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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子从周
李夔回信说是啊,听说当年明公治理太湖,还曾从我们村边路过呢。
苏油这下差不多有把握了,无锡人,元丰六年出生,祖籍梁溪,生于松江,文武双全的家学渊源和遗传,这尼玛……
于是再次回信,嗯,你这个儿子可要好好养,你要是太忙,我帮你养都可以。
我找邵伯温排过这小子的四柱,将来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出可将,入可相那种,万不敢随便。
这个老师的名分,我可就先占定了啊……
李夔收到信都傻了,这怎么回事?没听说少保信这一套啊?
当时李夔听过就算,估计苏油也是开玩笑。
少保何等人物,自家小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福分?
结果几年前司徒再次给他写了一封信。
两件事儿,第一件,朝廷将有意北事,吕惠卿这辈子怕是就这样了,李兄你受他的牵累太久,以堂堂榜眼沦于下僚,这是对你的不公平。
现在朝廷要扶持鞑靼,我想来想去能成此大事儿还默默无闻的,就只有你,所以这趟差事,非你莫属。
事成之后,你就是我大宋的大功臣,当年王子纯以靖边之功开府建牙,位至枢相,这条路,你也完全可以走。
第二件,你家小子七岁了吧?还是八岁?听说聪明伶俐得紧。
当年已经说好的,我要当他老师,虽然现在还不能带在身边教导,但是已经在京中给他做好了安排。
文科老师就是你的同年,大三元晁补之,理科则我的妹婿,提举理工学院陈昭明,至于武学,那就我家夫人亲授。
等孩子十岁后,我就命人将之接到京城培养,剩下的就不用操心了。
这两件事儿,李兄你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呀考虑,李夔信都没看到末尾,就已经下了决定。
……
在车城中揣着袖子视察,李夔的思绪早已飞到南方千里,自家儿子,如今已经在仙卿身边了吧?
“师爷!”一声亲切的称呼唤醒了李夔:“给,你的饼!”
李夔从袖中抽出手来,接过大饼:“芒哈,大家都分了饼了?”
“都分了,师爷你是最后一个。”给李夔大饼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鞑靼少年。
李夔将饼撕下一条来放进嘴里,嘟囔道:“陪我走走。”
“诶!”芒哈觉得很光荣,拍了拍自己的腰间:“师爷,我有刀了!”
李夔看了一眼芒哈腰间:“你违反军纪了?说了不得轻易出阵,搜捡辽人兵器,提防有诈。”
“是门都大叔给我的!”芒哈很得意:“大叔说今天过后,我就是草原上的汉子了!”
“汉子什么汉子!”李夔骂了一声,又道:“芒哈,你怕不怕?”
芒哈说道:“以前怕,现在不怕了,谁再敢拿鞭子抽我,我就射死他!原来辽狗也怕箭,哪怕是黑甲的辽狗,也怕!”
李夔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我买到白鞑来的,做了驱口,不恨我吧?”
“怎么会?!”芒哈赶紧说道:“我是师爷花了半石粮买来的,门都大叔说我长得高,要不是有师爷买我,我们部落高过车轮的男人,全都已经见了长生天了。”
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这二十天,我差不多吧半石粮都吃回来了,不亏!”
李夔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如今车城中的数万人,基本都是他替白鞑买来做奴隶的其他部落俘虏,他以为奴隶们只是为了活命才在他的指挥下和辽人相抗,却从来没有指望过,奴隶们居然会对他感恩。
半石粮一个娃子,五石粮一个汉子,这事情要放在大宋,跑不掉一个绞字,放在草原上,特么竟然成了行善积德!
李夔不禁环顾了一周,无数刚脱离奴隶身份的鞑靼人,正在围着煤炉烤火取暖吃东西,他们的弓矢、刀剑,都放在离自己最顺手的地方。
李夔叹了一口气,堂堂大宋榜眼,都不禁吐出一句脏话:“这直娘贼的,什么世道啊……”
次日清晨,辽人对车城发起猛烈的进攻,此次进攻持久而猛烈,哪怕是李夔,也几次遭遇危机。
三日之内,车阵被突破几处,全赖鞑靼汉子们舍生忘死的抵抗,才将局面重新掰了回来。
车阵毕竟不是城池,李夔也毕竟不是神仙,六万新解放的奴隶对阵十万辽国铁林,能够相抗二十日,几乎已经是极限。
然而耶律洪基也到了极限,三日后的早上,鞑靼人突然欢呼起来,辽人,连夜撤退了!
此战部落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六万乌合之众,即便有厢车保护,指挥得当,也损失了六千多人。
还有外围的游骑十三部,损失也在两千上下。
然而车阵中的鞑靼人依旧在欢呼,因为他们,自由了!
李夔不知道的是,在这些鞑靼人的心里,他才是他们的救星。
成军之前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能在一个汉人的指挥下,抗住辽人精锐二十多天的狂攻。
然而他们不但坚守了二十多天,还杀伤了辽军万余!
山头上再次竖起了红色的大旗,那是招呼远处游击的乌古和敌烈部前来会合的信号。
不过从昨天起,李夔就再也没有见到芒哈。
如今有了空闲,李夔才想起这事儿。
然而门都说,芒哈已经蒙长生天的宠诏,去见他天上的父母了。
李夔很后悔几天前没有让芒哈留在自己的身边,而更让他害怕的是,他对这些拥戴他,感激他的鞑靼人,竟然也有了一些感情。





苏厨 第一千七百三十四章 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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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三十四章大战
收拾起心情,李夔命部众将还能使用的厢车整理出来,搭挂在乌古敌烈部的战马后面,挑选出五千雄健之士,编成车军,携带剩下全部铁弩,军器,与十三部轻骑一起,开始追击。
耶律洪基太狂妄了,他的突然退兵,目的也过于明显。
辽人以为他们已经胆寒,殊不知此战之后,他手底下的这些奴隶,已经重新化作了苍狼!
这场仗,还没完!
……
大军在雪野里行进,是瞒不过人的,耶律洪基的队伍极快,李夔的速度也并不慢。
耶律洪基此战损失未足两万,因为要赶去袭击吉达,因此留下步军统领耶律那也断后。
丁未,李夔的车骑部队在河边追上耶律那也,先遣骑军为十三队,轮番撞击耶律那也步军大阵。
这是辽国人的战法,但是李夔将骑射发挥到了极致,要求十三队不得强攻,只用弓箭和弩箭乱射。
耶律那也的步军也有车,奚车,不过奚车笨拙而易毁,一路过来已经损失了一半,现在数量太少,无法保护全军。
鞑靼人的战术灵活异常,尤其有不受气候影响的鹤胫弩,骑军往来交错,耶律那也的步军只能打不能还手,很快军心崩溃,军阵开始溃散。
耶律那也边退边走,但是过了乔巴山,五百里草原再无地利,被李夔精妙的指挥不断分割屠灭。
三日后,李夔调用厢车,让十三部将鹤胫弩全部交给车兵,每车搭载十五名弩手,长枪手,利用六百厢车冲荡敌阵。
而两翼的六万轻骑兵,转用短兵,李夔终于同意早已按捺不住的鞑靼汉子们,近战!
狂暴的车阵排成雁行大阵,朝着耶律那也的大军冲去的那一刻,耶律那也终于丧胆,这一战以步对骑,完全没法继续,拨转马头,丢下部队先逃了。
大军就此彻底崩溃,先是被厢车撞击得四分五裂,然后被悍勇的鞑靼人赶上,包围,用铁锤,战斧,骑刀痛宰。
草原上的战争是残酷的,乌古敌烈十三部痛恨辽人,不可能有什么留下俘虏的想法。
耶律洪基的两万后军,从大河拐弯处到栲栳泺,躺了整整百里,战后除了耶律那也不知所踪,其余悉数阵亡。
两万人中,一万多是有甲的,此外旌旗、衣袄,金鼓,令信,甚至粮秣都有不少。
李夔将之全部利用起来,将甲具全部配置给十三部骑军,命部长首领挑选出精良善战之士,组成每一队的核心力量,将手里这支军队,变成五千车军、一万甲骑、四万轻骑完美组合的机动化正规军。
部队修整耽误了三日,但是之后的速度更快,五日后,在静边城东北百里,找到了正在与耶律洪基血战的吉达。
这一战非常的有趣,先是静边城三万守军尽出,行出百里后,被吉达六万大军围上。
双方战斗了三日,各有损失,就在吉达准备派遣重骑决胜的时候,耶律洪基的七万大军从西南杀到,与静边守军一起,合击吉达。
吉达被李夔打了鸡血,加上手里有三千重骑,也是悍勇,最终耶律洪基派遣出自己的宫卫铁林重骑,才将吉达的攻势扛住。
然而兵力对比差异终究巨大,耶律洪基手上依旧有九万,而吉达的部下虽然奋力厮杀,却剩下六万不到。
胜利的天平开始倒向辽军,数日过后,耶律洪基命中军尽数出动,准备彻底解决阻卜人。
然而就在这时,李夔的五万五千车骑,杀到了!
这是一支强悍的生力军,耶律洪基、静边军、吉达三方已经厮杀了十多天,双方都已经精疲力竭,李夔的突然加入,彻底转变了战局。
战车部队直冲耶律洪基大营,车上的军士用铁弩,新赶制的标枪,车内伸出的长枪,疯狂屠戮着辽军。
每车的后面,都有一队凶悍暴躁,善捡便宜的鞑靼甲骑,他们挥舞着战锤连枷,哪怕遇到辽人甲士,一锤子下去也无幸理。
而他们的身后,是无数身着皮袄的轻骑,骑术高明到如同与马儿生为一体,他们的武器主要是骑刀和长枪,灵活而矫健。
三者结合,冲撞已经鏖战十数日的疲军,几乎就是所向披靡。
“瞿师爷真神人也!俺们的援军到了!”已经被逼上高坡,处于被动防守的吉达见状,脱下袍子赤裸上身,抽出长刀高喊:“苍狼的子孙们,随我屠灭辽狗!咱们今天,宰了辽皇过年!”
“杀!”阻卜战士士气大振:“宰了辽皇过年!”
辽军顿时大乱,耶律洪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大辽西北步军都统耶律那也,竟然连阻挡奴隶军十天的能力都没有。
而且看来自己的后路大军已然被瞿师爷全歼,辽军的步甲,现在成了瞿师爷的骑甲!
耶律慎嘉冲到耶律洪基跟前:“陛下!挡不住了,臣拼死断后,请陛下赶紧撤往巨母古城,渡河整军!”
中军已然出击,看到这边的危机,数名将领心魄俱散,赶紧带领军队前来救援,整个辽军的战阵,已然混乱得一塌糊涂。
厢车远近皆可战,坚固牢实,战马被催发到了极致,所向披靡。
前方阻卜骑军居高临下,也再次冲击了过来。
还有乌古敌烈十三部,他们对辽人的仇恨比白鞑阻卜更甚,轻骑就如蜂群一般,以十人为一小队,聚散呼啸,见到便宜一拥而上,转眼又分开,留下被砍杀一地的尸首。
他们给辽军带来的混乱,比车阵和阻卜大军更甚。
方圆十里之内,处处都是血雨、刀光、来去奔驰的战马和勇士,局面彻底陷入大乱。
双方将领都瞬间失去了对军队的有效指挥,各自为战。
唯一还成有效建制的,只有李夔的车队。
辽人铁林,对自己的陛下还是忠心的,不少辽人勇士,甚至用身体阻挡狂奔的战马,或者滚入前进的车轮底下,只为给自己的皇帝争取到哪怕一丁点的撤退时间。
但是这些注定是徒劳的,李夔出发前,特意用木板做成圆盘,将车轮侧面保护起来,厢车的车轴上,本来就伸出有尖利长殳,如今正疯狂旋转,切割人体轻而易举。
车阵越来越近,耶律洪基终于色变,连装逼用的大奚车都不用了,御马直一时也不知去向,只得翻身骑上耶律慎嘉牵来的一匹骆驼,朝巨母古城溃退。
旗纛一动,兵败如山。
辽军纷纷朝着旗帜移动方向溃败,吉达率领阻卜大军,一路追杀。
雪野之上,到处都是“宰了辽皇过年”的狂野呼声。
元祐八年十二月,丁亥,阻卜部长吉达,携乌古、敌烈十三部落,大败耶律洪基于栲栳泺。
辽皇十万宫帐皮室铁林,三万静边军一日溃散,茫茫雪野,风云变色,到处都是疯狂的杀戮。
好在战车追击无法持久,鞑靼人之前与辽军恶斗多日,也是最后的血勇,追击百里之后,吉达终于停下脚步,转身命诸部清剿草原上分散的辽军,搜检斩获。
耶律洪基总算是逃出生天,身边陆续重新聚拢了三万骑军,准备从巨母古城对岸过河。
这一仗辽人算是伤筋动骨,十五万大军,除了镇守巨母古城的两万,尚在身边的三万,整整十万跟随皇帝亲征的将士,消散在了雪原之上。
在这样的天气下,能够安然回返的,估计不会太多。




苏厨 第一千七百三十五章 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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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三十五章后手
巨母古城上游五里的河边,干枯的芦苇荡深处,草根下两个小雪堆突然动了一下。
不一会儿,雪堆里露出两个脑袋,头上戴着厚厚的狗皮帽,狗皮的颜色黄黑相间,与泥土芦苇颜色相似。
帽子外一圈还扎着枯草,竟然是两个俯卧在那里的人。
两人身上是羽绒的袄子和裤子,外边罩了皮衣和皮裤,外面还罩了帆布衣和帆布裤,衣裤上都是挂着碎布条,布条的颜色是雪的白色,泥土的黑色和枯草的黄色。
一身的迷彩服,数米外想要看到这里还有俩人,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听一人对另一人低声道:“老大,我去看看马儿,昨夜听了一晚上的狼叫,不踏实。”
老大一脸的络腮胡子:“狼往北面去了,估计那边死了不少人。马儿应该没事儿。”
拨开手上厚厚的手套,看了一下腕表:“去吧,半个小时后回来,机关里有东西的话也弄点,这天天茶粉压缩粮,吃得放屁都喷灰。”
老二笑道:“要能搞到一只飞龙,就快活了。”
老大将口罩拉起来,只露出眼睛:“抓紧点,昨天城里的人出来插旗标示水道,估计辽狗们就快要回军了。”
“好。”老二猫着腰,往芦苇荡的另一头去了。
老大将营地遮挡好,从睡袋里抽出一支绑着伪装布条的长铳,悄悄朝河边两里外一个土坡摸去。
前方几里就是巨母古城,城池只有低矮的土城墙,就听见城里乱糟糟地吵嚷,不多时,一队骑军奔了出来,急切地奔向流凌的河道。
河道上一处地方插着旗帜,从岸上插到水里,然后又一路插到对岸。
辽人骑军沿着旗帜渡过河流,朝着对岸奔去。
老大摸出望远镜,一直在这里盯着前方,远处城头上也上去了不少士兵,紧张地看着骑军前去的方向。
城中还在喧闹,不多时,又是一队骑军冲出。
身后响起吸吸索索的声音,老二也摸了上来:“马匹没事儿,真套着一只飞龙,哥哥,给。”
说完解开衣服的口子,从怀里取出两块禽肉条:“赶紧吃。”
老大接过咬了一口:“这尼玛就是山鸡,放了调料油煎过我就不认识了?”
老二嘿嘿笑道:“到底还是瞒不过你汴京城的嘴。望远镜给我看看。”
老大将望远镜递给他:“动静挺大,这是要来了。”
老二拿着望远镜端详对面,嘴里说道:“就是不知道瞿师爷那里是胜是负。”
老大几口将老二带来的野鸡肉吃了,拿雪抹了把嘴:“干好自己的差遣就是了。”
老二说道:“我俩就是最后一道门槛,大帅说了,要是咱哥俩干成这票,辽国可能得早亡几十年。”
老大说道:“那咱也没白跑这几千里。”
说完又叹气:“狙击班那帮子杀才还羡慕咱,我现在啊,就想着地理教授讲大西州,有大石陵的那处地方。”
“你想想,几十年的大太阳,晒得人跟墨一样的黑,下几滴雨就是遭水灾那地儿,得多暖和?!”
老二不敢笑出声来,张大了嘴巴发着齁音,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哥哥泡澡堂不好吗?真照你这么整,不跟刚才的烤冻肉一样了?”
说完开始从包里取仪器,温度计,风速方向计,一个个摆在面前。
老大则开始检查狙击铳。
等到老二也开始检查枪械的时候,老大则摸出一个小本本记录数据进行演算。
之后老二也记录演算,然后核对数据,调整铳械,交换复查。
等到一切做完,两人爬到坡侧两处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岩石后,不再动弹。
两人都是皇家军事学院狙击科目特长生,老大叫冯焕,老二叫李锣。
冯焕是汴京人,祖上是太宗亲卫的小使臣,家中世代军职。
到了冯焕父亲这一辈儿,家道中落,于是冯父一咬牙去了西边,想给家中老幼挣一份钱粮。
结果钱粮倒是挣到了,不过是烈士津贴,人就再没回来。
元丰之后,烈士家属政府会抚养到十四岁,安排读书识字学数理化,之后还会安排工作或者选拔深造。
新军待遇非邮驿马夫厂矿工人可比,冯焕乃是长子,早早就要承担起家中的负担,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优异的成绩选入皇家军事学院预科,十二岁就能拿着准卫衔吃皇粮,十四入军事学院就能正式拿薪俸。
其实冯焕最想加入的是海军,因为海军有出海津贴,尤其是远洋,那更是丰厚得一逼。
只可惜事与愿违,因为射击成绩格外优异,被田遇看中,选成了狙击手。
进了狙击班后,冯焕才知道原来陆军里也有收入丰厚如海军的部队,不过这些部队非常神秘,外人不得知晓罢了。
李锣则不一样,李锣是当年李拴住四处探矿,跟娟儿半道上捡到的孤儿,还曾经跟着李拴住去过辽国,打出五龙井的时候,他就是李拴住身边的小号手,见过耶律洪基的。
打小就机灵调皮胆子大,十二岁后李拴住都吃不住他的淘气劲儿,只好拜托苏油想办法。
苏油说军队是大熔炉,什么边角废料进了军事学院,出来都会变好钢,将这孩子丢到那里边去改造改造好了。
皇家军事学院也是要考理工测体质才能入学的,不过李锣这方面倒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进了学院,李锣的特长很快就显露了出来,别人进去是学习,他进去是显摆。
进校就是本科毕业水平,早跟李拴住学了一身计算、测量、看地图、找路、野外生存、探矿,寻水、机械操作、打猎行军的本事儿,就连看云猜天气都会,不由得教官们不重视培养,竟然很快成了标兵学员。
假期里就跑到大石头那里去当免费工人,或者去石勇那里当铳炮测验员,好多还没正式列装的武器与装备,教官们都还不知道呢,他倒已经先上手玩过了。
在一次校方组织的红蓝对抗演习中,这娃不忿自己被设定在弱鸡蓝军里边,于是带着自己那个班,搞了几部自行车绕道五十公里,然后摸小道翻悬崖外加武装泅渡,直接深入敌后,端了山长种谊的指挥部,气得种谊暴跳如雷。
正好田遇找寻狙击学员,一听这事儿人才啊,一百四十米靶八发速射成绩多少?我靠七十二环?!给我给我给我……
如今也是二十郎当的小伙子了。
种谊很快调去了九原,田遇也很快被调走到河北带领新军,而冯焕和李锣他们第一批十名学员,倒是被学院留下做了科目教官。
五月里军事学院接到军机处的密电,要求派出两位技术最全面的狙击手出趟任务,两人就被选派了出来。
任务是绝密,两人先是被送到嵩阳兵工厂,挑选最好的狙击铳和弹药,之后又被火车拉到兰州,走支线到兴庆,骑马到了九原,最后由种谊护送出大陷谷,交到瞿师爷那里。
瞿师爷随吉达攻下静边城之后又被迫撤退,两人就在静边城周围潜伏了下来,过起了野人的生活。
辽国皇帝喜欢亲征,两人的任务就是作为最后的战术保障。
时近中午,辽人的骑军开始陆续回来了,冯焕看了一下风速仪:“要不我摸到前边去?”
“不行。”李锣直接制止,他虽然年纪小,却是此次任务的指挥:“我们在下风,这里是铳声传不到辽人耳朵里最近的地方了……来了……”
呼啸的北风里,地平线上开始出现许多小黑点,接着渐行渐近,竟然是一支黑压压的大军。
冯焕估出数量,低声道:“一万多人,怎么回事儿?”
李锣将右眼放到了瞄准镜后:“旗纛都没有,再看士气。”
冯焕也将右眼放到瞄准镜后:“嘶……十五万辽军打六万阻卜外加十三部附从,这是……差不多被全歼了?”
“没这么神,估计还有一两万断后的……”李锣看着辽人的队伍在视线中越走越近:“不过大败跑不了了……瞿师爷……我就跟你说他是牛人你还不信。”
“二郎你也够神,怎么看出来的?”




苏厨 第一千七百三十六章 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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