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不仅如此，她继续开展她的外卖事业。这个年代已经有了一次性餐具，她找到一家餐具制造厂，大批量购进纸杯和吸管，省去了食客洗餐具的麻烦，那些不愿意出门觅食或者不方便出门吃饭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及家属，就会找到钱叔，让他帮忙带一份回去。
所以，苏芩的生意一直往上走的。
回到家，苏芩捅开四个火炉子，厨房里还有两个灶眼，同时熬煮六锅粥。本来客厅就窄小闷热，跟坐在火堆里似的，她得不停地搅拌，防止粘锅，不能离人，这滋味别提了。
正搅拌着，有人敲门。
苏芩打开门一看，是项木寒。
“睡醒了？”前一天项木寒值夜班，早上五点才下班。
“有吃的吗？”项木寒揉着惺忪的睡眼，“饿醒了，在家翻箱倒柜什么吃的都没翻着，只好来你这儿蹭一口吃的了。”
这几天早晚两顿饭，都是空青和天冬给他送上门的，中午那顿他就在医院吃，这种结果导致的结果就是，再吃自己下的面条，就跟吃猪食一般。
“有。”苏芩知道他值夜班，早上给他留了饭，一碗熬得浓稠的八宝粥，两个猪肉大葱的包子，还有一碟自己研制的小菜。
估计是饿狠了，项木寒三两口就干掉一个包子，喝一口八宝粥，再来一筷子小菜，快活似神仙。
吃完饭，苏芩给他一把自家的钥匙，“中午我要去看摊，你睡醒了直接过来吃饭。”
项木寒不肯接，苏芩不由分手地塞给他，“我不跟你客气，你也别跟我客气。”
无奈，项木寒只好接下钥匙。见苏芩正忙着准备中午的粥品，就起身离开，不再打扰。
他手里捏着苏芩家的钥匙，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一个笑影来，然后将钥匙郑重其事地跟自己的一堆钥匙挂在了一起。
等他进了楼道里，对面小树林的一棵大树后边走出一个人来。
她的眼神在两栋楼之间来回逡巡，脸上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十一点，钱叔准时出现。
苏芩跟他将粥桶抬上三轮车，她坐在车帮上，一同去了粥摊。
医院开水房。
两个人凑在一起小声说话。
“你看清楚了？”一个声音甜美的女人问道。
“看清楚了。”另一个点头：“男的是项医生，女的虽然穿的不怎么好，岁数看着也不小了，但是长得挺好看的，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人。”她义愤填膺地说：“这没看出来，项医生是这样的人！亏我一直以为他是好男人来着！天下男人都一个样，家花再香也不如野花香！”
唐糖露出一个悲戚的笑，“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了，说什么都没用。他······唉~算了。”
“怎么能算了！”另一个女人是唐糖手底下的一个小护士，叫王晶晶，“这种男人，凭什么他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必须让他身败名裂！”
唐糖忙道：“算了算了，离都离了，做什么闹得这么难看？就当我被狗咬了一口，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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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算了？”王晶晶是一点就炸的性格，她曾有个谈婚论嫁的前男友，领证前夕，前男友跟同科室的女医生好上了，这事导致这姑娘仇恨男性，尤其仇恨变心劈腿的男人。
唐糖看中的就是这一点，所以经常有意在她面前露出一副被伤害被辜负的模样，让这姑娘对项木寒的厌恶更上一层楼。
这几天，项木寒不遗余力地为苏芩的粥摊打广告，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悄悄去看了一眼，虽然苏芩穿着朴素，干的活也是“低贱”的，但她从从容容，落落大方，丝毫不见农村人的自卑和畏首畏尾，挺直着腰板，脸上是和煦热情的笑，跟谁都能说上两句。
苏芩这个名字她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女人不是项家的亲戚，那么，她是谁呢？为什么项木寒不遗余力地为她做宣传拉生意？
如果这是一个老实巴交上了岁数的阿姨大婶，她百分百相信他是为了提携帮衬老乡，但是如果是个美貌的妙龄女子，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
所以，她怂恿王晶晶跟踪项木寒，果然让她发现了端倪。
呵呵，还有脸说她有第三者，他自己不也一样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吗？而且，还是个没有文化，浑身土气的农村妇女！
他胆敢录自己的音，还以此胁迫她离婚，让她颜面大失，这仇，她必须报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
连绵的秋雨夹裹着寒冷的空气席卷整个大地，路上行人裹着外套，打着伞，缩着脖子，才去匆匆。
天一冷，喜欢吃热饭菜的人就多了起来，苏芩的摊前从早上五点到晚上七点，客人来来去去，从没有断过。又因为下个雨，更有一些人不愿意出门，纷纷找到钱叔，让他给送一份。
一份粥毕竟吃不饱，苏芩打算增加包，另外咸菜也得有。自己来不及做，就从别处买，利润薄一点儿而已。
脑子里正规划着，钱叔披着雨披急匆匆赶过来，他从兜里掏出一堆小纸条，说：“天冷了，大家都不爱出门，我这一回去，就有人让我带饭回去。”
苏芩看了看纸条，大都是内科的医护人员下的单，她隐约听任景提起过，，好像唐糖就是内科的护士长。
不过，她没多想，很快就将所有外卖打包好了，还附赠几份自己腌制的萝卜丝，叮嘱道：“雨急路滑，别着急，摔一跤可不是小事。凉了也没关系，给人家免单就是了。”
“哎，知道了。”钱叔稳稳地拎着篮子往医院走，心中感慨：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像项医生，像苏芩。
将粥送到内科导诊台，王晶晶正在值班，摸了一下粥，板着脸说：“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才送来？粥都凉了，让人怎么喝？”
钱叔立即点头哈腰地道歉：“对不住，外头降温了，粥凉的快，刚才我摸过了，温度刚刚好，不至于不能喝。”
“你什么意思？”王晶晶“啪”的将病历本摔在桌上：“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无理取闹喽？我这个人就爱喝烫的，凉成这样，我喝不了！”
“那要不给你免单？”钱叔提议。
“那这二十多份都免了吧。”王晶晶抱着胸，斜着眼，“都是一起送来的，不能厚此薄彼吧。”
钱叔很为难，免一份两份他就能做主的，免这么多份他做不了主啊。
一旁的孙护士伸手摸了摸粥，心中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这人又发什么疯，温度这不刚刚好吗？就是无理取闹！
“我觉得温度刚刚好。”她冲着钱叔笑笑：“其他的都不用免了，免她的吧。”说着，递过去八块多钱，这是其他人的粥钱，除了王晶晶的。
“您多体谅。”钱叔收了孙护士的钱，对着王晶晶点了下头就走了。
将王晶晶气得脸都扭曲了。
孙护士才不理她，兀自吸溜吸溜地喝着粥。其他定了粥的人陆陆续续过来拿走自己的那一份儿。
不一会儿，孙护士去厕所了。
王晶晶抬头看看四周无人，手脚麻利地打开剩下的几份粥，将包在纸包里的白色粉末抖进去，用筷子迅速地搅拌开。
孙护士甩着手上的水滴回来，正好看到王晶晶在摆弄剩下的几份粥。
“你做什么？”
“我看这几份粥凉了吗？”王晶晶淡定地收回手。
到了下午，内科的几个医生护士频频往厕所跑，有个小护士一下午跑了四趟，拉得脸都黄了。
“你们吃什么了？”吴主任看着几个人吃下药，问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就喝的外边的粥，还用从食堂带回来的包子和炒菜。”
而只在食堂吃饭的人就没事，很容易就推断出来是外边的饭食不干净导致的。
吴主任训道：“医院食堂的饭菜虽然不好吃，但至少干净卫生，外边卖的饭菜，谁知道做的有多脏，以后能不在外边吃，就别在外边吃，耽误工作，还自己受罪。”
“我们也没想到卖的粥这么不干净！”王晶晶说：“这还是项医生推荐的呢，他说他这位老乡煮的粥又干净又好喝，我们才去买的，谁知道项医生竟然骗人。”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唐糖。
唐糖不好意思地说：“他也是被蒙蔽的吧？我替他向大家道歉。至于大家买饭花的钱，我赔给大家。”
谁也不缺那四毛钱，纷纷表示不要了。
唐糖见了人就说这事，名义上是替项木寒道歉，实际上在败坏项木寒和苏芩的名声，她自己借此狠狠地刷了一波好感，不少人背地里说项木寒眼瞎，有这么优秀的妻子还不知足，竟然非要离婚。唐护士长也是的，竟然对一个渣男用情至深，都离婚了还替他背锅，这么好的女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她一张小嘴叭叭的，恨不得拿着高音喇叭喊，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苏芩的生意骤然变差，先是医院的订单一再减少，一周之后几乎全没了，只有小吃街上零散的几个客人。
苏芩喝了一口自己的粥，料足，美味，没问题啊。
粥本身没问题，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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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叔，是不是医院食堂的饭菜变好吃了？怎么没人订咱们的粥了？”苏芩百思不得其解，决定先从病人这里下手，做个市场调查。
钱叔回到病房，看到隔壁床的病人正在喝医院食堂没滋没味的小米粥，遂笑道：“老刘，最近怎么不订我们的粥，改吃食堂了？你之前不是说食堂的粥跟白水一样吗？喝它不如喝白水，还省钱。就这，还卖两毛一份，我们的粥那么多料，才卖三毛。最近我们打算卖包子，素包子五毛钱仨，肉包子五毛钱俩，保管你吃的又好又饱。”
“你就是给人家打工的，开口闭口‘我们’，别人还以为是你的买卖呢。”老刘跟钱叔岁数大不多，时间差了彼此熟悉了，说话就随意了许多。
“知道你们两口子为了孩子的手术费，在拼命挣钱，可是，这钱也得分怎么挣，你还不知道呢，你打工的那个粥摊，将内科的好几个医生护士撂倒了，都说她做的不干净，将人吃坏了呢。”
“不可能！”钱叔愕然，“我们天天吃一样的粥，怎么我们就没事？这是谁在造谣呢？”他怒不可恕，“要是做的不干净，我们吃着怎么没事？”
钱叔的儿子钱得也说：“我一天三顿的吃，怎么一点儿事都没有？是不是有人眼红苏姐的生意，故意使绊子呢？”他想的更多一些，忙跟钱叔说：“爹，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苏姐生意太好，无意间得罪了人了？”
“我这就跟你苏姐说去。”钱叔抬脚就往外走。
苏芩听到钱叔的打听到的消息，眉毛微微往上挑，内科？这里边怕不是有唐糖的手笔。不是她恶意揣测人，为什么那天别人吃着就没事，就他们科室有事情？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从项木寒的只言片语中，她可以猜到，唐糖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会乖乖吃下这么大的亏？肯定是她往那几个医护人员的粥里加料了，不过应该不是她自己动的手，她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那么，动手的人会是谁呢？
“那天，是一个颧骨高高的护士接的，明明粥还挺热的，她非说粥不热了，我还给她免了单。”
八成是这个高颧骨的护士干的！不是也没关系，试探一下就试探出来了，导诊台就两个护士，不是她就是另一个护士，其他人都没有作案时间。
苏芩去商场，将自己的行头里外换了一边，然后戴上口罩，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仰头挺胸，仪态万方的去了内科。
此时已经临近下班了，病人并不多，导诊台后边坐着两个护士在说笑。
苏芩一眼就锁定了自己的目标，实在是王晶晶的颧骨高的离谱。
“这位女士，您挂号了吗？”孙护士站起来接待。
“我不看病，我找人。”苏芩高傲地用下巴点点王晶晶，“我找她。”
“找我？”王晶晶不明所以，“我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就行了，你跟我来，我有事跟你说。”
“你谁啊？凭什么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有事就在这儿说，我还上班呢！”王晶晶不耐烦。
“在这儿说？”苏芩轻笑一声：“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那天的粥······”
王晶晶一听到“粥”字，浑身一哆嗦，立即打断她：“你姓周？我想起来了，是我嫂子叫你过来的吧？咱们去外边说。”
反应倒是挺快。苏芩心中暗笑，她才说了几个字而已，就将真凶炸出来了，这水平还想诬陷人呢？回娘胎再xiu liàn十年八载吧！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门诊楼外的小花园。
王晶晶焦躁不安，张口就质问：“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什么。”苏芩啧了一声：“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了，你说你跟一个卖粥的无冤无仇，为何要当别人手中的刀，被别人使唤呢？给同事下泻药，你可真干的出来下得去手！现在可好，被人抓住了把柄。”
“你胡说八道什么！”王晶晶心虚地往四周看看，见没人才压低嗓子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去找院领导，说明前几天你们科室集体腹泻的事情是你做的，幕后主使是唐糖。”
“我又不傻。”王晶晶哼了一声：“我要是往外说了，那我的工作岂不是就要丢了？当我是傻子？”
“你不是傻子吗？你要不是傻子，怎么会被人当刀使？你现在主动去跟院领导坦白从宽，相信院领导看在你自首的面子上，将此事揭过，可你要是不自首，那就只好由我来拆穿你们了，你们作为医护人员，借着工作之便偷盗药品，毫无同事之情，竟然为了污蔑他人，将同事的生命安全置之度外，你说说看，这样一个品行不端的护士，哪个医院会要？”
“你拿出证据来，不然就是污蔑诽谤！”王晶晶色厉内荏：“你少在这里诈我，我不会上你的当！”
“那就太好了。”苏芩拍手，“我呢，本来想着这事跟你关系不大，毕竟你只是别人手里的刀，可没想到你这么讲义气，非要一肩扛起所有的责任，那我就如你所愿。”她一脸悲悯：“唐糖家里有权有势，她就是在一院干不好了，照样可以去别的医院干，你呢？你家里有能力将你调到别的医院去？一个给同事下泻药的护士，哪家医院肯要你？你说你，为了唐糖将自己的前途搭进去，值当吗？”
王晶晶心里一个机灵反应过来，是啊，她为什么要替别人背黑锅呢？为了进一院，她家里花了不少钱，走了不少门路才进来的，她还指望着靠着这份工作找个好男人呢，这要是被人发现了自己的事情，工作肯定就没了！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你到底是谁？”王晶晶心中恐惧，“是卖粥那个女人的亲戚朋友吗？”
“我？我跟她没关系，我只是个无意间发现你们密谋的路人，也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怪只怪你们密谋的时候不往四周看看有没有人，不懂的隔墙有耳的道理。”
一瞬间，王晶晶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她们密谋的时候，明明开水房外边没人啊？这人是藏在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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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想想。”王晶晶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地说：“给我三天时间。”
“行啊。”苏芩干脆利索地答应，“三天之后，做起该做的事情，如果你没有勇气，我会帮你的。”
那个凌厉的身影渐渐远去，一拐弯，消失不见了，王晶晶猛地呼出一口气，扶着墙缓缓地往回走。
她想起唐糖跟她说的：“只管大胆的去做，出了事由我顶着呢。再者说，就是让他们拉几次而已，又不会出人命，怕什么？”
真是糊涂了！王晶晶给了自己一巴掌，那女人就是在诈她，水房外边有没有人她不确定，但是她动手的时候，绝对没有第二个人在场，抓不住她的手，就定不了她的罪名。
想到此关节，她立即仰头挺胸，她就不信了，那女人真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这三天，苏芩每天都换一身衣服去内科一趟，看着王晶晶跟同事说说笑笑，丝毫没有收到困扰的意思，她就知道了她的选择。
这人那，总是抱有侥幸心理，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其实浑身都是破绽。
到了第四天头上，苏芩八点整赶到内科。
等候区已经坐满了病人及家属，医护人员忙忙碌碌，像一只只陀螺在旋转。
苏芩拿出从音像店租来的录音机，她“啪”的一声将录音机放在导诊台上。
孙护士：“这位女士，您挂号了吗？”
“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想请大家听一段录音。”她右手按下开始键，左手将一个大喇叭放在录音机的扩音器旁边。
录音是从她们到小花园的时候开始的。不明真相的病人们都伸着脑袋看热闹，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却听懂了那一句“给同事下泻药”。
王晶晶脸色煞白，吓得浑身都在哆嗦，“那天那个女人是你！”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是啊，是我，惊喜吗？意外吗？”
王晶晶气得脸红脖子粗，她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农村妇女摆了一道，而且她竟然将那天的谈话录了音！
录音机里依然播放着她的声音，听到动静的其他同事纷纷赶了过来，等听到她的话，个个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以及，匆匆赶来的唐糖。
唐糖跟王晶晶的表情如出一辙，震惊，惊恐，无措，惊慌。
“快关了它！”王晶晶厉声尖叫，伸手就要将录音机推掉。
苏芩早就防备着她，手一直没有离开录音机，她拎着录音机一个转身离开了导诊台，大声说：“我跟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为什么要诬陷我做的粥不干净？你们诬陷我就诬陷吧，反正我是农村来的，合该被你们欺负，还没地方伸冤！可你们的同事是无辜的，为了陷害我，给同事下泻药，你们的行为对得起你们身上的衣服吗？”
听明白前因后果的工作人员看向唐糖和王晶晶的眼神变得不善。
唐糖暗道不好，忙上前说：：“这位女士，这里边可能有什么误会，您跟我到办公室来，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谈什么？”苏芩嘴角噙着嗜血的笑，这是她发起进攻的号角：“谈你为了报复项医生，为了搞臭他的名声，就指使人污蔑我？唐糖，你跟项医生离婚的真正原因，不用我提醒你吧？他为了你的名声甘愿背上所有的骂名，他用他的方式保护你，可你是怎么做的？一次次伤害他，污蔑他，构陷他！唐糖，你的心真脏！你对不起身上这身洁白的zhi fu！”
“你脑子有问题吧？”唐糖从没被人当众这么对待过，顿时恼了，“我们这里是内科，你要是脑子有病，就去精神病院！这里不允许你撒野！”
“有病的人是你！”苏芩立即喷回去：“让你们领导出来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就报警！你这不仅是构陷我，你这还是谋杀！”
唐糖气得一张脸扭曲狰狞，尖嗓子喊：“叫保卫科，将她赶出去！”
“先别急着赶人。”副护士长张刘红匆匆赶过来，“这事惊动上边了，院长让你们都过去。”
唐糖心惊，这才多大功夫，就惊动上级了？她忍着心慌说：“刘护士，这人是项医生的老乡，而且有可能是他的姘头，她这是上门找茬呢，很抱歉影响了大家工作，我这就将她带出去处理。”很聪明地将事情归结到情感纠葛上。
然而，这是她的一厢情愿。
“啪！”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人声鼎沸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
唐糖不可思议地捂着脸，恨声道：“你敢打我！？”她伸手就要打回去，却被刘红拦住了。
“唐糖！”她冷声道：“院长等着呢，别再这里闹，还嫌不够丢人吗？”。虽然她一脸冷漠，其实心里早就爽翻了，明明她也会护士长，尽管是副的，但是也不能不拿豆包不当干粮啊，别人都是“刘护士长”的叫，就她天天“刘护士刘护士”的，能的她！
苏芩一手录音机，一手喇叭，趾高气扬地先走一步。
纵然千百个不乐意，唐糖也不得不跟着过去。
两个人被领到一个会议室，一个坐着头，一个坐那头，泾渭分明，互相仇视。
苏芩静静地欣赏着唐糖脸上变幻的各种神色，觉得好玩极了，她悠哉地靠在椅背上，说：“苏轼跟法印参禅，苏轼问佛印，你看我像什么？佛印说，我看你像一尊佛。他问苏轼，那你看我像什么？苏轼说，我看你像一坨屎。苏轼以为他赢了佛印，苏小妹告诉他，佛印心里有佛，所以他看谁都是佛。你心里有屎，所以看谁都是屎。你自己人格低劣，tou qing劈腿有第三者，所以你看别人也只会往tou qing、jiān qing上想。你长得挺甜美的，名字也很甜，但是你就是一坨巧克力味的屎，闻着挺香，其实特别臭！”
“你！”唐糖指着苏芩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臭biao子！jiàn huo！敢算计我！我告诉你，我家里有权有势，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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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怕怕哦。”苏芩口中说着怕，神情却异常嚣张，“多嘴问一句，你打算怎么捏死我啊？是找人再次投毒呢，还是找人砸了我的摊子，还是砍了我杀了我？qing tiān bái ri，朗朗乾坤，我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嚣张的话，只是这话你敢不敢在院长和纪委部门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