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乱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悦兮月兮
玄幽跟上去问,“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玄竹摇头,表情却落寞苦楚,回了一句,“我没事!”
玄幽心想,你这表情可不像没事。
马车里的苏妙婧全然不知她刚刚的行为,伤了一个人的心。
她见沈云澈抱着自己,不愿撒手,她继续挣扎,就是想要闹他,不趁他的意。
沈云澈抱着苏妙婧,口气带着恳切地说,“婧儿,别闹了,我只是想好好抱抱你,别动了,好吗?”
苏妙婧听着他这温柔的声音,情深的目光,没在乱动。
玄幽见他不愿多说,也是没有再问。
只不过他说了一句,“若有事,可以跟我说。”
接着,他回到了太子马车旁边。
车里的太子见玄幽这么快又回来了,他担忧地用千里传音询问,“玄幽,是不是妙儿出什么事了?”他以为苏妙婧出了什么事?
玄幽用千里传音回复,“殿下不必担心,越王妃无恙!”
玄幽明白主子用千里传音,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堂堂一国太子,竟然心系自己的弟妹,若是此事传出去,不仅对自己有影响,也对越王妃的声誉不好。虽然越王妃的声誉本来就没有多好,不过那些都是世人乱传的,不可信。
若是此事被传出去,太子和越王妃有染,殿下的太子之位估计也就不保了。
沈云泽疑虑,继续用千里传音之术,“那他的贴身侍卫为何如此?”
玄幽同样回复,“属下也不清楚!”
沈云泽还是止不住心中的忧虑,他有一股冲动,想要立马见到她的冲动,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又如何去见她,心中不免多了丝丝缕缕地痛楚。他对妙儿的感情越来越深,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压制不住心中那股冲动的爱意,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玄幽觉察到自家主子心中的不安,情绪面临失控的边缘。他明白,主子又在压制心里的那股情感的冲动。
可是照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主子会压不住,彻底爆发,到那时主子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他简直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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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乱天下 第八十五章 祭天前夜
他们赶了一天的路,在未时之后,申时之前,终于到了郦山行宫。
? 皇帝下令,今晚沐浴斋戒,明日举行祭天大典。
沈云澈和苏妙婧住到了?一所名叫桃轩的小院。
沈云泽此次住的地方名叫梨轩,也是一座同桃园同样大小的小院。?
沈云泓和她的王妃则住进了名叫杏轩的小院。
沈云灏则住进了名叫柳轩的小院。至于沈云涵,被皇帝禁闭,他没有来参加。
沈云洵则住进了名叫柏轩的小院。
苏妙婧看着这些独立的小院,暗暗猜测,看来这些小院都是按照树的名称来取的,而且每个小院按照名字,里面都栽有同样的树木。
此次的三位公主,沈云湘住在了名叫枣轩的院子,和他的的夫君一起。沈云湄则住在了名叫梅轩的小院,沈云滢则住到了名桐轩的院子。
其他皇室子弟,同样单独住一间别院。至于那些官员每两人住一间院子,他们的夫人同样如此。还有三大世族的家主,住在一个比较大的别院里,只不过是不同的房间。
苏妙婧闲不住,见沈云澈被皇帝叫走了,就立马跑出了桃轩。
紫烟拉着她,不停地劝她不要到处乱跑,可她根本不听。毕竟来了新的环境,苏妙婧想看看有何好玩的。紫烟则担心她的身子,不愿她出去到处走。
苏妙婧被她叨叨烦了,用眼神示意玄竹,点了她的穴道,哑穴。
于是苏妙婧望着紫烟,“紫烟,你就乖乖等我回来,我先走一步,拜拜!”还朝她眨了眨眼,一副嚣张的样子。
玄竹只听苏妙婧的话,其他人的话,他根本不在意,跟耳边风没区别。
苏妙婧一脸赞赏的朝玄竹竖起了大指姆,还夸他说,“做的好,我的世界终于安静了。”
玄竹心中也很担心,只是他不想让苏妙婧不开心,所以没有阻止她。
紫烟气得冒火,腮帮子都气得鼓鼓地盯着玄竹,“玄竹,若是小姐出了什么意外,你就算死一百次,都不够赎罪,快点解开我的穴道。”
玄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了一眼苏妙婧,似乎在问她,要不要解开?
苏妙婧摇头,带着嫌弃的脸色,“不要,她太啰嗦了,整天在我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让她安静安静也好。”
苏妙婧说完,就和玄竹离开了,独留下站在门前,做着一副拉人的姿势,一动不动。
虽然这郦山,距离宜宁城没有多远,可是她还没有来过,当她进了郦山脚下的一个古镇。
一脸的好奇心,东瞧瞧,西看看,她顺手从路过的小贩身边,拿走了一串糖葫芦,走在后面的玄竹,给了老板几个铜板,脸上带着一丝歉意。
玄竹急切的表情劝她,“小姐,你慢点,当心身子!”
前面急走的苏妙婧全当没听见,她看到前方有一群人围着,立马加快速度,挤了进去。
她见到有人在玩杂耍,一脸好玩新奇的样子,朝后看了一下,见玄竹没在身后,她心中立即不安起来。
她脸色稍稍紧张,大喊着,“玄竹,玄竹……”
这边的玄竹转个头就不见了自家小姐的身影,他一脸焦灼的疾呼,“小姐,小姐,你在哪?小姐,你快出来啊!别吓玄竹!”
玄竹在大街上看见一个女子,就扯对方,看她是不是苏妙婧。
他漫无目的的找她,而苏妙婧想要从人群中挤出去,可是这很不容易,她好不容易挤了出来,见到大街上都是一张一张陌生的脸,她的心里更加惊慌失措。
“玄竹,你在哪?快出来,不要吓我了,你快点出来。我错了,我不该乱跑,你快点出来,好不好?”
正在这时,苏妙婧就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那个让她永远也不能忘记的身影,还有他的侧脸。
苏妙婧不顾自己的身子,一脸急切,疾步跑了上去,还在后面大喊,“皓南哥,皓南哥……”
当他跟上了前面的人,跑到了他的前面,看到那张她熟悉之极的脸,不顾一切,抱住了对方。
这被她抱着的男子,一脸茫然无措,只听怀中的女子眼睛已经湿润,带着哭腔,“皓南哥,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你来找我了,对吗?”
男子轻轻扯开了面前的女子,见她肚子凸起,脸上带着紧张、诧异、惊喜,似乎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好久不见的故人。
男子细细大量了女子,见她梳着一个妇人的小发髻,一脸手足无措的盯着自己,脸上未施任何粉黛,却仍旧倾城脱俗,俏丽惑人,特别是她现在还这幅楚楚可人的模样望着对方。
看着她一脸惊喜地望着自己,他是真不忍心打断她的美梦。
见她如此模样,自己又不忍欺骗她,只好歉疚地回答,“这位夫人,你恐怕是认错人了,我不叫皓南,我叫沈熠,熠熠生辉的熠。”他顺带还强调了一下。
苏妙婧听他说自己不叫皓南,她不相信的摇头,“不,不可能,你长得和他一模一样,我不可能会认错。”她不信。
沈熠见她不愿相信,他只好在强调一下,“真的,我不叫皓南。”
玄竹在大街上找了好久,看到前面有些人围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好像就是她家王妃。
他立马跑了上去,将她拉扯到了自己的身后,一副警惕地望着面前的男子,脸上有几丝让他熟悉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这时的沈熠却认出了对方,挪揶地说,“哟!小玄竹,你都娶妻了,连儿子都快生了。”
他自认为面前的女子是他的妻子,却不想猜错了,是他的侄媳。
玄竹听着对方挪揶自己的话,却不见生气,特别是听到他说小姐是自己的妻子,他心中还带着窃喜。
玄竹见对方认得自己,脸上更加惊疑不定,他是谁?他怎么认识自己?
沈熠假意伤心的说,“哎呀!这才几年没见,小玄竹就不认识自己了,太伤我心了。”
沈熠见此,疑惑不解,“小玄竹,我记得你不是我那四侄子身边的贴身侍卫吗?怎么出现的这里?”
虽然他已经五年没有回过宜宁城,可是某些消息他还是清楚的,比如他的四侄子现在应该在皇宫,那么作为他的贴身侍卫,也应该在皇宫。
可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他自己在这里,很正常,毕竟是他大哥逼着他回来,不然就下圣旨,逼自己娶妻,他最怕自己的皇兄逼婚了,所以他才逃出宜宁城,这一去就是五年。
这次他不得不回来了,否则皇兄就要像全天下宣告,逼他成婚了。他猜测,这次估计是把皇兄惹毛了,毕竟自己一去就是五年不回。
玄竹听他这话,好似想起了什么?面前的人不是离开宜宁城五年的夏王吗?他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来了郦山,难道是为了参加祭天大典?若是这样,那他以前为何不回了参加一年一度的皇陵祭祀,那可是极其重要的活动,以夏王的性子,绝不可能因为祭天就跑了回来,估计是因为其他的。
玄竹想起他是谁?立即换了一副表情,严肃的行礼,“拜见夏王殿下!”
这时的沈熠用手中的扇子轻轻敲打了他一下,“小玄竹,你别在这么多人面前行礼啊?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夏王吗?”
苏妙婧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明白他真的不是他的皓南哥,心中即失落又失望透顶。
玄竹敬重的朝夏王介绍,“殿下,面前的是越王妃娘娘!”
沈熠一听,心中在想,哟!这就是那寡情薄意,绝情狠厉的五侄子的媳妇,跟他完全不像啊!
他心中不免好奇之极,面前的女子是如何能让那不苟言笑,每天冷着一张脸的五侄儿,变成了世人口中,那个对王妃深情似海,无悔不怨的男子?他简直无法想象。
沈熠忍不住又多看了对方几眼,此时的女子确信自己看错了,脸上恢复了亲和,平易近人的笑容。似乎看着她的笑容,也会觉得是一种享受,就像太阳,照的那么温暖,那么暖洋洋。
玄竹见她家小姐恢复了神态,脸上的担忧褪去了。
他忧心地说,“小姐,天色渐晚,我们回去吧!”
于是他们一路回了郦山行宫。
苏妙婧回来之后,和沈云澈一起吃了晚饭,又被皇帝叫了去。
苏妙婧准备出去转转,她来了花园的凉亭。
她披着一件蓝色的披风,穿着今天出门的那件湖蓝色长裙。
苏妙婧瞧了一眼紫烟,“紫烟,去把我的那只箫拿过来。”
于是紫烟回去拿箫,过了一刻钟,她又回来了。
苏妙婧接过了那只长箫,她望了一眼玄竹,“玄竹,你听过别人吹箫吗?”
玄竹摇头,他长这么大,也只是听过别人弹琴和吹笛,至于箫声他还没有听过。
苏妙婧带笑的脸上,多了几丝忧思,只见她拿起箫,放到唇间,那悠扬深远的箫声缓缓流出,令人陶醉。
箫声渐渐走高,就像那直流而下的瀑布,引高走低,让听的人心情也不由地激荡。
苏妙婧收了最后一个尾音,箫声戛然而止。
苏妙婧望着玄竹,脸上带着喜悦,“玄竹,这首曲子如何?”
只见玄竹还没有评价,却听到假山旁边出来一个人影,他一脸欣赏的目光,双手拍掌,口中赞美道,“夫人吹得曲子,极好!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他高度赞扬对方。
玄竹望着对方,带着警惕。看他身上没有杀气,才放下心,对苏妙婧回答,“王妃的曲子很好听,虽然我是个粗人,不过也能听出曲子中,那种对友人的怀念和敬重。”
这边的苏妙婧听到他说的,笑了笑,当然了,这可是极其着名的古曲,高山流水。
只可惜在这个时空,没有这首古曲,高山流水,想当初她可是学了整整三个月,才将这首曲子演绎的出神入化。
苏妙婧看着面前那个陌生男人,她疑惑,“你是谁?”
玄竹回答了她的疑问,“小姐,他是易尘邈,当世制琴世家的家主。”
苏妙婧点头,哦了一下。
易尘邈走近他们,脸上带着好奇,他还不知道自己自称夫人的女人是越王的王妃,而他和越王算是琴技上的对手。他惊异地问“夫人,你的这首曲子是自己所作,还是他人所作?”他询问曲子的来历。
苏妙婧笑了一下,“曲子是……”某女故意停顿。
易尘邈一脸急切的表情,“是谁?”
苏妙婧见他如此急迫,于是大笑了几声,哈哈哈!
她笑完后,回答,“此曲是我师傅所作,至于我师傅他早已作古。”她总不能说这是我在现代社会学的,此曲是伯牙为好友钟子期所作。
苏妙婧心想,她没有说假话,伯牙的确已经成为埋在地下的古人。
易尘邈听到她这话,脸上带着些许失落,不过他想到自己能听到如此妙曲,也不算亏。
易尘邈脸上有几分别扭,想要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
苏妙婧就像猜到了他的心思,脱口而出,“你想学此曲,是吗?”看似疑问,实则肯定。
易尘邈见她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他扭扭捏捏,点头又摇头。他感觉不妥,毕竟男女有别,何况她还是嫁为人妇的女所以他才会点头又摇头。
苏妙婧见他这别扭劲,就不舒服,开口训斥道,“你个男人,婆婆妈妈,像什么话,想学就说嘛?”
易尘邈被她的话说的一脸通红,面前的女子也太……,他一时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她。
易尘邈觉得不要想那么多,自己只是学曲而已!应该不会有事。
于是他们商量好,每日午时,来此学曲。
回京后,就去宜宁城最大的酒楼,芳华楼,学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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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乱天下 第八十六章 祭天大典
祭天大典这天,众人卯时就以收拾完毕,齐齐集合,来了祭天仪式的祭台前。
此时迎神已经做完,他们行了三跪九拜礼之后,到了初献礼。
只见桌前放在两个牌位,一个牌位是诏天牌位,上面写着:上诏于诸神之位!一个是沈氏祖先牌位,上面写着上诏于沈氏诸先辈!桌面上还放在果盘和猪头。
初献礼祭官{执爵官}朗声道,“跪!”跪在皇帝的前侧,引导皇帝行跪礼。
只见面朝祭台,皇帝头戴大裘冕,冕板前低后高,表示自己对上天的敬意。他身着宽袖祭服,用的是上等的丝绸缎子,上面用金丝线绣着金龙龙纹图案,前后襟下缘各用一整幅布横接成横襕,腰部用革带紧束,腰部用革带紧束,手中拿着执爵酒杯,肃穆敬畏的跪在那里。
只见他将执爵酒杯中的酒慢慢倒在桌前。接着,起身三跪九叩之后,上了三炷香。
这时,他身后的石梯下站着一排排的大臣,按身份高低站着,大臣的后面站着一排排
女眷,同样按身份高低所站。
三品以上大臣及亲王身穿暗紫色长袍祭服,紫色大科{大团花}绫罗所制,腰束玉带钩,五品以上官员身穿朱色长袍祭服,以朱色小科{小团花}绫罗所制,腰束草金钩。
此刻站在他们首位的是太子,他头戴冠冕,身穿盘龙祭服,宽袖长袍,腰束玉带钩。
后面跟着跪下的家眷,身穿宽袖长襦裙,头梳高髻,同样跪下。她们同样按照身份高低,绣着不同地花纹。
三位公主,身着玄黄色开襟长裙,腰束玄黄色玉带,钿钗礼衣,华贵又不失敬重。其余命妇,身着素色宽袖长襦裙,腰束绯色玉带,略施粉黛,即华贵,又高雅。
他们见皇帝跪下行礼,众人也齐齐跪下行礼。
皇帝行叩首礼,众位大臣行俯首礼,命妇行稽首礼。
众亲王大臣手中拿着龟板,上面写着四个字,上诏于天。至于命妇,只需行礼。
他们三跪九叩之后,齐齐起身。
这时,跪在家眷中的苏妙婧,一脸生无可恋,心中泛着嘀咕,这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我膝盖都跪疼了,更重要的一点是我怀着身孕,身子本来就重,这样跪下又起来,起来又跪下,这不是故意折腾自己吗?
某女心里想,早知如此,她就找个理由,说自己身体不适,不来这祭礼了,现在害得自己活受罪。
跪在前面的沈云澈,不放心的转过了头,望着她,见她脸色不好,有些苍白,心中不免担忧,却又不能起来。此时,沈云澈心中忧恐难耐。
沈云泽跪在最前面,他明白今天的仪式 会让苏妙婧极其不好受,毕竟她怀孕了,这样跪来跪去,着实伤她的身体。
他故意把头伏低一些,做出虔诚的样子,实则偷偷瞄了她一眼,见她脸色不好,估计是跪累了,心中忧心如焚。
亚献官跪下,给上面的牌位行了三跪九叩礼之后,拿出要宣读的祭文,开始大声宣读: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朕生于后世,为民于世家之间;当有元失驭,天下纷纭,乃乘群雄大乱之秋,集众用武。朕不求为轩辕尧舜之德,但请皇天后土眷,遂平天下灾祸,国祚安定,黎民富足。君生上古,继天立极,作min zhu;神功圣德,垂法至今。朕兴百神之祀,昭告于天 ,观前人经典所载,郦山行祭,虽切慕于心,奈禀生之愚,时有古今,民俗亦异,仰惟圣神,万世所法,特遣百官奠祀修陵。圣灵不昧,其鉴纳焉!尚飨。”
亚献官将香交到了皇帝的手中,接着,皇帝走到祭台前,又跪下,行三跪九叩礼,上了三炷香。接着,起身,将点燃的香chā jin了祭台的四脚的大耳铜鼎中。
接着,亚献礼祭官上前,将玉帛锦缎捧于身前,跪下行了三跪九叩礼,将玉帛丢到了大鼎中。
然后,他将玉帛交于皇帝,皇帝跪下,跪了三下,叩了九个响头,站起身,上了三炷香。
另一个终献礼祭官走了上来,将羊头猪头丢到了燃烧的大鼎中,皇帝接着三跪九叩,上了三炷香。
终献完了之后,皇帝做饮福受胙礼。行三跪九叩。执爵官倒福酒,奉胙官捧奉胙{肉},行三跪九叩。皇帝受爵、胙, 率群臣行三跪九叩礼,撤馔送神。
这一切结束后,礼毕。
当结束之后,苏妙婧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色彩。
她见皇帝起来了,立即站了起来。她的腿,都跪麻了,还有些僵硬,撑不起来。
幸好她前面的一位女子扶了她一把,她抬眼一瞧,原来是三公主。
苏妙婧站好后,笑容满面,如沐春风,客气有礼地道谢,“谢谢你!”
三公主摇头,一脸亲和柔顺的目光,“五皇嫂不必客气!”语气也那么谦和。
她心中在想,哥哥总在自己面前说五嫂待人平易近人,毫无架子,心中没有任何高低贵贱之分,今日看来,果真如此。
她望着自己,眼中没有丝毫波动,没有因为自己是公主,故意亲近,也没有因为自己是公主,故意疏远,就像对待一个平常人。
她的心中,对面前这个五皇嫂,一下子就改观了。世人传言,五皇嫂是悍妇,毒妇,可是今日仔细一看,分明不是,而是一位娇媚俏丽,倾城绝色的美佳人。
苏妙婧第一次和这三公主搭话,发觉她柔顺娇美,体贴温柔,没有丝毫公主的盛气凌人,哪像那二公主,飞扬跋扈,气焰嚣张,还是面前的女子看着让人舒心。
沈云澈起身后,立即来了苏妙婧的身边,双手握住她的双手,左右瞧了瞧,见她无碍,便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沈云滢见他五皇兄如此紧张忧心五皇嫂,心中顿时有几丝羡慕。何时她也能找到一个如此真心相待的良人?
苏妙婧似看出了她的心思,因为她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她将沈云澈推远了一些,然后走过去,附耳低声说,“你……”话说得让沈云滢俏脸如熟透了的樱桃,娇艳欲滴。
沈云滢一脸娇嗔的声音,“五皇嫂,不要胡说。”
沈云滢心里低语,五皇嫂真是口无遮掩,那话能随便说吗?什么叫做我终有一天,也会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相伴终老。
苏妙婧见她如此羞涩,她忍不住逗弄她 只见她轻勾她尖细的下巴,语气调情的话脱口而出,“小滢,要不你别找其他人,嫁给我算了!”这话让沈云滢更加羞恼不已。
“五皇嫂,休要胡说。”
远处的沈云澈听到婧儿如此挑逗对方的话,让他不悦。虽然对方是一个女子,还是他的妹妹,可是他还是不喜。
沈云澈带着几丝吃味的语气,责备她,“婧儿,我不是说过,不要有那副面容。”
苏妙婧翻了一下白眼,权当没听到,还是一副挑逗的样子,“若是小滢何时改变了想法,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一定不负承诺,娶你回家。”
沈云滢见自己的五皇兄一脸怒视的目光,她心中极其惊惧,立即说了一句,“小妹先走了!”然后,逃跑似的远离了他们。
他五皇兄的脸色太可怕了,一脸黑沉,目光幽深,散发着逼人太甚的寒意,她实在受不了了。
苏妙婧见自己被戏弄的人物跑了,一副生气的样子,“沈云澈,你表情能不能柔和点,不要整天一副别人欠了你钱不还的臭脸样,让人不舒服。”
苏妙婧说完之后,就离开了此地,沈云澈跟在了她的身后。
这天晚傍晚,天空阴沉,偶尔天空还划过一道闪电,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过了不久,天空熙熙攘攘落下了雨滴,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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