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捕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东余女
两名刺客依旧是不依不饶,受伤的刺客简单的包住伤口,也是掏出来短刀,两人配合默契,左右夹攻宁安,宁安双手持刀左右挥舞,挡住短刀的攻击,刀光凛冽,院子里尘土飞扬,宁安一个扫腿逼退了一名刺客,手中的横刀不断的刺向另一名刺客,一招上撩划开了刺客的衣服。
这时的打斗声已经吵醒了隔壁的刘山,刘山拎着朴刀从两家的墙上跳了下来。
“什么人,敢动我兄弟,小爷来了。”刘山从后面拎着朴刀,手举朴刀一记横斩,一刀结果了这名刺客,此时宁安的刀尖也插进了刺客的胸膛。
另一名刺客见事情败露不能成功,却是扔下同伴,翻墙跑了。刘山见此正想追击时,却被宁安喊住。
“山子,别轻举妄动,穷寇莫追小心埋伏,跟我一起收尸。”
刘山停下了脚步,扯开了死掉的刺客的面罩,一个陌生的面孔,
“阿宁,这看起来是白天行刺唐公的那伙人啊。”
宁安此时却是轻松了不少,“山子,看起来这些人已经知晓我们的行动了,对手已经开始露出马脚了,不怕他们动手就怕他们忍着。”宁安笑声也是爽朗了许多。
而刘山则是挠头不解,“你不是被打傻了吧,刺杀你,你还开心。”
二人将尸体挪进屋内准备天亮之时送往治所,查探详细。
侠捕镇 4.暗潮起
寅时还未结束,宁安与刘山就带着尸体来到了治所,治所中的仵作尚未到来,因此他们只能将尸体放进停尸间,宁安对从尸体调查刺客身份的方法并不报多大的信心,毕竟刺客要是能被认出来,刺杀就失去了意义。只不过宁安准备用这个尸体钓钓鱼罢了。
治所因为唐公昨天的到来今日人也是早早的上来了,忙前忙后,整个平原镇原本安逸的日子或许已经到头了。
衙役李四又拎着他的水火棒在治所里面走来走去,看见宁安他们时候依旧是那一副无赖相。
“嘿,我说宁哥儿,山子,你俩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李四一脸奸笑,转着脖颈,想来昨晚睡的不是很好。
“哟,这不是四叔嘛,您老人家怎么也来的这么早啊?”刘山见到李四后嘿嘿的笑着,看着李四一阵恶寒。
“嘿嘿,这不昨天发生了点大事吗,这理正大人是十分恼怒啊,四叔我要是在这么浪浪荡荡的,怕是这衙役也干不了喽。”李四吧唧吧唧嘴,似乎对昨天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
刘山也是个健谈的人,拉着李四就四叔长四叔短的喊着,不停的打听昨天的事情,说到激动处还拍打了李四几下,痛的李四的龇牙咧嘴。
“哎呦,你小子轻点,我这这么大的岁数了,不抗揍。”李四撇了撇嘴。
“四叔,我们正好有个事找您,这有个刺客尸体,昨晚意图行刺我和小山,被我俩做了,您帮着抬一下挂在治所外面,就说是贼寇匪首。”宁安一连串说了好几句话,硬是要把这活计甩给李四。
李四一听这个脸色变了,苦着脸,“哎呦哎呦,你俩小兔崽子可别难为四叔我了,我是见不得死人的啊,这佛祖知道你们俩个小子糟践人家尸体不做好事,可饶不了你们。”
“好了好了别说了,就交给四叔你了,来来来,跟我们去抬。”宁安不由分说直接拉起来李四就朝停尸房走。
这一拉不要紧,一拉这李四的手,是疼的李四破口大叫,“哎呦疼疼疼。”宁安这一敲,是直接看见了李四手上的伤口,一长条,显然是刚受伤没多久。
刘山看见后一把抓住了李四,“我说四叔,你这手怎么弄得啊?”
李四一听,眼珠滴溜溜的转,口中支支吾吾的,“我我,昨天生柴火被树枝刮了,还能怎么弄得。”
“四叔,这昨晚风大雪大,出门一趟不容易吧。”宁安语气一硬,眼神也变得锐利许多。
“我,我出门干嘛,真是的受个伤而已嘛,我先走了,不说了。”李四挣开刘山就要跑出治所。
“站住,李四,昨晚你究竟去了哪里,想不到你竟然藏的这么深啊!”刘山一声大吼,喝住了李四。
宁安则是拔出横刀,一刀劈向李四,李四见状惊恐万分,伸出双手护在头部,并没有其他反应了。
就当刀要劈在李四头的时候,李四也放弃了挣扎,而宁安却是把刀一停,收刀归鞘,转过身去。
“四叔,对不住了。”宁安也没有过多解释,李四见捡回来一条命,哪有空去指责宁安他俩发什么疯,丢下棍子就跑了。
“阿宁,你怎么把他放走了,这可是昨天要取你命的人啊!”刘山显得疑惑不解。
“山子,刺客不是四叔,我刚才一刀劈过去,但凡会点武功的都会下意识躲闪,而李四他什么反应都没有,看起来不是会武的人。”宁安仔细的给刘山分析了一下。
“呼,看来这刺客还真不好找,差点害了熟人。”刘山呼了一口气,想来也是放松了许多。
“不过,治所里面一定有奸细,李四模样慌慌张张,也有猫腻在里面。”宁安摸着下巴,轻轻的摩挲着,试图理清头绪。
“啊,不是说四叔没什么嫌疑了吗,要不跟着他走走。”
“不必了,我们还是去客栈打听一下,顺便观察观察城内状况,这些人一击不成,怕是要潜伏一段时间了。”宁安带着刘山走出了治所,出了门直奔主街,而他们身后也跟着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客来居的生意还是如前几日一般火爆,来来往往好不热闹。宁安与刘山二人借着与掌柜店家熟识的便利,在这客来居中走走探探,也无人敢问,毕竟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斗,掌柜的还要靠这些公人们的照拂,也由得二人闲逛。
客栈不大,从一楼到二楼仔细检查也不过一盏茶功夫,可店小二昨日说的客商倒是不见出来,宁安找了一处能望见院子的座位,拉着刘山坐了下去。
“我说阿宁,这么看着得看到什么时候,你我二人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吗?”刘山这坐不住的毛病又犯了。
“你老实点,等会有你看的,你瞧,这院子里面来来回回的都是女眷,这些刺客莫不是还带着家眷?”
想到此处宁安也有些疑惑了,这平原镇也不是什么大的地方,游玩观赏也轮不到穷山恶水的大安山,怎么就会出现女眷在这里呢。
“嗨,你瞧着不对,这行走江湖,讲的是儿女情长,侠肝义胆,兴许是个女刺客,来段演义故事。”刘山满嘴胡扯,各种理由都想了出来。
“这江湖险恶,怎么就让你说的这么美好,那我问你星天南大侠怎么会远走漠北呢?”宁安说完便笑而不语,等着刘山回答。
“这,还不是同道盟那帮兔崽子,搞得这武林乌烟瘴气,名门正派,要真的都那么正派,我爹他至于......”说到此处,宁安立刻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行了,别说了,人多口杂,小心祸事。”宁安压住了刘山接下来的话语。
“你看,院子后面好像偷跑出来个人,鬼鬼祟祟的。”宁安一眼就发现了一个小厮打扮的人,鬼鬼祟祟的从墙上翻下来,试图从后面绕出去。
“走跟上他。”说着宁安就拉着刘山离开了二楼,担心等下人就不见踪影,二人从楼梯转口的窗户上一翻而下,稳稳的踩住草地直奔后门而去。
瞧这小厮便是不熟悉平原镇的人,想来客栈也不了解,跌跌撞撞走了半天才绕出去。此时宁安与刘山早已经在后门等候多时。
这小厮一走出后门,就像被释放了一般,踩着轻快的脚步,在后门的街上徘徊了一会,就沿着大路朝平原镇主街集市而去。
宁安与刘山两人穿着自己的蓝黑捕快服缓缓的跟在后面,这小厮对平原镇好奇的很,在集市上转来转去,集市上有来往的江湖贩子,也有平原镇的居民,卖的东西五花八门、良莠不齐,然而这小厮却是见一个看一个,不一会手里就多了诸多玩意儿。
刘山跟着小厮跟的急了,“阿宁,这小娃子看起来不像是个武林人士啊,一点戒心都没有,看起来倒像个雏儿。”
宁安眼睛一直盯着周围和那小厮,缓缓开口道:“我觉得这一队人来这里必有蹊跷,但是现在看起来我们好像跟错人了。”
“我就说嘛,要我说还是得看看李四这厮,支支吾吾的,莫非有什么事情?”刘山认为当今嫌疑最大的还属衙役李四。
“不,我觉得李四应该没那么大嫌疑,总觉得他有别的事情瞒着我们。”宁安认真的分析了事情,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引蛇出洞,而不是打草惊蛇。
两人索性就一直跟着这小厮,将怀疑对象一点一点的排除干净。只见前方突然人满为患,大家围在了一起,想来是有些事情值得看看热闹,众人围在四周忍不住叫好,这小厮竟也挤进去,跟着人群一同叫喊。
“走,我们也挤进去看看。”宁安带着刘山,从侧面挤了进去,而周围的百姓看见捕快服装以后也是乖乖的让开道路。
侠捕镇 5.错迷踪
见着街上人群围在一起,宁安两人挤进去一探究竟。原来是江湖卖艺的队伍,在这平原镇大街上表演起了拿手绝活。
只见一大汉抬出一平整的大石头放在另一个汉子的胸口,想来这就是江湖卖艺经常表演的胸口碎大石了吧。
只见这汉子胸肌硕大,体型魁梧,看起来是个练外家横练功夫的高手样子,躺在准备好的木条凳子上,两边学徒抬起大石头压在了他的身上,而手举铁锤的大汉开始向四周吆喝起来:“来来来,各位父老乡亲,接下来就给大家瞧瞧的胸口碎大石的绝活,您们心地好的爱看的给点赏钱,让我们混个饭吃,穷的困难的您就帮着吆喝吆喝,叫叫座。”
周围的百姓大多是来看个热闹,不过也有向里面投钱的看客,图的就是个面子和看着刺激。
“哎呦,谢谢你老打赏,祝您福寿绵长啊。”大汉接过一轮打赏之后,放下了盘子,准备表演,与周围百姓一样,那青衣小厮也是看的津津有味,还忍不住打赏了两文铜钱。
“好了好了,各位父老乡亲,接下来我就要用着大铁锤砸开石头了,各位瞧好。”
只见大汉抡起铁锤,动作流畅,看起来是经常练习,而躺下的汉子毫不慌张,一看便知是多年配合,放心的很。
然而就在这一锤下去之后,胸口上的石头没有碎裂,反而是石头下的汉子一口鲜血喷出,胳膊大腿一软,竟是断了气。
周围百姓一见出了人命,吓得是纷纷逃窜,整个集市瞬间就变成了闹哄哄的一团,踩踏着拥挤着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而握着锤子的大汉显然是不敢相信,嘴唇发白微微颤抖,双腿也是止不住的颤栗。
宁安与刘山见出了人命,不能不管,二人均为捕快,对于这种事情处理起来丝毫不费劲,刘山先是指挥百姓不要踩踏,隔离了百姓,又看住了这杂耍戏班。
而宁安则是走近尸体旁边检查尸体,对着现场仔细搜查。
小镇并不大,一有事情马上就有人通知了治所,捕头陈忠又带着四个兄弟前来检查。
见到宁安与刘山二人早早的在这里搜查,陈忠也是放缓了脚步,走到宁安身边询问详情,“小宁,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怎么出了人命。”
宁安仔细的说出了事情经过,并将初步检查的死因说了出来,“看起来是一次误杀或者仇杀呢!”陈忠眯着双眼,盯着已经被控制住的大汉。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没有杀人。”大汉看起来十分惊慌,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冤枉不冤枉由不得你,这好好的胸口碎大石怎么会当场死亡,说不得也得治你个失手杀人的罪。”捕快王强开口就是一顿威吓。
“小的,小的也不知啊,这石头已经是烧制脆了的,我这兄弟从小与我相依为命,一同长大,横练功夫也是有的,不会如此就死了啊。”大汉哭丧着脸,流着眼泪,却不知这眼泪是逢场作戏还是真情实感。
“哦,是吗,检查这石头。”
刘山踢了踢这块石头,一脚跺在上面,石头没有一点变化,刘山又举起铁锤砸向石头,石头依旧没有碎裂。
“这石头分明是一块顽石,若不是用力敲击根本没反应。”刘山实话实说。
陈忠捕头眉毛一横,“这回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石头是不啊你指使人偷换的?”
“真的不是小人啊,大人明查啊。”
“哼,带回治所,与理正大人分辩去吧,走。”说着示意捕快将犯人押走。
“宁安、刘山,对其他人进行调查,查清戏班来路,顺便告诉他们,最近不得离开,老老实实等着传唤。”说完陈忠提着刀离开了,这里就交给了宁安、刘山。
“嗨,真tn的晦气,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刘山忍不住感叹道。
“我倒觉得事情有点蹊跷,这胸口碎大石两人应该十分熟稔,不应该出现事故的。”
“那就是这大汉故意害他兄弟,想卷钱逃跑。”刘山不加思索的说。
“不,这汉子就算动手也不至于明目张胆的吧。”
“嗨,兴许就是觉得官家会这么想呢,咱们还有要事办呢。”
宁安并不继续争辩,搬开戏班表演用的箱子,里面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飞刀、高跷、石板、长枪杂七杂八的堆在一起。
“走,我们去问问那两个负责放石头的学徒。”
宁安刘山走进戏班住的屋子,整个戏班都因为这件事情惶恐不安,见到捕快来了,更加害怕。
宁安见此开口道:“各位不必惊慌,我兄弟二人就是来问问情况,你们谁是班主。”
一个老仆颤巍巍的开口道:“回大人,被带走的就是我们的班头,死的那个是二班头。”
“哦,那他们二人关系如何啊?”听到此,宁安继续发问。
“大师兄、二师兄两人平日里关系极其要好,从未见两人有过争执,大师兄,大人,大师兄不可能打死二师兄的。”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怯生生的看见宁安。
“哦,那么你们用的器具道具归谁看管啊。”
“回大人,是小老儿我看管着,顺带带着这两个不成器的孩子。”
听到这里,宁安要求他们带着他去查看一下平日里放物件的仓库。
进入仓库一股霉味传来,东西堆砌在一起看起来好久没人动过了。
“这些道具,你们班子平时都不用吗?”宁安皱了皱眉头。
“回大人,我们戏班原本是在燕郡卖艺,只因为在当地得罪了一个大的戏班子,两位班主打伤了人,不得已出走,来到这里是听说此处人多,最近刚来的。”老人娓娓道来。
“哦,这么说你们这两位班主还是江湖人士喽。”
“我大师兄二师兄可厉害了,他们一个会金刚掌,一个练的是韦陀拳。”一个小孩子忍不住开口接话。
“那这么说来,即便是个大石头也难不倒他们了。”宁安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山子,用锤子给我砸开这个石头。”宁安说完,刘山拎起边上的铁锤,微微蓄力,一击砸中石头,石屑四溅,石头从当中裂开,令人惊讶的是一块光滑的石头里面竟然含着铁芯。
“这,大人,我等冤枉啊。”没等宁安开口,老仆人直接跪倒在地。
看着地上的铁芯石,宁安发觉到事情的问题,这铁芯石价值不菲不可能被戏班班主用来杀人,更多的用法是用于锻炼内力,练习劲气。
“走吧,山子,我们回治所一趟,我觉得要好好问问那人,你们就暂时待在这里,不要出去乱跑了。”说完宁安与刘山就向治所奔去。
两人回到治所时,大堂上理正正在和陈忠分析事情经过,以及怎么给这杀人大汉定罪,原来这大汉名叫赵让,死的那名汉子叫郑强。
宁安迈进大堂内,紧忙说到:“禀报理正、捕头,我二人探访戏班仓库,发现戏班表演所用大石均被换成铁芯石,且戏班上下均说赵让郑强二人平日要好,并无争端,我请求重审赵让。”
王新元听过宁安一番陈述之后,点头应允宁安的建议,让宁安亲自去地牢里面押解赵让。
宁安绕过大堂走到地牢门口,发现平日里把守的守卫并不在门口,宁安匆匆走进地牢里面,见到牢中一片寂静,而关押的赵让也是默不作声,当宁安打开锁头接近赵让时,才发现地上早已经是血流不止,这赵让已然是没了性命。
当宁安抬头看向墙壁时,墙上赫然用血字写着“午时已到!”。
侠捕镇 6.两生花
眼见着赵让惨死牢中,“午时已到”的血字写在墙上,宁安的心里又掀起阵阵波澜。
平原镇本无过多的事情,而这一来二去,竟是连治所都变得不安全了。理正王新元勃然大怒,斥令捕头陈忠七日之内捉拿凶手,宁安刘山二人也是任务加身,整个捕快房里面忙的是不可开交。
究竟是什么人暗中报复一个小小的戏班子,宁安也不得而知,只是隐约觉得是一团黑色的漩涡似乎要吞噬掉他和刘山二人,这一晚上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顶着困意的宁安又在辰时后拜访了戏班,告知了他们赵让的死讯,得知这一消息的戏班成员个个泪流满面,想来是感情深厚,剩下的也就是十二三的半大孩子,七八岁的孩童,以及一个老仆人了。
宁安也不便过多打扰,凶手至今还潜伏在暗处,尽管是他也要时刻警惕,也不想把无辜的人卷进风波。
当问及剩下的人有什么打算的时候,戏班里面最小的孩子忍不住开口了:“我要留着平原镇,完成赵叔和郑叔的遗愿。”
听到此处宁安有些疑惑了,“哦?他们两人有什么遗愿啊。”
小孩子看了看周围的人,鼓着劲儿,“我要找回金刚门武学秘籍,完成赵叔的武功愿望。”
听到这里宁安是大为诧异,“金刚门?这倒是有点头绪了。”
见此,老仆人也是跪下磕头,乞求陈安为两位班主沉冤昭雪,他保证照看好孩子们,别过此处,宁安骑上马匹,准备去安山营询问一番。
对于江湖门派的事情,宁安知晓的并不是特别多,唯有去请教一下唐公,想来能有些收获。
骑马出城后一路向西北进发,安山营就驻扎在城外十里的大安山山口。
马尚未至营前,宁安就被周围警戒的士兵拦住了,“来者何人,速速通报。”
“在下平原镇捕快宁安,有要事求见唐崇佐唐统领。”想来唐公在此处,唐崇佐应该也护卫在周围,宁安还是准备找唐崇佐询问一下。
士兵进去通报不过半盏茶时间,唐崇佐就穿着劲装走了出来。
“哈哈哈,宁兄至此有失远迎,想来是平原镇中不大安生吧。”唐崇佐微带笑意问候宁安。
“劳唐统领费心了,在下此番前来是与昨日城中一起古怪杀人事件有关,想来询问一下。”宁安走到唐崇佐身边,向其抱拳敬意。
“哦,竟然有这种事情,我们进帐详谈。”唐崇佐引着宁安进入大帐,屏退左右,仔细询问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哦!铁芯石,看起来来者名头不小啊,这铁芯石专克外家金钟罩,铁布衫的罩门,任凭你横练功夫刀枪不入,被铁芯石的磁性吸引,一身功夫也变成软脚大虾。”唐崇佐一听便知,对着宁安是娓娓道来,将着来龙去脉倒是理清不少。
“这铁芯石发现之后,我就回去准备重审赵让,可这赵让暴毙牢中,墙上还写着午时已到。”宁安继续向唐崇佐讲述。
“午时已到!没想到蝦真的是他们,两生花,冥河专渡午时鬼。”唐崇佐对着宁安说了一大堆谶言。
“宁兄,看来你果然有发现啊,这两生花是前朝拓拔家族的转生之花,传说拓拔家族的巫师能够用两生花联通幽冥,而祭品则是有罪之人的血肉。”说到此处,宁安听着都觉得天气凉了几分。
唐崇佐话锋一转,大笑了起来,“哈哈,这其实就是前朝余孽的唬人手法,幽冥?老子不信它,就想看他试试我的这杆长枪。”
宁安看着突然转变画风的唐崇佐一时有点缓不过来,接着开口问道:“那么唐兄,你知道有个江湖门派叫做金刚门的吗?”
听到此处唐崇佐的脸色有点难看了,似乎是听到一个很严重的消息。
唐崇佐嘬了嘬牙“嘶啧,金刚门,十五年前倒是有桩血案与他有关,当年前朝魏老太师余脉魏无忌被我朝追杀,同道盟又在江湖上下达了九天九地追杀令,魏无忌一家带着家眷投靠了这个金刚门,当时的金刚门也不过是一撮尔小派,魏无忌为了家眷老小,只身引开大军,力战而亡。”
“而这家眷自然是留在了金刚门中,这门主原是魏无忌的好友,传说魏家是国姓,留着前朝光复的藏宝图,因此起了贪念,意图抢占宝贝,魏家家眷仍有一些死忠护卫在,金刚门的大徒弟夜雨通风报信,引同道盟攻上山去,灭掉魏家一百三十口人,无一幸免。”
听到此处宁安也是有些不忍,想来这应该是魏家的报复了,“不过这金刚门后来怎么样了。”
唐崇佐撇了撇嘴,“这金刚门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贪墨宝贝,结果被同道盟的杂碎结果了呗,又把这灭门的残忍事情推给了他们,小山门烧的精光。”
“哦?那这么说来金刚门应该灭门了吧。”
“正是如此,不过也不保证逃出去几只小鱼小虾。走我同你去治所看看尸体就知道了。”唐崇佐拉着宁安骑马返回城内。
回到治所时,赵让的尸体摆在停尸房里面,仵作也没有擅自进行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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