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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闲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孙默默
绝对不能再坐以待毙,一旦湛王回来,他就要腹背受敌,受京城和湛王两面夹击,到时候怕是难以逃生,不如趁着如今的形势放手一搏,没有半点停下对京城的进攻。
顾廷菲得到消息的时候,因着太震惊了,端着茶盏的手一抖,茶盏落在地上,茶叶飞溅,裙角沾湿了。片刻,顾廷菲才缓缓站起身,被春巧搀扶去换衣裳。良久,顾廷菲才缓过神来,冰冷的双手一直握着刚倒好的茶盏捂手,虎毒不食子,霍光义居然连嫡亲女儿的性命都不顾了。莫不是在他心目中,权势和地位远远比亲人的性命来的重要。
尤其凤妃还是皇帝的妃子,他射杀了凤妃,还可以用来向他手下的将士们证明,他想要夺位的决心,谁要是敢阻拦他,势必不会有好的下场。同时也在警告太后和京城内的人,都看清楚了,霍光义这一次并非小打小闹,而是认真的。
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的吹拂着飘在茶面上的茶叶,顾廷菲低头啜了一小口,喝到腹中觉得很暖和,全身都感觉不一样了。这一次太后想必更为糟心才对,她怕是做梦都没想到,他们想方设法派过去的凤妃,非但没能让霍光义心软的手下留情,反而射杀她,让他们看清楚霍光义的野心和狠心。
顾廷菲站起身走到窗口处,听着窗外呼呼的寒风,她有点儿不寒而栗。京城怕是短时间内不得安宁了,她能为京城做些什么?春巧和春珠都知道顾廷菲的落寞,没一会,一个穿着蓝色衣裳的丫鬟急冲冲的跑过来,将手中方如烟送来的书信递给春巧,春巧看了一眼春珠,这个时候方如烟送信给顾廷菲,想必有要紧的事,可不能耽误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在春珠的示意下,春巧朝顾廷菲缓步走过去,低声道:“少夫人,这是齐少夫人送来的书信。”齐少夫人自然就是方如烟了,顾廷菲略微愣怔,随后毫不犹豫的接过书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方如烟担心江南的局势,皇帝中毒了,程子墨赶回京城带走了十几名医术高明的太医,这么多日子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又加上霍光义率兵在城外攻城,射杀了嫡亲的女儿,自然闹得人心惶惶,方如烟也不例外。这才特意写信来询问顾廷菲,是否有程子墨他们那边的消息,告诉她,也好让她安心。
顾廷菲深呼吸一口气,道:“春巧,去准备笔墨纸砚。”她要给方如烟回信,如今情况危急,她能写的话都在信上。
当方如烟接到顾廷菲的回信时,心里咯噔一跳,要是连她都不知晓的话,那么这一次情况怕是非常危险。齐国公和老夫人一直盯着方如烟,见她神色不太好,于是问道:“豫哥媳妇,是不是豫哥在江南很危险?”
方如烟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老夫人,轻声道:“老夫人,程少夫人也不知晓江南的消息,具体如何,妾身也不知晓。”老人家关心孙儿,一片慈爱之心让她动容,可她和顾廷菲都不知晓,不能胡说,如此短时间内让老人家安心,可是时间长了,也不是办法。老夫人和齐国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失落,原本以为还能从顾廷菲口中得知消息,如今看来,是没有了。
很快,两人便离开了方如烟的院子,方如烟一直捏着手中顾廷菲的回信,许久都没出声。
太后狠狠的骂道霍光义,这个混账东西,真是胆大包天了,连嫡亲女儿的性命都不留下。哪怕她对凤妃如今厌恶,但也没想过要了她的性命。可霍光义倒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要了她的命,太后被气的心肝疼。她知道霍光义这是在表示他的决心,一定要攻入京城,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丞相、乔尚书,你们两位都是元老了,可一定帮哀家想想法子,眼下可如何是好?湛王的人马还没有赶到京城,绝对不能让霍光义这个逆贼攻下京城,到时候我们这群人岂会有活命?两位爱卿,哀家代表先帝,代表皇帝恳求你们,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想尽一切办法阻止霍光义攻城!”太后满目诚恳的盯着李东阳和乔尚书。
他们俩在进宫的路上就异常担心,霍光义的野心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连嫡亲女儿的性命都不过了,尤其凤妃才刚小产不到一个月,他根本就顾不上这些,直接将她射杀了。现在就算他们俩站在城楼上跟霍光义说话,他也未必会手下留情,唯一的便是当朝太后,霍光义的嫡亲妹妹。
可就算给他们俩一百个胆子,现在也不敢说出来。因为太后根本就没有主动提出来要去,他们身为臣子,岂能指望一介女流之辈,传出去,岂不是让世人耻笑?回应太后的是李东阳和乔尚书两人的沉默,他们俩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好的法子,只能沉默以待。
太后紧紧的攥着手心,道:“两位爱卿,如今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机,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你们赶紧想想,到底有谁,有什么法子能阻止他?对了,哀家有一个人选,不知道你们俩觉得如何?”太后有人选,李东阳和乔尚书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看着太后,等着她的下文。
太后略微迟疑,道:“哀家有一个人选,但不知道合不合适?你们俩帮哀家参考参考,程少夫人如何?”程少夫人,那不是顾廷菲,平昭公主的义女,还是福安郡主的儿媳妇,让她去见霍光义,能改变什么?乔尚书的脑子里有些糊涂了,他对顾廷菲的事知道的很少。
李东阳就不一样了,他是皇后李天舞的父亲,知晓太后对顾廷菲的不喜,加之顾廷菲跟平昭公主走的非常的近,平昭公主素来跟太后面和心不和,这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此外皇后如今正在平昭公主府上养胎,万一,李东阳心底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太后该不会还有其他的打算吧!
一时之间,李东阳也没吭声。
倒是乔尚书皱眉问道:“太后,请恕老臣无知,霍光义连亲女都可以射杀,为何能听进程少夫人说的话,莫不是其中有什么内情?”对于太后挑选的这个人,他不认同,也糊涂的很。太后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李东阳,道:“乔尚书的这个问题,想必丞相能告诉你答案。”
被点到名的李东阳后背早就湿透了,太后厌恶顾廷菲的事,他曾经从李天舞的口中得知过,顾廷菲在除夕夜回福安郡主,差点儿被烧死在库房里,好像听说程子墨及时赶回来,这才救下了她,要不然的话,顾廷菲如今早就是孤魂野鬼了。
后来才有了凤妃小产,这两者怕是有必然的联系。只是李东阳身为丞相,管不到后宫的这些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晓罢了。如今太后当着乔尚书的面,这般说辞,那显然不想让他置身事外了,皇后怀着身孕,最为危险的便是他们母子俩。
偏偏皇帝一行人在江南迟迟没消息,就算皇帝中毒了,程子墨带过去十几个宫里医术高明的太医,加上江南也不缺乏名医,为何就不能诊治皇帝,解除他体内的毒素,再召集江南各地的人马赶回京城,解了京城的困境也行啊!总不至于,他们这些人窝在太后寝宫里,为难一个女流之辈,为君子所不齿。
李东阳扯了扯嘴角,作揖道:“回太后,程少夫人是已过世霍夫人的侄媳妇,想必有这一层关心,霍将军能网开一面。”除此之外,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太后轻描淡写的看了李东阳,淡声道:“丞相所言极是,不够还不够,程少夫人不仅是程姝的侄媳妇,也是福王嫡亲的外孙媳妇,他老人家膝下只有福安郡主一个嫡女,福安郡主也只有顾廷菲这么一个儿媳妇,子墨如今身在江南,哀家也不知道他们情况如何了,指望不上他们,也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哀家相信,这一次,霍光义绝对不会对程少夫人动手,福安郡主领朝廷之命千万云贵之地,想必霍光义多少也会顾忌福安郡主的势力,不会对她动手。
此外哀家还知道,程少夫人足智多谋,为人聪明,想必在此危难之际,应该会站出来,替朝堂出力。”摆明了一定要顾廷菲去劝说霍光义,还真的看得起她。
乔尚书略微点头道:“太后所言有理,只是臣听说,程少夫人似乎身怀六甲,如今还在平昭公主府养胎,长公主能乐意吗?”谁去找顾廷菲,说服她?这可是一个烫手山芋,不傻的人都不会主动提出来。
李东阳心底发沉,此处只有他和太后、乔尚书三人,太后自然不会去找顾廷菲,乔尚书和顾廷菲不熟悉,也只有他了,借着去平昭公主府探望皇后之名,找顾廷菲,劝说她去见霍光义。太后想必早就打好算盘,就等着他们钻进来。
果不其然,乔尚书的话音刚落下,太后便对着李东阳道:“丞相,不如就由你走一趟平昭公主府,如何?”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还能拒绝吗?唯有恭敬的领命退下。
望着李东阳离开的背影,太后勾唇冷笑,顾廷菲,你想跟哀家斗,你还年轻的很,哀家可是黎国的当朝太后,就算如今京城有危机,那还是能轻易的可以斗倒你。霍成凤在宫里小产一事,势必跟顾廷菲和程子墨夫妻俩脱不了干系,要不然也不会顾廷菲在除夕夜差点儿被烧死,后面就有凤妃小产,太后也不是蠢笨之人。
这一次,平昭公主不在府上,看谁能护着顾廷菲。怀着身孕又如何,让她为朝廷出力,这个大帽子扣在她头上,还能由着她不去!李东阳一出宫,便急冲冲的赶往平昭公主府,自然先去见了皇后,将此事告诉了她。皇后诧异的张大嘴巴,“父亲,怎么会这样,太后她到底想怎么样?”8





望族闲妻 第四百四十九章 湛王被困
为何偏偏要顾廷菲去劝说霍光义,再说,顾廷菲还怀着身孕,太后岂不是让她去送死,还借着为朝廷出力的借口?就连她都看的出来,太后在有意为难顾廷菲,何况是李东阳,混迹官场的他,又如何不知晓。
李东阳苦笑道:“皇后,太后发话了,让老臣来劝说程少夫人,老臣能推辞吗?自然是不能了,那也只有去见程少夫人一面。”太后这个老妖婆,将这个烫手山芋交给李东阳,那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到时候程子墨和福安郡主问起来,李东阳就是罪魁祸首,太后怎么可能自己承担罪责。皇后心下一冷,“父亲,难为您了。”除此之外,她帮不了李东阳任何忙。京城的危机不知道何时能解除,万一霍光义攻城了,那他们这些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不管用尽一切办法,都得阻止他,不管有没有用,都得试一试,才知道,不是吗?
顾廷菲皱眉盯着面前的李东阳,他说的冠冕堂皇,为了朝堂去见霍光义,真是好笑?她和霍光义素来没有交情,此外霍光义怎么可能给她脸面,嫡亲的女儿都射杀了,太后岂不是要她去送死。
这个该死的老巫婆,除夕夜没能将她杀死,现如今趁着程子墨和平昭公主不在京城,又想出这个法子来害她。李东阳飞快的看了顾廷菲一眼,道:“程少夫人,你考虑的如何了?”
“丞相,若是你的话,你会去吗?”顾廷菲和李东阳四目相对,没有半点的退缩,衣袖下半寸长的指甲掐进肉里还浑然不知,太后当真好计谋,还心计,好谋划。自己躲在背后出主意,将李东阳推了出来,李东阳为了皇后,势必会前来。
李东阳略微愣怔,迟疑道:“程少夫人,这个假设不成立,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我们俩的想法和处境都不一样,不可能相提并论。程少夫人,我知道这件事很让你为难,可是太后有命,我也只能亲自过来一趟,你必须得去!”没有商量的余地,纵然他心底对顾廷菲有些怜悯,让她一个怀着身孕的妇人去见霍光义,的确不合适。
顾廷菲轻笑一声,笑声很轻,却跟惊雷一般砸在李东阳的心上,只见她正色道:“丞相,麻烦你回去告诉太后一声,我是不会去的,若是太后不高兴,大可以昭告天下,让我一个怀着身孕的女流之辈去见霍光义,太后为何不去,太后可是霍光义嫡亲的妹妹,她若是去了,说不定霍光义能网开一面,退兵了。丞相大可以将我这番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太后,有本事,太后亲自来平昭公主府说这些话,丞相,我有些累了,就不远送了。”下了逐客令,赶李东阳离开,话不投机半句多,没有再继续聊下去的必要。
况且她真的累了,月份越来越大,身子就越来越疲倦,也亏得太后想的出来。
李东阳在顾廷菲这里碰了一鼻子的悔,黎国丞相的威严瞬间扫地。皇后自然也知道顾廷菲和李东阳不欢而散,平心而论,她的确不喜欢顾廷菲,但她从未想过让顾廷菲去送死,那么多的好男儿守卫京城不行,非要她怀着身孕的妇人去,太后此举的确不妥,也难怪顾廷菲会生气,不给李东阳脸面。
李东阳就是太后的走狗,此刻在她眼里怕是如此。皇后略微叹口气,冰冷的小手抚摸着隆起的小腹,忧愁道:“孩子,你暂且好好在母后的腹中待着,能活多久,母后都不知道,只能听天由命了。”她能依靠父亲,可如今依靠父亲根本就不行,慢慢的闭上眼睛,两行清泪缓缓流淌下来,人活着,为什么会这般累?
太后当下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掷在地上,寝宫内瞬间想起此起彼伏的碎瓷片的声音,似乎还不觉得解气,将桌上的杯盘碗盏一股脑都扫落在地上,李东阳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兰嬷嬷亦是如此。
顾廷菲,可恶的顾廷菲,她该死,说的这些都是大逆不道的话,让她去见霍光义,亏她说的出口。
太后吩咐道:“丞相,你带着哀家的懿旨再去丞相府,哀家就不相信了,顾廷菲敢抗旨不尊,若是如此的话,你也不必顾着平昭公主和福安郡主的脸面,押着她去城门!”顾廷菲,顾廷菲,要是这一次哀家不弄死你,哀家就枉为黎国太后,该死的顾廷菲,太后胸中的怒火越烧越是旺盛,恨不得将顾廷菲烧为灰烬,让她不得好死。
带着太后的懿旨再去见顾廷菲,李东阳没吭声,若是他没看错的话,平昭公主府的侍卫里里外外怕是有不少,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闹腾起来,怕是会让百姓们更加人心惶惶。
可惜他话还没说口,就见萧正勋神色匆匆的走进来,对着太后禀告道:“太后,湛王在回京途中遇到霍光义赶到京城汇合的人马,双方激烈的打斗起来,奴才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进宫了。”
这是众人最不愿意看到的事,霍光义强攻京城,有五万人马,足够将京城给耗死。此外等着湛王解围,那是不太可能了,因为霍光义在各地也有五万兵马聚集而来,在半途上遇到了湛王,不可能那么凑巧,那么唯一便是霍光义知晓了消息,让他们去围攻湛王,他趁机在京城强攻,双管齐下,京城若是没有湛王的援兵,那是不可能坚持下去,迟早有一日在他们的强攻之下,会投降!
太后脸色唰的白了,该死的霍光义,当真半点儿活路都不给她们留下了,此刻太后肠子都悔青了,她就不应该放虎归山,霍光义怎么可能知晓她亲女的下落,这么多年,他连提都没提起,偏偏在大理寺监牢提起,那不就是要逃走。
她怎么就那么愚蠢,上了他的当,还傻乎乎的等着他的消息,到底她的亲女在何处?眼下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绝对不能由着顾廷菲的心思,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当下太后一声令下,太监拟好了懿旨,盖上了太后的玉玺,便让李东阳速去平昭公主府传旨!
手里拿着太后的懿旨,李东阳觉得重如千金,他根本就不愿意千万,去见顾廷菲。此外太后还下令让萧正勋让各地的锦衣卫暗中查找霍成扬兄弟俩的消息,一旦发现他们俩的踪迹,立刻将他们俩带回京城,他们是霍光义的嫡子,性命可比霍成凤珍贵的多了。希望这一次,萧正勋不要让她失望。
顾廷菲刚睡下没多久,春珠就焦急的捏着手中的丝帕,道:“春巧,这可如何是好?丞相带着太后的懿旨来了,少夫人这才刚睡下,我们要不要去叫醒她?”心底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但也没办法,谁让现在李东阳在大厅等着。
春巧撇嘴道:“不去叫醒少夫人,难得少夫人歇息了。就让丞相在大厅等着,也亏得他们想的出来,那么多大男人都在,为何要少夫人怀着身孕的妇道人家去见霍光义那个逆贼。春珠,你可不要忘记了,小侯爷临走前怎么跟我们说的,一定要守在少夫人身边,寸步不离,不让她受到半点危险,现下我绝对要拦着你,不让你进去打搅少夫人歇息!”说着义愤填膺的张开手臂作势拦着春珠,不让她进屋。
春珠轻笑了一声,担心吵醒屋里的顾廷菲,立刻用手握住嘴唇,小声道:“好,我听你的便是!”
李东阳一行人等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了,还是不见顾廷菲的人影,莫不是她故意拿乔不肯来?
李东阳倒是气定神闲的坐着品茶,可手底下的太后身边的太监等不了了,一个一个上前凑到李东阳跟前追问,李东阳淡淡道:“要是你们着急的话,那你们就自个去找程少夫人传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他可不想干。
且不说他和福王交情匪浅,如今让他为难福王的外孙媳妇,他心中有愧。再者,顾廷菲是他曾经儿媳妇顾廷珏的堂妹,他也有些于心不忍。程子墨和李天舞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晓,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李东阳发话了,还有谁敢置喙半句,一个一个都闭嘴,碰了一鼻子灰。
再等顾廷菲睁开眼,这一觉睡了足足一个时辰,伸伸懒腰,顾廷菲才叫了春珠和春巧进来,她们俩一副有心思的模样,自以为装的很好。偏偏顾廷菲很容易就瞧了出来,得知湛王在赶往京城的半路上和霍光义的人马打斗起来,她心里咯噔一下,又加上李东阳带着太后懿旨来了。
如今真是异常危机的时刻,顾廷菲下意识的吩咐春珠更衣,她得去见李东阳。春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拦住她,道:“少夫人,你不能去!丞相这是奉太后的命,要逼着你去送死,不行!少夫人,奴婢答应过小侯爷,一定要守着你,你不许离开!”眼眶里含着眼泪,傲娇的抬起头,那小模样别提多委屈了。
春珠亦是如此,跪在地上,担忧道:“少夫人,奴婢觉得春巧说的有道理,你绝对不能出去,你若是不出去,丞相就宣不了太后的懿旨,能拖一时是一时。”
两个丫鬟都是忠心耿耿的好丫鬟,顾廷菲很欣慰,俗话说的话,患难见真情,她微微一笑,将两个丫鬟搀扶着站起身,笑道:“你们俩,不许胡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总不能一辈子不出去!再者,我也想去试一试,若是我真的能劝说霍光义,让他收兵,停止对京城的攻击,那么百姓们就可以多一些安宁了,不是吗?我知道你们俩是为了我好,放心,我自有分寸。”
在这个时候顾廷菲还能这般谈笑风生,春巧和春珠对视了一眼,含在眼眶里的眼泪都往下掉落,看着顾廷菲颇为心疼,急忙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快给我更衣,眼睛哭红肿,就难看了,快些听话。实在不行,待会你们俩陪我一起去,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可好?”实在拿她们两个又没办法了,只能如此哄着她们俩。
等春珠和春珠给顾廷菲梳妆打扮过,正如顾廷菲说的,两个人寸步不离的陪着她去了大厅。李东阳一直端正的坐着,几个太监早就急的火急火燎,碍着李东阳的在,不好发作。恰好顾廷菲来了,他们总算能歇一口气,回去也好对太后交代,当然他们可不会忘记告顾廷菲的状,他们可是带着太后的懿旨来,偏偏顾廷菲摆架子,迟迟不肯见他们。
因为怀着身孕,顾廷菲打扮的比较简谱,况且如今外面兵荒马乱,她也没心思化浓重,对着李东阳作揖行礼:“见过丞相。”寒暄一番,李东阳缓缓的从衣袖里掏出太后的懿旨,当下顾廷菲跪在地上,虔诚恭敬的趴在地上,听着太后的懿旨。
太后之前让李东阳来平昭公主府劝说她去城楼上见霍光义,劝说她收兵被拒绝后。如今更是让李东阳拿着懿旨来逼迫她,看来这一次城楼上她必须得去了。自古民不与官斗,程子墨和平昭公主都不在京城,她若是让侍卫们跟李东阳等人闹腾起来,传出去那便是太后有理。
想来太后要的就是她反抗,最后在给太后把柄好治罪。不过太后有没有想过,她的小命若是没了,程子墨回来,会不会找她算账?这些事暂且不计较,顾廷菲恭敬的接旨,虔诚的答应立刻动身千万城楼上。几个太监面色一喜,悬在空中的大石头落地了,看顾廷菲的眼色变成不屑,之前还不肯,如今太后娘娘下了懿旨,不是一样遵从吗?
李东阳出声道:“程少夫人,我陪你一起去!”福王与他有交情,他阻止不了太后的懿旨,但是他能陪伴在顾廷菲身边,万一,他是说万一,在危难之际,有个人在身边,总是好的。他不相信霍光义真的丧心病狂了,要真的如此,百姓可真的要生灵涂炭,不得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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