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是我配不上她。”项木寒终于开口了,“娘,儿子在你眼里是千好万好,但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比儿子好的rén dà有人在。”
这话信息量有些大,牡丹婶蹭得坐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那句话她有些难以启齿。
“是。”项木寒轻轻点头:“她外边有人了。”
“造孽呦!”牡丹婶抱着儿子嚎啕大哭,“杀千刀的唐糖,她不得好死!”她狠狠地诅咒。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的了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大度如项木寒也不能忍受。
“离!跟她离!”牡丹婶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唐糖撕咬着吃了,她多优秀的儿子啊,凭什么要受到她这种侮辱?
周日,项木寒带着母亲的爱,去县城去接苏芩。
牡丹婶吩咐儿子:“她一个女人家着实不易,到了那边你多照顾着点儿。”
“我会的。”
项木寒先去接上任景,两人一同去找苏芩。
苏芩已经将房子退了,如今正在石文浩的诊所等着。
石文浩给空青留了很多功课,哪怕她很多字不认识,也不耽误他留作业。
苏芩心生怜悯,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孩子懵懵懂懂的,还不知道医学生的路有多难走,等她大了,不知道后不后悔现在做的决定。
空青看着眼前厚厚的一摞书,脸都绿了,她弱弱地说:“师父,我还没上学,认字不多。”
“你不说我忘了。”石文浩一拍光溜溜的大脑门,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新华词典,“知道你们要走,所以我去书店买了这本新华词典,作为临别礼物送给你,有不认识的字就查字典。”
“噗嗤!”苏芩忍不住笑了,她捂着嘴转过身子。
一双如繁星般亮晶晶的眼眸就撞进了她的心里。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温柔
猝不及防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落进了心里。苏芩抬眸,眼角挂着笑意,“你们来了?”
“嗯。”项木寒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在说这么,这么高兴?”
空青嘟着嘴,拉着项木寒的手控诉师父的惨无人道,发出了灵魂的呐喊:“我还是个孩子啊!”
项木寒随手翻了翻桌上的书,的确适合初学者学习,但问题是这个初学者太小了。
“没关系。”项木寒合上书,“有看不懂的就先跳过去,以后慢慢就懂了。”谁也不指望一个孩子能读懂深奥的医学知识,先熟悉着罢了。
得知任景也要去省城,苏芩果断将请客的地方挪到省城,县城实在没什么吃的。
苏芩的行李不多,也就两个包袱而已。
“就这么点儿东西?”任景诧异地拎起轻飘飘的包袱,“你做生意的家伙什呢?”
“做生意靠的是这里。”苏芩指了指自己的大脑,“那些锅碗瓢盆的哪里不能买?到了省城再置办吧。”
项木寒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如今的国人,出门一趟,恨不得将全副家当都带在身上,考虑到这一点,他才跟苏芩商量好,自己来接她,不成想她与众不同,而且观点颇有见地。
在他的印象中,这是一个长相美丽但没什么见识的农村妇女,哪怕任景时不时给自己打电话说苏芩如何如何与众不同,他以为他夸大其词,今日一见,果然与往日的刻板影响大大的不同。能说出“做生意靠的是头脑”这种话,就说明她已经超脱了一半的生意人。
这样的苏芩,令他刮目相看。
开往省城的长途汽车上,因为他们人多,就占了最后一排。三个孩子坐在最里边,一上车就睡过去了。
苏芩坐中间,她右手边是项木寒,项木寒右边是任景。
“唐家人找了我好几次,问我是不是外边有人了。”项木寒疲惫地揉揉眉心:“她跟家人没有说实话,现在唐家上下都认为是我有了第三者,已经闹到医院去了。院长找我谈话,让我认真对待婚姻问题。”
“那你为什么不说实话?”任景义愤填膺:“她都这么对待你了,你干嘛还帮她隐瞒?索性直接揭开盖子,看外人还怎么对你指指戳戳!”
“这桩婚姻,她有错,我也不无辜,一旦将真相说出去,我自然能赢得别人的同情,但同情中不乏有幸灾乐祸和嘲笑的意思在,我不愿意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世人对女人做出这种事从来都不宽容,她将一辈子受到世人的谴责和轻贱,这不是我想要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把事情说出去。”
苏芩听了半天,总算听明白了,项木寒的妻子唐糖应该是出轨了,可她又不愿意离婚,她吃准了项木寒的性子,一盆污水扣在了他的头上。啧啧,真是又当又立。
“让你见笑了。”项木寒扭头冲苏芩无奈地一笑,“说起来,还是你给了我勇气,不然我现在还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离婚呢。”倒不是因为他有多爱唐糖,而是觉得两个人在同一个医院,突然间离婚了,对双方的影响都不好,他一直在找一个妥善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找了许久才发现,不幸的婚姻就是腐肉,唯有全部剜掉,才能长出新肉来。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是我认为,不幸的婚姻才是。不幸的婚姻就应该成为历史,离了最好,下一个更好。”
项木寒:“······”还挺押韵。
“你看看人家苏芩多果断。”任景忍不住数落项木寒:“从绝对离婚到拿到离婚证才用了几天时间啊?你啊,就是太婆婆妈妈了。”
项木寒笑笑没有反驳,他知道自己的性格,有时候的确瞻前顾后,不够果断。
“寒兄弟有自己的考量。”苏芩忍不住为他辩解:“他太温柔了,哪怕别人伤害了他,他也不忍心伤害别人,这是他的优点。”
“屁的优点。”任景翻了个白眼:“他的性子太肉了,你多教教他,等他尝到杀伐果断的滋味之后,就知道爽快的性子有多爽了。”
项木寒的性格,以后世的说法就是暖男,但不是中央空调,他是太阳,他的温柔对所有人无差别对待。
“以后叫我名字吧,寒兄弟什么的就别叫了。”项木寒说:“以后你跟小项庄没关系了,以朋友相交吧。”
“好。”苏芩从善如流,“那我以后叫你木寒。”
到了省城,一行人径直去了苏芩租的房子。
这套房子是项木寒之前看的房子之一,与他现在住的房子是前后楼,两室一厅的结构,在一楼,苏芩带着云知住,两个大的住一间。
看到了房子,苏芩再一次感慨,项木寒简直就是个绝世好男人,只要拜托给他的事情,他就能超出想象的完成,这套房子比她想象的还要好,而且房租也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完美。
项木寒没想到苏芩干净利索地连被褥都没带,只好先带她们去小卖部买了最基础的生活用品,被褥床单,锅碗瓢盆等等。
等买好东西,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了,苏芩打算请两人吃饭,两人拗不过她,只好选了一个中等的餐馆,只点了两个肉菜两个素菜,算有这么回事。
苏芩将这份情记在心里,想着以后一定想办法报答。
晚上,苏芩躺在床上,她很累,却又睡不着,脑海中一遍一遍闪过项木寒那双繁星般的眼眸,它们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似乎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勾引着人不断地往下陷,往下陷,让人无法自拔。
同一时刻,项木寒镇着双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看,他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他太温柔了。”
他真的太温柔了吗?他一直认为自己就是任景说的肉,唐糖也说过自己肉,在她嘴里,自己的性格是优柔寡断,人是懦弱无能,他第一次听别人说自己的性子是温柔的。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自私
或许她只是在恭维自己,她只是懂得说话的艺术而已。他苦笑一声,缓缓闭上眼睛,算了,不想了,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反正他就是这种性格,以后也将会永远是这种性格,改不了了。
然而,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她真诚的笑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的梨涡仿佛盛满了令人沉醉的佳酿,只一口,就能让人上瘾,醉倒在她的笑容里,无法自拔。
他猛地甩甩头,将脑中的杂念甩掉,不能再想了,这是对她的不尊重。
身边传来任景震天响的呼噜声,像极了拖拉机的声音,还是一台坏掉的拖拉机,他忍不住踹了任景一脚,任景梦中吃痛,砸吧砸吧嘴,翻了个身,不一会儿“突突突哒哒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本来就有些失眠,现在被任景整的更睡不着了,项木寒索性起床,去客厅看书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任景打着哈欠从卧室走出来,看到带着淡淡的黑眼圈正在看出的项木寒,一乐,“你晚上偷鸡摸狗去了?还是在假装国宝?”
项木寒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你老婆是怎么忍受你的呼噜声的?声音大的能将上下楼的邻居都吵醒了。”
任景一乐:“我老婆的呼噜声比我还大,我们邻居一开始还以为我们大半夜吵架呢。”
项木寒:“······”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俩人收拾停当,在小区外边的早摊铺子里随便吃了一口,就赶去项木寒以前租住的房子。
他的离婚申请已经递交到fǎ yuàn,后天就要开庭,但是唐家人要求再协商一次,这才有了今天的会面。
唐父唐永福,是省城中心医院的医师,唐母姚秋英是卫计委的科长,唐糖的亲哥哥唐国庆是区防疫站的站长,而她的堂兄唐宇是市卫生局的副局长,所以唐家的门生故旧遍布卫生系统,连第一医院的王院长也得给他们家几分薄面。
而项木寒则是寒门出身,在省城无依无靠的,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靠着唐家的,连唐家人也这么想,想的多了,就以为这是事实。所以,得知项木寒要跟他们的女儿离婚的时候,唐父唐母气炸了,在家跳着脚地骂项木寒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却不曾细想过,项木寒能进第一医院靠的是他出色的专业能力,能在第一医院站稳脚跟,靠的是他精湛的医术和对所有病人一视同仁的态度,他从未沾过谁的光。
以前唐糖一个月只有十天左右会在家里住,因为有项木寒收拾整理,家里从来都是干净整洁的,等他搬走之后,唐糖才发现有这么一个人跟没这个人是不一样的,他在的时候,至少卫生有人打扫,如今的屋子里铺了薄薄的一层灰尘,不算特别脏,但让人看着特别难受。
项木寒一进门,唐永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项木寒!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要不是我们家,你能这么快在第一医院站稳脚跟?要不是我们家,你能这么快就评职称?我们一直以为你跟那些穷小子是不一样的,你诚恳、老实,与人为善,没成想,你跟陈世美没什么两样!站稳脚跟之后,就当自己强大到我们不能拿你怎么样了?我告诉你项木寒,我能让你在中心医院站稳脚跟,也能让你卷铺盖滚蛋!”
“唐老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任景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事情真相如何,唐女士最清楚不过,我们不妨听一听她怎么说的。”
“她能怎么说?”姚秋英板着一张晚娘脸,端着官老爷的架子,“项木寒,现在,向fǎ yuàn申请撤回离婚诉讼,我们看在唐糖的面子上,对你既往不咎,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不等项木寒反驳,她快言快语:“别觉得我们怂了,我们是心疼女儿,才勉强答应原谅你的,要不是看在唐糖的面子上,你现在已经卷铺盖卷回你们村里当赤脚医生了!”
这话听得任景十分火大,“姚女士是吧?我记得大清早就亡了吧?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家是皇室一样,唐女士是公主殿下,您别忘了,现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不是你的大清了,别用这种颐指气使的口气说话。另外,国家法律规定婚姻zi you,包括结婚zi you和离婚zi you,任何人不得干涉婚姻zi you。”
“我是他岳母!”姚秋英的脸风雨欲来,“难道我不能过问他们的婚姻吗?”
“法律上讲,谁也不能干涉别人的婚姻zi you。而且,法律上你跟他没什么关系,要过问也是过问唐女士。”
“项木寒,你就看着他这么跟我说话?”姚秋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啊,恶狠狠地等着项木寒,“让他向我道歉!”
项木寒看向姚秋英,他这个岳母一向强势,唐家是她做主,她不允许任何人反驳她,跟她持有反对意见。
“谈正事吧。”项木寒不接她的茬,选了一张椅子坐下,“大家坐下说吧。”
任谁又第一肚子气,遇到这么个软绵性子的人,一腔怒火都无处发泄,姚秋英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说:“我不同意你们离婚,夫妻两个床头打架床尾合,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解决,非得闹离婚,说出去让人笑话!”无论是城里还是乡下,都将离婚的女性视为一种耻辱,她这么好强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有个被离婚的女儿?
“这个婚,我一定要离。”项木寒依然是波澜不惊的模样,谈论离婚的口气好像在谈论天气,“我们不合适,与其强凑在一起成为一对怨偶,不如放过彼此。”
“你说得轻巧!”姚秋英一拍茶几,“你是男人,离了婚对你没多大影响,可唐糖呢?让她以后怎么做人?项木寒,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我自私吗?”项木寒笑看唐糖,“唐糖,你做的事情,是由我跟你父母说,还是你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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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一直躲在父母身后的唐糖猛地抬起头,“我能说什么?”
“说我们为什么离婚?”项木寒平静地说:“我以为,为了彼此的颜面,我们可以和平的分手,你为什么不跟你父母说实话?是笃定我会一肩扛起所有的责任吗?”
以她对项木寒的了解,他会的,他们闹离婚这么久,他对外都是宣称两人性格不合,一句难听的话都不曾说过,也因此让所有人误以为是他做错了什么,是他生了外心了。让父母过来闹事,她也笃信这一点,这个男人虽然不是她想要的,但不得不承认,他对所有人都很温柔友善,从不主动伤害人。
但是,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要将实情说出来?她突然有些心慌,微垂着头,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理直气壮和盛气凌人。
“你们打什么哑谜?”姚秋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训斥道:“有什么说什么,别遮遮掩掩的!”
唐糖的语气不由地软了下来,“木寒,我觉得我们还没有到离婚这一步,要不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行吗?”她还是不死心。
任景被她的没脸没皮惊呆了,这种事是给机会不给机会的事吗?无论男女,有第一次出轨,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瞧着她根本没有跟外边那人断了的意思,这不是逼着人往自己头上戴绿帽子吗?
“不行。”项木寒少有的强硬:“我们的结合本来就是个错误,现在,是时候纠正这个错误了。”
“木寒·····”唐糖面露哀求。
姚秋英狐疑地看着两人,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她看向女儿:“你说究竟怎么回事?你在家不是说,是项木寒有了外心非要离婚的吗?现在我怎么听着不像啊。你们两个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怎么看着似乎是自己女儿理亏?
唐糖语塞,她可以在家肆无忌惮地攻击项木寒,可当着真人的面她不敢,怕被人无情地拆穿。
姚秋英何唐永福对视一眼,她站起来,“唐糖,你跟我出来。”
母女两个走出去,在楼道里嘀咕了大约十分钟,然后母女两个俱都黑着脸进来了。
“我不同意你们离婚。”姚秋英依然态度强硬,“至于你刚才威胁唐糖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这是你为自己变心找的理由。”
项木寒抬起头,目光越过姚秋英落在唐糖的脸上,“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唐糖垂下眼睑:“我早就说过我没有跟别的男人fā shēng guān xi,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呢?”
这是打算死不认账了。
任景心中一揪,这种出轨tou qing的事情最难取证,俗话说捉奸捉双,不将人堵在床上,就不能算铁证如山。以项木寒的性格,他是做不出将人堵在床上这种没品的事情的。
之前唐糖心虚不敢跟父母说,现在有了父母的支持,更加理直气壮起来,就是不离婚,就是给你戴绿帽,就是将你当备胎,你能怎么着吧?
无赖!
“没证据?”项木寒突然勾唇一笑。
习惯了他没有攻击性的笑容,唐糖突然没他这个邪性的笑吓住了,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项木寒突然站起身,从书架上拿下来一个磁带,他将磁带放进录音机里,然后按下了开始键。
最先播放的是项木寒的声音,他正在念英文,念几句就停下来,然后继续念。
“这是什么?”唐永福沉着脸:“让我们大家听你学习英语吗?”
“别急。”项木寒按下了快进键,按了几下,他就停了手。
录音里先是传来了“砰”的开门声。
项木寒波澜不惊的声音问:“你回来了?”声音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喝酒了?”
唐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嗯,喝了点儿。”
“这哪里是喝了点儿,喝了很多吧?我给你倒杯蜂蜜水。”说完,是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不用了!”唐糖的声音突然尖细起来,她愤怒地大吼大叫:“项木寒,你怎么这么没用?你为什么不能像别的男人那样,你看看骨科的周医生,给院长送了送礼,成了主任了,儿科的刘主任,往上试了试劲儿,现在成了副院长了!你呢?进医院几年了,还是这个老样子,你什么时候才能当上主任当上院长?”
“我对行政管理不感兴趣,只想做个行医治病的大夫。”
“你的理想真伟大。”唐糖嘲讽道:“说好听点叫悬壶济世,说难听点就是胸无大志,不思进取!”
项木寒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今天跟谁喝酒了?”
“跟谁?”唐糖带着醉音儿轻笑一声:“省卫生厅人事处处长胡立诚!”
这个名字一说出来,房间里的所有人,除了项木寒,其他人齐齐色变,尤其是唐糖,她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录音还在继续播,她已经承受不住,猛地窜过去,想将磁带摧毁掉。
项木寒格开她的手,让录音继续播放。
录音里,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过了大约一分钟,项木寒才开口:“你爱上他了?”
“是啊。”录音里的唐糖呵呵一笑,显然醉的不轻:“他高大英俊,温文尔雅,位居高位却和善温柔,他以前也是医生,现在却手握大权,再进一步就是副厅了,你能跟他比吗?”
“不能,离婚吧。”项木寒的声音不起一点儿波澜,似乎在讨论别人的事情。
“不能离。”唐糖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还没离婚,我不能离婚。”
之后,录音就断了。
项木寒将磁带取出来,夹在两个手指之间晃了晃,“这是我无意间录下来的,只要我将这盘磁带交给法官,法官自然会判离婚。”
饶是强硬如姚秋英,面对如铁的证据,也不得不松口,“我同意你们离婚,但是,这盘磁带你得交给我们销毁。”磁带的内容要是传出去,不仅唐糖毁了,连那位人事处长的政治生涯也得玩完!
项木寒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这盘磁带,漫不经心地说:“原本呢,我打算好聚好散,两人和平分手,给彼此留一份颜面。”
他也是这么做的,不然不会将这么重要的证据留在这里,只要唐糖收拾东西的时候注意到这盘磁带,随时就可以销毁掉。
“但是呢,你们唐家欺人太甚,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人!我不计较是我的事情,但是你们如果就此认为我好欺负,那就大大的错了!这盘磁带我会留着,目的不是以此要挟你们什么,而是为了压制你们,免得离婚之后,你们继续往我身上泼污水。”他将磁带往裤兜里一揣,“走吧,去民政局将离婚证领了吧。”
把柄在人家手里,不得不屈服。唐家人可谓是雄赳赳地来,垂头丧气地离开。
bàn zhèng的速度很快,两人的共同账户在唐糖名下,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她取了两千块钱整,离婚证一到手,将钱一交割,这段不合适的婚姻就此结束。
“行啊你。”任景拍拍项木寒的肩膀,“你平时蔫头蔫脑的,没想到咬人的狗不叫啊,这一招出其不意用得好。”
“不会说话就将嘴巴闭上!”项木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任景嘻嘻哈哈的,“是那个意思就得了,计较那么多。我一直以为你心里没成算,看了今天这一出大戏,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表面上无欲无求跟和尚似的,其实心里有成算着呢,要是没有这盘磁带,你也有办法应对吧。”
“我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项木寒叹息一声:“我的确一开始没打算用这盘磁带,不是顾念着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而是觉得撕破脸很难看,我不想让自己变成面目可憎、被仇恨支配的人。但是,在面对唐家人的时候,我终于顿悟,自私的人永远自私,别人的忍让付出,他们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他们想要什么,别人就得奉上什么,这很没意思,大清早就完了,他们不是皇帝公主,没权力要求我按照他们指定的路走。所以,我才决定将这盘磁带拿出来,你看,事情不就圆满地解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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