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猎魔人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这句话之后，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同时向门口涌过去，像是找到了人类国度的丧失一样蜂拥而出，其中一个还被踩掉了鞋子，他穿着白大褂，跑出去又很块地跑回来，捡起那只鞋子穿上立马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没人告诉霍笛现在应该怎么办，而他毫无疑问，这一行一无所获，并且自己还无端端地当了异世界的魂王。或许那只是个梦，在梦里面被人指着鼻子斥责，这世道就是这么艰难，做梦都得看别人脸色。
四周陷入了寂静，躺着的每一个猎魔人都发出沉稳的呼吸声，现在清晨的时候，霍笛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大厅，看的出是临时搭建的，就在一座废弃的建筑内。没有玻璃的窗户外面传来猛烈的风声，与周围平稳的呼吸声形成鲜明对比。他的四个方位有四张床，床头的方向再往外走一点就是墙壁，已经坍塌了一半，大堆的雪涌进来，像一大团棉花，只是更加寒冷。
霍笛觉得自己该回去了，他注意到自己仅仅只是被放置在床上，没有其他任何的措施，换做是一般人，在这种环境下已经可以死上一回了，如果不是被冻死，也该被凉薄的人心冻地生活不能自理。霍笛安好地醒了过来，他觉得有点庆幸，但他也应该打道回府了。
他注意到自己的手表还在床上，全卫大学的设备就是强大，但是已经没有电量了，也就是说，霍笛现在得找个地方充满电，否则他回不去。
这么想着的霍笛起身，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周围都是一片雪景。原来不知是他的头顶，还有其他的任何地方，茫茫然全都是漫天飞舞的雪花。
“幸好我还算是醒过来了。”霍笛心里感叹道。
“哇，魂王醒过来了。”维拉斯站在门口冲着霍笛笑。





神武猎魔人 第一百零八章 真实
霍笛给自己的小助手手表充满了电，怀着沉重的心情按下了开机键。
手表打开，但是并没有什么消息提示，这种反应让周围的雪花变得更加有格调，霍笛感觉这很衬自己的心情，他似乎没有收到任何人的关注。仅仅只是罗格简简单单地说了几句：“你这两天的状态变得十分稳定，这是好事，我们不用担心你体内出现什么夸张的变化，但也不算是十分好，毕竟肌肉细胞不像是先前那样有活力了。”他似乎完全没有发现霍笛这么长时间来都在干什么。
他没有收到厉微芒的消息，这是最让他感到失望的。仅次于在先前醒过来的时候，门口看到林奇上尉用那双银白色的瞳孔看向他，然后消失在霍笛面前，当他追出去的时候，发现那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联邦的军队把猎魔人安置在城市的另一端，霍笛在那时候看到那些医生们坐上了车速速离开这个地方，像是在逃跑一样。他们也只是恰好赶上了霍笛醒过来的时候，并不是专门过来看，就跟霍笛他们这些陷入昏迷的人躺在了城市的另一端的一个随处可见的破落高楼里面一样，都是很随意的事情。而且霍笛并没有提供给他们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以满足他们强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欲，这就导致了他们开着车骂骂咧咧地走了，连一块面包都不留给霍笛他们。
幸好霍笛还算是找到了充电的地方，但是他没有找到林奇，他已经分不清楚看到的那个人物是真实的还是幻影，不得不说这对自己影响很深，已经到了随处可见的程度。
在那之后已经到了中午，霍笛给小助手充满了电，现在背上了背包准备回去。他根本就没有完成任务的打算，他只是想要从联盟区出来而已，并没有打算真的完成什么任务，而且他根本就没这个必要。
但是霍笛这么一趟来就算是真正的一无所获，不得不说，这让他有些泄气。
走到城镇入口的时候，霍笛发现那些墓碑被大团大团的雪深深掩埋，这些都是无字碑，可能也不会只是代表了某一个人，也可能不是为了几十个人立起来的。或许有几百个，或许有上万个，霍笛想起来先前在那个梦一样的环境里面见到的那个场景，感叹生死其实就是一瞬间，而且一些人死后其实并不能变得荣耀加身，很可能他只是就这么死了，跟绝大多数普通人一样，会默默无闻地真正消失。
这么想着的时候，不得不又回想起林奇这个人，以至于在霍笛走走停停的过程当中，不自觉地与林奇·维拉斯上尉擦肩而过。这一眼似乎两人都没有意料到，维拉斯还咬着半截烤的通红的香肠，油渍顺着嘴角留下来，烫得他呼出热气。他也看到霍笛望向他，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真巧！”维拉斯向霍笛打招呼道。
“是啊，真巧！”霍笛也回复说道，本来他先前以为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来面对林奇，但是当他真正地站在霍笛面前，又发觉其实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复杂。他并不需要如何刻意地对林奇保持什么态度，甚至可以说是想开口叫骂就开口叫骂，这就会让很多时候都变得简单一些，因此他可以很随意地与林奇接触，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看着林奇大口咬着烤香肠，滚烫的油脂烫地他大口喘气，这种时候确实很容易让人亲近。
“你要走了？”林奇问道，烤香肠已经被他吃了一半，他看了霍笛一眼，然后停止了把烤肠往嘴里送的行为，而是用夹子夹住它，叉腰跟霍笛说话。
“对，我应该走了？”
“任务完成了？”林奇问道，丝毫没有提起霍笛先前看到的那个场景里面的事情，这让霍笛越来越感觉这个世界不怎么真实，所有的场景都很真，只有自己的脑子不像是自己的。
“不，我没有完成，但是我想回去了。”霍笛回答说，他并没有提起任何事情，只是简简单单地回答。
“哦…”林奇发出意味深长的一声，然后说，“凡事总有好坏，不是么？”他像是在安慰霍笛一样，这道让霍笛感觉很是意外。
随后林奇搓手，似乎是在暖手，他把烤香肠放到嘴里，用牙齿抵抗烤香肠表面的高温，搓着的手也像是有了温度，经过这次的活动身体也跟着做好了预热，做好了道歉的准备，他说：“嘿，我觉得你可能会想听一听，我想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因为我似乎对你有相当严重的偏见。”林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霍笛同样也摸了摸头，这样有助于把思路从脑子里面一条一条扯出来慢慢理清楚，好区分清楚林奇说的偏见指的是认为霍笛是魂王，还是把什么过错都归咎于霍笛，亦或者那都只是一个梦，林奇只是在为联邦军队和猎魔人之间的冲突道歉，单单只是对霍笛这个人。
“我也应该对你道歉。”霍笛摸了摸头，但是没有理清楚思绪，他心里还有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因为我完全不知道你在道什么歉。”
“你可能跟其他人不一样，你知道的，我们多数人并不像你们这样，而且我们见到过的东西往往也比较残酷。”林奇开始用深沉的语气说道，这让霍笛感到熟悉，像是回到了三天前的时候，他坐上了林奇的车，而林奇用深沉的语气告诉他博尔特·凯特罗尔斯的无知和无能让他的手下丧命。
“我想对你报以理解，但是我可能做不到感同身受，所以我也没办法说出这句话，请原谅。”雪地里面的人都来走去，这是城镇的入口，会有很多人来来回回，所以很多人会好奇地看向他，这个和一个上尉说上了话的猎魔人，究竟该是怎么个三头六臂的样子。
“我在广场里面看到你了。”林奇说，这句话让霍笛心里一惊。
“是的，当时我在那里。”霍笛避重就轻地回答。
“我看见你掉下去了。”
“是的，我今天凌晨的时候才醒过来，而且除我以外，似乎其他任何人都还没有醒过来。我想着，或许给他们生一堆火提一提温度会好一些，他们可能会更早地醒过来，但我没有打火机。”霍笛暗示林奇可以给猎魔人好一点的意料条件，但这仍旧是在转移重点。
“很多事情其实都由不得我，你知道，猎魔人和军队之间确实有相当大的矛盾。”林奇向着和他打招呼的人挥手，头顶的帽子满是雪块，他说，“我其实做不了什么，否则我也会被当做异类对待，你可能不知道，这在以前其实并不是没有过。那结果很不好受，我没办法为你做点什么。”
“那也没什么，因为我都醒过来了，他们肯定迟早也会醒过来的。我才是一个新人，我能挺过来，那些老前辈也能挺过来的。”霍笛露出微笑，像是在给那些还在昏迷的人打气一样，然而他们现在仍旧处于沉睡的状态。
“我该走了。”或地说道，他现在只需要搭上随便的一辆车，就能离开这个地方了。到现在这个时候，霍笛无比怀念联盟区里面的舒适环境，他想念温暖的床和滚烫的热汤，他现在只想早点回去，然后报告自己任务失败，之后美美地睡上一觉。
“那我可以送你。”林奇说，“回去的路上猎魔人同样不怎么受待见，如果让你自己走着回去，这肯定不怎么好受，你看起来已经很累了。”
霍笛接受了林奇的提议，他跟在林奇后面，本来以为林奇说的送他是用他的车送，或许他的队伍需要转移，但是林奇只是把霍笛送到了另外一辆车上。
林奇也在车上，他送霍笛送到了霍笛现在的座位上，并且简简单单地和驾驶员交代了几句，那个黑皮肤身体壮实的大喊丝毫没有回头看霍笛一眼。就像是只要他不回头，就不会看到霍笛这个猎魔人，也就不存在什么违反规定或者是军队之间的惯例一样。
在林奇要离开的时候，霍笛轻轻地说：“谢谢。”
林奇笑了笑，回复霍笛说道：“没什么，我这也是为我先前的冒犯态度做出补偿，你跟我一直认为的并不一样，事实上你还很让人钦佩。”
霍笛正在好奇为什么会让林奇感到钦佩，接下来他说的话就让霍笛感到瞳孔都在颤抖。
“那么一路走好，我的魂王。”林奇对着霍笛委婉地笑了笑，在霍笛的脸色发出巨大转变之后与霍笛擦身而过。
“诶呀，你看我这脑子，差点都忘了。”林奇又返回霍笛身边，面对着僵硬的霍笛，看到霍笛机械般转过头来的身子，他说，“我说了给你留了一个小礼物，在这里。”他拿出来一个小瓶子，里面是一股浓稠的银色液体，含着淡蓝色的微光，还有像是小纸屑一样的东西闪烁其中，这瓶子里面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活的一样。
“这大概是你要找的东西，你称之为银蛞蝓的东西。讽刺的是，这本来就是你施舍给众生的，现在却要我来给你，我的魂王，你怎么落得了这么个地步。”随后林奇一脸灿烂地笑容走下车去，留下眼神茫然的霍笛。他说的话并不小声，霍笛身前的司机就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一直都没有回头。
巨大的越野车平稳地启动了，而霍笛从先前的震惊当中回过神，他看着手中的则个小瓶子，里面的东西在蠕动。
“摊上事儿了。”霍笛心想。




神武猎魔人 第一百零九章 出人意料的晚会
霍笛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回到联盟区，实际上他到猎魔人大厅的时间要早一些，大概在黄昏的时候，他就已经算是回到了联盟区里面，但是一些手续上的事情复杂了一些，任务成功了的人会受到关注度高一些的对待，如果任务失败了就会被冷落一段时间，猎魔人们都把这段时间说成是面壁时间。
霍笛给厉微芒发消息说他已经回来了，很快就得到了她的回复：“老地方。”
这个老地方指的就是常青亭的那个亭子，霍笛和厉微芒经常在那里碰头，然后霍笛就跟着厉微芒长街短巷地走，经过无数看起来富丽堂皇的店面，总能找到便宜又好吃看起来还让人觉得舒服的地方。
霍笛到了老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时间到了晚上八点过两分，他并没有看表，有远处传来的钟声告诉所有人时间已经到了八点了，至于过的那两分钟则是因为旁边有人在打电话，隔一分钟打一次，从最开始的欢欣雀跃到现在的怒气冲冲，每次电话一打通接起来的第一句都是：“已经过去一分钟了！”自从听到钟声之后她已经说过两次这个话了，霍笛也就等了这两分钟，然后他就看到了厉微芒。
厉微芒穿着白色的厚外套，闲庭信步一样从无边落木纷纷雪下走过来，所有没看清楚的人都以为这是一个幽灵。从她出现在常青亭四通八达的道路上的时候，霍笛就知道，她绝对不是一个魅力的幻影，而且他见过幽灵是什么样子，就在几天以前。
“你来晚了。”厉微芒走过来的时候说，她围上了一条围巾，跟她的外套很不搭，这很少见，她一直以来在着装打扮方面都是相当有品位和格调的人。
厉微芒把那条围巾取下来，挂在霍笛的脖子上，说：“纪念你第一次失败的任务，这是给你的安慰奖励。”随后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另外一条围巾，裹了好几圈围在她的脖子上，她念叨着：“下次我还是直接给你发一个地点，这个地方太冷了。”
“早该这样了。”霍笛说道，虽然他并不会觉得冷，联盟区的温度比起荒野上面还是要高上一些，他在荒野的时候都不会觉得冷，在联盟区就更加不会了。
这一次厉微芒没有带他走到一些看起来就很亲民的餐厅里面去，而是到了另外一个看起来就比较高端的场所，比起他们之前去过的那些地方，这里显然是要高端不少，起码他们有自己的地下负二楼共两层的停车场，厉微芒带着霍笛走过沿街的一条道路，路过的地方几十上百辆车排着队，车里面都坐着看不到脸的人，他连车窗都看不进去，隐隐约约地只能够看到他们的手表在不透光的车窗另外一边发出有钱人的光。这在常青亭其实并不多见，在食味街会经常见到，还有就是维克多和科恩索斯这类人的家门口。
这一段路上霍笛就在和厉微芒说着他的见闻，在苏亥镇里面见到过的神奇的一幕，他重点讲述了林奇这个人，厉微芒一边仔细地听，一边沿途不顾别人投来的欣赏目光，挽住霍笛的手臂。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就去那里睡了一觉，然后就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还是被其他人交付的？你还说这是他给你的小礼物？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就该回去好好跟我说说这件事了。”
说完这段话的时候厉微芒和霍笛已经走到了门口，留着山羊胡子的迎宾用上眼皮看厉微芒，用下眼皮看穿着休闲服的霍笛，最后把目光锁定在霍笛带着的小助手手表上面，他看向霍笛和厉微芒，用尊敬的表情恭敬地请他们进去。
门的这一边与外面是完全相反的两幅场景，热气在窗户的这一面凝结成水珠，细细密密排布在窗户玻璃上，另外一边大雪纷飞，所有在街上的人都像是被狂风刮过来的，轻而易举就要被风雪的天气吹到九霄云外面去。除了停在路边的一些铁皮豪车，以及对面楼房的暖黄色灯光，其他地方几乎不会有什么人类活动的迹象。
而站在这个大厅里面，则表现出人类常有的喧嚣。这是一个巨大的会场，脚底下的地板发射头顶耀眼的灯光，大厅里面在回响乐队演奏的音乐，那不是年轻人会听的流行乐，而是老一点，又舒缓一点的演奏音乐，好几个穿着白西装的光头站在会场的另外一边用好几种乐器同时演奏，来来回回走在场馆里面的人都穿着整洁的衣服和光亮的鞋子，挂在脖子上戴着腕子上的装饰品尽其所能地夸张夸大，男人施展各种才华表现自己的英明神武，女人在很多句话末和乐队余音袅袅的时候不经意间表现出柔情似水和性感妩媚。这是厉微芒和霍笛共同排斥的地方，但是厉微芒总会时不时地出现在这种地方，按照她的说法，以免忘了自己肮脏的出生地方。这句话让霍笛第一次觉得这是一个极其有血性的女子。
“这是什么地方？”霍笛问道，他总是很难看透厉微芒在想什么，比如说这个时候，本来在他的认知当中，厉微芒会带他去一件平常去过的餐厅，在那时候他会和厉微芒讲起在那里面发生的神奇一幕。但是现在他们出现在这里，这其实让他没有预料到。
“这是一场晚会，为了庆祝。”厉微芒只是把话说了一半，然后带着霍笛转进一道门，这里面又是另一幅豁然开朗的景象，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看起来就是德高望重的人，他们不经意间查看到霍笛和厉微芒，对厉微芒的眉毛表示欣赏，厉微芒也回以微笑。又不经意间对霍笛露出同情和嫌弃的眼神，在一瞬间不经意地发起，就像是喝了一杯酒一样，而霍笛就是他们怎么都不回去碰的廉价果汁。
“庆祝什么？”霍笛问道。
“庆祝全卫大学的校长回来了，也庆祝凯撒被定了罪。”厉微芒淡淡地说，这样的话可以让霍笛心平气和地接受信息的巨大冲击。
“不是，你再说一次？”霍笛感到事实难以置信，他的习惯告诉他，厉微芒从不会骗他，但是他的脑子和逻辑让他仔细地分析，这有可能是一个骗局。
“凯撒倒台了，联邦重新请戴瑞特回来当校长，但是这次全卫大学的校长和第三围墙外的东南区管理长分开来，上层的人不相信凯撒的那一派人，选择了另外的人，第二研究所的所长——托厄尔·迪马，现在他是东南区域的管理人。”厉微芒继续淡淡说道，此刻他们已经走到了二楼上，过道上面几乎处处都占满了人，这里在一个通风口的旁边，所以人就相对少一些，厉微芒的胳膊抱紧了霍笛，身子几乎缩成一团。而霍笛就站在风口处，脑子里面仔细分析厉微芒所说的一切消息，怎么想都感觉这不是真的。
“可是人们对他的印象很好。”霍笛指出来，不管凯撒做了什么，但是他在几乎所有人的面前都是一副好印象，因为他没有曝出来的事尽管很过分，然而人们并不知道。他们只会记得凯撒处理了戴瑞特弄出来的烂摊子，还重新吸引了东南区的商家回流，而最主要的还是他把他的研究成果贡献给了几乎所有人，他现在应该是一个圣父的形象才对。
“是的，就是因为人们对他的印象太好，所以他才会被弄下台。”厉微芒揉了揉肚子，又对霍笛说，“我饿了，但是这里面没什么好吃的，我妈告诉我，空腹喝酒不健康，现在很难受。”
厉微芒是个标准的吃货，霍笛对这点心知肚明，每次她没吃到什么东西的时候，脾气就会变得很不好。
厉微芒显得有些焦躁，但是还是在控制自己的语气，她说：“他让人们受益太多，这就威胁到了上层的人，上层的其他人不乐意了，因为人们会意识到他们也能这么做，而他们并没有，几乎把什么资源都锁在自己的手上，凯撒光是存在就会让人们意识到这点。而且他不止如此，还提供给了人们自由生存的武器，就是那些义肢装备，让普通人也可以走到荒野里面去赚钱。你知道那里是一幅什么样的光景，联盟区的构架被凯撒打破了，说实话，我已经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了。表面上来看，他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给自己建立更多的功绩，以便于能够迈向更高的层次，很有手段和招式，但是现在他的下场确实这样，老实说，这很不像是一个会精打细算的人做的事情。他倒是有点像革命领军者。”
霍笛想起科恩索斯告诉他的话，他说过凯撒是一个很有野心和手段的人，也记起来维克多告诉他的，很多事情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现在是厉微芒告诉他的这一种说法，凯撒像一个革命领军者，仅仅只是过去几天，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这世道已经变了。
最后厉微芒的目光锁定在了三楼的一个敞开的的小房间外面，霍笛顺着厉微芒的眼神看去，他认出了站在立柱旁边的男人，他俯视下方，却是用一副无神的眼睛，显得很茫然，但是转瞬间又变得十分凌厉，这种眼神像是动物一样充满攻击性，霍笛经常在一些狡猾的异兽身上看到这种反应。
尽管厉微芒没有直接说过，但是霍笛能够从他接触到的任何信息分许出来。这个人就是厉微芒的父亲，东联盟区的工程部部长——厉恒承。




神武猎魔人 第一百一十章 厉恒承
霍笛思考再三，既然李然厉恒承出现在了这个场所当中，那么这多半就是他和厉微芒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是众多的起因当中，霍笛更加倾向于厉恒承要求自己的女儿前来，而不是厉微芒主动来的。
但是霍笛想错了，厉微芒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走到霍笛身边说：“我们还是走吧，这里面没一点好吃的。”
霍笛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多去看几眼厉恒承的方向。厉微芒少有在他面前提起自己的家庭以及自己和亲人之间的关系，也总是表现的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怕的女超人，事实上霍笛的很多自信的表情都是跟她学的。厉微芒还说过他学的很像，很像是她的弟弟或者是侄子。
本身霍笛准备答应她并且跟她走出去，在她父亲还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单这时候出现的一个人像是厉微芒的熟人，他一看到厉微芒就表现的很热情，霍笛就知道，这一趟就算是走远了。
“来的路上先生还说起你了，他说好久没看到你了。”说话的人是一个精神抖擞的老人，厉微芒称他为荣叔。他面对着厉微芒，银灰色的头发，鬓角多数还是黑色的，看起来就很整洁的胡须，还有紧扣到了领口的白衬衫套上黑西装。他有一个过人之处就是他的手掌奇大无比，一只手掌就能把霍笛的脸面遮住。
“他今天看起来很忙。”厉微芒回复说道，但是霍笛发现她抓住自己的胳膊似乎更加用力了。
“先生一直都很忙，他今天才回来，你知道，其实他的工作相当危险，但是也不能对外宣传。”说这话的时候他才看了霍笛一眼，仅仅只是匆匆略过，但是足够传递他的不屑。
“那我就不打扰他了。”霍笛发现这时候的厉微芒完全不具有以往那股锐气，几乎就是一个十成十的大家闺秀的样子。
“不，既然来了，小姐应该去见一见他的，毕竟好久没见到过父亲了。”这时候厉微芒口中的荣叔为给他们让开一条道路，恰好够厉微芒的体形通过，多一个杯子的距离都不到。这很可能是组织厉微芒随意去碰酒精，跟轻视不轻视霍笛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