽丝那帮人不能有这样的校长的学校学习么？”韦斯特居然笑了。
“不行么，我是她们的监护人。”
“说的好像那帮高中生需要你的监护一样。”韦斯特撇了眼扎克，“你知道我那个妹妹有多头疼学校里小团体这种事情么。”韦斯特摇着头，“‘以后进入社会了，这些孩子早晚会发现社会阶层的残酷的，但现在他们只是孩子，为什么孩子们这么急切的要制造自己的阶层呢？’她的原话。”
扎克听出了两个重点。第一个是赖普特的校长果然是个好校长，这海滨公园的情况应该和她无关。第二个重点，“你重新和自己家人往来的原因，是为了打听这些高中生么。”‘鉴’啊，不错啊，离开格兰德后也没有浪费韦斯特这个身份自带的关系。
韦斯特看了眼扎克，“不是所有事情都有目的的。”这应该就是不承认了，“你以为我愿意在意高中狗血么。”
扎克没回应了，韦斯特现在也没有要对自己诚实的义务了，毕竟合作关系已经名存实亡，“我有些担心塞姆了。”加快了脚步，但完全没有目标，只是在公园的小路上乱走乱找而已。
韦斯特摇了摇头，往周边打量了一会儿，确认没有路人平民的视线后，身体周边被镜面包裹，一步，消失在了镜面中。
扎克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镜面再次出现，韦斯特踏出，“找到了。”看了眼扎克，“跟我来。”
扎克跟上了。
韦斯特速度很快，几次加速后，两人还在公园的范围内，身处一个小喷泉旁。
有两具尸体被摆放在喷泉外躺着，身上贴了黑色的死亡标签，应该是救护人员已经来过了，给了死亡判断后暂时把尸体放在这边，等把能救的人救了再来处理这两具尸体。
扎克直接无视了尸体，看向喷泉里的水面。
塞姆在水里躺着。本就半透明的身体在水波的晃荡下，看上去像廉价恐怖片中的场景。
“塞姆？”扎克伸手去拉，直接把塞姆打散了……
水波缓慢的平复，塞姆也在晃荡的波影中聚集，水面下的脸看着扎克，一脸困惑的，“外面两个人死了么？”
能说话，应该是好预兆。
“死了。”扎克给了回答，“你还好么？”废话。
“不好。”塞姆晃荡的脸从水中抬起一点儿，在离开水面的瞬间，脸居然坍塌了，仿佛在水里泡久了的照片，在水里泡着，还勉强有个人形，脱离了水，就彻底散架！
塞姆躺会水里，脸色有些难看，不仅仅是影像晃荡的原因，“我发现这里还有两个活着的。”开始在讲经过了，“我试图打听一下怎么回事，但他们已经不行了。我知道他们死后马上会有地狱犬来带灵魂去地狱，现在杰西卡正在忙纽顿的事情，我们怕是就没机会知道怎么回事了。”
扎克挺感恩的，塞姆想的倒是全面。塞姆继续，“所以就想着用巫师把他们的灵魂拖出来，先留住。”塞姆水下的头摇晃了一下，“但我刚触碰他们，就感觉……”
韦斯特在旁边突然说话了，“回到了曾经缚地灵的感觉。”
塞姆在水中看了眼韦斯特，“她说对了，我感觉我从成为了共和鬼后的实体感在消失，莫名的有了必须用缚带去抓住什么，维持自己存在的感觉。”
扎克看了眼韦斯特，只能等会在问了。扎克挺感恩的，塞姆想的倒是全面。塞姆继续，“所以就想着用巫师把他们的灵魂拖出来，先留住。”塞姆水下的头摇晃了一下，“但我刚触碰他们，就感觉……”
韦斯特在旁边突然说话了，“回到了曾经缚地灵的感觉。”
塞姆在水中看了眼韦斯特，“她说对了，我感觉我从成为了共和鬼后的实体感在消失，莫名的有了必须用缚带去抓住什么，维持自己存在的感觉。”
扎克看了眼韦斯特，只能等会在问了只能等会在问了。
塞姆在继续，“共和鬼带来的能力在消失，我维持不住实体能行动能力，刚好有听到了有人类急救人员在往这边来，我不太确定自己的状态能不能被人看到，就……”在水面下回了次头，看下喷泉底层的一堆硬币、铜板。“随便找了个东西用缚带抓住，躲起来。”
塞姆看着扎克，“我现在好像出不来了。”
扎克皱着眉，直接翻身进了喷泉，在喷泉底部的硬币中摸索着，“哪一个。”
“左边，右边……”
过了一会儿，扎克捏起了一支硬币。




巴顿奇幻事件录 7 案件
扎克发觉韦斯特跟着自己了，“你不用继续去遛你的猫了吗？”
“你知道怎么让你的塞姆恢复么。”
“恩，跟着我吧。”扎克超好说话的。
出了海滨公园，除了急救的救护车外，警车也开始聚集了，看来事件严重性在攀升。
不过扎克严肃不起来，绕了两辆警车，站到一辆非常熟悉的车旁，“嘿。”
詹姆士的车，尼克在后座坐着，侧头撇了眼扎克，也看到了后面跟着的韦斯特，“嘿。”
扎克在车窗旁歪着身体，试图看向车内尼克的手。
尼克的手挪来挪去，最后躲不开扎克的视线了，手一抬，被手铐锁住的手敲着车窗，阴沉的，“让你的人类宠物放了我！！”
这就是扎克严肃不起来的原因了，尼克居然被詹姆士抓了。因果轮回来的这么快，让人措手不及。
扎克可没有突破警车的打算。隔着车窗，“兰斯警探呢？”
“我怎么知道！铐了我就和他的那个搭档韦斯走了！”尼克的心情糟糕是必然的。
“兰斯警探用什么理由铐的你？”
尼克隔着车窗盯着扎克，“妨碍执法！”
“你干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
扎克点了下头，笑着靠在车窗旁，“巴顿的潜规则，如果吸血鬼出现在什么案发现场，什么都不做就是妨碍执法~你应该记着~”
这话，呵呵，两个意思，第一自然是说尼克活该——扎克是让尼克在外面找打急救电话的人的，可不是让他在外面发呆的。
说起来，魔宴来的吸血鬼，谁不老实的执行扎克的指令啊，看看罗伊·茨密希，在扎克身边跟了几天就变成扎克的好帮手了。
再看这尼克，在格兰德也呆了一段时间了，在格兰德里还看不出来，事情都和魔宴的决策有关，道理说清楚这家伙还会配合，但出了格兰德，这家伙的‘叛逆’就表现出来了。活该不紧跟扎克的步调。
第二个意思——
“你就是把那个兰斯人类惯坏了！”尼克盯着扎克，“在西部，不可能有这么嚣张的警察！”
吸血鬼不做事就是妨碍执法？是了，这吸血鬼-人类执法者的逻辑，只有在巴顿在成立。
在联邦西部的吸血鬼-人类执法者逻辑是：那吸血鬼最好只是路过，别给案件添乱！
扎克接了这指责，詹姆士是被‘惯坏’了，但都厚道一点儿，也不至于全然把詹姆士认知中的：吸血鬼必须帮执法者解决案件，怪在扎克身上——扎克和尼克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逛街的么。
本就都不是白莲花，就别装没事儿人了，谁没点儿小私心呢。
“詹姆士去哪里了？”扎克只是确认一下。
尼克阴着脸不回答，他也不知道，“把我弄出去！”
扎克看了眼周围，有警察，有急救人员，有好奇的路人，也有自然不会少的媒体……“人太多了，我可没办法在这么多视线下，破坏一个警探的车。你老实呆在这里吧。”扎克猜的到，以詹姆士的能力，一百的个詹姆士都没办法压制尼克·乔凡尼。尼克是自己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关注，‘配合’了詹姆士而已——这里有这么多警车，如果詹姆士真的把尼克当做犯罪嫌疑人，就不会把尼克扣在自己的车里了。
扎克拍了拍了车窗，暂时告别，在其他警察来清理警戒范围前离开了现场，要去找到詹姆士。
韦斯特一直跟着，“你猜这次事件新闻上会怎么报道？”
“你在意这种事情吗？”扎克随口问的。
“看上去只是悲剧的集体毒-品-过量事件，但既然我看到了塞姆的样子，我已经可以确认，这些毒-品-来自共和了，加上你在这里，你还说了‘让吸血鬼获得克制共和异族的能力’，哼，你或许不理解，共和依然是我诞生的国家，我有感情，我会在意任何和共和有关的事情。”
扎克并没有无目的的找人。急救可能是关注着海滨公园中进展的人打的电话，但让警察来的人，一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