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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而不安的源头,除了这些辅夫人之外,还有一些表现出色的庶出公子。
而荀少彧,就极力避免,引起吕国夫人的注意。
“不必多礼,”
姒宣云凤眸流转,笑语嫣然:“小十四,自幼就没了生母,是本宫亲自带大。小十四与本宫,一如亲子般,”
这话,虽然母爱如山,却亦让荀少彧,骤感压力。
他眼皮一跳,一头扣在地上,急道:“儿子自幼之起,就是母亲养育,十载养育之恩,比天高,比地厚,儿子不敢忘,”
“无论何时何地,亲生不如养恩!”
荀少彧这一句话,说的是铿锵有力,一如金石交鸣。
姒宣云微微动容,凤眸一眨,額首道:“无需如此,”
“快快起身吧,这孩子,总是那么多的礼节,”
“自家人,礼仪何必多加苛责!”
荀少彧不管心中作何感想,只是一板一眼的,道:“母亲养育之恩,难报万一。儿子愚钝,在诸子中,泯然众人,平庸碌碌,难以让母亲以儿子为荣。”
“故而,儿子唯有待母至孝,以报母亲,”
姒宣云玉容中浮起一丝和煦之意,微微点头,以示满意。
当然,荀少彧要是敢在诸子中拔尖,可能也活不到现在了。
不提这位姒夫人的森森恶意,就是四位辅夫人的恶意,他都未必扛得住。
姒宣云一挥玉手,道:“赐座,”
话音落下,一名内侍,躬着身子进入楼阁,将一张玉凳,放置在荀少彧身前。
随即,这名内侍,也不抬头,只是跪着,缓缓挪出楼阁。
荀少彧起身,回道:“彧儿,谢母亲恩典,”
姒宣云道:“不用拘束,”
“彧儿一同,本宫亲子,本宫从小养大,怎么愈发年长,反而生分起来,”
她玉指捏起一粒葡萄,含入檀口之中,道:“尔等将来,必然是一方封邑大夫,不乏封君的可能,”
“如此拘束,何谈治理一地,调理阴阳,”
此世诸侯列国,以‘卿,大夫,士’,为勋贵。其中‘士,大夫’,皆有上、中、下,三等之列。
‘卿’位最高,言及必有‘六卿’,‘卿相’,‘上卿’之谈,为一方诸侯列国,执牛耳者。
其下‘大夫’之位,亦是显赫非常,或称‘封邑大夫’,封邑一地、或数地,自掌兵权,自领税赋,堪称一方小诸侯。
荀少彧闻言,立刻起身,拜倒在地,怅然泣道:“儿子愚钝,至今不能涉足【易筋煅骨】,”
“如今,距离十二岁满,仅仅只有八月有余。儿子直感,心有余而力不足,恐怕无法再承欢母亲膝下,还望母亲,原谅儿子不孝。”
千斤力道,才是一牛之力。
荀少彧如今虽然在武道上,略微有些进步。却只不过,有着六百五十斤力道。距离千斤圆满大关,还差些距离。
武道之途,走的是肉身成圣!
气血之上的波动,在一些行家眼里,简直是掩无可掩,似烛火一般,明晃晃的。
姒宣云神色晦暗,幽幽道:“这可如何是好,”
“祖宗之法,不可废弛,本宫亦无法可想啊!”
荀氏祖训,只要在一十二岁,成年之礼,未能踏入【易筋煅骨】之境,炼就一头莽牛力道的族人,都会自动脱离族籍,成为普通黎庶。
荀少彧‘苦涩’一笑,道:“儿子,自然知道祖宗之法,不可废,”
“彧儿,不敢痴心妄想,篡改族规祖训,”
“只是想到,无法再承欢母亲膝下,故而感怀忧伤。”
姒宣云看着愈发沉浸其中的荀少彧,眸光异色亦越发浓郁。
…………
午时正中!
池塘中吹皱一汪碧色,荡漾涟漪。
看着荀少彧渐渐远去的身影,姒宣云本来慈和的笑意,顿然一收。
“果然,长大了,”
姒宣云低声自语:“心野了,”
“娘,”
荀少贺不屑的嘀咕道:“那个废物,只要无法易筋煅骨,终究没有未来,”
“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荀少贺的话,纵然直白,却亦‘血淋淋’的,揭露了这一事实。
在大多数荀氏弟子眼中,此时的荀少彧,不过是秋后蚂蚱,亦见不得几日了。
“放肆,”
姒宣云凤目一瞪,道:“贺儿,你要记住,能在这烨庭之内,生存下来,需要的,可不仅仅只是武力,”
“这世上,除非是当世天人,执掌绝世神兵,才能横行无忌,无所顾忌,”
“否则,就是你君父,这般枭雄人物,也要学会审时度势,不可莽撞而行。”
“武力……什么都依靠武力,以武力而决,只会成为一介莽夫,寸步难行,而永远不会是真正的人雄!”
“为娘要你向少彧学,就是要学他的心胸,学他的器量。”
姒宣云冷冷的看着已然远去的背影,淡淡说道:“能够从一介庶子,活到现在,”
“他怎么可能,会是简单角色!”
“烨庭,本就没有简单!”
…………
出了凤鸾阁,一阵清风拂过,倏然感到冷意,荀少彧愕然一顿。
却是在不觉间,冷汗打湿了衣襟,浑身上下,都让冷汗浸透。
他心有余悸:“真是厉害,”
这看似平常的问话,在荀少彧眼中,不吝于刀光剑影,暗藏杀机。
这些话语,几乎每一句话,都让他不寒而栗。
甚至,他的回应,都需要在心中,再三斟酌几次,才会出口。
吕文侯十四子,八女,他这位不受重视的幼子,既无可靠背景家势,亦无出众天资秉赋。
想要活的长久,就谁也得罪不得。
姒夫人,可是正夫人,享吕国夫人之名。
荀少彧不敢得罪,亦吃罪不起。
“公子,’
赵传眸光似乎露着怜悯,看着这位十四公子。
一位即将失去宗籍的公子,自然是落地的凤凰。
只是多年的为奴之道,让赵传仍旧没有一丝大意。
“切勿辜负了,夫人的一片心意,”他掐着嗓音,对荀少彧说道。
赵传的态度,让荀少彧心神一定,神色在刹那间,又悲戚数分,难分真假。
“让母亲忧心,是儿子不孝。”
荀少彧对待姒宣云,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的敦孺。
“可叹,少彧资质愚钝,不能让母亲展颜,”
“少彧之罪也!”
当然,此刻在他心中,却一片冷漠:“看来大比,只能功成,不能败落了!”
“想要翻身,就要在此一举,毕功一役。只要保住了,荀氏子的身份。就算是封邑大夫之位,以后也未必不可奢望。”
“不能名列大夫,但也好歹留下了一线生机,”
伴随着你低低的呢喃,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清澈。
固然,这一线生机,并不好得。
但是他,一举踏入武道门径,未尝不可能,牢牢把握,这一线机会。
况且,荀少彧有着那一方石镜,遨游大千诸天。
荀少彧直觉告诉他,只要专研那一方石镜隐藏的奥秘,定然会有极大的收获。
这种收获,足以让他,一步迈入武道门径之内,甚至更近一步。





元始诸天 第二十三章石镜衍武
难得糊涂!
在这烨庭之内,太聪明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反之,太愚蠢的人,也无法生存下去。
荀少彧努力的活在中间,既不聪明,也不要愚蠢。
刚刚好!
这三个字,就着实意味深长了些。
所有人,都认为他,无法度过评选,开革族籍,荀少彧此时,当然就要老实一些,安安稳稳的,等到考评。
演武阁!
演武阁,既然位列二十四阁,自然属于烨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不只是荀氏子弟,少年启蒙武道的地方。还是一些武道高手,磨砺自身的好去处。
这一方演武阁,占地百里,亭台香榭,不胜枚举。
可称的上是烨庭中,占地面积最大的一处建筑群落。
就连吕文侯的凤梧阁,亦未必有着其中三分大小。
一间间楼阁,纵横排列,按照甲乙丙丁四等分列,每一等次,都大有不同。
这就是有着分别,有着激励,有着进取!
从每人每日,可以享受的药膳,再到兵器甲胄,陪练陪护,等等一系列的待遇,都有很大不同。
一个档次间的差距,就让人拍马莫及。
乙阁,子字楼!
这四等次,每一等次,都是按照十大天干,十二地支,二十二时序排列。
荀少彧,虽然是吕国公子,可以直接保送到乙等阁楼,排位上却只在中间。
这是必然的,不然吕文侯的脸面,也不好看。
楼阁之内,甚是空旷,只有一尊尊木人,铜人,屹立在楼阁中央。
四方兵器架子横立,摆放着一些闪烁寒光的奇诡冰刃。
荀少彧换上一套练功服,黑色短衫,眉宇间硬朗无比。
“大金刚神力!”
他神色肃然,四门上乘武学,以及一滴赤液源力,衍化出的一门顶尖功夫。
一滴源力,让这方石镜催动。
源力,不愧是万法之源,‘万金油’一般的存在。
截取四门武道的精粹,一步步演化,成就了这一门《大金刚神力》。
金刚者,用意坚不可摧,金刚不坏之意!
非是佛门护法金刚,而是取金性不朽,刚阳极颠之意。
碰!!
一丝丝血气上涌,筋骨皮膜,在这一刻,竟然不断舒展。
荀少彧这一门武道,既然敢称顶尖,自然有着把握。
不断截取了《牛魔大力拳》,炼力壮身;《虎魔炼骨拳》,炼骨刚阳;《大摔碑手》,杀伐决然;《小贯星手》,阴狠戾气。
这四门武学的立意特点,融汇一炉。才是荀少彧,这一门大金刚神力的雏形!
“第一式,霸王举鼎!”
荀少彧脚心一压,双手空抱,似一尊大鼎,在怀中抱着。
‘嘎吱!嘎吱!’骨节脆响,三百六十五枚骨头,似乎酥酥麻麻,痒痒沸沸。
不要看这一式‘霸王举鼎’,名字恶俗。
但实际上,却是四门武学,融会贯通,凝聚出的一式精华。
可以说,这一招即是攻势,也可成为守势。亦可是练法,也能成为打法。
一口大鼎,足有数千斤力道,想要举起,最少也是【易筋煅骨】大圆满,才有希望。
而想要毫不费力,似藁草一般举起。没有【伐毛洗髓】,一头猛犸巨象力道,不吝于天方夜谭。
这一门拳法,正是荀少彧,心中的大抱负,大野望。
汇聚诸天武学,融汇一炉,最终成为他荀少彧,成圣成王的踏脚石。
大金刚神力!
身似金刚,神似金刚,不坏,不损,不伤!
荀少彧一拳轰击,不断锤打着周匝木人。
这些木人,都是百年铁木揉炼,似钢似铁,每一架木人,都非常人可以损坏。
即是‘易筋煅骨’之辈,力贯千斤,也只能晃动木人,而无法伤及分毫。
这些木人,正是炼拳炼力之用。
“哈!!”
气血上涌,荀少彧只炼一招一式,却近乎神形具备。
这就是石镜之妙,源力之功!
仿佛与生俱来般,荀少彧对于这一门武学的掌握,近乎于完美无缺。
碰!碰!碰!
身形倒转,一拳拳轰击在木人,每一次轰击,都会有丝丝微妙力道,反震到荀少彧体内。
震荡骨骼,洗炼骨髓,让骨骼、骨髓,同样发生易换。
可以说,荀少彧这一门武学,几乎等同于四门武道,同时修炼的成果。
“六百六十斤力道!”
气血翻腾,他的肌肤,亦似乎散发着惊人热量。
有如一尊熔炉,呵气喘息之间,都带着浓浓热息。
荀少彧渐渐收拳,平缓气息,鼻孔中喷吐热息。
“石镜之妙,不可思议,”
荀少彧沉下心思,渐渐摸清了石镜的妙用。
“其来历,暂且不用追究,只这轮转诸天之能,就足以让我视如性命。”
“一方世界的底蕴,怎么与诸天万界的底蕴相比?”
荀少彧的资质并不好,不是什么武学奇才,也不是什么武学废人,最多是中人之资而已。
中人之资,不是不能在修行之道上,有所成就。只是在消耗上,就很可观了。
荀少彧一介庶子,能有什么资源,让他可以高歌猛进?
若非他便宜老爹荀尚观,威严深重,让下面的魑魅魍魉,不敢随意下手。
荀少彧很可能,就是连日常资源,都未必可以保证。
虽然石镜,只能真灵转生,无法肉身穿越。
但是一方世界,最宝贵的,往往不是那些天材地宝,神兵利器。
反而是数千载,数万载以降,先贤前人们,前赴后继,皓首穷经,一点点积累下的知识见闻。
这些,才是荀少彧看重的。
“而且,我还可以催动源力,让这石镜,衍化武学,归纳万千武学之路,”
“以我的经络,骨骼,体型,身高,臂长,腿长,等一系列要点,衍化出一门真正适合我的武道。”
这一妙用,要是让旁人知道,就算是荀尚观这位吕文侯,都未必护得住他。
就连吕国千里锦绣山河,也要狠狠的天翻地覆。
一门可以不断成长,并符合心意身形,乃至于骨骼成长,量身定做的拳法。
几乎属于荀少彧的专属,旁人见之,只是寻常,但在荀少彧手中,却是化腐朽为神奇。
“就凭这两点,未尝不能让我,大道可期,长生在望!”
…………
凤梧阁!
吕国荀氏憧憬凤鸟,喜凤爱凤。
这从烨庭二十四阁名讳,就可看出一二。
凤梧阁,作为烨庭中心,是荀尚观,这位吕国主人的居所,以及治政之处。
荀尚观执掌吕国,稳坐君位一十八载,自然有着他的魅力。
荀尚观在君位上端坐,几位老勋臣,同样分列两席,一张张横桌上,有着一碟碟瓜果,果香弥散。
这些老勋臣,在荀氏一脉,辈分极高,且德高望重,就是荀尚观这位吕国国君,在某些方面,也不敢怠慢他们。
这些老勋,以三位老者为首。
这三位老者,非别是大宗伯荀太微,大司徒荀太庸,以及大宗傅荀太常,并称为荀氏三老。
这三老,可是当今吕国荀氏一脉,辈分最长者。
就是文侯荀尚观,对这三老,亦要毕恭毕敬。
荀尚观高举青铜角杯,环视周匝,尤其面对三老,语气恳切道:“尚观执掌吕国一十八载,夙夜难眠,每日战战兢兢,不敢有一丝懈怠,”
“然,天下豪杰,何其多也,”
“尚观虽自矜克勤,但若无诸位长者,鼎力支持,尚观亦独立难支!”
“今日,尚观敬诸位长者一杯。”说罢,他一仰头,将这一杯陈酿饮净。
这一场宴会,可以称得上是‘家宴’!
在坐者宾客,都是荀氏之内,举足轻重的人物。
每一位,都堪称是吕国柱石,是吕国强盛的关键所在。
因而,荀尚观也不以‘寡人’自称,反而自谦的称呼自己为‘尚观’。
荀氏三老之一,大司徒荀太庸,亦举起青铜角杯,沉声说道:“君上功绩,在乎荀氏千秋,在乎吕国霸业,”
“吾吕国,自绰尔小国,八百载风云聚散,才有着今时今日之势,”
“君上奋四世之余烈,攻郑,伐宋,才有这千里锦绣,万里山河。”
“老夫认为,最该敬的,该是吾等先辈,该是为吾等荀氏霸业,慷慨赴死的诸位英灵,”
荀尚庸道:“敬诸位,英灵先辈!”
诸荀氏勋贵,同样举起青铜角杯,道:“敬诸位,英灵先辈!”
荀尚观沉声道:“同敬!!”
“同敬!!”
诸大臣,同样举起角杯,大声应喝。
酒水顺着胡须留下,几位年纪老迈的荀氏勋臣,心绪激荡,难以自制。
吕国不是世代强国,它是从一方占地面积,不足五十里方圆的小国,一步步发展,一步步吞并其他弱小,才有着今日之盛。
当然,这也与历代国君,都不失贤明,纵有小乱,但更有大治,才有千里如画江山。
八百载积蓄,更有一朝势起,荀尚观豫州雄主之名,名符实归。
这些臣子,同是荀氏一脉,与荀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自穷苦时,就与荀氏,披荆斩棘,攀登到今时今日显赫地位的。




元始诸天 第二十四章荀氏三老
凤梧阁,紫金阙!
诸位荀氏勋臣,齐聚一堂。
歌舞繁华,金樽未干!
正是酒意尚酐,一位勋臣倏然起身,上前拜倒,道:“君上,今时恰逢其会,正值吾荀氏一十二载一度,子弟检选,”
“且有几月,荀少贺,荀少彧,荀少满,荀少伤,诸子弟,岁满十二,”
“故,微臣请君上示下,吾等该如何拟订章程?”
这位勋臣,神色肃穆,让诸位勋臣愕然一顿。
不少勋臣掐指一算,正是十二载之期到了。
荀尚观一愕:“章程?”
这种家宴性质的宴会,既然有勋臣,提出检选之礼。
有时候,亦由不得荀尚观,不重视几分。
不算荀氏三老在座,就是荀尚观自身,何尝不是经过这般检选,才一步步从众兄弟中,脱颖而出。
更何况,在一十二满岁之时,都没有踏入【易筋煅骨】之境。
不是没有这个天赋,就是没有这般毅力。
继续武道之途,也不过害人害己,徒劳无功而已。
因此,在荀氏八百载族史上,真正开出族籍者,反而是屈指可数。
他饶有意味道:“众臣,可有章程,不妨一并呈上来,让诸臣一观,”
“群策群力!”
每一届检选,都是荀氏本身的一场选拔人才的盛会。
不但剔除掉,族内不求长进之辈,还明显突出,那些英杰骄子的不同。
在坐勋臣,就有不少是从,满岁检选之时,脱颖而出,得到荀氏大力培养的。
“这是吾荀氏一脉,千载不衰的根本,吾等不可怠慢,”
闻言,一众勋臣会意,叩首,道:“谨遵钧命,”
大宗傅荀太常,眸光转动,胡须微微抖动,手指拂过长须。
这位大宗傅,一身武道高明到了极点,甚至比荀尚观这位国君,还要高出不止一筹。
是名副其实的武痴,荀氏三老中,属他手握的权柄最少。但说话分量,却是最足的。
“嚯嚯嚯……又过了十二载了么,”
荀太常锊着胡须,一张老脸,满是感慨。
“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老夫如今都老了,体力常常不支,现是尔等年轻人的天下喽,”
荀太常作为荀氏第一高手,【脱胎换骨】圆满,大宗师一般的人物,说话的分量极重。
几位勋臣身躯一震,国君荀尚观,连忙宽慰道:“叔父正是老当益壮之时,不弱人前,岂可言老?”
“吾荀氏基业,正当奋发图强,需要群策群力。叔父且看,吾荀氏山河壮阔!”
荀尚观的一番话,让几位勋臣满意的颔首点头。
荀太常一身百战,德高望重,这些勋臣自然信服。
只是荀太常,却摇头苦笑,道:“观儿,不必劝吾,老夫自家知道自家事,”
“炼拳不比炼气,寿元绵长,元神不磨。”
“炼拳之人,一生匆匆,除非踏入【超凡入圣】,才有三百大寿,否则不过与凡夫俗子一般,寿不过百五之数。”
他叹息道:“老夫这一辈子,能见到吕国基业有成,荀氏一脉兴盛,就够了,”
“一些身外之物,活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苦苦执着,”老宗傅低声嘟囔着。
“今日,老夫就做主,将老夫麾下,毫邑北部的上蔡,分为三部,作为封邑,赐予年轻一辈中的优异者,”
毫邑濒临北方戎狄诸蛮,其北部上蔡,更是与戎狄诸蛮接壤。方圆不过百里,更何况是三人同分,不免更是狭小。
按理说,这一处封地,着实不比吕国腹地,那些丰裕富饶之地,要来的有诱惑。
但是,今时今日的吕国,上层固定,各方封邑,都早早敕封下去。
一些膏毓菁华之地,轮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后来之人。
故而,对于一些勋臣而言,能有一方封地,就是侥天之幸,是了不得的赏赐了。
对于不少大夫而言,亦是一步登天,传家几世的基业。
往往,一处封地,对于勋臣而言,几乎比他们自家性命,还要更重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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