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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南阳烨庭崩塌的最后一刻,除了霸王残躯脱困后施展道果级数的一击,还有共氏柱石们也起到了一锤定音的作用。
纵然南阳烨庭高手如云,更有太师闻渊明,大宗傅荀太常那等人物,也难以抵挡一尊近乎天人的共氏柱石。
何况当时,共氏不惜出动了几件镇压族运的神兵,更是让荀氏难以抵抗,哪怕荀氏老祖以天人不死真身出世,也改变不了荀氏的败局。
虎皮汉子叹息道:“宗主,雨师虽然斩落了几个荀氏的几个老家伙,只是有闻渊明从中作梗。那个老家伙师承非同小可,不但是道门的真传弟子,背景深厚不容小觑,自身更是棘手的很。还有一个荀太常战力惊人,不惜催伐性命,二人牵制了雨师几回,以致于让荀氏不少高手逃出了围杀。”
共英诧异道:“这么说,是雨师失手了?还让他们逃了不少人?”
“难道,吾共氏的【吴钩神兵】也困不住?”
虎皮汉子道:“是啊,吾也感到不可思议……只是,荀氏毕竟是吕国公室,【飞凰神兵】犹存于世,再有为数不少的老家伙不惜死战……”
“嗯?”
共英眉心一动,嗤笑道:“你也不用为他们辩解了,【飞凰神兵】不过只是一支刚入道兵门槛的‘人元’级道兵,而吾共氏的【吴钩神兵】可是一支‘地元’级道兵,竟然还让这些漏网之鱼逃了?”
“这般差距下,都拿不下荀氏残存的力量,看来吾共氏久不动兵,让他们都生疏如何杀人了?”
不怪乎共英对此嗤之以鼻,道兵与道兵的差距是极为巨大的,远远比百战精锐与顶尖精锐相比,其间还要更大无数。
须知,豫州大地之上所谓的百战精锐,以及顶尖精锐之师,只是各方诸侯国没有道兵镇压,自行划分的品阶而已。
在上古纪元之时,只有道兵方是真正的战兵,一切不入道兵品阶,只能是辅兵、偏兵之流,平常只有作为后方的后勤兵种。
而真正的道兵之数,则有着人元、地元、天元三大品阶。
一支‘人元’级数道兵就能轻易镇杀大宗师,‘地元’级数道兵即能轰杀超凡入圣者,‘天元’级数道兵更能镇压炼就天人不死真身的人物,这当中的差距已然不言而喻了。
‘地元’级数的道兵与‘人元’级数道兵,就如超凡入圣者与一位大宗师的恐怖差距。
听着共英似有不满,虎皮汉子道:“宗主,没想到荀氏这块骨头还真是硬啊……那可是一尊天人神魔、七尊武道圣人,若非族人们浴血奋战,也不可能撼动南阳禁止,打破南阳烨庭。”
“而且吕国初祖荀首已然受了重创,天人不死真身承受了如此可怕的一击,想必不死也是剥一层皮。”
虎皮汉子笑道:“如今南阳烨庭毁得如此彻底,荀尚观与霸王残躯又不知所终,想必吕国会乱上一阵。”
“郑国、宋国也不是个安分的,吕国又是元气大伤,豫州看来要乱上一阵了。”
共英嘶哑道:“他荀尚观既然敢坏了老夫的大事,老夫就要让他荀氏血裔断根绝苗。吾家渊儿死的有多惨烈,老夫就要百倍千倍数的奉还。”





元始诸天 第三一一章乱象人心
吕都沉坠,豫州惊怖,天下诸国震荡!
不出月旬光景,这一噩耗就已传遍天下九州,甚至殷朝帝丘中的帝湯也知悉了一二。
天下诸侯沸腾,他们如何能忍受如此致命的威胁。
一方大国国都的崩塌,往日辉煌的南阳烨庭,今时彻底化为一方废墟。
这一场惊世的血腥杀戮,向天下人宣告着共氏一脉尚未彻底绝嗣,还有着掀起dong luàn的实力。
固然,豫州在九州中地处偏远,地方贫瘠且不受重视。吕国亦只是一豫州强国,着眼天下强盛于吕国者,至少有着三十国之数。
然而,一方大国国都毫无征兆的化为乌有,三十万黔首百姓化作枯骨,还是让天下所有诸侯们为之震怖胆寒。
尤其是共氏一支【吴钩神兵】的出世,更是让天下诸侯为之惊悸。
要知道,当今殷天子的天子之剑,众多诸侯的诸侯之剑,可都是用共氏无数族人的鲜血铸就的。
当时,那一位初代殷天子分封功勋重臣,乃得诸侯百二十数。虽历经万载岁月消磨,当初的百二十数封国,或许已有不少淹没在岁月长河中,但更多的还是屹立于九州大地上,雄峙着一方古老大州。
而这些为殷天子倾覆共氏,着实出了一份大力的功勋封国,自然不会愿意见到共氏的再现。
况且,共氏以如此大的手笔,将一方国都化为废墟,致使吕国数十载元气一朝尽丧。
如此酷厉的行事作为,除了少数几个封公大国,谁又能真的视若无睹。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共氏如此的肆无忌惮,着实触碰到了天下诸侯的痛处。
将南阳百里化为死地,死伤无数,人烟绝迹。如斯酷厉的手段,带来的影响自是极为深远。
九疑山之南,吕国一十三大邑之一,营邑!
官邸之内,亭台楼阁,繁华似锦,四方遍布着奇花异草,珍奇鸟兽,无不彰显着官邸主人,尊贵之极的地位。
世子荀少则一身华服,头戴紫玉宝冠,面容略微沉重,矗立在石亭间。
他背着手徘徊于亭中,神色变化不定,心中似乎对一棘手之事,兀自犹豫不决。
石亭一侧,一位中年谋士面露急色,数度伸手欲言,却又默然叹了一口气,只得看着这位吕国世子,静待着世子的定论。
然而,世子荀少则性情着实缺乏果断,处事一直犹豫不决,眼看着大好机会转瞬即逝,就要葬送在自家手山。
这让中年谋士心头焦躁,几乎想要拽着世子的衣襟,再陈述一遍利害得失。
荀少则失神的看着池中微波荡漾,喃喃自语道:“李先生,这事非要如此决绝,可有几分转圜的余地?”
“这……”
李安看着世子优柔寡断的模样,暗自摇了摇头,强自压下心头失落,道:“世子,如今吕国大局如此,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您该有决断了。”
荀少则神情颇为苦闷,叹息道:“君父生死不知,吾若自立为侯,其他几个兄弟定然不服,又是一场争端,若是处理不当,吾岂不是成了吕国罪人。”
中年谋士咬着牙,狠狠跺了一下脚,恨铁不成钢的道:“哎呦,世子啊……若非君侯无踪,您岂能有这般千载难逢的大机会。”
“君侯无踪,您身为世子坐上大位,成为吕国新君,又有何不可?”
“公子央、公子然,对于国君大位虎视眈眈,南方吕地亦有公子彧悖逆不逊。如今正当其时,您在内有着世子名器,在外有着宋国声势,正该立即坐上大位。”
李安字字铿锵有力,道:“何况,您是以嫡长子之尊即位,即使其他公子不服。但您是维护了嫡长制,天下诸侯亦当会是您的外援。”
“您现在天时、人和俱在,只要再掌握几座吕国大邑,就撰取了地利,如何不能成事?”
毕竟,自大殷立朝以来,推行嫡长制度,以此为诸侯邦国之本。
哪怕经过万载沧桑,嫡长制已然不如殷朝初时一般稳固,却仍然有着不少坚实的拥趸。
以李安的谋划,再有荀少则坐拥正朔名分。
荀少则继位新君固然会有着反对声,也未必会有多大。
荀少则沉吟了一会儿,迟疑着:“倘若……倘若,吾那几个兄弟兴兵而起,这吕国岂不是就四分五裂了?”
由于荀少彧割据上蔡,受封上蔡大夫位,成了南方的实力派。
荀尚观为了平衡诸子,这几年里也将不少公子,封在富庶重要之地。因此几位公子手里,亦都握着相当一部分实力。
如今南阳陷落,一国国君无踪,几位公子难免会有心思觊觎大位。
李安阴冷道:“所以,您不能让他们有机会!”
“您是嫡长血脉,只要世子得到闻太师的臂助,再说服大宗傅支持您,这大位舍您其谁。”
“毕竟,您先占据大义名分,有着荀氏宗老襄助,他们掀不起风浪。”
“这……”
荀少则抿了抿嘴唇,手掌不觉握拳,一道道青筋凸起。
这时,一内侍匆匆走入亭中,躬身一拜,低声道:“世子,夫人召见。”
“嗯……”
荀少则如蒙大赦一般,紧绷的身子不由松弛了少许,连忙道:“吾这就去,”
说着,看了一眼面露失望的李安,荀少则神色中闪过一抹惭愧,道:“李先生暂且稍待,母亲相召或有要事,少则去去就还。”
李安躬身一拜:“世子且去,且去吧!”
看着荀少则远去的背影,李安面色一苦,幽幽一叹。
“任是谋略高妙,谋主难以致用,吾这谋士又当何如?”
…………
官邸花圃,西厢!
姒宣云轻轻坐在妆台前,玉容泛着冰冷之色。
青璃静静的立在一旁,犹如一尊美人玉雕,只是冷淡看着走来的紫檀。
只见,紫檀碎步缓缓,柳腰丝带间,上配着一口珠玉饰剑,恍若带着剑仙锋芒,徐徐道:“夫人,婢子回来了。”
姒宣云凤眉一动,道:“你这一趟回来,君父有何交待?”
南阳崩塌之时,在一众高手的保护下,姒宣云毫发无伤的逃出了共氏的围杀。
而在姒宣云入营邑安顿后,就将紫檀这个亲信之人,秘密派遣到宋国,以求取宋国的支持。
毕竟,作为宋国贵女,姒宣云如何不知自家老父的野心。
宋宣侯一心夺得豫州霸主之位,恢复上古姒姓辉煌,在吕国国势大损的今日,未必不会趁着机会,入场分润一二。
在姒宣云心中,只要能让荀少则登上国君之位,一些利益上的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
紫檀轻声道:“紫檀这一次回宋国,君侯自是有交待。”
闻言,姒宣云美眸中闪过一道厉芒,淡淡道:“说来听听,君父有何交待?”
紫檀糯糯道:“君侯有言,如今吕国失主,众公子争夺大位,正是宋国插入吕国国事的机会。而且世子难得的性情敦厚纯孝,不但是宋国的机会,也是夫人您的机会。”
“您为吕国夫人,朝上有着根底,未尝不能效仿上古先民,暂为一任女君。到时吕国可与宋国一致对外,吾宋国霸业可期,也不会少了吕国的好处。”
姒宣云踌躇不定,低声自语:“女君?”
上古之世人神混杂,不少声名赫赫女仙、女神都是氏族首领出身。只是在上古之后,礼仪定伦完善,鲜有女君执掌quán bing者。
紫檀柔声道:“君侯的意思,是让您暂代君位,也可以用一用摄政君的名目,来平缓荀氏宗老、吕国老臣的不满,借此执掌吕国的大权。”
“哼……君父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大啊!”姒宣云蹙眉,冷声道:“难道,君父还想借着机会,一并将吕国的基业吞了?”
紫檀沉默不语,吕国如今就是一块肥的流油的‘肥肉’,不知多少人惦记从吕国身上撕咬下一块肉来,这也是人之常情而已。
国与国之间,只有永恒不变的利益,而无永恒不变的敌友。
“君父想得不错,”姒宣云幽幽的说着:“但,那需要有个前提!”
“没有荀尚观的准确死讯,荀氏宗老们根本不可能支持则儿登位,闻太师也不会认可则儿的国君之位,本宫又如何能名正言顺的摄政?”
“况且,女君摄政者,难免与则儿离心,非是本宫所愿。本宫只要则儿即位,难道以宋国的力量,还压不下那些老家伙的不满?”
姒宣云怒哼着:“本宫看他就是不想平稳大局,反而想要吞了局势不稳的吕国。”
紫檀轻声道:“夫人,如今的吕国就算伤了元气,也不是宋国可以一口一口吞下的。况且君侯就是想要吞下来,也要看看郑国的动态,才能做出决定。否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一旁的郑国得了便宜,君侯是绝对不会做的。”
姒宣云苦笑道:“现今最主要的,就是让则儿即位,但是则儿瞻前顾后,太让本宫失望了。”
若是荀少则放手一搏,以国君嫡长子的身份,未尝不能得到闻太师、荀太常的拥护。只是荀少则脾性太软,让荀氏宗老们不由担忧荀少则不能胜任国君重责。
今时的吕国可谓到了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只有一个手腕强硬的新君,才能延续吕国气数,也是荀氏宗老们所期待的新君,
事到如今,有时姒宣云都不禁扪心自问,以荀少则如此绵软的性子,到底能不能坐稳国君之位。
毕竟,以荀少则所谓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可不是一个真正国君应该有的品性。
真正的英明国君,都是杀伐果断、秉性刚强坚毅的人物,与荀少则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姒宣云冰冷的说着,刺骨的杀意让人一凛,道:“你说,如果那三个小崽子都死绝了,应该就没人可以威胁到则儿的君位了吧!”
这一刻的姒宣云,心头的杀机无比炽烈。
荀少彧、荀少央、荀少然三人,是文侯诸子中最璀璨的人物,也是对于荀少则角逐国君之位威胁最大的。
只要将这三人都杀了,等若荀少则的国君之位,已然入手了一半了。
“只是在三人中,荀少央有郑国作为靠山,不宜轻动了。荀少然有荀氏一部分宗老支持,也不能不小心对付。”
“只有一个荀少彧根基浅薄,但以他肉身成圣的修行,等闲人物根本杀不了他。”
一想到荀少彧,姒宣云的瞳孔间闪烁一丝异色。
就连她也没想到,那个从小看大的庶子会这么能隐忍,以致于让他彻底跳出了掌控。
青璃神色沉重,道:“夫人,连鬼师这等顶尖的大地游仙都失手了,让荀少彧一刀斩落魂体,至今尚未恢复完全。想要袭杀荀少彧,着实难上加难。”
“……”
姒宣云闻言,缓缓颔首道:“那个庶子,今非昔比了,”
鬼师道人可是炼神还虚圆满的大高手,只差一筹就能证就天人之道的人物。却让荀少彧一刀斩落,三魂七魄近乎于泯灭。
只留下一丝元神真灵,逃过了荀少彧的刀势,勉强藏身在一处密境中苟延残喘着。
而毫无疑问的,荀少彧的修为已然超乎姒宣云的想象。
据着鬼师道人回想当时,只记得一道通天彻地的刀光,横扫天地日月,栖身的鬼域入水泡一般,破碎成无数碎片。
鬼师道人珍若性命的黑莲,也在那一刀之下,化为了飞灰。
青璃低语,道:“荀少彧具有金刚不坏道体,极为的难杀。而荀少然只是依靠荀氏宗老的援手,未必就没有破绽。”
姒宣云如此想着:“嗯……只要荀少然敢露出一丝破绽,就是他身死之时。”
“母亲,”
蓦然间,姒少则的呼唤声响起,惊喜了兀自陷入沉思的姒宣云。
姒少则躬身,道:“儿子见过母亲,”
看着长子的恭谨之态,姒宣云无可奈何的摇头苦笑。
到了这时,姒宣云亦不由有些后悔,自家将公子则不顾一切推上君位的行为。
毕竟,荀少彧雄据南吕,与荀烧央、荀少然一般都是虎狼人物,是难得的英雄人物。
否则,以荀少则绵软的性子,与三头虎狼相争,倘若不用盘外招,真是随意一人都能一口吞了荀少则。
元始诸天




元始诸天 第三一二章火中取栗
“母亲,”
荀少则躬身一拜间,一举一动间有着浑然天成的贵气。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这是传自吕国与宋国两家公室,两大诸侯血脉中的天生尊贵。这是累世诸侯之家,沉淀在骨子里的气度。
“嗯,”
姒宣云望着这个纯孝的长子,玉容终于展露出一丝笑颜,缓然颔首点头。
荀少则恭声道:“不知母亲唤儿子来,可是有事吩咐?”
对于姒宣云这个生母,荀少则是且敬且惧。固然一直以来姒宣云都是慈母的形象,但荀少则心中最为敬畏的,恰恰就是这一位慈母。
姒宣云凤目威严自生,轻声道:“李先生,已经来找过本宫了。”
闻言,荀少则豁然一惊,垂头道:“母亲,”
姒宣云眼睑低垂,淡淡道:“你不用心生怨忿,李先生亦是一心为了你好,他是个有谋略的,更是个有眼光的!”
“他说的话做的事,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为了你的大位?他难道不知道,若是让你生了芥蒂,以后就是你得了大位,也不可能有他的好?”
姒宣云淡淡道:“如李先生这般人物,千金不易,万金不换,是你的有力臂膀。”
荀少则嘴角泛苦,道:“母亲,君父如今只是生死不明,未必不能归来再掌大局,儿子若是急于大位,吕国上下何人能服?”
要知道,他的那些兄弟们个个手握重权,也都非是安分守己的角色,有着这些兄弟在旁窥伺,近乎让他夙夜难眠。
姒宣云不为所动,冷声道:“你是长子,更是嫡长子,名分大义在你,谁人敢不服,谁人能不服?”
“瞻前顾后,遇事不决,难道要将咱们母子性命,寄托在他人一念之间?”
说到此处,姒宣云已经声色俱厉,让荀少则心头一颤。
毕竟,宋宣侯图谋吕国之心,已然不加遮掩,这让姒宣云愈发的忧心忡忡。
在姒宣云的心中,这一片基业必然是属于荀少则的,也只能是属于荀少则一人。
作为母亲的姒宣云,不会允许任何人染指儿子的基业,哪怕宋宣侯是她的生身父亲。但在父亲与儿子间作出选择,任何一个女人都只会选择自家的儿子。
荀少则苦涩一笑,重重的一拜,悲怆道:“母亲,难道您也要逼迫儿子吗?”
“放肆!”
姒宣云重重一拍妆台,胸前丰满起伏不定,沉声道:“看来则儿果然是长大了,翅膀已经硬实,敢顶撞本宫了。”
此刻的姒宣云心绪何其复杂,与荀尚观二十载的夫妻,就算彼此没有一丝感情,但二十载岁月七千多日日夜夜,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忘却对方的。
只是自家那一位君父的虎视眈眈,让她只得强自撑着大局稳定,否则大局崩坏之下,第一个死的就是她们母子二人。
“李先生是个有本事的人,他说的很有道理,则儿你天性温懦良善,今日若是不逼一下你,日后追悔莫及之时,岂不是本宫的过错?”
“这个位置必须是你的,贺儿他一副少年心性,就是将大任交托在他手上,最终也不过害人害己而已。”
“你那几个兄弟,倒是个个窥伺着大位,
荀少则苦笑一声,道:“母亲……我……”
姒宣云幽然道:“你太让本宫失望了,生在诸侯之家的你,性子如何能这般软弱。”
“只要你以长子的身份争取大位,大宗傅必不会有异议,荀氏宗老为了整体大局,也定然鼎力支持。而有着荀氏的支持,闻渊明四朝元勋更不会多言。以后,你就是吕国第一十六代国君,天下公认的大国诸侯之一,你将继承你君父的遗志,更会承接历代吕国君侯的遗志。”
荀少则神容晦涩,失魂落魄道:“儿子明白了,”
正当荀少则心生郁郁时,一名内侍疾步走入厢房,单膝跪地道:“禀夫人、世子,南方邸报。”
“嗯?”
姒宣云面露疑惑,道:”南方的邸报文书?”
青璃挪动数步,接过内侍呈上的邸报,转身呈给姒宣云。
姒宣云看着呈上的邸报,心头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芊芊玉指徐徐翻动着邸报文书。
啪!
然而,只是看了寥寥数行内容,姒宣云心中一股怒意骤然涌起,情绪近乎失控般,又重重的合上了翻开的邸报。
“孽子,孽子……好一个孽子,果真是养不熟的狼崽!”姒宣云紧咬贝齿,绝美的玉容犹如罗刹恶鬼一般。
罗刹固然美艳绝伦,心思恶毒却难用一言半语来形容。
对于姒宣云的遽然变化,荀少则神色一愕,不知所措道:“母亲,发生了何事,让您大动肝火,您可要小心伤了身子。”
“哼……你这逆子啊,毫无担当胸襟,大好机会摆在你眼前,你却不知道珍惜,如今悔之晚矣!”
姒宣云露出颓败之色,道:“晚了,晚了,大好的局势就这么让那个孽子给毁了。”
说罢,她兀自恨意难平,挥了挥华美的宫装流袖,忿忿的将邸报扔在地上,冷笑几声,道:“吾儿啊……你若能有小十四,一分的果断决绝,本宫也就能放心你了。”
“唉……可惜,你这性子……”
说到此处,姒宣云按了按额头,挥了挥手道:“你退下吧,本宫累了……”
“母亲,”
荀少则抿了抿嘴,默然俯身拾起邸报文书,垂头静然翻阅了一番。
片刻,邸报文书自手掌滑落,落在了荀少则的脚下。他面色铁青着,手上青筋暴起,还尤为有所觉。
呆立了半晌,荀少则身子一个踉跄,恍若大梦初醒一般,呢喃自语着:“荀少彧……荀少彧……”
散落开来的邸报文书中,尤其几个鲜红大字是如此的刺眼。
重安!
湘乡!
毫邑!
这是吕国一十三大邑中的三邑,是整个吕国的精华部分。对于吕国朝局而言,只要掌握了一十三大邑,就是掌握了半个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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