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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狼行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彦页非文
吕布行至皇帝身前,皇帝只吓的往后缩。
吕布将皇帝从肩提起,环视众臣,道:“诸位不是天天骂我是奸臣,我岂能受此不白之冤,今日我便做一回奸臣,叫尔等看看如何?”
说着便将皇帝扔下,自坐在龙椅之上。
众臣惶恐莫名,莫敢相视。
吕布心中却忽然涌现一股悲凉,想自己为皇家出生入死,几次三番命悬一线,到头来,竟抵不住几个奸人的谗言,可怜了一腔忠君报国志,尤为可笑。
悲怆来袭,一时竟忍禁不住,悲声痛哭起来。
正哭间,忽听耳畔有人柔声呼唤,回首望去,却是爱妻严秀丽,正目光关切的看着他。
时空变幻,原来竟只是一场梦。
吕布躺在床上,心中悲愤犹自不散。
严秀丽轻抚夫君胸膛,柔声问道:“夫君何以梦中痛哭?”
吕布道:“可能是看清了一些心中的执念,今后将再不受其羁绊。”





三国之狼行天下 偷得半日闲
清晨,吕布带兵进宫,置换宫卫,持剑上殿,朝堂众臣噤若寒蝉,莫敢不从。
面对如山铁证,皇帝挥泪斩了爱将士孙瑞,光禄勋郑公业被以“似有图谋”之罪羁押候审。
朝堂散尽,皇帝与大将军对视,静寂空宁,几闻帘动之声。
皇帝忽然笑道:“大将军动若雷霆,真是叫朕吃惊呢。”
吕布淡淡道:“为陛下扫除奸佞,臣在所不辞。”
皇帝道:“永宁之变乃是朕下的旨意,大将军知道吗?”
吕布道:“臣知道。”
皇帝道:“大将军算无遗策,能预知未来,无端让人心惊。”
吕布道:“陛下心急了,臣本非此间之人,对此间权势并无眷恋,若非时事逼人,臣更愿做一名小将,冲杀于阵前。”
皇帝面带异色道:“难道大将军果真如自己所说,是天神下凡?”
吕布想起当年,救驾于邙山脚下,自己对着当时还是陈留王的皇帝,说的那一番话,曾预言其将为天下之主!
不由失笑道:“臣随口之言,不想陛下还能记得。”
皇帝却正色道:“如果大将军能再次预见一件大事,朕便从此信了大将军,与卿同舟共济。”
吕布见皇帝说的郑重,苦思冥想脑中史料,突然灵光一闪道:“我料定来年初春,陛下可不费一兵一卒尽得兖州之地。”
皇帝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如今曹操兵将无数,名士如云,岂会轻易让出大本营所在的兖州之地?”
吕布也不辩驳,只是淡淡道:“请陛下拭目以待。”
出来宫廷,司马朗却已在宫门守候。
司马朗不是一个人在等他,还有一辆马车,没有马夫的马车。
吕布见他鬼鬼祟祟,似有图谋,道:“伯达行事何以如此诡异,莫非有何不可告人之事?”
司马朗跳上马车车夫位,笑笑道:“君侯请上车,如今君侯办成大事,便随我去一个地方,去了便知。”
吕布坐上马车,只觉马车一路向北,走了半响,竟还未到。马车愈加颠簸,好似出了洛阳城。
吕布掀起车帘,只见窗外树木繁多,红叶似火,马车正行走在山路之上,压得路上零落的枯叶沙沙作响。
便问司马朗道:“伯达,我们到底要去何方?”
司马朗答道:“这里是北邙山,这山上有一座休闲山庄,乃是德祖家的产业。德祖明言,君侯此番入宫,必定惊心动魄,边让我来接了君侯,闲适心情。”
吕布轻笑,道:“德祖果然是个妙人,想法与常人大有不同。”
马车又走了半响,直到山腰才停了下来。
司马朗引着吕布经过山涧小桥,绕过密林环绕的坳口,眼前风景豁然开朗。
数座伟岸的亭台楼阁隐秘相连,藏迹于山林之中,红叶似火,映照其中,更显金碧辉煌。
吕布行走其间廊道,发现竟还有人工的湖泊,自有各色鱼虾游戏其中,正在这无数亭台楼阁之下。
再往里去,却是一片人工草地,平整广袤,杨修、陈琳正和几个侍卫在草地上玩着蹴鞠!
司马朗正要招呼众人上前拜见,却被吕布抬手阻止,道:“不在朝堂,不必拘于礼节。且看他们玩耍!”
场上众人正玩的火热,只见鞠球从空中来回飞舞,众人或用肩膝,或用头脚,将鞠球来回传递,技艺娴熟,令人赞叹。
忽然一名侍卫将鞠踢跐,鞠球径向吕布飞来。
吕布大喜,迎球一脚,却踢了个空,鞠球直落于脚下,令人尴尬。
场上众人这才发现吕布到来,连忙跑来拜见君侯。
吕布免了众人之礼,众人稍做梳洗,方聚集于亭台之上。
吕布见众人坐定,便单刀直入问道:“诸君请我到此应该不会只是踢球玩耍之事吧?”
众人相视一眼,杨修神情锐利地道:“如今君侯掌握寰宇,群臣折服,何不更进一步,位加至尊!”
陈琳、司马朗附和道:“正该如此!”
吕布见三人神色紧张,无语笑道:“诸君不必试探于我,我无意加祸皇帝,如今管控宫门,只为自保而已。”
杨修长叹一口浊气,道:“君侯此言当真?”
吕布道:“我曾于义父灵前立誓辅佐皇帝,若有违反,天诛地灭。”
三人互相对视,似各下决定,附身拜倒,杨修道:“君侯忠义之心昭昭,我等愿追随主公,匡扶汉室!”
吕布大惊而起,听起三人唤他做主公,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东汉末年兴起的两重君主制,皇帝为君主,主公为君父,大多名臣名将孝忠主公远甚于皇帝。
背弃皇帝丢官弃爵,背弃主公定为众人唾弃,一旦认作主公,则必会生死相随。
吕布扶起三人,竟语音哽塞,道:“三位皆乃人中龙凤,布何德何能受诸君抬爱。”
司马朗道:“主公莫要自谦,武功韬略,忠义勇武,能如主公者,凤毛麟角。能手握乾坤而知畏惧者,更难能可贵。我等拜服,愿供主公驱使。”
吕布大喜,回身端起桌前茶杯,道:“此处无酒,当以茶代酒,敬此杯以诸君!”
陈琳忙道:“主公且慢!此茶已凉,不如取来好酒,备了酒菜,众人齐饮,岂不尽兴?”
吕布凝视茶杯,见茶水清澈见底,果然没了热气,道:“也好。”
杨修命人撤了旧茶,上好酒菜,此时又恰逢饭时,众人吃足酒菜犹不尽兴。
杨修道:“来时偶见山脚处,有大片的秋菊,开的正好,我等陪主公同往赏菊如何?”
众人策马下山,来到山脚,果然见菊花如葵,正开的艳丽,占地数十亩,品类繁多,让人目不暇接。
显然是人工栽种,正有一行少女侍者,头戴斗笠,轻掩面纱,行走其中,甄选采菊。
此时,杨修打马不慎,误入菊园之中,踩坏珍品无数。
采菊侍者闻得异动赶来两三人,见菊园损坏,内心大急,其中一人更是惊呼出声,“哎呀,十丈垂帘被毁,这可如何是好?”




三国之狼行天下 空山有佳人
此时杨修已经将马骑出菊园,听闻踩坏的竟是绝世珍品‘十丈垂帘’,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此花一朵价值千金,如今自己踩坏了一大片,就算自己砸锅卖铁,把老爹卖了也赔不起啊。
不由心中惴惴不安,见对方没有注意他,打马便逃了出去。
几个狐朋狗友何等默契,各自紧随而上,不干于后。
便只剩吕布一人驻马而立,不明就里,目瞪口呆。
那名采菊侍者见罪魁祸首逃之夭夭,急忙奔来,抓住吕布的马缰,生怕他也跑了。
侍者娇叱道:“这位大人,你的部下踩坏了我家菊花园,就这样堂而皇之的逃了,太下作了吧?”
吕布从皇宫出来,便被司马朗截道而来,自然还穿着上朝时的官服,金印紫符,超一品大员的行头,懂行的人一眼便能认出来。
吕布见她面纱遮脸,语音娇嫩,却颇有见识,而且杨修确实踩坏了人家的菊花,这的确是一个猥琐的事实。
便道:“对不住了,这菊花我赔你就是了。”
侍者嗤笑道:“你赔?你赔的起吗?这十丈垂帘乃是绝世珍品,每朵价值千金,有价无市,全国也没有几朵,你怎么赔?”
吕布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这几个货跑的飞快,敢情这菊花镶了金边,这般名贵,这可坑苦了自己。
看着侍者怒气冲冲的样子,显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忽然心生一计,指着侍者脚下惊叫道:“看,大老鼠!”
侍者听闻,只吓得抱头尖叫,拔腿四跳,再顾不上阻拦吕布马匹了。
吕布见机策马崩腾,一溜烟,如飞而去。
一旁的两名侍者阻拦不及,追出两步,只气得顿足不已。
一名侍者回身叫道:“貂蝉你别跳了,哪里有老鼠,明明就是人家唬你的。你没拦住贼人,叫他逃了,司空大人问起,可该怎么说才好?”
貂蝉最怕老鼠,此时犹自心惊,闻言没好气地道:“这有什么难,你将断花埋了,待司空大人问起,就说是被老鼠吃了。”
两名侍者面面相觑,道:“这样也行?”
貂蝉道:“有什么不行,我都被老鼠吓坏了,再吃几朵花有什么稀奇?不过就是些花草,若当真贵重,岂会种植于荒郊野外?”
貂蝉与两名侍者收拾了残菊,关上篱墙,会同远处几名侍者,将采的菊花汇总,选品相较好的珍品装载,自回了司空府。
貂蝉将采回菊花尽数插好,以免败了颜色,自出花园。
却见司空王允独坐凉亭之中,独自饮酒叹息,情形孤苦难言。
貂蝉幼时流落街头,几近饿死,若非司徒大人收留,早已是孤魂野鬼。
此时见王允神情悲愤,独自长叹,便壮了胆子上前道:“大人何以悲叹?”
王允正自垂泪,忽闻人声,恼羞成怒,道:“贱婢如此大胆,岂敢偷窥主上!”
貂蝉一惊,连忙跪地道:“婢岂敢偷窥主上,只是见大人心绪不悦,必有大事烦忧,婢自幼流落,幸得大人收留,恩同父母,虽死难报万一。若能为大人所用,貂蝉万死不辞。”
王允见她语气诚恳,胸怀壮烈,不逊于男儿。
叹道:“我正有一事,可能只你可以成事,且随我来。”
貂蝉跟随王允回到府院,进了书房。王允摒退左右,俯身跪倒在貂蝉面前,叩首便拜。
貂蝉大惊,急呼道:“大人何故如此?”
王允道:“此事危难,唯有你尚有可能成功,你可愿意解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
说完,泪如泉涌,叩拜不止。
貂蝉连忙跪倒相扶,道:“无论何事,但凭大人驱使,貂蝉万死不辞。”
王允这才起身,擦拭眼泪,才道:“如今天子蒙难,百姓凄苦,奸臣吕布,把持朝中权柄,杀大臣如屠猪狗,待皇帝如待私奴,封锁宫禁,即将篡位。怎奈吕布骁勇无双,满朝文武百官,无计可施。貂蝉才貌双绝,为人倾倒,我有意将你予他为妾,你可寻找时机,要他性命。若除去此贼,则天下安矣,百姓安矣。”
貂蝉道:“我愿舍此身一试,必叫大人如愿。”
王允道:“若事情败露,我将被夷三族。”
貂蝉道:“大人放心,此事不成,我必将死于乱刀之下。”
却说吕布落荒而逃,狂奔数里,方觉心安。
回想方才之事,暗自脸红不已,一路未见杨修等人,想来也是羞于见人,回家思过去了。
正行间,忽见数骑迎面而来,为首之人竟是皇帝心腹董承。
这董承为董太后胞弟,董太后死后归附董卓,如今董卓身死,他便又投奔了皇帝,皇帝自幼得董太后养育,自然对董承格外信任,事他为国舅。
此时见他匆匆外出,吕布颇感惊讶,遥呼问道:“国舅何往?”
董承原本想装作没看见,擦肩而过的,这时只好硬着头皮,驻马答道:“陛下有命,叫我去宣召刘备进京述职。”
吕布奇道:“宣召刘备,派信使前往即可,何须国舅亲往?”
董承道:“大将军不知,这刘备据说是中山靖王之后,陛下见皇室式微,有意认亲,特让我亲去。”
吕布点头道:“那便快去,莫误了皇帝大事。”
董承如蒙特赦,带了随从,如飞奔去。
吕布骑马缓缓回城,却总觉哪里不对,待到城门处,方才恍然大悟,去刘备所在的徐州从东门出即可,董承何以南辕北辙,自北门而出?
未及深想,方一回城,见高顺、徐晃联袂而来,押送数口大木箱,二人见吕布骑马行来,各自一愣,才上前行礼。高顺道:“君侯不是被困在山脚,怎么在这里?”
吕布道:“谁说的我被困了?”
高顺道:“是主事杨修说的,他说君侯被困在山脚,让我们搬空了侯府金库,前往赎人。”
吕布大恨,道:“他叫你搬你就搬?我的钱是弹弓打来的么?”
高顺一脸无辜,也不知哪里不对。
徐晃也是不知所措。
吕布暗道:“两个呆子,被杨修耍了,还不自知。”
再回到府中,贾诩等人已随大军抵达洛阳,高顺将大军驻扎夕阳破大营,自己前来报备。
俘将于禁拒绝投降,吕布一时无计,将他关进了廷尉大狱,希望他在里面冷静冷静,认清现实。




三国之狼行天下 名士自风流
王允立即开动了他的计划。
首先自然是取得吕布的信任,至少是好感。于是,只要是吕布近来表奏的大小事,他都表示坚决支持。
比如任命钟繇为司隶校尉,高柔为光禄大夫。
比如镇压太学生闹事,严控朝野风评。
比如增设国立学堂,扩大生源规模。
还有更可笑的屯田兵制。
过分的迁就让吕布产生了警觉,无事献殷勤,绝对非奸即盗!
果然,没几天王允便亲至侯府拜见,请求吕布过府一叙。
吕布素知王允城府深沉,绝非等闲之辈。
历史上正是他谋划了董卓之死,那时的吕布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把刀。
今生,虽没有董卓称霸,却有丁原、吕布前赴后继。
此人一直隐藏于幕后,甚少出头,现在终于耐不住寂寞,要出手了!
是反间计?还是美人计?
正逢良辰美景,岂容夜莺独唱!
既然司空抛来好意,若自己不上,岂不误了风景,枉费了他人一片心意?
吕布如约赴会,带齐兵甲卫队百余人,车骑无数,浩浩荡荡而至。
王允亲自迎候于府门,拜迎吕布入府。
吕布随王允进府,自有成廉安排护卫,如今成廉伤势大好,自然更得吕布信任。
府院清静雅致,楼宇花草,皆有诗意,阁亭院落,各有乾坤,果然是名士自风流。
行至后堂,传上酒菜。二人寒暄良久,各自装模作样。
吕布道:“司空一向清高孤傲,何以也落入了俗套,同我这武夫为伍?”
王允笑道:“大将军内聪外秀,表里如一,乃是少见英雄,老夫阅人无数,唯大将军,当属第一。”
吕布哈哈大笑,道:“听闻司徒近日新认养女,名曰貂蝉,才貌绝世无双,何不请来同座,以助酒兴!”
王允听得此言,如遭雷击,认女貂蝉,乃是绝顶机密,自认从未对外人言道,何以吕布先知?难道吕布眼线竟已深入府内?
惊疑不定,唯有干笑道:“老夫遵命!”
遂命人放下珠帘,接貂蝉进堂,只见貂蝉轻摇香足,款款而来。
至堂间起舞,一时如惊鸿乍起,一时如浮云飘零,衣袂翻飞,身形曼妙,让一同齐舞的侍女,尽失颜色。
吕布隔帘相望,虽早有准备,亦觉心惊肉跳。
美人如此精致,如若不娶,岂非暴殄天物?可明知此乃毒物,专为自己性命而来,此番艳丽,正如蛇信,无端让人心惊。
王允见吕布果然急色,只盯着貂蝉不放,心中大喜,道:“此女正是貂蝉,乃是府中歌姬,与我情同父女。”
吕布见貂蝉舞毕,意犹未尽,叹道:“果然是神仙般的人儿,如今几岁?”
王允道:“年正二八。”
吕布暗道:这王允还算没有亏待貂蝉,小小年纪,发育的这般好。
貂蝉一曲舞罢,于一旁候立,偷视大将军吕布,发现他竟然是几日前踩了菊花逃逸之人。
暗自鄙夷,原以为大将军吕布威名传天下,必定是个慷慨激昂之枭雄。
此时见他面目猥琐,与想象中大相径庭,不觉失望透顶,心道:果然奸臣无俊相!
王允道:“我有意将此女献上,不知大将军肯容否?”
吕布早有计较,故作大喜状,道:“司徒如此慷慨,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王允道:“貂蝉能得大将军垂爱,也算她福源深厚了。”
当即命人将貂蝉送入侯府。
吕布却道:“司徒不忙,我这便走,与貂蝉同去。”
王允见其色急的样子,更觉欢喜,便即恭送大将军。
吕布大步走出,牵了貂蝉小手,将她搀扶上车。
马车徐行,车内寂静,貂蝉见吕布正盯着自己看,眼中闪着寒光。
不由心惊问道:“大将军何以这般看我?”
吕布道:“你准备如何杀我?”
貂蝉大惊,跪倒在车内,道:“义父将貂蝉献于大将军,是希望我能够尽心侍奉,为大将军解忧,大将军不喜便罢,何必羞辱于我!”
说罢,俯首车帐嘤嘤而泣。
吕布见她演地真挚,将她一把捉来,扼其咽喉,狠狠道:“我早有线报,王允欲使美人计谋害于我,你若承认指证,我许你富贵一生,不然你必与王允陪葬。”
貂蝉被掐的几乎断气,出不得声,只是张口,不闻语声,流泪不止。
吕布见她可怜,将她推倒道:“你还不招来?”
貂蝉只是伏车大口喘气,猛咳不止,良久才顺过气,抬头哭道:“义父一片诚心,却得大将军如此污蔑,貂蝉虽出身卑贱,尚有廉耻之心,不敢诟陷父亲而独活。如今身陷不白之冤,唯有一死,以明心志!”
说罢一头撞在车辕之上,一声嘣响,貂蝉已瘫卧车辕,一动不动。
鲜血滑落娇颜,似魅似鬼,让人心悸。
成廉驾车,闻得声响,没敢多嘴一句。
吕布冷眼旁观,见貂蝉竟如此冥顽不灵,一时也无计可施。
上前一探生死,但觉还有一息尚存,若有若无。
此时已行到侯府,吕布见她将死,颇为可怜,命人将她抬入侯府厢院,也未请府医照看,由她自生自灭。
吕布算计未成,攻坚未破,也是气恼不已。本想连唬带诈,让她露出马脚,指证王允,谁知她竟这样冥顽不灵!还是小看了古人的忠心。
径往书房,刚坐定,岳父严松便匆匆而来。
一进门便怒气冲冲地道:“奉先何故收纳王允献女?”
吕布心中不畅,闻言便道:“如何,我增添妾室还需禀明岳父首肯吗?”
严松听了一愣知他误解,又好言劝道:“奉先糊涂啊,王允此人,向来素以忠义自居,嫉恶如仇,岂会好心献女于你,这其中必有图谋啊!”
吕布道:“我自知道,只是如今事已至此,该如何是好?”
严松并不迟疑,道:“不如将她杀了,以绝后患!”
吕布一愣,自从来此乱世,他杀的人成千上万,杀人从不犹豫,只要有害,绝不轻饶。
但此时听严松说起,竟一时踌躇难决,道:“她已伤重将死,便由她自生自灭吧。”
严松气得顿足,甩袖飘然而去,只留下一句话:“奉先此时妇人之仁,必有后祸无穷!”




三国之狼行天下 此间恨绵绵
吕布呆坐半晌,严松之言犹在耳畔回荡。
行至厢房,见貂蝉平躺纱床,白纱裹头,已上好了药,血迹隐隐渗出。气若游丝,也不知还能不能活。
待要再下杀手,几番跃试,终究下不得手。
出门呵斥守卫道:“何人来过,胆敢给她上药?”
守卫惶恐道:“夫人刚才来过,亲叫府医上了药。”
吕布一怔,暗觉大事不妙。
当夜回房,严秀丽将房门反插,任吕布如何呼叫,只如未闻。
天寒地冻,吕布在院中冻了一个时辰,犹不见严秀丽开门,暗道女人当真翻脸无情,揉揉冻麻的双膝,自回书房休息。
女仕绿豆微微掀开窗户张望,见吕布已去,回报所见:“夫人,君侯已经走了,要不要去追他回来。”
严秀丽以棉被捂脸,听得回报,将吕布的枕头甩出到地上,戚戚道:“他走了就别再回来了!”
貂蝉未死,在昏迷三日后,竟然醒了过来。
怪异的是,醒来后的貂蝉竟然失去了记忆,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整天大吵大闹不止。
吕布闻讯近前,捏其面颊,警告道:“别跟我玩这套,失忆上吊,尽是些玩烂的梗,别以为你没死成就会有机可乘,我会让你见证,王允如何被我斩掉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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