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养娃日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善
瑾娘炫耀的心思被满足了,可她一点也不高兴。她此时由衷的觉得,当真是失策失策,这可真是怀孕了,脑子就不够用了。
你说她要给知州夫人找不痛快,她把自己收拾好点就行,干嘛还把男人打扮的那么出色,这不给自己增加情敌么?
第一百次在心里暗念,都是被知州夫人气晕了头,不然她哪至于出这种昏招。
可此时再后悔也晚八百年了,他们已经走到知州大人府邸门口,总不能现在再回去。
失算,失算当真失算!
只顾着默念自己不该把徐二郎收拾的这么出众的瑾娘,全然没注意到,现场诸人除了看着徐二郎眸色绽放异彩,就连看向她,也惊艳不已。
瑾娘的容颜本就不差,她就日子过得好,徐二郎疼宠她,从来不舍她有一点不舒坦。这娇养的女人和心中有苦的女人总是能让人一眼看出来的。前者面色红润,眸光潋滟含笑,就连身上的气息都温婉娴静,让人想不多看几眼都难。
知州夫人身为今天的东道主,却因为在河州文官官员女眷里,她地位最高,自然就没有出来迎客。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知晓徐二郎和瑾娘夫妇在门口闹出的动静。
知州夫人年已四旬,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往上的年纪,保养的算是很好。这一直以来都让她引以为傲,沾沾自喜。可突然有一天,有人打入了她的圈子,却把她因为为傲的东西全部踩到脚下……不,人家根本不用踩,人家也不用和她攀比,人家年轻娇嫩,大好的年华,哪用得着和她这种半老徐年争锋……
可就是如此,才更让人恼恨。
知州夫人最是不喜欢那些妖妖娆娆、样貌娇美的女子,盖因为苏文远虽然是个耙耳朵,被她管制的服服帖帖,但男人偷腥是本能,在外边可没少招惹些莺莺燕燕的玩意儿。这其中有不自量力的,还借腹中的孩儿进了府,做了姨娘。偏生苏文远看重子嗣,对人保护的紧,着实让她吃了闷亏。
鉴于此,知州夫人在还没见面的时候,就对瑾娘的不喜再添三分。
原本就因为嫡亲的弟弟因为徐二郎被贬责,她对这对夫妇颇有微词,如今么,呵,有她在河州一日,这夫妻俩且别想过好日子。
知州夫人走进了死胡同,对瑾娘恨得不要不要的。可想而知瑾娘进了花厅后,遭受到的冷言冷语和夹qiāng带棍。
旁边诸位早到的官员夫人,见状都吃惊的面露异样。她们自然不晓得瑾娘和知州夫人什么仇什么怨,以至于这才刚见面,气氛就冷厉的好似数九寒冬。
这些夫人有那机灵的,就忍不住想,后宅女眷拿来的深仇大恨?要说女眷的态度,都是受自己夫君的影响的,那知州夫人对同知夫人这般不喜刁难,难不成这其实是知州大人对同知大人的态度?
可他们听自家夫君说过,知州大人和同知大人一见如故,聊的很是投契。两人在处理河州一些政务上的意见和方略,很有些想通之处,看起来感情颇为融洽的样子。
那如今这又怎么说?
所以……难道说知州大人只是表面上对同知大人亲热,实际上,却是贬低痛恨,想要将同知大人撵走而后快?
这些夫人们觉得自己真相了,就更加谨言慎行。她们不想站队,更不想成为被失火的城门殃及的池鱼,所以最保险的办法,自然是距离两人远一些,再远一些。
瑾娘见到这位知州夫人,比她想象中更加尖酸刻薄,虽她的态度也只保留了表面的客套,实际上厌恶的紧,她就懵逼了。
话说,她们两的角色是不是反过来了?
她和徐二郎被这么挤兑,按说该她对着知州夫人露出厌恶和不耐的表情的。怎么她这边还没发难呢,那边就恨不能将她驱逐出门了?
呵,她这是遇上恶主了,这可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奇事。
瑾娘气过恼过,很快恢复平静。
她虽然不喜交际,但是交际的手腕还是有的。她不爱说些有的没的,但是被人那么挤兑暗讽,她也不是泥人,总要回过去的。
瑾娘想着就开口道,“夫人羡慕我颜色好,一来是因我在这上边花的心思多,平时不管发生何事,从来不敢耽搁睡美容觉的;另外胭脂水粉也必不可少,须知七分靠天生,三分靠打扮,这胭脂水粉用对了,化妆的手法再好些,即便四五十岁的老妪,也能化成二、三十岁的美妇人。”
“再有夫人羡慕我与夫君鹣鲽情深、恩爱甚笃,这却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俩少年夫妻,相伴至今呢?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强求不得。两人若是对彼此心仪,时日久了就成了彼此身体的另一半,分离开无异于舍身之痛,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不敢离的,感情也自然就好了。”
“再有夫人说我夫君前途无量,官运亨通,这却是我夫君的本事了。他这人啊,早先是准备走武将之路的,可家中大兄悍勇战死,他遵父母之命弃武从文。没想到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就读出了名堂。不仅一路顺风顺水中了秀才、举人、进士,更是在殿试时被陛下钦点为状元。之后两三年内,又从翰林院修撰,升为侍书学士,如今更是成了正五品的河州同知……我夫君仕途才能畅通,一来自然是因为他本身刻苦勤恳,兢兢业业,从未敢懈怠。更可喜陛下看重,恩宠有加,这才有了今日的徐同知。”
瑾娘说起这些话,当真洋洋洒洒,张口就来。她说的志得意满,面上表情欢喜真挚,一时间整个花厅的妇人都听得入了神。只除了一人,就是那位知州夫人。
知州夫人苏魏氏险些被气炸了,她被瑾娘气的胸口一起一伏,胃疼的受不住。若不是担心在大庭广众之下去mo xiong口有些丢脸,不然知州夫人真要去做那动作了。
她气的很了,眼睛都红了。
她方才明朝暗讽瑾娘以色侍人,瑾娘就故意曲解成她羡慕她颜色好。不仅如此,还借由她自己从不敢耽搁睡美容觉,来嘲讽她因为诸事烦心,眼下黑眼圈浓重,就连涂上浓重的脂粉,也掩饰不住憔悴的脸色。
如此还不算,她还说脂粉涂抹妥当,手法完美,可让四五十岁的老妇变身成二三十岁的少.妇。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她老妖精扮嫩,四五十岁的人了,还妄想通过涂脂抹粉与年轻鲜嫩的夫人一比高下,实在是不知羞!
再有她说过羡慕瑾娘和徐二郎鹣鲽情深,恩爱甚笃么?她刚刚明明在挑拨离间,在说徐二郎迟早会因为她年老色衰而抛弃她。结果可好,她硬是曲解成她羡慕她们夫妇情深了。还说感情强求不来的话,这不是在嘲讽她强扒着苏文远,结果子闹得苏文远对她退避三舍,但凡有闲暇时间,宁愿在外边消磨,也不愿意回家看她这张老脸么?
最后是那句夸赞徐二郎官运亨通,前途无量的话,她才没说过!她原话的意思是,徐二郎年纪轻轻,却往上爬那么快,指不定背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可经过她一歪曲,好似真成了她羡慕徐二郎年少有为,而嫌弃自家就夫君年近五旬,却已经走到仕途终点的痛恨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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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养娃日常 257解气
这可真真是,胡搅蛮缠,胡说八道,岂有此理!!
魏氏被气的心绞痛,脸上都变了颜色。
第一次交锋,任凭她再不想承认,她也是在瑾娘手下落了下风。这让当惯“常胜将军”的魏氏如何受得住。
更不用说她还被瑾娘明里暗里的好一番挤兑,真是字字句句都戳着她的心窝子,她心痛的滴血,被挤兑的浑身无力,真想白眼一翻晕过去。
但就这般被刺激晕了之后河州官员的女眷不定怎么看她!所以魏氏硬撑着不肯晕过去,硬生生逼着自己把那口气咽下了。
那如此之后,她再不肯看瑾娘一眼。把她再刺激的自己失控,也怕看见她那张“嚣张跋扈”的脸,会控制不住上前揭了她的脸皮。
此时魏氏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煎熬的她难受不已。以至于这一整天都魂不守舍,更加没功夫继续挤兑瑾娘,让她在官员内眷的圈子中混不下去。
魏氏安分了,瑾娘也消停了。她也不是爱找事的人,也不喜欢和人针锋相对,吵得脸色青青白白。若是可能,她想和所有的女眷做知心朋友,但现实不允许,软包子只能被人欺负。她为了自己过得好些,为了孩子们以后出门不至于被人嘲笑,只能硬顶着上了。
但不得不承认,将魏氏挤兑一番后,瑾娘心里是特别爽快和解气的。
之前因为魏氏抢了她宴客的日子而有些郁郁寡欢,现在她又重新展颜起来。
瑾娘今天过得好,她和其余官员女眷聊的很痛快。那些夫人许是找看不惯魏氏为人,许是本身就脾性大气,根本不在乎她和魏氏的不投契,总归和她聊得挺不错,她也算是消磨了一场。
宴散后回府,瑾娘领着长乐和小鱼儿走到知州府门前,就见徐二郎已经在等着他们了。而徐二郎身边站着墨河,在徐二郎站不稳时,及时伸手扶一把。
他身上都是酒气,眸光也有些混沌,这是饮多了酒,醉的不轻。
瑾娘见状快走几步,到了跟前忧心的问墨河,“喝了多少啊这是?看把人都喝晕乎了。”她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今天这场宴席就是为了欢迎他们夫妇到河州才办的,那么徐二郎被人灌酒是预料中的事情。但是想到了是一会儿事,现实又是另一会儿事。那么多人灌酒,他推辞了一个推辞不过另一个,怕是真喝了不少,不然不至于这副模样。
瑾娘也不用墨河回答,就走过去挽住徐二郎另外一边的胳膊,“走,走,快些上马车歇息去。”
徐二郎唤了声“瑾娘”,瑾娘应了一声,搀着他往马车处走。
此时知州大人的公子匆匆外宅子中跑了出来。原来知州大人酒逢知己千杯少,和徐二郎喝的痛快之余,把自己也灌的烂醉如泥。
知州大人的公子方才安顿父亲去了——知州大人有一个臭毛病,喝醉酒总爱闹上一场,稍有不顺心还要痛哭流涕。这毛病没办法让外人知道,所以知州大人的公子只能亲自去服侍父亲。
好不容易把父亲安顿好,他匆匆过来送客,好在同知大人还未走,他们也不算失礼。
可徐二郎已经醉蒙圈了,明显不能再和他寒暄,瑾娘就代替徐二郎,与这知州公子说道了两句。
知州公子屡屡道歉,说是同知大人醉酒全因他们看顾不周之过。瑾娘知道这是客气话,也知道为人子的,他父亲和徐二郎真喝上劲了,也不是他这个后背管得住的,所以自然不会怪罪他。
瑾娘又说了两句客套话就作别了知州府,带着一家人回去了。
马车启动,徐二郎睁开混沌的眸子,整个人也坐直了身体。
瑾娘见状就瞪大眼拍他一下,“那就装吧,我还以为你真醉糊涂了。”
徐二郎摇摇头,多少还有些头晕。他今天确实喝了不少,但因为提前吃了长了制的解酒丸,倒是好受许多。
徐二郎如此一说,瑾娘就慨叹一声,“多亏长乐了,我都没想起这事儿,是我疏忽了。”
“你坏了身孕,想不起此事正常。”
这不是隐含她脑子不够用么?瑾娘不满意了,瞪了她好几眼。顺便将今天在后宅和魏氏的你来我往说了说,以此证明她脑子还是够用了,她机敏善辩的程度,也是让很多人望尘莫及的。
徐二郎看着她笑,不打击她言谈的兴致。但是再听她提及魏氏此人,却不由皱眉。
魏氏这种不通礼数,不顾大局的妇人,与她一般见识凭白拉低她的格调。但是若不管她,这人就如同沾上身的水蛭,咬着你不依不饶,真是让人神烦。
徐二郎就说,“我想办法和苏文远说说此事。”
“说这些作甚?”瑾娘道,“你们男子汉大丈夫,只关心国事政事就成,后宅这种机锋往来,你权且没必要在意。左右我又不怕她,之后我身子重了,鲜少出门,和她的来往少了,纷争自然也没了。况且苏大人再不管后宅,今天这种事儿也必定有人和他说,说不得因为魏氏先出言挑衅,苏大人恼怒之下会罚她禁足,并且来家里向我们夫妻致歉呢。”
瑾娘原本只是为了宽徐二郎的心,才有此一说,不想还真让他说着了。那苏大人翌日清醒后从奴仆嘴中听闻此事,恼怒之下将魏氏好一番训斥。
因为魏氏好歹是做祖母的人,他也不好再给她立规矩惩罚,便只能气急败坏的让她去老祖宗身边伺候一段时日。另外就是亲自带了厚礼登门,给瑾娘和徐二郎夫妇致歉。
此事就此过去,在下一次休沐日时,瑾娘如愿宴请了河州官场所有人到府里来。
那日几乎除了远在河州郊区庙宇中,伺候苏文远老母侍佛的魏氏,其余人全都到了。
没有存心搅事的人在,宴席自然进行的非常顺利。瑾娘在这场宴会上也结交了几个夫人,倒是挺聊得来。彼此约定过些时日一道去赏桃花,还要请瑾娘去家中做客的,瑾娘都一一应了下来。
宴客这事儿一结束,瑾娘的心就安稳下来。她如今也没什么要烦扰的要事儿了,便一边耐心养胎,一边让人快些将她需要的师傅寻来。
再说长乐和小鱼儿这些时日跟着安澜学文学乐理等,长进非常明显。就连两人的言行坐卧,如今看着也似有了进步。
瑾娘见状唤了秦嬷嬷来,询问她安夫子都是如何教导两姑娘的,秦嬷嬷闻言来了兴趣,很是将三人的教学模式说了一番。末了又感叹道,“安夫子要求严格,两位姑娘许是为她的品貌才学折服,不自觉就起了向学的心思,有长进是正常的。”
再有规矩有长进,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跟在各方面都好的人跟前,你不自觉就想变成更好的人。而长乐和小鱼儿眼前有安澜这个模板在,她们不知不觉就会在各方面要求自己向安澜看齐,所以就会变得越来越好。
瑾娘闻言对此颇为赞同,也觉得安澜这个夫子请的好。再说安澜现在除了教授两人诗书字画琴棋外,还应小鱼儿的要求教导她舞蹈,教导长乐调香,这都是早先没说过的,安澜却都教了,那她于情于理都该给安澜更厚重的报酬才是。
瑾娘想了想就说,“再给安夫子院里添两个小丫鬟,一个大丫鬟。以后安夫子的一应起居,让她们都照顾好了。”
安澜身边现在有一个丫鬟伺候,再添上三个人,身边四个人,人数不多不少,不至于闹腾的搅扰了安澜的安宁,却也不至于过分孤寂,让人忍不住流泪多想。
瑾娘又让人将安澜的四时衣物都多添两身,冰敬碳敬都换上上好的。还有月银,也要酌情提高。
安澜这里是小事儿,瑾娘片刻功夫就安排好了。正准备歇息时,却见青穗兴高采烈的拿着两封书信从外边跑了过来。
“夫人京城和平阳的信都到了。也是巧了,都赶到今天送了过来。夫人快看信吧,每封信都有厚厚一沓,夫人现在不看,到天黑之前可看不完了。”
“京城和平阳的信?”瑾娘闻言精神一震,赶紧伸手从青穗手中接了过来。入手两封信都很有分量,尤其是从京城来的那封,厚厚一沓,少数也要有一二十张。
瑾娘看着忍不住面上带笑,心里欢喜的不行。
青穗在一边说,“不止有信,还有不少东西呢。有平阳送来的一个大箱子,还有京城送来的几个箱子。”除此外京城还送来许多大布口袋和陶罐,大布口袋里边不知道装了什么,倒是陶罐里边,不出意外该是装的她们吃惯的小菜。
青穗没有说这些,因为瑾娘已经拆了信认真看了起来。
从平阳过来的,那封由林父亲手写的书信稍薄一些,瑾娘就先看了那封。
拆开一看,果然里边都是父亲的殷勤嘱咐。嘱托她要照看好家里,要给徐二郎帮衬,不要给他添烦忧。嘱咐她不能因为到了新地方太过忙碌,忽略子女的教育问题。还让她照应好自己的身体,再孕育两个子嗣……
瑾娘看到这里瞪大眼,觉得这话不像是父亲会说的。这种婆婆妈妈的事儿,只有姨母才操心。
果然,她继续往后看时,看到中间部分就见其中有一个承上启下的句子,就见上边写着,“以上都是你姨母所说,爹爹润笔写的”。
果真是姨母的心思,瑾娘忍不住闷笑起来。她又接着往下看,下边是父亲的心声,所以写的更为文雅一些。父亲也希望她做好徐二郎的贤内助,做好夫人间的交际,维持好与各家的往来。
父亲还说男人家在外应酬免不了有出格的地方,让她多体谅包涵。若是徐二郎犯了原则性错误,他自然会为他撑腰,可如是真是无意为之,让她不要揪着不依不饶。
瑾娘看到此处嘴角抽了好几下。都说姨母说的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怎么父亲也说起这些事情来了?
再说,先不说徐二郎不是那样的人,她也不是会无理取闹的啊。
但这都是为人父对儿女的拳拳关爱之心,瑾娘无奈之余,心里想起父亲和姨母也酸软一片。
最后,父亲在信末又写了一事却是萱萱的婚事。
瑾娘心里默算一下,萱萱比翩翩小上一两岁,但今年也是豆蔻年华了,确实该说亲了。这无可厚非,但舅舅代替表哥来求娶是怎么回事儿?
瑾娘瞠目结舌,觉得舅舅这个操作有点……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瑾娘继续往下看信,才知道求娶之事不是舅舅本意,而是舅母一意要求的。
说起舅舅舅母一家,瑾娘自出嫁后就很少和他们来往了。舅舅不住在平阳,他们交流困难,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另一个原因,则是舅舅贩卖山货,常年要往各处收东西,在家的机会少,即便瑾娘去了信,他回信时要么已经过去几个月,要么干脆就收不到来信。
所以久而久之,这关系就断了。尤其是她和徐二郎到了京城后,因为多了一个出息的外甥女婿,舅舅的生意好做不少,也置办了新宅子。瑾娘没有他新家的地址,即便去信也不知道去往哪里。
再说起表哥沈城,原本舅母看不上瑾娘,反倒给沈城说了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
说是门当户对,其实女方家境要比舅舅家还好些。对方是粮商,虽然在整个朔州排不上名号,但是在当地却非常有名望,比之舅舅那种小打小闹的生意好了不知多少倍。
对方家有女儿,老两口也非常疼爱,无奈女儿姿色平平,却偏偏是个喜好颜色的……于是,千挑万选选中了沈城。
结果,双方亲事都定下了,婚礼的日子也初步商定了,徐二郎这边中了举人了。
举人在西北都很少见,一个县城最多时才三个,由此可见在当地的地位之高崇,那绝对是人人都敬着的存在。
有了徐二郎高中举人,沈舅舅和沈舅母在外行商的事情更顺利了,就连亲家都多看他们几分。
但这时候沈舅母的心思却大了,竟嫌弃起未娶进门的媳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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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养娃日常 258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沈城的未婚妻姿色平平,身段也单薄荏苒的很。
这种身子单薄的女子在西北不少见,因为西北日子苦,所以在街上打眼瞅去,最起码十有七八都是身子瘦削的人。尤其是女眷,因为不用和男人一样养家糊口,吃的就少些;有的为了家中正在长身体的儿女,就努力从自己嘴中节省口粮,所以身子愈发单薄。
但这姑娘家境好啊。她家中是粮商,虽然在大齐排不上名号,在朔州也没有什么名头,但是在本地还是很有名望的。
这样的人家,自然不缺吃少喝,又因为这姑娘是父母的老来女,更是被家人当成掌心宝似得疼宠。每天不说穿金戴银,最起码吃喝上从来都是都是最好的。
但就是这般,依旧养的她单薄瘦削的身段。
这在沈舅母看来,就是没福气。尤其那姑娘屁股还小,这就不好生养。
当初若非为了攀附这姑娘家的富贵,为了搭上她爹的人脉,沈舅母是不会想着给儿子定下这门亲事的。
可定下了,沈舅母心里也总是不得劲。当然,这种不得劲沈舅母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甚至在外人羡慕她给儿子定了一门好亲事时,她还洋洋自喜,非常得意。但关了门自个儿在家,她心里就不由犯嘀咕。一边嘀咕一边自我安慰,未来儿媳妇也没自己想的那么不好。
这般想心里倒是好受些,但心底深处的别扭和不喜终究是存在的。原本这样忍忍也就是了,可有一天徐二郎和瑾娘发达了,连带着他们也沾了光被众人巴结,沈舅母心思就活络起来。
她本就不喜未来的儿媳妇,再加上有人在她耳边整天念叨若是知道她有个一表人才的儿子,肯定要和她结成儿女亲家,如今只可怜自家女儿没有这个福气……
这啥意思沈舅母还能不明白?瞌睡遇上枕头,沈舅母没有不欢喜的。于是,惊喜冲昏了脑子,沈舅母当即就与人敲定了儿女亲家的关系,回头就拿了早先定下的儿媳妇的庚帖,去把亲事退了。
这事儿她都没跟沈舅舅商量,可想而知沈舅舅被未来亲家堵在街上质问时心里什么感受。他又气又急,差点吐血。最后虽然那口血没吐出来,但整个人却病了好长时间。
沈舅母也被送回娘家去反省了,但不管如何,这退了的亲没有重新结的道理,更何况沈舅母又给沈城订了亲,那自然和早先的亲家无缘了。
沈舅舅又羞又愧,好几个月没脸出门见人。
这事情最后怎么过去的,也没几个人知道。反正之后沈城确实娶了后来的媳妇,结果他们成婚不久,徐二郎中进士了,徐二郎中状元了……不仅如此,连带着林父也成了整个朔州城都赫赫有名的新科进士。
这下可把沈舅母牛逼坏了,就跟中进士的人是她一样,沈舅母恨不能把下巴抬到天上去。整天跟人说话都阴阳怪气的,整得她多能耐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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