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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养娃日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善
一位年迈体弱却仍旧保持稚子之心的老者,挑中青儿做关门弟子,似乎也没那么出乎人的预料。
徐二郎却仍旧是沉默了片刻,才说,“老大人国之股肱,刚正严苛受人爱戴,青儿有幸拜入他名下,以后前途坦荡,官路有人照拂,这很好。但因为老大人的刚正不阿,也得罪过不少人。远的且不说,只说他在先帝时期就力劝陛下削藩和铲除地方上的氏族门阀。先帝当时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担心贸然削藩会让大齐动荡,届时若他还在位还好,若是已经殡天,留下个烂摊子给新帝,怕是朝纲都要不稳。鉴于此,先帝没有采纳他的意见。但老大人此举已经得罪了朝中的藩王与氏族门阀。也正是因为,才有小人屡屡在登基的允文帝面前说少师目中无人,少师意图不轨,离间了君臣关系,导致少师饮恨辞官。”
“这虽然都是旧黄历,但那些藩王和氏族门阀,究竟是因为少师大人避居一寓,才不继续攻讦,亦或是因为别的原因,暂时都未可知。但可知的却是,但凡有继承老大人遗志,敢在藩王和氏族门阀的头上动手的,无疑都不会有好下场。青儿作为老大人关门弟子,肯定更受人关注。就怕那些人得知青儿跟着老大人学些……不太好的东西,他们会提前将这威胁铲除。瑾娘,你去信给青儿,让他今后谨言慎行,万不可行错踏错。”
瑾娘:……
瑾娘差点被徐二郎这话吓尿了。
都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这话当真不假。可她上午时只想到了青儿被老大人收为徒弟对他的益处,却全然忘记了,事情都有两面性。老大人能给他帮衬,但与之同时,也会带来许多威胁。
瑾娘赶紧应下,“我一会儿就去给青儿写信,一定嘱咐他不要乱说话。”天爷唉,二郎说的可真太吓人了。本来她还对青儿有这时运沾沾自喜,现在么,她完全喜不起来了,只剩下满心忧愁。
徐二郎见她愁的脸色发苦,就语气轻松的劝她,“也不用如临大敌……青儿性格稳重,又有老大人以及他几位师兄关照看护,他们自会尽好应尽的责任,管束青儿。你只要简单提几句就好,到不用危言耸听把人吓着了。”
我没把青儿吓着,可你快要把我吓死了。
等徐二郎沐浴好从浴室出来,瑾娘还没从这种忐忑中回神。她若有所思,以至于给徐二郎绞发时不自觉就出了神。徐二郎等了许久没见她动静,不由轻叹一声从她手中接过毛巾,自己绞发。
瑾娘此时才回神,歉疚的看着徐二郎,一脸“我错了,我不该这时候跑神的”。
徐二郎看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神,还能怎么办?只能认了啊。毕竟是自己宠着的,说她两句他自个儿还不忍心,那就只能继续受着了。
稍后徐二郎用过完善,夫妻两人一道往书房去。
徐二郎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瑾娘则是要给京城回信。
她绞尽脑汁写啊写,总觉得不符合心意,总是写上两笔就把纸张抓起来揉成团,结果不到片刻功夫,地上就满是白团团。
徐二郎看了一眼没在意,之后又看上两眼……依旧没在意。
他不心疼浪费的上好的宣纸,可她担心瑾娘再这么发愁下去,头发又该掉了。
也不是是不是水土不服的原因,瑾娘到了河州这段时间,脱发有些严重。虽然长乐和吴大夫都说是因为怀孕的缘故,但瑾娘就固执的认为是她不服河州的水土。
别管究竟因为什么原因吧,反正长乐开了些滋补的药膳,瑾娘吃用过后情况好转不少。如今虽然还有些脱发,那不过每天几根,也不妨事。
好不容易情况好了,可别再因为纠结这书信该如何写,纠结的头发大把的掉,那就得不偿失了。
徐二郎无奈出声,“你放着吧,稍后我来给青儿回信。你给长安长平还有翩翩回信吧。”
瑾娘响亮的应了一声,赶紧把手中那张写了“青儿”两字的宣纸丢到一边,转而笔速飞快,兴致勃勃的给翩翩三人写起回信来。
她心思电转,不知不觉就写了好几张,徐二郎抬头见了就说,“写了一会儿了,你坐下歇息歇息再继续写。”
“哦。”瑾娘依依不舍的放下笔,坐在徐二郎身侧的椅子上看着他忙碌。话说刚才她正写的兴起,结果就被徐二郎打断了。这就犹如被打断了灵感,之后她再写起来肯定没刚才那么顺畅。
而且刚才感觉要写的有许多许多,可这会儿一闲下来,突然不觉得之后要继续写了。
果然是怀了身孕,脑子不够用了么?
瑾娘自怨自艾,稍后休息片刻,又拿起毛笔继续回信。可就像她刚才想的那样,她越写越感觉没话说,最后只能匆匆结尾。
她写完时,就见徐二郎放下公文,活动了两下肩颈。瑾娘正高兴,就想说可以回去歇息了,结果就见徐二郎说,“我把给青儿的信写了,你是在这里陪我,还是先回去休息?”
肯定在这里陪你啊,毕竟这活儿还是她丢给徐二郎的。把徐二郎丢在这里做苦工,她回去睡大觉,想想心里就觉得过意不去。
徐二郎原本想说,她先回去休息也行。毕竟她怀着身孕,非常嗜睡,没必要因为陪他强忍着瞌睡。可他看了又看,发现瑾娘现在情况还好,没有哈欠连天,也没有无精打采,就知道她此时还不太困,那就留下来吧,左右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等回完信他们就回去。
徐二郎开始回信,熟料方才还精神奕奕的瑾娘,此时哈欠一个接一个。生理性的泪珠子更是不听话的从眼睛里跑出来,一串接着一串,让她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徐二郎见状就问,“刚不还好好的?”
瑾娘委屈的很,“我也没办法啊,她又不受我控制。”说话的功夫又挤出来一串泪珠。
她漆黑的眸子中弥漫上水汽,让她看起来越发委屈,徐二郎醉见不得她这个模样,一时间心中又是酸软,又是悸动。
可惜,她现在怀着身孕,他动不得……
瑾娘没看出徐二郎眸中幽深一片,带着鲜有的暗沉和欲.望,她此时无奈极了,“我下午睡了好长时间,都快一个半小时了,原本以为晚上可以敖久一点,可惜……”可惜已经到了她晚上休息的点,她生物钟发出警报,她现在坤的眼皮子都睁不开。
徐二郎无法,只得让她先回去。瑾娘踟蹰一下,还是耐不住叫嚣的困意就点头同意了。
至于徐二郎,他匆匆给青儿写了回信,等回了寝室时瑾娘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
她白皙的面颊上泛出红晕,一缕发丝蹭到嘴唇处,鲜艳的樱唇在烛光的映照下愈发红艳润泽,看得徐二郎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
徐二郎艰难的移开视线,脱了衣衫上床。瑾娘察觉动静睁开眼,看见是他后就自动往里边挪了挪,给徐二郎让出些位置。
等徐二郎睡好,她又自觉的滚到他怀里。抱着他炽热的身躯,满足的发出一声慨叹。
瑾娘转眼就睡了过去,可她心里有事,似梦似醒的突然想起来,就不由睁开眼呢喃的和徐二郎说,“别忘了给荣哥儿请启蒙的夫……”话都没说完,她已经酣睡着了。留下徐二郎面对着她的睡颜,露出个哭笑不得又极力忍耐的表情。
给荣哥儿请夫子的事儿徐二郎是记着的,无奈这些天实在忙昏了头,他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更被提去斟酌人选,给长子开蒙了。
给小儿启蒙用不着知识多么渊博的夫子,但夫子的品性却至关紧要。事关荣哥儿的以后,这件事容不得徐二郎不郑重以待。
徐二郎想着事情,不知不觉间也进入梦乡。
第二天天还未亮徐二郎已经起身,他每日练剑已成习惯,即便还在京城为官时,不管如何忙碌,练剑的事儿也从未中断过。做了几年官,徐二郎比谁都清楚一个健康的体魄,对仕途的重要性。这最起码可以让他总是保持旺盛的精力,在处理公务时事半功倍,也可以延长他的寿命,以至于延长他的仕途。
他的抱负远大,志存高远,所以,便愈发需要强健的身体。
徐二郎练完剑沐浴过,用了简单的饭菜就去了衙门,而此时瑾娘还在床榻中香喷喷的睡着。
倒是长乐和小鱼儿,因为开始跟着安澜学习诸多功课,所以早早起了。
两人早在京城时,就和齐师傅学了一段时间武艺。齐师傅要求严格,要求她们每天早起天亮时必须起身锻炼,或是跑步,或是练习武艺基本功,再不行就是骑在马上走两圈也行。
长时间养成的习惯,在来河州时被两人抛弃了,而有了安澜的督促后,两人不得不又把晨练的事情捡起来。
今早两个小姑娘一人跑步,一人练舞蹈基本功……至于武艺,如今且不练了,因为暂时还没找到会武艺的女师傅,所以就搁置下来。
长乐和小鱼儿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不过想来是不好的。毕竟她们中断了好久不曾练习,而小姑姑是一直练着的,那下次她们见面时,差距不是越来越大了?说不定到时候他们两人练手,都不能在小姑姑手上走上两招……这真是一个见者伤心,闻者落泪的故事。所以,为了届时不被小姑姑按在地上摩擦,她们还是去找找娘亲/婶婶,让她老人家给她们寻个会武艺的师傅吧。
两个小姑娘斗志昂扬,上午上午的课程,就火急火燎去翠柏苑找瑾娘了。
没错,瑾娘和徐二郎到了河州后,宅院的名字还叫翠柏苑……没办法,谁让瑾娘是个起名废呢?她脑海中能寻摸出来的院名,不是这花就是那草,早先她还嫌弃小鱼儿起名的能力废极了,可天可怜见的,小鱼儿约莫是受她这当娘的牵连,继承了她的基因,以至于起名上才那么废的。
瑾娘起名无能,徐二郎又忙的根本无暇顾及这些,所以瑾娘理所应当的把“翠柏苑”又拿来用的。
再说句实话,从平阳时就用“翠柏苑”当院名,到京城还用“翠柏苑”,瑾娘都用处感情了。所以这河州的院子继续叫翠柏苑,好似也没什么不妥?不仅没有不妥,反倒有一股念旧和思乡的情怀,在瑾娘看来,这当真再好不过。
早先就听到她这强词夺理的徐二郎:任凭瑾娘如何狡辩,也遮掩不了她是个取名废的事实。不过到底是用久了的东西,感情还是有的,所以且继续用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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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养娃日常 261荣哥儿是个熊孩子
正在翠柏苑嘱咐青谷,快些把信件交给浍河,让他安排人速速送去平阳和京城的瑾娘,就迎来了两个“小讨债的”。
瑾娘听闻了两个丫头,请她快些给她们寻找会武艺的师傅这件事情,会嫌弃她们给自己找事么?
才不会!
任凭那个时代的家长,只要孩子有向学之心,家长肯定都是欣喜若狂,并尽全力满足孩子的要求。
瑾娘也想尽可能满足长乐和小鱼儿的要求,但是,要找会武艺且品性过关的师傅真的很难很难。
早先寻到齐师傅,那还是赶巧了。可这次可没那么巧合的事儿,能赶在另一个齐师傅要去西北寻找师兄时,把人拦截下来,并劝说其进府为小姑娘教导武艺。
瑾娘愁啊,愁的又想揪头发了。长乐见状就赶紧阻止她,“婶婶您别快抓头发了,不然您还脱发……”
瑾娘感觉脱发都快成为她的代名词了。想当初她如花似玉一女的,不说绝色倾城,妩媚妖娆,但也绝对是让人望之惊艳的存在。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和脱发结上了不解的关系?这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瑾娘惆怅的摆摆手,“我就是发愁这人该从哪儿找。”昨天才和徐二郎说过,让他给荣哥儿请启蒙的夫子,结果这启蒙的夫子还没寻到,长乐小鱼儿这边又找上门了。武艺师傅是必定要找的,除此外她还准备给长乐找个会医的师傅继续教……桂娘子虽然将她的习医手札给了长乐,但有些东西长乐没人教导总是理解不准确。而随队来河州的吴大夫虽然也习医几十年了,但医术平平,让他教导长乐,瑾娘就担心把长乐大好的天赋埋没了。
所以……再次感叹缺人!
长乐和小鱼儿听说瑾娘要让青谷去送信,忙不迭让丫鬟把她们昨日写好的信拿过来。
瑾娘闻言心里发虚,她都忘记长乐和小鱼儿也写了回信这件事。也幸好是两人及时赶上了,不然等浍河派人将信送出去她们再说此事,那不晚八百年了。
瑾娘心里歉疚,长乐和小鱼儿却一点怪罪她的意思都没有。两人非常理解的安慰瑾娘,“没事儿,娘亲/婶婶如今怀着弟弟,记性差可以理解。”
瑾娘并不觉得被安慰到,反倒觉得被扎心了怎么回事儿?
丫鬟去取信的空档,长乐想起什么就问瑾娘,“婶婶,你怀孕的事情告诉小姑姑了么?”
瑾娘她忘记了,根本没想起这事儿肿么办?
长乐和小鱼儿看着瑾娘懵逼的模样,两个小姑娘深沉的叹口气,由衷的为婶婶发起愁来。
这还没满三个月呢,婶婶都这么健忘了,等怀孕的时间再长些,或者临产时,婶婶不会把自己叫什么名字都忘了吧?
长乐和小鱼儿齐齐一叹,觉得她们责任重大。不说照顾好婶婶/娘亲,就是家里的事儿她们多少也要管起来,不然婶婶现在记性这么差,指不定那天就被丫鬟们糊弄着多给了几千两银子,那可就太糟糕了。
两个姑娘坚定了好好学管家的心思,瑾娘此刻却在默默算日子。她在路上发现有了身孕,又在河州呆了将近一个多月,如今也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时下怀孕满三个月才可往外说,但从河州往京城送信,等信到达后,虽然还不到三月之期,也差不了几天了。
瑾娘就说,“那我现在在信末添几笔,把我怀孕的事儿和你们小姑姑说说,让她代为转告你们祖母祖父?”
两个小姑娘做出大人样儿,一本正经的点头,“应该的。”
长乐还说,“也不要忘记告诉外祖父母。”
“好,我记下了。”河州距离平阳可比距离京城远多了,等信到达后,她肯定怀满三月了,说出去更不妨事儿。而且,昨天收到的信件中,姨母还在催促她再给徐家添两个孩子,可巧她就怀孕了,这事儿让姨母得知后,姨母指不定会乐呵成什么样子。
瑾娘说写就写,让丫鬟们拆了封好的书信,赶紧在信末又加了两句。此时去取信的长乐和小鱼儿的丫鬟也回来了,就把这些信分开放在两个信封中,让青谷交给浍河,托人送走。
忙完这些午膳也准备好了,瑾娘让丫鬟上菜的同时,突然想起一上午没见荣哥儿,这是去哪儿耍了?
青谷就说,“小公子在马厩呢。”
瑾娘就晓得怎么回事儿了。
原来是之前同知府摆宴时,徐二郎的诸位同僚携礼前来。其中有位大人很有意思,也很会做人,很知道投其所好就是了。他应是提前打探过徐二郎的过往生平……亦或是瑾娘那天在知州府说过的,徐二郎是“弃武从文”被人听到心里去了,总归这位同僚大人来赴宴时,就给带了两匹上好的辽东黑马。
辽东黑马是和西域汗血宝马齐名的名贵马种,马儿身量高大,一般成年男人站在它们身前,甚至看不到马背另一方的场景。这两匹马彪悍健壮,跑起来身上的肌肉纠结滚动,漆黑的肌肤油光顺滑,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像是泼了黑油在上边似得。
这两匹马价格不菲,可原本无心收同僚重礼的徐二郎见了却心痒难耐,到底收了下来。锦上添花的是,这两匹黑马恰是一公一母,其中的母马怀孕几月,已经到了将要生产的时候。
前两日母马生产,只产下一匹小马驹。
黑马个头威武雄壮,小马驹却不比别的马驹大多少。这马驹小小的,看着精致又讨喜,府里诸人都对它们喜爱至极。其中长乐和小鱼儿也垂涎的很不能住到马厩里,好提前将这马驹占为己有。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辽东黑马野性强,轻易不认主,要想让他们欣然低下头颅,那人必定是得到它们认同的强者……
说这些就扯远了,且说不单是长乐和小鱼儿对这匹小黑马垂涎三尺,就连荣哥儿这个跑的都不利索的小娃娃,对着黑马时,眼睛也会亮上几分。加上小家伙年纪小,自控能力尚不足,所以每次一眨不眨的看着黑马时,嘴角的口水就滴滴答答的流下来……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垂涎三尺。
可以说,荣哥儿对这小黑马当真是真爱,因为喜爱至极,只要抽空就往马厩跑。若不是瑾娘时不时想起他,要将他提溜到跟前来,这小家伙险些忘记自己还有娘。
片刻功夫,荣哥儿被奶娘从马厩抱回来。他小手小脸倒是干净,但是头发中有草絮,身上的小锦袍更是被马厩里的枝枝叶叶割的脱丝。
奶娘窘迫的要跪下请罪,瑾娘摆摆手让人起来。奶娘看护不周固然是一错,但自家这个小子混起来是个什么模样,瑾娘心里也门清。小家伙被他小姑姑和两个姐姐惯得快上天了,用一个“无法无天”来形容他,当真一点不为过。况且他又是不知道“害怕”为何的年纪,四处作妖真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瑾娘狠狠的瞪了荣哥儿一眼,荣哥儿许是知道娘亲在凶他,立马对瑾娘露出个乖巧又可爱无辜的笑容。
瑾娘行吧,你就在我跟前讨巧卖乖吧,我收拾不了你,自然有的是人收拾你。等哪一天你爹有空了,把你往他跟前一送,我看你到时候还能笑出来不能。
荣哥儿没意识到还有更大的危险在后边等着自己,他见娘亲展颜了,小小的人儿立马松了警惕,屁颠屁颠就朝着瑾娘走去。
别的还不说,荣哥儿这份儿“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值得一提的。只是他还小,还不懂有时候大人的喜怒不止表现在脸上,还会表现在心里。这就是俗称的“面笑心不笑”……咳,反正是荣哥儿现在还没学会这技能。因而自以为没有危险的荣哥儿得寸进尺的抱着瑾娘的腿,开始和娘亲讨要东西,“娘亲,雷,雷霆……”
雷霆是那匹小黑马的名字。小黑马出生时是深夜,徐二郎在家,听到马厩那边传来动静,他还亲自去看了。不仅看了,甚至还亲自动手接生……总之,徐二郎对这匹小马的期待和喜爱众人皆知,也因此当即就给取了名,就叫“雷霆”。
瑾娘听懂了荣哥儿索要雷霆的意思,但是,孩子啊,心这么大真的不好啊。雷霆虽说不是你爹的命根子,但指不定你爹比稀罕你,更稀罕雷霆。所以,做什么这么想不开去掏你爹的心窝子呢,你是怕你爹稍后知道你爬高踩地无所事事的举动后,会教训的你太轻么?
瑾娘装作没听见,招呼丫鬟们上菜,又招呼长乐和小鱼儿赶紧坐下吃饭。
两姑娘从荣哥儿进门起,就挤眉弄眼的朝荣哥儿使眼色,让他可悠着点,以防被瑾娘打屁股。
可荣哥儿一进门就被娘亲汹汹的气势吓住了,根本没瞅见边上还有两姐姐。
长乐和小鱼儿使出了全身劲儿,也没得来荣哥儿一个回眸。两人颓丧下来,无语的耸耸肩。天欲救人而人不自救,之后荣哥儿被训了被罚了,总不能怪她们两个姐姐不帮衬他……她们实在是尽力了。
两人放下了心,就全程吃瓜。看荣哥儿贼心不死,还想索要雷霆,好吧。她们就默默打赌,荣哥儿到时候会被二叔/爹爹修理的多惨。
午饭用完,长乐和小鱼儿去午休,荣哥儿闹腾了一上午也有些恹恹的,也被奶嬷嬷抱了回去。
但小家伙还惦记着雷霆,所以临走还不忘揉着惺忪的睡眼提醒瑾娘,“雷霆,雷霆……”
“知道了,你爹回来你问你爹给不给你。那小马是你爹爹的,娘做不了主,等晚上你爹爹回来,你问他要。”
荣哥儿点头,“好。”
坑完了娃,瑾娘志得意满的也去睡觉了。
午觉醒来听见外边有些响动,问了青穗后才知道,是府里的下人在翻修院子。
青穗说,“早先的同知夫人文雅嗜花,可其中有些花卉易招蚊虫,而且对夫人的身子也不利。老爷知道此事后,就吩咐奴婢们趁着这两日天好,把那些东西拔掉,重新翻土,再种些夫人喜欢,又适宜的花卉。”
瑾娘心花怒放,偏偏还做出不以为意的样子,“应该的,我是该注意点。”有些花卉的味道刺鼻,而有些花卉初看没什么特别,但是和别的花卉混杂在一起,或是与别的气息搅合在一块儿,就可能催产出别的功效。这是该注意的地方,可惜她脑容量有限,没想到。
“那就按照京城翠柏苑的花卉品种,罗列的种起来吧。当然,河州肯定也有别的新奇的品种,稍后你让浍河去街上转转,要是有好的也买些过来。”
瑾娘就是个俗人,对这些花啊草啊的,实在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心思。而她独有的奇思妙想,全都在建筑设计上,以至于花卉的布置和搭配,抱歉,这题超纲了,她不会。
瑾娘就说,“最主要的是防蚊草这些东西,在窗台多种些,河州的夏季虽然短,但蚊虫也不少。”她怕咬,痒的浑身难受不说,加上她还是疤痕体质,抓的很了身上会留疤,那可太影响形象了。所以防蚊虫什么的,依旧是今年花卉工作的重中之重。
青穗领命而去,自有青禾过来伺候瑾娘漱口,又简单的用了一小碗燕窝羹。
吃饱喝足瑾娘趁着日头还好的时候,去外边溜达一圈。就见那些仆役和婆子正满头大汗,干的热火朝天。
院子里早先已经发芽的花卉植株,基本全被拔除的。而因为之前瑾娘在睡午觉,所以这工作是从靠近二院院门的地方开展的,院子正中和靠近房屋的地方,倒是还没怎么折腾。
看瑾娘醒了,监工的浍河赶紧让人动作快些,争取天黑前把内院清理干净、土地翻新。
瑾娘简单问了两句,说是长乐和小鱼儿院子是不是也重新翻新了?浍河回答两位姑娘觉得那院子本来布置的就挺好,花卉种的也和心意,没让他们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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