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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大胆,何人敢擅闯辠里?”一声怒吼骤然响起,自一名先天大将带领下,一队队兵甲涌入辠里,将辠里四面围住。
“大胆,何人敢擅闯辠里?”
铮!铮!铮!
兵刃出鞘声四起,一队队甲兵围成阵势,将肥遗元的八百骑兵围在当中。
这座辠里固然只是初建,但内中置精锐兵甲看守罪眷,其兵防之严密,堪称固若金汤。
肥遗元神情木然,看着周匝围上来的顶尖精锐之师,自袖中取出一支金箭,高呼道:“此为君侯亲令,吾奉命提取公子则、公子央一切相关之人,南上泉浦待君侯亲自发落。”
这尊先天大将眸光一闪,注视着金箭,面色似有怪异,周匝甲兵一一张弓拉箭,等着这位将主下令。
大将沉思了片刻,吩咐左右,道:“没吾将令,尔等不得轻动,此确实君侯金箭。”
诸侯气成七彩,这一枚金箭上絮吕侯之气,修行高深者皆能看得。这一位大将乃是吕国掌兵之人,岂会不识其真假。
“末将,高师力见过君侯金令!”大将自兵甲中走出,手按腰间佩剑,单膝跪地高呼。
“……”
周匝兵甲见得将主伏身叩拜,也纷纷单膝跪地。
肥遗元环顾四周,威风凛凛道:“罪囚二人何在,立即提取二人及其家眷,不得有误。”
高师力俯身下拜,肃声道:“末将,谨遵金令!”
“……谨遵金令!!”
五千大军齐声大喝,声震辠里周匝,余音犹自盘恒棘邑上空。
…………
泉浦,司空府!
庭院之中,诸逾行漫步而行,上阳朝面色沉凝,二人缓缓走在假山流水之间。
这二位都是荀少彧驾前心腹,彼此虽有合作,亦不乏勾心斗角,权谋争斗之时。但似如今这般把臂而游,在荀少彧势力逐渐壮大后,已然是极少极少了。
今日却是上阳朝主动拜访诸逾行,二人一时谈兴大发,于后宛庭院间观游。
看着流水潺潺,上阳朝不住摇头,抚掌长叹道:“日前,君侯召见你我二人觐见时,说的一番言论,老夫这几日想来,仍然是摸不着头脑。”
“诸逾老弟深悉君侯之心,远甚吾这个垂垂老朽不知多少,不知能否给老夫解惑一二?”
荀少彧的身份地位,究竟不比以往,身为一方大国之君,一言一行都要受到无数的揣摩。而能成为荀少彧心腹重臣的上阳朝、诸逾行,自是揣摩荀少彧心思极准。
诸逾行轻声一笑,道:“君侯之心,难道上阳司徒真的不知?”
“司徒大人老成谋国,咱们那位的心思,说好猜也好猜,说是不好猜也不好猜,就看上阳司徒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自从荀少彧摄政吕国以来,诸逾行、上阳朝、常云光三大心腹皆为列六卿之列,诸逾行为吕国司空,上阳朝为吕国司徒,常云光为吕国司马,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
诸逾行幽幽叹道:“常云光这条命,倒是没白丢,至少哀荣是有了。你我二人日后身死时,却是不一定能有常云一般的风光。”
上阳朝心思一动,想到了公子贺,以及荀少彧提及常云光的憾事。
司徒上阳朝面上神色陡然一变,不可置信的看着诸逾行:“君侯,真的会如此?”
诸逾行不紧不慢道:“国君将自家的血脉兄弟,给一个外姓臣子陪葬,这该是多大的哀荣?求不得,不可得,常云光也是开了先例!”
上阳朝忽然念头一动,开口:“老夫明白了,君侯是要在国贺前,彻底清洗掉那些人,让那些人彻底成为一捧黄土?”
哪怕有着准备,在诸逾行口中得到实信,心头仍免不得一阵寒意上涌。
想要一举清洗干净彻底,必然要大加杀戮,不杀何以斩除祸根。但当中牵扯的人命,就不是一二百人能挡住了。最少也要牵连三五千,甚至逾过万数之人。
“公子则、公子央二人的势力庞大,又都是嫡宗子,潜在的危害太大。闻老太师虽将他们关押在西北,但要是一时不慎,以二人的庞大影响,又会是一场大乱子。”
诸逾行语气幽幽,道:“这利害关系,君侯洞若幽微,岂有不知之理?吾等做臣子者,也该为君侯分忧,不能让君侯独自负重。”
上阳朝沉默了一会儿,道:“既然,君侯已磨刀霍霍,不知第一个祭刀之人,会是哪个?”
诸逾行轻声道:“君侯,要在大朝之前大开杀戒,将公子则、公子央的势力彻底赶尽杀绝。吾等为人臣子,固然不能犯忌,但给君侯递一把刀柄的本事,还是可以有的。”
在诸逾行的心里,杀戮公室势力,清洗公子则、公子央二人残党的事,能不参与还是不要参与为好。
这属于君侯家事,参与过深过浅,都不是为人臣者的本分,容易让人攻讦嫉恨。但是身为荀少彧的心腹重臣,又不能完全抽身事外。
毕竟,没有诸逾行二人的全力支持,荀少彧未必能顺利施行清洗。其个中的尺度需要二人把握,以二人的老辣倒是周转自如。
“嗯……司空高明,吾等英雄所见相同啊!”二人相视一笑,同时默契的拱手相拜,徐徐深入庭院之中,
…………
掖庭,华阳宫!
荀少彧伏案批改着各方大夫呈上的奏卷,眸光如明珠般璀璨生辉。
主世界的诸侯国君,人人武力超卓,最少都是【脱胎换骨】级数,若是真的勤政起来,简直个个都是所谓的明君之选。
就以荀少彧一人为例,他近乎天人的武道,精力充沛几乎无穷无尽,疾病伤痛更是不可能有。
一日有着十二时辰,他能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用其十一个半处置国事,余下半个时辰用来果腹。
似如一尊机械一般,一如既往的十年八年,荀少彧都不可能感受到疲累。
楞!楞!楞!
宫门徐徐打开,重杵缓步走入宫殿中,慢步走到荀少彧身旁,道:“君侯!”
“上阳朝的府中,可有什么动静?”荀少彧一边翻阅着奏卷,一边询问着重杵,神态带些漫不经心。
重杵道:“君侯,上阳司徒自归家之后,深居简出数日,刚刚又去了一趟司空府邸,二人把臂同游。”
“司空……诸逾行!”
荀少彧仔细思量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道:“看来,是诸逾猜到了吾的心思。”
作为一位大国君侯,自身不能随意相信任何一人,哪怕是以往的心腹,该防着的还是要防一手。
而重杵为内廷内监,乃是先君以往的亲信,值得荀少彧信任几分。尤其他执掌着吕国上下数以千计的暗间,其谍间浸透方方面面,就连老臣重臣身边都有耳目存留,更是让荀少彧愈发的重视。
重杵在一旁,道:“君侯,狴犴轩的人回来了,正在外请见交令。”
荀少彧抿嘴一笑,道:“交令?就让他进来吧!”
肥遗元低头踏入殿中,双手捧着兵符金箭,径直跪伏于地,道:“臣,肥遗元交令君侯!”
经过七八日夜的奔波,肥遗元整个人风尘仆仆,身上衣甲间犹自带着一丝丝汗臭,微微发福的身型,看似有些狼狈之态。
荀少彧坐在靠椅上,目光平静的扫了一眼肥遗元,缓缓放下手上的朱批玉笔,道:“肥卿辛苦了,这一遭西北之行,能在寡人接受各国朝贺前回来,想必是耗干了精力,此行可是顺利?”
肥遗元稍稍垂头,低声道:“禀君侯,确实遇些周折,但有君侯威慑在先,有惊无险尔!”
须知,公子则、公子央二人身上干洗重大,牵扯着郑、宋二国公室。吕国朝野乃至于豫州诸国,就有不少人对二人感官复杂,或是怀揣敌意,或有存心维护。
若非荀少彧派遣肥遗元西北一行的消息,在泉浦掖庭中少有人知,难以泄露出去,肥遗元这一次就不会只是‘有惊无险’这般简单了。
八百飞龙骑兵虽是精锐中的精锐,但二人麾下残党何其之多,不要说只有区区八百,就是八千飞龙骑兵都未必能囫囵着回泉浦掖庭。
“有惊无险!”看着肥遗元面露难色,荀少彧晒然一笑,道:“尔只要身处吕国疆域,哪里来的险?”
不用说,荀少彧也知道这一路上不会平静,说不得就有宗师级数高手在其中出没。郑、宋二国急于找到荀少彧的痛处,公子则、公子央的残党急于营救旧主人。
几股势力交相缠错,肥遗元能在几方关注下,脱身回到泉浦,就已是不容易了。
荀少彧开口问道:“公子则、公子央安然无恙否?”
肥遗元回道!“君侯容禀,西北一行下臣快马加鞭,不敢耽误片刻行程。可惜道路地理险恶,下臣不敢拖延,二位罪魁无事由此死了不少罪眷。”
荀少彧脱口问道:“死了?死了多少?”
肥遗元直言道:“禀君侯,罪眷死者不多,不及百人。只是伤者甚多,近有五六百之数。”
此时,重杵碎步挪到荀少彧耳旁,在荀少彧耳畔低声念叨了几句,让荀少彧的眉头悄然舒展开来。
这一趟西北之行,荀少彧的本意就是要处理这些罪眷,让这些罪眷消失的一干二净。西北万里之遥,动手的机会何其之多,本来活下如此多的罪眷,他还略微有着不满。但一听伤亡之人多属青壮之年,余下完好的才是老弱之人,心头着实满意了许多。
荀少彧颔首点头,道:“你办事很不错,没枉寡人的信任,确实有一些章法。”
倘若这些罪眷中没有公室子弟,以荀少彧的心狠手辣,大可不必演一番双簧。直接在西北的时候,挖个坑全部埋了,再让几千骑兵压压土,几个月后连骨渣都找不着。
既然当中有公室子弟,荀少彧就不能一味的用刀剑砍杀,还是要有所顾及的,一笔写不出两个荀字,太过chi luo裸的杀戮,损伤的只会是人望人心。
看似荀少彧没用刀剑杀人,实际上远比刀剑还要来的狠毒。这可是上万里的路程,只要一想想一群老幼病残,是如何在没有快马的情况下,只用几天就走到了泉浦,就能明白荀少彧的心思。
听着荀少彧的称赞,肥遗元低头道:“下臣,已将其二人亲眷秘密看押,西北一行功成,下臣请缴金令。”
荀少彧平静道:“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肥遗元将金箭双手奉上,在内侍接过后,沉声道:“臣下,告退。”
说着,肥遗元的身形缓步后退,径直走出了宫门。
荀少彧看着肥遗元的背影,似乎思量着什么,道:“这些人……重杵,你去安置一下,看看‘故人’安在否?”
重杵在一旁躬身行礼,道:“诺!”
“这些人里面,有许多是寡人的‘故人’,寡人昔年在南阳时的‘故人‘。”
荀少彧暗自念叨着:“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寡人没有这般的虚荣心,但寡人有着今日光景,也多有她咄咄逼人之功。”
“姒宣云啊,姒宣云……你是吕国夫人,你是宋国贵女,你天生高高在上,捏死寡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让寡人在南阳狼狈不堪的度过了十载光阴。”
“寡人就是要让你看看,你当初视如尘土的庶出子,就是今日执掌吕国乾坤的君侯。”





元始诸天 第三四七章孤家寡人
————
泉浦西北八十里,勾弋小邑!
邑内灯侯比肩。
荀少彧一字一顿,道:“母亲,为吾荀少彧的嫡母,儿子如今登基为君,母亲就是吕国的太夫人,如何会不安,怎么会不安?”
“咯咯咯……你真的很好,真的够能忍,本宫倒是养出了一头恶虎,本宫今日才见你真颜色!”姒宣云咬着贝齿,讥讽的说着。
说实话,此刻的姒宣云当真悔不初。遥想当年烨庭,姒宣云有着无数次的机会杀荀少彧,一不受重视的庶出子,其死活少有人关注,姒宣云使个眼神,都够荀少彧死无葬身之地了。
只是因为荀少彧在众公子中泯然众人,再有荀少彧以’纯孝‘示人,才让姒宣云没有立即下狠心,放过了这一心腹大患,落得个今日的惨淡收场。
正因如此,这几年来姒宣云每每午夜梦回,都对此咬牙切齿,心中抑郁难眠。
“不……”
荀少彧遽然开口,道:“母亲,非儿子善忍,儿子本性也非恶虎。只是儿子不得不忍,不得不成为恶虎。”
他指着姒宣云,道:“母亲权掌内廷,积威何其之重,一言出内廷何人敢违,就是让儿子‘不慎‘落水,怕也是一言之事。”
“是母亲苦苦相逼,让寡人不得不保护自己,寡人只是想要自保尔。然而,你连这点念头,都寡人生生的斩断了,你何其狠心耶!”
姒宣云笑声清脆,话音中却有说不出的冰冷,道:“咯咯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荀少彧轻声道:“没错,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寡人今日来看母亲,就是想……再见母亲最后一面。”
说到最后,荀少彧眸光中闪烁着惊人的杀机,他等这一日已经太久太久了,多年淤积胸口的郁气,终于要一口气出个干净。
“你敢么?”
姒宣云看着眼前的少年,幽幽道:“本宫乃是你的嫡母,是宋国宣侯嫡女,你杀了本宫,就是不孝不义。杀母者天下共议,凭何以治社稷?置邦交于不顾者,凭何坐万里江山?”
姒宣云字字戳心,荀少彧面色冰冷,一直听着姒宣云的锥心之言,脸上甚至一丝表情都没有。
毕竟,以嫡母名分、宋国大军掣肘,都能让荀少彧坐不稳国君之位。只要姒宣云一死,内外勾连一举发力,绝对会让荀少彧陷入困局。
荀少彧徐徐说道:“万里江山,宏图社稷,母亲将自己看的忒看重了。寡人的江山,只用区区几条人命而已,何以能撼动?”
“寡人不信!”
姒宣云抿嘴一笑,玉容娇艳绽放,轻声道:“不信……看来,本宫是活不过今日了?”
荀少彧冰冷道:“母亲,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聪慧,一如既往的聪慧!”
到了此时,姒宣云终于明白了这一少年君侯的杀性,到底是有多么的酷烈。
姒宣云咬了咬唇角,道:“则儿、贺儿都是你的兄弟,你……让他们走的痛快一些,不要折磨他们。”
荀少彧漠然道:“公子则掀动兵乱,为吕国祸魁之首,公子贺……亦有罪在身,皆为十恶不赦之人,该怎么死才合适,不用母亲来说教寡人。”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母亲,儿子是来给你送行来的,黄泉路上勿孤单。”
姒宣云大怒,玉指指着荀少彧:“你……”
“母亲,你该累了,到了你休息的时候了。”
说着,荀少彧躬身向姒宣云再度一礼,定定的看着姒宣云几欲扭曲的玉容,豁然转身而去。
“咯咯咯……小崽子,你好狠,你好狠啊!”
“悔不当初,本宫没早看出你这孽种的本来面目,悔不当初啊啊啊!!!”
…………
泥屋之外,周匝兵甲似钉子一般站着,腰间配着佩刀,手中持着长戈。
见着荀少彧缓缓走出,重杵立时上前数步,躬身道:“主上,”
听着泥屋内的叫嚷,重杵眉头一簇,看着泥屋道:“你看……该如何处置?”
泥屋中的姒宣云,犹如通疯颠般的嚎叫,异常的刺耳尖锐,让人不禁心烦意乱。
荀少彧面色如常,只撇了赵传一眼,蓦然开口道:“杀!”
噗呲!
噗呲!
面对荀少彧突如其来的杀机,让赵传骤然大惊。只是被废了一身修行的赵传,就是心里反应过来,身体兀自反应不及,几口横刀猛然捅入赵传的身体。
“啊……”
“你好狠……”
几名甲兵面容冷峻的持刀,任由赵传面容扭曲的痛呼着,手脚四肢无意识的挣扎,眸子中闪烁着怨毒疯狂。
荀少彧不紧不慢的走过赵传尸身,徐徐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可惜,可叹,可悯……姒宣云终究是寡人的嫡母,岂能用刀刃加身。给她三尺白绫一壶黄泉酒,送她们一程。”
重杵沉声问道:“主上的意思,老奴明白了,不知主上是否要见一见几位公子?”
荀少彧闻言顿了顿,道:“他们啊……公子则、公子央还有用,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至于其他附逆的公子,全部依罪罚之,至于公子贺……车裂刑之!”
只寥寥三言两语,荀少彧就决定了几位血脉兄弟的命运,尤其是对待公子贺,更是以车裂酷刑相对。
“诺!”重杵拱手,沉声应诺,面庞罕见的露出一抹杀机。
“勾弋小邑,办完此事后,寡人要让自此以后,再无’勾弋‘二字。”荀少彧清冷的说着,看着左右空旷的街道,一步步向着城门走去。
在荀少彧的眼中,这座城邑的作用,就是用来圈杀西北罪眷的,只要城中的西北罪眷死的一干二净,这座城邑就完成了自身的使命。
…………
泉浦西北,摘星台!
一队队骑兵盘恒在铜台下,马蹄卷起尘土扬扬,几若遮天蔽日般。
三万大军驻扎摘星台一旁,大队骑兵煊赫之势,带动了三万大军的兵势。
荀少彧端坐在摘星台上,淡漠看着勾弋小邑的方向,身前长案摆放一方火炉,炉中温着一壶陈酿。四味鲜妻
“该是时候了,为何勾弋还无动静?”
等了许久,还没见到想看到的动静,荀少彧目光炯炯,顾盼间的神采迫人。
清理这些西北罪眷之事,荀少彧虽然信任重杵这位内监足以胜任,但他还是想要亲眼看着,自己的这些敌人们,如何一步步的踏入死路。
不一会儿,就见勾弋烟火蒸腾,荀少彧身处摘星台,看的真真切切,勾弋缠绕火势,且火势愈演愈烈,火蛇吞没了整座勾弋。
“哈哈哈……”
“壮哉,寡人今日送母亲入阴曹,请母亲一路走好。”他的眸子中闪烁着快意之色,手中杯盏高举,冲着勾弋小邑躬身行礼。
“请,诸位公室子,一路好走!!”荀少彧举杯之时,杯中美酒尚有余温,轻轻泼洒于地面上,酒香顷刻溢散四方。
“你们不会白死,你们的死,是为了吾吕国日后的稳定。你们用自己的性命,换来了吕国国人的安康。”
见着吕国国内,最大的一批余患,尽数葬身在火海中,荀少彧的心绪百味陈杂,一时间也分不清苦辣酸甜。荀少彧就这般,遥遥看着焚烧着的勾弋,一杯杯的喝着温灼的陈酿,不知不觉面上已然微醺。
“主上,勾弋小邑已经都处理完了。”
不知何时,重杵来到了荀少彧身旁,回禀着个中的细节。
重杵回禀,道:“城邑中有六百一十二口,除公子则、公子央二人幸免,其他人都葬身在火海中,无一幸免。”
荀少彧重复问了一遍,道:“该死的人,你都确认了?”
重杵在一旁轻声细语道:“主上,老奴确认了不止一次,太国夫人确实不幸罹难。而且公子贺临死前,尚且经过了车裂之刑。”
荀少彧沉思了片刻,断然道:“你办事,寡人还是放宽心的。收拾一下火场,寡人不希望火场里,留下不利于寡人的物什。”
“嗯……关于公子则、公子央二人的安置,你们将他二人送到大宗傅那里去,大宗傅自知该如何处理。”
在荀少彧的心中,失去了朋党的二人,以后的利用价值寥寥无几。虽然二人最后还是不能活着,却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荀少彧最后看了一眼,烧成一片白地的勾弋,毅然转身向着台下走去。
这些罪眷牵连甚广,荀少彧要是强硬处置,也能强行处置这些人,但杀戮过盛必会引来非议。而当荀少彧手段迂回了一些后,这些人该死一样是死,只是让荀少彧多了一张遮羞布。
有没有这张遮羞布,完全是两个概念的事,固然此事天下皆知是荀少彧作的,但只要荀少彧矢口否认,天下人也无可奈何,只能靠着不靠谱的猜测流言,终究不能实锤。
“教吾先威众人尔!”荀少彧翻身上马,心绪不知为何有些复杂。
自从见到了姒宣云,他一腔的怨恨、嗔怒,都仿佛化作了烟云,胸中一片空荡荡的。尤其是目睹姒宣云烧成灰烬后,他内心的感受也甚为杂乱。
“这就是,孤家寡人的真性情!”
元始诸天




元始诸天 第三四八章强国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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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大朝之始,泉浦掖庭之前,一名名彪形大汉高举青铜号角,号角声回响在掖庭上空。
踏!踏!踏!
一队队兵甲徘徊左右,荀少彧一身冕服,腰间佩戴吴刀,头戴玉冠垂落金穗,在众臣的簇拥下,一步步走入华阳宫。
华阳宫门石陛,合有三千三百三十三阶,荀少彧一步步踩着石陛,左右群臣拱卫其上,每一阶石陛两侧,皆有甲兵定立。
荀少彧眸光清澈,看着宫中最上方的君位,臣僚大夫们分别入座左右之列。
“臣等,请君侯上座君位!”
“臣等,请君侯上座君位!”
“臣等,请君侯上座君位!”
在臣僚大夫们的喧赫声中,荀少彧手掌按着佩刀刀柄,一步步的迈上宫内铜陛。
这一七阶铜陛之上,盘立一张铜案,上设一尊三足香炉,三二轻烟渺渺,又有一方宝匣半开半合,一枚金印静静置于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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