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奇幻事件录

“还有。”迈克将杯子中的水喝完，“克劳莉说你在听过奎斯特的内容后一定会犹豫，她个人也更偏向于尤里，至于原因，她说你问过安东尼后就会知道。”
迈克看着扎克依然在思考，不再是转述的平淡，期待的问，“你问过安东尼了吗？”
扎克看一眼这个恶魔，笑了笑，说，“说吧，这一次克劳莉放了你几天假？”
迈克咧开了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这整周我都可以不用回去，直到礼拜日的礼拜。”
扎克笑着，这个单纯的家伙并不关心格兰德的委托，也不关系克劳莉和扎克面临的问题，他关心的只是——早点完成克劳莉的任务后，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
所以他期待着扎克已经找过了安东尼，此时已经有了决定，然后一个上午把这些问题全部解决掉，他就可以补回上次因为威尔斯而少掉的假期，愉快的感受这个世界了！
扎克抿着嘴，抱歉的看了迈克一眼，“我现在打。”
“哦。”迈克有些小失望。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露易丝从侧门走入。丝质的衬衣被束在腰上的短裙中，刚好遮住膝盖的裙摆下露出穿了丝袜的笔直小腿，提着一只公文包的手臂上挂着上装外套，画着淡妆的露易丝微笑着问，“怎么样？”
扎克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露易丝化妆了，吸血鬼回想了一下最初的印象，完全是两个人……
“很好。”扎克笑着点点头，“你开车去吗？”
露易丝点头，“本杰明在仓库里找了一辆。”
扎克想了想，还是说，“让丹尼一起吧。”吸血鬼还是有些不放心，请试着理解，如果大象和蚂蚁是情侣，就和大象会担心蚂蚁出行的道理一样。这是露易丝定居格兰德以来，第一次离开南区。
露易丝撇撇嘴，“好吧。”她朝扎克眨眨眼，“但我是领导，他是跟班的。”
又一次，露易丝将落点放到了奇妙的地方。
扎克笑着点点头，看着这个女人走出了办公室。
迈克看着扎克的脸，“不用担心，克劳莉让人在守护着迪伦。”
地狱中越狱了只灵魂，这八卦传播的比你们想象的要快。扎克可是直接告诉沃尔特，有人找来，直接报格兰德名字就好，所以克劳莉关注到迪伦身上实在没什么好意外的。相信克劳莉只要一看到他，就会发现他的特殊，保护、监视、控制，大家随便挑个词儿吧。
扎克侧侧头算是表示了感谢，他担心的确实是迪伦会失控，毕竟看着自己的亲友讨论是要烧了自己还是埋了自己，并不是什么会让人愉快的事情。
电话上的拨盘缓缓转动，扎克拨通了安东尼办公室的电话，几乎是立刻，电话就被接起。
“怎么这么慢！”安东尼的声音不怎么高兴，他早早的就打了电话让扎克回复，现在是等的不耐烦了。至于为什么安东尼会认定是扎克打来的，因为市长的私人电话号码，知道的人并不多。
“该抱怨的是我。”扎克撇撇嘴，对朋友，他就不用做那些无聊的表情戏了，“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我很忙！”市长不耐烦的说，“还有不要再塞满我的答录机！这并不好玩！”昨天的晚上的扎克每隔一刻钟，就给安东尼打个电话，全部转入留言，扎克就絮叨的说一堆废话，打发时间和找不到人的郁闷。这过程持续到凌晨三点的宵夜结束，扎克听到录音带已满的提示才放弃。
扎克朝迈克做了个不怪我的表情，“我们需要谈谈，很严肃的问题。”扎克思考着，通常安东尼只会在对工作之内的事情，才会对吸血鬼含糊。想起之前偶然听安东尼说起的晚宴（为竞选），扎克决定还是不要直接闯去市政厅的好，“你有时间吗？”
闷闷的背景声中，安东尼叫人的声音传来，显然市长捂住了话筒，在询问自己的行程安排，不过对吸血鬼没什么效果就是。片刻后，安东尼的声音清晰起来，“中午，去哪里？”
“一定要中午吗？”扎克皱着眉。
“我，很，忙。”听筒中已经传了笔在纸上写画的声音，市长真的很忙。
“好吧，那么老地方。十二点。”扎克无奈的看了迈克一眼。
“恩。”对面传来一声后，挂了。
看着迈克有些失望的表情，扎克笑着摇摇头，“如果我们有你们恶魔的交流能力，那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迈克脸上的失望消失，居然认真的思考起来，然后摇摇头，指着扎克办公桌上的老电话，“有时候我会希望我也可以把这能力放在桌子上，固定住，自己去玩儿。或者只是……”迈克伸手拿起听筒，嘟响从听筒中传出，迈克看着手里的东西抿抿嘴，然后轻轻放回，“这样挂掉。”
扎克眨了眨眼，迈克是个神奇的家伙。(未完待续。。)





巴顿奇幻事件录 第二十二章 圣子教堂中的神父
“你想去拜访康斯坦丁神父吗？”扎克看着不知道思考起什么东西的迈克，问。
这是昨天马修带回的事情，扎克也很好奇康斯坦丁在干什么。昨天的马修一直躲在一侧，偷听完了整个过程，似乎只是最普通的讲经而已。这就更没什么道理了，给一个死灵布道，为了什么？
迈克的思绪被打断，看了扎克一眼，“康斯坦丁吗？恩，我还蛮想见见他的。”
扎克挑起眉，“怎么了？玛丽教堂那边经常提起他吗？”扎克用了随意的语气，但其实就是在打听。
“恩。”迈克点头，“他很，恩——”迈克拉长了尾音，似乎找不到正确的形容词，挑起一边眉毛，“厉害。”
“厉害？”扎克重复了一遍，撇撇嘴站起，“走吧。”
迈克也站起，脸上有了期待的表情。
在本杰明的仓库西侧，那个露天的浴室中，找到了正在试验新刮毛刀的本杰明。货车从格兰德往西，经过墓区，停在了圣子教堂外。
圣子教堂和扎克印象中好像不太一样了，门廊和前门都重新做过，而且人居然多了起来。并不是信徒，而是在看到扎克后会稍稍躲闪的低级恶魔。
我曾问过扎克，恶魔和吸血鬼的关系怎么样。这个问题很合理，比如我们知道吸血鬼和狼人就是敌对。
扎克用了一个很粗俗的比喻，感受一下。
“同一监狱中，被关在不同牢房里的杀人犯和强-奸-犯，你觉得他们的关系是什么？”
你们猜我敢问两者分别对应的是谁吗？
不过让扎克真正诧异的是，这些低级恶魔似乎是工人，勤劳的在教堂中穿梭。打扫、整理、修缮……
“格兰德。”康斯坦丁的声音从圣坛后传出，神父推开了并不显眼的小门，绕过了代表着赎罪的圣子雕像。他的脸上有一丝心虚的，恩，惭愧。他有些紧张的将衬衣拉扯平整，搭在外面的衣摆被塞入腰中。
扎克皱皱眉。他的记忆中，神父从来没有这么狼狈的出现过。狼狈，对一直干净整洁的神父来说，这种似乎刚起床、穿衣的状态就是狼狈。
“格兰德先生，我不知道你会来。”康斯坦丁走向扎克，脸上有一丝疲惫。
“我也不知道，这里已经不是我印象中的样子了。”扎克看看周围，教堂的内部倒是没有什么改变，倒是窗上彩绘比之前的更鲜艳了。应该是重新修补过。这些到没有什么，真正呼应扎克的话的是一两个恶魔快速绕到长椅外侧，小心的退出了教堂。
康斯坦丁微微低头，手在胸前划过，看了一眼熟悉的扎克和本杰明，然后看向了迈克，没有接着扎克的话继续说，微微侧身。“过来吧。”
教堂往里，扎克对后面的屋子也十分熟悉。葬礼的时候。格兰德之家的人通常都呆在这里待命，但是这一次神父没有停，继续往后，直到完全走出教堂的区域，经过一个小小的院子，一排平房掩在树荫之中。
“修女们去哪里了？”扎克皱着眉。四处看着，除了最中间、属于康斯坦丁的房子开着门外，其他房舍都紧闭着。扎克也没有看到曾经修女和两个牧师，发出了疑问。
“他们。”康斯坦丁低着头，示意三个人进入他的房间。“被调回了教会。”似乎是为了安慰扎克，康斯坦丁补充着，“克劳莉承诺，不会伤害他们。”
扎克看了一眼迈克，他以为格兰德和克劳莉有共识，不去动格兰德的邻居。
迈克毫无自觉的打量着康斯坦丁的家，这里的布置和古时的苦修僧没有区别，床、座椅、书柜、衣柜，没了。
“清苦的环境将磨练出坚韧的灵魂。”迈克的脸上带着微笑，看向康斯坦丁，手指在胸前划动微微低头行礼，他在表达敬意。
扎克摇着头，这是他第一次进入神父的居所，以以前圣子教堂受到冷落的处境来看到不怎么意外，但是现在康斯坦丁被一群恶魔包围，教堂的环境得到了改善，再看这里，到有种可悲的感觉了。
“能给我和格兰德先生一些空间吗？”康斯坦丁点点头，对迈克说。
“好。”迈克点着头，并不在意的走出了房间。他的身影在窗前走过，不一会儿就没有踪影。原本有人走动的院中完全安静下来，看了也被迈克一起赶走了。
康斯坦丁先开了口，“先要感谢格兰德先生为塞斯的所作。”
扎克嘴角上扬，这个笑容并不怎么真诚，“你没听说吗，我们做并没有意义，结局已经被写好了。”
康斯坦丁皱着眉，从上一次在监狱碰见时，他就能感觉到扎克的态度变了，曾经的礼貌互敬变成了现在的隔阂。
本杰明在康斯坦丁的床上试了试，皱着眉抱怨了一句，“好硬。”
扎克和康斯坦丁同时叹息了一声，“塞斯现在怎么样了？”扎克挥了挥手，换了个笑容，问。
“很好，只是会抱怨食物。”康斯坦丁无奈的笑笑。‘将军’的效率很高，但某些人的效率就不怎么样了，塞斯估计还要在里面呆几天。
扎克看了看窗外，树荫外的教堂，楼层中露出的脑袋被迈克拉回，笑着说，“这些，是你自己要求的吗？”
扎克指的是恶魔接管了圣子教堂。
“是的。”康斯坦丁没有否认，摇了摇头，有点无奈，但似乎又是放松，“这对圣子教堂是好事，对教会也是好事。”
扎克思考着康斯坦丁的话，点了点头。原本的圣子教堂很边缘化，之后在克劳莉出现后，更边缘了。现在这边缘感已经消失，恶魔已经入驻了这里，这里是克劳莉的地方了。克劳莉可没有以前人类教会的那种偏见，她对自己的领地只会一致对待。‘一股清流’，别忘了。
至于康斯坦丁说的对教会是好事，恐怕也是一个意思，康斯坦丁不再是因为格兰德的关系而被教会孤立，而是融入其中变成一份子。
扎克笑着，拿起桌上的一本圣典，小心的不去触碰封面中央的镶嵌的银质十字，翻开，看着书签卡住的章节，是上个礼拜日的礼拜内容，‘圣主用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人，我们爱圣主，也要爱自己，因为我们和圣主共享同一形象。’
扎克挑着眉看向康斯坦丁，“克劳莉真的很复古。”
康斯坦丁也笑笑。已经融入，康斯坦丁的礼拜内容显然是要受到克劳莉的指示。按照克劳莉掌控教会后的礼拜布道内容看，这个恶魔，不，用堕天使好了，这位堕天使很在意人心的塑造，也就是，灵魂的……灵魂的质量。
“让我们说说昨天的事情吧。”扎克放下圣典，对康斯坦丁的隔阂其实是十分幼稚的事情。让扎克不舒服的是他只是隐约的感觉出自己邻居的不同，但自己的邻居却十分明确的知道自己是什么，却还陪着自己演戏，让扎克有种完败的挫折感。
扎克以前担心康斯坦丁是因为爱丽丝的关系（扎克曾认为康斯坦丁说服塞斯不去骚扰格兰德的原因是格兰德之家有报丧女妖），而刻意和格兰德保持友善。那现在他自己将自己交给克劳莉，显然是扎克多想了。因为在恶魔和有报丧女妖存在的格兰德之家之间，一个和猎魔人有关系的神父，会放弃能够绕过死亡的保障，去‘献身’恶魔？
“马修吗？”康斯坦丁露出无奈的笑容，“就和他看到一样，我只是在布道而已。”
看了马修的躲藏根本就没有多隐秘。
本杰明撇撇嘴，仿佛嫌弃康斯坦丁的床太硬，拉过了书桌前的藤椅，坐下，无聊的活动着脑袋。
“为什么？”扎克好奇的问。
康斯坦丁抿着嘴，手在胸前划过，也不知道是在忏悔还是其他什么，“就和你说的那样，她很复古，她希望每一个灵魂都是‘天生的’。”
扎克挑起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天生的’意思并不是生下来就这样，而是指自然而然的。克劳莉居然希望自己到手的灵魂都是如迪伦那样，是可以自然进阶的恶魔。
扎克刚想感叹克劳莉的想法太异想天开了，突然想起迈克之前所的话，‘厉害’。康斯坦丁很厉害？！
扎克眯起眼，看向了眼前的神父，“你是什么？”
康斯坦丁突然被吸血鬼这样看，似乎有些不适应，尴尬的微微的抿着嘴。本杰明也有些好奇起来，靠着藤椅的椅背，看着曾经那个熟悉的神父。
“这样太没礼貌了。”扎克仿佛反应了过来似得，抱歉的看了一眼康斯坦丁，迅速的改变了话题，“那还请神父能够帮我们看住瑞恩。”
康斯坦丁的脸色还是维持了尴尬，这样生硬的转折，对气氛并没有帮助，反而让人觉得被剥夺了解释的能力。
但是康斯坦丁也没有继续将话题拉回，整理了一下情绪，恢复成了神父平时的样子，点点头，“我会的。”(未完待续。。)




巴顿奇幻事件录 第二十三章 巴顿的狗屎
27号公路上行驶的货车，在阳光中如一坨暗黄的移动排泄物。`请原谅我用这么恶心的形容，因为这很符合现在车中人的心情。
青色的烟雾刚飘出白皙手指间的烟头，就被从车窗灌入的气流吹散。吸血鬼萎靡的靠在椅背上，抿着嘴，让对普通人有害的烟雾在体内多转悠一会儿。
正午的阳光让补食对吸血鬼的效果减弱，刚放下酒瓶，昏沉感就再次袭来。虽然扎克带了足够了零食，但是还是要照顾狼人的观感，需要用外物的刺激来驱散这昏沉了。
让扎克心情不好的原因还包括康斯坦丁。神父应该有自觉，他主动向克劳莉的投诚的行为并不让格兰德高兴，不然他就不会在看到扎克时有惭愧的表情了。但是就如他所说的那样，对教堂、对教会，他的行动都是正确的。
对康斯坦丁的秘密，扎克到不怎么关心了。‘天生’从来都像迷一样，甚至在已经经过无数次修订的圣典之外，那些被删去的经文中，有过一些很奇特的描述。‘天生’天使和恶魔的灵魂，原本就是圣主身边的圣徒，他们借助人的身体完成神迹后，回归圣主身边。
但事实是，许多这样的灵魂，他们的人生平淡无奇，有的甚至连信仰的宗教都不是圣主教，出于一些奇怪的原因，归属于天堂地狱后才展现出他们的特殊。
如果康斯坦丁真的能够赋予灵魂这样的特殊，那么在克劳莉那里，康斯坦丁会是安全的。对一个相敬如宾的邻居来说，他能够安全，扎克也就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进入北区，货车转入贝奇街。往马萨港的方向行驶。与安东尼见面的老地方就在那里。这源于三人刚来到巴顿市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从冷清到繁华，再到灰色的工业风格，迈克在后坐，看着事物突然说出了一句陈述句，“我们倒着巴顿市的历史，来到了源头。”
扎克侧着头。笑着看向这个恶魔，他说的很正确，巴顿市就是从和马萨港相连的贝奇开始发展的。
与安东尼相约的地点在马萨港的西侧，如果给猫头鹰（巴顿地图）加上猫耳，他们现在在左耳的顶端。
港口工人装扮的人闲散的坐在一家露天的海产餐厅旁，这里环境的舒适程度比起诺尔滩要差了许多，不过它不会受到诺尔摊随季节兴衰的影想，作为少数几个能够在港口提供酒精的店，它的生意四季如常的旺盛。
扎克很快就看到了坐在肮脏布棚子下的安东尼。他桌前摆满了食物，不过这些食物不是为安东尼自己，他讨厌海产，这些都是给本杰明的。对一个狼人来说，本杰明意外的喜好螃蟹，可能他觉得折断蟹壳的声音很好玩吧。
“呃。”安东尼看了迈克一眼，“克劳莉的人？”不耐烦的问。他对这事情到异常敏锐，别忘了安东尼有四分之一的印安血统。某些天赋在血液中流淌。
“是的。”扎克笑笑，迈克已经自己伸出了手。十分有礼貌的介绍了自己。
安东尼应付的一握，嫌弃的把面前的盘子推到了本杰明面前，“我只有一个小时，速度。”
扎克的视线越过几只竖起的钳子，头顶的布棚是用来遮挡货物厚重油布，十分有效的遮挡了阳光。吸血鬼的不适稍稍减缓。以正常午餐的份量补充着食物，“这么着急？很长时间没来了，难道不能让我好好感受一下吗？”
安东尼嫌弃的撇着嘴，不过依然给了吸血鬼时间四处张望，呃。忆往昔。
巴顿市在联邦的最东边，再往东，是海洋。意思就是，当扎克和本杰明，跟着安东尼来到巴顿市时，只要两个非人跳上往东的邮轮，现在的格兰德就不会存在了。
“好了。”扎克的忆往昔异常短暂，将桌上一只完整的螃蟹推到了脸色奇差的迈克面前，鼓励着，“你应该试试。”然后扎克笑着看向了安东尼，“首先，我想问一个问题。安东尼，你有多了解巴顿？”
安东尼盯着扎克的眼睛，嘴唇因为思考时而抿住，时而放松。扎克并不会认为安东尼身为市长，不知道巴顿市中发生的事情，但是也由于安东尼从来不会将工作上与异族无关的事情与吸血鬼分享，所以扎克真的不知道对于史密斯的事情，安东尼知道多少。
思考过后，安东尼移开视线，面无表情的说：“是史密斯的事情么，他要干什么。”
安东尼知道，那扎克就没必要照顾一市之长的情绪了。
“你想要听和异族有关的，还是只关乎巴顿市未来的。”扎克从来都会把选择权交给安东尼，这是朋友的特权。
安东尼一啧嘴，“都要。”
扎克一挑眉，笑笑，“好吧，史密斯和克劳莉对上了。当然，他根本不知道克劳莉的存在。”扎克给了安东尼叹气的空隙，继续说，“史密斯想要南区的农民和土地，至于为什么，我想不用我说了吧。”
安东尼的脸黑了。没什么好奇怪的，市长更关心的永远是巴顿市。
看的出来安东尼在愤怒，但是他似乎不准备告诉扎克为什么。
扎克无奈的摇摇头，“安东尼，我必须要知道为什么，这将左右我的决定。”
安东尼的语气不好起来，扎克是市民，有些界限，市长是不能越过的，“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扎克不介意安东尼的语气，思考了一下，“我有两个选择，一个会阻止史密斯将南区变成他私人培植场，也将保证南区大多数人的生活（将克劳莉的作为推给奎斯特）。对格兰德来说，这才是正确的选择，但也表示我将要保护一个我不怎么喜欢的人。”
扎克撇撇嘴，继续“一个会助长史密斯（推给尤里），而且会影响到爱丽丝，她……”扎克皱皱眉。选择了跳过，“我需要建议，朋友和市长的建议。”
安东尼陷入了思考。
良久过后，“选第二个。”
扎克皱起眉，还是那句话，“我需要知道为什么。”
“有些事情。不是你能阻止的！”安东尼盯着扎克说，然后看向了迈克，“你！克劳莉全部都知道了是不是！她以为这样做我就不会在意了吗！”
迈克始终没有去碰面前的螃蟹，看着对他一脸愤怒的安东尼抿着嘴，点点头。
安东尼叹息的摇着头，“告诉你吧！”他似乎放弃了，“你说的第一个是奎斯特吧，他的抵抗很……”安东尼再次摇头，这是悲哀。似乎在为奎斯特不值得，“很愚蠢！”
扎克第一次感觉到了不舒服，安东尼的意思是连带着格兰德之家也愚蠢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史密斯将南区变成了他想要的样子，格兰德的秘密因为南区过多的关注而暴露的话，吸血鬼屠掉这个城市就是很聪明的决定吗？
安东尼看着扎克聚拢的眉心，再次叹息了一声，“史密斯在做的事情。无法阻止。”
“为什么。”吸血鬼再次问。
“仔细想想扎克！”安东尼不停的摇着头，“你难道认为史密斯敢把他在地下做的那些事情搬到地面上来。只是因为他在巴顿市的地位吗？！”
扎克皱起眉，确实，他就是这么想的。即使史密斯在南区的种植了违禁植物，被发现后，他可以无伤的脱身，但倒霉的是南区的那些人。身负秘密的人会愿意住在随时会着火的院子中吗？扎克不想。
“不是！”安东尼盯着扎克。“医，医用大，麻！”似乎这个新出现的名词连安东尼都说不顺口，“你听说过这东西吗？没有吧！很好，很快。你就可以到处听到了！”
安东尼的情绪很混乱，不知道是气愤还是难过，各种情绪混杂在脸上让扎克无法确切的理解安东尼要表达的语气。
“什么玩意儿？”
“哼。”安东尼突然靠在了短短的靠背上，一脸放弃的表情，“什么玩意儿？你不是和昆因很熟了吗？你怎么不去问问呢？什，么，玩，意！”
“昆因？”扎克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甩在了进度之外，“安东尼，我需要具体点。”
“具体点？”安东尼摇摇头，“好。”安东尼的手越过桌子，一手按在了扎克的后脖子上，拉近，平整的衬衣被抵上一堆被本杰明制造的残骸，“为什么我们来巴顿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