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裂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蓝庭
噗!一点星光被火焰盾牌挡住,却是紧紧的贴附在盾牌表面,像是无惧火焰的焚烧,如同一枚高度旋转的锋针,不断地向内钻透。
"滚!"三公子的喉咙间发出一道低沉的怒喝,戴着金手套的手掌拍击在火焰盾牌上,这一掌意在逆转幽冥力场,制造出强大的反斥力,将这一方空间的物体斥弹出去。
慕容轻水握剑的纤纤玉手十分稳定,与那股无处不在强大斥力抗衡着,寸毫不让。
"这女子明明只是一个仙君初期,居然能和三公子斗这个份上,看上去像是还落在了下风,不如大家一起上,先将其制服了再说!"一个白袍人建议道。
"这个……"其余的几个白袍人闻言都是齐齐头,这位三公子即然说了要自己处理,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谁若敢轻易插手,下场一定很惨。相反,就算是见死不救,也人会怪罪于你。
无论是正是邪,每个人都做事都有一套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相当于龙的逆鳞,无论你认为有多么荒诞和不可理谕,都很难令其动摇。
埸上的两人像是陷入了短暂的相持;力场叠加!三公子又是一掌拍在火焰盾牌上,反斥之力顿时增加了一倍,一道狂暴的力量瞬间作用在慕容轻水身上,整个人禁不住被弹飞出去,在空中拖出了一道火红的轨迹。
不待对方落地,三公子手中的折扇一收再展,身前的盾牌化作一只血色火蝶,浑身炽焰沸腾的凌空扑向慕容轻水,正是的他隐秘杀招;扇底藏锋!
火蝶所经之处,连空气都被渲染成了一片腥红的颜色,整个大厅都像是被烧红了一般,红光闪耀。
远远的,都能感觉到炽热的高温灼烧肌肤,慕容轻水并没有出手硬撼,身形一阵幻灭,再出现时己临驾于火蝶狮之上,直接避开了火蝶的扑腾。
三公子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扇面翻转,火蝶冲天而起,炽焰四溢,火翼一振,锋锐如刃,扑腾向慕容轻水跃起的一双玉足。
慕容轻水身在半空却是虽惊而不乱,笔直的**斗然地一缩一曲,身体瞬间倒转过来,手中的天星剑同时一抖一颤,一点寒星绽射而出,直接穿透火蝶的头颅,轰然炸裂开来。
火焰气流四溅纷射,倒卷反噬的冲击着三公子自身,努力压制着体内沸腾的气血,禁不住地向狂退十来步,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慕容轻没有趁势攻击,不是不想,而是她也被bào zhà的余波冲击得同样无法控制身体,落下地面时已失去了战机。
"居然po jiě了的幽冥力埸,本公子还真是低估了你。"三公子啧啧的出声道:"如果能摄取你的元阴,至少能增加五十年修为。"
"是么?前提是你得拿下本仙子,才有福亨受。只是你有这份能力吗?貌似战到现在,频频受创见血的一直都是你,而本仙子连衣角都有稍损分毫。"紫燕慕容轻水语音清冷的言道:"所以,有多少绝学杀招千万别再有所保留,这或许是你生命中的最后一战。"
或许之前听到这番话,绝对人会放心上,然而此时落在耳中就一点不好笑了,本来是一盘色香味具佳,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到了现在才意识到这美味散发出的气息,弥漫着铮铮杀气,那一道清冷目光扫过三公子的身上,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令其禁不住莫名也打了一个寒颤。
好可怕的攻心之术,短短数语差点就成功的让人心境失守,怒意上。这是修者大忌,方寸一乱,便会出现误判,而这种层面的战斗,只要出现一细小的疏忽,都会倾刻见血,甚至当场丧命。
意识到了这一点,三公子尽管怒意难以抑制的蒸腾,却并没有在这种盲目的冲动下发起攻击,他的脸上再次浮起了一种尤为邪异的神情,戴着金手套的手掌中凝聚出一个核桃大小的火球,飞速的旋转着,色彩越来越深沉,浓烈,整个人也被火球的光焰映得通体血红。
反观一脸清冷如水的慕容轻水,却是全身气息内敛,没有一一毫的外泄,神色间无悲无喜,似若古井无波,寻不到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手中的天星剑发出轻微的颤鸣,像是在发出一种危险的警示。
幽冥破!三公子脸上的肌肉扭曲了一下,戴着金手套的手掌随即一推一送,掌心中的火球如同一颗燃烧的陨石呼啸轰出,沿途化为一只血色火鸟,鸟爪箕张,口中火焰喷射,气势凶猛异常。
就在慕容轻挥剑斩碎血色火鸟的同时,三公子的身形已是诡异奔射而至,金手套的指尖不时迸发出无形的杀气,发出刺耳的"嗤嗤"声,闻之令人头皮发麻。
火鸟爆裂的火浪将两人席卷进去,制造出了一团数十丈高的烈焰火柱,这是幽冥力埸效应生出炽焰意境,若无意外发生,慕容轻水将很难摆脱出来。而三公子也绝不会给她这个机会,金手套发出的无形杀气也在不断地切割着对方的护体仙罩。
火柱中不断地有血花绽放,在场之人都认为是慕容轻水身上喷溅出来的血,因为这炽焰意境是三公子制造出来的,他便是其中的王者,掌控着一切。
啊!炽焰火柱突然中传出一声负痛的悲呼,一道人影从火焰中激射出来,坠落地面,骇然竟是会是这幽冥力场的掌控者三公子,戴着金手套的掌心完全也龟裂开来,鲜血汩汩溢出。
"这……怎么可能?"三公子望向自己染血的手掌,难以置信喃喃低语出声,鲜血从裂开的金手套间不断渗出,这可四品仙器的装备,怎可能被轻易破损开来,除非对方的剑器是五品的存在。他自然不知道这还是慕容轻水手下留情了,否则,整只手腕都会被齐斩下。
玄武裂天 一千六百八十六章五个仙君强者的联手一击
震惊归震惊,却没忘记自己仍在战斗进行中,心神一凝,溢出的鲜血被一团暗红的火焰包裹,鲜血顿时凝结成一道火红利刃;幽冥切割!
炽焰火柱消失,慕容轻的身形毫发未损地悬浮在半空,却突然被一道无形重力牵引,整个人竟是不由自主的直朝着火红的利刃冲撞去,有点像是自动送上去寻死一般。
紧要关头,三公子的终极杀招"幽冥切割"毫不保留的施展了出来,惊险万分的锁定了最后胜局,至少己是立于不败之地。
直到这一刻,在埸之人这才轻舒了一口气,都认为此战已无任何悬念可言,这女子的败局已定,反倒生出一种邪恶念头,希望这女子还活着。
啧啧,一代绝品尤物,只要能吸取一点**,都胜过百名寻常女子的元阴,绝对的受用无穷,有人已在贪婪的舐着嘴唇,淫邪地意想着。
然而,战斗没有到最后一刻,只要对手还沒倒下,一切皆可能发生。十米,五米……慕容轻水的身形巳无限接近火红利刃,手中的天星剑才呛然出鞘。
这一瞬,天地间仿佛唯剩一人一剑,再无其它。人剑合一,不分此,融入一片玄奥的意境之中,浑然一体。
噗!一点灿若星辰飞射而出,精准无误地点击在火红利刃之上,幽冥切割的意境顿时破碎开来,荡然无存。
火花飞溅中,一点星光去势未尽,直朝着三公子绽射而去,凛然的杀气令人肌肤生出强烈的刺痛感。
一点星光而已,却出一种空间混乱的意境,三公子只觉眼前视线一片迷乱,扭曲,漫空尽是冷艳的点点星光,那么飘渺虚浮,闪烁不定,每一束星光都充斥着铮铮杀气,令人生出一种避无可避的绝望感。
这瞬间的演变,令三公子的眼皮不由得一阵狂跳,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令他的头皮发麻。虽不惧死,但如是被一个女人一寸寸的尸解,这种奇耻大辱,那绝对是连灵魂都得不到轮回超生。
退,唯有退,漫空剑影星光有如索命的鬼魂,始终保持一尺的距离,紧追不舍。三公子几次欲想凌空拔起,摆脱这追魂索命的可怕攻击,怎奈这剑影星光似乎像是有思想一般,一点闪避喘息之机会都没给他留下。
可谓是上天无路,眼下只有一个选择,唯一的选择就是贴身卧倒,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绝对是一种难以容忍的耻辱。但,命都没了,那些尊严,荣誉,面子还有何用。
这对一向阴狠诡诈的三公子而言,这一刻,连贴地打滚也表现得十分毅然果决,连眉都不皱一下,总好过被人割断咽喉,洞穿胸腔,血溅当场。
目睹这一幕,所有人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却没一人惊嘘出声,甚至眼中都没有流露一点讥讽,鄙视和嘲笑意味。
异地而处,自己会如何选择应对?每个人在心中的认知和答案不尽相同,逃入虚空与就地打滚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只要能躲过劫难就是高招。至于何种姿态出现,根本就不重要,躺下的豪士英雄,转过身便会被人遗忘,更何况,在埸之人都是阴邪之辈,更谈不上人格风骨之类的亊了。
无数道剑影星光都是堪堪贴身划过,可谓险之又险。三公子也在此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跃起身,脚踏实地,口中同时暴出一声喝,大步跨出,一脚踏下,手中折扇化为一柄血刀,虚空一劈,空间一阵扭曲,霸道的气劲发出滚滚雷动之声,狂风咆哮。
“我之幽冥霸刀,睥睨天下,气吞山河。”三公子说话间,之前的阴柔气息荡然无存,一股霸道至极的气势升腾而起。双眼开合间,精芒煞气爆闪,俯视天下。
一刀斩出,速度却是意外的十分滞缓,却蕴含着一股厚重如山的威势和暴唳的煞气,霸道的刀气令人感到窒息,有若巨岩压顶之势。
慕容轻水的剑再次出鞘,虚虚地隔空挥出一剑,轻灵而漂浮。没有强劲的剑气破空呼啸声,却无声无息地穿透对方厚重霸道的刀气,精确无比地点击在对方劈落的刀尖之上。
叮!火星飞溅,三公子顿感手臂一阵酸麻,只觉一股绵柔的劲力顺着刀身不断地涌入手臂。心中一惊,霸道刀势稍滞微顿间,慕容轻水的剑巳趁势虚飘飘的刺来,没有任何线路轨迹,剑尖却不停地颤动着,忽左忽右,根本无法预判他的剑下一刻会刺向何处。
骇然之下,三公子凭着直觉回刀上挑,锵!刀剑相撞,厚重如山的刀气却是被对方细窄的薄剑轻易崩开了,一抹寒光又再次出现在他眼前,同样的漂浮不定,全身的要害部位似乎都在对方剑势的攻击范围之内。
慕容轻水的剑看似十分随意挥洒,毫无章法,却是东刺一剑,西点一剑,忽而上挑,忽而下削,令人防不胜防。每一剑都那么漂浮诡异,颤悠悠的剑锋时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似乎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这是剑道的一种至高境界,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所有的剑式。意在剑先,意动剑至。
每出一剑都令三公子感到毛骨悚然,冷汗直冒,惊得左右狂跳,身上的锦衣长衫不断地被撕开一道道口子,有血点点的洒落在地上。
三公子从霸气纵横的主动攻击,到气喘吁吁,左支右绌,再到一刀又一刀笨拙的格挡招架,整个过程的转换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其不堪入目之状,当真难以言表。
这那里还是仙君之间的强强搏杀,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单方面虐杀埸面,只要对方愿意,自己分分钟都可能倾刻变成一具尸体。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绝对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极度羞辱……
五位白袍人直看得双目园瞪,怒不可竭之余,又禁不住惊嘘哀叹,甚至索性闭上眼,不忍再看下去。
三公子此刻的内心更是羞怒交加,他至始至终都一直认为,对方是一个女子而已,即便修为再过不凡,也绝不可能超越自己,只是在仙武技和身法的运用上或许精湛一些。所谓一力降十会,万不得已之时,可凭着自身强大的修为实力镇压对方。
但,历经一番惊险万分的搏杀,自己连压箱低的秘学杀技都使了岀来,却是连对方一点衣角都沒沾分毫,反倒弄得一身上下伤痕累累,真心的感觉有些撑不下去了。
对方又一剑平平递出,大繁至简,看似十分随意而简单的一剑,竟让人生出一种无可闪避的感觉,仿佛无论如何躲闪,都逃不出这一剑的厄运。
"一群蠢货,还不合力出手斩了这女子!"三公子实在是的扛不住了,忍着被对方在自己身上再次拉开一道血槽,血肉翻卷,森森白骨外露,口中却是淒厉的咆哮地嘶吼出声,手腕同时一抖,长刀毅然放弃了格挡之势,狠狠斜削对方握剑的手腕。
你刺中我的刹那,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切下你的手腕,完全一副悍不畏死的拼命战法,迫使慕容轻水不得不中途瞬变剑招,才因此从绝境挣脱出来,赢得喘息之机,意欲等待己方之人到来。
眨眼间,双方电光火石般的变幻数十种剑招刀式,诡异的是,双方的刀与剑在数十次的变幻交锋中,竟未发出一声撞击之声,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演绎着惊心动魄的搏杀。
空气中斗然传出一声闷哼,三公子手中的长刀突然斜飞而出,准确的说,是握刀的手腕骇然被齐齐斩了下来,一蓬鲜血飞溅而出。
“完了!”三公子捂住喷血的断腕,脸上一片死灰,透出绝望之色,此刻已是空门大开,眼睁睁的望着三尺青锋,铮铮杀气已呼啸而至;"死在一个女子的手中,真的太冤了!"
"尔敢!"正当三公子闭目待死之际,五道白袍人影,三前两后的冲天而起,口中都是惊怒暴吼出声。
一刀,一qiāng,一剑,掌风,拳劲,几乎同时从各个不同的方位角度悍然击出,刀光如雪,qiāng锋火焰绽射,剑气杀机奔涌,五个仙君强者的联手一击,恐怖的杀气锋芒直指向慕容轻水,迫使她不得放弃斩杀已是空门大开的三公子,或许在一剑洞穿三公子胸膛的同时,自己也会同样变成一具尸体。
看到这一幕,三公子惨白的脸上顿时透出一抹刼后余生的惊喜之色,他知道自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得救了,因为没有谁会愚蠢的去选择这种玉石俱粉结果。
"疯了,这女人简直疯了"二公子楚青云禁不住惊声怒吼,因为他看见那把剑仍在一往无前的继续挺进,不!不是一个,而是同时出现了数个同样手持长剑的白衣人影;"这……怎么可能?"
三公子劫后余生的笑意刚才浮现出来在,便定格了,他清楚的看见一把又薄又窄的剑,颤悠悠地一下刺入了自己的胸腔,只留下了一个剑柄,不用猜都知道,已被人彻底的刺了个透心凉;"太狠了!"这是他意识消失前发出的最后叹息。
玄武裂天 第一千六百八十七章残像分身
没有人可以阻挡慕容轻水必杀的意志,从她踏入这血灵山庄的那一刻,就注定这里将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这是陆随风发出的必杀指令。只不过,一剑刺出的刹那,剑锋避开了致命的心脏部处,这是要给这个视女人为玩物的三公子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同时幻出五道残像分身,几乎和真身无异,分别迎向奔杀而来的五个白袍人。 当先杀到的是个持qiāng的白袍人,一双眼睛呈暗红色,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阴煞之气。
一具分身巳像风一般冲天掠起,人在途中,一剑划空而出,瞬间开对方奔电般的一qiāng。
持qiāng白袍人被震得倒飞而去,身形一个凌空后翻,随即反转而回,手中的长qiāng在空中一抖一颤,qiāng芒红光纵横,仿佛夜色下的水中,荡漾着血月倒影,红光四泄,无处不在。
一片血色qiāng影旋动翻飞,搅出一道血色的激流漩涡,四周的空气像是一下被牵扯进去。随着血色的qiāng速越舞越快,数米外的残像分身竟然被一股强大的旋流生生牵扯过去,有些身难由己朝着血色的qiāng尖上撞去,一道一闪而逝的血色qiāng痕,似若冷月之光瞬间透体而过。
持qiāng白袍人的脸上泛起一残忍的邪笑 ,qiāng锋一阵急速的旋动,似欲将对方的身躯搅碎。铁血,冷酷,从不知怜悯为何物,唯有让对方彻底的倒下,自己才能继续立着活下去,这片世界的生存之道本就如此。
殊不知,对方的身形分崩离析的碎裂开来,却没见鲜血飞溅的埸面。而急旋qiāng锋之下却无任何阻碍感,似若搅动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
这种感觉十分不妙,暗自惊呼一声;"不好!"便欲飞速抽qiāng回撤,眼角余光却瞥见一点寒星从侧面飞射而至,骇然之下,想要闪避巳是不及,伧促间,不加思索地倒竖qiāng尾斜扫而出,这才险险荡开了飞袭而至一抹寒星。
残像分身并非实体,如风一般的散了又聚,像似料定对方必会回qiāng格挡,剑势中途骤然下沉,化刺为削……
持qiāng者白袍人还未及做出反应,便觉握qiāng的腕脉传来一阵剧痛,有些把持不住的倒提长qiāng急速飞退,沿途洒下一溜血线。
退,再退!顾不得血流飞溅,眼前一剑如星始终不即不离,如影随形,稍作停顿,势必瞬间透体而出。
唰唰唰!空气中传出一阵衣衫割裂的声响。持qiāng者白袍人顿觉胸前有凉风透体而过,一片寒凉,瞥眼一看,胸前的白袍巳然撕裂开来,七八道纵横交错的剑痕都是血肉翻卷,触目惊心。剑锋若再挺进几分,只怕连心都会蹦出来。
惊怒之下,顾不得血流如注,手腕一翻,血色qiāng锋飞速撩起,携带着一股螺旋状,几乎眨眼间,一抹残月形的血色光华,奔电般的剖开对方的躯体。
并不知剖开的只是一具残像分身而已,破碎的躯体散而又聚, 手腕一抖,剑锋轻颤间,空气仿佛静止,唯见一点寒光巳在眼前绽放开来……
与此同时,慕容轻水幻出的另一道残像分,也已迎向另一个持刀的白袍人,手中的赤红刀芒撕裂前方的空间,劈空斩落。
赤红的刀焰仿佛将途中的气流点燃,却迎面遭遇对方一剑如风的芒阻挡,铿锵撞击,炽焰红光斜飞而起,宛如失控的流火。
对方一剑如风,剑气未至肌肤巳然生痛。持刀白袍人见识非浅,很快发现对方所施展的剑势之中带着风之意境。而他的刀意蕴含着火之意境,自然深知火借风势之理。手中长刀不再迟疑,一转一旋,一束赤红的刀芒炽热如火,瞬间袭卷向奔射而至的那道青色剑气。
可谓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刀芒烈焰更盛,这是何等霸道的招式?竟能将对方凌厉的攻势化为己有,一道炽焰火刀逆向反卷的倒转而去。
残像分身的脸上有任何情绪波动,手中长剑一抖一颤,一片如雪流云仿佛从虚无中生出,划空飞速地切入如火的刀芒之中。顿然呈现一幕烈焰焚云,雪云裹火的壮观景象。
锵锵锵!火云滚荡翻卷间不断传出刀剑撞击的铿锵声,不过片刻间,炽烈的火焰便逐渐褪尽,唯剩一片血色流云仍在飞速的旋动着朝前奔行,所经之处,仿佛将四周的空气点燃。
火云如刃旋飞,杀气滚荡的直指始作俑者,无论持刀白袍人如何闪避躲让,铮铮杀气始终如影随形,紧追不舍,令其毛发倒竖,心惊肉跳。
即然躲避无门,持刀白袍人索性不再闪退,深吸一气,长刀倏然横空斜斩而出,烈焰刀光怒斩火云。一声轰然爆响,空中随之呈现出两种色彩,一种如雪晶莹,一种如血火红。彼此争锋,纠缠碰撞,互不相让。
"斩!"持刀白袍人咆哮出声,回刀复斩,顺着之前斩出的轨迹一连百刀狂击,炽焰冲天,直将火山崩发的气势推向巅峰,如雪流云终在持续不断地斩击下,分崩离析的炸裂开来。
持刀白袍人并未意识到自己是在与一具残像分身搏杀,一切都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此时的残象分身显得有些迷离,虚浮,整个身形似在虚空中随风摇摆晃动着,时隐时现,令人眼花目眩难辨虚实,下一刻,便骤然从视线中彻底消失了。
下一秒,一道白色人影突然诡异出现在自己眼前,惊觉时,便见一道青色炽亮的光弧闪掠而至。这一剑来得太快,太突然,没有任何前兆,如风掠过山岗
持刀白袍人巳无暇多想,伧促间,下意识的挥刀斩向飞射而至的剑光,岂料青色剑光中途微微一顿,剑身斗然一颤,斗然化出七点寒星,杀气森然,锋芒无尽。
愕然间,白袍人挥出的一刀,一时之间却不知该格挡其中的那一道锐利剑影?难不成也要一刀化七,自问眼下根本做不到,更何况还是在伧促间出刀。
这一剑七星诡异,飘浮,却是直指对方周身致命部位。挡是挡不住了,惊惶之下,不格不挡,不闪不避,因为这一切都显得毫无意义,仍无法避过一剑之厄。
持刀白袍人浑身红光透体,散发出炽烈的火焰流光,四周的温度似乎在急剧上升。烈焰高温蒸腾,空气仿佛弥漫着燃烧的气味,令人生出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连身上的水分也在迅速的蒸发。
下一瞬,两道身影几乎在同一时间启动,犹若两颗飞逝的流星,风驰电闪般的奔射对方,宛如两团飞快运行的物体在极速的靠近,强大的奔行气场挤压着中间的空气,不断发出阵阵爆鸣。
飞速奔行间的持刀白袍人,人在途中,手中的长刀泛起赤红的光华,散发出炽热灼人的气浪,血刀烈焰四射;刀裂乾坤!
这搏命刀势一出,仿佛将一座迸发的火山烈焰推向巅峰境界,冲天火浪夹着如血刀芒,焚尽一切,斩灭一切。
与此同时,一道青色剑芒仿佛撕破苍穹,势如惊电般地迎向烈焰刀芒。呼吸间,剑光,刀芒巳撞击百次,尖锐撞击声中,刀剑旋舞的频率越来越快,直看得肉眼酸涩难辨,漫空火花银星,灿若烟火飞溅。
冷艳的青色剑芒和漫天的火焰流光在空中碰撞,凌冽的杀气掀起一股劲气风暴,剑影如电,刀芒如血,肉眼根本看不清双方的人影所在。
轰!青光烈焰缠绞一处,发出震天轰响。整座楼阁都在簌簌颤动,两道身影逐渐呈现出来。残像分身长剑斜指地面,发凌乱,身上躯有着几处被烈焰灼焦的痕迹。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