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乱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悦兮月兮
苏妙婧百无聊赖的待在房间里,一直盯着桌上的灯看。桌子上面放着一盘点心,还有一提水晶葡萄。自从昨天下午发生那件事之后,沈云澈就不让自己出去了。
她求玄竹放自己出去玩会儿,可是那家伙也被昨天的事吓到了,死都不愿让我出去。
苏妙婧扯了一颗葡萄,丢进了嘴里,忽然,后面有一只手,轻轻点了她的后背两下,她顿时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一下。
苏妙婧心中极度恐慌不安,这个人能够躲过暗中的暗卫,还能让门前的玄竹不被发现,那么这个人的武功绝对是极高的,也许比自己想到的还要高。
那个人轻轻挪步到了她的面前,苏妙婧看见他蒙着黑色布巾,头上还戴着黑色头巾,只露出了那双熟悉的双眼,可是苏妙婧却想不起他是谁?
只见对方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在了她的脸庞,眼中满是心疼和爱慕。
苏妙婧盯着他的眼睛,一副在想什么事情的样子,她眼中带着几丝固执,非要想起对方是谁的固执。
苏妙婧见他眼中带着爱慕之意,盯着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
苏妙婧心中低语,这个人不会是喜欢自己吧!不,不对,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喜欢自己?
蒙面人轻轻点了一下她的睡穴,她一下子陷入了昏迷状态。
这时的蒙面人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他揭开了面巾,露出了那张儒雅谦和的俊脸,他就是沈云泽。
他实在是没办法,他想她,疯狂地想恋她,见她今天白天,脸色不好,心中非常忧虑,当时他就有一种冲动,冲过去抱住她,可是他不能,他压抑着心里的那股冲劲,到了晚上,他听人说,五弟被父皇叫去了,他再也忍不住心里那股疯狂的思念,所以趁着雨夜,潜进了桃轩。
暗中的那些暗卫,虽然武功很高,不过和自己比起来,他们差太多了,除非是五弟,也许还能和自己一较高下。
沈云泽望着她清丽如玉的俏脸,沈云泽伸出右手,轻抚她的额头、秀眉、眼睑、高鼻、双唇。
他的手指在她的唇上停留,心中有了几分他念,想要得到她的邪念。见她如此安静,他的脸上带着欣喜,心中低语,妙儿,你睡着的样子真好看!我好想一直这样看着你。
沈云泽忍不住想要吻她的念头,沈云泽低头,双眼似水柔情,轻吻上了她绯色的粉唇。
他心中的那股冲动被这一吻,彻底挑起,想要占用她的邪念更加疯狂。
他知道他不该这么做,应该制止自己这种邪恶的念头,可是他阻止不了。这就像一杯浓厚醇香的酒,喝了第一次,若不尝试第二次,就会不停地想它。
这酒中还含着毒药,可是你还是忍不住要拿起她,靠近她,就算明知道杯里是毒酒,你还是要喝下去,也那样无法自拔。
沈云泽吻上了她的唇,就再也不愿放开。她的唇齿之间,有香甜的味道,似糖果,又似葡萄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
忽然,他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他知道是沈云澈回来了,他立即站了起来,右手轻轻点了她几下,解开了她的穴道,又多看了一眼,一瞬间消失不见。
苏妙婧逐渐醒了过来,沈云澈刚好开了房门,见她一脸茫然若失的瞧着四周,就像在寻找什么人或物。
沈云澈一脸警惕,寒气逼人,望了四周,发现有什么异样,他查看了一番,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他以为是自己想错了。
沈云澈看着婧儿担心地问,“婧儿,刚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苏妙婧为了不引起麻烦和恐慌,她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没发生什么事啊!你怎么了?”
她还故意问他,沈云澈见她无事便释然了。
?
悍妃乱天下 第八十七章 再到青鸾山
祭天大典结束后,他们准备回宜宁城。
沈云澈等苏妙婧睡着了,就起身穿好衣服,出了房门。
沈云澈出来,就去了另一间房,冷声问,“如何?”
景翼抱拳回禀,“回殿下,跑了!”
沈云澈听到这话,脸色极其难看,森冷的语气,质问,“跑了?”
景翼见他家主子一脸深寒的脸色,明白他是怒了,立即跪下请罪,“殿下,吾等办事不利,还请殿下责罚!”
景翼想起今晚他们追击前晚上那个刺杀皇上的领头人,可是对方太过警觉,而且轻功上乘,被他逃了。景翼想到这件事,心里就憋闷,他追击刺客,还从未失过手,现在却被他跑了,也无怪乎殿下如此生气。
沈云澈看着跪下的景翼,不带感情的警告,“下不为例!”
前天晚上的那个刺客,父皇见到那个刺客的纹身,他就召集了我和太子,秘密告知此事与前朝有关。
父皇当时说,刺客的纹身与前朝的十大蛇卫有关。他们武功高强,而且轻功也极好,是这世上最好的死士。
他以前也听过关于前朝十大蛇卫的事,听说他们是前朝皇室,皇帝秘密豢养的十位死士,他们只听命于当时的皇帝。
现在他们忽然现身,刺杀父皇,看来此事和前朝余孽有关。
前天晚上,本王派人跟着那个接头人,找到了对方的领头人,可是对方好像就是故意让自己被发现,今晚他派人准备抓他。
他一直住在镇上的一间破庙里,他脸上的面具从未摘下过,所以他们就算跟踪了一天一夜,也没有看到他长什么样?他也不出去,也不去见其他人。
今天晚上,他派的人都是武功和轻功极好的暗卫,可是还是让对方跑了。沈云澈想不明白,领头人为何要暴露自己?
这边的那个面具人逃跑了之后,就来了北华寺那片树林的深处。
只见一棵参天大树上,近看能看出那是一棵百年的老杉树。
上面站着一位负手而立的神秘人,他背对着面具人,身上穿着一件褐色长袍,头上带着一件蒙纱的斗笠,用传音术告知跪在下面的面具人。
“查清楚了吗?那件东西在哪?”
只听下面跪着的面具人,同样使用传音术告知他的主子,声音没有起伏,就像例行公事,但是却能听出对方对面前的人,心中油然而生的敬畏,“回主子,属下潜入成皇的寝殿,没有任何发现,包括他的书房,属下也搜寻了一番,也无任何发现。”
带着蒙面斗笠的神秘人,心中疑惑,我在他的皇宫里,御书房和他的寝殿也翻找了一遍,可是也毫无所获。难道那件东西不在他那里?他没有拿到。可是若不在他那里,那么当年父皇是如何藏起来的,而且这么多年都没有被那奸贼找到。
神秘人当时是故意让面具人被沈云澈的暗卫发现,这样给那皇帝一个警示,你做的那些事,我全都知道,我一定会报仇雪恨。
郦山行宫内,皇帝进了自己的书房,来到了桌边,发觉有人动过他暗室的机关。
他暗室的机关就藏在书架上,只要将书架后面的一个不起眼的按钮一按,暗室就会打开。
他打开了暗室,进去后,瞧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少了任何东西。
暗室中,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前方有一个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牌位,牌位上写着:叶芫之灵位。
皇帝脸上极其哀伤、悲切,“芫儿,我好想你!你在哪个世界过得好吗?”他说着点了三根香,chā jin了面前的那个小铜鼎中。
他还自说自话,“芫儿,你是不是还在恨我?”他悲苦的语气,问着面前的牌位。
他继续自言自语,“芫儿,当初你若是不嫁给他,我和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凭什么?是我先遇到你,先爱上了你,可是你却爱上了他,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他说到不甘心时,脸上划过痛恨,还有嫉妒的表情。
皇帝在暗室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亮了才出来。
皇帝下令,所有人回宜宁。
皇帝心中低语,昨晚潜进他书房,打开他暗室的人,应该在找什么东西?
他猜想,那个人应该跟前朝余孽有关,想要找的东西恐怕是传国玉玺,不过他们绝对想不到,自己身上也没有传国玉玺。
他现在用的那个玉玺,是他命人仿造的,当年仿造玉玺的人,全部被他杀了。
当年他闯入了皇宫后,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连蛛丝马迹都没有。最后他没有办法,只好命当时有名的造玉世家,肖家仿造玉玺,造了一件假的传国玉玺,不然让人知道,他作为皇帝,手中却没有传国玉玺,那么多少人会起来反叛自己,他绝不容许那种事发生。
当年肖家知道他们造了假的玉玺,会大祸临头,所以想要提前逃走,可是他暗中早已派了人监视,若是看见他们要逃,就直接灭口。
最后,一场大火,将肖家烧了个干干净净。
可是皇帝却没有想到,肖家还有后人活着,只不过这是后话。
两天后,他们回了宜宁城。
回到王府,苏妙婧就闲不住,她想要出去,每天却有一大群人跟着自己。
芳华楼内,一间雅致的房间,和他约好的易尘邈,正耐心的等着她的到来。
苏妙婧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威胁他们。
这时的苏妙婧望着面前拦着自己的众人,脸色极其愤怒,“你们到底放不放我出去?我数三下,你们不让开,我就划自己的脖子,若是不信,你们试试?”
苏妙婧将簪子轻轻抵在自己的脖颈上,一脸威胁。
紫烟了解她家小姐,她家小姐倔起来,没有人能拦得住。
紫烟脸色急切担心,“小姐,你别这样,紫烟让开就是了。”
她说着就让开了。
苏妙婧望着众人,见那几个侍卫,还有玄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她轻轻割破了脖子,她那白皙无暇的脖子上,顿时流出了一点血。
这一幕彻底惊吓了众人,玄竹一脸忧惧,阻止她说,“小姐,你别动了,我们不拦你了,你走吧!”
那些侍卫见到王妃宁愿割破脖子,也要出去,他们也害怕了,所以通通让开了一条道。
苏妙婧仍旧把那根簪子抵在颈部,防止他们上前来抓自己。
苏妙婧出了府,脸上威胁着他们,“你们不许跟来,否则我就……”做出一个划破颈的手势。
那些人那还敢动,殿下说了,保护好王妃,不许王妃有任何闪失,也不许王妃出府,可是殿下有没有想到,王妃会闹这么一出,逼着他们放她出府。
苏妙婧心中极其火大,那该死的沈云澈,自从自己回来后,派人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她只是想要出去见一个朋友而已!并且那位朋友和他也算是认识,有啥危险吗?就算危险,我也懂得保护自己。
我可不想像个金丝雀一样,被他整天关在笼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你还不如那一把刀,杀了我得了。
苏妙婧来了芳华楼,上了他们约定的那件房。
易尘邈现在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不过他还是想要学那首曲子,并且和她待在一起,自己感觉很轻松,就像一位知己,一位朋友,可以与她无话不谈。
易尘邈等了两个时辰,见她还未来,猜测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过他又想到,她好歹是王妃,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苏妙婧进了芳华楼,来了三楼的雅间,推开了第二个房门,见到房内的人,背朝着自己,脸却朝着窗户,似乎在看什么?
易尘邈刚刚见到自己想要看见的身影,脸上划过丝丝喜悦,听到后面的开门声,他知道是她到了。
只听她喜悦地喊道,“易尘邈。”
易尘邈转过了身体,看到她,带着几丝平和的笑容,“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苏妙婧摇头,“怎么会,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会来,我可不喜欢食言。”
苏妙婧看了他一眼,诚恳地说,“这雅间倒是挺别致,不过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学曲了,太扰民了,你说对吧!”
易尘邈也同意他的看法,更重要的一点是,她的身份毕竟和自己有别,若是有认识的人看到了,对她名声不好。虽然他知道,面前的女子,无拘无束,豪爽,不拘小节,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不过他也不能不为她考虑考虑。
苏妙婧提议,“不如我们去郊外,虽然这是冬季,郊外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我们是去学曲的,也就不必在意风景好不好了?”
其实是苏妙婧想要去郊外耍耍,这冬天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她听说郊外青鸾山上的雪景,看了一眼之后,就让rén liu连忘返,所以她想去看看。
虽然她可以让沈云澈陪自己去,可是他最近太忙了,忙得都很少着家,所以,只能自己去看了。
况且就算让他陪自己去,他也不会同意的,自己现在的身子差不多快八个月了,肚子是越来越大,沈云澈是不会同意让自己去的。
易尘邈点头,于是他们赶着马车,去了郊外的青鸾山。
她上次到青鸾山,当时自己还没有嫁进王府,跟自己的母亲一起来青鸾山的兴国寺上香,没想到过了将近一年,她又来了此山。
苏妙婧到了山脚下,就下了马车,想走一走。
易尘邈担心她的身体,但又劝不住她,只好由着她了。
悍妃乱天下 第八十八章 自取其辱
此时的两人,都坐在一棵郁郁葱葱的老树下,树下有一座大石头,俏丽娇美的女子手中拿着一只箫,端正儒雅的公子双腿上放着一把琴。
两人背朝背,一个吹箫,一个跟着弹琴,就像一对知己,场面异常平和温馨。女子脸上带着灿烂明媚的笑容,男子脸上带着温和淡然的笑容,琴箫合奏,就像多年未见的知己,那么心心相惜。
一曲完毕,苏妙婧转过笨重的身体,如花似玉的笑意,“易尘邈,你的琴声清扬婉转,把对知己友人的那种怀念相惜都付诸于琴弦,让听得人能身临其境,极具感染力。
你不用我教了,你现在弹得比我吹得还要好。”
这家伙果然是天生学乐曲的料,这才三天,他就学会了,并且弹得还比自己都要好。自己当时可是学了三个月,才达到了现在的水平。
易尘邈淡淡地笑容,一脸夸奖感谢的说,“那都得益于师傅教得好啊!”
苏妙婧见她夸自己,某女厚脸皮的笑道,“那当然了,所以你得感谢我。
来,叫一声,师傅,谢谢!”某女说这话纯粹是想逗他玩,因为他每天都一副淡定自若的笑容,好似没有什么事能让他的表情皲裂。
苏妙婧以为他不会喊,没想到他脱口而出,“师傅,感谢您这几天的悉心教导。”
某人听到他喊自己师傅,惊地张大了嘴巴,转而她一派蹬鼻子上脸的模样,开玩笑的话,“我教了你这么多天,你难道只说声谢谢?”
易尘邈谦和地语气问,“那师傅想要让徒弟怎么感谢您?”
苏妙婧笑着问,“你家中有没有些值钱的药材,有的话就送我一点。”某女又准备坑别人的名贵药材。
易尘邈点了一下头,“有是有,不过你想要那些种类?”
苏妙婧望着他,脸上冒星星,一副贪婪的目光,“听你这么说,你府中名贵的药材很多了,有那些?”
易尘邈想了一下,才说,“有人参、熊掌、鹿茸、百年何首乌、以及冬虫夏草,暂时只记得这些。”
苏妙婧听到他报出的药材名,一脸欢喜的说,“这么多名贵的药材,你家是在开药铺吗?反正你家也用不完,我不管,你把你家那些药材,送给我一些,每样一份。”
易尘邈见她一副强盗的要求,不怒反笑,“好,好,明天我就让人送到你府上。”
苏妙婧摇头,“不行,不要送到王府,给我送到我的济民医馆。”
易尘邈点点头,他知道她让自己送到医馆的原因,估计是想用那些药,治病救人,顺带赚钱。
两人一同上了马车,回了宜宁城。
在马车上,苏妙婧一派慵懒,口里含糊不清地说,“啊!烧鸡,真好吃!”她顺带还拌了拌嘴。
对面坐着的易尘邈见她梦中都在想吃的,心中顿觉柔软,这傻丫头,做梦都在想着吃烧鸡。
他表情柔和体贴,伸出一只手,将她前面的一缕发丝,轻轻绕到了耳后。他细看她的双眼,睡着时候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又娇俏。
她的睫毛真长,如扇形的阴影撒在她的下眼睑,鼻子挺翘,仔细看,她的鼻子左侧面有一颗浅浅的痣。
嘴唇不点而红,就像那熟透的樱桃,粉嫩水润。
他轻轻地抚摸她如玉似雪的精致脸庞,苏妙婧在睡梦中,感觉脸上痒痒的,她伸出一只手,打了一下那个扰她睡梦的‘东西’。
苏妙婧还咋了咋嘴,口里还模糊不清地说着,“小迪,别闹!”
她把对方当做在医院,每天陪着自己的那只泰迪犬了。
那只小狗每天早上都会跑到床上,把苏妙婧弄醒,用爪子使力抓她床单,要么就用嘴来蹭自己的下巴或者嘴,总之就是要把自己闹醒才消停。
易尘邈听到她口中喊得名字,心里不知为何?有丝丝不悦,他忍不住低声问,“小迪是谁?”
苏妙婧翻了一下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苏妙婧拿过了易尘邈的手,翻身,头放在了她的臂膀上,柔和的面容,继续睡觉。易尘邈见此,极其尴尬、耳朵都羞红了。
易尘邈全然忘记了他刚刚要问她的话,身子僵直,动都不敢动一下。
此时的王府,沈云澈回来了,就去找苏妙婧,府中人回禀,王妃出府了。
沈云澈大怒,准备将那些守着的人给教训一顿,幸好管家在旁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才止住了他的行动。
沈云澈心中是又气又怒,那丫头,一个人出去,也不知道怕。沈云澈只好派人出去找她。
这时,马车上的两人,易尘邈身子僵硬,一动不动。
他转头,望着抱着自己手臂,睡着的苏妙婧,盯着她红润的唇,他慢慢地低头,忍不住心中的念头,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如蜻蜓点水一样,很轻很轻。
易尘邈立马如受惊地小鹿,抬起了头,心里怦怦乱跳,脸上绯红,他偷瞄了一眼对方,见她没有醒,才敢呼气,生怕面前的人知道有人偷吻她。
马车渐渐进了城,街两边的住户,开着大门,做着各自的生意,两边的小摊贩大声吆喝着,卖面具呢?卖糖人呢?……
易尘邈保持着那个姿势,不敢动,恐惊扰了自己怀中睡着的可人儿。
苏妙婧睡着的眼睛,轻轻动了动,慢慢地她睁开了惺忪的双眼,一脸如梦初醒的样子,口里含糊着说,“到哪儿了?”声音懒散。
易尘邈轻声回答,“才刚进城。”
苏妙婧见自己抱着别人的手臂,立马松开了,她脸上带着丝丝歉然,“那个,抱歉!”
接着,她远离了他的怀抱,隔了一点距离。易尘邈臂弯处的温度忽然没了,他忽觉不适,他摇头,“没事!只不过下次若是要抱着自己手臂睡觉,别留口水就行!”某人顺带挪揶她,戏弄了她几句。
苏妙婧听到此话,瞬间红了脸。
苏妙婧细瞧了一眼他的手臂,发觉他的衣袖褶皱,却没有他所谓的口水,明白自己是被他戏弄了。
苏妙婧气愤地推了他一下,嗔怪的口气,“你胡说,我明明没有留口水,你个大骗子,竟敢欺骗自己的师傅,找打!”
她力气很大,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被她使力一推的易尘邈,后脑勺一下子磕到了车的木板上,只听‘嘭’的一声响,痛得易尘邈轻哼了一下。
苏妙婧见自己用力过度,把别人弄痛苦
了,表情歉疚,她急切地站了起来,想给他看看,却忘记这是在车里,只听头磕在车顶的木板上,‘嘭’的一声,痛地苏妙婧大呼,“啊!”
口里抱怨,“该死,好痛!”
易尘邈见她如此不小心,不放心地嘱咐,“你慢点!”立马扯了她一下,将她扯进了怀里。
这时,时间仿佛静止了,两人呆愣了几秒,瞬间跳开了对方,脸上是大写的尴尬。
过了好久,易尘邈先开口问,“你的头还痛吗?”
苏妙婧晃了一下头,表示不痛了。
苏妙婧想要问他什么?却又没说,易尘邈回答了她心中的疑问,“我的头没事,你不必担心!”
终于到了芳华楼,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易尘邈说要请她吃饭,苏妙婧当然不会推脱,因为她着实饿了。易尘邈的车上又没有放吃的,她很饿。
当她进去后,竟然看到好久没见的苏青凝,她的身旁站着一个男人,面容有些许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苏青凝见是她,脸上怨毒、记恨的表情,盯着她,口里还讽刺道,“哟!这不是我的三姐吗?越王妃娘娘,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和其他男子举止如此亲密,恐有不妥吧!”
她心中幽怨狠毒地想,凭什么?她能嫁给当朝越王殿下,耳她只能嫁给一个朝中的大臣之子。
易尘邈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只见苏妙婧走上前去,扇了她两巴掌,语气讥讽,眼中带着浓烈的恨意,“苏青凝,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下次见到我,给我绕道走,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易尘邈第一次见到如此盛气凌人,气焰嚣张的女子,可是他心里却没有丝毫讨厌,相反,他感觉这才是她真正的性情,敢爱敢恨,坦率豪爽。
只见苏妙婧眼中带着强烈的怨恨,这怨恨来自于本身的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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