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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迟迟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周越也ya




春日迟迟归 第一百零九章 险死
顾晚娘不敢在此处多停留,怕了自己恐是又多听了些不该听得事情。
正提溜这裙子,往外走,便只感觉到自己的脚步一轻,脖子被人替了起来。
安宜走路,一贯是没有声音的,今日也是一样。
安宜锁住顾晚娘的脖子,将顾晚娘举了起来,顾晚娘的脚步逐渐离地,只感觉到自己身体一空,逐渐透不过气来。
顾晚娘便是想给自己辩解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易安也并不给了顾晚娘留遗言的空隙。顾晚娘看着易安的眼,是杀红眼的红色,瞳孔放大,就像前世一样,瞳孔里只有顾晚娘的半边身影。
空气逐渐稀薄,脸色也是通红起来,无论顾晚娘怎么扣住易安的手,脚奋力踹着易安的方向,易安也不曾松手。
不像前世,易安动手的时候,给了顾晚娘喘息的机会,今日易安的动作,只想就此了结了顾晚娘,杀人灭口。
梅淮陵也是不曾想到,被自己杯子放着的方向,告诉易安的偷听之人,竟然是顾晚娘。
易安的动作迅速,易安与梅淮陵是臣,谢渊是君。
若是谢渊不曾开口说让易安住手,易安自然不会让顾晚娘活着。但是显然,谢渊,也不曾有让易安放了顾晚娘的打算。
顾晚娘逐渐挣扎不起来了,她怎么可以重生一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易安的手里?
顾晚娘又挣扎着死死的抓住易安手,然后狂了的扣了起来,为什么易安他不愿意放过自己?
这大概是顾晚娘最后的挣扎了,便是下一个瞬间,梅淮陵所能够看到的,便是一个不再能呼吸的顾晚娘。
本对于梅淮陵来说,一个父母之命,但是还不曾交换八字的人,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便是除了顾晚娘,前前后后,梅淮陵的父母,也还是会给梅淮陵说起来许多的适龄的女子。
本该是毫无关系的人……
为何瞧的梅淮陵,不曾挪开一点的目光,张着的口,话将说未说,但是却和顾晚娘一般,仿若呼吸不过来了。
“易安,住手。”
谢渊到底还是阻止了易安杀顾晚娘的动作,不知道是不是谢渊的余光瞧见了梅淮陵的神情,这才是说了这句话。
梅淮陵倒是当真的如释重负,跟着顾晚娘大口呼吸的动作,一道是呼吸起来。
只感觉到一种坠地感,顾晚娘从空中摔在了地上,但是感觉不到疼痛,听不到声音,耳朵嗡嗡的,不知道身后的人说了什么。顾晚娘,只能够大口的呼吸,这才逐渐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安宜垂着的手上,满是顾晚娘留下的各种各样的抓痕,顾晚娘的指甲里也有些微微的血。有些是划破了易安的手留下的易安的血,还有一些,是顾晚娘自己的手指甲被用力过度,撑开了的血。
但是顾晚娘顾不上疼痛,还在大口的呼吸着。
等到顾晚娘脸上的红色逐渐退了下去,那有着勒痕的脖子,还有那红肿了手指甲,开始感觉到疼痛起来。
十指连心,那被用力撑开了的指甲,每一个都疼在了顾晚娘心尖上。
到处都在疼,顾晚娘都是反映不过来,到底是哪里最疼了。
“你是受谁指使出现在这里的?谁唆使你的?”
易安的手,也受伤了,但是他仿若感受不到疼一样,蹲在了顾晚娘的眼前,靠近顾晚娘逼问的动作,让顾晚娘只以为易安又是要掐住她的脖子了。
“是不是谢洵?”
谢洵是秦王的名字,敢对秦王的名字指名道姓,易安自然不会在意顾晚娘到底是谁。
这眼前的人不是易安,是安宜,是前世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安宜。
“不,没有人指使我,我也什么都没有听见。”
但是顾晚娘不曾与易安去对视,或者说是不敢了。
易安扬起来眉眼,“见到花娘与合欢了?”
果然那信件是易安送与顾晚娘的,而不是花管事。
顾晚娘到底该是赌,说是自己不知道,还是以知道,要挟易安。但是前世顾晚娘跟着安宜,要挟安宜的人,从无好下场。
“安掌柜的慎重,今日是在南阳侯府,在这里,我是南阳侯府的三姑娘,殿下只是杨花院借住的表公子,而安掌柜的,只是老祖宗的娘家曾侄孙。”
顾晚娘的确知道易安是安宜了,从顾晚娘让惊蛰去见花管事的开始,顾晚娘就知道,这必定躲不开易安的眼睛,只是被易安发现的有些过早了,早到顾晚娘还未曾借安宜的手,将事情办好。
但是顾晚娘,将这老祖宗给拎了出来,也不知道看在老祖宗的面子上,易安与谢渊,会不会放过顾晚娘。
易安看着自己平素瞧着最好看一双手,被顾晚娘抓得是满是血条子,然后看着顾晚娘伤了的手指甲。只道是:“既然这样,那我更是得杀人灭口了。”
“这是在南阳侯府,我院里的丫鬟婆子,都是知道我往杨花院的方向走了。”
难道易安,就真的不顾及半点,顾晚娘与老祖宗的感受,要在这当下直接将顾晚娘灭口了?
“西花园里淹死的丫鬟不少,想是多一个姑娘,也是不为过。再者,你在南阳侯府的仇敌又是不少,一定便是我杀的?”
“且你院里的丫鬟婆子若是多事,竟数让她们闭嘴便是。”
杀人自然是不能留根,若是春分吹又生该如何是好?
顾晚娘死死的咬住下嘴唇,这该死的易安,真的是后道都是给顾晚娘想好了。
“晚表妹你觉得如何?”
“不好。”
易安瞧着顾晚娘这怎么都不想赴死的小模样,突然逗笑了起来,“怕死吗?”
“当然。”
易安一幅知道了模样,站起来身子,看着顾晚娘身后站着的梅淮陵与谢渊。
“不知道殿下如何想法?”
谢渊看了一眼还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顾晚娘,转头看着梅淮陵,“这……嘉宛觉得如何?”
顾晚娘不曾有动作,也不曾回头恳求了梅淮陵与谢渊,一动不敢动,生怕是听到了梅淮陵拒绝让顾晚娘活着的话。
梅淮陵声音有些低沉了,还有些涩涩的,许是压抑了许久的缘故,没有平常好听。




春日迟迟归 第一百一十章 上药
“若是殿下愿意,便是放过她吧,不过是个做走错了的小姑娘而已。”
梅淮陵最后还是让了谢渊放过了顾晚娘,只是谢渊还不曾回应是不是真的答应了梅淮陵。
“既然嘉宛都已经说了,幼安你便放了罢。”
嘉宛是梅淮陵的字,幼安是易安的字,这谢渊称呼起来梅淮陵与易安的时候,竟然都是同时用的字。
易安直起来腰,不再是挡住顾晚娘眼前的光儿,顾晚娘眼前一下便是变得明朗起来。
“方才多有冒犯,晚表妹恕罪。”
当真是放过自己了,顾晚娘提在心口的一口气,终于是放了下来,这口气一松,竟然是没有了力气撑着自己起身,差点是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
顾晚娘撑着地上,正准备站了起来,有一双手放在顾晚娘的二肩膀上,将她扶了起来。
谢渊离得顾晚娘近,眉眼之间与秦王还有颇多的相似之处,他扶起来的动作自然而无不妥,也没有半点的旖旎。
二人只像是君和臣。
顾晚娘不得不说,这谢渊,当真比起来一贯会施压的秦王,更有帝王之相。
只是,这秦王与谢渊,二人当真不愧是兄弟了。比起来秦王,这谢渊的样貌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衬得身旁的原本便也是样貌出色的,易安与梅淮陵,都是寡淡了不少。
“可是有事?”
“不曾。”
顾晚娘退了二步,从谢渊扶住自己的动作中撤了出来,不过顾晚娘当真是坐的有些旧,有些无力了,往后二步,也是左摇头晃,站都是站不稳了。
“嘉宛,替三姑娘诊脉吧。”
竟然是识的顾晚娘在家中排行,看起来这深居简出的谢渊,远不是那种菜浇水那般简单了。
梅淮陵也没有想到谢渊会如此吩咐,匆匆与顾晚娘对视了一眼,便是别开了顾晚娘的眼。“顾三姑娘请来石桌前就坐。”
顾晚娘不感谢梅淮陵,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梅淮陵垂着眉眼看着顾晚娘细手腕,倒是第一不是看见的是顾晚娘手腕,而是那手指尖,想着便是会疼的手指甲。
诊脉自然不需要了,不过这处理了这伤口之事,却是必然的。总不能让顾晚娘一手的狼藉,便是直接回了敞梅院,然后被那赵夫人母女瞧见了。
梅淮陵的动作很轻,但是轻轻的一碰,顾晚娘便会觉得挠心的疼。
梅淮陵不曾抬头看到顾晚娘因为疼得皱起来的眉头,耳里也不曾听到顾晚娘因为疼而咿呀出来的声音。
但是,梅淮陵每一次的动作,都比上一次的轻。
十个手指,都留下了伤,十指连心,瞧的梅淮陵的脸色都很是不好看。这般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用力起来,一点疼都是不曾怕。也不知道这纤纤的玉手,会不会留下疤痕。
梅淮陵的动作就像是轻轻的点在了顾晚娘的手上,易安在一旁候着,这罪魁祸首可是没有半点的自责,反倒是颇为心疼自己手上的抓痕。
易安拿起来那擦拭伤口的草药,自顾自给自己擦拭起来了伤药,“也不知道这日后,玉露膏用得了十盒子,可不可以将这疤去了。”
玉露膏是宫里太医给宫中后妃秘制的祛疤膏,传闻是用上涂抹了一层,十日过去,不论是多老的成年老疤,也可以去掉。
因为这膏药实在是特殊,且是鲜少能够寻到机缘制成成品,便是后宫之中也只有妃位以上的妃子,才可去御医房里,将这膏药取出来一小盒。
而易安,便是随随便便的,拿着十盒涂着手。
易安想来也是费解,问顾晚娘道:“你这般女子,这般用力作何?”
“我若是再不挣扎,现在就在西花园的湖里喂鱼了。”
“啊。”
梅淮陵突然便是大力的触碰到了顾晚娘的伤口,明明只是最后一个伤口了,偏偏梅淮陵大力了,惊得顾晚娘十指都是疼了起来。
易安倒也是觉得顾晚娘这般说的对了,“如此也是,毕竟你这纤纤的脖子,便是轻轻一拧便是可以断。”
梅淮陵许是觉得这二人实在是过于不可理喻,便是站起身来收拾药盒子。
易安阻了梅淮陵的动作,“你可是等等,也给我一道将我的手给弄了。”
梅淮陵不语,又是坐下,给易安的手将那些抓痕一道给涂抹上了膏药。
顾晚娘看着那涂抹这白色药膏的自己的手儿,许是梅淮陵怕了涂抹得太多,过于的明显,便是顺着那指甲与肉之间的缝隙给涂抹的。
起初那伤口处理起来的时候,还颇有些疼,到了最后,那指间倒是颇有些冰凉感,冰凉的感觉压住了疼痛感,顾晚娘的十指间也是感觉不那般的疼了。
“你是如何时候,发现百花楼与紫菊楼后院的?”
易安问了起来顾晚娘,顾晚娘还是不曾瞒住易安了,也是易安这般精通的人,怎么会寻不出来顾晚娘,只是早晚的事情。
“从易表哥出现在我眼前开始。”顾晚娘只能是说三月初遇,总不能说是前世在百花楼蹉跎得时日里。
但是易安出现在顾晚娘眼前的次数不少了,便是在老祖宗的梅兰院,易安都是瞧见了不少次的顾晚娘,只是一贯都是易安瞧见了顾晚娘,但顾晚娘并不曾留意易安。
一直到三月里头,易安给老祖宗送给顾晚娘人参,这才是撞了个正着。其实也不是正巧遇见,是易安知道顾晚娘在,特地进去拜访了老祖宗。
易安对顾三爷的独女,最像自己的姑奶奶的那女子,一直都惯为好奇的。
“那便是三月里了,晚表妹倒是聪明,竟然三月发现,到了五月,便是都给查出来了。”
梅淮陵涂药的动作一顿,缓了片刻这才是继续起来。
易安注意到梅淮陵停了动作,方才他便是在梅淮陵的眼中,瞧见了有些不明的情愫,仿若在担心顾晚娘的安慰。
若不是这般,易安与谢渊,而已不会放过顾晚娘。
只是易安又打量着顾晚娘与梅淮陵之间,仿若二人都不曾发觉。
易安轻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不曾,不过是想起来好笑的事情罢了。”




春日迟迟归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三人行
梅淮陵不与易安在这里闲聊,随意的将易安剩下的手随便涂抹了几下,便是作罢,将东西一收拾起来。
易安的手疼的慌,“梅先生可是在梅家书院的事情不顺心了?这般火气大了?”
“无事。”
梅淮陵将那东西收拾起来,便是走到了里面的屋子,顾晚娘瞧着梅淮陵的背影。“梅先生不是该回了梅家书院,为何这又是在顾府?”
梅淮陵听见了,但是还是将药盒子提回了屋子里,不曾停顿的动作。
“自是在长安城中,还有事情不曾办妥了。”
也不知道谢渊何时离开了,顾晚娘看着石桌子上摆着的糕点,糕点精致,小小的一碟,是花露糕,便是每一个的花露糕的大小,花用量都是一般模样的。
顾淑娘的这糕点必定是画了不少的心血,但是却被闲置在这里,不曾被拿起来尝过任何一点了。
易安:“瞧着糕点发呆作何,若是想吃了,便吃便是,殿下从不吃甜食。”
“殿下?”
“谢渊。”
易安倒也不是不敢称呼谢渊的名字,他自幼与梅淮陵,便是伴着谢渊一道长大的,十余年近二十年的光景,倒是随意。
“为何不曾吃甜食?”
“殿下自幼甜食过敏,吃不得。”
只是顾淑娘一直不曾知道罢了,每次还是一个人提着那糕点,从大房一道提到杨花院。顾家大房嫡出的姑娘,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瞧着发呆作何?”
“不曾。”
易安将一个膏药递到顾晚娘的面前,那是个玉石做得玉盒子,收起来的玉露膏。
“将这膏药涂抹在手上,记得一定是要在自己手上的伤口好了之后,这才涂抹这玉露膏。”
顾晚娘明明刚才还不曾看见这摆在眼前的玉露膏,顾晚娘不曾怕自己的手上留下伤口,前世自己练琴,在百花楼谋生,那伤口岂是眼前这般的深度?
但是这玉露膏,可以将多年的旧疤去掉,便有些颜色不算深沉的胎记。这便是包括,那王娘子,脸上遮盖着不见人的老疤……
“如此,晚娘便是多谢易表兄了。”
“不必,这药毕竟不是我给你留下的。”
不是易安?
只是顾晚娘不曾留意,那是梅淮陵收起来擦拭伤口的药膏的时候,从那药盒子里拿出来,放在顾晚娘跟前的。
易安听了顾晚娘的话,这才是知道那敞梅院后头,是可以通到杨花院的后院的,倒是易安疏忽了。
许是易安算是还有所歉意,顾晚娘被易安送回敞梅院。
顾晚娘方才踏进敞梅院,那原本寻不到顾晚娘赵夫人,便是将要发怒。
刚想是指摘顾晚娘如此待客之道,便是看到了与顾晚娘一道候着的易安。
赵夫人见着易安浑身的气度,瞬间便是笑脸盈盈,“晚娘,不知这位是府中哪位公子?”
易安知道顾晚娘的舅母与表姐借住在敞梅院,毕竟这顾晚娘送回金陵的信,还是易安经手送出长安城的。
但是易安不曾想到,顾晚娘竟然将这赵夫人留在了自己的院里,还是让那赵夫人如此趾高气昂,客在主上了。
顾晚娘:“舅母,这不是顾府公子,这是老祖宗娘家的公子。”
赵夫人便是离开长安城多年,不曾知道长安城现状,但是也绝对知道,老祖宗的娘家是丞相府,而老祖宗的娘家公子,自然便是丞相府的公子。
“不知这位是丞相府的哪位公子?”
易安还是与赵夫人行了个晚辈的礼,“易安辈分小,在丞相府排行最小,是丞相府的小公子。”
丞相府出自安阳望族,但是丞相在小,是安阳易氏的嫡次子。若是丞相府本家的公子哥,自然是越小越好,越小便越可能是丞相府嫡亲的公子。
赵夫人脸上笑容堆砌不住了,虽然早就是想到顾晚娘是老祖宗的疼爱的曾孙女,又是适龄,必定老祖宗会是给顾晚娘介绍了不少适龄的男子。
但是,实在不曾想到,第一日便是在顾晚娘的院里,见到了丞相府嫡出的小公子易安。
“母亲,晚表妹,你方才哪里去了?寻不到你,我与母亲都是着急了。”
皖莲顺着声音走了出来,但是打扮举止尤为的小心,比起来那长安城的女子,还是要小心翼翼,许是怕了旁人嗤笑了她是从金陵来的。
赵皖莲:“不知道这位公子是?”
赵夫人将顾晚娘晾在了一旁,将赵皖莲急忙是带到了易安的跟前,“皖莲,你快来见过丞相府的公子。”
“皖莲见过易公子。”
赵皖莲虽是容貌并不出挑,但是也算是清秀佳人,尤其是赵皖莲惯会打点自己,总是将五分的样貌,打扮成八分的模样。
如此乖巧可人,若是一般的男子自然会是应了,且是记住赵皖莲的名字容貌。
但是易安却是见过各型各色的绝世佳人,赵皖莲再易安的眼前,便是普通得如那般路边最常见的花儿。
“不知公子可有婚配,今年几庚?”
顾晚娘知道赵夫人替赵皖莲愁嫁,到竟然如此便是拦着易安问了。
顾晚娘不知如何打断赵夫人的话,但却知道易安前世不曾婚配,且说起来婚配之事,十分不喜。
赵夫人如此,便是正巧撞在了易安不喜的事情上。
易安微微眯着眼,看了那赵夫人与赵皖莲一眼,赵夫人还是不怕死的想问了,但是赵皖莲怕了。
赵皖莲拉住赵夫人的衣袖,“母亲总是担心我的婚事,易公子勿恼,母亲不是有意冒犯公子。”
易安:“老祖宗还在院里等着我,我表示先离开了。”
易安不想与赵夫人搭了话,便是找了老祖宗寻他的理由,匆匆的离开了。
易安可是极少有人有胆量缠着他,这赵皖莲与赵夫人绝对是鲜少的,见着易安离开,赵夫人还破有些可惜。
赵皖莲却是愁着眉,“妹妹为何认识了这般人物?”
此人不凡,若是攀上了自然是高枝,若是攀不上,却不知道会如何粉身碎骨。
“是老祖宗娘家的表公子而已,不过在老祖宗院里见过几次,不曾过于熟悉了。




春日迟迟归 第一百一十二章 无题
这初夏,顾晚娘穿得还不算少,尤其是那高高的领子,将一道勒痕都是给隐藏了起来。
好不容易摆脱了赵夫人,顾晚娘将自己脖子上的领子放了下来,露出来那红色的勒痕。勒痕是青紫色的,围绕这顾晚娘的脖颈,深深的一圈,别说是触碰了,顾晚娘便是瞧着都是疼,易安当真是没有留一点的情面。
顾晚娘的手稍稍触碰到那脖子的位置,还方才触碰到一点点,便是觉得疼的慌,手指尖与脖子都是一样的疼。
“姑娘,姑娘可在?”
“在。”
惊蛰推开了门,“姑娘,三爷归府了。”
“姑娘可是要……”
惊蛰刚关上门,转过身,便看到顾晚娘的脖颈。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惊蛰不敢去触碰顾晚娘的伤口,呆呆的站在门口,“姑娘,我这就去给你寻大夫。”
“不必……不必了。”
顾晚娘只是想叫住惊蛰而已,但却不料疼的厉害,现在当真是拉着脖子说话都是不行了,只能呆呆的不动脑袋,这才是可以。
“可是姑娘,你这伤口……惊蛰该……”
惊蛰好不慌张起来,前后张望,“姑娘我该如何做,姑娘只管吩咐。”
顾晚娘拿出来自己手心的玉露膏,惊蛰便是着急过来接过那玉露膏,“姑娘可是要用这个上药了?”
顾晚娘想是摇头,但是脖子不能动,最后只能是眼神示意了惊蛰。
“姑娘的意思,惊蛰不明白了。”
“不……”顾晚娘的含着声音说话,怕了一不小心便是动作大了,疼了自己。
“将我原来库房里放着的冰机膏,拿出来给我上药,这是祛疤的药,给府邸里的王娘子送去。”
“可是裁衣的小娘子?”
“是。”
惊蛰一手拿起来玉露膏,又想起来顾晚娘手上了的脖子,于是重新放下玉露膏,“姑娘,我先去给您取那了冰机膏敷上。”
等到惊蛰走后,顾晚娘站起来身,只身走到了铜镜前。
铜镜前的女子解开了衣裳,连是挂在那脖子上的肚兜的绳都是解开了,整个脖颈与香酥的肩都露在外头。
只是那脖颈处的伤,让顾晚娘看起来实在是不怎么香艳,还颇有些可怜之处的模样。但是顾晚娘却是捡了一条命,在易安的手里逃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也不知道易安知道了顾晚娘的身份之后,那花管事,还有那自己拜托易安办事的事情,易安还会不会帮着自己做了。
惊蛰一贯是动作是个重的,便是再心疼顾晚娘,给顾晚娘上药的动作,也还是没有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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