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裂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蓝庭
这一脚来得太过突然,双方距离太近,陆随风刺岀的一枪尚未触及到对方身体,胸腹间巳被千斤一脚踢实,整个躯体轰然爆裂开来。
"好!"一旁的虬髯族老就像是旁观者般的开声叫好,似乎已完全忘记了自己应该不失时机的联手攻击。
然而,无须族老的眼中沒有半分喜色,反透出无尽震骇之色,虽然目睹对方的身形巳被自己一脚踢得爆裂开来,但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一脚并未踢在实处,仿佛一脚踏空般的难受致极。更可怕的是对方的身影巳完全脱离了他的视线和感知范围。
噗!当他收回踢出的腿时,忽然发现自己的腿上传来一阵巨痛,接着便看见一蓬血光迸发,随即便从他的口中喷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也应声跌飞出去,腿上留下了一道血肉翻卷,深可见骨的枪痕。
如不是陆随风手下留情,就不是喷血见骨那么简单了,只怕整条腿都已被齐根切了下来。
"这……"见到这一幕,一旁叫好的虬髯族老诡异地大张着嘴,下一刻,唯见七点星光巳在的自己的眼前绽放开来,每一点星光都蓄含的森冷杀气。
虬髯族老的反应够快,不敢稍有托大,侧身后退同时,手中也多了一把刀,瞬间幻起一片血色的螺旋刀影,封住了七点寒星所有的攻击角度。
殊不知,七点寒星被这血色的螺旋刀势一阻,骤然一滞,随即纷纷炸裂开来,破碎的星芒闪烁明灭,每一点都充满了凛然杀机,仿佛拥有生命般的灵动有序,前后左右的闪动着,每次划过虬髯族老的身体都会带走一抹血光,传出一阵凄厉的的惨呼惊嚎。
置身于这星光的杀界中,他并不惧死,若被人一片片割下全身皮肉,岂非要被可怖的分尸,流尽最后一滴血……虬髯族老没敢继续往下想,身心一阵骇然惊颤;"老夫认……"
切似乎都太晚了!因为在他此时的眼睛中,突然绽放出一点绚丽无比的星光,那么优雅,那么唯美,宛若一只翩翩旋舞的飞蝶,展动着轻灵的蝉翼,无尽温柔多情地紧贴在他的胸口之上……
噗嗤!这是他在这世间听到的最恐怖的声音,那是胸骨断裂破碎开来的声音,一蓬血光随之从胸腔挤压迸射出来,一团血红之物骇然突涌而出,砰然震颤地拨动着……
同一时间,无须族老单膝跪下,双手握着断剑撑住身体,口中还有血在不断地往外溢出,腑脏像似受到极重的震荡。
以上发生的一切,几乎都在同一个时间内上演,虚海啸被击败的同时,奔杀而来四个族老,已在电光火石间,以不同的姿态惨败当場。
这一幕,直令每个观战者都园瞪着眼,大张着嘴发不出声来,脸上眼中都是充满了震惊,震撼,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
此时的陆随风如同恒古长在的山岳般屹立,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俯视天下,睥睨一切的浩然气势,宛如一尊惊世战神,威压四方。
"简直就是个妖孽!"手持丈八蛇矛的族老摸了摸脖颈间的血痕,如果再深入分毫,只怕现在已是一具尸体了,想想都背脊发寒,余悸不散。
"以四敌一,而且还是突袭的那种,居然都败得如此彻底,这张脸都不知该往那搁,一生清誉算是荡然无存了。"无须族老修复了腿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一脸都是落漠的自嘲神情,说不出的沮丧。
"老夫都认输了,出手这么还狠。"正在疗伤的虬髯族老,胸前骨骼已经塌陷,一片血肉模糊,连砰然拨动的心脏都清晰可见,望之令人禁不住毛骨耸然。
玄武裂天 第一千六百零二章 活罪难逃
"老夫都认输了,出手这么还狠。"正在疗伤的虬髯族老,胸前骨骼已经塌陷,一片血肉模糊,连砰然拨动的心脏都清晰可见,望之令人禁不住毛骨耸然。
"这……不过只是一个误会,我们也只是担心虚小子的安危,并沒有你想的那么无耻。"长须族老满口溢血的出声辨解道,他的确说的是实话,好歹也是老一辈的风云人物,无论出于何原因,也不至在众目睽睽的场合下,做出这种联手偷袭的事来。
"是么?"陆随风的嘴角微微扬起,勾勒出一个鄙视的弧度;"有见过四人连手偷袭的误会吗?如果我修为不济,此刻还能站着说话吗?"
虽然四老在事前并无任何默契,但这种无耻之极的事情,的确是发生了,正如陆随风所言,尚若他无自保之力,一定会死得非常难看。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又岂是一个"输"字就可以了结?"陆随风的脸上布满了霜色;身上的气息却是尽数收敛入内,没有一絲一毫的外泄,整个身躯似若一把未出鞘的利剑,凌冽的剑意冲霄,仿佛刺穿天穹虚空,锋芒无尽,锐不可当。
话中的意思十分明白,任谁被人联手偷袭,心性气度再好也不会轻易善罢干休,陆随风也不例外,虽不致要了对方的命,该有的惩戒还是必须的。
四老刚疗好身上的伤势,闻言都是神色一凝,彼此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是暗觉不妙,纷纷如临大敌般全神戒备,一种无处不在的死亡危机弥漫在空气中,令人感到胸闷气憋,几欲窒息,照此下去,只怕连搏命一战的勇气都会丧失。
在这种恐怖氛围的压迫下,四老很有默契的朝前踏出一步,四股火山崩发般的气势汹涌奔腾,几乎同时隔空轰出一拳,其威势之大,令整个虚空都在簌簌颤抖。
彼此经历了之前的一番惊险的强强搏杀,都知道对方的强大绝不是自己可以单独抗衡的,唯有四老真正的联手,方有一搏之力,所谓的清誉颜面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很好!"陆随风大手一挥,狂风大作,卷动风云,直接将四老的联手一击化为无形。
下一刻,但觉眼前的空间一阵扭曲,天地间唯见一颗璀璨的星辰闪烁, 震颤,瞬间牵动出漫空星辰,成千上万,星河流转,如同从天际深处滚滚流淌而出,仿佛蕴含着天地大道的规则之力。
无数的星力喷薄滚荡,彩光流转环绕,玄妙华丽到了极致,千万颗星辰汇聚成璀璨夺目的星河,贯穿天地,自然也能贯穿星河,美得几乎令人窒息。?
这瞬间的变化,纵算四老都是老一辈的风云人物,见到这一幕,也不由得眼皮一阵狂跳,震撼得眼球都险些惊落出来,若非亲眼所见,若非自己真实不虚的陷入星河光阵中,任谁都不会相信。
这美得几乎令人窒息的星河意境,却是让人生出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和惊惧,似乎已闻到一股无限接近死亡的气息。
星河倒卷,万千星辰倾泄而下,点点旋动不定的星光,看似璀璨绚丽夺目,实则,在身陷其中的人,眼中所见却是星光如剑,每颗星辰都散发勾魂夺命的森然杀气,随时都能爆发出雷霆万钧的力道,只要这片星域的撑控者愿意,倾刻间便可将自己彻底撕成碎屑,灰飞烟灭。
不知四老是否惧死,但如是被人一寸寸的尸解,那是比死更可怕的"恐惧?",恒古至今,无论是人,还是仙,都永远无法超越"恐惧"!
无数星辰像深海游鱼般的盘旋环绕在四人的周边,闪射着冰凉浸骨的光泽,令人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如针刺刀割般的生痛。每个人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的镇压着,想要动弹分毫都难,更别说联手抗衡了,就是想脱困都是一种极度的奢想。
所谓天外有天,仙外有仙,四老此时都泛起同样的心声,往昔的自负,狂傲,睥睨天下的姿态,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想想都觉自愧不已。
"完了!"四老的嘴角都在咀嚼这几个字,心中生起一片绝望的悲凉,无比后悔自己愚蠢的冲动行为,直到此时才意识到彼此之间的差距,大到不可以里计。他们这些所谓的老辈顶级强者,在对方眼中就是一堆渣,挥手之间便可灰飞烟灭,生死道消。
果然,万千璀璨夺目的星光,明灭闪烁,梦幻般绚丽的星空剑阵中,不断地爆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嚎,闻之令人头皮麻。
点点星光冷浸彻骨,绽射出一束束如刀似剑般铮铮杀气,每一道星光闪过都会带起一蓬血光,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呼,没人能看清里面的情形,星光笼罩中隐隐可见一团团盈红绽放,无比的凄美。
"住手!"已从死亡幻象中苏醒过的虚海啸,见到四老被笼罩一层朦胧的星光中,虽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却知道这看似璀璨绚丽夺目的结界,绝对是一个可怕的星光杀阵,人在其中,就算不死也会只剩下半条命。且别说这四老都是仅存不多的族老,凭四老为了自己的安危,不顾一切挺身而出,就不能见其身陷险境而无动于衷。
"他们只是救人心切,并非有意破坏之前的约定。还不赶快解开星光结界!"虚海啸强势的话语中,带着些许请求的意味,这对一向孤傲的他来说,已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了。
"如此说来,你终于肯认输了?"陆随风瞥了一眼面呈焦急之色的虚海啸,戏谑的出声道:"若不是你抵死不肯认输,他们也不会冒然出手。虽然事出有因,却是破坏了之前的约定,死罪可免,受点活罪还是必须的。"
"快放他们出来,我会信守之前的约定!"虚海啸仰面悲叹,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一脉已经彻底的大势已去,无论他再如何雄才大略,也再无翻盘的可能。
事实上,陆随风也沒想要致四老于死地,只是给几老留点教训,摧残打压一下这些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傲慢家伙,让他们明白自己当下的处境。即然虚海啸都放低身段主动认输了,如果再不知进退,势必会引起众怒,拼死抵抗,这绝不是他所想要的结果。
陆随风大手一挥,星光结界顿时化作点点光雾,消于无形。四老的人影重新呈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此时己变成了半蹲半跪的姿式, 一眼看去就如同四具血人,每人身上至少有上百道血肉翻卷的裂口遍布全身上下,犹似一張張喷血的嘴,每道裂口处已看不见有血再往外淌,根根白骨森然外露,看上去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望着这血腥的一幕,所有人都禁不住倒吸凉气,直觉背脊发寒,连惊呼声都卡在了喉咙,发不出声来。杀人也不过头点地,这场面未免也太过残暴了。
"你还是人么?这未免太狠了!"虚海啸的嘴角也忍不住的抽搐起来,眼中尽是愤怒之色。
"如果此刻败的是我,或许下场会比他们更惨,不是吗?"陆随风讥讽的出声道:"一点皮肉之痛而已,我己算是够仁慈的了。"话落,大手再次一挥,虚空中顿时弥漫着一蓬翠绿色的光点,充满着昂然的生机,如春风化雨般的纷泄洒落而下。
"木之愈合术,这竟会是传说中圣阶秘法!"虚海啸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撼,看向陆随风的眼神也变得异彩连连,有一种看不透,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四老身上血肉翻卷的裂口,肉眼清晰可见的在迅速愈合,只在几个呼吸间,四老的伤势已完全复原如初,若不是身上还有斑斑血迹,就像是什么事都沒有发生过一样,无比的神奇。
尽管如此,每个人脸上的神色显得尤为的苍白,之前的自信霸气和傲慢都是荡然无存,眼眸中都毫不掩饰流露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惶恐和惊喜之色。
虚海啸并非那种一根筋的愚腐之辈,更是一位精算计,知进退,识时务之人。能够在绝境危局之下捕捉到一线生机,逼对方与自己达成一个协定,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这近十万残军都不会再遭到屠戮。
他已经尽力了,即然天意难违,问心无愧就足够了。更何况这只是家族内部间的权利之争,谁胜谁败都已外界无关,就算投降也不是什么遗笑天下的事,对方不赶尽杀绝,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当城主府內的十万残军得到放下武器,集体投降的命令时,居然响彻一片震天欢呼,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无数将士更是相互拥抱在一声,眼眶都湿润了,终于可以继续活下去,不用再相互残杀了。
即然大长老一脉已彻底的覆灭,陆随风也沒将这些降军当作街下囚般的控制起来,他们本就是天月城的仙军,只是顺其自然的将其打散,分配到各个军团中,很快便和谐的融为了一体,不再分彼此。
玄武裂天 第一千六百零三章灯下黑
即然大长老一脉已彻底的覆灭,陆随风也沒将这些降军当作街下囚般的控制起来,他们本就是天月城的仙军,只是顺其自然的将其打散,分配到各个军团中,很快便和谐的融为了一体,不再分彼此。
此时的虚海啸与一众族老也已释然,不再纠结属于那一脉,只希望虚家能从此鼎盛起来,世世代代长盛不衰。
这时,白清风从城主府內快步出来,到了陆随风近前,躬身抱拳道:"大人,沒在府中找到虚天涯的踪影,连他的妻妾也不知去向。"
陆随风望向虚海啸和一众族老,都是一阵摇头,面露疑惑,当时的情形十分混乱,只注意到虚天涯在八位族老的护卫下,早早的离开了城楼,之后就再沒见到过。
"大人放心,天渊城已被彻底掌控,只要他还在城內,就一定能将其找出来。"白清风出声道,只是说来容易,这天渊城何其之大,有数百万之众,想要搜出一个人来,其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为了加大搜捕的力度,还张贴了公告,一是安抚城中的民众,另外便是对虚天涯的通辑令,并咐有画象。还慎重承诺,无论是谁,只要检举,提供虚天涯的信息,踪迹,赏仙晶十万。
由于入城的仙军沒有任何扰民的举动,街头巷尾已能看到民众的身影,一家家关闭的店铺开启,逐渐恢复了往昔繁华,喧嚣。只是四门仍旧严加封锁,准进不准出。
搜捕的行动沒有盲目的大肆查寻,只是在暗中进行,在追踪,刺探方面的手段,一众金龙卫都受过陆随风的特训,所以搜捕虚天涯的事就由他们负责。而陆随风只给他们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无论是否抓捕到虚天涯都会解除四门的戒严。
两天过去,金龙卫将全城划分出无数个区域,暗中进行搜索,搜完一处便封锁一处,直到搜遍所有的区域,仍未发现虚天涯的蛛丝马迹。
入夜时分,白清风和几名金龙卫从一条小巷中走出来,几人皆是寻常仙士修者的打扮,脸上都是疲惫之色,站在主道上四下张望,见城主府附近有家规模不算大的洒楼,白清风向后面的几名金龙卫招招手,说道:"现在只剩下城主府附近的这片区域沒搜查过,先吃点东西,再展开行动。"
"所谓灯下黑,往往看上去越危险的地方,反倒是最安全。沒准虚天涯还真就藏在这片区域也不一定。"一名金龙卫十分随意的脱口说道。
"嗯?还真有这种可能!"白清风若有所思的道:"首先可以确定,虚天涯当时根本沒有机会趁乱逃出城去,肯定还藏在城內。而我们是全方位,地毯似的搜查,绝不会有絲毫遗漏之处。除了城主府附近的这片区域之外……"
一行五人边说边朝着那座小洒楼走去,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他们刚走近,这家小洒楼刚好关门打洋。
不应该呀?这才华灯初上,按理说该是生意最兴旺的时候,甚至有几位食客都被婉言拒之门外。事出反常,顿时引起了白清风等人的注意。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是带着浓浓的警惕之色。
几人来到小洒楼前,一名金龙卫举起拳头,对着紧闭的门就是一阵猛敲。
咚,咚,咚!敲门声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门板都被敲得直颤,门缝哗哗直掉尘埃。如此大的动静,就算聋子都会被惊醒,里面却仍沒一点反应。
就在门板不堪重负,马上就要被敲破的时候,里面终于响起急切的呼声;"来了,来了!别再敲了!"随着声音,门內传出一阵零碎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吱呀"打开,探出一张睡眼朦胧的脸来,看上去是个伙计,带着一副睡意被打扰的恼色,不耐地道:"沒看见已经关门打洋了吗?还敲什么敲!"说完,就欲重新关上门,却被白清风用脚抵住。
"你们这是想要做什么?"伙计的眼中闪过一抺厉色,随即似笑非笑的道:"诸位,实在抱歉,由于城内最近十分混乱,所以天一黑就不再对外营业了,还望各位见谅!"
片刻之前,还见这伙计在关门拒客, 这才过去多久,便是这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更加深了几人对这小洒楼的怀疑,直接强行推门走了进去。
伙计被推搡得踉跄几步,暗自皱眉,脸上杀机乍现即逝,继而关上门,苦笑着道:"即然都进来了,不知想吃点什么?不过,已沒有多少食材,只怕很难满足各位要求。"
"废话真多!"一名金龙卫取出一袋仙晶,足有五六百枚,扔给伙计;"就按里面的仙晶上洒菜,能上多少上多少,动作快点,别让我们等得太久!"
伙计掂了掂袋子,然后一脸堆笑的将五人引到楼上,安排几人在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又送碗筷,又上茶水,来回的穿梭,尤为的殷勤,热情。
这时,楼下又上来三人,走在前面的是个身着灰袍的中年人,四十出头的模样,看上去像个管事。尽管其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仙力波动,但,举手投足间,却掩饰不住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只有顶级强者才有的特殊气韵。
金仙强者!白清风五人都看得瞳孔一缩,一间小酒楼的管事会是金仙强者?说出去绝不会有人相信。而他身后的两人都是护卫打扮,并没有掩饰气息,都拥有罗天上仙后期的修为。这股力量就算放在大家族,大势力中都是顶级的存在,怎可能会屈居在一间小酒楼中?
中年管事满脸堆笑的冲着五人拱拱手,不卑不亢的道:"我是这里的管事,之前怠慢诸位了。实在是因为城内最近有些乱……几位应该是外来的吧?"
几人并沒有回答中年管事的话,白清风望着杯中的茶水,眼角余光瞥向正在斟茶的伙计,手掌內有一层厚厚的茧子。当然,一般干体力活的人手都很粗糙,但这伙计掌上的茧子却很有规律,那是常期握捏兵刃磨出来的。
白清风的眉梢挑了挑,伸手接过送到面前的滚烫茶水,手腕略微的一抖,杯中的茶水斗然朝着那伙计的脸上溅去。
白清风的动作很突然,速度也极快,而且事前毫无征兆,若换作常人,根本反应不过来,更避不开,非被这滚烫的茶水溅上一脸。只是这伙计的反应却出人意料的快,完全是条件反射的敏捷侧身,巧妙的避开了飞溅的茶水,甚至连点滴都未及沾身。
连一个普通的伙计都有如此不凡的身手,白清风的眼中冷芒亮闪,到了此时,已经不是怀疑,而是可以确定这间小酒楼大有问题。
伙计的身体僵硬住,再看到白清风的眼神,以及身上流露出的铮铮杀气,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一旁的中年管事与那两名护卫,此刻也是全身绷紧,呈戒备状。
整个场面像是一下定格了,落针可闻,空气中弥漫出诡异又压抑的气息,如同一个即将爆发的*桶。
只是在下一瞬,伙计猛地将手中的水壶朝白清风扔过去,转身便向楼下奔掠而去。白清风的反应够快,水壶迎面砸来的瞬间,他座在椅子上的身形已横移出去。
下一刻,已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在那伙计的身后,不足一米。后者惊觉有人追来,抓住身边的一张椅子,头也不回的向后猛抡而去。
由于距离太近,白清风沒有闪躲,也避不开。耳轮中只听"咔嚓"一声,实木打造的椅子重重的砸在身上,木屑翻飞。而白清风却是未后退半步,只是身上的衣衫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一身湛蓝的仙铠,闪烁着海洋一般的色彩。
伙计回头看了一眼,他之前的这一击,已将仙力渗入椅子之上,其硬度堪比精铁,连坚岩都能砸碎,更别说血肉之躯了。然而,并没有看见骨碎肉裂,鲜血飞溅的场面,刚好对上白清风那双冷芒闪烁眼睛,诡异,阴森得吓人,一只大手已向他的后劲抓来。
伙计心中一凛,本能的朝前跃起一个虎扑,人在半空,身体已泛起一团白色的雾气,落地时身体也罩上了一件仙铠。借着飞扑的惯性,在地上滚翻出数米,这才腾身而起,向后瞥了一眼,见对方沒有追来,暗自松了口气,全力朝楼下奔去。
只是他还沒有奔出几步,突见眼前一黑,沒止住前奔的身形,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对方纹风不动,他倒是被反弹出了去,噔噔噔的退了四五步才稳住身体,举目一看,挡住去路的正是白清风。
好快!伙计心中一颤,知道拦在面前的绝非等闲之辈,不过此时不敢再有所耽搁,猛地挥拳击向白清风的面门,拳头上包裹着仙力,其威力足可开山裂石。但白清风却是不闪不避,迎着他的挙头,轰出一拳。
玄武裂天 第一千六百零四章漏网之鱼,行踪泄露
好快!伙计心中一颤,知道拦在面前的绝非等闲之辈,不过此时不敢再有所耽搁,猛地挥拳击向白清风的面门,拳头上包裹着仙力,其威力足可开山裂石。但白清风却是不闪不避,迎着他的挙头,轰出一拳。
砰!两人的双拳在空中撞击,发出一声闷雷般的震响。白清风站在原地的身躯只是略为的晃了晃,那伙计却是连连暴退七八步,才勉强稳住身体,拳头上传出一阵剧痛,才发现自己的手指骨已碎了好几截,五根手指头违反常理的弯曲着,鲜血顺着指尖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所谓五指连心,手指骨被震碎,强忍着钻心痛,不再怕暴露身份的腾身而起,双腿在空中连环踹出,掀起一阵灵力风暴。趁着对方闪避的机会,身形在空中一扭,已巧妙的绕到白清风身后,不顾一切的向楼下掠去。
只是刚奔至楼梯口,只觉身体一轻,后颈已被一只手牢牢扣住,紧接着,整个人像一只麻袋般的飞起,重重的摔落在那位中年管事面前,感觉全身骨头都散了架,挣扎了几下,仍沒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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