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声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狗尾巴狼
说话间,琴戈欲擒故纵,摆足柔态扭过身去,一副不在搭理夏商的模样。
“咕噜……”夏商只觉口干舌燥,忍不住狂咽一口口水,几乎就要扑上去抱着姑娘丢去床上。
可细细一想又觉不妥,平心而论,先前的琴曲跟仙儿比不如,跟雅芝比也不如,论相貌,亦不如此前两位,可为何只言片语间就让自己心燥体热?几乎就不能自持。难道自己的定力就这么差?
实在是太诡异了!
夏商不知如何解释,当下心中提了个醒,赶紧闷一口茶下肚,这才稍显缓和。
“琴姑娘,此间算我的不是。与其说琴,我倒是又几句话想问你,望如实相告。”
权色声香 第198章 渣滓街
第198章渣滓街
一眼五更,月下人影形色匆匆,从江南春出来,独自消失在了夜里。
江南春内,一行几人出现在琴戈的房间,走在前方的正是春葵。
“怎么回事?为何忽然走了?”
琴戈不知何事已整理好衣裳,见春葵,先行礼,然后说道:“属下不知,此人从头到尾表情从容淡定,不曾发觉丝毫情绪波动,却也不避讳窥伺属下,本以为先前会就范,谁曾想只问了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便匆匆走了。”
“能在媚功之下还面不改色?此人倒是有些精彩之处。”春葵若有所思,“你说他问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说来听听。”
“他问属下,江南春里有多少位姑娘,属下几时睡觉,几时起床,平日里需接待多少客人之类。”
“你怎么回答的?”
“属下不明其用意,故不敢隐瞒,一一如实答复。此并非要紧事,该不会有所纰漏吧?”
琴戈也有些吃不准,言语间不是很有底气。
春葵皱眉,沉默许久,也是毫无头绪,良久才挥挥手:“没别的事了,先继续盯着,看他还有什么花样。”
……
此时,夏商已经回了家中。
夜半时分,也不回房睡觉,倒是径直去了西厢,慌慌张张敲开雅芝的房门。
雅芝早已睡熟,迷迷糊糊地起身,只着着单薄睡衣,满身春光若隐若现,开门时见到夏商,先是打了个哈欠,好似没能回神。
夏商没工夫瞎扯,一步上前,将雅芝抱起,关上门,直往床上走。
雅芝吓了一跳,再多睡意也被惊醒了,确认是少爷,立刻是羞喜交加,还道是少爷回心转意愿意接受自己,闭上眼睛静待接下来的发展。
可雅芝并未等待想象中的翻云覆雨,夏商将她抱到床边坐下,自己也坐在床边,接着严肃问道:“你是清倌人对吧?”
雅芝一脸蒙圈,点点头:“是的。”
“那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哦。”
“今夜我去了间花楼,找了个清倌人……”
“少爷你……”
“别想歪了,我去是有正事要做。你听好,我在那里叫了个姑娘,然后她……”
接下来的时间里,夏商原原本本地将江南春的经历告诉雅芝。
“你说这清倌人陪客都是这样的?这根我想象中不太一样呀!”
雅芝听了直翻白眼:“少爷,这哪里是清倌人?分明是想勾引少爷!咱们清倌人同桌而坐,客人和清倌人之间至少要隔着一张凳子,谈的都是文学诗词,从不谈儿女情怀。除非是熟客,方才会有一些私房话。”
“这么说来,那江南春的女人还有点儿问题了?”
“少爷,那江南春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地方,还是少去的为妙。”
夏商暗自惊奇,此去只是为了探听江南春里姑娘的作息,以便日后操作。没想到这一去竟有了意外发现,江南春里的姑娘有问题,说是清倌人身份,却行娼妓之事?还有先前在房中感觉思绪混乱,无法自持,平日里绝不会出现这种状态,独独在刚才……
送雅芝睡下,夏商也回了房中睡去。
第二天,夏商先去见了夫人。
秦怀柔从观音庙回来,并没有结束自己的百日斋戒,硬是在家中开了间斋堂,天天守在房里诵经念佛,清心寡欲仍谁说也不听,硬是要补满百日才结束。
夏商跟秦怀柔说了声,背着个大包裹,然后又匆匆离去。
近几日有大事要办,常常往来扬州和榆林之间,终日奔波,浪费了许多时间,夏商有了在扬州城置办宅邸的想法。
但一切要等手里的大事完成了再说。
扬州城内有一处渣滓街,地处偏僻,位于西南角平民区背面,有专门的通道转运城市垃圾。这里终年臭气熏天,所过之处无不垃圾横街,住着的都是城内外的乞丐和流民。此地早已臭名昭著,但凡是个不愁吃穿的百姓,都不会到此来闲逛。一条笔直的长街,乌漆抹黑一直延伸到城墙脚,两路都是残破不堪的房子,连一户正当商户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一处破庙和废弃的国子监。
有人说这里是扬州的毒瘤,社会的垃圾都聚在这里,只要听说住渣滓街,必然联想到的就是地痞流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善类,坑蒙拐骗偷无所不会。
夏商早有耳闻,可到了渣滓街才意识到这里的恶臭和破落比想象中还要严重,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地上满是黑漆漆的蜡油,时不时投过来的目光也带着一种桀骜和冷漠。
这里很少有外人来,更何况似夏商这种衣着光鲜的俊俏公子,虽然背着个大包袱有些奇怪,但也不像是会来渣滓街的人。
夏商的出现很快引来了众多目光,街道两边那些成山的腐臭垃圾背后,渐渐有人走出来,站在街边,好奇地看着,随着夏商一步步往渣滓街的深处去。
走了不知几时,终有几个横角色忍不住上来拦住夏商去路。
来者三人,皆是乞丐打扮,但相对干净些,并不太邋遢,腰间缠着个破碗,揣着手,流里流气,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为首的眉上有疤,挡在夏商身前,瞥眼打量着夏商,然后问:“嘿,哪儿来的公子哥?来我们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嘛的?”
“来送钱的。”
“送钱?送什么钱?”
“一点点小钱,你知道这渣滓街里有多少乞丐不?”
“你问这些干嘛?”
一听到钱,为首的乞丐变得警惕了些,不再那么横,狐疑地盯着夏商。
夏商也不多说,摸出一些碎银,洒在地上。
没什么比明晃晃的银子还要吸引人了,三个乞丐赶紧铺在地上捡,引得围观的人也阵阵骚动。可惜银子不多,不够人抢,很快就被三个乞丐收入囊中。
收了银子,三个乞丐跟变了个人似的,弓着身子,对夏商客客气气。
夏商一笑:“现在可以说了吧?”
“少爷您问,小人知无不尽。”
“渣滓街一共多少乞丐?”
“这个小人不知道个准,该是有三千多个吧?”
“不超过五千?”
“那肯定是没有的。”
“如此就好,这里有没有宽敞些的地儿?然后把所有乞丐都叫来,没人来我手里领一两银子。”
权色声香 第199章 收个小弟
第199章收个小弟
渣滓街的乞丐最期待什么?不就是天上掉馅儿饼?
馅儿饼种类很多,但最惹人的自是真金白银了。
捡到银子的时候有,说是有人不远万里来送却还是头一遭遇到。
不出半个时辰,整个渣滓街的乞丐就炸了锅,一窝蜂地涌向街道深处那间破庙里,只等着里面的大善人赏银子。
渣滓街的破庙由来已久,具体什么朝代的无人知晓,只知道前朝时此处已经破败,摇摇欲坠的门庭上腐朽的牌匾上“真武”二字依稀可见,院里依旧垃圾错乱,青石砖上满是黑乎乎的苔藓。庙里头倒是有几张看着完好的桌椅,灰尘堆了老高。
夏商就坐在里面,带来的包裹布料成了坐垫,一堆明晃晃的银子跌在灰尘满布的桌上,数不清有多少,也都灰蒙蒙的,但外面长队的无数双眼睛却闪着火一样的光芒。
每人一两银子,毫不二话,见者有份,绝对走心。
先前几个乞丐好似在渣滓街地位不低,给夏商鞍前马后,主持秩序。
整个破庙乞丐虽多,却也井然有序。
但这份平稳没有保持多久,当领钱进行一半,人群忽然一阵骚动。
庙堂外院子里,一行十余人,身着破烂,却气势汹汹,手握棍棒,推开外面的乞丐径直到了夏商面前,为首之人撂下手中棍棒,杵在放着银子的桌上,冷声问:“哪来的?在渣滓街摆摊,不跟老子支会一声?”
这批是善者不来!
只见为首之人三十左右,头发蓬乱,满脸污垢,衣裳也是破破烂烂,意见棕色无袖的汗衫,腰间烂了好多洞,裤子也风尘仆仆,一双鞋有半只无盖,脚趾全露在外面。论乞丐的包装,他倒比之前拦住夏商的几个乞丐更像乞丐。
但是,夏商偷瞟了另几人,见他们各个都面带惧色,显然此人当属渣滓街一霸。
别看此人外表落魄,但脸庞轮廓刀削斧砌,菱角分明,露在外面的膀子肌肉强硬,一看便是个好勇斗狠的硬茬。
他见夏商没有立刻回答,语气更为不善:“问你话呢!别以为穿得光鲜些就了不得,老子不吃这一套。来了渣滓街,就tm要按照老子的规矩办事!”
说完,目光转向一边提夏商主持秩序的几人:“刀疤,你是混得蒙了眼?在老子的地盘上赶搞这一出?”
刀疤便是眼角有疤的乞丐,听着声音,一脸谄媚,比对夏商还要恭敬:“奎爷,您说的啥话?这点儿小事不是怕耽误您时间吗?小弟就帮您干着,这是公子爷给奎爷的报酬,小弟都替您揣着呢,本想着等会儿就给奎爷送过去,没想到奎爷您自个儿就来了。”
说着,刀疤男将先前夏商给了一包碎银全数奉上,还一脸堆笑,生怕惹得此人不快。
奎爷接过银子,稍稍掂量:“其他几个的呢?”
刀疤的几个兄弟没办法,也将先前的银子给拿了出来。
奎爷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甩到身后:“拿给兄弟们分了。”
后又望着夏商:“挺有钱是吧?”
夏商表情木然,打量着此人。
刀疤见状赶紧过来小声与夏商说:“小少爷,这位可是咱们渣滓街鼎鼎有名的奎爷,张奎。渣滓街土生土长的,手底下一大票兄弟都仰仗着他,在扬州城里也是颇具声望和地位的。渣滓街都是奎爷说了算,奎爷问话,小少爷最好快些应答,不然……”
“不然怎的?”夏商开了口,戏虐地看着奎爷,“什么时候连乞丐都能称自己有声望地位了?”
“臭小子!你说什么?”奎爷勃然大怒,在渣滓街,还没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更可恨的是,这家伙竟公然侮辱自己,侮辱乞丐!
但除了奎爷,没有乞丐有动静。因为这些乞丐受到的侮辱太多了,夏商的话算个屁?
奎爷抡起了棍子,就要朝夏商砸过来。
“我现在缺人手,你底子不错,血性还在,若想他人真正尊重你,不如跟我混。”
奎爷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见夏商的话,棍子转瞬间到了夏商面前。
夏商神情自若,抬手一抓,看似风轻云淡就掌控了袭来的长棍。奎爷表情一凛,冷笑一声:“好小子,有些底子嘛!”
说罢,又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将棍子从夏商手中抽出,却惊讶地发现不管如何用力,棍子都动不得分毫,仿佛生在了夏商手头一样。
奎爷的本事所有乞丐都是知道的,出了名的力气大,看看一身肌肉就心知肚明。那边的公子哥弱不禁风,就是个绣花正头,何曾想跟奎爷较上劲儿来竟丝毫不弱,更准确地来讲,反倒压制了奎爷!
夏商虽不会武功,但体内三道真气加持,力气大到超乎想象的地步,此刻根本没用力。那奎爷尽管精壮有力,但也只是个普通人,哪里是夏商的对手?
这一下,奎爷大惊失色,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正准备换个路数再打夏商时,却见夏商双手用力,只听长棍哧啦哧啦阵阵脆响,忽然一松手,奎爷往后一退,长棍虽是收回手中,但夏商所握之处竟多了个深深的五指印。
周围几人哗然!
这是什么怪物?
力气要大到几何?
想想便觉恐怖!
“你会武功!”还是奎爷见多识广,一眼就看穿夏商身居传说中的内力。
夏商并不否认,淡淡说道:“现在可以考虑考虑我的提议了吧?”
看着长棍上的指印,奎爷已然没了反抗的勇气。
其实,奎爷并非打不过夏商,奎爷的临场战斗经验绝对丰富,打斗也不是光靠力气的。夏商深知这一点,故意一个下马威,便是要打破对方自信,如此才不会落得下风。
显然,心性方面还是夏商要成熟得多。
见识了夏商的厉害,奎爷也收敛了些许傲气,低声问:“你什么意思?”
“就是想收个小弟,以后帮我办点儿小事。”
“为什么是我?”
“说实话,确实是你运气好,我就是心血来潮。不要以为当小弟是什么丢人的事儿,相反,我觉得你以后会得到很多好处。我真不是说大话的,以后你真能收人尊敬,而且是收到那些你无法企及的大人物的尊敬。而且你会很富有,很有势力,谁都不敢招惹你。或许能搞个丐帮,当个帮主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你真应该考虑一下。”
权色声香 第200章 谈判
第200章谈判
没人明白夏商此刻调侃的态度是什么意思?更没人会相信夏商说的那些愿景。
张奎倒是半眯着眼睛,不是在思考以后会变得怎样,而是对夏商的态度极其不满。因为他从夏商眼里读出的全是不削。眼前的人真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对张奎而言,这绝不是个好的体验。
“天底下美白给的好处!你来这送银子有什么目的?”说着,张奎转向身后,朝众位乞丐喊道,“都多给点心思,不要上了这人的当,收了银子,就要替人办事,万一要咱们杀人放火怎么办?”
话音一断,外面的乞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若不是张奎说的,怕此刻就要喊傻逼了。
“就是杀人放火也不见得有一两银子。”
“是啊!谁要给我一两银子,我给他拼命都成。”
人群中开始议论,众人都怕张奎,却也都怕银子,银子揣在手里,啥事都能干,还怕得罪你张奎?
张奎见无人响应,心头火起,却也无可奈何,回头再看夏商,怒目相视。
夏商依旧笑着,从容淡然。
这样的表情最叫张奎无法忍受,好似自己的情绪不能被对方重视,好似在对方眼中自己永远处在下等,永远都入不得对方视野里。
夏商耸耸肩:“看吧,我没逼着他们做什么。”
“那你有什么目的?”
“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收了钱的乞丐能帮我传一些话出去,我要让全扬州都知道,而且速度越快越好。”
“传话?传什么话?”
“你没拿我的银子,不用在意要传些什么?”
“你以为这样就能说服我?你以为老子会对区区几两银子动心?!”
“那区区几千两呢?”
“几千两?”
周围听的人都愣了。
几千两!
一帮乞丐做梦都梦不到这么多银子,有人用几千两来收买一个乞丐,这不是做白日梦吗?
张奎也有些不信,伸手:“几千两银子拿来。”
“现在给你?你接得住吗?你受得起吗?你就是一个乞丐,你值几个钱?真以为我白给你几千两银子是不是?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现在这样子能行?”
张奎被说得老脸一红,当乞丐被人数落得多了,被骂没什么反应,但人家句句说在点子上,可比出去要饭丢人得多了。
“你说,要我做什么?”
夏商摸出一锭整银:“这是五十两银子,就当见面礼,你要是把今日的事情给我办好了,以后的事情我全交给你来做!”
张奎犹豫了一下,一咬牙,接过银子:“你别看不起老子,今日这事儿老子就接下来了!要传什么话?你尽管说,老子一定带领手底下一票子兄弟给你搞得妥妥当当!”
……
破庙里商谈继续,破庙屋檐上,一个人影正趴着,正起开了一块瓦片,偷偷看着里面的动静。
破庙梁顶极高,隔得太远,庙中众人谈话内容听不见。
窥伺之人一动不动,心下真正在疑惑,忽然眼神一凛。
下方庙里正谈得好好的,不知怎的,下方一群乞丐竟围攻起夏商来。
情况发生地太突然,窥伺的人根本没有反应,当意识到时,夏商已经撂倒了三五个乞丐,冲出了庙外。
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天忽然下起雨来。
七月夏雨,来势汹汹。
好好地艳阳天说变就变,不知何来的阴云遮天蔽日,滚滚闷雷带着棉线一样的雨水冲刷而来。
夏商从乞丐堆中冲出,像是卯足了劲儿,一脚踩在院子里没有站稳,一个跟头栽倒,一连滚了好几圈,在被雨水冲刷的渣滓街上一溜,身上的狼狈无法形容。
“兄弟们,这家伙给脸不要脸,一起上,弄死他!”
随着声音,张奎举着棍子从庙里冲了出来,目怒凶光,语气暴躁,一看便知是没有谈拢。
渣滓街的乞丐可都听张奎的,张奎这么一吼,至少一半的乞丐都有了动静,一个个开始摩拳擦掌,向夏商靠拢。
夏商纵使三头六臂也不是这么多乞丐的对手,万一被围住肯定讨不得好果子。
于是立即起身,也顾不得身上狼狈,扭头便跑。
门口被堵上了,夏商不得不翻着墙壁除了破庙院子,然后冲进渣滓街的正街,幸好乞丐都聚集在庙里,一时半会儿没有追出来,渣滓街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哗啦啦的雨声。
夏商没有停留,乘着没人狼狈地离开了渣滓街。
……
春雨细无声,夏雨连月夜。
这场来得毫无准备的大雨也不知何时结束。
扬州城内满街的百姓仓皇乱跑,商铺小贩各自收摊,往来客人也草草离去,眼看一日的生活要提前打烊了。
离渣滓街不远的聚贤客栈,店里的客人见雨势渐大,各个都收拾心情上楼休洗,掌柜开始清点今日的收成,算盘打得啪啪作响,门口有个小伙计正在关门,打着哈欠心里正为这场雨乐呵。
小伙计正走神呢,忽然感觉有阵臭风飘过,一个人满身污泥,形如乞丐的人出现在了自己门口。
“哪儿来的乞丐?臭死了,赶紧闪开。”
“住店。”
“我们这儿打烊了,客满……”
小伙计的不满只持续了一瞬间,看到雨幕中一锭亮晶晶的金子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间上房,一桌酒菜,烧好热水,再去给我一身好衣裳,剩下的都是你的。”
把话说完,夏商推门直入。
拨弄算盘的掌柜见夏商这模样,也是一脸不耐烦,正要说什么,却看到了小伙计手里的金子,嘴角立马咧到了耳朵根儿。
“快,快去给这位爷张罗着。”
小伙计应着,屁颠屁颠跑到夏商前面,领着上楼:“爷,您里边儿请。”
一个时辰后,夏商吃饱喝足,洗了澡,换了衣裳,躺在了竹编搬床上。
床头的窗户开着,时不时还飘着雨进来。
夏商就望着窗外,正看到渣滓街那一片低矮的房子,在雨中阴沉沉的,处处透着。现在看着,方才感觉到那里为何被人以往和唾弃,真的跟扬州的繁华格格不入。
权色声香 第201章 悬案
第201章悬案
夜深了,天地间只有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瓦片,“吧嗒吧嗒”韵律有序。月藏在阴云里,漏出一点点荧光,从天俯瞰,扬州城内大大小小的宅院大门前挂着的灯笼不过是点点星斑斓。更夫顶着雨氅孤独地走在街上,野猫野狗躲在树下不多的干燥地上一动不动,静静地等待夜幕散尽,雨幕停息。
这看似安静的夜里,总有许许多多的不为人知的故事在发生。
渣滓街不远的客栈里,一个顶着雨氅的人影翻出窗外,踩着二楼房檐一路跳到了街上。
客栈临街有一颗老槐树,枝繁叶茂,耸立天地。便在这槐树之上的更高之处,两双眼睛正静静地盯着,好奇地看着雨里鬼鬼祟祟的人影。
“他要做什么?”
“不知道。”
“我们怎么做?”
“你回去通报葵娘,我跟着他。”
“好,咱们分头行动。”
简单的对话后,两道人影分道扬镳,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雨夜中。
其中一人一直隐匿暗处,仗着一身不错的轻功,在夜色和雨水的笼罩下沿路才着各家屋檐,一路飞檐走壁,仅仅地跟着从客栈里出来的人。
从客栈里出来的没有别人,正是夏商。
跟踪的不知夏商目的,只能奉命跟着。
人是江南春老板春葵叫的,跟了夏商也有一段时间了。
头一次夏商去江南春,与春葵见面一交手,对方倒是被夏商体内的真气给唬住了。还以为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所以叫人跟踪,想谈一谈夏商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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