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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养娃日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善
稍后浍河过来,瑾娘让他在花厅回话。瑾娘仔细询问青谷看上的那小子人品、能力、处事、家境等问题,浍河一一答了。
那小子无父无母,跟着个老账房长大。老账房去世后,这小子被老账房的兄弟们赶出家门,流浪在外。碰巧遇上徐二郎那些年想招些人手,在府里府外跑腿做事,这小子就被招了进来。
他人机灵,还有一手算账的本事,如今墨河和浍河管理的一些不适宜瑾娘插手的商铺、账册,基本上都是他打理。
这小子也算忠心,最起码徐二郎还挺看重此人,一些商家送来的干股分红之类,一般都是由他经手之后,再送回内宅给瑾娘保管。
要说这小子仪表堂堂,还颇受重用,算得上是个人才,可他也有个缺陷,就是是个跛子。据他说,早先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人丢弃。及至后来四处乞讨,被老账房收养才有个家……这些不说也罢,只说那账房应是对青谷有意,不然不至于跟着浍河过来翠柏苑干粗活……
瑾娘:这么些事情,她竟然都不知道。不是说那账房对青谷的情谊她不知道,毕竟她若是没有长着千里眼、顺风耳,不时时刻刻盯着下边的丫鬟仆役,那她们有点超脱友情的情谊她不知晓也很正常。
可小儿女间的“爱的萌芽”初绽她不知道就算了,怎么府里还有个“外账房”的事儿,她也不知道?
浍河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就说,“一些银子拿着咯手,但不拿在官场上又寸步难行,所以老爷都收了。只是也怕脏了夫人的手,这些银钱就不让夫人过手了。”
瑾娘恍然大悟。
就如同那些商家为求庇佑给的分红一样,这在别的官员看来理所应当,在徐二郎这个较真的人看来,就是不妥。不过他这个人也不是不知道变通,他其实也可以很圆滑。所以那些该收的银子,不会让人挑出错来的银子,他最终都是收的。
这样不至于让自己太“清白”,在官场上处处受人排挤;另外那些想要求庇护的,未尝都是做了恶想求罩,更多的还是为防被别人欺辱而毫无还手之力,所以提前给自己找个靠山。这样人送来的银子,收了也就收了,左右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么。





穿越养娃日常 264师傅到位
浍河说完了事儿,瑾娘摆摆手就准备让他退下,浍河却又在此刻突然开口。
他似乎做了许久的准备,才决定张口说出心里话。因为他一贯冷淡到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竟然泛上红晕,显见……是思春了,额,也可以说是想媳妇了。
瑾娘自从怀孕后不大管用的脑袋,不知为何此时突然管用起来。她非常肯定和确定,浍河接下来要说的,绝对是让她帮忙说亲的事儿。
可惜,瑾娘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浍河确实是想让她做主,帮他定下亲事,但人选不用瑾娘操心,他已经自己选好了。
瑾娘狐疑的掏掏耳朵,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说你有意中人?你意中人是哪个?”
浍河的视线在花厅扫视一圈,现如今花厅中除了青禾和青苗,还有两个小丫鬟。瑾娘想着怕是浍河觉得这事儿未定之前,让人听了有碍人家姑娘的名声,所以想要清场。她不觉得这做法过分,就摆摆手让青禾几人先下去了。
青禾青苗也是体贴,不仅将人都领了出去,还让她们走的稍远些,尽可能不让她们听见花厅内的动静。倒是她们两个,就在门口守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青禾太过敏,感,总觉得她做这事儿时,屋里浍河似乎有意无意的扫了她好几眼。
他一个大男人,看人时视线灼热,一点也不知道避讳,看得青禾面红耳赤起来。
即便她知道,浍河这许是没别的心思,真就是严厉点为防她们偷听,可心思却忍不住上下浮动,面颊也变得越来越烧得慌……
屋中,瑾娘听着浍河的请求,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天灵盖,“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浍河赧然又坚定的说,“属下对夫人身边的青禾情有独钟,希望,希望夫人成全。”
这声音大了,不止屋内的瑾娘听的一清二楚,就连守在外边的青禾和青苗,也一字不差的听到了耳里。
青苗看向青禾,青禾呢,虽然现在还远不到七月酷暑,但她感觉自己快要自燃了。
方才她还觉得浍河看人的视线火辣辣的,烧灼的她面红耳赤。原以为那是因为他看人太过凌厉,她受不住那种威严的视线,却原来她的感官根本没错,浍河那视线当真……有别的意思。他竟是,竟是……
青禾又羞又窘,一时间再也顾忌不上,院里还有别的嬷嬷和小丫头在注意这边的动静。她双手一捂脸,赶紧走远了。留下青苗……算了,她还是先别打趣青禾了,夫人这边更要紧,她先在门外候着夫人。
屋内的瑾娘听到了浍河的请求,缓过了初始的不乐意,也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
不管是浍河还是其余几人,都到了年纪,有慕艾的心思很正常,她应该体谅,应该理解。但是……你说她脑抽什么,为什么在昨天发现青谷的心思时,不按下好奇心,权作那事儿没发生?你说,她就是发现了,她自己把丫鬟们的终身大事解决就好,为什么还要特意和徐二郎说一声?结果导致徐二郎的属下,看中了她身边的小白菜,还直接提出求娶……
这种感觉,真就和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小白菜,要被猪拱了一样难受。虽然这头猪挺出息,长得也还算可以。但是,我这心里就是酸酸的不是滋味怎么办?
瑾娘又想着,原本人手就很不够用了,若是再把青谷的亲事办了,再让浍河和青禾喜结连理,那她身边就只有两个大丫鬟可用了……她这边六、七个月以后还要生产,用人手的地方更多,届时手上肯定很局促。
唉,说一千道一万,后悔啊。
瑾娘心灰意懒的摆摆手让浍河离开了,浍河看不出她的意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离去时就满腹忧愁。不过跟着主子身边时间长了,别的本事没学会,容颜不动如山的本领却学出了精髓。所以,若是他诚心想隐瞒,别人也休想从他面上看出些猫腻。
浍河也确实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心思,但在走出花厅门,远远瞥见站在石榴树下避着人的青禾时,他心思一动,突然就挂上了满面的忧愁。
青禾心跳登时就快了,手中的帕子也攥的更紧了。她忍不住想,这是怎么了?没……没谈妥么?夫人,夫人不同意么?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后,青禾脸上未消去的红晕又卷土重来。她脸红的滴血,察觉到不远处浍河似在看她,赶紧做贼心虚的背过身。
浍河:好了,稳了!
不管夫人同意不同意这亲事,总归青禾对他是有意的。这个发现让浍河心里吃的蜜一样甜,以至于脸上的愁苦再挂不住,他唇角微翘的出了翠柏苑。
等浍河人没影了,青苗才走进花厅。瑾娘看见她后,就欲哭无泪的说了句,“青苗我真难。”
青苗:……她很能体会夫人的心情,但是夫人这副遭雷击的表情,真的很搞笑啊。
青苗就说,“夫人可别说这丧气话,夫人的日子好着呢,即便有难处,也很快就过去了。”
瑾娘说,“青苗你不懂。”
青苗继续笑,瑾娘就低低道,“一想到你们一个个都要成亲嫁人,之后都不能在我身边伺候了,我这心里就难受。”
青苗心跳陡然快了一拍,她也是个大龄的姑娘了,说起成亲嫁人,她不是没有憧憬,也很难不为那种美好的将来心动。但是,谁说成亲后就不能在夫人身边伺候了?
青苗说,“夫人,我们成亲后,不能回你身边做嬷嬷么?”
“……对哦,还可以有这种操作。”这种成了亲的丫鬟,若是心腹,那自然可以留在身边继续使唤。而巧合的是,不管是青禾还是青谷,两人若真成亲,她们的夫君都在府里做活,那青禾和青谷届时继续在她身边做嬷嬷有何不可?
想通了此事,瑾娘就高兴起来,也没有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了。
晚点青禾过来,瑾娘询问了她的意思,青禾含羞带怯的认同了,那这亲事基本上就定了。
稍晚些徐二郎得空的时候,瑾娘将此事和徐二郎一说,徐二郎一听瑾娘直接让两人身边伺候的人内部消化了,嘴角抽了抽。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双方都知根知底,成了亲还能在府里继续当差,这真是最好不过。
徐二郎就说,“那就尽快给他们把亲事定了,赶在酷暑之前,把亲事办了。”
“你还真会给我找事儿。”瑾娘哼了哼,倒是把徐二郎的话听到了心里。
改天让人查了黄历,在四月中旬的一天给两对新人订了亲,又把婚期定在了五月半的时候——中间一个月的时间,足够置办成亲的用品和收拾院子房屋了。
因为两队新人之后还要继续在府里当差,且同知府还有很多空院子,瑾娘干脆从府里拨了两所院子给他们,权作他们的小家。
浍河和那名名叫任通的账房,得空就往新房去,忙着翻修规整不说。只说瑾娘身边的青禾和青谷,隔三差五也总要往那边跑一趟。
虽说订了亲要避嫌,不能再见面,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们在府里当差,指不定主子有什么吩咐他们就要跑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遇上了,真要避嫌有时候真是避之不及。
所以,还是怎么舒坦怎么来好了,总归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也不需要太在乎别人的指点议论。
青禾和青谷就抽空往那院子去,指挥浍河和任通在这里种上花树,在那里搭一架秋千。两对新人婚前磨合的挺好,以至于瑾娘身边的青苗有些蠢蠢欲动,而墨河和曲河,更是直接找上瑾娘,言说想要个内人,帮忙打理衣衫。
瑾娘……她太难了!真的!她太难了!
瑾娘有心给墨河和曲河说亲,但好的姑娘又不是地上的大白菜,就长在哪儿任凭你去摘去捡。想找个情投意合的姑娘,真挺不容易的。而瑾娘手里暂时没有人选,青苗又和墨河曲河对不上眼,所以此事就耽搁下来。
这边几人的亲事没有进展,倒是徐二郎给两个小姑娘找的武师傅到了。
这姑娘之前和墨河浍河一起训练,几年下来情谊深厚,以师兄妹相称。这姑娘个子高挑,身量却瘦削,五官轮廓看起来不符合现在的柔美,因为太过锋利,显得气势逼人,但瑾娘却觉得这姑娘挺好的。
她做媒的心思顿时升起,想着墨河现在还没主,他们又是师兄妹,不如把他们凑做堆?
但很快瑾娘又看见曲河看着这姑娘时,温柔又疼爱的眼神……瑾娘敢保证,这眼神绝对不是看师妹的,显而易见曲河是对这姑娘有心思。但是大概曲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依旧亲热的喊着“师妹”。
瑾娘见到这一幕,仿佛看见了不久之后,府里又有一对新人要成眷属。她挺开心的,不过也没有戳破两人之间那层窗户纸。
恋爱前的暧昧很美好,那份幼稚的嫩芽,也值得更好的保护。
不说那名叫沈玉瞳的姑娘和曲河之间暧昧的情丝,只说这姑娘真和她名字一样,生了一双犹如墨玉似得透亮的眼睛,好似能看到人心里去一样,漆黑而又纯澈,让人望之入迷。而比她的眼睛更出色的,是她的武艺。
这姑娘当真有一身好功夫,虽然略逊色墨河一筹,但在同龄人中也绝对是佼佼者。
长乐和小鱼儿看了她的功夫,又看见她在树木中腾冲翻阅的身影,学武的兴趣高涨。看她们那小表情,好似很不能立即就跟着沈玉瞳练起来,好早日成为一位有高深的功夫傍身的侠女似得。
沈玉瞳晨起教导长乐和小鱼儿武艺,早膳后则到瑾娘身边当差。别说,有这样一个功夫很俊的女侍卫在身边守着,瑾娘安全指数陡升,再也不担心走路摔跤,或是一不留神撞树却无人拉的住了。
这真是棒棒哒!
继沈玉瞳到同知府后,府里又来了两位先生。这两位先生是荣哥儿的启蒙先生,一位精通史书文学,一人在书法上有些造诣。
荣哥儿有了启蒙师傅,就像是小马驹被安上了笼头,整个人都安分下来。反正不管别人感受到没有,瑾娘是由衷的觉得清净许多,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家里几个孩子都有事儿了,瑾娘的日子就悠哉起来。可她悠闲的时候,也不忘琢磨,到底去哪里给长乐寻一个医术高明的师傅继续学习。
长乐那身医学天赋着实很高,浪费了不仅桂娘子心疼,瑾娘更心疼的慌。所以,在没有其余事情烦心的情况下,是不是可以专注给长乐寻师傅了?
也是瞌睡遇上枕头。
这一日晚间徐二郎早早回来,沐浴时就和瑾娘说了,给长乐找了一位游方郎中做师傅的事情。
瑾娘不会瞧不上游方郎中,因为有句话叫高手在民间!这世上多的是不愿意受规矩束缚,四处游走悬壶济世的良医。而这样的良医,因为走得地方多了,见的病情多了,医术提高,就是比宫里那些传承深厚的太医,也丝毫不逊色;更甚者,说不定还要强上好几倍。
瑾娘就问徐二郎,“你在那里见得游方郎中?对方姓甚名谁,现在在哪里?”
徐二郎就简单说了一下。
原来他这些时日忙着流民回归原籍的事儿。
流民为政策吸引回返原籍,但有氏族和豪强半路拦截,开出前三年每年缴纳两成收成的条件,鼓励流民租用自家田地。
有买有卖,有雇有租这本无可厚非。偏他查阅过旧年的档案,也深入百姓间了解过真实,晓得这些氏族豪强与百姓签订租赁契约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却往往会找借口提高上交的粮食,最终逼得百姓无粮可交,生计无法维持,不得不自卖自身,成为豪强手下的奴隶。
从良籍到贱籍,改变的不止是百姓的出身,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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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养娃日常 265长乐行医
从良籍到贱籍,改变的不止是百姓的出身,还有朝廷的人丁数目。
朝廷从百姓身上收取赋税,当这些百姓全部变成豪强与氏族名下的奴仆,赋税再收不上来,国家战略物资不能储备,灾难不能及时救援;此消彼长之下,氏族与豪强与国家分庭抗礼,国将不国,民不聊生。
正是因此考量,徐二郎亲自督查流民返乡之事,甚至在一些豪强氏族势大的地方,还要过去坐镇,以便流民顺利回归原籍。
当然,流民中也不全是愚昧麻木会任人哄骗之辈,也多得是明智不被小利所诱之人。然这些人即便看出了豪强狡诈的嘴脸,在豪强的威逼之下却毫无反抗之力。有那性情暴烈的,与豪强手下的狗腿发生纷争,被人杀鸡儆猴,打的头破血流……那游方郎中就是此时出现的。
徐二郎道,“我与老先生相识十余日,他有意在河州待一段时间,老先生有教无类,倒是不在意长乐是个姑娘,只是提出要跟着他学医,需得随他四处游走。至于请老先生到内宅来教授,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徐二郎觉得,有本事的人有点要求癖好,完全可以理解。但在瑾娘看来,这游方郎中不到内宅来授课,却要求长乐随他四处行医,这是怪癖么?这是不近人情么?才不是!!这是一个心怀苍生的大夫,对徒弟最基本的要求。
毕竟,只有真的见识到市井百态人生,才能做到医者仁心。也只有时时在外游医,在实践中增长见识,才能提高医术,才能增加经验。
瑾娘早先就承诺过长乐,说若是她的功夫学好了,足够自保了,就允许她女扮男装、隐姓埋名去京郊给人义诊。当时之所以为立下这个约定,一来是考虑着长乐到底是姑娘家,被人知道学医行那下九流的行当,有碍她之后婚嫁;二来,还是基于长乐的安全考虑。不管怎么说,长乐欣然认同,可见对这约定非常认可。
可惜他们离京前,长乐的武术也只是平平,勉强算是打好了根基,但绝对不到能自保的程度,所以义诊之事不用再提。
而如今既然有了这样好的机会,瑾娘自然不可能让长乐错过。不然不止长乐会悔恨终身,就连瑾娘,也要心疼可惜的几天几夜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瑾娘替长乐做了决定,但这事儿本身还需要询问长乐自己的意见,所以瑾娘就让青穗赶紧去将长乐唤来。
徐二郎见她火急火燎的,就无奈的叹口气,“何必急在一时,明日再见长乐也是一样。”如今天已经完全黑了,小姑娘家忙碌了一天,这时候怕也洗漱过准备休息了。再被青穗急吼吼的唤来,指不定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会受惊一场。
徐二郎如此一说,瑾娘就有些心虚。她这不是太激动,就思虑不周全了么?但这能怪她么?她还不是太想长乐顺心如意,太不想让她那身天赋浪费了。
瑾娘强词夺理,徐二郎捏了她的下巴一下,嘴角抽了抽说,“左右都是你有理。”
那肯定的,谁让我算是半个一家之主,内宅的事儿可以全权处理呢,瑾娘洋洋得意的挺起了胸脯。
徐二郎又轻“呵”一声,瑾娘佯作听不出他笑声中的揶揄和调侃,一本正经的叮嘱丫鬟,快些让人按照长乐的尺寸,给她做几身男装来。
徐二郎闻言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起身往内室去了。
他沐浴过穿的随性,因为稍后就要休息,身上只着简单的白色寝衣。这模样让侄女看见了太过不雅,所以还得再添件衣裳去。
长乐很快过来了,与她同来的,还有一脸不高兴的小鱼儿。
原来长乐果真如瑾娘所说,被青穗急唤着去翠柏苑,就以为婶婶有什么不妥,或者家中出了什么大事儿。她受了点惊吓,青穗见状就连忙解释了一番原委。
所以长乐此时已经得知了,二叔和婶婶替她安排了师傅,想让她跟着出去学医的事情。
长乐对医术是真爱,她也着实是个小医痴,只要和“医”字有关的事情,她都会迸发全身的激情和热切,满是亢奋的投入其中。
原本离开桂娘子,她以为今生的医术即便有所长进,也不会超越师傅,却不料婶婶和叔叔时刻记着自己的事儿,不想她的天分埋没,暗地里已经给她寻了新的师傅。不仅如此,婶婶和叔叔还准备让自己跟着师傅在河州行医。长乐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情就是此,可惜武术一直没有学好,也就不敢缠着婶婶,说要去义诊的事儿。可如今,她的初步梦想就要实现了。
长乐高兴的像是中了几千万的大奖,走路都是飘的。反观小鱼儿,因为得知姐姐之后要出门行医,神情沮丧的要哭出来。
她的命好苦啊,身边已经没有小姑姑了,连姐姐都要保不住了。娘亲和爹爹真的是她的亲娘亲爹么,为什么要这么坑她?等姐姐出门,她在府里连个一起玩耍学习的人都没有,想想就觉得自己比地里的小白菜还可怜。
小鱼儿蔫的好像霜打的茄子,可不管是瑾娘还是长乐,此时都无暇顾及她。
瑾娘把长乐招到跟前,询问长乐的意愿。长乐自然一千一万个赞同,她还生恐婶婶反悔,迫不及待的连点了好几下头,跟小鸡啄米似得。
瑾娘看的好笑,就说,“行了,快别点头了,婶婶知道你的意思了。这样。我刚才问过你二叔,你二叔说那位老大夫处你随时过去都可以。我想着择日不如撞日,你干脆明天去随你二叔一道出去,去寻老大夫学本事可好?”
长乐再次忙不迭的点头,实际上她是恨不能晚上就去寻老大夫的,但是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所以明天就明白吧,明天已经很快了,她已经等了许久许久,不在乎多等这一个晚上。
瑾娘又说,“不过你到底是姑娘家,为防别人以后说你的闲话,有碍你的婚嫁,之后出门你都穿男装,扮做小子模样可行?”
行行行,只要让出门,别说扮成小子模样,就是扮成不男不女的模样,长乐都一点意见没有。
瑾娘又仔细嘱咐长乐,一些在外的忌讳和该注意的事项,末了纠结的看向徐二郎,“让长乐把文华和文青一块儿带去行么?”文华和文青就是早先在京城时,给长乐寻到的会武艺的丫鬟。两丫头在镖局长大,本事很不错,最起码应付两三个大汉不成问题。瑾娘如此说,也是担心长乐一个小姑娘家,在外行走有个意外。到时候身边有个会武艺的丫头,也能帮衬一些。
徐二郎闻言看向瑾娘,眉头能拧出个疙瘩来。瑾娘看懂了徐二郎的意思,不外乎就是说她“慈母多败儿”。但是,但是谁让长乐是个姑娘家呢,若是在外行走的是青儿或长安长平,她肯定不会考虑这么多,安排这么仔细,可长乐到底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又一直长在内宅,没有一点在外跑的经验……
徐二郎还没说什么,长乐却已经慌忙开口拒绝,“不用了婶婶。我是去跟老大夫学本事的,又不是去享受的。我自己还是学徒呢,再带个丫鬟服侍算怎么回事儿?还是不要带文华和文青了婶婶,不然师傅见我这么娇气,怕是不会对我有好印象。如果对我有了偏见,那就不好了。”
“……你说的也是。那怎么办,真让你自己跑出去,我也不放心了。”
徐二郎终于开口,“文华文青不能跟着,我另外派个会武艺的侍卫跟着吧,权当给老大夫打下手了。”其实主要目的还是保护长乐的安全,不过说是给老大夫打下手,这名头好听点。
这个折中的办法再好不过,瑾娘欣然点头。长乐看看婶婶再看看二叔,想说真的不用的,但又想到这终归是叔叔婶婶对自己的一片疼爱之心,她屡次三番拒绝怕叔叔和婶婶会伤心,所以就心里酸软的点了头。
长乐事情说定,小鱼儿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就说当初姐姐跟桂娘子学医时,她就应该跟着一块儿学。如今可好,姐姐为了学医都能跑出去了,爹爹和娘亲不仅不反对,还安排人保护姐姐。反观她,她就是笼子里的小鸟,她想要往外飞,娘亲先拿绳子把她绑住,爹爹直接把小门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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