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为什么是至少?
因为荀少彧在往来两方世界之时,都是须臾间意识飘忽。
去大魏世界之时,还能勉强看到丝丝赤气环绕,但到了主世界,却是完完全全,无法观摩到世界运转气象,昏昏沉沉,无知无觉。
大殷世界,也即是主世界,神魔临世。
在神话史诗之中,绵延太古,远古,上古,这几十万载历史中,各种武道强人,道家天人,横空出世,在武力上,几乎没有尽头。
在如此差距之下,这两方位格不同的世界,不但大道之途迥然,就是在‘时间’的流动上,也是有着很大不同。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或者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渐渐成为现实。
“真是的,原来不仅仅是去的时候,需要耗费‘源力’,就是回归主世界,也需要消耗源力啊!”
荀少彧对此,也只能无奈上交十滴赤液。
这是化作临时道标,石镜需要的消耗。
注意,这只是临时存在的道标,需要不时的巩固,可能下一刻,道标就会被世界发觉,从而磨灭。
虚空宇宙,诸天万界,世界亦是拥有意识的,除非是终焉末劫,世界意识衰亡。
任意一方正常发展的世界,都是有着世界意识,在运转把握。只是世界意识的转动,缓慢无比。就是一个念头,也需要千年万载,去实现,去完成。
然而,世界意识磨灭道标之后。届时又需要‘源力’,重新架设道标。
道标与道标之间,就是一条通道,一条世界与世界的直达通道。
在道标犹存之时,荀少彧就可以,任意往来这两方世界之间,而没有任何限制。
元始诸天 第十八章磨牙吮血
寅时,平旦!
白昼将临,荀少彧身着黑衫,腰悬挂佩,静静的站在石桥之上,遥遥远眺着天光,驻足许久。
“一日,一年!”
这是荀少彧,油然而生的感慨。
在大魏世界,匆匆挣扎求存,仿佛一场大梦般,醒来的很不真实。
大魏的三个月,在主世界,只是过去三个时辰。
‘天上人间’般的交错感,不外如是!
固然在大魏世界,有着方父等亲人的关怀,让他享受着久违的亲情。
但大魏世界,凶险程度,远远超出主世界的范畴。
那是真正‘人吃人’的世界,真正意义上的‘人吃人’。胡人百余载的肆虐,早就让大魏世界,习气民风,也整个变得不正常起来。
大魏世界的百姓黔首,就似风雨中的一根篙草,毫不起眼,任意宰杀。而百姓黔首们,则是坚韧生存,默默忍受。
纵然大魏世界在武力上,逊色主世界不知多少,但其在残酷上,却让荀少彧,有着莫名的震撼。
正是因为这些震撼,才让荀少彧迅速摒弃了,心中无用的软弱,变得真正的狠戾。
这三个月,是一场蜕变,一场自心灵内外的蜕变。
要想稳,就要狠!
以往荀少彧,或许只是‘胆小谨慎’,为求自保的弱势者。
但现今之荀少彧,却是一头正在收敛獠牙,闭目小憩的幼兽,磨牙吮血,内敛凶恶。
“呵……”
荀少彧遥遥远望,那一轮渐渐浮出的大日,咧着嘴笑了一声。
心有猛虎,将要出柙,不知谁人,才是这头恶虎的祭品!
…………
西厢房!
内侍,婢女之居所!
称之为‘房’,但实际上数十间阁楼建筑,连成一片。
而这当中,装饰最精美,布局最精致的一间阁楼,则是绿珠的闺房。身为荀少彧的贴身侍女,绿珠的地位,是极为特殊的,在披香阁,可谓是独守恩宠。
荀少彧踏入这间阁楼的时候,正看见香榻上,绿珠正眼圈泛着淡红,娴静的半座在榻上。
看着荀少彧,绿珠默然颔首,不言不语,香肩微微颤抖,似乎垂泣。
“哎呦……我的珠儿,这是怎么了?”
荀少彧嘴角含笑,上前几步,坐上香榻。轻轻搂过香肩,把俏婢揽入怀中,手指抚过脸颊泪痕,食指将泪珠拭去。
“垂泪了?”
这俏丽美婢,纵然荀少彧,亦没有绝对把握,确定是否是出自那位嫡母的手笔。
但在寻常时候,他还真是将这美婢,宠溺到了骨子里。
想要骗过其他人,就要先骗过自己。
只是他,现今也不过十一岁,尚差八个月,才满十二岁。
对于武人来说,正是养精蓄元的关键时刻。
故老相传,炼武之道,最重精元饱满,才是踏入【易筋煅骨】,练就圆满之躯的终南捷径。
十二岁以前,与十二岁以后,童身的失去与否,完全是两个概念。
为了练就圆满之躯,在未来武道之路上,畅通些许,荀少彧也只是动一些手足之乐罢了。
当然,纵然如此也会让他,在荀氏公室中,风评不佳,乃至留下贪恋美色的印象。
但这对于,一位‘胸无大志’的庶子来说,这种名声,却恰恰是他需要的‘保护色’。只是在保留‘童身’上,荀少彧要稍稍耗费些心思。
“再哭,可就不漂亮了,让我看看……”
“谁敢让珠儿不开心,就是让公子我不开心……恩……”
他俯身,轻轻将绿珠俏脸上的泪痕吻去,淡淡的暧昧氛围,让绿珠不由扭动着娇躯,似乎想要摆脱荀少彧靠近时,喷出的鼻息。
“公子,就会哄人家开心。”
“哼……”俏婢娇吟一声,娇躯似乎火热。
荀少彧轻声在绿珠耳畔,温柔细语,不一会儿,就让绿珠破涕而笑。
还好,作为‘老司机’的天赋本能,‘某京热’的手法,几句话的功夫,本色演出下,让绿珠越发羞涩,渐渐忘却几个时辰的冷落。
“公子……”
软糯的娇嗔,俏脸上愈发晕红,绿珠依偎在荀少彧的怀中,娇嫩白皙的脸庞,带着抹甜甜的笑意。
“真是的,谁敢让我的珠儿垂泪,让公子我,都开始心痛起来!”
荀少彧搂着美婢,深深的嗅着,婀娜娇躯上的淡淡清香。
“珠儿……”
绿珠柔嫩小手,捏着香拳,轻轻的拍打着荀少彧的肩膀,微微露出娇羞,那一丝丝红霞,几乎要蔓延至耳根。
这闺房间乐趣,让荀少彧的心,微微放下,也沉浸在这闺房之乐当中。
少男少女间的耳鬓厮磨,虽未真的床塌及地,但却犹有三分趣味!
…………
烨庭,凤鸾阁!
荀少彧一脸平静,默默的站在阁亭,一丝也没有在披香阁时,那一种怜香惜玉。
身躯悄然紧绷,这些内侍不自然瞥过的目光中,让他感到了深沉的压力。
不客气的说,若非他出身高贵,有着文侯血脉。这些内侍,任意一位,都有着吊打他的武力。
这两侧内侍,看似神色木然,垂目低敛,只是行将就木。但眸间开阖闪烁的精芒,仍旧显示着,这些内侍的不简单。
大殷以武立国,武道之盛,超乎想象。
一些奠基武学,在帝庭纵容下,任意传播。几乎山野村夫,乡间老农,也会上几式拳法武学。
而吕国传承八百载基业,底蕴虽不及开国诸侯,但也是一方诸侯大国。荀氏之名亦是传自上古,血脉高贵不凡。自然有着,寻常难以想象的底蕴。
荀少彧倒不惊讶,这些内侍们的高深武道。
古往今来,宫廷之内不乏内侍出身的大高手,乃至于各诸侯府邸,也必然有着这般高手存在。
只因这些内侍,在去势之后,没了烦恼根的羁绊。
往往一心专注武道之上,除去一些权力欲强烈者,一般内侍都是将这份心思,转移到武道之上。既不缺吃喝,也不乏用度,且心中杂念寥寥,正是习炼武学的上佳条件。
荀少彧放眼望去,这两侧内侍,佝偻身躯,态度谦恭。
一位位呼吸悠长,气息浑厚,行走间步伐稳重。虽然去势,但却不显阴柔,气血阳刚,最少也是踏入【易筋煅骨】之境的人物。
至于功夫深浅,炼就几头莽牛力道,就不是荀少彧,这未通全身骨骼之辈,可以窥见的。
蹬!蹬!蹬!
“哈哈哈……十四弟,来的真早啊!”
一锦衣华服少年,面带微笑,正向榭庭走来:“自从五年前开始,每逢请安,十四弟必要提前三刻,可是显得我这当儿子的,大为不孝。”
步伐间,一股股虎虎生威之势,展露无遗,如同恶虎咆哮,声威骇人。
看着眼前少年,荀少彧依旧温和的对着来者,道:“十三兄……”
“母亲待我如骨肉,与亲子无分别,每日向母亲请安,乃是吾的本分,自然要早到些,才能显得对长辈尊重。”
荀少彧的回答,依旧是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错漏。
“哼……是吗?”
锦衣华服少年冷笑着,眸光流转,似乎要将这从小到大,一直表现不急不缓的十四弟,其内心隐藏着的想法,全部都看得通透一般。
这锦衣华服少年,是吕国夫人幼子荀少贺,性情跋扈张扬,但深得吕国夫人溺爱。
从小到大,都是一尊混世魔王,性情浑噩,然而纵是如此,其一身武道天赋,也未荒废,反而十分痴迷于武学一道。
纵然在年岁上,只比荀少彧大上一月有余,但这一身武道,赫然踏入【易筋煅骨】大圆满之境,炼就九头莽牛力道,甚至有传言,这位吕国十三公子,有着武道圣人之望。
“小十四的孝道,真让我这个做兄长的惭愧!”
“嘿嘿……可惜,可惜,本公子也要去觐见母亲,小十四,你就在此,等上一会儿吧……”
荀少贺完全不在意,此时此刻荀少彧的想法,直接开口说道。
说话间,步伐已然向凤鸾阁走去,没有停留,也没有给荀少彧开口的余地。
两侧内侍,都毫无表情,只是看着这两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不由的,将头垂的更低了。
而荀少彧依旧带着和煦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目送着荀少贺离去。那眼眸深处,一丝冷血之色,如同凶兽恶狠,却又迅速收敛。
他站在凤鸾阁前,眼眸微微闭上,心神深入石镜之内,与石镜相合,汲取着此中,那先天古老的传承烙印,丝丝缕缕信息,浮动在他的心神上。
三滴赤色源力,虚浮石镜虚无之上,流淌着玄妙之力,令人不觉流连。
一门门拳法武学,自荀少彧心中转,似乎甘畅淋漓之感。
这些武学,乃是吕国流传甚广的奠基武学。其中每一门,乃至一招一式之间,虽称不上是完美无缺。但经过吕国上下习炼者们,成百上千载的专研。
经过这些习炼者千锤百炼之后,这些武学纵然还有着破绽,但也少上又少。
而荀少彧,就是要把这拳法,熔炼一炉。
使得无论任何拳法,全部演变成他一家之拳,适应任何天地变化,
元始诸天 第十九章吕国夫人
烨庭,凤鸾阁!
为当今吕国夫人,姒宣云的居所!
作为当世之雄,吕文侯正妻。姒宣云出身高贵,乃是豫州三大诸侯之一,宋国公女,宋宣侯嫡女。
以宋国之强盛,甚至还要稍在吕国之上,在这豫州大地之上,也仅仅居于郑国之下。
而荀少贺作为姒宣云幼子,集合两大高贵血脉于一身,自幼骄纵跋扈。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格,一览无遗!
荀少贺锦衣华服,在这凤鸾阁内,这些内侍,也不敢阻拦这位公子,纷纷让开两侧,并躬身行礼。
凤鸾阁,数十上百阁楼,碧瓦玉阶,金叶玉树,白玉蟾台。
“娘……娘……贺儿来请安了……”
荀少贺大步而行,在这凤鸾阁内,横行无忌。
一内侍正躬着身,缓步退让,却让这位混世魔王,给撞个满怀。
“滚开!”荀少贺何等人物,深受吕国夫人宠爱。诺大烨庭,上下无人敢惹,性情跋扈之极。
故而,他想也不想,怒斥一声,挥掌并刀,掌风呼啸,重重砍在这内侍胸口。
碰!!纵然这内侍也是一尊武道高手,易筋煅骨有成。
然而,烨庭吕宫之内,上下规矩森严,任凭这内侍有着一头莽牛劲道,也不敢忤逆半分。
不然身首异处,近在眼前,还要遗祸家人族裔,成为一家一氏之罪人。
为此,这内侍只能强忍着,不闪不躲。
“噗!”
荀少则掌刀之下,劲力宣泄,胸口顿时塌陷一片,胸骨也不知断裂几节,倒飞出两三丈远,一口血雾喷出。
这内侍受这一掌,浑身骨骼嘎吱嘎吱暴响,一身功夫却是废了十之八九。倒在地上之后,却死死的咬着牙关,不敢呻吟。
眼见这内侍的凄惨模样,所有内侍全都战战兢兢,跪倒在地上。
“哼……果然是卑贱奴才,也敢挡我的路,不知死活……来啊!”
荀少贺冷哼一声,呼唤左右内侍。
显然,这位十三公子倏然升腾的怒气,还没有彻底消失殆尽。
但,也只是整治一介内侍,区区公室家奴而已。
还不会有人,会去违逆了这位十三公子的意思。
“在!”
登时,有两位内侍起身,低声应道。
荀少贺寒声道:“拉出去,剁碎了喂狗!”
“喏!”
两位内侍不敢犹豫,唯恐惹得荀少贺不快,干脆利落起身,架起瘫软在地的内侍,不顾那内侍呻吟声,拖着拉走。
众内侍见状,愈发惊慌,将头深深埋在地面,几乎贴在地面。
荀少贺哼了一声,挥袖而去。
…………
凤鸾阁,紫烟楼!
紫烟楼,七重之高!
一位位内侍,两侧分立,看似恭敬卑微。实际上,眸光开阖,似虎如狼,精芒闪烁。
第七层房室,只有一座冰魄云
一美妇人,盘膝坐在一方冰魄云床。
两侧之间,两名妇人神态雍容,凤眉黛目,各执宝剑,怀抱在胸前。
一丝丝青云,一缕缕紫烟,自冰魄云床,缓缓溢散。
姒宣云盘坐在冰魄云床之上,在一吐一息之间,自有青云紫烟,从头顶缓缓浮出。
青烟紫气缠绕,一方玉台,自其上沉浮不定。三枚古老神篆,铭刻玉台,丝丝气机,交感外露。
唳!!朦朦胧胧中,一丝凤鸣,在这方玉台上,晃过一道凰影。
其形,其神,首文曰德,翼文曰顺,背文曰义,腹文曰信,膺文曰仁!
这方玉台,环佩交鸣,凤起凰来!
蹬!蹬!蹬!
一内侍轻手轻脚,登上紫烟楼。
这内侍轻身功夫,纵然极佳,可略风踏雨。
但仍无法避免,这紫烟楼中的回音。
这紫烟楼,乃至于烨庭二十四阁,八十一楼,亭台楼榭,更有甚多。大多是以特殊手法,特殊构造,一一建成。
不要说是一介内侍,就是宗师,大宗师,亦难以落步无痕,踏步无声。
故而,在内侍刚刚登上紫烟楼最高层,就见到一位丰腴妇人,怀抱一柄宝剑,静静的站在楼梯口,等待着他。
内侍认得这雍容妇人,是吕国夫人身畔贴己之人,不敢怠慢,连忙见礼,道:“参见姑姑,”
雍容妇人,发丝竖起,插着碧簪,柳眉似弯月,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
“外面发生何事,如此喧嚣?”这雍容妇人,冷声说道:“难道尔等不知,夫人静修之地,听不得喧嚣,何来这许多的恬躁?”
“不想要脑袋了?”
雍容妇人怀中宝剑,倏然上扬,似乎出鞘一丝一厘,冷光凛然倾泻。
“是贺公子……”
这一丝剑光,让内侍浑身汗如雨浆,筋肉绷起,一刻不敢迟疑,双腿一弯,跪在地上,将头深深的触在青斑地面上。
“贺公子,正在处罚内侍,”
短短几语,内侍也是用了很大功夫、心机。
荀少贺性情暴虐,动辄杀人,虽让吕文侯、群臣大夫都不喜。
但这种性情,却得到吕国夫人,与世子荀少则的满意。
自古君位,无亲,无情!
这么一位,既不得君侯认可,亦群臣承认的公子。
哪怕既嫡既长,也难以登上君位。
且这位荀少贺,是嫡子,却非长子。
在先天身份上,就是一道鸿沟,无缘窥视君侯大位。
但却不失为是,吕国夫人眼中,世子荀少则的有力臂助。
这等身份,这等地位,无论何地何时,都有飞扬跋扈的资格。
这内侍心思活动,心知十三公子出身高贵,
岂是他一介卑微内侍,可以轻言诽谤的?
多说多错!
若是不知天高地厚,随意指摘荀少贺的所作所为,一并告知这雍容妇人。
纵然侥幸得到,一时幸进之机,却未必没有被清算之时。
而且,这雍容妇人作为吕国夫人的身边人,辈分、地位极高。
甚至,就连一些庶出的吕国公子公女们,都无法与之比拟。
固然可以直接上前,训斥荀少贺所为,也是无碍。
但,他这告秘的小小内侍,可就要被人秋后算账,境况惨不忍睹了!
内侍战战兢兢的将那一丝小心思,偷偷收敛起来,一副诚惶诚恐。
只是寥寥几语,甚是模糊!
雍容妇人久经宫围,城府极高,看的清楚,亦想的明白,不由抿了一抿的唇角。
怀中宝剑,灵性明动,上悬七枚宝珠,渐渐回鞘,让那一丝一抹寒光,渐渐模糊。
作为吕国夫人的身边人,她可是深深知道,这位十三公子,在吕国夫人心中的地位如何。
作为吕文候与姒宣云的幼子,荀少贺深得姒宣云溺爱。
这雍容妇人,固然一身剑术超拔,在吕宫内庭,亦是数一数二,堪称剑师,大剑师。
但亦不敢在明面上,怠慢荀少贺,这位吕文侯十三公子。
雍容妇人沉思片刻,轻轻拂过七枚宝珠,每一枚宝珠似如满月,都氤氲气息流动。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
她淡淡的说道。
…………
烟云袅袅,紫青气机交感!
“紫檀,是贺儿么?”
姒宣云睁开凤眸,朱唇微动。
顶门玉台,渐渐落下,化作一抹赤光,落入姒宣云眉心之间。
丝丝缕缕,紫烟清气,渐渐模糊。
雍容妇人紫檀闻言,脸色一苦,颇感左右为难。
疏不间亲!
她地位虽高,却亦没到忘乎所以的地步。还是清醒知道,现今地位富贵,是如何而来的。
当然不会去自损眷顾,干涉公子贺之事。
紫檀渡步,来至吕国夫人身前,微微一礼。
“公子贺……您也知道,这小猴子,一日安生不得,就是问安,也要闹出些风波的。”
她轻描淡写,将荀少贺的作为,一言略过。
吕国夫人是何等样人,自幼就有宋国夫人,悉心培养,又做了一十八载吕国夫人之位。其心性城府,比诸大夫朝臣,也是不逊色分毫。
当然不会偏听偏信,自家亲子,是个什么德行,做亲娘的,哪有不知之理。
只是,既然紫檀如此说,她也不好拂了紫檀的脸面。
再说,荀少贺是姒宣云亲子,自然要带着些倾向的。
认为只是一时年轻,总会有年长时候。
诺大吕国,都是荀氏基业,荀少贺再如何肆意妄为,又算得什么?
姒宣云一袭凤霓流裳,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眸中轻轻转动,威仪内敛,柔声说道:“难得,贺儿孝心了。”
正说着,一声声‘蹬!蹬!蹬!’,一连串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娘,”
“娘,”
荀少贺此时,早就忘却了刚才的不快。
区区内侍的性命,还不值得他如此挂怀。
荀少贺亦是少年心性,气性来的快,去的也不慢。
紫檀讨喜的笑着:“这不,小猴儿来了,”
姒宣云一揽凤袍,微微抿嘴一笑。
看的出来,对于幼子,姒宣云还是极为溺爱的。
见此,紫檀也在悄然间,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的理智、明断。
果然,不论再如何冷酷无情,对于自家的血裔子嗣,仍是不会断了,那最后一线的企盼之情。
如果先前,紫檀没有着一丝理性清明。
这就是日后,身死族灭的隐患啊!
思及姒宣云的手段,紫檀毫不怀疑这种可能。
元始诸天 第二十章元神法力
凤鸾阁,紫烟楼!
池水吹皱,碧波荡漾!
“娘,”
荀少贺毫无顾忌的,在凤鸾阁内,大声呼唤:“娘,”
几名内侍,互相看了一眼,神色颇为苦涩。
在这凤鸾阁,在这烨庭二十四阁,谁人不知,几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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