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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那俩人被他吓了一跳,忙将瓜子塞进口袋里,尴尬地问:“项哥来了?”
“不是跟你们说过吗?不许在店里吃东西,把你们弄脏了怎么卖出去?还有,为什么别人的店里都有客人,咱们的店却没有人光顾?”
刚才说话那个叫董秀芳,她胆子大,嘴皮子也利索:“项哥,这可不怨我们,他们不来,我们总不能强拉进来。”
“为什么不能?”项豪庭反问,“我听别人说羊城那边的售货员都是自己站在大街上拉客人,人家还是城里人呢,就你金贵,不能去拉客?”
董秀芳翻了翻白眼:“项哥,人家羊城的售货员可是拿提成的,可不是得死命地拉客人,可你给我们的是死工资,买的多少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番桀骜不驯地话将项豪庭气得够呛:“我每个月给你二百块钱,还不够多吗?你出去打听打听,一个当官的一个月工资才多少,这么高的公子你也好意思跟我要提成?行啊,你要提成是吧?那就底薪降到五十,卖一件给一件的提成。”
“别别别。”一直作壁上观的李英忙站出来打圆场:“咋说着说咋还说急眼了?项哥,你别跟芳芳一般见识,你给我们二百的工资我们很感激,我们全心全意地干活,绝对没有偷过懒,但是卖不出去货真不是我们的原因,而是你这次进的货质量太次了,随便扯一扯就坏了,来买衣服的都是农村人,样式不是第一位的,结实耐穿才是第一位的,他们下地干活,一抬胳膊,袖子掉了,一蹲下裤子扯了,这种质量谁还肯买?”
“啊?”项豪庭讶异:“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们早就想跟你说的,可你一直不给我们机会啊,每次你来都是急匆匆看一眼,不等我们说话你就走了,我们还以为你故意金这样的货呢。”
项豪庭气急败坏,“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能故意卖次品?”
“我们可没有这个意思。”李英连连摆手:“我胡说八道呢,不过质量真不行,因为这批货,我们的客户都跑对面去了。”
项豪庭一言不发,抓了一件衣服用力一扯,崭新的衣服就开线了,他阴沉着脸,恶狠狠地骂道:“好一个周群,敢拿次品蒙我!这就找他算账去!”语毕,气冲冲地走了。
他一走,店里两人齐齐撇了撇嘴,继续掏出瓜子磕了起来。
董秀芳:“哎,你提说了吗?他要跟自己老婆离婚了。”
李英:“这事都传遍了,男人有钱就变坏啊,放着那么好的老婆不要,却找乡镇医院的小邱护士,镇上的人谁不知道她的赫赫大名啊,娶这样的女人,就不怕给他戴绿帽子。”
两人嘀嘀咕咕,越说越开心。
项豪庭找到公共电话,给自己的供货商打电话,质问对方为什么给发次品。
周群用粤语飞速地说着什么,项豪庭只会几句简单的粤语,对方的语速有块,他一句都没听懂,最后用蹩脚的普通话发难:“我们合作这么久,你竟然怀疑我给你发次品,你一点都不信任我!既然这样,咱们就不必合作了,再见!”
“喂?喂!”项豪庭对着话筒喊了两声,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话筒,随后又拨了回去,可这次却怎么都拨不过去了,对方一直占线。
如同一桶冰水从头顶倒下,他如坠冰窖,浑身发汗,这个供货商一直以来给他的价格都是最低的,这才能保证他的质量,如果对方不再跟他合作,他就得重新去羊城找供货商,再找这么便宜的可就不好找了,而且去羊城一趟,来去加上寻找的时间,少说得一两个月,还没有将两个女人摆布好,他暂时不能离开。
羡煞旁人的人生赢家瞬间陷入了两难境地。
此刻,他更加迫切地得到苏芩的生意以及她的钱,如今只有她能暂时帮她渡过难关。
于是,他卖了一堆孩子喜欢的零食,一回家他的外甥就围上来,“舅舅你给我们买零食了?舅舅你太好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拿。”
项豪庭一巴掌拍过去,“这是你给三个妹妹吃的,一边去。”
而目睹了这一幕的项春兰不仅没有生气,还自告奋勇地说:“我替你送过去吧,顺便帮苏芩收拾收拾东西搬回来。”
“那就劳烦大姐了,她大概天黑才能回来,到时候我们都过去。”说完,转进屋里睡觉去了。
项春兰在弟弟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偷摸从袋子里拿出两个零食递给俩儿子,让他们出去偷偷吃了,自己将零食拎到屋子,趁着人不注意也偷吃了俩,反正东西挺多了,少了几个也看不出来。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捉贼
苏芩知道,自己回家肯定会跟项家人对上,然而她没想到项家人倾巢而出,别说项大强和孙庆都到了,连项春兰的两个儿子都来了。
此刻,她家的大门大敞着,这一家人跟到自己家一样,坐在院子里乘凉,人手一根黄瓜,喀嚓喀嚓啃得开心,而苏芩给三个孩子买的棒棒糖被项春兰的两个儿子翻出来,正开心地舔着。
“棒棒糖!”三丫一看自己的糖被表哥吃了,眼泪瞬间飚了出来,大姐说妈妈挣钱辛苦,不能一口把棒棒糖吃了,所以她每天只舔两口,然后用糖纸包好,都好几天了,连一半都没吃掉,她珍之重之的棒棒糖被大表哥咯嘣咯嘣地嚼着,气得一抽一抽的。
大丫立即将三丫抱进怀里,恶狠狠地瞪向项铁柱。
项铁柱已经是十五六岁的大小伙了,从小他娘就跟他说项家的一切都将是他的,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抢夺妹妹们的东西那是家常便饭,丝毫没有大孩子欺负小孩子的羞耻感。
“项春兰,管好你自己的孩子,难道你不知道不问自取视为偷吗?”苏芩故意很大声,让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村民听见。
项春兰脸色骤然,愤愤地说:“什么叫偷?孩子吃你块糖怎么了?你做舅母的连块糖都不给外甥吃,就没见过你这么抠门的!”
苏芩立即怼回去:“三丫的糖是藏在一个纸盒里的吧?就算是一家人,你也不能闯进弟弟的房间里乱翻,你敢伸手,那就是偷!”她猛地想起什么,快步进入房间,点着蜡烛看了一下,屋里虽然没有被翻得乱糟糟的,他们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但是枕头被单被人动过了,她走之前叠得整整齐齐的,现在角有些凌乱,应该慌乱之际没有注意到,而衣柜也被打开过,有一角衣服被夹住了,再打开炕上的纸盒子,这个纸盒子是给三个孩子用的,大丫二丫的东西很少,基本上都是三丫的东西,这孩子有强迫症,任何东西都得按照顺序排列地整整齐齐的,如今里边一团糟,吃的东西都没了,而玩得东西要么没了,要么坏了。
她怒气冲冲地拿着纸盒子出去了,对着项家人就是一顿喷:“你们一家子都是贼!进我家就翻东西,日本鬼子都比你们文明!”
“你胡说什么?”项豪庭瞥了一眼门口看热闹的人,不耐烦地赶人:“去去去!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们看什么热闹!”
“苏芩不是说招贼了吗?咱们一个村的住着,也看看贼长什么样啊,万一哪一天家里丢东西了,也能找到罪魁祸首啊。”说话的人嘻嘻哈哈冲着苏芩喊:“苏妹子,要不要帮你报警啊?”
“要!”苏芩气势十足:“贼都偷到家里了,我不报警还要包庇他们吗?”
“谁偷你东西了!”项春兰的二儿子项铁蛋说:“我奶我娘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藏钱!我跟我哥就拿了三个赔钱货的糖吃!我们没偷!”
“你个兔崽子,胡言乱语什么!”项春兰用手死死地捂住项铁蛋的嘴,另一只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再口无遮拦,把你卖给人贩子!”她尴尬地看向苏芩:“阿芩啊,这孩子乱说的,我们可没动你的东西。”
苏芩就知道是这样,项家人看到她这么挣钱,岂有不占为己有的道理?幸好她一直将钱贴身带着,不然自己的那点儿钱都得被这对虎狼母女翻出来。她看着一家人冷笑一声:“小孩子最不会撒谎了,尤其是铁蛋,这孩子最实诚,他说的话一定是真的。大家都听到了吧,这家人就是上门偷抢的!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就是个贼窝!”
“行了!不就是吃了两块糖吗?我给孩子们买了好多零食,就当两个哥哥的赔礼了。”项豪庭越发觉得苏芩不识大体,上不得台面,难道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吗?非得嚷嚷着全村皆知?
“你们的赔礼我们可不敢接受。”苏芩看都不看项豪庭递过来的零食:“请你们离开我家。”
“这是我们家!”项铁柱喊道:“这宅子是我们项家的,你的东西也都是我们的!你凭什么赶我们走!”
“铁柱,你闭嘴!”项豪庭训斥一声,对外甥非常不满,要不是他偷糖吃,这会儿已经说到正题了,现在一直纠缠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什么时候才能将苏芩哄回去?
项春兰瞪了儿子一眼,一脸堆笑地道歉:“铁柱跟三个妹妹亲,都是逗妹妹们玩得,明天让他给妹妹们买新的去。”铁柱正在说亲事,要是传出贼名了,可就要打光棍了。
“我不跟你们纠缠这些,请你们离开我家。”苏芩面无表情地下逐客令。
“阿芩,跟我回去住吧,你这里连电灯都没有,孩子们跟着你住在这里太受罪了,既然咱们不准备离婚了,再这么分居,让别人看笑话。”
“行啊。”苏芩答应得爽快,她手指向项春兰:“让他们一家搬走我就回去。”
“你说什么?!”项春兰一蹦三尺高,“我是招的上门女婿,不是外嫁女,你凭什么让我搬出去?”
沉默寡言如孙庆,也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向苏芩,他家太穷兄弟太多才让他做的上门女婿,让他们一家搬出去,搬到哪里去?不!他绝对不搬!
项豪庭一脸为难:“阿芩,你别这样,大姐就是咱家的人,你撵他们做什么?”
“我为什么撵他们?还不是他们都是贼?我要是搬回去了,房间还不得让他们天天光顾?老的翻完了小的翻,有这个勤快劲儿,怎么不去翻地?说不定多翻两遍,能增加庄稼收成呢。”
“我们不是贼!”项春兰气得头脑发昏,浑身颤抖:“再污蔑人,我撕了你的嘴!”
苏芩不理她,继续对项豪庭说:“你想好了,婚内财产夫妻共有,她翻我的钱就是翻你的钱,你以后是要有儿子的人,别人偷走的东西可都是你儿子的!”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搅浑水
打蛇就要打七寸,苏芩一句话说到了项豪庭的心坎里去了。在他心里什么最重要?自然是儿子跟钱了,他可以允许姐姐姐夫稍微的占一点便宜,但是毕竟两个外甥姓项,可自己马上就要有儿子了,以后无论是他的钱,还是小邱的钱,还有苏芩的钱,都将是他儿子的,被别人占去一分,自己儿子就少一分。
想通此关节,他立即放下身段道歉:“娘和大姐是帮你收拾行礼来着,你如果不愿意,我替她们向你道歉,都是一家人,不就是你帮我,我帮你?”
“那她们帮我收拾好了吗?我的衣服一件都没收拾好,倒是被翻得乱七八糟,这就是你们的收拾行礼?”苏芩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的谎言。
项豪庭的脸色很难看,还隐隐有些怒气,“这不是后来觉得你会不高兴,就没继续帮你收拾嘛。行了,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你非要闹得沸反盈天,没看见外边那么多人看我们的笑话?”
“把话说清楚!是看你们的笑话,不是看我的笑话!”
“行行行,是我们不是。”项豪庭按下心中的厌恶,脸上挂上讨好的笑,“你快些收拾东西,我找辆车将你的行礼都拉过去。”
“你是失忆了吗?”苏芩瞥了一眼正喷着怒火的项春兰,“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将他们一家人赶出去我就搬。”
“苏芩!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项春兰恨不得将苏芩的脸挠成盛开的鲜花,“谁给你的胆子敢撵我们走?”
“是你弟弟给的。”苏芩抬起下巴盛气凌人地说:“这就是我答应搬回去的条件,否则免谈!”
项春兰顿觉这个女人的用心太险恶了,这不是要逼死他们一家四口吗?她先看向项大强,只见她的亲爹正低着头,手里把玩着烟袋锅子,一言不发。再去看她娘,她娘立即将头撇到一边,不跟跟她对视。
而她当成宝贝一样珍爱的弟弟,此刻却没有帮她说话,可是露出跟母亲一样的算计的表情,她心里一凉,恶狠狠地说:“这里就是我的家,我的户口在小项庄,谁都别想赶我走!”
“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苏芩从小推车里抽出一把菜刀在空中挥了挥,“赶紧走吧,我要做饭了。”
“行,我们先走。”项豪庭率先往外走,其他人则跟在他屁股后边依次走了出去。
突然,他停下脚步又折返回来,凑过去,一张嘴熏得苏芩差点儿气绝而亡:“我让大姐搬出去,你就答应搬回去?”
“再说吧。”苏芩无所谓地语气,她似笑非笑地看向项豪庭:“我知道你不肯离婚的用意,既然你在我身上有所图谋,自然得让我心情愉悦了,不然我凭什么回去受你娘你姐姐的气?我脑子进水了吗?”
“那你又是因为什么不离婚了?”在律师事务所的时候,他以为她在赌气,可如今看来她一开始就没打算离婚?她所有的行为都是虚张声势?就是为了逼迫自己不跟她离婚?想到这种可能,项豪庭的大男子主义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看吧,别管女人有多大的本事,不还是个个都扒拉着他不肯放手?
“自然是为了孩子们。”苏芩为了迷惑他,说了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
项豪庭立即就相信了,因为三个女儿是苏芩的命根子,为了女儿们她可以跟人打架打得头破血流也不屈服。
心中的疑惑消散之后,项豪庭难得软和地跟苏芩说话:“以前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真诚的道歉,希望你别跟我计较,等我回去解决了家里的事情,就接你们回去。我对天发誓,以后一定对你们好,绝对不会再让你们受欺负的。”
伤害了别人,一句“别跟我计较”就揭过去了?苏芩心中冷笑,这里边还有一条人命呢,岂能就这么轻轻放过?
至于项家的事情怎么处置,那是他们的家务事,关上门闹去吧,别来烦我。
将院门从里边锁上,大丫气鼓鼓地质问:“娘,你真要带着我们都回去吗?你要回去我不拦着你,但是我跟妹妹不会回去的,我们就住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三丫想到自己的棒棒糖,抽噎一声,磕磕巴巴地说:“铁柱、铁柱哥,打。”
大丫性子烈,铁柱和铁蛋欺负她,她就带着二丫反击回去,打不过就挠,挠不过就咬,咬不过就伺机给他一闷棍,所以他们欺负了几次就不敢再欺负了,毕竟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大丫就是属于不要命的。
于是,三丫成了他们主要的欺负对象。苏芩要忙家务要下地干活,大丫二丫都是大孩子了,也得帮忙干活,就让三丫落了单,不是被这哥俩打,就是被踢两脚,嘴里还不干净地骂着赔钱货,还威胁不让跟大人说。
三丫嘴上不说,但是身上的伤却瞒不住亲娘,为此,原身跟项春兰不知道干了多少架。
所以,三个孩子一点儿都不想回去。
“不回去,娘骗他们的。”苏芩眨眨眼睛,右手食指竖在唇边,“这是我们的秘密,千万不要说出去哦。”
大丫二丫一蹦三尺高,三丫双手捂住嘴巴,止不住地乐。
“不过,咱们得搬家。”苏芩并没有因为孩子年纪小而忽视她们,而是将她们当成大人一样沟通:“你们也看到了,你奶你爹他们随时可以闯进来一通翻,这里太危险了,所以——我们搬到县城去!”
“好耶!”两个小的欢呼雀跃。
而大丫却考虑的更实际,“房租很贵吧?”
“我们现在赚的钱还能负担得起,而且,我们可能只住一两个月就要搬去省城了,到时候我们拿了家产,一个月十几块的房租根本没有压力。”
大丫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不过她很了解那个铁公鸡的爹,“他会分钱给我们吗?”
“人不大,想的倒挺多。”苏芩揉揉她的小脑瓜,“这都是大人该操心的事情,你只要带着妹妹们开心的玩儿就行了,娘能给你们创造一个崭新的生活。”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各怀鬼胎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苏芩决定第二天就去kàn fáng子,不管房子好坏,先搬出去再说。
而项家此刻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中。
回到家后,项豪庭直接钻到范翠花的房间里,一家三口嘀嘀咕咕说了好久的话都没出来。
孙庆透过窗户往正屋看去,一家三口的影子印在窗户上,三个头紧紧地挨在一起,似乎抱成一团。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尽管他来到项家已经有小二十年了,尽管他将项大强和范翠花当成亲生父母一样孝敬,甚至比对亲生父母还要好。所谓的一个女婿半个儿,都是骗人的。
“春兰,你说你爹娘和你弟弟在说什么?”
项春兰坐在炕沿上,兀自生着闷气,闻言没好气地说:“还能说什么?肯定是商量着将我们一家人赶出去!苏芩这跟女人太恶毒了!要不是他挑拨离间,我爹娘和弟弟怎么会想着将我们赶出去?”说着说着,她一巴掌拍在炕沿上:“不行!不能让她进家门,不然这家里就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孙家的家境实在太差了,她可不想去孙家受苦,撒泼打滚也得留下来。
孙庆心说,这可不赖人家苏芩,说到底是你爹娘弟弟太贪婪,图别人的连骨肉亲情都不要了。
人人都说他老实木讷,但是老实人并不代表是个蠢人,相反,他心中很有成算,他将门关上,坐在项春兰身边,小声说:“一开始,我觉得你弟弟跟外边那个小邱并不合适,你想啊,你弟弟要是一直没有儿子,那他的家业以后是不是就是我们儿子的?”
项春兰猛地抬头,不可思议地说:“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孙庆暗暗翻了个白眼,“我能说什么?难道我跟你说,拦着你弟弟出去瞎搞,不让他有儿子?你还不得骂我要断了你们老项家的香火?要是让苏芩再回来,其实对我们是有好处的,她自己生不出儿子来,咱们再悄悄告诉她,你弟弟抱回来的儿子是他相好生的,以苏芩的脾气肯定不会要这个儿子,到时候我们的儿子还是有机会的。”
“你到底要说什么?”项春兰不耐烦地说:“有话直说,绕什么弯子!”
孙庆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跟没脑子的人计较,他直接说自己的打算:“我的意思是,将你弟弟的打算告诉小邱,以此作为交换条件,我们帮小邱进门,小邱得承诺让我们一直在项家住着。”他叹了一口气,“其实小邱也不是最好的选择,但现在我们别无选择了,目前我们要做的是留下来,不能被扫地出门。”
这下项春兰总算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那个成语,什么狼什么虎?”
“引虎拒狼。”孙庆想了想,点头表示赞同:“你这么说也行,毕竟一个未婚姑娘家为了嫁给男人,连未婚先孕的事情都能做出来,是个狠人。不过,现在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先留下来才能说其他的。”
正说着,正屋的门打开了,两个人对视一眼,一个继续坐着,一个下了炕。
“春兰。”范翠花在门外叫。
孙庆将门打开,笑着说:“娘找春兰有事?那你们聊着,我去厨房看看粥熬好了没。”
“我让你爹去看了,你坐下,我有事跟你们谈。”
范翠花坐在凳子上,开门见山:“刚才苏芩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她的生意如何红火你们也看到了,要是咱家有了她的生意,豪庭说不定能冲一冲县首富。所以我跟你爹商量了一下,想着让你们先假装搬出去,等将苏芩骗回来之后,你们再回来,你们看这样怎么样?当然了,咱们都是一家人,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孙庆笑着说:“瞧娘说的,我们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亏待不亏待的,这让我们做儿女的多不好意思?让我们先搬出去也行,毕竟是为了这个家,牺牲小家成全大家,我们也跟着收益,只是这猛地让我们搬出去,一来没地方搬,二来现在急吼吼地搬出去,让别人看笑话,所以,我想着要么重新盖一座房子,理由也是现成的,就说现在家里人越来越多,住不开了,到时候我们搬出去,谁能说出什么?”
范翠花立即反驳:“不过是骗骗她,怎么还盖起房子了?咱们现在的房子才盖了没几年,不值当。”
“那就只能我们先出去租房住了。”孙庆又为难又不好意思地说:“娘,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们挣的钱都交给二老了,手里没什么积蓄······”
“你们租房的钱我们出。”范翠花心怀愧疚,这点儿钱还是肯出的。
“还有置办家具、锅碗瓢盆的钱。”
范翠花肉疼了一下,说:“这样吧,先给你们五百块,你们先花着。”
“谢谢娘。”孙庆真诚地感谢。
等范翠花走了,项春兰纳闷地问:“你刚才不是说必须留下来吗?怎么我娘来了你一口答应下来?”
“这叫缓兵之计。”孙庆美滋滋地说:“我们在家里当牛做马这么多年,手里也才二百多的积蓄,这次你娘大手笔给五百,以后我们不用走了,你娘好意思将钱要回去?”
项春兰恍然大悟,她崇拜地看着孙庆:“还是你聪明。”
项豪庭听说姐姐姐夫答应搬出去,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很大方地说:“不就是五百块钱吗?给他们,等我这边事情处理完了,前后大概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可以再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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