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燧灵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半山闲居
这般辗转的经历,不用多想都能确定,玉佩是护身符一般的存在。
被计博容如此这般说来,太后的心中只怕是在滴血,他和太后早已成为仇人,但凡是能让太后不快,哪怕是再小的事,都能让他高兴。
“哦?”太后挥了挥手,“让人去把计家店铺的掌柜叫来,哀家要问究竟。”
皇后温和地劝阻太后道:“太后莫急,让人去查清楚便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掌柜,见着太后只怕话都说不清楚,没得污了太后的眼睛。”
“也罢,就按皇后说的办。”太后转头对着陆英点头道:“陆大你去吧,让哀家看看玉佩的光晕。你们都起来说话。”
很快,在陆英和顾立仁的指挥下,宫女们撑开的纤薄半透明鲛纱上,清晰地重现出两颗心形光晕和红色重叠的影子,太后泪盈于睫,颤抖着声音说道:“这么多年了,总算又再见这两颗心了。”
“陆大,快把玉佩拿过来给我看看。”
太后随侍的内侍呈上玉佩,太后拿起玉佩细看,越看越是泪如雨下。
太子惊喜地站起身来,走到太后的面前一起低头细看:“皇祖母,这玉佩是真的了?”
太后欣慰地点了点头,低声叹息道:“是真的。这玉佩看上去平平无奇,一丝雕工也没有,只有在阳光下,才有此奇景。”
“你皇祖父也是偶尔得来,视若至宝。难怪余尚书一眼就认出来了,想必你以前也是见过的。
宣明帝也惊讶了,这是真的找对了?
太后握紧玉佩,两眼看向计博容,恨声说道:”先帝在时,一直让人暗中留意,想要再找一块配成一对,留待传给后世帝后,不忘夫妻敌体心心相印。
“查!计三既说这玉佩为计家店铺所有,必有来处。”太后的目光锁定辛啸天:“这玉佩是令师给你的,也要请你师父来一趟说明白来由。”
“这事对我皇家极其重要,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不管有没有先太子遗孤,先皇的念想若是能够成真,也足以告慰先皇。”
辛啸天趁机添乱道:“两个时辰前,我跟余三姑娘一起进悦盛酒楼的时候,身上还带着这枚玉佩。都说船不漏针,若是计三公子所言不虚,两枚玉佩总归是在天京城中,皇太后的这个心愿定当能够达成。”
“家师给在下的这枚玉佩,理当不是先太子遗失的玉佩。待确定这枚玉佩是我的,我会回去禀报家师,恳请家师同意我将这枚玉佩赠与太后,全了太后的念想。”
太后泪盈于睫,激动地称赞道:“好孩子,难得你有这份心。”
太后转头对宣明帝吩咐道:“还请皇上下令清查计家店铺,一个时辰之内无法说清楚玉佩的来路,哀家要皇上以谋逆先太子之罪,治罪一众人等。”
宣明帝当即反对道:“太后莫要心急乱了方寸。万一这枚玉佩正是辛啸天所有,岂不是飞云门先天长老谋害了皇兄?此事容朕细查,不能着急着治罪冤枉了人。”
“儿臣一直想要给皇兄报仇,若是杀错了仇人,岂不是让皇兄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得了,谁有先太子玉佩,就脱不开害死先太子的人。封锁天京城,大海捞针也不可能替计家找到一枚不存在的玉佩,
计家脱困了。
计博容开心地裂开嘴笑了。帝后情深似海,有姑姑在,不管是谁跟着他进了皇宫,都是在找死。
辛啸天师徒沾染上麻烦了,飞云门先天长老才是杀死先太子的凶手,卫国用举国之力,替先太子报仇才对。
看看,他略施小计就让飞云门背上黑锅,保住了计家。





燧灵记 第一千八百一十五章 交锋3——如何验证
太后不悦地反驳道:“怎么就不能是飞云门的长老,不明理就救下你大哥的遗孤?飞云门跟计家可不同,有门规不许他们多管朝廷之事。”
“计三口口声声说,玉佩是计家店铺找到的,你父皇费尽心机找不到的,他计家就能信手送给计三的小妾?”
太后不肯放过计博容,宣明帝却正色道:“太后息怒,计三的玉佩朕买下了,一定给太后凑成双,全了先皇的心愿。”
计博容赶紧俯身行礼道:“皇上,微臣甘愿奉上玉佩,只是这玉佩眼下只有一枚,另一枚在悦盛酒楼丢了。”
一直不曾开口的顾立仁,上前两步俯身行礼请求道:“启禀皇上,微臣来之前,请酒楼中的人喝酒,让他们多留一个时辰,这会儿派人去查,说不定会有收获。”
“正好太后要查计三玉佩的来处,微臣愿请缨去悦盛酒楼和计家店铺,争取早些把玉佩追回来,让太后安心。”
宣明帝多看了顾立仁和顾世涛一眼,太后的娘家每每在这等时候,都要站到太后的一边,看来他对顾家还是太仁慈了。
太子也跟着请求道:“父皇,不管是表弟还是辛啸天的玉佩被人偷了,最大的可能都还在酒楼里,不如让顾大带着掌柜的去,找到玉佩要紧。”
宣明帝终于点头道:“好。计三跟顾大交代一声是那个掌柜。顾大传朕旨意,带一队禁军速去速回。”
顾立仁领旨走了。
太后的脸色依然很难看。坐在太后身旁的皇后,柔和地低声提醒道:“太后,玉佩既然是真的,先确定这枚玉佩是谁的,争取顺藤摸瓜,找到大哥的遗孤才是。”
宣明帝也放缓了神情,顺着皇后劝说道:“是啊,这玉佩说不定真是这辛啸天的。若是真的,有这等丰神俊朗的子嗣,朕也替皇兄高兴。”
宣明帝不等太后答话,直接下令道:“来人,端一杯温水来,把这玉佩浸泡一刻钟,看看辛啸天所说是不是真的?”
卫皇一声令下,当即有宫女从暖窠中倒出温水,端到了太后的面前,跪在地上举起水杯,等待太后把玉佩放进杯中的温水中。
宣明帝的目光看向辛啸天,意有所指地问道:“辛啸天,你先前说温水浸泡后能救你一命,这个朕要如何验证?”
“慢着!”不等太后把玉佩丢入水杯中,辛啸天越众而出,站到众人之前说道:“用温水浸泡后的系绳,会把系绳上的药物溶解在温水中,对解毒最是灵验。”
“不过,要救人,这杯水首先要稍微烫手,其次还必须是无害的。还请这位宫女,先喝下半杯水让我放心。”
啥?宫女当众从暖窠中倒出来的温水,还会有毒了不成?
计博容忍不住高声嗤笑道:“辛啸天,你这是说谎不敢对质呢?还是故意挑刺呢?”
“想要挑刺儿就不必了,皇宫中但凡是给太后,皇上和皇后入口的吃食,都是要经人试毒的,今日这系绳要是没法救你一命,欺君之罪......”
太后的目光威严地落在面前的宫女身上,径直打断了计博容:“哀家赐你喝半杯。”
“是。”那宫女低眉顺目地放高举的手臂,端着水杯埋头果真喝下了半杯水。
辛啸天还有话说,他抬手指向不远处,先前被另一位宫女端走的那盏小碗,继续要求道:“还请这位宫女,把那盏小碗中的汤水也喝下半盏。”
“放肆!”皇后见辛啸天盯上宣明帝的甜汤,一改温柔的谦和,不悦地教训道:“辛啸天,你要化开系绳上的血迹,何需让宫女喝下皇上的银耳羹?卫国皇宫不是飞云门,你休要胡闹不知所谓!”
辛啸天镇定地多看了皇后一眼,脸色显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他意有所指地反问道:“皇后娘娘在害怕什么?若不让这宫女喝下半碗甜汤,辛某师父经年为辛某留下的救命之物,如何能当众解毒救人性命呢?”
皇后被辛啸天这话气得涨红了脸庞,她气急地低叫道:“皇上!他们这是到臣妾宫中来无事生非来了。还请皇上带他们去太后的寝宫,仔细分辨去,我这雪梅宫可受不起这等的冤枉。”
辛啸天半步都不肯让,“辛某笃定这宫女,再喝下那半盏银耳羹必然会中毒。辛某也很好奇,皇后宫中为何会有这般精巧能置人死命的吃食?”
太子霍然转头看向皇后,皇后只管看向宣明帝,一双少女般明亮的眼睛,雾蒙蒙的好似下一刻便要伤心欲绝。
宣明帝完全没有留意皇后的动静,他侧头看向茶桌上的银耳羹,脸上的血色褪尽,连嘴唇都好似变白了。
那碗甜汤他刚才喝过。辛啸天所言是两样喝下就会中毒?那暖窠里的温水他喝过了没有?
他没有留意到宫女送上来的温水是从那里倒出来的,冬日的这个时辰他习惯喝温水不喝茶,他在皇后的宫中向来不防备。
他此刻并无不适,他先前只喝了一口银耳羹。不对,辛啸天怎么知晓温水和银耳羹有毒?飞云门在皇后宫中安插了人手?
不不不,银耳羹是皇后亲手熬制的。雪梅宫连太后的手都伸不进来,更遑论飞云门。他不能被辛啸天故弄玄虚给唬住了。
且看辛啸天意欲何为?
太子飞快地转头看向辛啸天,沉声警告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辛啸天打断太子的警告,淡然地承诺道:“是不是乱说,用这个宫女自会试出来,有我这系绳浸泡出的药汤,九成把握能够救下她的性命来。”
辛啸天好奇了,“你们都不想知晓,皇后的宫中为何会有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吗?人命关天的事情,若不是我恰好来了,这宫中随时有可能......”
辛啸天顿了顿,然后断然提议道:“你们若是不信我,大可以传太医来验证。辛某愿当面对质,若是我所言有误,甘愿用一条性命陪葬。弱手我说得对,还请太后把这枚玉佩先还给我。”
众人都变色了,辛啸天敢压上性命,飞云门的手段谁人敢不信?
连太后都狐疑地转头看向身旁的皇后,帝后向来情投意合,皇后不该要谋害皇上才是啊?!
今日这风吹得邪门啊!




燧灵记 第一千八百一十六章 交锋4——两相不误
皇后根本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只管看着卫皇,委屈地低叫道:“臣妾的一片心,天日可表,皇上向来是知晓......”
计博容也急步上前,伸手指向辛啸天:“皇后宫中,你竟敢血口喷人......”
卫皇抬起了手,他避开皇后期盼的目光,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宫女,轻描淡写地下令道:“去吧,那盏银耳羹,朕赏给你喝了。”
性命攸关,卫皇宁可信其有。
真要冤枉皇后了,再找辛啸天算账也不迟。
那宫女闻言,浑身瑟瑟发抖起来,她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无奈好似腿软一般,猛地摇晃一下,“啪”一声脆响,她端在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宫女害怕地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奴婢一时不甚失手,恳请皇后娘娘饶命。”
关键时刻,宫中人不争气,让皇后欲哭无泪,她气急败坏道:“来人啊,把这个不中用的奴才,拉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内侍当即上前拖人,那宫女连连低呼:“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
皇后娘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给我重重地打!”
眼见同伴受罚,距离那碗银耳羹最近的一个宫女,急步向前,冒失地端起碗盏,又急又快地说道:“樱红受罚,奴婢甘愿替她试毒。”
说罢,那宫女不等在场的主子们同意,径自扬起脖子,一股脑地将盏中的银耳羹喝完。
那宫女捧着空碗,对着皇后跪下请罪道:“娘娘,奴婢自行其是,肯请娘娘责罚。但请娘娘先留住奴婢的性命,等奴婢试毒没有了性命之忧,但凭娘娘发落。”
宫女的胆大妄为,把皇后气得脸色都青了。
她恨声下令道:“都反了天了!谁准你自行其事,迕逆背主?拉出去,给我重重的打。”
先前的还说了五十大板,这个没说要打多少的,显然是要把人打死了才罢休了。那宫女凌然不惧,俯身央求道:“奴婢不怕死,但求奴婢的死能让娘娘不受冤屈。”
“糊涂!”皇后差点气急败坏了:“你听不懂人话吗?你喝了银耳羹有什么用?要樱桃喝了才行啊!你这样让雪梅宫连洗刷冤枉的机会都没有了。”
皇后根本没有给宫女留下活路:“你这样的奴才我要来何用?拖出去,给我打!”
雪梅宫的内侍迅速地抢上去要拉走宫女受罚,那宫女被内侍拖住,恶狠狠地看向南宫翎,低声忿恨道:“哪里来的贼人?信口雌黄,害人性命......”
在场的人都是惯于多思多想的人,突然发生的变故,倒让人一时间分不清孰是孰非了。
“住手。”辛啸天越俎代庖,主动提声道:“皇后娘娘多虑了,把那暖窠里的温水,让这伶牙俐齿的宫女喝下去,照样可以证明辛某有没有说错。”
“别看这宫女嘴硬,等她喝下暖窠里的水,不用动刑,她能否活命自有分晓。”
“只是大家要格外当心了,这暖窠要是被人砸了,或者是这宫女没喝下温水前‘不小心’死了。说不得,辛某要开膛破肚,让人不小心的人,喝下她肚子里的银耳羹,再喝下这温水,代她去死了。”
他这些话说得又快又清晰,说完了这个,辛啸天还强调道:“今日,若不是计三公子跟我争夺玉佩,我不会站到这里,更不用证明玉佩乃是我所有。”
“我若不是心怀善念,不会压上自己的性命,只为证明这宫中有危险。若还有人从中作梗,想要辛某的性命,说不得为了保住性命,辛某要求助师门,让居心叵测的人现出原形来。”
“胡说八道。”计博容上前几步,在辛啸天的身旁站定,恭敬地对宣明帝行礼道:“皇上,辛啸天危言耸听,一直在阻止验证玉佩上的系绳,颜色是不是明黄色。”
“我很确信,我给小妾的玉佩系绳,是用黑褐色的丝线编织而成,若是从系绳验出玉佩非辛啸天所有,我们何必让他牵着鼻子走,让他用莫须有猜测,诽谤皇后......”
太后抬起手,止住计博容说下去。
太后的侍女把温水端来了,太后把紧握在手中的玉佩,连同系绳一起丢了进去。太后转头看向宣明帝,格外温和地问道:“皇上,先前辛啸天说了要等一刻钟。等待的时候,让这迕逆的宫女喝杯暖窠里的温水,验证一番如何?”
“是与不是,不过是喝一杯温水而已,两相不误可好?”
喜梅殿中落针可闻。
宫外传来“噼啪”的击打声,刚才打碎水杯被拖出去宫女模糊不清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传进来,为温暖的喜梅殿平添了一分寒意。
宣明帝的目光再度停留在暖窠上,闻言挥了挥手,沉声答应道:“朕准了。”
那宫女用力挣扎起来,两个握住她肩膀的内侍被她甩开,宫女向着不远处放置暖窠的桌子奔去。
卫皇的目光眯缝起来,皇后宫里的人把他当成是傻瓜了,胆敢一再抗旨?
他低声喝道:“值守供奉何在?”
宣明帝声音一落,“砰”一声重响,那宫女一个踉跄扑倒在地,挣扎着向前伸手,却怎么也够不到半臂之遥,放着暖窠的长方几。
卫皇冷冰冰的声音阴沉地响起来,“暖窠若是碎了,雪梅宫片甲不留。”
皇后心惊肉跳地伸手捂住了胸口,不敢置信地悲声叫道:“皇上?!”
皇后悲伤得说不出话来,眼泪扑簌簌从小鹿般的大眼中流淌出来。宣明帝却看也没看一眼皇后。事到如今,不管孰是孰非,他想要看结果。
若是宫女真死了,不管他先前有没有喝过暖窠中的温水,皇后要他死的嫌疑都极大。
是计朝宗想要他的命吗?
计家怎么敢!
那宫女颓然地放下手,不停地张开嘴状若疯狂地呼喊着,却没有声音传出来。
一枚圆溜溜的精铁珠子,从宫女的背上滚下来,皇家供奉一出手,点住了宫女的哑穴,也让宫女再也爬不起身来,只能任人宰割。
太后差点憋不住要笑了。
计雪梅内有皇帝为她遮风挡雨,外有计朝宗替她保驾护航,后宫有那么多嫔妃,奈何皇帝是个不中用的,登基后这么多年,一个子嗣都没生出来,皇后的位置坚如磐石。
连她这个太后,在先帝驾崩后也识趣得很,从来没有为难过皇后,更没有怂恿那个嫔妃跟皇后斗法。
皇后连同皇后身旁的人在宫中没有对手,都没经历过宫斗。到了想要暗害皇帝的时候,行事真是漏洞百出,伎俩简单粗陋得不堪入目。
她穷尽二十年的时光,呵呵,终于把皇后养废了。
关键时刻只晓得哭。




燧灵记 第一千八百一十七章 交锋5——人真死了
今日要不是机缘巧合,皇帝要是暴毙,等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太子只怕也会是个短命的皇帝。太子没了,她这个太后也休想在计家人的手中活出命来。
太后的目光落在辛啸天的身上,幸亏这孩子出身飞云门,一眼看出了端倪,不管他是不是她的孙儿......不,从今往后,他就是她的孙儿了。
她老了。
先太子和先皇的仇,总要有人去报,这个人比先前的那些人更合适。
太后的眼角余光落在皇帝的身上,要是皇帝中招了更好,让辛啸天救下皇帝,救命之恩下,皇帝不认也得认了。
思量间,那宫女已经被人从地上拧起来,灌下了从暖窠里倒出的半杯温水。也就一盏茶的时间,那宫女横躺在地上,慢慢地抽搐起来。
“发作得太快了。”辛啸天遗憾了,他怜悯地看向地上的宫女,“这玉佩才刚刚浸泡下去,你挺着点,挺过了一刻钟,等我先救了你,再让皇上处置你,可好?”
计博容见皇后娘娘面无人色,只管嘤嘤抚胸痛哭,不得不挺身而出圆场。他不屑地辛啸天说道:“你还在危言耸听?你睁眼看看,这宫女除了害怕地抽搐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与生死何干?”
“这系绳若是变不成明黄色,可是欺君之罪。到时候,你可别搬出飞云门弟子的身份来,找你的师父,找你的师门来活命。”
“要我说,耍这么多花样作甚?你不是笃定玉佩是你的吗?确信系绳浸泡一刻钟会救你一命吗?不如让太医院配制点毒药来,你当众服下,以身试毒解毒如何?”
“也是我们太过厚道,先前没想到这个,被你钻了空子,拿两个胆小的宫女做筏子。外面的那个要被打死了,里面这个怕是要被吓死了。两条性命无辜被你害死,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计博容殷切的目光投向太子,主动问太子道:“太子,我说的可对?”
太子差点在心中骂娘,计三这个蠢货,眼看母后摘不干净了,这个时候牵连上他有何好处?
“对。你说得有理。”太子沉吟着提醒宣明帝道:“我们想不到这个,辛啸天理当是能够想到的。他不以身试毒,反倒跟母后宫中的宫女较劲确实蹊跷。”
“儿臣也没想到母后宫中,忽然会有迕逆的宫女。这么多年,父皇可曾见到过有这等奇事发生?”
自然没有。
太子的话都说得对,宣明帝却不以为然。
以前是以前,以前计朝宗的仇家没有成了飞云门的掌门,计家没有性命之危。太子虽然跟计朝宗不对付,可太子也是个孝顺的,又有个太子妃出自计家,计家为了保命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宣明帝狐疑的目光看向太子,莫非是太子跟计家串通好了,他和太后都被人给算计了?
太后跟计家人仇深似海,没有被计家收买的可能。要不是出了辛啸天这么个奇葩,今日之后太子就要登基了?
这个时候,谁说话都不好使,他想要看的是一个结果。等结果出来了,他再追根溯源论功行赏,论罪行罚。
皇后见宣明帝神色不善地看向太子,心中惊怕之下,赶紧提声叫道:“来人啊,小厨房中还有银耳羹,去给本宫端来。”
皇后起身跪倒在宣明帝的面前,哀婉而决然地说道:“臣妾时不时给皇上熬制银耳羹,皇上若是怀疑臣妾,臣妾甘愿喝下剩下的银耳羹以示清白。”
太后嗤笑一声:“皇后,稍候片刻便会有结果,何需你着急自证清白?”
“皇帝自幼胃纳不周,登基之后食少事多,更是每况愈下。太医院分明忌让皇帝食用甜食,连我这个太后都明白的事情,皇后还亲手熬制,怂恿皇帝败坏胃口。”
“人人都说帝后情深,若是这般情深意重,皇后的居心何在?”
太后语重心长,掏心掏肺对对宣明帝说道:“皇上,我夏家子嗣向来不丰,寥寥几人坐拥万里河山,多少人眼红不休,觊觎着皇上和太子的位置?”
“都说我对太子好,除了皇上之外,太子算得上是夏家的独苗啊!但凡是皇上能多听我一两句,何至于会有今日之险?”
太后的目光锁定跪在宣明帝面前的皇后,虎视眈眈却又忧心忡忡地质问道:“皇上除了进过了银耳羹,还喝过了暖窠里的温水没有?皇帝没个数,你心里也没个数吗?”
“你想着喝银耳羹,没想着让人赶紧去催太医正赶来吗?这辛啸天有何要紧?玉佩就算是他的,他也不一定是先太子遗孤,还的等滴血验亲才能确认身份。”
“你光顾着你的雪梅宫和区区两个侍女,你就没想着顾上皇上的安危?”
太后说完这个,连连挥手道:“快去催请太医正来,让他快来候着!哀家这心啊,都被你们胡搅蛮缠得透不过气来了。”
有雪梅宫的内侍听令,急匆匆出宫去催人去了。
“来不及了。半盏茶之内,那宫女要死了。”辛啸天伸手指向在地上抽搐的宫女,极其遗憾地说道:“有没有人敢跟我打赌,就算是太医院的人来了,也无法诊断出这宫女为何而死。”
“若不是大家亲眼目睹这宫女的死亡,没人能想到两样寻常的吃食会要了人的性命。”
计博容暴跳起来,“住嘴,你休要再血口喷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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