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捕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东余女
等到两人来的时候,原本好好的尸体已经变得褶皱,按理说冬季天寒不应如此,更惊人的是流干血的赵让,胸口上赫然浮现了血色花纹。
“两生花纹,看来这真的和前朝余孽有关啊。”说完唐崇佐一枪戳烂了尸体上的花纹,尸体被戳开了一个大洞,更为惊讶的是血洞里面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盛开了。
“屏住呼吸,这两生花有强烈的致幻作用。”唐崇佐提醒过后直接闭口不言,捂住了鼻子。
宁安闻言也是屏住呼吸,拔出横刀,严阵以待。
只见唐崇佐一枪又戳坏了花朵本身,花朵的根茎里泱泱的流出了鲜血。
“操,真的晦气,好了没事了,两生花果然名不虚传。”唐崇佐似乎松了一口气。
还未感觉出什么的宁安,并没有觉得有多么恐怖,只是觉得唐统领此番如临大敌的样子十分好笑。
“小兄弟可别笑,这两生花开,意喻阴阳相通,任何闻到花粉的人都会发狂致死,内力深厚的可以抵御住,至于普通人变得比僵尸还可怕。”唐崇佐向宁安详细的解释两生花的恐怖。
宁安听到此处又是陷入了思考,虽然他对两生花不甚了解,但是这两生花花种怎么会偏偏赶在今天盛放呢。
“唐统领,这两生花从被种植到花开要多久啊。”
想到此处唐崇佐不禁脸色大变,“这尸体有人动过手脚,两生花若是花开分明在昨夜就已经开放,定是有人知晓我等行踪,提前来此布置。”
听到这里宁安带着唐崇佐来到了捕快房里面,刘山正在里面当值。
“山子,停尸房里面今天有谁进去过。”治所的钥匙大多放在捕快房里面,因此当值捕快也是要负责管理治所的各个地方。
刘山仔细想了想,“晌午李四进去抬东西来着,怎么了阿宁我看李四鬼鬼祟祟的定有问题。”
宁安又简单的与刘山复述了一遍,刘山听此脸色大变,“这个李四定是贼人派来害我们的,还等什么抓住李四。”说完刘山便要拖着朴刀去寻李四。
唐崇佐按住刘山,“此时不急,李四做此事情必会逃跑,当务之急是带我去戏班所在,寻找线索。”
三人也不顾城中城外,骑马火速赶往戏班所住的地方。
三人下马敲门时,门内无人应和,大门紧锁,刘山一脚踢开大门,唐崇佐嚷了一句“做好准备。”三人是各自拿好兵器,缓缓走进屋子里面。
只见宁安当时见过的小孩子跪在地上,其他几个孩子也均是如此被绑缚着身体,没了气息。
刘山见此怒不可遏,“哪个贼人在这里装神弄鬼残害无辜,出来与你刘爷爷对打。”说着一刀劈开了前边的木桌子。
看着眼前的惨像,宁安心里又是有些微微后悔,在这一系列的博弈过程中,始终是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此时宁安朗声道:“老人家出来吧,这一切都是你演绎出来的好戏吧!”
“哈哈哈哈,宁神捕机敏无双,去而复返让老朽我差点没了准备,还好几个小孩子杀起来毫无压力。”老仆人缓缓从另一门中走出来,嘴角还挂着残忍的微笑。
“老贼,你是魏氏余孽吧,来接我唐崇佐一枪。”唐崇佐提枪沉肩,蓄势待发。
“哈哈哈,老夫魏氏家仆魏大忠,尔等鹰犬放马过来。”说完老者袖中甩出一阵迷烟,趁机窜入后院。
侠捕镇 7.杀鬼影
魏大忠一溜烟的窜入后院,宁安三人也紧追不舍,一入后院三人便感觉到脖颈发凉,只见数个坛子纷纷爆开,都是生长开了两生花。
花粉悄无声息,无色无味,已经飘散在空气中,只见魏大忠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似乎要吞噬掉所有花粉。
宁安三人捂住口鼻,戴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面罩,唐崇佐长枪挥洒自如,来回转动意图驱散着股气息。
只见魏大忠双目赤翕,脸色通红,发髻一散好一个披头散发的杀人恶魔。魏大忠挥舞着双手一把抓过两生花,吭哧一口吃下了所有花朵,此时的魏大忠长啸一声似洪荒异兽,快速奔向场内三人。
眼见魏大忠老魔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唐崇佐一枪提起,寒芒先至,点在魏大忠即将到来的地方。
魏大忠也不躲闪,用青筋暴起双手抓向长枪,一爪劈开了长枪的位置,攻击更加凶狠。
刘山咽了一口唾沫,稳稳的拎起朴刀,一招“流星追月”横斩魏大忠。魏大忠架起双臂用着肉身之躯挡住了这含怒一击,整个人却是倒飞出去,翻滚了几周,用手扣在地上止住了脚步。
见此情景,刘山诧异异常,按理说这一刀下去不是个一刀两断也是筋骨断裂,怎么一个老头就这样挡住了。
“奶奶的,真邪门哦,这是哪里来的老魔啊。”
“你俩小心,这人不知用了什么武功,变得刀枪不入,力大无比,小心应对。”唐崇佐开口提醒二人。
趁魏大忠扶在地上时候,宁安出手了,宝刀出鞘,细窄的横刀提在手中,紧追着退后的魏大忠,拦腰而斩,而魏大忠双手为爪,抓偏了横刀,手上猛烈的进攻并未停止。
宁安手按刀背,用刀刃死死顶住魏大忠的爪击,二人僵持一阵后,各自力有不逮,撤手再战。
宁安挥刀如电,刀气迸发,平日里练习的刀法一概用上,这恰是家传绝学,“快刀斩”。
魏大忠这边完全是丧失了理智,一心只想杀人,身上的肉多有绽开,但是却不见一滴血流出,十分诡异,宁安与其僵持不下。
只见宁安双手持刀,刀招一变,改斩为掠,刀法八式被宁安用的是出神入化。
趁着换气过程,旁边蓄势待发的刘山如爆竹般砰然爆发,手中混钢朴刀开合有序,五虎断金刀的第一招“如虎跳涧”,刘山一跃而起,手中朴刀砸砍向魏大忠。
此时的魏大忠被宁安弄得已经是怒火攻心,见刘山过来是丝毫不退,双眼愈发血红,一跃三丈腾空而起,硬生生用拳头撼动刘山。
这一刀一拳,钢铁对肉躯,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效果。刘山这边运足了气息,一刀未成,便被打断了气势,真气震荡阻碍,一口鲜血喷出,跪倒在地。
魏大忠硬接一拳,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左手裂开,崩破了虎口,但依然是凶性不改,咬牙切齿。
“宁兄弟,你照看好刘兄弟,我唐某人来会会这魔头,看起来他吸入了两生花已然是发狂了,等下我若不行,别管我,通知我义父,不要使城中涂炭啊。”唐崇佐说完之后,提枪上阵,点戳交错,寒光四起。
宁安接过了受伤的刘山,见刘山真气震荡,不便挪动,只得让刘山静坐养气,而自己则是观察战局,伺机切入。
唐崇佐不愧为唐安先义子之首,提枪上阵就压制住了魏大忠的凶猛进攻,气势磅礴又灵动迅速,枪尖一直逼着魏大忠不停后退,魏大忠身上也多了几道枪伤。
只见唐崇佐运气使枪,一枪挑起魏大忠,好一招“枪挑毒蛟”。长枪挑起魏大忠后,唐崇佐右脚用力蹬地,借力而起,枪尖画圆,不停的扰乱魏大忠的视线。
魏大忠在空中胡乱挥舞,显然是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又被唐崇佐一枪扫中肩膀,打落在地,唐崇佐单手提枪,一转身形,拽回长枪双手是又一次挥出长枪,转身来了一招“回马枪”直直扎入魏大忠的心口。
此时的魏大忠心口上一个枪印,血从心口流出,双目却是也不停的流出血泪。
唐崇佐见魏大忠已无再战之力,收枪过来检查刘山的伤势。
“唐兄好武艺,我刘山学艺不精,拖累你们了。”刘山嘶哑着喉咙,艰难地开口道谢。
“刘山兄弟客气了,只是这魏大忠老魔诡异无比,兄弟你不小心着了道,不必多言,之后行动还要多多劳烦你和宁安。”唐崇佐十分谦虚,依旧在安慰刘山。
就当三人以为大恶得诛后,院内异变又起,魏大忠突然起身,暴起一跃后,迅雷之势的一爪抓破了唐崇佐的肩头,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宁安迅速反应了过来,拔刀而斩,算是挡下了差点要了唐崇佐命的一脚。
这是的魏大忠已经不再是之前的疯魔状态,而是冰冷的面孔,机械的动作,仿佛失去了一切生机。
魏大忠见一击不成调转方向猛攻宁安,宁安的刀一直不停的挡在前方,刀气纵横,肆意挥洒,渐渐的宁安越发掌握了刀法八式的融合转换,面对魏大忠不同角度的进攻,宁安应付的愈加游刃有余。
魏大忠此时已经算是一名活死人了,见对攻宁安毫无进展,在一掌逼退宁安之后,站在原地默默运气,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风吹散着树叶缓缓聚集成风涡围绕着魏大忠,在这小小的院子里面,一种无形的压力给到了宁安。
宁安此时心里面毫无波澜,只是在默默的观察着魏大忠的破绽,“这便是内力的外化运用吗,看起来我的内力还要差的远呢。”
不等魏大忠运气结束,宁安准备先行打断,正当宁安一刀劈向魏大忠时,魏大忠陡然一转,身体周围迸发出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了宁安。
宁安这时心中大骇,若不赶紧破开这无形的气力,等到蓄力结束,一切都晚了!
唐崇佐躺在地上把一切看着眼里,微弱的声音开始一点点的传进宁安的耳朵。
“魏,魏老魔在蓄力,一旦真气爆发,我们都活不了了,打断他,只需要破,掉一口真气即可。”唐崇佐说完就昏死过去,想来那带着真气的一拳对他身体的损害不小。
听过唐崇佐的提醒后,宁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藏在手里的最后一招刀法也要使出来了,这是他爹偷偷传给他的一记保命招式,拼的就是两败俱伤,在他尚无过多真气的时候,刀法可以通过特殊的招式破开对手真气。
宁安双手持刀,稳了稳自身身形,深吸一口气,每一步向前后都会积蓄一点气势,为数不多的真气沿着体内的窍穴运转着。
宁安的体内此时的变化极其古怪,所使用的招式倒不是真正的刀法,而是一种真气,名为“牵星术”,脱胎于武林邪门功夫“吸星术”。与其不同的是,牵星术是利用自身的真气牵引出对方更多的真气,达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宁安一刀刺在魏大忠无形的真气上,真气像是漏了的米袋一样,气息乱窜,而宁安在刺出这一刀之后,体内积攒的不多的真气也就悉数消散。
魏大忠的脸上没有色彩,但是真气确实一点点流失了,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魏大忠收敛了体内的真气不在用于抵御,专心准备着最后一击。
见此情景,宁安也顾不得身体的虚弱,刀刀见肉,意图结果掉魏大忠的性命。
此时的魏大忠不再犹豫,一拳轰出,打退了宁安的进攻,这一招自爆要成了。
眼见着真气团不停的形成,宁安似乎也是没有了办法,他看向躺在地上的刘山和唐崇佐,又看了看周围不知道什么能够打破魏大忠的含恨一击。
就当周围气机紊乱,宁安已经体力不支的时候,宁安突然看见了救命的生机——那颗被他砸开的铁芯石就在院子里。
想到此处宁安也不再犹豫,轻功施展,借助力量稳稳的落在铁芯石旁边,一脚踢飞铁芯石,带着最后一刀刺向魏大忠。
就当真气团已经要释放的时候,从天而降的这颗铁芯石稳稳的砸在了魏大忠的胸口,运气半天的真气团瞬间失去了操纵,被一颗不起眼的石头全数砸散。
而宁安这后发先至的一刀直接刺开了魏大忠的防御,一刀挥下斩断了魏大忠一切的可能,这位魏氏家族的老仆也为自己的报复心献出了生命。
宁安拄着横刀,勉强站在院子当中,周围的气机引爆,空气中发出呲呲的破音声,待到宁安拖着两个人走到大街上的时候,戏班所用的院子直接坍塌了,众人再见到的宁安三人已经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三人被闻风而来的捕快救回,理正王新元火速派人通知了安山营处,唐公的二义子唐崇焕带着医师前来救治。
侠捕镇 8.溺亡人
宁安自经过一场恶战之后,修养了三日方才下床。其余两人也是养着伤痛,但是都比宁安苏醒的要早,刘山问题最少,一天过后就能跑能跳,丝毫见不到受伤的样子。
唐崇佐则是绷带绑在手臂上,伤在肩膀没有两三个月是恢复不了的,因此唐崇佐也决定让二弟唐崇焕与宁安刘山进行接头。
至于戏班的孩子已经悉数安葬,埋在了城西的乱葬岗。
前朝反党在平原镇的第一盘棋倒是被打个粉碎,两边是各打五十大板,谁都没捞到好处。这也刺激了理正王新元,派出陈忠捕头带着人每天在城内巡逻搜查,弄得平原镇人心惶惶。
不过即便是有恐慌,平原镇的人也不会为此放弃生计,来往的江湖人士愈加增多,不过大多是派遣弟子门人来此探访,城门口的压力也是与日俱增。
抛开这些事情不表,几日前的大战整个城镇的百姓都传遍了,宁安最后拖着两人出来的情景也被不少说书先生搬进自己的故事库,普通百姓也讲此时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对此是各有说法、评价不一。
此时的故事主人公宁安则是正在家中与治所准备开始两点一线的日常谋生。
不过宁安的心里的担忧还是至今逃走不见的李四,李四的娘子与孩子具在城中,现今已经被几个捕快全天的监视中,李四娘子对相公的失踪完全不在意。
又过了两三日,城中似乎已经安稳了不少,宁安最近身体也是逐渐恢复,每天早晚都在练习的就是那一口真气的运用,以及刀法上的改进与磨炼。
与刘山不同,宁安的刀法并没有武功路数,只有简单的八式基础刀法,通过不同的组合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经过上次大战,宁安对于刀法八式的掌握已经炉火纯青,对于不同招式的破解上还有一定差距,当然宁安不会因为此去刻意追求武功路数,他还记得他爹对他说过的《武经》。
“学武者学武魂,但不学武功;会武功,但不必会武术。武道万千,自选其一。”
当宁安此时在想起来的时候,才觉得对此自身有了更多的领悟,从招式到气势的过渡。
抛过这一武道话题,宁安准备同刘山去李四家里探探口风。第二日上午,宁安、刘山二人便来到了李四家。
李四在治所里面干了多年衙役,四十多的汉子,平日里面也只是靠着这个职位养活家里,对于占小便宜的事情从来都不放过。不过对于宁安刘山来讲,李四也算是个长辈,在治所里面混日子的也不止他一个。
李四的父亲曾经也是平原镇的差人,使了大把的气力才让李四接班做了个衙役,这李四四十年来从未离开过平原镇,可以说周围邻居对于李四的情况再了解不过了。同样,治所的人对其也是非常了解,就这么一个无赖大汉,就摇身一变成了叛党刺客,还险些间接要了宁安三人性命。
宁安、刘山两人走近院门,李四家里有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在平原镇也算是殷实人家了,可眼前的门是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宁安轻叩门环,“请问李嫂子在吗?我是治所的捕快,来此询问消息。”
门后传来了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来了来了,这死鬼死去哪里,来烦我们娘俩儿,真的阎王招魂,小鬼讨债。”一开门,一个微胖矮个的妇人出现在宁安二人面前。
妇人带着干活的围衣,挽着袖子,头发也有些脏乱,嘴角的一颗黑痣随着脸上表情来回抖动,一脸的凶恶象。
刘山本想与其争论,可见了正主,倒是觉得好汉不跟女斗,气焰一下就下去了,站在后面也不开口。
“我说两位官人,来我这有何贵干啊,也不吱声,是呛着了还是哑巴了?”李四娘子一脸的不耐烦,说话也不是很客气。
宁安微微躬身,抱拳说道:“有劳李嫂子开门,我们是来询问一下李四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举动,或者是接触过什么人。”
“他,这死鬼活着就是反常,老娘巴不得他死在外面,最好是喝个酒醉死才好。”李四娘子满腹的怨气,竟是对李四大加诅咒。
宁安看着破落的院子,鸡笼里面也不见一只母鸡,周围的杂草也很久没有清理了。
“嫂子息怒息怒,李四这么失踪下去,恐怕家里面不好过吧,孩子和你最近可是生计遇到困难?”
女子听到这里更是勃然大怒,“过得好的很,有了他我这个才会被他败坏光了,好好的不学,非要沾,他死去吧。”
李四娘子说完,竟是哭出声跑回了屋内,对着屋外的宁安和刘山破口大骂,“你们都给我滚,没有一个好东西,李四不在家里,爱去哪找去哪找。”
宁安刘山碰了一鼻子灰后,只能灰溜溜的返回治所再做打算。回到治所后的刘山是再也忍不住愤怒,“阿宁,这娘们真的欺人太甚啊,你我都如此忍让,还是骂的我们狗血淋头。”
宁安也不以为意,笑着说:“你刘山平日里面对地痞流氓的时候骂的比谁都厉害,怎么一见到女的就怂了呢哈哈。”
“阿宁你不懂,这市井妇人最惹不得,嘴上得理不饶人,没理更不饶人,心善的是她们,嚼舌根的也是她们,我是怕了怕了。”这一言论说完,惹得宁安又是哈哈大笑,似乎看着刘山吃瘪很有趣味。
而这个时候捕快马六快步跑了回来,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
“哈呼,宁哥儿,大山,这李四找到了,在平原河边找到的。”
刘山一听,登时站起,“什么,找到李四了!”
“呼呼,听我说完,李四死了,发现他的时候他淹死在了平原河上,一个船夫找到他的,陈捕头让你们去瞧瞧。”马六说完坐在椅子上是连连喘气。
宁安和刘山则是带好兵器,快马加鞭的赶往平原河边。等两人到了平原河边的时候,周围挤满了围观的百姓。
“哟你们瞧,宁安和刘山来了,这李四据说就是前朝余孽的同党,如今怕是被人灭口了。”
“我看说不准是自杀,怕被人报复。”
“这可不好说啊,治所现在是查的紧啊,说不准李四就是畏罪自杀。”周围的百姓吵吵嚷嚷,对着事情是一通分析。
宁安下马之后,快速赶往了尸体边上,仵作在旁边对尸体进行细致的检查。
“禀告捕头,李四溺亡的时间应该今天丑时,距离现在不过六七个时辰,没有勒痕和中毒反应,像是失足落水,您看这衣服都挣破了。”仵作对着检查过后的结论总结出来,告诉了陈忠。
陈忠捕头想了一想之后,还是觉得带尸体回治所,便让差役包好尸体,散了人群让出道路。
正当陈忠准备带人离开的时候,周围的百姓又叫嚷起来了,“看啊,李四娘子来了。”
李四娘子得知李四身亡的消息之后一顿昏死过去,这时却拼了命的跑来认尸,跑到了尸体边上哭喊叫嚷的极其凄惨。
“哎呦我的官人呐,你怎么就丢下我们母子二人走了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都是这该死的害了你,呜呜呜。”李四娘子啼哭不止,几度竟然要哭晕过去,幸好邻居跟着前来,几个妇人架起了她。
听到李四娘子的哭喊,宁安心里隐隐思索,听李四娘子的话,是什么东西害了李四,这是什么说法,难道李四沾染了什么东西吗?
离开还是要离开的,在吩咐人看好李四娘子之后,一行人还是回到了治所,治所内理正大人在大堂上来回踱步,手背在后面,看起来有些焦躁。
眼见陈忠带着人回来了,王新元也是不顾理正形象,跑过去询问经过,得知李四身亡的消息后,王新元气的锤在案几上,“一群废物,连一个小小逃犯都找不到,就让我拿这个尸体和唐公交代吗?”
陈忠也是连连告罪,安抚下了理正的怒火,出了大堂陈忠黑着脸走进了捕快房。
“马六、赵文远,你二人速去李四家中拿下他娘子和小孩,送到治所牢里我要亲自审问。”此时的陈忠也是失去理智。
“这,陈捕头拿个妇人孩子不太好吧。”马六脸上露出苦涩的笑,毕竟李四曾经待他不薄。
“嗯?你这是要与贼通风?小心我连你一起审,滚!”陈忠是破口大骂,吓得马六,赵文远急忙跑走。
而宁安则是带着刘山随仵作一起把李四的尸体运进停尸房内,宁安打算剖开李四的肚子查看一二。
仵作对此没有任何意见,毕竟他只是小小的仵作,宁安一声吩咐他就拿着屠刀对准肚子一刀剖开。
打开肚皮以后,肠子和胃是血糊糊一团,此时一种特殊的味道从尸体的肚子里面慢慢散发出来,首先中招的是仵作自己,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翩翩起舞,感觉像是飞起来了。
宁安刘山见事情不对,屏住呼吸,端起旁边的水盆,一盆凉水是泼醒了仵作。
仵作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惊慌的跪倒在地,“曼陀罗花,里面有曼陀罗花的味道。”
仵作缓缓了精神,又开口道:“他死前吸食了大量的曼陀罗花,这种花有着强烈的致幻效果,一旦吸食就会上瘾,毒瘾发作时如万虫噬心般难耐。”
听到此处,宁安是终于明白了李四娘子为何如此态度,以及其话中所指,这李四原来是染了毒瘾,因此做了个溺亡鬼。可是这并不能成为他是叛党同伙的理由,单是曼陀罗花还不足以让他如此疯狂。
就当宁安思索的时候,外面的声音吸引了他,原来是李四娘子和孩子一并被拿了过来,此时李四娘子正在治所大堂外叫喊,宁安刘山也是闻声而动,准备出去一看究竟。
侠捕镇 9.破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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