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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铮——
荀少彧指尖一弹吴刀刀鞘,低语道:“姻亲……以吾庶出子的身份,难道有人愿意联姻?”
这一点正是荀少彧所顾忌的,荀少彧势力发展到现在,自身当然要考虑一下联姻对象了。
须知,一人只身压服天下的事迹,只存在于上古强人众多的时代。在今世天人驻世,道果级数的人物遁入虚空的情况下,最为稳妥的还是集众之道。虽然靠着一份姻亲关系,不一定能让对方出多少力,以后到底还是需要利益捆绑,但多一份关系总要比少一份关系来得牢靠。
只是以荀少彧庶出的出身,在一些注重门第观念的诸侯眼里,或许就是一大问题。
在一些性情顽固的诸侯看来,荀少彧只是一介庶子,就妄想着争夺吕国的正朔君位,着实是大逆不道。因此荀少彧想要联姻,只此一项就是一个大门槛。
上阳朝道:“君上勿要妄自菲薄,您为吕国公室,也是文侯血脉,身份尊贵之极。如今又占据南方三大邑,奠定了一世的基业,谁人又敢小觑于君上?”
“以君上如此英雄,倘若有心联姻,天下诸侯谁不欣然向之。”
吕国南方万里疆域,至今犹未有一位真正的女主,确实让上下人心难安。
无论是为了哪一方的利益,荀少彧都必须有一个子嗣承继基业,也必须有一个出身显贵,势力庞大的姻亲,作为制衡内外局势之用。
荀少彧沉吟不语,缓缓道:“既然,尔等如此一说,看来吾南吕真的该有一女主了。”
众多臣僚心头稍稍放下担忧,齐声道:“君上明断,此事宜急不宜缓,望君上速择之。”
臣僚们对于自家君上的担忧,不足以为外人道哉,其他人的主君都是骄奢淫逸、奢华无度。只是荀少彧自身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恶劣品性,无论在哪个方面都是勤俭之极,每日来的耗费,还不及其他贵裔百之一二的用度。
只是荀少彧是一个武痴,对于武道的浸淫之深,完全超出了对于美色的需求。而且他本身还无有子嗣,一旦发生意外,出现不忍言之事,整个吕南大地须臾间就会分崩离析。
荀少彧缓缓敲着公案,徐徐说道:“那你们认为,吾该选择谁,作为吾的姻亲呢?”
一位臣僚进言,道:“君上,诸侯之家注重利益,此时吕国形势并未明朗,几大诸侯频频插手,都有着各自的利益。吾等就是上前,他们想必只会推诿搪塞,而不会真心实意的联姻。”
一臣僚径直开口道:“臣下听闻上大夫司子期膝下有一女,通晓玄女经诰,臣尝闻其才名,可谓嘉言懿行之典范。上大夫视其为掌上明珠,老太师更为宠爱极甚,君上若将其迎为正妻,大业何愁不成。”
“届时,外有太师为擎天白玉柱,内有贤淑贵女执掌内邸,君上无忧矣!”
所谓的玄女经诰,是上古人皇元妃编纂的一卷正经,其中讲述着这一位元妃领悟的微言大义,堪称是所有贵女必阅之物。
上古以降,自那一位元妃之后,不知又多少鼎鼎有名的贤妃国夫人,都是这一部玄女经诰的拥囤。
“司氏贵女?”
荀少彧沉吟了一会儿,道:“司子期嫡女,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尤其在这关键之时,老太师的一个倾向,就会引发许多变数啊!”
毕竟,荀少彧可没忘记,老太师手上可有一支濒临道兵级数的【黑水锐士】,而老太师本人更是一尊顶尖大地游仙,随时都能踏入天人之道的恐怖存在。
若能得到老太师的青睐,其中所得的利益,可不是联姻几方诸侯能比。
诸侯之家最无情,几个贵女的生死,他们不会有丝毫在意,尤其事有不协时,更会断得干脆。
而老太师生平就一位嫡女,此生亦就一个女孙,所能得到的待遇、关注,寻常诸侯之家岂能与之相提并论。
一想到个中的利益,荀少彧眸光闪动,道:“尔等所言都有道理,吾确实需要一位贤淑的元配了。”
“而这一位司氏贵女,确实对吾大业影响甚大,是一不可多得的贤内助。只是不知诸位,谁人愿来往营邑一回,面见上大夫司子期,陈明吾之心意?”
殿中臣僚闻言一震,此时的营邑简直就是龙潭虎穴,以荀少彧此时的作为,倘若南方臣僚的身份泄露,怕是在营邑当真是寻死亦不可得。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一位身宽体胖的僚属,自众臣僚最末缓缓走出。
“臣下,肥遗元……愿往营邑一行。”肥遗元粗重浑厚的声音,在宣正殿中回响。
就在这一刹那间,许多臣僚目光纷纷tou zhu在这一位不起眼的小吏身上,荀少彧神色中也带着一丝诧然。
肥遗元朗声道:“臣下此行,定不负君上所托,不负君上大恩。”
…………
营邑,司氏官邸!
南苑香榭中,司子期面露愁容,在这典雅清简的香榭中,来回的徘徊着。
“唉……真是麻烦啊!”
司子期神容举棋不定,悠悠的长叹了一口气。
日前,荀少则遣大司空欧治伊为媒,求娶司子期的嫡女司琅嬛为平妻。
其提出的聘礼极为的厚重,甚至一般诸侯嫁妆都未必有这般丰厚。
然而,司子期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了司空,让欧治伊讨了个没趣。
司子期有着自己的考虑,荀少则毕竟已有了正妻,而且还是宋国世子嫡女,身份尊贵不容小觑。
司琅嬛虽说有着平妻的名分,但倒底是比元配差了不止一筹。想他视若掌上明珠的嫡女,岂能如此伏低做小,哪怕那人是一国储君也不行。
这事,不但是司子期不允许,就连他那位一直敬畏有加的老泰山,也断然不会应许。
只是,荀少则毕竟是吕国世子,未来的吕国君侯,一言既出掷地有声,而且整个营邑内外,全都是荀少则的亲信从属。这个中的压力,也只有司子期一人承受。
尤其时局动荡如斯,就是有着老太师为依靠,司子期也不敢小觑了荀少则。
哪怕朝中久闻荀少则优柔寡断,但公子则身后的那位吕国夫人,还是让人不得不忌惮。
香榭中一娇俏少妇,眉目中尚有轻柔,娉婷身姿,道:“夫君,何必如此忧心忡忡,吾司家不缺这一场富贵,难道还非让咱嫁女不成?”
“他荀氏就如此霸道,不可一世?”
听着妻子在耳旁的抱怨,司子期慨叹一叹,道:“鸯儿啊……公子则哪里是想娶琅嬛啊,他是不放心老泰山的立场,不放心老泰山手上的十万雄兵。”
“想要彻底捆住老泰山,赢得老泰山的支持,才会迎娶咱家琅嬛。”
“而且,此时他的态度也很低,许诺的也倒是不错。只是能不能实现还是未知之数,他荀氏的内乱,咱家能不参与还是不参与的好。”
前不久,南阳的化为死地的一幕,可是让司子期这个武道宗师,真切的感受到了生死无常。
“那你还烦心什么?”
闻鸯秀气的眉毛一翻,道:“既然都下了决心,难道还怕他荀少则动武不成?”
司子期苦涩一笑,道:“唉……你不懂,你不懂……”
在这当中,闻渊明的心思尤为重要,只要老太师倾向哪一方,哪一方无疑就大占优势。
在这关键时刻,司子期拒绝联姻,就是一个再明确也不过的信号了。
司子期苦笑道:“为夫本来就欠了荀少彧一份人情,虽然也还上了不少,但是还留下一些情分。”
“如今,为夫又拒绝了公子则的联姻,如此一来,岂能不让他们猜疑为夫心向南方?”
“唉……这时候,咱家可是不知几方关注,一举一动都让人多出不少猜疑。”司子期摇了摇头,道:“只是为了琅嬛的终身大事,为夫只得硬顶着,期望公子则暂且忘记咱们吧!”
吕国四方战事频繁,荀少则作为世子公务繁忙,一时片刻也不无暇抽身。
“夫君,咱们一家不如去父亲的黑水大营,暂且避开公子则的纠缠,等着事态平息之后,想必公子则也不会拿着这事不放。”闻鸯明眸一动,轻声道:“黑水大营有着父亲坐镇,大司空也不得不敬上三分,让公子则知难而退,岂不正好。”
司子期沉吟了一会儿,道:“你想的还是简单了,咱家现在是不能走,也着实是走不得了啊!”
闻渊明麾下的十万【黑水锐士】,距离营邑只不过百八十里,来回不过一日时间。倘若荀少则手中,没有握着司子期一家,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夜不能寐。
而荀少则对于司琅嬛的志在必得,也是司子期左右为难的重要原因。
这时,一仆役走入香榭中,躬身道:“家主,夫人,门外有一贵人,自称家主旧识,奉上拜帖求见。”
司子期闻言,面容一肃,道:“可知道是哪个旧识,哪里来的旧识?”
仆役回道:“那位贵人没有直说,只是让小的,将这一份拜帖拿给家主看,说是家主看过自会知道是谁。”
“哦?”
司子期轻轻一笑,道:“吾倒要看看是哪个故友,如此……”
正说着,司子期面色陡然一变。
“重安旧人!”





元始诸天 第三一五章山河气运
“重安旧人乎?”
内府西苑之中,司子期面露冷色,负手而立,看着眼前的富态男子。
所谓的重安旧人,还不是提醒司子期当年的活命之恩。
肥遗元面上平静,缓然一礼间,淡然开口:“正是……在下重安旧人肥遗元,见过上大夫。”
司子期神情漠然,话语中杀机森然,道:“好一个重安旧人肥遗元,你就不怕进得吾府,却再亦出不得了吗?”
毕竟,此时的营邑大城,几乎就是龙潭虎穴一般,在各方势力的角逐之下,就连先天宗师级数的人物,都不敢说是自保无虞。
而肥遗元只是一个【炼精化炁】的小人物,在诺大的营邑城中,连一点浪花都翻不起来。竟敢只身入司子期府上,在司子期当面自称为重安旧人,就冲着这份胆气,着实是让人眼前一亮。
但是司子期心中欣赏归欣赏,该下狠手决断时,也绝不会软上半分。
此刻的司府内外,不知有多少暗探窥伺,只要行差踏错一步,就是害人害己,容不得司子期有半点犹豫。
固然有着闻渊明作为靠山,司子期不认为自家会遭遇威胁。但是个中的分寸尚需要拿捏得当,这也是要耗费不少心力的。
“上大夫刚正秉直,朝中何人不知,肥遗元只是重安一小吏,低贱如粪土一般,还当不得上大夫自毁名望。”肥遗元神态自若,甚至对于司子期话语中的杀机,依旧恍若不知一般。
司子期冷淡道:“好一个重安肥遗元,公子彧遣你来吾府中,不知有何要事。”
肥遗元轻声道:“吾家君上,久闻司大夫嫡女二八芳华,贤淑明德,欲求为姻亲,以全两家之好。”
“嗯?”司子期愕然一愣,道:“荀少彧也要来求娶琅環?”
“是的,吾家君上少年英姿,肉身成圣武道超然,来日必然跻身天人之道,可谓前程远大之极。上大夫与吾家君上结亲,正是一桩门当户对的上好姻缘耶!”
肥遗元滔滔不绝的说着:“在下尝闻,贵女司琅環生有凤凰命格,五色凤凰之命何其尊贵,吾家君上也有诸侯问鼎之格局,岂不相得益彰,甚为珠联璧合。”
“哈哈哈……”司子期豁然大笑,道:“肥遗元,你莫非不知几日之前,荀少则已经遣大司空上门求亲了?”
“荀少则以一十二万玉贝、八十一口宝兵、五口通灵神兵为聘,吾都未曾应下。吾连大司空的面子,都未给他留下,何况你只是一个小吏而已,难道指望吾会对你另眼相看?”
肥遗元轻声道:“这一份聘礼确实是重,然而上大夫焉知吾家君上的心意,不比这一份聘礼?”
“不必再说了,这事是不可能的,吾也知道荀少彧的心思,他不过是想要在争位时,再多加上一个砝码罢了。小女是吾家的掌上明珠,岂能以她的终生大事为筹码?”
“请务必告知长信君,重安之役的活命之恩,吾大可以权衡回报,若是以琅環为代价,就免开尊口吧!”司子期的话音逐渐严厉,显然他膝下唯一的爱女,是他不容任何人触碰的软肋。
肥遗元毫不在意,轻轻笑着,道:“上大夫爱女之心,肥遗元甚为钦佩。”
“只是吾家君上至今未婚,詔邑长信府中尚缺一位贤良淑德的女主。久闻司家门风严谨,群臣一致认定令女,有母仪一方之德,故而让在下前来求亲。”
“既然上大夫有所忧虑,认为吾家君上动机不纯,吾等不妨静待些许时日,待吾家君上十万大军东来,稳坐吕国君侯大位之时,再来一谈联姻之事。”
肥遗元表现的自信满满,道:“如此一来,上大夫就无后顾之忧矣!”
这时的肥遗元,毫不避讳荀少彧对于国君之位的势在必得,一副舍我其谁的气魄,让司子期惕然心惊。
“公子彧当真如此说的?”司子期沉吟了一会儿,蓦然醒悟道:“哼……好一个荀少彧,难怪能在南方建立诺大的基业,荀少则不如他啊!”
荀少彧虽然说得好听,会在他登位后再谈联姻之事。只是这事确是瞒不住的。此时的司氏府邸,内外不知有多少暗探,观察着府邸中的动向,倘若让荀少则知道南方遣使求亲,荀少则本人又回作何感想。
这是一个离间之计,除非司子期立即斩杀了肥遗元,并将自家爱女送入世子府邸,才能让荀少则真正放下心来。否则荀少则心中有着猜疑,无疑是自削了三分胜算,
肥遗元轻声道:“吾家君上有言,平生无二色,只要司氏贵女入主长信内邸,不但是当之无愧的元配,更是此生此世唯有一妻,以宽上大夫爱女之心。”
司子期犹豫了一下,眸中杀机逐渐收敛,道:“好,吾就看他荀少彧,如何削平吕国,稳坐君侯大位。”
此时再杀肥遗元,就是欲盖弥彰了,不但坏了荀少彧的情谊,同时也已恶了荀少则,可谓是两边都不讨好。
肥遗元缓然道:“在下,只能叨扰上大夫一些时日了,请上大夫且看山河板荡,吾家君上如何一手定之。”
“待吕国平定,自是贵女母仪吕国之时。”
…………
詔邑东南,观星台!
荀少彧身着朴素青衫,站在铜台高楼上,遥遥观看着四方天地。
“天地兵戈起,当是吾的机缘!”他张开手掌,似要攥住茫茫山河壮阔,低声喃喃自语。
“这一场大乱,就是是吾踏入天人之道,堪破不死真身之妙的最后机会。”
吕国君侯无踪,诸方大乱的局面,对于如今的荀少彧而言,毋庸置疑是一场饕餮盛宴。
失去了荀尚观的掣肘,失去了父子君臣大义上的羁绊,荀少彧在其中如鱼得水。
须知,荀少彧能有今日的成就,一半是他的心性,一半是有石镜助力之功。
只是世间运转之妙,万事万物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石镜固然玄妙无方,但是其使用之时,也是需要损耗无数气运的。
荀少彧走到今天这一步,不知道撰取了多少世界的气运,或为乱世明主,或为神道帝君,或为天外邪魔,几种身份变换之下,方才搏得大气运大气数。
奈何到了他今日这般境地,寻常的世界气运再多也是无用。他所需要的世界气运,至少也是青敕位格之上的高等世界,蕴含天地宇宙之妙,才能支持一尊武圣人再度精进,乃至于迈向不可测之天人道果。
这一方主世界位格极高,甚至隐约高出紫敕世界一筹,在茫茫虚空宇宙中,化为一轮无量白日景象,占据着虚空宇宙中的一角。荀少彧每每横渡虚空,都能看得那一轮白日煊赫无边,让人心生敬畏。
而他一路崛起至今,肉身成圣八十一炼功成,皆以诸天万界海量的气运作为资粮,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大成就。只是如今荀少彧自身武道超凡入圣,想要踏入天人不死道最后一着,需要的气运太过庞大,如山似海也不能称量。
一如仙道世界中的太极化身投身轮回,企图尽夺仙道世界气运,但也要耗费不知多少光阴。而以主世界的强大底蕴,荀少彧只是染指当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或许就能比得上仙道世界的全部收获了。
荀少彧眸光氤氲神光,轻声自语:“这一次的机会,吾不能错过了,否则一步慢步步慢,何时才能道心入圣,一举证得天人之道业。”
如今荀少彧肉身证圣,神通不证自证不得自得,法眼通透如炬,观天地四方气数变迁,已有不逊色于寻常大地游仙中人的望气之术。
遥遥观望天地气数流转,只见无穷无尽的白色气运沸沸扬扬,如汪洋大海一般无止无尽,让人不由得沉浸其中。
这就是主世界冰山一角,无边的气运何其磅礴,让荀少彧远远观望,都感到一股沛然压力。
豫州大地两大气运天柱贯通天地,四道气运也是煊赫一方,除此以外尚有数十、上百道气数升腾天地间。
此时的荀少彧,就是豫州上百道气数升腾中的一道罢了。
所谓的人间争霸,荀少彧一为一舒胸意,念头通达;二为撰取气运,以作资粮。
一旦他横扫吕国诸雄,夺得君侯大位,吕国一国气运加身,再有心中念头通达无碍,或许能让他道心精微入圣,真正奠定证得天人之道基。
“这是吾的证道之机,敢阻吾者,吾必杀之!”
荀少彧眸光阴阴沉沉,内中的冰冷漠然何其可怖。
在这千载难逢的大机会前,不要说荀氏几个老古董,就是荀尚观再登君位,也要看荀少彧认不认了。
证道天人之机就在眼前,不要说荀少彧对于整个荀氏,并无多少感情,就是他生身父母就在眼前,荀少彧该做决断时也不会犹豫。
“嗯?”
正观望着天地气数,荀少彧倏然心头一动,眸光看向吕国西部,面上露出惊讶,道:“这是气数断绝,中道崩亡,荀少然身死兵败了?”
此刻荀少彧眼中,屹立吕国上空最为粗壮的四道气数,赫然断裂了一道。
…………
西部,始安邑!
此刻,夜色幽幽,邑城上空火光熏染一片。
春明君府邸,刚刚平静几日的邑城中,喊杀喧嚣声沸腾。
荀少然面皮涨红,喝道:“杀出始案,暂退封邑,”
无数的兵甲冲击着春明君府邸,荀少然拽着血魂宝qiāng,面色冷峻,周匝数百血甲战卒护卫。
当日意气风发的荀少然,如何也想像不到,不过十几日的功夫,自家会败的如此之惨烈,会败的如此憋屈。
毕竟谁又能想象到,前几日尤在荀少然面前,摇尾乞怜的西部封邑大夫,会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西部十数位封邑大夫勾连,一朝爆发之下,竟然打入了淬不及防的始安大邑,十数万大军将荀少然麾下亲兵,给生生的冲散了一半。以至于荀少然自身,连向许国求取援兵的时间都来不及。
要知道,以许国豫州四柱之一的实力,荀少然有着如此依靠,岂会轻易一败涂地。
然而今日,荀少然明确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机已经絮绕而来。
“荀少然,哪里走!”
“哪里走!!”
轰——
气血如猛虎咆哮,一尊黑甲大将大步向着荀少然而来,两柄铜锤在黑甲大将手中犹若无物,强烈的压迫压得地面嘎吱作响。
锤入陨石天降,黑甲大将一出手,带着的霸烈刚猛中势,让荀少然面色一变。
周匝几个功夫稍弱的血甲兵卒,受不得如此霸烈的气势,胸口如同受到重击,豁然塌陷一块,身子倒飞出十数丈远。
“你不是……”
骤然面临如此强敌,荀少然心头警意迸发,血魂宝qiāng刚一抬起,两柄铜锤就已经落在了qiāng身上。
嗡——
qiāng身剧烈的一抖,蛮横的力量压得荀少人单膝跪地,膝盖压得地面一片碎裂。飞溅而起的沙砾,打在周边的兵卒身上,迸溅出一条条血线。
荀少然嘶哑嗓音,道:“大宗师!”
这黑甲大将赫然是一尊大宗师级数的人物,一身蛮横绝伦的神力,径直压着荀少然,让荀少然一身的精妙qiāng法,只能与黑甲大将硬拼力道,一招打得荀少然筋骨麻软,心肺中渗出血丝。
“小子,你这身骨头,真是很耐敲打啊,”
黑甲大将哈哈大笑,高大的身躯豁然撞向荀少然。
“可惜,老子今日奉命取你性命,不能好好与你耍上几回,可惜了一身的筋骨了。”
势如猛虎跳涧,黑甲大将一双铜锤舞动的密不透风,砸在荀少人的血魂qiāng上。
荀少然直感到整个人,都身处于狂风暴雨之中,在bào luàn的锤势之下,荀少然只能勉强做到左支右撑。只是纵然强自支撑着,但一身的骨头一块块都不住的微颤,让他有着下一刻就会倾覆其中的错觉。
“哈哈哈……”
黑甲大将狂笑声经久不息,哪怕整座始安城邑,遍布着无数喊杀声,这一道狂笑依旧清晰可辨。其中的杀意血腥,令人不寒而栗。
元始诸天
元始诸天




元始诸天 第三一六章伐逆讨贼
春明君荀少然兵败身死的噩耗,迅速的传遍了吕国各方。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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