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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子从周
第一千七百三十六章巡视
“就凭他能说服吉达打这仗……十点方向,骑红马穿黑貂皮袍子那个。”
“看到了。大人物。”
“不着急,调整呼吸,还早着呢……”
“老二,你说瞿师爷是不是咱军事学院的前辈?”
“不是,军事学院除了最早的那些老骨头,谁还玩得好旧军?还有瞿师爷那手字。”
“字怎么了?”
“那字不是军爷写得出来的,王枢密章学士那样的倒是有可能……”
“兄弟你人脉广,回去打听过了,告诉哥哥一声。”
“等咱有命回去再说吧……”
“你!诶?那大人物是要干啥?”
“水齐马肚,这是怕湿了裤子,换骆驼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搭着话,看似随意,其实是在缓解内心的压力和紧张,到现在终于闭嘴了,调整呼吸聚精会神。
视线里的各种杂物,岩石、灌木,两人早就通过它们测好了距离,这一片河滩的一草一木,两人几乎了如指掌。
辽人大军在河边聚集拢来,前军小队开始逐次渡河。
耶律洪基下了马,在岸边看着前军淌过去几队无恙之后,才翻身上了骆驼,比马高出了很多,开始朝河中走去。
走到中途,耶律洪基又停了下来,不甘地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茫茫雪原,终于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继续前进。
就在骆驼刚要迈步之时,耶律洪基忽然脑袋一歪,便朝一边倒了过去。
几乎于此同时,他身下的骆驼也是一声哀鸣,栽倒在水中,不停地挣扎。
两岸的辽军大惊失色,纷纷冲到河里营救,城上也传出大叫抢呼。
没人注意到下风六百步外的岩石后面处,两丛荒草正在慢慢向石头下方消失。
撤到芦苇荡中的临时营地,上风处的悲呼哭喊还在传来,两人捡起包裹,一前一后呈警戒队形,朝囤马的山谷快速行去。
走出了数里地,两人进入一片树林,找到马匹,将身上所有东西脱了下来丢到事先挖好的坑里,换上普通的鞑靼皮袍,又将狙击铳拆解成零件也丢进去,只留下枪机与撞针。
将东西尽数掩埋,搬来积雪扫平,再看不出一丝破绽之后,李锣才对冯焕说道:“任务完成,狂奔两百里找到瞿师爷,咱这命就算保住了。”
冯焕肾上腺素急剧分泌的后遗症还没消停,浑身都在轻轻颤抖:“刚刚那个大人物是谁?”
李锣翻身上马:“相信我,哥哥现在不知道,比知道更好,万一你被俘虏了呢?”
说完一扬马鞭:“等回到大宋,多看新闻。”
……
春,正月,丁丑朔,御大庆殿视朝,改元绍圣。
以皇子百日,赐名茂,封蜀郡公。
诏行绍圣宝钞、通宝、重宝、元宝。
诏开恩科。
提举太史局邵伯温密奏,元祐八年十二月庚申,太白昼见;戊辰,流星出紫微垣。
主天下刀兵,人主有碍,新的一年朝廷务须谨慎。
壬戌,雄州团练使张利一上奏,鞑靼诸部传言,辽皇耶律洪基为阻卜部长吉达大败于栲栳泺,六十万大军命丧草原,吉达追耶律洪基于海勒水,斩之。
九原经略使种谔上奏,据辽朝西南招讨司谍报,耶律洪基号称百万,实有十万,征西失败,残军退至巨母古城。
渡河时,耶律洪基因骆驼失足坠水,太阳穴为水下利石所破,当场丧命。
癸巳,河北四路都经略司奏报,獐子岛传来消息,辽军大败,十万辽军覆没,辽国举行国丧,耶律洪基谥号仁圣大孝文皇帝,庙号道宗。
耶律延禧在上京即位,改元乾统,已统军北上。
苏油上章请河北四路延边诸州戒严,并请枢密、兵部、军机处戒九原、包图、麟府,整兵待备,北洋水师泰山号移驻獐子岛,静观时变。
诏从之,并命诸路详探细故以闻。
甲午,上宣仁皇太后哀册于崇庆宫,读未毕,帝痛哭失声,遂止。
……
这个新年因为还在太皇太后丧中,故而过得简朴,官方一应庆祝活动全部取消。
漏勺这段时间可是忙坏了,中书诏令连番下达,人事调整也频繁,他这笔杆子从腊月二十七到正月十五就没有停过。
对了,赵煦规定读书听学的日子不能变,腊月二十七下午都还陪着赵煦在听范祖禹讲书。
接下来就是朝会,各国使臣还是要在宣德门外头拜一拜的。
然后各种祭礼,拜访京中各处宫观。
初七这天,赵煦搭乘火车,前往中牟京师大学堂送温暖。
同样忙的还有苏辙,吕大防不在,范纯仁只管高滔滔的后事,其余概不插手,等于是朝堂上首相次相都没了。
于是事务便逐级下移,如今蔡京干着的其实就是首相的活,苏辙干着的其实就是次相的活。
苏家的娃子们早就在中牟快活了,今年庄子上还来了俩士子,苏适和苏逊。
他们是苏辙的次子和三子,俩孩子也要参加今年的恩科。
眼看着地位提高,很多趋炎附势之辈想尽办法巴结,苏辙觉得这样对孩子诱惑太大,一不小心就要中招,干脆将他们赶来中牟庄子上。
火车上,漏勺在给赵煦读宁夏路机宜司的密电。
狙击是发生在耶律洪基渡河的途中,军事指挥是李锣,主射手是冯焕。
李锣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如果冯焕失手,他要补一枪。
但是冯焕一枪命中,李锣是个机灵鬼,立刻对着骆驼的右腿胫骨放了一铳,制造出骆驼失足的混乱,然后安然撤退。
辽人的告哀使也到了汴京,也认为是天不祚大辽,耶律洪基系失足落水时脑袋撞到石头上毙命。
理论上打骆驼小腿的难度比打人脑袋难度大多了,而且这效果对大宋来说是最理想的,都不用再跟辽人打嘴炮,因为如果辽人发现耶律洪基是死于射击的话,却是一场巨大的风波。
子弹虽然还在耶律洪基脑袋里,不过也没人敢将他尸体脑袋进行解剖。
现在看来,至少“不武之谋”还能继续下去,对大宋来说这无疑是最佳的结果。
因此李锣那一铳,其实功劳不下于冯焕。
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让李锣和冯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是能选出这两个人执行此项任务,是赵煦对他们的绝对信任,而且个人价值非常大。
李锣还是李拴住的义子,这上头也不能不顾及。
赵煦问道:“锣儿和那个冯焕,现在在哪里了?”
漏勺说道:“南海舰队今年奏报,要仿效北洋水师进行两栖作战操练,南海海军陆战队也要求加强狙击科目训练,两人被学院委以重任,前往槟城组织训练,为期四年,争取带一支出色的队伍出来。”
赵煦点头:“这个安排很好,皇宋如今这么大,安排去南边甚好。”
“逆风七百米打中骆驼胫骨,这手艺……怕是比田协领都厉害了吧?”
漏勺也很羡慕:“是啊,锣儿哥这一手是打小玩出来的,跟着拴住叔在野地里长大,眼神很准。”
“关键是冷静。”赵煦说道:“只负责指挥和补充,将第一铳交给手下,只考虑狙击方案的周全,一切以胜利完成任务为标准,毫不希功。这一点,更是难能可贵。”
漏勺说道:“这就是新军教育体系出来的兵了,不过锣儿哥可不是什么老实人,当年让种山长都狠狠喝了一壶的。”





苏厨 第一千七百三十七章 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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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三十七章体验
赵煦终于哈哈一笑,笑完却又皱眉:“邵伯温的推步,竟然如此精准。”
漏勺拱手道:“邵夫子的密奏,只是要陛下有个警惕罢了,今年辽皇新丧,内忧外患,天变当应在辽国,官家无需忧心,处理好内政就行了。”
“所谓先为己之不可胜,再为可胜。官家还可以下诏求取直言,开试制科,令诸路检察监司举报奸宄,清空刑狱。做好查漏补缺,镇之以静,实现朝局平稳过渡即可。”
赵煦想了片刻:“还有防灾,我想让各州每日上呈气象数据,在京师成立气象局,掌握全国天气情况,绘制赛露络图纸,研究变化,以便及时预防。”
“既然邵伯温都说了,那再命各路做好水利工程的巡检、修缮、增设。”
“其余的你看还有什么?”
漏勺说道:“官家当集思广益,这事情该问宰执们。”
“这不聊到这儿了吗?”赵煦说道:“司徒能回京吗?”
漏勺说道:“现在辽国新变,三月婆娑岭铁厂还要落地,还有不武之谋的后续……这时候让父亲回来,怕是失大于得。”
赵煦摇了摇头,从一个抽屉里取出一个木盒:“算了,说好了松快一日的,来,杀盘棋!”
之后俩臭棋篓子杀得难解难分,旅程倒是不觉烦闷。
在京师大学堂接见了一干院长,教授,学生代表,好好勉慰了一番后,赵煦参观了日月五星衍迹仪,让漏勺通过仪器讲解潮汐原理,阐述了引力原理。
有这玩意儿演示,潮汐成因就非常好理解了。
之后又去了物理学院,观看了最新的柴油机。
柴油机进入了功率提升时代,相比蒸汽机,柴油机的好处就是可以多缸组合,联合对转轴提供动力。
现在摆在赵煦面前的这个模型,就是四缸柴油机,体积不大,但是功率能够达到五百马力,要是装到铁壳炮艇上,速度能够达到二十二节,在大宋这几乎就是快艇的概念了。
不过这东西的加工精度相比单缸柴油机又上了一个档次,小的这个只是试验模型,造价高昂,是研究用的,不可能真的装到铁壳炮艇上。
反倒是河北真定兵工厂,如今用上了这玩意儿的放大版,功率第一次突破一千马力,为铳炮加工提供了澎湃的动力。
音乐学院就不能去了,虽然如今学院在研究交响乐,集中几十种乐器分乐部组织大乐,还需要设置指挥才能演奏,但是还在丧中,不能去听。
美术学院倒是不错,已故驸马王诜开辟出油画一派,强调用色彩和阴影重构给人的视觉印象,而忽略了具体的形体,在当今大宋,这就叫“入神坐照”,堪称绝品。
长公主在府中修了个阁楼,将王诜的遗作全部收进了其中,只给学院留了一幅大势至菩萨像,供师生观摩。声言驸马的作品,要等自己死后再捐给学院。
抓紧时间参观完学院,接着就是颁奖。
今年的物理学奖当然奖励给了研发出四缸柴油机的研发小组。
除了学院专家以外,学院今年还增设了一个奖项,机械发明奖。
第一名获奖者是一个工匠。
郑州铁路局的一名工人,发明了一种连接车厢用的火车钩子,非常神奇。
其实就是模拟两手相扣,但是解决了车厢自动连接问题,只需要将一个车厢推向另一个车厢,车钩就会自动搭接,插销落下锁死。
而且这种车钩让车厢不但可以由拉力带动,还可以由推力带动,坚固牢靠。
看似简单,但是彻底解决了铁路运输的一项大问题。
赵煦下了特旨,颁发给郑州铁路局普通工人詹路士皇家机械发明杰出贡献奖。
干完这些,赵煦坐上扁罐送他的电动艇,带着几名随伺大臣,由漏勺操舟,前往湖对岸的苏家庄子。
跟历朝历代皇帝巡幸地方不一样,苏家庄子接待皇帝,也不过就是杀两头猪,捕些鱼,再搞点鸡鸭的事儿。
皇后也在石薇和长公主的陪同下提前来到了这里,早几天就住下了。
孟皇后知道这里是夫君心里的圣地,据说冬天本来该去尉氏更好玩,中牟嘛,夏天里逮知了游泳抓鱼才是正经季节。
可惜当了皇帝就不再自由,要不是借着视察大学堂,颁发贡献奖的正当理由,赵煦怕是连中牟都来不成。
范纯仁陪同着赵煦,走在青石板铺就的码头到苏家的道路上,看着两边青瓦白墙的美丽房屋,不禁问道:“这里的人家,收入多少?”
赵煦打前头领路:“范公要是以此庄评断我朝农人的收益,那可就差错大了。”
“苏家庄子人户多是以前的退伍西军,伤残义勇,如今子弟在各处行商,务工,也有在军中效力的,收益可多不在土地上。”
范纯仁明白了:“还是蜀中千人耕万人食的套路。”
“也不全是。”赵煦说道:“子弟在新军效力,收入不错。还有商行、银行,这里的老人很多都有股份。他们自己每年要给对面学院提供菜蔬、肉蛋。还有饲料厂、面粉厂、缫丝厂。”
“这里的粮食种得少,粮食从周边庄子上收来,通过加工卖出,可以留得所需。反倒是油料棉花种得更多。”
“山上是果园,果园下是鸡场,养猪也是集中圈养,叫猪场,不是单家独户的散养。”
“还有养鱼收益也不错,这里的水是黄河水,每年冬季会拉不少黄河鲤鱼去汴京销售。”
“此外每年发卖给周边的雏、羔、犊、猪娃、鱼苗,都是丰厚的收益。”
“这里还有个小机械厂,小五金厂,因此还是对面学院的金工实习基地,产研转化基地,农业实验基地。”
“在这些基地做工的子弟,也要拿学院的经费的。”
范纯仁都听傻了,看了看旁边陪着赵煦只走不说的漏勺。
知道的,晓得这里是苏家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赵家庄呢。
陛下简直是如数家珍,太熟悉了。
而且不是什么小门小户那样的熟悉,很明显,陛下小的时候,司徒让他熟悉甚至可能亲自参与过这个庄子的管理。
通过这种方式培养大宋帝国的继承人,司徒,真神人也。
历代大臣多有劝君王亲农,重视民生的,包括自家父亲和司马君实。
但是几个人做到了?
心里苦笑,怕是司马君实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亲农,如何重视民生,因此只能停留在口头上,没法落实到行动上。
和司徒相比,差距不止一星半点。
朝中有传言,司徒还曾经让陛下小时候当过米店伙计,车夫,银行出纳,将作监的匠人,太史局的观测员,甚至还在皇家军事学院参加过军训……
当时听到只觉得荒谬不经,这不可能是大宋司徒能够干得出来的事情,如今看来……
现在反而成了皇帝带着他们来体验生活,大宋有这样洞悉民情、国情的陛下,真的是国家之福啊……
果然,来到苏家庄子前的敞坝上,赵煦就对几名臣下说道:“初到这里,诸多新奇古怪,各位可以去庄户那里走走问问。司徒说过,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不仅仅得于之上。”
说完看了手腕上的金表:“十二点半,回来吃饭。”
大宋重农桑,农人砍伐桑树可是要惊动地方官员的,但是苏家庄子的桑树都是大桩头,桩头上明显有新砍的痕迹,还砍伐得整整齐齐。
很不符合大宋如今的法度,但是范纯仁可不敢随便指责。
因为指责过司徒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最后都会发现,原来自己才是那个笑话。




苏厨 第一千七百三十八章 岂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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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三十八章岂止于此
苏家至今都还是丝织业的大擘,他们不可能干这样的蠢事儿,听说今年司徒又在河北发展出了一门产业,用李辛娘的巧手缂丝复原出文人古画的效果,那可是手工业的极致产品,一幅的价值能当一家吃用十年。
以此为名,河北齐纨缂丝两项工艺蜚声天下,精品当然不多见,但是寻常的绢帕、缠头之类,在汴京城备受追捧。
范纯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那些桑树桩子,早已心痒难耐,当即拱手:“臣去桑田那里造访一下,果然古怪。”
范祖禹是陕西人,也拱手:“膨化原理,臣至今思索不明白,如何无需加热炒制,即可得到。臣先请罪,去看看饲料厂。”
转眼大臣们就依照各自的兴趣拜访庄上各处去了,赵煦这才看着敞坝:“今年老李没有放水做冰场啊……”
然后就见一个娃子从自己身前唰唰地滑过去,脚下是一双带小轮子的冰鞋。
“嘿!原来如此!”
大宋的官家是亲民的,来苏家庄子上的赵煦官家,小时候更是亲民到由少保带着,光屁股和大家一起在水沟里抓泥鳅鳝鱼。
想到鳝鱼,赵煦的口水就禁不住下来了:“走,去看看今天中午有没有鳝鱼……”
熟门熟路沿着庄墙绕到后方,在水沟里发现几个系在沟边的竹篓子,赵煦心里就稳了:“要这个都没有,真得生气了。”
漏勺微笑道:“也不一定就是鳝鱼,还有可能是泥鳅。”
赵煦走过去拎起篓子来:“就是鳝鱼,你又哄人。”
漏勺这才笑道:“老李不会忘记官家的口味的,现在官家来得少了,他可没少念叨你呢。”
赵煦问道:“他去哪儿了?怎么没见着人?”
漏勺说道:“去社会了吧?周围庄子上都是老客户,年节里都要联络。官家又不是外人,老李估计先顾那头去了。”
这话无论放在哪个皇帝身上,老李都得给定一个大不敬,可是老李就是这样做了,漏勺就是这样说了,而赵煦也丝毫不以为意。
漏勺又劝道:“官家快进庄吧,皇后和郡公还等着呢。”
赵煦还问:“要不要把篓子顺便带回去?”
漏勺在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恭敬地答道:“不用,几位学士见到官家拎着个鳝鱼篓子,那还不得往死了劝谏。”
赵煦还是将绳子解了下来,交给漏勺:“那就你拎着。”
漏勺只得哭笑不得地接过,两人这才沿着原路回来。
虽然有后门,但是所有人都在前头等着呢。
果然,进了庄子,所有人都站在院子里,见到赵煦进来,才各自松了口气。
其余人都是庄户人家,离天子的层次太远,相处反而随意一些。
不过中间还有两个白衣士子,苏适、苏逊。
两人年纪也不小了,苏适今年已经二十五岁,连孩子都有了。
有趣的是两人既是兄弟,又是连襟,分别娶了龙图阁学士黄寔的女儿。
黄寔是章惇的外甥,大宋粮食储备专家,一直干的就是监粮院、提举常平、发运使之类的职务,如今提举京东路常平仓,苏油也颇为倚仗。
现在苏家日渐发达,已经大有变成世家的倾向。
苏轼长子苏迈,最早娶的眉州彭山老乡,知陈州吕陶的女儿,后来吕氏病故,又娶了眉山老乡,苏轼苏辙的好友石康伯的女儿。
石康伯是眉山江卿石家的偏支,和本宗薇儿搞军工的那一支相比就是个异类,是大宋著名的金石书画收藏大家。
“独好法书名画,古器异物,遇有所见,脱衣辍食以求之,不问有无”。
家中收藏了数百轴古代名画,称为“石氏画院”。
次子苏迨娶的是欧阳修的女儿,他沉迷学术,中得进士之后却没有出仕,反倒在京师大学堂著述颇丰,有《正蒙序》、《洛阳论议》、《关学启蒙》多部阐述关洛学派理学思想的书籍。
相比苏油,苏迨更偏张横渠一些。
好笑的是自家老爹和程颐曾经在朝堂上闹得不可开交,而他最近却与程颐反而往来颇多。
因为关学和洛学的关系也颇为紧密,真正做到了“学术归学术,政治归政治”。
范祖禹屡次向赵煦推荐苏迨,苏迨却屡次以自己学术未精予以了拒绝。
三子苏过娶的是著名大臣范镇的孙女,范镇也是蜀中华阳人。
苏过如今在歙县做知县,诗词颇有父亲的风貌,时称“小坡”。
而苏辙这一支,人丁兴旺,二十七娘一共生了三个儿子,五个女儿。
长子苏迟娶的是娶宋状元梁颢之曾孙女,东原梁氏家族也是大宋世家,其中梁颢、梁固、梁适与苏家并称,号称“忠孝三梁,文情四苏”。
族人居朝为官宦者,最高时多达七十多人,当时有“满堂笏,梁半朝”的说法。
之前知婺州时,苏迟任上奏减上供罗额五十万,当地百姓为立生祠。
高滔滔闻之嘉许,如今以右朝散大夫,直秘阁,知许州。
长女嫁的蜀中江卿世家文同之子文务光。
次女嫁给了比部郎中王正路的儿子,苏轼的学生王适。
三女嫁的光州知府,曹九章的儿子曹焕。
四女嫁的曾巩的侄子曾纵。
五女嫁的虢州知府王廷老的儿子王浚民。
加上苏油这边,一个世家的底子已然开始成形。
两人恭恭敬敬地对着赵煦和漏勺施礼:“见过陛下,见过二叔。”
赵煦知道二人要参加科举:“不用这么拘谨,时间很紧了,都去看书做事儿吧,各自自便,不用管我们。”
众人这才散了。
赵煦进入堂屋,孟皇后不由得嗔道:“官家跑哪里去了,才听人报说到了庄子门口,一转眼又不见了……”
“呵呵……去庄子后边沟里看看老李准备鳝鱼没有,茂儿呢?”
孟皇后命张士良给赵煦上米酿热饮子,又替赵煦解下外罩的袍子:“仙卿和程二侠带杵儿和茂儿去散步了,平日里也差不多这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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