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声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狗尾巴狼
江南哭得更大声了,惊飞了几只藏在青竹林里的鸟儿。
这正是江南正需要的,需要一个温暖坚实的胸膛,需要一个安静听自己哭的人。
这一哭,江南哭了好久好久,直哭得累了,乏了,终在夏商怀里昏睡了过去。
同一时间,赛夫人愁容满布到了夏商面前,如此情形,少不了一番愁苦的讲述。
……
再说夏府之中,女眷是越来越多,先是个柳如烟,又是个洛仙。
洛仙是客,暂居内院,因救过夏商,故深得秦怀柔欢喜。夏商不在,秦怀柔便用尽心思来照顾她,先是金银相赠,又是绫罗绸缎,还少不了谈话感谢。
秦怀柔在客厅与洛仙聊了许久,正聊到数月前的雨中争斗,那时候两人还是对头,不曾想再见面时,曾经的对头却成了自家相公的救命恩人。
都说女人是醋坛子,照理秦怀柔赢不该这么快放下心结,对洛仙殷勤有佳,仍谁都看得出洛仙对夏商有些情愫,不然也不会冒死相救。
只是经过观音庙中的连夜,无形中让秦怀柔的心境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可奇怪的是,面对秦怀柔的示好,心性孤僻又精怪的仙儿姑娘也积极配合,一日交流,两人相谈甚欢,数月前的交手似乎都被抛到了脑后,各自都只字不提。
正午用餐,小月来客厅提醒,秦怀柔热情地挽着仙儿的手一路到了桌前。
雅芝和柳如烟都已落座,也是为了接待客人,平日里几女也少有同桌。
今日四女同坐,面对一桌佳肴倒是各有心事。
饭桌上少不了相互介绍,雅芝、柳如烟也都跟洛仙见过。
雅芝见过洛仙,知她以往身份,故不给几分好脸色。
倒是柳如烟和洛仙见了表情非常,直到下桌散了,洛仙借口往后花园游玩,邀柳如烟陪伴。
秦怀柔食后犯困,欲要休息。
洛仙无人相陪,由柳如烟带领也无可厚非。
两人手挽手到了后花园,一路亲昵,像极了姐妹。
直至到了无人之处,两女很默契地都松了手,脸上表情也僵住了,冷冰冰地看着对方,都似笑非笑,各有深意。
“原来红花会的小娘子也盯上了姓夏的,倒是不知道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开口的是洛仙,话音冰冷,面沉如霜,看着柳如烟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柳如烟颔首,目光撇着他出,弱弱的,柔柔的,毫不显锋:“仙儿姐姐,妹妹不知你话中之意。”
“谁是你姐姐,别跟我套近乎。别人不认得你,我可认得!红花会青玉堂副堂主柳姬,传闻你智谋过人,算无遗策,有女中诸葛之称,放眼整个江湖,你也算是有名有姓的危险人物了。这般娇媚生柔,也不怕我恶心?”
“仙儿姐姐误会了,江湖传言如何当真?如烟不过一普通女子,哪来的那些流言蜚语?”
“你不承认,我也不逼你。但是咱们把话先说明白,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若敢从中作梗,我必与你鱼死网破!”
权色声香 第195章 皇帝的威胁
第195章皇帝的威胁
午后庭院,几片竹叶悠悠荡荡地飘到了客厅中的圆桌上。一双小手趴在上面,江南锁着眉头沉思着。
已过了半个时辰,江南情绪有所缓和。
“休息好没有?休息好便整理下妆容,好好见一见你父亲。”夏商在一边喝茶,悠然自得地说着。
江南听了眉头皱得更紧:“我不想见他,他根本不配做我父亲。”
“我已经说过了,不管谁对谁错,但他是你父亲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那些动不动就断绝父母关系的说辞通通都是屁话。这是天注定的事情,一辈子也别想变。你爱他也好,恨他也罢,他终归是你父亲。道理我都跟你讲明了,如果讲道理你不听,那你就随心意去吧,就当我没你这个学生。”
江南一听,立刻坐直了身子,眼中还闪着泪:“先生,我许久不见你,怎么一见面就跟学生说这些绝情的话?”
“你既然是我学生,那便照我吩咐去做。你若不做,便是没把当先生。”
“既然……既然是先生要求,学生……学生去见他便是。不过,只看看,我不想跟他说话。”
夏商还想说什么,赛夫人在一边打断:“见见也是好的。”
江南这才极不情愿地起身,用手绢擦了擦眼角,看了夏商一眼:“先生,你跟我一起去。”
夏商没有拒绝,跟江南和赛夫人一起到了竹林小筑。
夏商只听说江南的父亲是个大人物,因为身份不得不将江南母女二人留在扬州。
对这样的事情,夏商还是理解的,人生在世,难免有许多不得已,尤其是男人。
可夏商万万没想到江南的父亲会是当今圣上。
当夏商再次见到皇上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竹林小筑外,皇上负手站在门前,表情淡然,不见波动,朝夏商点点头,便把更多目光落在了江南身上。
江南被对方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缓缓地退到夏商身后,抓着夏商的衣角,只露出半张脸来。
“江南,你可愿意见我?”
寻着苍老却温柔的声音,江南拧着眉头站了出来,夏商推了她一把,让江南到了皇上面前。
不知江南作何想,此刻面对生父还显得有些拘谨,眼睛看着他出,以此来宽慰内心紧张。
“好看,真的好看。能抬头让我看清楚?”皇上和善地笑着,不住地点头,不带有一点点威仪,就是个普通的老人。
江南没有搭话,也没有动作。
皇上也不在要求,默默地看着,笑着点头。
一遍又一遍。
“愿意来见一面,我也心满意足了。”
片刻之后,皇上摆正了脸色,那消失的威仪感重新回来,之前的慈祥和温柔瞬间藏在了古板的面孔之后。
“走吧,已耽误了不少时间,是该离开了。”
贴身老太监应道:“车架已在外面等候多时,就等老爷过去了。”
皇上要走,沉默许久的江南忽然开口了:“你等等!”
忽如其来的话让皇上心中一喜,期盼地看着江南,心想女儿会不会在最后一刻叫自己一声?
江南抬起头,沉着脸,严肃地问道:“这么多年,你可后悔过?”
“后悔?”
皇上被江南忽然的一问搞得有些茫然,愣了一瞬,随即笑道:“不后悔,纵然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般选择。江南,你或许会恨,但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位置,所经历的选择也是不会相同的。我的位置上,是不允许后悔的。希望你能理解为父……”
“你才不是我的父亲!”
听到父亲的话,江南的心跌倒了谷底,都到了这个时候,眼前的男人把母女二人抛弃十六年,他竟然还不后悔?
时至此刻,江南也没什么好伤心的了,剩下的只有恨,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江南没有哭,回身飞快地跑了出去。
夏商想拦,却被江南推开,眼看这妮子是伤到了心坎里,谁都讲不开了。
如此一幕,赛夫人心如刀绞,眼泪不住地流,看着皇上,低声细语:“您是贵人,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但那是你的女儿,她还那么年轻,您就不能给她留一丝念想吗?”
说着,赛夫人也回身而去,不知是追女儿还是不想再呆在此处。
见江南伤心如此,夏商心里也不忍,正要追去,皇上却开口:“你等等,我有话问你。”
“老爷子,你说。”
“你有几房妻妾?”
夏商差点儿咬了舌头,心说这是什么话?
“额……一妻一妾。”
“朕要你通通休了娶江南!”
“什么?!老爷子,您可别拿小人来开玩笑。”
皇上板着脸:“朕是在开玩笑的?虽只见过江南一面,但朕看出那丫头喜欢你!”
“我是她先生,她自然喜欢我,她若不喜欢我,便不服我管教。正如老爷子这般,她不喜欢你,你又如何要替她擅作决定?难道是嫌她恨你恨得不够多?”
“恨?天底下恨朕的人还少?不论仇人、亲人、爱人,朕给了他们一切,却每个人到头来都恨朕,身居绝顶之上,便注定是个不讨喜之人,恨则恨矣,又有什么?朕倒是很好奇,若降一道圣旨,不知你是接还是不接?”
夏商心里咯噔一下,若是真有圣旨要自己休妻,那肯定会闹得无家可归,说不定后半生都要在颠沛流离中度过。
这皇帝不是个什么好人!
“不用紧张,更不用这样的眼神看朕。只要你替朕做一件事,朕便不会让一些你不愿意接的圣旨下来。”
“老爷子,你是在威胁我?”
“朕做事,还需要威胁谁?”
“要做什么?”
“查出到底是谁杀了陆寻。朕需要一个真相,都察院也需要一个真相。”
“为什么是我?”
“因为陆寻最后选择了你,你又是都察院的首座。你需要查出真相,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也要树立自己的威信。而且,朕能有的人已经很少了,你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
夏商揉了揉鼻子,低着头,沉吟着:“这么说来,我是无从选择咯?”
“可以这么理解。”
权色声香 第196章 私访百花丛
第196章私访百花丛
夏商不太畅快,一刻钟前莫名其妙给自己讨了个苦差。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给夏商心里提了个醒。
陆寻的死还没有结束。
整件事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风平浪静。
皇上要一个真实、准确地答案!
看来,之前有关陆寻之死的奏折,皇上根本不相信。
真实的情况是……
夏商杀死了陆寻。
现在机缘巧合下,皇上反倒要夏商去调查陆寻的死因,夏商能把真实情况如实相告吗?
显然是不行的。
但夏商抢到了一点先机,皇上这么要求,证明陆寻的死还是个谜。
夏商要做的就是编造一个尽量物和逻辑、足够让人信服的骗局,顺便把陆寻的死嫁祸他人。
这是个非常简单的思路,但并不好完成。
关于陆寻的信息,夏商知道得太少,他什么背景,交往过什么人,仇家有哪些,性格怎样,喜欢什么?
所有的一切夏商都不知道。
在没有一些基本信息的前提下,想要瞒天过海骗过皇上?
明显是不太现实的,很可能反而暴露自己。
这是件极其麻烦的事,好在皇上并没有规定要多长时间给交代。
至于说什么要证明自己,要树立威信,都不是夏商关心的。
皇上走了已有一刻钟。
夏商、赛夫人、赛江南都坐在竹林小筑里沉默着,各有各的心事。
如此安静了许久,知道几只黄灵鸟从竹林间穿过,留下一串悦耳的音符,三人才从失神中回过神来。
对刚才的事,三人都极其默契地只字不提。
江南看着夏商,小声问:“听小青说,先生是专程过来,想来是有什么事吧?”
想到正事,夏商赶紧拿出一个清单,悄悄塞给江南,低声道:“上面的东西,给我置办一些。记住,不要被人发现,两日之后我要用。”
见先生如此严肃,江南不敢怠慢,赶紧收入,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来赛府仅此一事,本打算晃眼便走的,没想到耽误了这许多功夫。
交了清单,夏商便走了。
又到了一家纺织作坊,找到店主,不惜千金要店主制作一件金线袈裟。
从纺织作坊出来,天已接近黄昏,夏商还不回家,却又到了前几日刚来过的江南春。
黄昏将至,正是扬州花场最热闹的时候。
地处偏僻的江南春亦不例外。
和别的花楼不同,来江南春游玩的大都是年轻公子哥,一个个风度翩翩,器宇不凡,偶尔有些年长的中年,也不似别处那般色急求欢,也都气态有度,谦和礼让。
这江南春看来还真不像个花楼,倒像个不然风尘的风雅居室。往来之人皆有一股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的潇洒气派。
夏商很好奇,好好的风月场所,难道里面所有的女子真就卖艺不卖身?
如果是寻常楼子,夏商或许不会在意,但此间背后藏着的是都察院,那就显得很神秘了。
江南春对面是一家露天小鹏的小茶摊,临着运河之流水渠,周边江风阵阵,浮动垂柳,清新怡人。
夏商先去了茶摊叫了口茶,做在门口望对面看了许久。
上次见过的春娇姑娘仍在的门口。
夏商不想让她发现,故又等了一会儿。
不久,门前揽客的姑娘不够,春娇笑盈盈地领着以为客人去了里屋。
夏商赶紧起身,理了理衣着,拿着先前顺手买的折扇,一摇一晃地到了江南春门前。
“妙哉妙哉,不想此偏远之所还有如此雅量高致的闲趣之处。”
夏商声音中正,字正腔圆,声调好听,一开口便吸引了几位姑娘的注意。
不是所有公子哥都长得白白净净,言谈举止都风度翩翩。
夏商站在门前几个歪瓜裂枣似的公子哥面前那是鹤立鸡群,加之本就俊俏的模样,再配折扇轻摇,比一般公子还像个公子。
很快就有一粉衣姑娘迎上来,长得娇俏,似天生媚骨,嘴角带着一颗小小的美人痣,平添几分韵味。小手捧着小扇摇着,半遮半掩嘴角,很美,却也自持。到了夏商面前先道了个万福,小声道:“公子何许人?长得如此俊逸,谈吐极是不凡,加之面生,想来是头一遭来我江南春吧?”
“正是。”
“那公子先里边请。”
粉衣姑娘恭敬侧身,给夏商让路。
夏商恐春娇回来,赶紧入内。
粉衣姑娘跟在夏商之后,一边走一边问:“奴家允蝶,不知公子名讳?”
“都是异乡客,何必留明说?知道我姓夏便可。”
“公子好心智,奴家佩服。咱们江南春分上中下三天,下者随俗,星月之下,红烛垂帐,便在这小湖边上与佳人长叹,留千古名芳。中者赏新,竹居之内,文墨琴瑟,有美人相伴,供琴瑟和鸣,不失舞调相称。上者雅趣,有红螺幔帐,才女绝艺,江南春景,仍君挑选,便是入我江南春最好的姑娘闺房之中,畅谈享乐,妙不可言也。”
允蝶说得欢喜,眉眼如炬,直盯着夏商,试图看出夏商的一点点心思。
“上中下三等?”夏商稍稍思量,“自然要上等的。”
允蝶更是眉开眼笑,领着夏商去了一间庭院大居室,离开时又收了两百两银票。
两百两对夏商算不得什么,但这只是一个见面费,也不是一般人消费得了的。
这是间规格清晰的女子居室,左方为榻,中堂为厅,右面有室,床榻所在一如小姐闺房有屏风遮挡,正厅中间摆着一张矮木桌,边上两个蒲团,迎面墙上挂着三幅山水画,不见任何刺眼的色调,朴素,简单,窗口的小盆栽投着一股淡淡的小清新。
夏商没看到人,正要走入坐下,里屋屏风上忽然搭上了一件红肚兜,上面还留有余温,带来了阵阵香气。
屏风后有女声传来:“公子稍后。”
这声音翠得,不加任何修饰,自然流露,只听说话便是其唱腔是何等惊人。
但夏商今日来不是寻花问柳的,理了理思绪,进屋落座,顺带关上门。
不出半口茶的功夫,里屋走出一女,身着青白纱裙,多处沾湿,本就透光的丝质更加透明,里面风景若隐若现,更有几处看得清清楚楚,又是一头长发披肩,湿漉漉的还没有干,一看便是刚刚沐浴出来,眉目闪动,风情万种,只看一眼就能把人的心给勾出来。
夏商猛吸了一口气,揉了揉鼻子,确认没有出血,心头大惊:“你丫的这能算正经的清倌人?”
权色声香 第197章 一曲显风情
第197章一曲显风情
青烟罗纱半搭在肩上,粉嫩肌肤若隐若现,不施粉黛,胜施粉黛,眼波流转,步盈体娇,就这么一步步走到桌前,侧身靠腿坐下,也不知是否故意为之,留下胸前一抹微拢给夏商慢慢品味。
“奴家琴戈,见过公子。”
难得风月美景,夏商自不必回避眼神,大大方方地盯着青罗薄纱后的烟云柔情,不说话,轻轻点头予以回应。
琴戈也不拘谨,似也习惯了他人的这般眼神,倒显傲娇地挺了挺胸,换了个更适合夏商欣赏的角度。不是为了取悦男人,只是心中好奇,这面容俊美的男人究竟与他人有什么不同?能这般从容淡定地欣赏女人羞美之处,不避讳亦不露急色。
“公子面生,可曾来过江南春?”
“头一遭来此,便入了琴姑娘闺房,应算缘分吧。”
“咯咯……”琴戈掩嘴仰头娇笑,乔盈盈的小身子缠个不停,直把男人的心也勾得颤抖起来,“公子不见得琴戈,琴戈倒是见过公子。”
夏商听罢,心中微紧,心说莫不是上次来江南春被此女看见过?
随后琴戈解释:“上次在柳庄,公子在众女簇拥之中,奴家便是在远远的地方瞧见公子,一眼竟是惊鸿一瞥,公子在奴家心中印象颇深,可怜奴家连一句话的机会都不得。未想今日公子阴差阳错进了奴家的门,奴家自是要好生款待。”
夏商半信半疑,表情欢喜:“还真有此事?那真就是缘分使然了。”
“公子大才,不消评说。单论当日公子成为唯一一个从山下往山上的男子就足以证明。本欲向公子讨教,可惜没寻得机会,后又逢柳庄遭事,慌乱中能侥幸活命已是万幸。今日机会难得,定要请公子指点一二方可。奴家这便抚琴一曲,供公子赏听,如何?”
“甚好。”
夏商点头,琴戈欢喜起身,不紧不慢扭着香臀,去往旁厅取琴去。只留下个丰腴且窈窕的背影,还有那沾了半点儿水露的丰臀扭着,让人浮想联翩。
今日夏商来,便是为了胡混些时间,寻个清倌人说说闲话,顺便探一探江南春的背景便好。不料约见的姑娘如此开放,跟以往新中所想的清倌人大不相同,心中也是生出一些疑惑,到底是天下所有清倌人都这般,还是只有江南春的姑娘如此,又或是只有琴戈姑娘?
不多时,朴素的厢房之中响起阵阵琴音,随着渐浓的夜色宛如笙歌独奏,为江南春添了一股江南风。
……
三更时分,夜色渐浓,淡淡的情风吹在江南春的各个角落。在这里,秉烛夜谈是常事,故而没人休息,相反越发忙碌。
每日的这个点,春葵都会来店里,看看店里的情况,顺便清点清点账目。还有便是上下传递一些见不得光的消息。
春葵刚到,一个江南春的姑娘便到了跟前,小声说:“跟踪的人到了楼里,如今由琴戈作陪。”
“近几日他都做了些什么?为何忽然来了这儿?”
“据线人回报,那人近几日又去了趟大青山,应该和大青山发生的惨案以及笑面虎有关。之后又去了榆林县赛府,不知见了什么人,之后便来了这里。”
“依你看,此人究竟如何?来此的目的又是什么?”
“据属下猜测,此人不过一寻常公子,生性内敛一些,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根本不像有本事的,不过是开了一家酒庄,赚了一些银钱罢了。来此自然是为了寻欢享乐,还能因为别的什么?属下已经告知了琴戈,让她以美色试探,看看他的定力如何。”
春葵点点头,示意退下。
汇报的姑娘走后,问讯赶来的女儿春娇上千询问:“娘,您说那人真如她说的那般不堪?可为何手里有首座令牌?会不会是他捡来或是偷来的?”
“令牌不会有假,更不可能被偷被抢,只是此人本事如何尚不好判断。不管如何,就目前来看,应该不是个大问题。虎卫门一号如今一代不如一代,此乃不争事实,如此也好,且看此人是否沉迷于美色?若他思想简单一些还要,我们便可控制,若他心思太多,那必要时刻也得采取些非常手段。五十年前搅动天下的经卷一直被虎卫门所掌握,如今他们已经没了本事,经卷的归属自然要属于十二司中最强的一脉控制。”
……
一曲妙音散尽,琴戈抚平琴弦,房中忽得落针可闻。夜幕之下,房中烛火萦绕,落在一双带有期许的眼神中,好似有千般话语想要说。灼灼目光中,似有一种微不可查的味道,让夏商忽然神情恍惚。
古有妙音醉人,难不成这琴声优美已至醉人心扉?让人情不自禁置身于悠扬琴音之中。
见夏商不语,琴戈放下琴来坐到夏商身侧,丝滑小手轻轻搭在夏商肩头,吹一口香气,如酒如蜜。
“公子,奴家琴音可还听得?”
夏商打了个激灵,只觉阵阵的不妥,却又说不出为何,再看身侧女子,搭肩轻纱已不知何时去了,一方白润肌肤在火光映衬下通透红亮,如熟透的蜜桃般叫人垂涎。
“公子,公子……”
夏商恍若失神,茫然地应着:“嗯?”
琴戈声音娇俏,柔媚无比:“公子眼睛瞅着奴家哪儿呢?这般放肆,奴家可是要生气的哩。公子,你还看,哼!奴家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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