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燧灵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半山闲居
“余家老大想回京城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看他一辈子都回不来了。这位飞云门的辛少侠,你可别看走了眼,当心犯了大忌脱不了身,没了区区小命啊。”
“来人,把玉佩给小爷拿过来,我看谁敢再妖言惑众,私吞了我那小妾的玉佩?”
计博容一声号令,一楼的门外冲进来两个孔武有力的护卫,向着陆英冲去。
为首的一个大大咧咧地行了一个礼,对着陆英摊开了满是老茧的左手:“世子爷还请行个方便,把我们爷的玉佩还回来。”
“世子爷把玉佩放在小的手掌里,小的们粗手笨脚的,别碍了世子爷的眼。”
不怪计博容和魏国公府的护卫嚣张。在这盛京城內,计家人是横着走惯了的。区区一枚玉佩被计博容看中了,旁的人上赶着送上去还来不及,哪里会跟他计较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慢着!”抢先开口的是余乐欣,“那枚玉佩分明是辛哥哥的,陆大哥,顾大哥,不要让辛哥哥爹娘的遗物被人抢走了。”
陆英甩动手中的黑褐色的系绳,将系绳缠绕在手掌上,掌心握住玉佩,兴致勃勃地笑道:“有意思。一枚毫不起眼的玉佩有人要来争。”
他捏紧拳头,扬手给四周的人看,“今日有热闹看了。辛少侠,你看清楚这枚玉佩是你的吗?”
辛啸天格外郑重道:“是我的。我以性命发誓,你手中的玉佩正是我师父多年前,给我的我爹娘的遗物。”
陆英扬起头,看向站在辛啸天身后的计博容,扬声问道:“计三,你看清楚这玉佩是你今日从你家铺子里拿到的,你要不要让你家铺子的掌柜来一趟,别认错了?”
计博容笑得笃定:“区区一块玉佩,我还不至于看走眼。怎么?我说话,在陆世子你这里,不好使了?”
陆英真想要怼计博容一句:‘就是不好使了。’
没等他开口三楼上,有人先替他先开口了:“计贤侄,你好大的口气!这玉佩可不能乱认,认错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声音一出,余乐欣当即欢喜地叫了一声:“爹!你怎么在这里,你快来评评理。”
这么巧?礼部尚书余凯歌在楼上?
余乐欣恋恋不舍地甩开了辛啸天的手,主动带着侍女站到了楼梯下。众人了然,这是余尚书特意来看未来的女婿合不合意,真是凑巧了。
孙先生腿一软,双膝落地跪倒在地,提声叫道:“尚书大人要给小民做主啊。”
“不是小民危言耸听,你让小民留意的,小民不敢怠慢。今日谎称三十年前的传言乃是不得已,是生怕几位爷不敢相信啊。”
“幸亏尚书大人在此,孰是孰非一目了然,还请尚书大人过过法眼,看老朽有没有老眼昏花看错了。”
孙先生说的不甚清楚,可余尚书的胞妹是先太子妃,尚书大人让孙先生留意,玉佩太后又认识,最重要的是辛啸天自幼是个孤儿......
凡此种种,不难在座的大多数人,自动自发地脑补出来了辛啸天的身份。
感情陆英手中的玉佩来历非凡,余家女子误打误撞,都能被先太子遗孤给英雄救美了?这是何等的缘分啊!这要是真的,孙先生说的故事中,都没有这等奇遇的事情。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辛啸天的身上,辛啸天神情镇定地站到了余乐欣的身旁,听人有人跟他争玉佩,一言不发地静观事态变化。
这位要一步登天了?
不对,他是飞云门先天长老的弟子,本身身份并不低,真要是先太子遗孤,还不知道是不是愿意回到卫国来?
更有警醒的权贵子弟,当即想到飞云门换过了新掌门,辛啸天若真是先太子遗孤,魏国公府计家岂不是要多了个仇人?
难怪计博容要争夺玉佩,连家里的店铺和小妾都搬了出来。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扫向辛啸天和余乐欣,辛啸天不明所以的样子,倒不像是装的。这真不是余家设下的局?这其中的利益太大了,换做他们是余家,说不得也想要铤而走险。
大家的目光中都有了看好戏的兴奋。
面对孙先生的跪求,余凯歌的声音不急不缓地答应道:“孙先生不必担心,你抓住贼人有功。”
“玉佩是谁的?是不是余家在找寻的,等见了太后自有公论,不会有人冤枉你妖言惑众的。”
计博容哪里肯放过机会,提声喝道:“怎的?这是欺我计家人少是吧?我还不信了,我还保不住给小妾的玉佩了,给我上!“
摊开手站在陆英面前的魏国公护卫,翻手抓向陆英的手腕,劈手抢夺陆英掌心的玉佩。
陆英早有防备,侧身避开护卫的攻击,右手握拳一拳击向对方,嘴里大声呵斥道:“还有没有王法了?敢从小爷手中抢东西?”
辛啸天忽然动了,他挥动两手,两张符纸飞向两个护卫,击中两个护卫的后背,定住面目狰狞,挥拳扑向陆英的两人。
“住手!谁敢动手,休怪辛某持强凌弱,胜之不武。”
“砰砰”两声重响,那两个被他定住身形的护卫,僵直地倒在地上,满头满脸都是霜花,陆英骇笑道:“没想到辛少侠晋升先天了!”
“哈哈哈,计博容,你瞎了眼了,你敢跟飞云门的先天高手相争?”
陆英边笑边翻手将手中的玉佩,对准窗外透射过来的阳光,让楼梯旁雪白的墙壁上,再次出现交叉的两颗心形光晕。
陆英主动挑事道:“计博容别说我欺负人,我再问你一次,这枚玉佩可是你的?”
“你可要好生回答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谁,你面对的可是飞云门先天高手爹娘的遗物,你想要争抢,可要想好了。”





燧灵记 第一千八百一十二章 主动挑事2
辛啸天不放松地加了一句:“我师父说过,这是他发现我时,挂在我脖子上玉佩。他以为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唯一物事。”
“那系绳原本是金黄色,师父每年让我在捡到的那一日,用自己的血浸染系绳,三年前,系绳变成黑褐色之后,师父才许我挂在腰上当成是玉佩。”
“我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楼梯上,余凯歌的脚步稍微一顿。
太厚道了。
辛啸天这么一说,等于是把底牌摊开给人看了。计博容但凡不是个傻子,就不会再坚持,这跟他特意现身出来,计划中的搂草打兔子两不误,相差有点远。
不过,辛啸天若是个心慈手软的,对余家未尝不是个好事。至少,扶持这么一个心善的人上位,不会有太大的后顾之忧。
辛啸天的苦衷他自己知晓。
他只希望速战速决,横生枝节尽快退却,顺利获得新的身份。
计博容轻哼一声,没有就着台阶下台,他极其遗憾地笑道:“这系绳还真是我特意选择的。我那小妾肤白,黑色不详,用黑褐色是掌柜的格外用心替我挑选的。”
“这枚玉佩原本就是我的,不管是谁人来抢都不好使。”
他对着辛啸天笑道:“辛少侠,你出手对付魏国公的人,身为飞云门的弟子不合适吧。先天高手就更不合适了。”
“你师父总不能只手遮天,你猜,飞云门新掌门回如何处置插手世俗之事的弟子?她总不能罔顾门规护住你,让掌门之位不保吧?”
“还有,皇上最不喜三大仙门插手卫国之事。今日飞云门弟子不仅跟我争抢我的玉佩,还打上了我计家的护卫。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如何处置我们去皇上面前说去,对上飞云门可不能掉以轻心。”
不得不说,计博容不是个傻瓜。
他没有在意眼前的危险,他出声威胁辛啸天,誓要断绝先太子遗孤出现的任何可能。他笃定这事闹到皇上面前,便是把计家和皇上再一次扭在一起的好机会。
眼看着皇上要把计家撇开出去保全自身了,这个时候来个飞云门先太子遗孤威胁皇上的皇位,如何选择还用说吗?计家忠心耿耿再度立下大功,且看姑父如何能舍弃他们计家?
余凯歌下楼梯的脚步顿住了,总归是要去见皇上的。不过,如果不能先把消息透露给太后,这事恐怕要麻烦了。
好在,他的目光越过窗棂,看见了及时赶到的丰国公世子顾世涛,他举步继续向下,果断地扬声说道:“也好,这事牵涉太后,让皇上来裁决也好。把这小贼和孙先生都带到宫门外,以备皇上垂询。”
“辛少侠,请随我们进宫走一遭吧。”
顾世涛站在窗外,隔着窗户看见墙壁上两颗心形光晕,连同交叠出红色的重影,再听见余凯歌加重的‘太后’二字,二话没说转身边走,边走边对身旁人的人吩咐道:“让大少爷务必把辛啸天和玉佩平安地带进宫去。”
他身旁的护卫点头应是,顾世涛侧耳听着辛啸天朗声答应余凯歌道:“遵命。多谢尚书大人成全。这枚玉佩乃是师长所赐爹娘遗物,辛某不敢不孝,无论如何都要争一争。”
顾世涛放心的上马,拍马抢先向宫中飞奔而去。
太后等待已久的好消息终于来了,他顾家时来运转的机会就在眼前。这一战,无论如何要让那个辛某人如愿以偿。
悦盛酒楼中,辛啸天好似全然没有听见外面急促的马蹄声,他抬头凝视计博容,朗声说道:“好叫计三公子知晓,辛某前日刚巧了结了门中差事,报备师门出来历练,恰巧又适逢昨日侥幸突破先天,急着出来跟未婚妻报喜。”
“孰料乐极生悲,被贼人偷走了玉佩,倒跟公子有了一番争执。今日这事与门派无关,但有任何事,辛某一力承担与旁人无关。”
“计家两位护卫众目睽睽之下,攻击陆世子,别说玉佩乃是辛某之物,就算是路见不平,辛某也要拔刀相助。”
“两位护卫中了冰裂符,我没想要取其性命,两个时辰后自会醒来,为小惩大戒以儆效尤,他们两人大病一场是少不了的。还望计三公子日后行事,多少体恤下人一二,不要让他们无辜送了性命。”
“下一次再累教不改,辛某当行侠仗义替天行道。”
酒楼中,先是鸦雀无声,继而响起嗡嗡的议论声。
辛啸天以一人之力对上魏国公府,不仅丝毫不退,还要替天行道,这是摆明车马要跟计家对着干呀。
莫非飞云门换了新掌门,计家的好日子真的要到头了?
“好。”余凯歌高声称赞道:“真是好儿郎,不愧为我余家未来的女婿。今日,这玉佩我替你争定了。”
顾立仁当众点住小贼的哑穴,拉着小贼往酒楼外走,边走边对辛啸天笑道:“辛少侠,我站在你这一边。”
陆英跟在顾立仁身后,扫视着计博容铁青的脸面,再度甩动玉佩的系绳,把玉佩握紧在手中,扬起手示威般对计博容笑道:
“我也站在辛少侠一边。区区一枚玉佩是小,我最想要知晓的是这两颗红心的秘密。”
他意味深长地笑道:“是什么秘密让你计三非要来争抢呢?”
“能有什么秘密?”计博容身后终于有人替他分辨道:“咱们几个都是见过三公子这枚玉佩的,我们都是证人。”
吏部尚书幼子赵云润,站在计博容身后的楼梯上,气愤填膺地反驳道:“分明是小事,在这里不能说清楚吗?非要闹大!谁怕谁呀?走,咱们也进宫给三公子在皇上面前作证去。”
“谁人敢不去,休怪赵某日后不认人。”
计博容见赵六挺身而出,慷慨陈词,他挺直了胸膛,趁机鼓动众人道:“盛京城是皇上的盛京城,绝不能让我等在盛京城连块玉佩都保不住。尚书大人休要以为有了神仙门派的弟子为婿,就私信作祟肥了胆子......”
计博容的话还没说完,悦盛酒楼的大门外冲进一个护卫,对着他身后的赵云润急声叫道:“六公子,夫人行走不慎,摔断了腿了,大人让你赶紧回府。”
赵云润一下子慌了神,匆忙丢下一句:“计三哥,我回去看看我娘。需要我作证,让人来府中传我。”
赵六最是孝顺,急匆匆丢下计博容飞快地跑走了。




燧灵记 第一千八百一十三章 交锋1——帝后恩爱
计博容的目光落在赵云润的身上,这么巧还是反应这么快?吏部尚书府赵家可是跟计家是一条船上的人,这风吹得有点邪门啊。
他的眼角余光落在辛啸天的背影上,要不是这人刚好晋升了先天,他先让人乱拳打死他,断绝了祸患才好。
他强硬地说了下去:“皇上面前总有说理的地方。走!”
一群人出来悦盛酒楼,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一路向皇宫走去。
到了这个时候,悦盛酒楼的看客们反倒没有了走的念头。顾立仁临走前没有忘记替他们付酒钱,多等一个时辰不是大事,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皇宫内,太后接到丰国公世子顾世涛的禀报,穿着轻便的衣裙,多穿了一件黑狐皮大氅,坐着暖轿,带着丰国公世子赶去了皇后雪梅宫。
是的,卫国帝后是少年夫妻,向来情深意笃,皇帝在后宫的时候,多半时候都在皇宫的宫中。就连皇后寝宫的‘雪梅’二字,也是从皇后的名字计雪梅中取来用的。
帝后情深似海可见一斑。
宣明皇接到禀报,放下手中刚喝了一口的银耳羹,对着皇后提醒道:“你赶紧去换副头面出来,母后喜欢华贵,别让她又嫌弃你。”
“好。”皇后顺从地站起身来,还没忘记提醒宣明帝道:“皇上再多喝两口,母后不喜你吃甜食。”
随即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昔日处处被母后挑剔的日子。宣明帝低声笑道:“罢了,你别换了,我也不喝了。且听太后有何话要说?”
今非昔比。
太后寡居在宫中,早没了嫡亲儿子和孙子,犹如折断了翅膀的鹰隼,早已心灰意冷,丧失了斗志,再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一趟来,只怕又是年关将至,先来走个过场,彰显母慈子孝,为年节抱恙不出宫门埋下伏笔。
都是老一套的套路,毫无新意。
虽说心里有数,帝后二人也打起精神,该演的戏要演好了。宣明帝是太后的庶子,中间隔着一个太后的嫡子先太子,先帝留下的老臣都盯着帝后,帝后从未让人诟病过对太后的孝顺。
太后在雪梅宫前落轿,正好遇见刚巧赶到的余凯歌等人,太后听余凯歌三言两语说了个大概,拄着拐杖带着一众人等,径直进了雪梅宫。
辛啸天走在众人之后进了雪梅宫,边走边打量四周。
正是寒意凛人梅花盛放的时候,雪梅宫笼罩在红梅,白梅和腊梅之中,泠冽的梅香让人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帝后起居的喜梅殿中,暖意融融,北窗下是一张硕大的罗汉床,罗汉床旁一左一右放着两张座椅,左边座椅的后面隔着一条过道,放着棋盘和茶桌,右边的座椅后面宽大的书案上摆着文房四宝,桌上还有墨迹未干的画作。
很显然,宣明帝闲来喜欢在这里跟皇后闲话家常,并没有打算在此处置朝廷事务。
帝后没想到太后会呼啦啦带着顾世涛,余凯歌,顾立仁,陆英,计博容和一个没见过的青年人进来,原本正要跪迎太后的帝后,怔怔地站在当场。
宣明帝脸上恭敬的神情都维持不住了。要不是太后轻衣简从,来的人中间还有计博容,不像是逼宫的样子,宣明帝差点都要叫护卫了。
太后将宣明帝急速变幻的神色看在眼中,她不等帝后发问,率先开口道:“皇帝,皇后,哀家急着带人赶来,是为了家事。跟来的除了陆英,其他的都是亲戚,你们先见过礼再说话。”
太后身后的人,齐刷刷跪下问安:“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辛啸天也跟着跪了下去,他此刻的身份是礼部尚书庶女的未婚夫,见着帝后是该要下跪行礼的。
宣明帝没有理会下跪的人,他带着皇后跪下,先对太后请安道:“儿臣给太后请安。”
太后停住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皇上,皇后快起来吧,是哀家急糊涂了,乱了方寸,他们几个说是找到了哀家给你们大哥的玉佩,说是找到了你大哥的遗腹子。”
太后等宣明帝和皇后站起身来,接着叹气道:“皇上是知晓的,每隔几年总有这等事情报到哀家的面前来,哀家每一次都是从希望和失望,一颗心都被磨的千疮百孔了。”
皇后赶紧上前扶住太后,体贴地把太后扶在罗汉床上坐下,顺手把罗汉床的小几上,宣明帝没有喝完的银耳羹端起来,递给身旁的宫女。
那宫女端着银耳羹,低头退下,绕过跪在地上的一众人等,把小碗放在左边的茶桌上,在一旁规矩地站定了。
宣明帝满意了。
皇后宫中的宫女都教得好,知晓皇后替他熬制甜汤辛苦,没有皇后下令,等闲不敢随意处置皇后的心意。
皇后被太后随手拉着在身旁坐下,太后对着宣明帝招了招手,“皇帝你过来坐下,这一次,哀家心神乱了,哀家把人带过来,让皇帝一起听听,替哀家掌掌眼。”
“对了,哀家让人去请太子,太子也快来了。”
太后话音一落,太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皇祖母别慌,孙儿来了!”
太子轻快的脚步越过跪倒在地的众人,跪倒在太后和宣明帝的面前:“孙儿给皇祖母,父皇,母后请安!”
太后慈爱地对着太子伸出了手,“太子快起来,快跟你父皇好生替哀家看看,是不是真的找到你大皇伯的遗孤?”
太子站起身来,转头看向依然跪在地上的人,轻易地发现了一个陌生面孔,他稳稳地坐在靠近太后的座椅上,伸手指向辛啸天,径直下令道:“你,抬起头来。”
辛啸天抬起了头来。
太子轻轻地倒抽了一口气。
他是见过先太子的,先太子失踪前他已经四岁,眼前之人跟先太子至少有三分相像,一管挺直的鼻子,跟他和卫皇脸上的鼻子几乎一模一样。
太后也惊声低叫道:“皇上你看,是不是有五分像?”
卫皇笃定地笑了:“是有五分像。”
可是那又如何?
不管他们从哪里找到了这个人,也不管这人是何来历?进了这雪梅宫,还不是他说了算。就连太后也一样,他又不是没有杀过人。
卫皇对着辛啸天抬了抬手,“站起来回话,你是何人?来自何处?”
辛啸天站起身来,镇定自若地答应道:“我是辛啸天,乃是飞云门先天长老辛茂的嫡传弟子,正好来卫国历练。”
“我今日贸然跟来这里,是今日在悦盛酒楼听书,被贼人偷了一枚玉佩。”
“原本贼人被当场抓住,追回玉佩事便了了。”
“不曾想事有巧合,凑巧被说书人孙先生发现,玉佩迎着阳光,能够在墙壁上投射出两个心形的光晕来,特别的是两颗交叉的心形中,还有红色的光影。”
“这等奇事我先前也不曾知晓,啧啧称奇之余,来不及收回玉佩,便有计家三公子来抢夺玉佩。声称此玉佩乃是他给第五房小妾精心准备的礼物,出自计家的店铺。”
“这事在我来看,分辨起来极其简单。此玉佩从我习武之后,每年用密法将我的血液凝结在系绳之上,用温水将系绳浸泡一刻钟,可以晕开血液。必要的时候,还能救我一命。”
“此乃不可辩驳的证据,孰知他们几位会隐晦地争执不休,要闹到皇宫里来分辨究竟。”




燧灵记 第一千八百一十四章 交锋2——与我无关
辛啸天站在卫国皇室诸人面前侃侃而谈:“我来的路上也听他们说了,之所以会让我一起来宫中说理,据说是这枚玉佩极有可能是卫国先太子所有,谁有这枚玉佩便极可能是先太子遗孤。”
“我虽自幼被师父收养,在外人看来是个孤儿。可师父待我如子,又赐予我姓氏,自觉师父便是我的亲人,并没有插根究底追查身世的企图。”
“以我师父飞云门先天长老之能,我若是卫国先太子遗孤,他该早已知晓究竟,又何需对我隐瞒至今?”
“师父对我连系绳上的明黄颜色都没有遮掩。这在你们看来,更是玉佩是皇家身份的明证。可是飞云门尚白,尚紫,明黄色在我们眼中,并无任何特别之处。”
辛啸天滔滔不绝说完这些,气定神闲看向卫皇和太子,淡然地强调道:“我只求拿回我的玉佩,其他的事与我无关。”
计博容嗤笑出声,辛啸天可是先天高手,真不想跟皇家有何关联,大可以跟他传音。只要辛啸天肯明着放弃,他私下把玉佩归还给辛啸天不是难事。
人都跟到皇宫里来了,还装什么装?
“啪”一声闷响,太后手中的龙头拐杖在地上一顿,太后急声制止辛啸天道:“不许胡说。你若是我孙儿,你师门那里自有皇上去派人去分辩,不会让你落下忘恩负义的名声。”
“玉佩呢?快把玉佩给我看看。”
陆英跪在地上,高举起左手,摊开掌心,提声答应道:“启禀太后,玉佩在臣手中。臣从贼人身上拿到这枚玉佩就没离过手。”
“这玉佩要在阳光的照射下才能显现出光晕来。太后,臣这就去窗边,让太后,皇上,皇后娘娘和太子仔细看过。”
“慢着。”太后抬手止住了陆英,“你这孩子,你没听见辛啸天说他不曾知晓玉佩的奇事,计三却是精心替小妾找寻的玉佩。”
太后的目光锁定计博容,紧盯着计三问道:“来,你给哀家说说,你这玉佩有何神奇之处?”
计博容的目光先看向了卫皇,口中却笃定地说道:“回禀太后,就像辛啸天说的一样,有两颗红心啊。我对一个受宠的小妾能这样不错了,那里还能有其他的?”
“要有,店铺里的掌柜也没跟我多说,等我那小妾自己慢慢去找寻吧。”计博容小妾长,小妾短的,显然并不知晓,这枚玉佩是何来处。
卫皇心中暗爽,那枚玉佩据说是先皇送给太后的,太后在先太子成婚的时候,给了先太子妃,先太子妃在先太子出征前,又给了先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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