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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这当的私出入,就是荀少彧作为开国皇帝时,不惜以严苛刑法整治,剥皮充草震慑,都难以抵挡蛀虫的贪。
如今荀少彧只是一嗣业之君,全无开国时的威风煞气,bi}之过甚反而会适得其反。只得寄期望这些蛀虫的胃口小一些,给灾民留下的汤水多一些,让十几万灾民足以度过水灾。
只是一想到这些蛀虫的肆无忌惮,以及蛀虫们越来越大的胃口,荀少彧面上略微沉,轻声道:“可是那二十万石钱粮,又出了什么差错?”
元宪之闻言,再度叩道:“君侯明断万里,以臣下所得察查,这二十万石救济之粮,无一粒米落入灾民之手。尽数让主事治灾之人,以高价而出,散落于吕国各处。”
嗡!!
“该杀!确实该杀!”荀少彧眸光厉芒一闪,一恍若实质的气机,轰然在周掀起一道道气浪,震得脚下铜陛乱颤不已。
要知道,自荀少彧嗣业以来,吕国内修兵戈,外理诸国干系,着重于修复昔时侯之时的国力。只是这三载以来,吕国内外交困,虽与许国等诸侯缔结联姻,但有郑、宋两大强邻虎视眈眈,让吕国几乎是步履维艰。
如今汾水又生水患,十数万百姓嗷嗷待哺,二十万石内库钱粮已是荀少彧从吕国上下的口,省下的一点救命粮。
为了这一份救命粮,全国上下勒紧裤腰带积攒。也正是因着内患犹在,荀少彧才对宋国的咄咄bi}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着实受了不少的气。
如今荀少彧积压了一肚子火气,谁要是敢打这一份救命粮的心思,荀少彧自己就能生吞活剥了他。
荀少彧神色冷峻,道:“此事的始末,可是查清楚了?”
元宪之沉声谏言道:“臣下,自得此骇人听闻之事,一刻也不敢耽误,以府僚属几度勘查,确实就是如此。其主治水灾之人,自高位至低位数十僚属,对治灾钱粮上下其手,致使十数万灾民得不到安置,饿死无数百姓,民怨沸腾啊!”
上阳朝面色铁青,指着元宪之喝问:“大胆元宪之,你如此危言耸听,个居心何在?君侯调拨下的二十万石救济之粮,乃是经老夫之手,再由得老夫批示而下。”
“你在君前言及百姓饿死无数,难道是老夫贪墨了那二十万石钱粮?老夫为上卿,蒙受君恩久矣,岂能做此禽兽不如,毒害吾吕国根基之事?”
作为老臣的上阳朝,极得荀少彧的信重,是赫赫有名的拥立之臣,被荀少彧视为心腹,有着如此地位的上阳朝,岂会做此不智之事。
只是,对于上阳朝的话语,元宪之充耳不闻,高呼道:“臣下,有万民书一卷,得一万三千二百一十七人血手印,呈君侯阅览真伪。”
“万民书?”华阳宫群臣一片哗然,就连一直闭目假寐的闻渊明,也诧异的睁开双目,轻轻的撇了元宪之一眼。
主世界的万民书,含金量与非同寻常,其伪造难度极大。个的每一道血手印,都包含着一个人的生命气息,一万多人的生命气息,其伪造难度可想而知。
何况,更有元神高人采集气息,以**力追朔之下,想要核实这一份万民书,鉴别真伪并非难事。
“呈上来!”荀少彧若有深意的看了上阳朝一眼,心头暗自的叹息了一声,抬手道。
上阳朝是多年的老臣,一直尽心竭力辅佐君侯,在朝内外都是有目共睹,是仅有的几位值得他托付大任的心腹重臣,地位自是非同一般。
如今出了此事,荀少彧虽万分不信上阳朝会如此作为,却也不能不明辩详。
元宪之道:“臣下,已将此物置于紫元前,由值守内侍看护,需君侯召之御览。”
“恩……小心无错谬,此事关乎重大,理当严查惩办!”说罢,荀少彧一摆手,重杵微微躬,缓步走下铜陛,向着紫元而去。
二十万石赈灾钱粮被国之蛀虫瓜分,让荀少彧动了真怒。虽然国若大必生窥伺,但吕国如今的国力,正是百废待兴之际,一只硕鼠就能毁去荀少彧所有的辛苦。
少时,重杵手捧着一卷布帛,小心翼翼的呈上,放在君案之上,再度退立在一旁。
“胆大包天啊!!”荀少彧面上虽带着笑意,轻轻翻动着布帛,看着布帛上一个个血手印,面上笑意愈明显,只是笑那一抹森冷着实是让人心寒,最后更是在气急之下,一把将万民书扔在铜陛之下。
碰!!
荀少彧拍案震怒,幽幽道:“真是胆大包天……胆大包天,什么都敢拿,什么都敢碰,不知死活至此,寡人都无言以对。”
铜陛之下的上阳朝,躬拾起万民书,看着布帛上一枚枚血手印,面色苍白的看了许久,铁证在前久久无法开口。
荀少彧强自平复了心绪,道:“上阳卿家,你可有何话对寡人交代?你是寡人起于微末之时的老臣,寡人信之重之,难道这就是你对寡人的回报?”
“老臣,死罪!!”上阳朝手帐抚着万民书,一双老眼盯着上面的血手印,颤颤巍巍的跪伏在地上,重重的叩谢罪。
荀少彧闭目沉思了一会儿,这才不疾不徐道:“上阳朝不勤国事,疏忽怠慢政务,致使二十万石钱粮被人吞没。此事始末究竟如何,或有待察查,但其处事懈怠却是其过,着其闭门思过百。”
看了一眼面上犹自忿忿的元宪之,荀少彧缓缓加了一句,道:“在此百期限内,若现其罪者,当数罪并罚。”
上阳朝恍若精力全无,整个人苍老了十几岁一般,道:“君侯明断!!”
“君侯明断!!”
群臣一一叩,声音震动华阳宫,以致于宫门前的数千甲兵,也全然伏地叩拜。
…………
凌烟阁!
一张舆图悬挂正,上有九州大地纵览,一方方诸侯势力犬牙交错,山川险要一一详尽,荀少彧负手看着眼前舆图,只是默然不语。
闻渊明站在荀少彧旁,看着荀少彧沉肃的背影,面上也有几分凝重。
青杀口军紧急,而二十万石救济钱粮无踪,更是如火上浇油。若非上阳朝贪渎二十万石救济钱粮之事,如今尚未有所定论,上阳朝只是自有着嫌疑。
闻渊明深知这位君侯的无,一旦上阳朝之事确凿实证,怕是朝上下必要经过一场血洗。
以荀少彧的冷硬心肠,或许看在上阳朝鞠躬尽瘁的份上,不会对上阳朝亲眷赶尽杀绝,但其三族之内的血脉,必然是要被株连的。
只是与荀少彧一般无二,闻渊明也不信上阳朝会如此不智,竟然会愚蠢到贪渎救济钱粮,致使落得如今这般处境。
荀少彧定定的看着豫州一角,轻轻道:“老太师可知,寡人为何悬挂九州舆图在此凌烟阁,来此驻足于此,久观不厌?”
闻渊明沉吟了一下,劝谏道:“君侯有壮志,强国之心昭然,老臣知君侯大志,可事有急有缓,凡事不可cāo}之过急,速则不达。”
闻渊明对于荀少彧看的很透,其野心勃勃,吕国国君永远不会是他的终点,只是他向上一步的阶梯罢了。
正是因为如此荀少彧的野心太大,怕会祸及吕国基业,闻渊明才宁可支持一位能力相较平庸的公子嗣业,而不愿意选择荀少彧这位有着雄主之姿者。
毕竟,对于诸侯而言,太过庞大的野心是祸非福,成则称霸当世,败则国破家亡,当蕴含的危机太大。
然而,奈何世事无常,荀少彧以他决绝的毒辣无,彻底斩断了闻渊明的念想,让闻渊明只得支持荀少彧争霸。
“寡人知道速则不达,寡人也明白张弛有度,可惜……”荀少彧轻轻一叹,道:“上阳朝乃是寡人微末之臣,值得寡人的信任,寡人不信他会有此贪渎之行。”
“可是,三载的休养生息,消磨掉了太多了的壮志,当初的大将功勋,现在不知还有几人能保持往的斗志。有心偏安一隅者不在少数,上阳朝是否贪图安定,寡人也不从可知。”
闻渊明颔点头,轻声道:“君侯宽心,老臣明白君侯的心思!”
荀少彧固然信任上阳朝,但生多疑的他,也不会全然相信上阳朝真的对此一无所知。想要查察上阳朝的底子,这位老太师闻渊明就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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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第三八零章无食我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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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上阳与寡人相识微末,情分到底是不同,如若此事真的涉及到他,宰父给他留几分薄面就可,无需有太多顾忌。”
荀少彧眸光注视着着舆图,看着九州大地苍茫,一方方诸侯林立其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如今的吕国朝野日趋稳定,荀少彧国君之位已然牢固,三载嗣君初步奠定威权。各方封邑大夫也战战兢兢,不敢再似以往一般桀骜不驯,挑战国君威权。
只是,这国君之位固然稳固,但吕国内外糜烂的局势,全凭着荀少彧天人级数战力震慑,让豫州诸侯不敢妄动。
这一方诺大的吕国,其国力想要恢复过来,非一时之功可成,就是十年、二十年下来,都未必能初步见到成效。
如今正需国朝上下一心,为吕国八百载基业,戮力同心开拓进取之时。荀少彧又岂能容得几头‘硕鼠’,一点点撬动自家根基,来个损公肥私。
固然,荀少彧对昔日的旧臣部曲,一如既往的宽容,但涉及到国事大政,哪怕荀少彧不想举起屠刀,也不得不狠下心肠,痛下杀手整肃一番。
对于所谓明君名臣而言,同患难易,同富贵难,这亦并非没有道理。若要全始全终,除了君主自身包容大度以外,臣子也要知情识趣,谨守着为臣本分。否则就是君主想要全始全终,但为了江山社稷稳固,也不得不大开杀戒来。
闻渊明沉声道:“老臣知道其中的分寸,君侯毋需忧心!”
上阳朝身份太过敏感,作为昔时的南蔡三車之一,故旧遍布吕国各大紧要衙府。
若是不以私人情分掣肘,便是荀少彧乾纲独断,也对上阳朝在朝中庞大的政治势力,感到有一些忌惮。
当然,若是这一股庞大势力能为吕国开疆拓土,荀少彧也不会想着自断臂膀。只是贪渎汾水二十万石救济钱粮,置十数万百姓灾民生死于不顾,却是触动了荀少彧的底线,让荀少彧不由大动杀机。
“无论是谁,他都应该付出代价,寡人从朝野牙缝里攒出的救济粮。谁要是敢盘剥了,寡人就剥了他的皮,用来点天灯!”
荀少彧度步徘徊,轻声道:“上阳朝是老臣,老臣就该有老臣的表率,想必他会理解寡人的。”
闻渊明面色沉了一沉,低声道:“君侯且宽心,老臣自会与上阳分说,想必上阳也是知得轻重之人,必不会让君侯与上阳君臣离心。”
荀少彧颔首点头,道:“宰父行事,最是让寡人信服。”
闻渊明中规中矩,躬身回道:“老臣,不敢担君侯如此盛誉!”
“呵……”荀少彧轻笑了一声,神情中若有深意,淡淡道:“宰父不必过于谦逊,以宰父的能力,此言还是太轻了。”
闻渊明轻轻一笑,默然不语跟在荀少彧身旁,也不再做反驳。
要知道,在这满朝君臣之中,荀少彧虽极为不喜闻渊明,只是闻渊明背景深厚,又是当今吕国夫人的外祖。在吕国身经五朝沉浮,犹如定海神针一般,起到了稳定君权的重要作用。
因此,就是荀少彧再多不喜,也不得不重用闻渊明,或许这就是君主的无奈。哪怕荀少彧一直对闻渊明心有芥蒂,也要给予其三分信重。
何况,此时的荀少彧君权在握,为豫州一方大诸侯,掌治下千万黔首生死,生杀予夺由心。麾下臣属固然忠心,但各自也都有各自的小利,不可能完全的齐心,彼此亦有着内斗存在。
只是有着荀少彧在上压制,群臣只能收敛心思,在荀少彧圈定的小范围内,各自凭着心机手段一较高低。
荀少彧若有所思,在九州舆图前度了几步,看着汾水沿岸的部分,呢喃低语:“嗯……元宪之将汾水赈灾的内情揭开,其心又是私还是公,要不要往深处……再查一查?”
身为一国之君,荀少彧疑心何其之重,岂会相信一个中府駟車,就敢揭漏上阳朝。
中府駟車虽是下大夫爵位,真论起来也是分量不轻,但上阳朝可是六卿之一,仅次于五朝老臣、当朝宰父闻渊明之下。以上阳朝的分量,捏死一个下大夫之爵,简直就是顺手为之。
蝼蚁尚且偷生,荀少彧不信区区一介下大夫,敢拼着身家性命不要,也要拉着上阳朝一起受死。
“党争!朋党?”荀少彧重重的吐出几个字,眸子中闪烁着一抹莫名的神采。
…………
泉浦,上阳府邸!
上阳朝面色铁青,走路虎虎生威,重杵落后一步,慢着步在一旁跟着,几名内侍也缓步跟随左右。
在早朝之上,荀少彧罚上阳朝闭门百日,重杵身为掖庭内监,受命送上阳朝回府邸,自是要亲眼见着上阳朝入府,重杵等内侍才能安心复命。
上阳朝神色阴郁,走到府门前时,脚步骤然顿住,转身道:“重杵内监好不容易来府一趟,不如入老夫府邸坐一坐?”
“听闻内监是茶道宗匠,老夫近来新得了三枚上等火枣,一直不得其法享用,不知内监可否赐教一二?”
这位上阳朝可不是古板之人,他能以百岁之龄辅佐荀少彧成就基业,就不可能是一纯粹的循规蹈矩之辈。哪怕行贿内监,在寻常人看来是不耻之事,但是只要达到了目的,上阳朝对此也是甘之若饴。
所谓的投人所好,上阳朝心里很清楚,重杵身为掖庭内监,经历了几代君侯,多少珍宝异宝没见过,寻常物什至多让其惊讶一下,距离想让其惊喜还差得远。
但是茶道则是不同,乃是重杵心头所好,火枣茶在诸多仙茶中,也是能入得品阶的,更何况是上等的火枣,价值更是难以估量,几乎一枚救等若一口宝兵。
上阳朝以三枚火枣贿以重杵,所付出的代价不小,自然也有着他的诉求。
重杵闻言面上露出一丝动容,轻声道:“火枣?可是太古天庭福禄寿三星之一,那一尊寿星老人亲手栽培的火枣?”
“哈哈哈……行家,重内监真是个大行家,老夫所得的三枚火枣,虽不是寿星公栽培的主株,却也是主株枝干培育出来的分株。固然没有主株一般的神妙,但也远非寻常宝药可比。”
上阳朝爽朗一笑,道:“那三枚火枣,还是老夫费了不少心力,才得以入手的,是真正的仙家珍品。”
这位重杵身为掖庭内监,身份敏感不用多言,而且由于侍候在国君身旁,知道很多国之机密,值得上阳朝花费大代价拉拢。
尤其是今日早朝时,中府駟車突如其来的手笔,更是让上阳朝本能的警觉,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为了身家性命,上阳朝也不顾着颜面,对于重杵这等亲近之人,自是不敢怠慢分毫。
毕竟,重杵常年在荀少彧身旁伺候,对荀少彧的心思不说掌握十成十,也有着十之**的把握。只要其稍加点拨一二,其价值就无可估量了。
重杵面色一阵变换,幽幽道:“哎……老奴这辈子,不贪财不恋权,就这么一个喜好,还让老大人破费至此,看来老奴只能打扰贵府上了。”
“哈哈哈……哪里的话,重内监可是深得君侯信重,又是先君跟前之人,老夫倒是怕府上简陋,让重内监笑话了。”
上阳朝挼须长笑,伸手展开,道:“请!!”
重杵面上笑意微敛,悄然的点了点头,看了看左右随从,沉声吩咐道:“尔等先在门前候着,咱入府坐坐。”
“诺!”几名内侍当即低声应下,神色间波澜不惊,缓然在上阳府门前站定,自有一股慑人气魄。
…………
上阳府,书房!
“好茶,确实是好茶……”重杵捧着砂壶,一脸的爱不释手,道:“能得一品如此仙珍,当真是立刻死了,也瞑目矣!”
上阳朝哈哈大笑,慨然道:“重内监何需不舍,只要内监偏爱,就是将几枚火枣,全部都拿走又有何妨?”
“老大人真是豪气,老奴确实是佩服,佩服!”面对上阳朝的豪爽,重杵嘴上带笑,轻轻抿了一口火枣茶,火枣灵机如涓涓细流,浸入五脏六腑,带动一缕心火自上而下涌动,整个人如若沐浴在温泉之中一般。
这也算天地灵根的一种,由着天地大道灵机温养而成,其中蕴含的神韵不会若于一般的宝药了。而且火枣属阳刚,与重杵阴阳不调正和,能让重杵养一口纯阳元气,以做不时之需,对于重杵这等人身体残躯之人来说,简直是万金不换。
上阳朝轻笑道:“重内监言重了,只是几枚火枣罢了,对内监可能是难得,但对老夫来说,还是有些办法可想的。”
话虽然如此,但火枣的珍贵,重杵还是知道的,太古寿星老人的遗泽,不是谁都有资格享用的。
重杵淡淡道:“老大人,下了如此重本,不知想要从老奴口中得到什么?”
上阳朝沉吟了片刻,良久道:“内监果然爽快,快人快语莫过于此。老夫只想要知道,君侯到底是何想法,汾水之事老夫绝无牵扯,在此老夫可指天立誓。君侯将老夫圈禁于此,老夫心念不通达。”
上阳朝目光紧紧的注视着重杵的神色,一字一顿道:“君侯,可是看老夫老朽碍眼,老夫愿为后来人腾出位置,不用君侯亲自出手赶人。”
“哦?”
重杵看着肃容以待的上阳朝,道:“老大人误会君侯了,老大人与君侯相识微末,是真真正正的患难君臣,君侯常将您比如腹心一般,为吾吕国六上卿之一,君侯岂会看您碍眼?”
重杵是荀少彧身边之人,对于荀少彧的某些态度,是最有发言权的。以重杵的机敏,若是上阳朝真被荀少彧厌恶,他绝然不会踏入上阳府邸一步,进而招致一二牵连。
几枚火枣固然珍惜,却还不值得重杵这位国君家奴,为此失去国君信任。虽然重杵是先天大宗师,可也要顾忌荀少彧的态度。
而重杵亦正是因为,揣摩清楚了荀少彧的心思,才敢踏入上阳府。
上阳朝道:“请内监指点一二,老夫不胜感激。”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这是君侯这几日常临摹的几个字,咱只能告诉您这么多了,再多就不是咱能说的了。”
重杵玩味一笑,道:“况且,老大人真的不明君侯的意思?咱看来不见得,只是老大人不想明白,也不愿明白而已。”
上阳朝面色微沉,强笑道:“重内监的话,老夫听不明白,也不想听明白了。”
此时,这位国之重臣,已经从荀少彧的字里行间,看出了一抹杀气,看到了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狠劲。
重杵徐徐道:“汾水之患爆发出来的问题,君侯一直都在注视着,老大人您能脱得干系,可是您的亲眷就未必了。”
看着上阳朝的面部表情,重杵淡淡道:“国事已经如此艰难,为何还有人敢损害社稷,唯恐天下不乱?”
这话几乎就是chi luo裸的明示,若非荀少彧让重杵登门,上阳朝还不知道会想到什么事。
“老夫明白了……老夫,会亲自处理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上阳朝的面色一白,身子晃了一晃。
上阳朝对此心知肚明,这事果然牵扯到了自己,只是自己一粒米都没有贪墨,而二十万石救济粮无踪,里外嫌疑最大的就是她。
…………
“将重内监送走了?”
一侧偏房之内,上阳朝正坐靠椅,神色慎重非常,身旁茶具余温犹存,丝丝清香自壶中酝酿,茶气经久不散。
一华服青年在一侧,欲言又止道:“叔父,已经将重内监送走了。”
上阳朝神态恍恍惚惚,却也没注意华服青年的异色,呢喃自语:“送走了好,送走了就好!重杵是君侯的亲信,他的意思就是君侯的意思,君侯这是在敲打老夫啊!”
华服青年惊讶道:“敲打您?叔父您与君侯相交贫寒,是君侯的得力臂膀,君侯为什么会敲打您?”
“为什么?”上阳朝眸光明灭,情绪极为的复杂难辨,让人分不清其中的意味,道:“你真的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元始诸天 第三八一章亲人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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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父,侄儿确实不知啊!”
在上阳朝若有深意的注视下,上阳开浑身莫名的一冷,不由得跪伏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
二十万石救济粮无踪,可谓震动了朝野,对于这等天大的事,上阳开可不敢说涉及分毫。不要说上阳朝只是上阳开的血脉亲属,就是上阳朝是他生父,上阳开也是不敢触及此事。
这事,在现今的吕国就是禁忌,谁碰谁死的禁忌,莫说上阳开还不是上阳朝的亲子,就是上阳朝的亲生子,要是有着口风露出,上阳朝自己就能将其杖毙了。
这是国之大事,莫说一个上阳朝,就是满朝勋略,也不敢沾染分毫。
“是吗?”上阳朝眉头一动,冷然一笑,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要知道,上阳家崛起时日尚短,其中既有文武俱全之才,也有高不成低不就的膏粱纨绔。
这上阳开乃是上阳朝二兄的老来子,自小就是娇生惯养,性子粗暴顽劣之极。只是上阳朝本身子嗣单薄,上阳开这一亲侄在常人眼中分量,却是不逊于上阳朝亲子多少。
毕竟,上阳朝位高权重,乃是吕国六卿之一,而且还是主持汾水济灾事务之人,上阳开若是趁机在当中上下其手,就是僚属察觉也不敢声张出去。
如此想来,这上阳开身上的嫌疑颇重,上阳朝对此是心知肚明,只是没有确实的证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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