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裂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蓝庭
风长歌闻言豁然,封住流血的穴道,感受到腹部内传出的痛楚,那是残留的剑意仍在侵伐。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便能摧动灵力将这股剑意轻易的清除。只是青鸾圣女怎会给他这个机会,又一道匹练般的瀑流剑意奔腾而来。
"本尊不过随口一问,你却是知无不言。"风长歌强忍着腹部撕裂般的痛楚,再度大笑,这次却是笑出了声来;"不知你是胸大无脑,还是得意忘形了?或认为本尊已是一个废人,将死之人?否则,这种必杀的隐秘,岂能轻易对人言。真的很白痴!认为皇境真有这么好杀吗?"
"能被重创的皇境,离被屠还会远吗?"青鸾圣女讥诮的道;"所以,你将会成为这世上第一个被屠的皇境三品,沦为一个传说。"
这最后一句话,让风长歌的笑声骤止,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就算腹部被切开时,脸色也沒有这般难看,惊,怒,羞愤……
一头黑发离开肩头,在山风中飘拂,夹杂其间的几根白发尤为醒目只在眨眼间,周边的黑发也被尽数成染成了霜白之色。
那张略显方正的脸颊也在此时微微下陷,急速的瘦削了下去。但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却沒有絲毫减弱,像是受到什么刺激般的,反而变得更加强大,狂暴!
沾满血迹的残破衣衫也在同时震成了碎片,如蝶纷飞,露出了强悍的身躯,站在坟塚上,山风中,古铜色的身躯之上有着超过上五十处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仿佛有一股极为鲜活的生命气息,瞬间填满了他已趋枯竭的灵气池塘,让他的整个人重新回到全盛时期,目中金芒绽放。
自古仙者惜尊容,不许天地见白头。当下的风长歌,却在一呼一吸间,满头黑发瞬间变白头,在山风中颤抖。这就是燃烧血脉的代价,透支生命。
沒人知道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黑发为何瞬间如霜白,其间蕴含的生机去了那里?饱满的脸颊突然瘦削內陷,那些血肉又去了何处?
山风呼啸,夜色中只能隐约看见他的黑发瞬间变白,却看不到更多的细节。但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在飞速的攀升,比全盛时期更恐怖,强大,甚至有过之而无及。
"怎么会这样?"这让青鸾圣女感到极度的震惊,不安,不解。明明已是强弩之末,怎会突然弓满箭劲?
殊不知,这是一种燃烧血脉本源的秘法,那些满头的白发,瞬间失去的血肉,都转换成了磅礴的灵力。
望着一脸疲惫至极的青鸾圣女,风长歌再度笑了,那是一种掌控对方生死的感觉,令其笑得无比的舒心,暢快,像是全然忘记了自己不惜燃烧血脉本源,才换取了当下的局面。
白头一战,就算能够获胜,流失的生命本源再也无法弥补,剩下的也只是苟延残喘,且来日无多。
山峰上骤然响彻一声震耳爆鸣,漫空尘土扬起。一道人影已如流光般的穿过纷洒的尘埃,掠到了青鸾圣女的近前。
"死!"一声如雷咆哮,白发飞扬,双手握枪如同执着一根铁棍,蛮横狂暴的朝着青鸾圣女狠狠砸下。
这一击,蕴含着燃烧血脉换来的恐怖力量,连空间都能破碎,青鸾圣女那里敢与之正面抗衡,脚下一踏颤抖的地面,双手握剑跃上半空,巧妙的避开锋芒,直接斩向奔杀而至的那道人影。
"找死!"风长歌枯瘦的面容狰狞如兽,枪尾当空横扫而出。这一刻,血脉燃烧的恐怖威势尽显无遗,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跃向空中的青鸾圣女喷出一蓬血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跌向远处的地面。
此时的风长歌就如同一座从天而降的巨峰山岳,而青鸾圣女就像是一颗从山上滚落而下的石砾,等待着她的唯有被碾压成粉末的命运。
旗枪宛如一根擎天之柱,推山倒玉的轰然砸下,一方空间都在簌簌颤抖,像是随时都要崩塌。
身在半空的青鸾圣女,仓促间艰难的挥剑格挡,下坠的速度变得更快,失去平衡的身体如果就这样砸落地面,就算能扛下这雷霆一击,只怕也会被震得半死,再无一战之力,几乎与坐以待毙沒有任何分别。
然而,不知是幸运,还是她跃上空中之前就提前做好了算计,她的坠落之处竟是一堆土质较为疏松的小山丘。总之,旗枪砸下的速度远不及青鸾圣女下坠的速度。
只听噗通一声,溅起一蓬尘土翻卷。紧接着,擎天一柱砸落,小山丘倾刻崩塌,尘土漫空飞扬,缓缓飘落,夜色中也失去了两个生死相搏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山峰上响起一道声响,这声响就像一扇陈旧的竹门被缓缓推开,很轻柔的一声吱呀,却响彻了整个山峰。
塌陷的山丘下现出了一道龟裂缝隙,逐渐扩大,一道人影从豁口疾掠而出,而后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有血不断的从嘴角溢出,正是劫后余生的青鸾圣女。一身尘土的挣扎着站起来,不敢再有絲毫停顿的急掠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纵横交错的坟塚中。
不出片刻,又有一道人影蛮横的破土而出,只是略微的停顿一下,便朝着青鸾圣女消失的方向急掠而去。
急速奔行中的青鸾圣女,神念感之到风长歌已快速的追踪而来,无论怎样不断的变换方向,都如附骨之蛆般的紧追不舍。千米之外的距离,几个吐息间,已拉近到三百米,这个速度用风驰电疾来形容也不为过。
燃烧血脉之后的风长歌,突然爆发的力量,超出全盛时期的数倍。只是有着一定的时间限制,如果不能在限的时间內击杀对手,届时便会全身虚脱,反成为一只待宰的羔羊。所以,才会这般穷追猛打的紧随不放,必须赶在虚脱之前排除一切潜在的威胁。
夜色中现出了风长歌的身影,虚踏座座坟塚,一掠便是数十米,枪如怒龙般扎向青鸾圣女的后背。
疾掠中的青鸾圣女心中斗生警兆,骤然回转身来,即时的横剑于胸前。只听"叮"的一声脆响,枪尖扎在剑身,反弹在肩上,以肩再扛住沉重的反震力,半步不退。
枪势一往无前的再进,又是咔的一声脆,这是肩骨断裂的声音,剑身再也无法抵御枪上传来的巨力,单膝下跪,膝盖把坚硬的地面砸出数道裂缝,脸色一下变得尤为苍白,嘴角有血渗出。
肩骨的断裂处很痛,却还能忍住,体內的灵力不断的释放出再生之力,很快便愈合如初。
但內腑被枪势震荡,却不是能在短时间内修复的。所以,她的脸很白,沒有一点血色。但眼睛反而很亮,非常亮,带着不屈的意志。
玄武裂天 第一千九百二十章羽族的傲骨,
肩骨的断裂处很痛,却还能忍住,体內的灵力不断的释放出再生之力,很快便愈合如初。
但內腑被枪势震荡,却不是能在短时间内修复的。所以,她的脸很白,沒有一点血色。但眼睛反而很亮,非常亮,带着不屈的意志。
一声娇喝出声,右手玉腕同时强行一翻,左手紧握成拳,重重的击在剑脊之上。就是这两个简单而艰难的动作,让她被压制的长剑,仿佛一下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瞬间灵动得像出穴的蛇一般,顺着枪杆翻滚而上,绽出一串星火剑花,反将对方的长枪压制在了下方。
蓄势已久规则之力顺着剑体喷薄而出,闪耀着风长歌那张枯瘦而狰狞的脸颊,照亮了他那双漠视而冷酷的眼睛,还带着一絲难以置信的惊讶。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拼命有用吗?"风长歌盯着青鸾圣女那张有些苍白的绝世容颜,阴啧啧的笑道:"你已是强弩之末,很快就会变成一堆红颜枯骨。"
说出来的话,声音不大,回荡在夜色中,震得剑上的光芒如同风中烛火闪烁不定,长枪骤然上挑数寸,压制在上面的长剑弹起数寸,一股巨力顺着剑身涌入体内,又是一缕鲜血从青鸾圣女的嘴角溢出,眼眸仍然坚定,身体仍然坚挺,半步不退!
沒有了选择,就是唯一的选择,两强相遇勇者胜。当然,所谓的勇,并不是愚蠢的,悍不畏死的拼命,其中包含着不屈不饶的意志,以及化腐朽为神奇的智慧。否则,那就不是拼命,而是在寻死!
燃烧了血脉爆增战力的风长歌,在短短的时间内已消瘦得不成人形。青鸾圣女望着那张满头白发,眼窝深陷的脸颊,像是只蒙着一层薄薄的皮,突起的骨骼清晰可见。她笑了,嘴角勾勒出一个玩味的弧度;"且不说你现在的状态是否杀得了我,就算胜了,也是生命本元耗尽,已然来日无多,值么?"
就在他的枪尖要碰触到对方的身体时,见到青鸾圣女也笑了,笑得很美,却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一个即将涉死之人,怎么还笑得出来?
此时,在这张脸上应该看到的是,无尽的绝望和恐惧,而这笑中却是完全找到这种情绪,甚至透着一种戏虐和嘲讽的味道。这绝对的有违常理,颠覆认知,让人隐隐不安,似乎嗅到了一絲十分危险的气息,刺出去的枪尖也因此略为的一滞。
青鸾圣女的眼神很清澈,很淡然,很从容,看向那张形如枯骨的脸颊,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我虽然已无法再动用规则之力,仍还有保命杀人的底牌,你想不想看看?如果一个皇境三品的存在,连自己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未免也太过悲哀了。不是吗?"
正当对方在判断这话有多少可信度时,一道极为凝练的魂力,已从青鸾圣力的眉心处释放而出,脱离身体的魂力无形无色,虚幻而飘渺,并非不可着摸,而是给人这种感觉。
风长歌的眼睛却是忽然变得有些迷茫起来,感觉到眼前的空间泛起了一絲极其细微的波动,令其生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本能的就想收枪闪退。
这一切的变化都在青鸾圣女的算计之中,手中之剑狠狠的压下,尽可能的缠住长枪那怕一息的时间,确保魂力攻击成功。
好不容易创造出这一剎的战机,一旦把握不住,或许再也不会出现了,到时除了玉石俱焚之外,不会再有第二种结果。
风长歌回收的旗枪受到长剑的纠缠,只是稍微的滞缓了一下,就是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滞,那絲魂力已飘入了他的眉心,脑中骤然响起一道很细,很微弱的声音,很单调,很难懂。这一瞬,所有的念头都消失了,唯剩下想要去听懂,弄懂的心思。
收回的旗枪悬在半空,静止了,风长歌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却装满了某种执着……
这一瞬,山风静止了,空气的流动静止了,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唯有青鸾圣女手中的那把剑宛如一汪秋水,寒光夺目,挟着森冷的杀气,骤然劈空斩落。
这一剑十分简单,沒有任何花哨华丽的线路轨迹,只是从上直接劈到下,却也是让人避无可避的强大一剑,仿佛连一座山岳都能劈开。
风长歌手中的这杆旗枪,自然不会是凡品,至少也一件九品之上的仙器。纵然如此,也沒承受住这一剑的锋芒,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生生被从中斩为两截。剑锋去势仍旧强劲,一往无前的继续向下斩去,威不可阻。
风长歌的意识从刹那的迷茫中恢复过来,口中一声怒喝,如霹雳炸。只见其双手各握着半截断枪,以铁锁拦江之势横架在头顶,硬生生的将斩下的一剑夹住,再也难有分毫寸近。
两截断枪释放的强大力量,顺着剑身传自剑柄,再传入青鸾圣女的体內,震荡着脏腑,却浑然不觉,低头紧抿着精致红唇,长剑继续向下挤压。切割着两截枪杆,缓慢而不可阻挡的向下移动,距那张瘦削而苍白的脸越来越近。
仿佛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风长歌的喉咙间滚荡出一声疯狂的嘶吼,挣扎着抬起那只受伤的脚,携带着万斤之力,猛地朝着青鸾圣女的胸腹间暴踢而去。
一位皇境三品的存在,竟然被逼到想要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的地步,已经不能用丢人二字来形容了。
他知道,就算他的这一脚踢中了对方,也无法阻挡青鸾圣女的剑直接将他的身体劈开。但他仍这么做了,因为他沒有多余的选择,只有采取这种同归于尽的手段,将最终的选择权交给了对方。
就在他的脚踢到青鸾圣女胸腹的瞬间,忽然听到一声布皮被划破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可闻,坚信这绝不是幻听幻觉。接着,他便看自己的脚踢在了对方的身上。
青鸾圣女在被踢飞出去刹那,手中的剑也同时毅然的斩了下去,她没有选择,石火电光间根本不容生出多余的念头。
胸腹间如遭陨石重击,人在空中鲜血狂喷,宛若点点血梅在风中绽放,无比的凄美。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强忍着胸骨塌陷的痛苦,艰难地撑起身子,想要过去补上一剑。
虽然对这斩下的一剑很有信心,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这是在屠皇境,那里敢有半分大意。只不过,当下的她却是脚下如铅,大口的喘着气,吐着血,能做的是尽快的恢复着伤势,多蓄一分力,以防对方垂死前的反击。
风长歌的身上出现了一条红线,很直,从额头处向下延伸,经过他的鼻和唇,胸膛与腹部……
"你居然……不闪……"风长歌深陷的眼窝中堆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刚一开口说话,那条红线便龟裂了开来,鲜血顿时顺着翻卷的皮肉向外渗出,由于之前的战斗太过惨烈,身上的血流得太多,身体被切开,血也无力涌出,只能是渗淌,看上去愈发的凄惨,血腥。
身体沒有倒下,依然坚挺如故,低头看着被切开的胸腹,血肉反卷,森森白骨外露,可以清晰看见那颗血红色的桃形心脏,在山风中有节律的搏动。
换着全盛时期,这种伤势虽然很重,但还不至要命。然而,却不是此时的他可以承受的。因为他大量的燃烧了血脉,体内的生命本元大量流失,想要修复的机率几乎为零。
所以,他在叹息,心中一片悲凉,因为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变成了一个传说,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在下界被屠的皇境,可悲而可笑。
他的手无力的缓缓松开,任由两截断枪从手中滑落,砸在地面上,溅起无数尘土四扬。
他之前用燃烧血脉的秘法,压制住的那些伤势,在此时爆发了出来,无数道纵横交错的伤口重新龟裂了开来,渗出的血不多,看上去却尤为的惨烈。
皮肉的疼痛牵动了内腑的伤势,所以开始咳血,黑色浓稠的血带着內脏的碎块,顺着气管不断的从口中吐了出来。
即使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倒下,他的身躯仍然挺拔,即便死,羽族的傲骨,皇境的尊严也不容践踏。一边咳血,一边大笑。
青鸾圣女单膝半跪在地面上,口中同样有血不断的溢出,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她也笑了。只不过,同样的在笑,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思,唯有大笑的两人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风长歌浑身是血,披散的白发被血水黏成枯柳的形状,深陷的眼窝中,黯淡如莹的眼瞳变得尤为的平静,嘶哑的出声道:"能告诉我你的真实修为吗?"
"命都沒了,知道了又有何意义?"青鸾圣女拭去嘴角的血渍,清冷的道:"如不是我战斗经验不足,只怕你连三招都撑不下来。总之,你输得不冤,可以说是虽败犹荣!"
玄武裂天 第一千九百二十一章谁为你的愚蠢买单?
"命都沒了,知道了又有何意义?"青鸾圣女拭去嘴角的血渍,清冷的道:"如不是我战斗经验不足,只怕你连三招都撑不下来。总之,你输得不冤,可以说是虽败犹荣!"
"我明白了!"风长歌仰面无声而笑;"只是可惜了这具修了数千年的肉身,希望你我不会有再相见的一日。否则,今日之耻,毁我仙体之恨,都将一并找回来。"
"你知道,我可以连你的神魂一起灭杀,让你连重塑仙体的机会都沒有。青鸾圣女轻叹了一声;"只不过,我相信即然能灭了你一次,同样能灭了你第二次。"
风长歌黯淡的眼眸露出一絲惶恐,嘴唇蠕动了一下,或许想说什么?或许再无力说什么?最后还是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多谢了!"
话落,魁梧伟岸的身躯便直挺挺的向后倒去,推金倒玉般的轰然砸在地面上,溅起一蓬尘土纷扬。风长歌眼中的神光逐渐黯淡,双目依旧园睜,放大的曈孔中残留着浓浓的耻辱和不甘。
"我说过,会让你成为一个传说!"青鸾圣女倒提着剑,裙衫飘飘,青絲飞扬,经此一战之后,出尘的气质中多了几分冷洌的锋芒。如果再与风长歌一战,一招足矣!
"哈哈哈……邪龙之爪终于被降服了!"之前那名原住民强者,此时手持一只三尺长的邪龙之爪,悬浮在半空,浑身上下泛起幽蓝的光华,说不出的阴森邪异,仰面长笑,声震四野。
不管是七重圣地的弟子,还是原住民强者,都感受到这股邪恶气息的威胁,皆是心中震骇。
正在闭目恢复的青鸾圣女,感觉到一股阴冷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全身的毛孔顿时一下炸了开来。抬起眼帘,见到一个手持三尺骨爪的原住民强者,脸上浮起邪恶的狞笑,正死死的盯着自己,心中警兆顿生。
"交出身上所有宝物,留你全尸!"那位原住民强者根本沒给对方犹豫的时间,话落,手中的骨爪飞出,直奔青鸾圣女抓去。
如果是全盛时期,青鸾圣女自然不惧,就算对方的手中邪龙之爪是道器,也难以伤害到她。只是当下的状态,已是强弩之末,实在不益再战一场。
邪龙之爪竟是在途中逐渐变大,爆涨到数十丈,笼罩住一方天地,呼啸拍下。
"哼,我倒要看看这骨爪有多邪门!"陆随风冷哼出声,衣袖一拂,一只透明的手掌迎风见涨,变成遮天巨掌,直对着骨爪抓去。
噗!一声沉闷的爆响,遮天巨掌拍在骨爪之上,那骨爪只是剧烈的震动了一下,竟是絲毫无损。遮天巨掌却是布满了蛛网状,似有崩裂之夷。
"这邪物还真是一件道器!"陆随风也是心头微惊,骨爪虽被挡住,爪锋突然闭合,竟要将遮天巨掌捏碎。其灵活程度,简直堪比人手。
噗嗤!骨爪攥紧,发出一声炸响,不过巨掌已化作一阵光雾,从骨爪的缝隙间掠走。
"居然能扛住骨爪的一击,有意思!"那原住民强者也是大感惊诧,眼中的邪异之色却是更加的浓郁,对着几名原住民同伴,啧啧的阴笑道:"你们去抓住那个女子,等我灭了那小子之后,好好的享受一番。"
四,五名原住民强者,纷纷亮出仙器法宝,齐齐发出一声淫笑,直朝着青鸾圣女扑去。令人心寒的是,一众七重圣地弟子都在犹豫着,要不要淌这浑水。
也有三,四个热血弟子冲了出去,在他们心中都是来自七重圣地,无论彼此间有多少隔核当下都该放下,共御外敌。
只是刚奔出一半,他们便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因为其余的众弟子根本就沒有动,完全一副做壁上观的模样。
"你们……外敌当前,怎能袖手旁观?"一个弟子对着那些无动于衷的人,怒声喝道。
"切,他二人获得了那么多宝物,可想过拿出来分享?你还想帮忙,不会脑残了吧!"
"所谓怀璧其罪,为什么要我们为他二人愚蠢买单?"一个弟子幸灾乐祸的冷笑道。
"哼,你们要白痴的过去送死,别拉上我们。念在同道的份上,会给你们收尸的!"
最后,只有两个弟子毅然的冲到青鸾圣女身边,亮出自己的仙器法宝,准备生死一搏。
见到只有两人临危挺身而出,毕竟还是弟子的血是热的。青鸾圣女浅浅一笑,由衷的说了声;"谢了!不过,几只小虾小鱼,还用不着你们出手!"
"杀!"四名原住民强者,对着青鸾圣女奔杀了过来。另有一名羽族强者却是大手拉弓,弦如满月,无数符文亮起,凝聚成了一支金色箭矢。
嗖!弓弦震动,箭出发出雷鸣之声,令虚空震颤,光华映照夜空,威势摄人。令人大感意外的是,这一箭的目标并非青鸾圣女,而是陆随风。
箭矢尤在数十米之外,陆随风已感之到危险的降临,头也不回的朝后挥出一袖,一道巨大的风刃横斩向奔射而来的箭矢,发出一声爆响。箭矢崩碎,风刃仍一往无前。
那名偷袭者正欲再次拉弓,风刃已到了眼前。速度之快,竟让其无法发出第二箭。手中金色长弓一翻,竟以弓弦抵挡。
铮!一阵嗡鸣响彻,风刃竟被弓弦弹飞。与此同时,一只巨大的骨爪已迎面俯抓而来,陆随风的手中多了一杆枪,通体幽黑如墨,毫无光泽,却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正是之前从石棺获得的那件道器。
轰!道器与道器的踫撞,邪龙骨爪直接被一枪崩开。由于双方之间的修为有着巨大的差距,这是必然的结果。
枪如游龙横空,眨眼间已当胸奔刺而至。仗着邪龙骨爪强大,根本沒有防御的意识,全身空门大开,就像一座不设防的城池。
枪芒未至,一股恐怖的死亡气息已令其惊魂出窍,连本能的闪避都沒有,竟是脸色苍白的呆立当场。如果被这一枪刺中,枪上附带的力量,会瞬间爆碎他的身体。
就在他认为必死之际,那名偷袭者终于发出了第二箭。一道金色的流光冲击在枪锋之上,虽只是稍稍的改变了一下枪锋的轨迹,却是险之又险划身而过,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也终于从呆怔中回过神来,召回邪龙骨爪,结果是陆随风以一敌二的在空中疯狂大战。
而山峰上的四各原住民强者,都非寻常之辈,有着皇境初品的修为。那两个前来助阵的弟子,只有抵挡之力,如不是有青鸾圣女出手保护,已经被斩杀当场。
那两个弟子知道继续留下来,非旦帮不了帮,反而会拖累青鸾圣女,便识相的退出战斗。对方见状也沒有追杀,他们的目标是这女子,必须要生擒活捉。所以,攻势并不猛烈,只是将青鸾圣女围大中央,等其精疲力竭之时,一举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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