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声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狗尾巴狼
可跟踪夏商的人打一开始就觉得夏商是个普通人,完全看不出武功底子,跟踪几天后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可回报之后发现,葵姐根本不信,说此人一定藏着什么逆天的本事。
也不管这些小喽啰猜疑,他们根本不知道能当上京门十二司首座需要多大的能耐,十二司中任何一脉的头领都有一身绝活,各个都是极其危险的人物。
春葵不相信夏商是普通人,只是不知道夏商有什么本事。
手下人回报的消息根本不相信,只叫人继续跟着。
时间久了,手下人难免放松,这一放松就把夏商给跟丢了。
……
第二天清晨,跟踪夏商的人在发现夏商时,人家已经回到了榆林县夏府之中。
回春葵手里去禀报,得知手下人跟丢夏商的消息,春葵勃然大怒。
只知道夏商消失的方向是往渣滓街去的。
联想到昨日白天在渣滓街发生的一切,难道夏商咽不下白天的恶气,找乞丐报复去了?
也不是不可能,唐唐都察院首座被一群叫花子欺负,谁能忍受?
如果夏商昨夜去了渣滓街,那渣滓街发生了什么事?
春葵想着,隐隐觉得此事太为诡异,当下不是很放心,叫女儿春娇亲自去渣滓街看看情况。
春娇一个爱美的姑娘家,竟要去的臭名昭著的渣滓街?
这可把小姑娘气得够呛,但为了大局,又不得不去,很自然地把这口恶气算在了夏商头上。
春娇一路上还抱怨来抱怨去,可到了渣滓街就傻了眼了。
今日雨后的渣滓街是人山人海,扬州城西南角的人全来了,大大小小的人家每一户在意渣滓街的和恶臭,全都站在街口观望,表情凝重,议论纷纷。
春娇看的奇怪,找来几个百姓问:“渣滓街发生了什么?”
“死人咯!死了好多人叻!”
春娇立马联想到昨夜夏商报复,追问:“昨夜发生的?”
“谁知道?不过尸体是今天早上才晓得的。”
“死了多少个?”
“不晓得,听人说有四五十个。”
春娇脸一白,纵使她见过无数心狠手辣的人,一夜屠杀四五十人的还头一回听说。
“这未免也太狠了!都察院,果真是个怪物集中营。如果真是那小子所为……”
正想着,官差带着仵作急急忙忙地来了。
实在是周围人太多,春娇只在人群外围看了眼,确实看大渣滓街里面摆了好多尸体,但他们的穿着,似乎都是乞丐。
当然,春娇不进去细看的原因中还包含了不愿意去渣滓街遭罪,反正官差都来了,待会儿就听官差的说法吧。
过了一个半时辰,一队官差和仵作忙活了老半天,终于有了结果。
附近围观的人可多了,都等着要结果呢。
仵作就对大伙儿喊:“各位全都散了吧!没什么好凑热闹的,死的都是些乞丐,全都是被饿死的,没什么稀奇。”
乞丐?
饿死的?
就这样的结果?
等了老半天的百姓可不能接受,看热闹看这么久,这种答案显然不能满足百姓们心中的期待呀。
就有人问:“各位大人,事情应该不那么简单吧。一晚上能饿死五十几个乞丐?”
仵作又道:“谁说是一晚上饿死的?这些尸体死亡时间不在同一天,但都是这一周内死了的。”
“大人,这也不对吧?若都是饿死的,也不会大清早就撂在街口不是?平日里也没见过这么多饿死的乞丐,难不成是被昨儿的雨给冲出来的?”
百姓的话里满满的不信,就觉得今日的事情不简单,有阴谋。
可官差没工夫闲扯,仵作也怒了:“怎么?你们是怀疑我的断案能力?有谁不服的?站出来!”
听官老爷这么说,谁还敢应声?一个个跟孙子似的都老实了。
见没有人再质疑,仵作挥挥手:“散了散了!这都算不上个案子,把尸体都烧了。”
不一会儿,渣滓街燃起一把大火,所有的尸体被付之一炬。
等知府的人都走后,百姓的议论就又开始了。
“你们说说,大清早的就摆了一地尸体。全都是饿死的?全都饿死在一块儿去了?这摆明了坑人嘛!”
“就是!这些不负责的官差要么心里有鬼,要么是应付了事,他们的话可信不得!”
“对对对,此处是疑点重重,他们竟然只字不提。肯定有问题。”
“官差都不管,我们问谁去?”
“渣滓街可不只几十个乞丐,问问去。”
于是乎,一群好奇心泛滥的百姓一窝蜂涌入渣滓街,找住里面的乞丐打听情况。
这下渣滓街的乞丐们就有发挥空间了。
权色声香 第202章 乞丐的谣言
第202章乞丐的谣言
渣滓街经过一整日雨水冲刷,街上的恶臭有所减轻,但地上烂泥糊糊到处都是,黑漆漆的,让人没法下脚。
平时肯定是不会有人在这种时候进入渣滓街的,但再烂的环境也挡不住百姓心中的好奇心。
好些人去了渣滓街,各自找里面的乞丐打听昨晚发生的事儿。
一个六七十的老乞丐身边围了十几个人,全都聚精会神地听他讲述着。
“话说昨夜月黑风高,暴雨连绵……”
“嘿!月黑风高夜,哪儿来的暴雨?”
“想听就别打岔,老叫花在聚贤楼边上摆摊,天天听说书先生这么说,也不见有问题。”
“得得得,别打岔,听他把话讲完。”
一番符合,老乞丐又坐在破庙石阶上,抱着跟棍子优哉游哉地说着:“昨夜一如往夜,雨水倾盆入注,阴风阵阵搅动,那阴森森的气势呀,必定是有大事要发生……话说我的老兄弟何九爷在渣滓街已跟我一起住了几十年,身体健壮得很,昨夜突然跟我说头痛。当时老叫花子没在意,咱们这些叫花子身上谁人没有个病痛?早都习惯了。但何九爷状况不同,他一开始说头痛跟针扎一样,过了没多久就说感觉自己脑子里像是有什么虫子在窜。老叫花子肯定不能心呀!我说:‘你脑子里进了虫子?我看你脑子里进了水吧?’”
说到此处,听得众人一阵哄笑。
但老乞丐的表情很严肃,拧着眉头敲了敲地面:“你们别笑,这事儿诡着呢!一开始我跟你们一样,后来就被吓傻了。到了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见有人叫嚷,起来一看,差点儿没把老叫花给吓死。咱那老兄弟躺在地上全身通红,跟疯了似的庄头,喊着什么‘我不听,我不听’类似的胡话。当时我也傻了,远远地不敢靠近,就瞅着那老兄弟一眼,只见他七窍流血,满脸都是丝线一样的白色虫子。当时我就跑了,真的,吓得老叫花尿了裤子。一开始还以为是恶梦,知道今儿个早上才发现我那老兄弟的尸体,原来他都已经死了!哎,我的老兄弟喂!”
老乞丐真是个老戏骨,说完之后捶胸顿足,声泪俱下,看着像是痛心疾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兄弟呢。
“够了够了!天底下哪有这么邪乎的事情?”
老乞丐不乐意了:“你们不信?我告诉你们,昨夜死了的人全都是这个阵状,不信问别人去。”
若一个人说当然不会信,但若渣滓街所有乞丐都这么说,那事情就有些蹊跷了。
消息很快开,果真渣滓街里的乞丐说的都一模一样。
难道天底下真有这么奇怪的病症?
这时候,先前讲述的老乞丐在人前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捻着几根脏兮兮的胡须:“刚才官差说的那些你们都听到了吧?明显是唬弄人的,咱们渣滓街的乞丐兄弟那可能死这么多?明明是同一天死的,却说是一周内相继死的。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不?因为他们知道真相,但不敢说出来,真相一旦暴露,扬州城肯定要出大事儿!”
有一人蔑视道:“老家伙,说得你好像知道内情似的。”
“嘿!你还别说,我就是知道!老生我走南闯北的时候多了去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见过。你们知不知道川蜀云贵地区的苗疆族?”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苗族。”
“知道就好!你知道苗疆族中流传着一种邪术叫蛊术吗?”
“这个我听过,蛊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东西,能寄生在人体内,据说能控制人心。”
“小子,没想到你见识挺广的嘛!”老乞丐笑呵呵说话的小子点头,接着又道,“咱老兄弟不是说头痛吗?而且还有那种白色的丝线一样的虫子……老生我想了好久才想起那是什么,就是苗疆蛊术中的一种,称之为食脑蛊。据传这种食脑蛊寄生人的大脑之中,靠吸食脑髓为生。中了食脑蛊的人,往往都活不过一夜,必须要有施蛊之人控制,方能控制蛊虫不要了人的命。”
“嚯!那不是跟下毒一样?”
“这可比毒厉害多了咧!中蛊之人的性命就捏在施蛊之人手中,人家要你死你就死,要你活你才能活。没想到,那苗疆邪术竟然出现在了扬州城内!你们说说看,要是官差如实说,消息传了出去,整个扬州还不乱成一团了?不过,这话你们可别传出去,弄不好就是个造谣生事的罪名。”
……
渣滓街的的事情正在发酵,做完一切的夏商难得有了些闲暇时光,正坐在府中半成的花园中,躲在林木间的小亭下,优哉游哉享受着小月给自己剥的橘子。小月这妮子人小手巧,每一瓣橘子都去皮去筋,留下的只有汁美肉肥的果肉。
这种极致的享受估计也只有古代才有的了。看着不远处的园林景观,以及雨后日出下的亭中阴凉,偶尔有一阵夏风吹来。这种感受,让夏商连日来疲惫都一扫而空。
“少爷,一连几日你都在外面,也不知忙个什么?怎不在家多待待?”小月一边剥桔子,一边嘀咕抱怨着。
“安安心心剥桔子,不该你想的就别想。”
“哦。”小月耷拉着脑袋,兴致不高。
夏商瞥了眼这丫头,笑道:“别垂头丧气了,现在该你想的就是快快长大,好好服侍少爷,没看见西厢还空着那么多间屋子吗?”
“西厢?空房?”小月疑惑,“这跟小月长大和服侍少爷有什么关系?”
“你若不快快长大,少爷又是个风流心性,现在刚有二夫人,以后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十夫人之类的都有了,以后你都没地方住了。”
小月这才明白过来,忍不住俏脸一红,娇羞微怒,装模作样将橘子放在桌上,想说少爷太花心,又心念少爷言外之意,心中难免喜悦,想了半天才幽幽开口:“就算以后怎么怎么的,小月跟夫人住一间就够了。”
“你就不想有一间单独属于自己的屋子?”
权色声香 第203章 琴争
第203章琴争
“想是想,可想有什么用呢?小月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丫鬟,从小就没爹没娘,一直跟着夫人,身份卑微,哪里能跟西厢的夫人比?就算少爷肯,小月也不敢……”
夏商本想着逗小月乐一乐,没想到反倒把这妮子搞出了情绪。正想再说什么,又一人来了亭中。
“公子,今日还有闲心在家?”
仙儿姑娘抱着琴,一身艳红罗衫盈盈走来,这一身红缎如烟云一样轻柔,随风浮动,吹动裙摆,正飘起露出了一截小腿,如玉肌肤若隐若现,看得人垂涎不已。红衣配红妆,本就精致的脸上再加上等胭脂水粉的修饰,更是美不胜收。
夏商还记得当初在怡春院头一次听到仙儿姑娘的琴声时,虽不见其人,却能幻想出当时的画面。便如现在这般,红衣红妆一盏琴。
夏商看着仙儿,心头难免跳动。
仙儿也看着夏商,毫不忌讳他的眼神,径直坐到夏商对面,笑着:“公子,几日不见,仙儿承蒙照顾,不得报答之法,故特抚琴一曲,以表心中谢意。”
说罢,也不等夏商答复,自顾自拨弄起琴弦来。
仙儿姑娘本是客人,仙儿姑娘弹琴给夏商听,显得有些不合适。可仙儿姑娘兴致高昂,夏商也就随她了。
看得出,仙儿很用心,偏着头,认认真真地拨弄琴弦开始试音,期间又小声说着:“回想当初在怡春院中以声相识,当初公子说仙儿不懂音律,还砸了古琴,让仙儿气恼了好久。但后来细细体会公子所言琴音之事,又觉得很有道理。想来公子是个极通音律之人,仙儿可要小心谨慎些,别又被公子笑话了。”
夏商笑了笑:“不用在意,听琴听的就是个心境,技法属于旁枝末节,其实不用太过在意。随心而发,畅所施为便是。”
“那仙儿献丑了。”
声落、音起、曲来。
夏家小院不大的家宅里许久没有过这样的妙音醉意了。琴好、技好、人也好,三者交相呼应,相溶合一,化作最美的琴音飘想空中,连远方的鸟儿也都被吸引来了,停在花园各处,欢快地叫着,跳着,成了更美的背景音。
曲子夏商不陌生,正是当初在怡春院时仙儿姑娘弹奏的那首。
“虽意琴瑟,开口谁听?且陶陶,音戚戚,乐尽情谊,即是归去?不是良人,掌一盏琴,滴两滴泪,叹三声息……”
同样的琴曲,同样的声音,同样的人。
时隔数月,再听起来好似比以往多了些味道。
不难看出,仙儿在听过夏商指点后必然有所练习,今日再弹比以往更加惊艳了。
那个怡春院里的头牌似乎忽然又和仙儿姑娘重合了,又变成了那个带着丝丝媚意,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的风尘女子。
看到此刻的仙儿姑娘,夏商反倒有了一丝疑惑。
若说仙儿姑娘在怡春园是逢场作戏,那此刻的惊艳绝伦又算什么?难道也是逢场作戏?
到底现在才是仙儿姑娘的本来面目,还是你之前那个侠女才是?
夏商还在疑惑,琴音忽然终止。
不想在妙音之下时间过得如此之快,晃眼之间就是一曲琴音结束了。
“公子,仙儿所弹如何?”
“啪……啪……啪……”
一阵轻柔的掌声传来,却不是夏商发出的。亭外,一绿衣姑娘在两个小丫鬟的簇拥下缓缓走来。仙儿皱了皱眉,来人正是柳如烟,同样是一身盛装,经过了精心打扮,美艳虽不及仙儿,却比仙儿多了一股与生俱来的柔美。
“如烟也好音律,自以为有所造诣,生平不曾佩服过谁。不曾想仙儿姐姐琴技如此高绝,当真让妹妹刮目相看,改日有时间一定要请仙儿姐姐多指点一二才是。”
看到柳如烟,夏商不经意地一皱眉,或许还是因为摸不清柳如烟的心思而有所排斥吧。
但柳如烟一点儿不排斥夏商,走到夏商跟前,笑盈盈施礼请安:“少爷安好,奴家可坐少爷身侧?”
“不必拘谨,坐吧。”
柳如烟笑着,但笑得很小心,尤其是那一道烟云一样的柳眉,便是她的第二双眼睛,轻蹙之间带着无限柔情话儿,叫人好不怜惜。
就是夏商也挡不住这样的愁容,心中不忍,轻轻抓过对方的小手,捧在手心以示鼓励。
毕竟也算是有夫妻之名的,摸一摸手应该无所谓,而且真的很软。
夏商好奇地看了眼柳如烟,发现对方眼睛里闪着满满地感动,带着一层水雾,若不是有外人在,怕此刻就要化作眼泪滚出来了。
这妮子着实可怜,看得人心都醉了,一个小小的握手就能将之感动得如此。夏商唯恐她止不住自己的情绪,赶紧转移话题:“听你方才所言,你也懂得琴曲?不若也弹奏一首?”
柳如烟低着头,有些害羞:“少爷,奴家的琴技哪里能跟仙儿姐姐相比?还是不要献丑的好。”
夏商又道:“不论好坏。若愿意显露一手便好。”
得夏商鼓励,柳如烟方有跃跃欲试之态,到了琴边,等仙儿让开。
仙儿没有说话,只冷冷地看过柳如烟一眼,不动声色地坐到刚才柳如烟的位置,拿了颗橘子,不紧不慢地剥起来。
柳如烟试了试琴,然后便开始弹奏。
跟仙儿不同,柳如烟的曲调不算好,甚至只能算一般,更甚之有些地方有错误。
仙儿吃着橘子,低头轻笑,心说传闻这柳姬心思缜密,善于心计,除了不会武功,万般技能,无一不通。没想到琴技如此之差,想来这江湖传言也不尽真实吧?甚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这个人真是红花会的柳姬?
或许是感受到了自己琴曲的混乱,柳如烟越发紧张,曲调越来越乱,甚至因弹错而出现杂音。
“公子,你也吃橘子。”仙儿没再理会琴曲,认认真真给夏商剥了橘子,送到夏商嘴边。本以为夏商会很自然接受自己的美意,没想到对方却淡淡开口:“稍等。”
然后起身,到了柳如烟身后坐下,抱住她的双手:“别紧张,我教你。”
权色声香 第204章 难喝的参汤
第204章难喝的参汤
夏商的左手抓着如烟左手,右手抓着如烟右手,手与手的接触如掌着温润的白玉,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女子的紧张,微微颤抖着。为了教柳如烟,夏商的头轻靠着柳如烟的头,能感受到她秀发的清香,和淡淡的女人味道。也许是因出生柳庄的原因,柳如烟的味道重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茶味,清新怡人,别有风采。
不得不承认,此刻两人的动作有些暧昧。夏商也是刻意为之,先前见柳如烟在自己面前如此紧张且小心翼翼,心中难免不忍,也不知怎么的,就因柳如烟在琴前紧张不知所措仿佛触碰到了夏商心中柔软的一面,便不管柳如烟有什么目的,也要让这娇滴滴的姑娘放宽心来。
夏商想温柔一点儿,希望这样能让对方紧张的心有所放松,但却还没教柳如烟如何弹唱,柳如烟却先一步抽出手来,挣脱了夏商的怀抱,低着头退到一边:“少爷,奴家……奴家还是不弹了,少了些兴致,怎么教也是教不会的。”
夏商没想到会碰一鼻子灰,尴尬地搓了搓手,讪讪笑着:“是不是我为难你了?”
“没……奴家不敢,奴家过来只是……只是给少爷送参汤来的。奴家看少爷气色不好,似乎是前日淋了雨吧?就叫厨房熬了一碗参汤。”
夏商摸了把脸,前日确实是淋了雨:“哦?你察言观色就知道我淋了雨?”
“奴家粗通医理,望闻问切都略知一二。少爷跟仙儿姐姐慢慢赏玩,奴家告退。”
说完,随柳如烟来的两个丫鬟送上参汤,然后便随柳如烟走了。
一边的仙儿看不明白,心说这妖女从来到离开不过半刻钟功夫,明明有机会可以亲近夏商为何还借故离开?
“这妖女,心里想的什么还真叫人捉摸不透。”
仙儿心中正嘀咕,侧脸看向夏商,发现他正端着参汤,尝了一口,然后表请凝重,僵了片刻后放下了勺子。
“公子,这汤里面有问题?”
夏商摇头。
“那公子为何这般表情?”
夏商尴尬地笑了笑:“实在是不怎么合胃口,仙儿姑娘尝过就知道了。”
仙儿狐疑,用勺子咬了一口,刚放到嘴边一抿,赶紧吐了出来:“呸!这搞得都是些什么?怎么这么难吃?”
说完,仙儿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尴尬地低下头,不再说了。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个心细如发的有心人,日后得好生待她才好。”
夏商悠悠地说了一句让仙儿听不太懂的话,然后便起身:“我去佛堂看看怀柔,仙儿姑娘可否一道前往?”
仙儿摇头:“公子去吧,仙儿再这里歇歇。”
仙儿倒不是不愿意跟夏商一起,只因刚才柳如烟的出现让她心头不畅,也没见这柳如烟做什么,怎有种被抢了风头的味道?
仙儿正奇怪着,夏商已经走了。
可夏商刚走,刚走了柳如烟又回来了。
如今四下无人,仙儿也不必再伪装,毫不客气地问:“妖女,你又回来作甚?”
柳如烟步子不乱,像是没有听见,自顾自地走到庭中准备收盛着参汤的碗。仙儿有些恼径直挡在柳如烟之前:“我问你话呢!”
柳如烟表情淡淡,依旧那副柔弱的样子,朝仙儿施了一礼:“仙儿姐姐,妹妹不知您说的什么。”
“装!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我上次跟你说过的,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但请你不要坏我的事。刚才你来是做什么?抢风头是不是?”
“仙儿姐姐,先不论妹妹不懂你在说什么。就算姐姐当我是什么妖女,那我也没有抢姐姐的风头不是?先前弹琴,妹妹可有过片刻抢风头的举动?琴音跟姐姐毫无可比性。相反,妹妹这是在陪衬姐姐,姐姐不仅不感谢妹妹,为何还要来说妹妹的不是呢?”
“你休要花言巧语!我跟你说,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的参汤公子都只抿了一口,这么难吃,你也不先尝尝。”
说话间,仙儿一脸讥笑,但柳如烟似乎不在乎,看到自己带来的参汤几乎原封不动,也不觉得诧异,静静将其收好端走,也没多看仙儿一眼。
仙儿何曾被这般无试过?顿时恼怒:“妖女,你休要嚣张!跟我洛仙抢男人,我告诉你,你还差得远!”
……
同时,夏商已到了怀柔所在的临时佛堂。
佛堂简陋,有一张朴素的木床,一张案几,摆着香炉,前方是蒲团,后方供着一尊不大的观音玉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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