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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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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河村头,一大和尚正面带笑意,看着村畔景象。
久经大旱的上河村,经年颗粒无收。
一片片上好水田,成片成片荒废。
干涸的田地,裂出一道道粗浅不一的纹理,在这大地上,似乎一张大网盖下。
两旁松柏,接连枯萎,树干萎顿,只有两三片黄叶,迎风晃动。
这等凄惨景象,大和尚却仿佛视而不见般,反而脸上笑意,愈发浓郁。
只见这大和尚,身披百衲衣,袒胸露乳,手持藤木禅杖,双耳微微下垂,身宽体胖,一脸笑意,更是无形中让人平添三分好感。
“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这大和尚,口诵佛号。
“真是天兴吾道,”
大和尚佛法高深,一身法力,莫测高深,堪比道家真人。
半步金身,通体生香!
周匝莲花香气,似乎大宁静,大极乐!
这大和尚佛法武功,在整个佛门之内,都是大有名声,被尊为一代高僧大德,自然有着非同一般的本事。
一身法力,俨然佛门六大神通,已得其五,只差最后一步漏尽通,就可修成金身,往生极乐净土。
只是,大和尚既有大法力,当然也有大执念。
不要看这大和尚,平常都是笑口常开,无有祸福之忧。
但这一生一世,却是独独放不下,慈安寺的道统传承。
慈安寺,虽在锦平一府称雄,名却不出益州一地。
就是益州千里之土,不知道慈安寺的,也大有人在。
这大和尚,一生都为慈安寺奔波,从一介破庙荒山,发展成一府重寺。
对于毕生心血,自然看的极重,甚至于不亚于自家性命。
然而佛家漏尽通,需要断尽一切三界见思惑,不受三界生死,而得漏尽神通之力。
只要一丝牵挂不除,就算他法力神通,可海裂山崩,也算不得正果金身。
如今,能让这大和尚如此失态的,自然是看到,有希望了却牵挂羁绊。
大和尚捞起禅杖,天眼通洞察因果玄虚。
天地苍莽,龙蛇起路!
大魏龙气天柱不衰,但小蛟小龙不绝,纷纷蚕食大魏龙运。
前方上河村处,一丝青气,笔直而立,上接天穹,下结地脉。
煌煌如青天,倏然显化,在大和尚眼中,不吝于是沧海遗珠,可珍可贵。
这也难怪,大和尚如此失态!
青气者,贵气也!
一州之主,公侯世家,亦不过青气局限。
再往上,就是紫气,天子气。
除非是真命天子,在世人皇,谁也不会有这般气象。
如今在这小小村落,若非是天降之才,正和天道之数,岂会有着青气之望。
纵观大魏近年气象,山河日下,暮气沉沉,运不久矣。
“胡无百年之运,如今突勒人倒行逆施,大小起义军多如牛毛,”
“就是突勒铁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但是一船烂铁,又能打出几根钢钉?”
“大势如此,绝对会生生耗死在,中土十三州,”
“如此际遇,不正是我佛门大兴,我佛法大盛之时?”
如今佛道门派之间,可谓是摆明车马,开始准备扶龙庭了。
对于现在的朝廷气运,佛道高人都不看好。
自然有野心之辈,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不求一朝国师,霞举飞升,就是一番动地惊天而已。
甚至不惜亲自下场,赤膊上阵,争夺龙庭的,也不在少数。
大和尚心中也有数,自然不会去愚忠胡人朝廷,跪舔腥檀。
再一看看眼前气象,不正是天命潜龙,或是从龙重臣之象?
对于想要下手扶龙庭的大和尚,焉能不乐,焉会不喜。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此等大气运,若是入我慈安寺,贫僧大愿,焉愁不成,”
大和尚一步踏出,神足通发动,脚尖一错,足下尘土飞扬,一朵莲花,在脚下生出,略过数十丈远。





元始诸天 第二十七章舍利圆光
待到新任里正王七二,刚出村口,就看到了这样一副景象。
只见一尊大和尚,披着百衲衣,手持藤杖,脚底绽放朵朵莲花,乘风御虚而来。
当然,可能是沙土炸裂时,扬起的灰尘。
让王七二这见识短浅的小民,认为是那神话传说中的乘云驾雾之术。
“哎哟,”
不得不说这一手,可是把王七二,这乡中泼皮,给震撼的不清。
“大师,”
王七二张口就道:“不,不是,您老就是活佛啊,”
作为一个神憎鬼厌的小瘪三,王七二能作为这行业里的个中翘楚。
不说别的,只察言观色的天赋,就让他点到了满值。
这大和尚神足通大成,一步可迈几十丈远,落在王七二和青衫小斯眼中,不正是腾云驾雾之相?
一位腾云驾雾的活佛,与一介大寺庙中的高僧,两者之间,王七二自然懂得取舍。
王七二一路小跑,不等大和尚来,就‘噗通’一声,跪在路口。
“活佛啊,活佛啊,”这痞子抱着大和尚的粗腿,紧紧不撒手。
青衫小斯也悄然跪下,不住的磕头行礼。
看见两人态度,这大和尚一愣,手中佛珠一盘。
六神通之一的他心通一动,这两人的心思,如掌上观纹落入眼中。
“阿弥陀佛,”
大和尚长长道一声佛号,僧鞋轻轻踏地,道:“施主之言,贫僧惭愧,”
“活佛之名,非是贫僧可担,贫僧虽薄有小术,却不敢妄自称佛,徒惹人笑尔,”
“切莫再言,切莫再言,”
说道最后,竟运法力,舌绽雷音,似如大雷音起,在二人耳畔响起,经久不熄。
王七二一激灵,连忙道:“是,是,”
“是弟子妄言,我佛慈悲,弟子妄自攀比,着实是弟子之罪,”
王七二不理会来回过路村人们,那惊诧到仿佛见鬼的神色,语气之中,讨好意味甚浓。
大和尚可谓是见多识广,佛法通天,自然不会被这些鬼蜮伎俩迷惑。
他眸光之中,慈悲之意大盛,佛珠不住在手指间盘转,大成天眼通之下,眼前诸般气数气机,无所遁形。
“贫僧了通,慈安寺监寺,”
他缓缓说道,平缓的语调,似乎带着宁静致远,古波不惊。
这一声,恍如暮鼓晨钟,罗汉临凡,慈悲显世,让王七二的憧憬之心,又添上三分敬畏。
王七二一路领先,带着了通大和尚,来到一处宅院前。
正是上河村中,唯一的一处宅邸,三进三出,砖瓦明堂。
王七二恭谨道:“大师请上座,”
这王七二,虽是泼皮无赖起家,但是手腕还是有的。
要不然,也不可能在乡间,横行十几载,逍遥至今。
该有的态度,他摆的很正。
了通一手执藤杖,一手行佛礼,道:“施主为此间主人,何必如此客气,施主……”
“大师还是称我为七二,这样更亲切些。”
王七二笑道:“大师是佛门高人,七二我仰慕已久,”
“今日能得见金面,就是我王七二,三生修来的福分。”
王七二一脸诚恳之意,盛意拳拳,让人无法拒绝。
了通平静的看了一眼王七二,眸光似乎带着一丝金韵。
王七二顶门之上,一丝赤气,定立虚空,淡红气机,吞吐数十道灰白气机,有着十数道淡白气机,
“王施主缘分不浅,”
他不浅不淡的评价一句。
淡红本命,已经不可小觑!
在官,可为一县正堂;在军,可掌一卫兵甲。
这王七二,看起来不堪入目,实际上气数上,还是有着几分出彩的。
了通暗暗想到。
了通和尚,来到这穷乡僻壤,可不是为了一区区淡赤本命之辈。
他来此,是奉了自家方丈师兄的密令,才纡尊降贵,在这穷乡僻壤现身。
若非是如此,只是一百五十两银钱,还真不放在了通和尚的眼里。
三进三出的院落,在上河村,可谓是好大的一番家业。
但在见过大世面的了通眼里,就是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简陋。
不过出家人,四大皆空,了通能享受得来绫罗绸缎,同样也能承受了枯庙死寂。
不过皮相而已,如骷髅一观!
大和尚心如止水,但面上仍旧笑口常开。
“上茶,”王七二讨好之色,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一拍手掌,喝道。
几名仆人,端着茶水,鱼贯而出。
“去吧,”
王七二这人,不要看他发迹时间尚短,而且手段也不甚光彩。
但是在仆从面前,却甚有威仪,颐指气使。
“大师,您看?”
他打发走了一众仆从之后,只剩下一心腹小斯在旁,故而有些急切道。
然而,了通却没有接话,反而若有所思的起抬头,看向上河村东南方向。
那里上空,一丝黑红气机,浮动游弋,煞气凛凛,令他禅心都微微动摇。
“施主所求之事,贫僧已然,尽数知晓,”
了通轻声说道:“东南方向怨气升腾,观之不似善类,令人心寒,”
“难,难,难,”
说罢之后,了通起身就要走。
一百五十两银子,也就值了通得,他来回走过一趟的价格。
想要让这大和尚真正出力,这王七二的手笔还是太小了些。
况且,大和尚法眼厉害,见到那黑红气机,恶意森森,就不愿去趟这坛浑水。
“大师莫急,”
王七二神色一紧,显然极为急切迫,挥手道,:“这是俺的一点心意,还请大师笑纳,”
他坐在沉木椅上,就有青衫小斯上前,端着一方圆盘,上放一方木盒,四方严密,看似极为贵重。
了通和尚眉间一挑,指尖轻轻拂过,那犹自带着,丝丝热息的茶盏。
“嗯,”王七二轻声一哼。
那小斯当时会意,翻开木盒。
就见一枚大似樱桃,玉色饱满的物什,在这方木盒内,静静躺着。
重重光晕,在这物什上,闪烁华光溢彩。
了通和尚顿时身躯一震,不复先前悠然,不觉间竟然收回踏出的脚步,动容道:“这是?”
王七二带着笑意,道:“大师,这件宝物,可称大师的心意?”
“俺就以这物什,换取大师出手相助,如何?”
了通见此宝,倏然沉吟。
王七二对此,自信满满。
这所谓的家传物什,并非凡物,对于佛门子弟来说,如同偷腥的猫一般,有着不可想象的诱惑。
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不过就是一介下九流之辈。
那些乡中士绅,都把他当做厕纸,用过就扔,生怕慢上须臾,粘上屎屎尿尿之类的,脏了手脚。
这类人,有今天没明天,今朝有酒,今朝醉
了通是出家人,一身神通纵然令王七二这土包子惊骇,却未必可以让王七二真正的俯首帖耳。
王七二也不催促,只是手指不由叩击着桌面,显示着他的心绪,并不平静。
“舍利子……”
了通的心绪波动,岂是王七二一介凡俗,可体会万一的。
他本来一生大愿,就是兴盛大慈安寺。
不要说成为佛门执牛耳者,就是成为其中顶尖大寺,一州显赫,了通就满足了。
可是,想要做到如此地步,不论其他,光是钱财,就需无数。
而钱财银粮,到还是其次,朝廷认可,百姓信重。这些都是看不见摸不着,却又都是必须具备的。
大慈安寺的底蕴,虽是不弱,但也没到可以影响朝廷大政,百姓民生的地步。
而眼前这一枚物什,却又恰恰是任何僧人,都无法无视的。
“阿弥陀佛,礼上与人必有所求,施主尽可言之,”
了通看着木盒中,那一枚舍利,久久无法移开目光。
舍利子!
为佛门高僧,在涅槃无余之时,一身修为所化。
对于佛门中人来说,不亚于至宝功效,甚至某些方面,要强上不知多少。
佛门大寺,那一方没有几枚舍利子,镇压气数?
这才是佛门,最为看重的底蕴。
在佛门手上,几乎比一方至宝,还要好用的不知多少倍
“哈哈哈,”
王七二畅然而笑,道:“大师,俺是个大老粗,什么都不懂,”
“失礼之处,还望恕罪,”
一枚舍利子的价值,足以让了通,压下心中的不适应
然而,了通却颔首道:“施主的心意,贫僧心领了,”
“只是……”
他欲言又止的态度,愈发令王七二心中阴霾难消。
“大师,但且明言,弟子定当洗耳恭听,”




元始诸天 第二十八章放下屠刀
大和尚有大法力,大神通,亦有大贪心,大嗔念!
了通和尚,佛法高深,六神通已得其五。就算是在高人倍出的佛门第一寺正法寺,也有一席之地。
金身正果,距离他这般大德高僧来说,仅是一步之遥。
这世上,能再让他动嗔念的物什,绝然不多了。
可是,这作为佛门至宝的舍利子,明显就是其中一样!
了通大和尚眼睑低垂,声音洪亮,道:“施主心意,太过厚重了,贫僧受用不得,”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贫僧法力浅薄,不敢妄自插手,干涉红尘纷扰。”
“然,舍利子为佛门至宝,与贫僧,与我佛门,都意义重大,不可轻乎怠慢,”
“故而,请施主勿要保留,将此中因果,一一于贫僧道来,让和尚权衡一二,”
他手指拨动佛珠,显得心中并非是,全无留恋之意。
只是是大和尚禅心似琉璃,佛性如金刚。
就算舍利子当面,这一样佛门大宝在前,大和尚金刚禅心震动。
亦无法真正影响,这一大和尚的判断。
王七二闻言,面皮抽搐,随即强行压下心中不满,嘴角浮起露出一抹苦笑。
一百五十两银子,是寻常百姓一辈子,都不可能积攒出来的家私。
王七二这位里正,想要拿出一百五十两银子,都要肉痛许久。
当世,一头耕牛的价格,也不过五十两银钱而已。
一百五十两银钱,真是寻常农家,数代积累,都未必能有这些家私。能让许多人,铤而走险,丢了,都无法得到的一笔财富。
要知道,由于突勒人掌握政权,大肆挥霍中央威权。大小部落贵族,纷纷下场,刻印劣质钱币,疯狂聚敛财富。
由此导致大魏朝廷,官方发布的角子钱,价值一跌再跌,几乎跌落谷底。
按照大魏朝廷,官方规定来说,一两银子在民间,可以兑换三十角子。
但真实情况,却是六十角子,甚至九十角子,都未必能真正兑出一两银钱来。
一百五十两银钱,着实是是一笔巨资。
然而,就这样一笔巨资,在这位了通大和尚眼底,亦不过就是一块敲门砖罢了。
事情成败,尽在此朝!
“大师傅,真是慧眼如炬,七二惭愧,”
王七二收敛复杂心绪,脸上一边苦笑着,一边摇头道:“七二出身不好,只是混混头儿起家,侥幸得了些际遇,搅动风雨,才得一里正之职,”
“这中间,自然不乏些阴损手段,”
了通大和尚闻言,微微颔首,以示理解。
不要小看一方‘里正’之职的分量,这是一村之首,一方世界坐地虎。
在皇权不下乡的时代,宗族势力盘根错节,在乡在村一级,宗族势力极大。
是真正意义上的,天老大,地老二,族老第三。
而里正,就是村社中,最大的一位族老。
能掀翻一任坐地虎,坐上‘里正’之位,这中间的门道,多着呢。
这了通大和尚,虽然看起来似是笑口常开,一副与人为善,与己为善的模样。
但实际上,大和尚却非是什么好好先生、糯米团子,亦有怒目金刚之相。
对这些个中门道,了通心中都是门清。
不过,一介混混头儿出身的王七二,着实有着一番气度。
能屈能伸,是个人物,不愧是淡赤本命。
让了通和尚,都高看了一眼。
王七二拱手一礼,道:“大师傅既然明了,俺王某就直言不讳了,”
“您老人家四大皆空,是出家人,没有俺们这些俗人的烦恼,”
“七二出身农家,侥幸成了一介里正,执上河村牛耳,”
“个中手段,不甚光彩,俺就不一一详述,免得污秽了您老的耳,”
说道此处,王七二话音一顿。
显然,他仍旧在担心,眼前这唯一的依仗。
若是知道个中龌龊之后,改变主意,就这般挥袖离去。
然而,在人情世故这一点上,王七二到底有些小觑了,这了通大和尚。
大慈安寺,虽非一方大寺,称著一州之地。
然而了通能稳坐监寺,为主持右臂,地位仅在方丈主持之下。可不单单,是因为其佛法高深,神通广大之故。
此方之世,修行之人就是登临巅峰,通阴阳,晓变化,证就真人位业。其力亦不过百人,一队甲士便可围杀。
所以,在这方世界,个人武力不是不重要,但绝非最重。
了通大和尚既然能登上一寺监寺之位,心思城府,自然不会似王七二,所想的那般简单纯粹。
“结果,就是俺坐上了‘里正’,前任里正……”
王七二犹豫片刻,道:“不甚摔倒,猝死!”
一句淡淡的‘猝死’,中间不知道夹杂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晦暗阴私。
“南无阿弥陀佛,”
了通和尚神色不变,长长的道了一声佛号:“施主所言,贫僧已是知晓,”
“吾佛门大法,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只需施主允诺,日后时时谨记,诚心向善,且布施三千功德,贫僧愿一力承担,个中因果罪孽,”
了通大和尚语气,铿锵有力,几如金石鸣起。
显然是明白了个中缘由,才会开口许诺。
几条人命的罪孽,他背的起。
更何况,穷山恶水出刁民!
上河村连年大旱,早就把这阖村上下最后一缕元气,给榨干榨尽了。
为了水源,为了生存,上河、下河两村,械斗频繁,伤亡惨重。
这几年旱情愈发严重,械斗的次数,亦愈发频繁。
两村青壮,最少有几十条性命,填在了水源的争夺上。
两村民风‘纯朴’彪悍,可想而知!
六老那是能在上河数十载,都稳坐的坐地虎,看似孤寡可怜。
但在上河村混迹几十年,没有一定的心狠腹黑,也无法一帆风顺,真正的执掌里正职权。
不要小看,这位置的流水进账。
虽是半黑不白,三教九流没有定论,但油水颇丰,足够发迹一生,定下三代富贵的财资。
这位王七二,能从六老手中,强行虎口拔牙,又需要怎样的手段?
不见血腥,几乎不无可能。
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才会爱惜羽毛,重视颜面。
而底层小人物们的争斗,从来都是单刀直入,血淋淋开始,再到血肉模糊结束。
不流血,不添上几条性命,就不要想着要停止。
王七二既然能夺取上河村里正之职,既是他的际遇,也是他的手腕。
说实话,在这寥寥数语之中,了通和尚对这王七二,并未升起丝毫恶感,反而一度的印象尚佳。
王七二身躯微微一颤,显然是没有想到。
这一枚舍利子,能对这位‘活佛’,有如此之大的诱惑力度。
他不免有些迟疑,道:“大师傅,此言当真?”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了通大和尚,佛号诵出,声音雄壮浑厚,正是暮鼓晨钟,大雷音,大威严。
“出家人呢,不打诳语,”
大和尚淡淡的说道。
这话语,不吝是大和尚的承诺。
甚至了通,都没有过问,那王七二是遭遇了何等麻烦。
以至于,让这位初掌权柄,正该意气风发的上河里正,狼狈不堪。
了通虽是出家僧人,但在话语之中,恍然带着三分凛然。
一百五十两银钱,在了通眼中,不过铜臭酸腐。
但又何尝不是,一道必不可少的一道门槛,筛选个人实力的一次对比。
若非舍利子,是佛门至宝,亦是了通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之物。
了通大和尚,绝对不会去插手,干涉王七二的任何事情。
只是,为了佛宝舍利的归属,或许亦是为了上河村中的,某一位大气运者;亦或许也有着,王七二本身气运不弱,本命淡赤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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