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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星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稻草天师
“哎……”
齐大人拱拱手,想说什么,最后却没有说出口,只是长叹一声。
上官不达忽然起身走到齐大人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出身低微,资质平庸,这一生穷尽心力都想往上爬,没想到最后功亏一篑。
齐大人,您的资质虽也不高,但为人忠厚,心胸豁达,这些年来多亏你不计前嫌,一直不吝提点,才让我少走了不少弯路。”
齐大人想要说话,却被上官不达按了下来,继续道:“欲壑难填,至死方休,此话诚不欺我,我也是到了现在才卸下一身重担,的确感觉轻快不少。
眼下我犯下大错,罪无可赦,但你与我不同,只要成功突围,将沂水的消息传回大军,说不定王爷念在你报信有功,还会放你一条生路。”
“上官大人……”
齐大人豁然起身,一脸惊愕,却见上官不达摆了摆手。
“齐大人不必如此,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上官不达虽非好人,却也能分得清是非曲直,你不必多言,我这就让亲兵送你出城,记住,别去找王庭的人马,他们起不了多大作用,直接去寻钟庆渊的黑旗军,或许他们还能力挽狂澜。”
说着,上官不达朗声叫到:“来人,选最快的马,务必护送齐大人出城!”
一队亲军立刻进来领命,齐大人老泪纵横,双手抱拳,朝上官不达深深下拜,然后猛一跺脚,随着那队亲兵冲出府衙。
眼见一众亲兵护送着齐大人离开,上官不达脸上的轻快之色顿时消失不见,弹了个响指,管家立刻从后堂钻了出来。
“快,准备好的衣服呢?快给老爷我换上,咱们装成百姓悄悄出城,有齐老头做掩护,魏军必然不会全力搜捕你我。”
管家闻言,连忙从身后的包袱里掏出两件破衣烂衫,手忙脚乱地帮上官不达换上。
上官不达一边换衣服,一边盘算着。
沂水陷落乃是大罪,现在必须尽快赶到附近的城池,先参他钟庆渊一本,告他擅自追击魏军,致使沂水陷落,只有把罪责都推到他的头上,自己才能逃得一命……
对了,还有王庭,这家伙是唯一的知情人,最好死在乱军之中,这样便死无对证,要是他侥幸活下来,还得想个办法将他弄死。
想到这里,上官不达的手脚立刻又快了三分。
魏军攻城出奇地顺利,从入城到剿灭所有抵抗不到两个时辰,迅速控制了沂水全城,缴获大批粮草军资。
战后,洪启站在堆积如山的粮草军械面前,冷汗直流。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北武卫要是真的按照原定计划全力攻城,沂水城至少能守上个一年半载,到时候他们恐怕早就成了武陵王的刀下之鬼。
“洪将军,方才有人突围,明显就是沂水要员,为何不让我军拦截?”
田忠扛着滴血的大刀,兴冲冲地向洪启走来,人还没到,洪亮的声音便先传进了洪启的耳朵。
洪启笑道:“沂水重镇,城大路长,我军兵力不足,不宜分兵拦截,另外锦囊上说如遇沂水权贵突围,任由其离去便可,切勿拦截。”
听到锦囊二字,田忠立时肃然起敬。
“真想不到,这沂水守军竟然如此之少,而且就连城门都没关……”
洪启也是心中感慨:“是啊,那位徐小侯爷运筹帷幄,决胜百里之外,果真智极近妖……”
田忠下意识点附和道:“刚听见他的锦囊时,只觉乱七八糟,莫名其妙,没想到一打起仗来全都如他所料,真是少年英雄,不服不行。”
洪启哈哈大笑:“能让你田老兄服气的人还真没几个,等回去一定要让徐佐领多敬你几杯,也好不让你白白敬佩一场。”
田忠摆手道:“洪老弟休要臊我,我老田向来佩服有才之人,实话跟你讲,此战之后我有一种预感,这徐小侯爷横空出世,天下格局或将大变啊。”
“哦?”
洪启目光一凝,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田忠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便压低声音说道:“你不觉得他和武陵王当年力挽狂澜的时候如出一辙吗?”
“你是说……”
“说不定咱们大魏国也要出个武陵王喽,哈哈哈哈!”
洪启闻言顿时大惊失色。





谋断星河 第十六章:历史的相遇
苏美美地睡了一觉,从晌午一直睡到傍晚,自打他来到这个世界,这是睡得最踏实的一次。
不论是尖声尖气的曹公公,还是外冷内热的杨渭元,又或者刚直不阿的刘异,苏都能从他们身上体会到久违的关心。
虽然生活仍旧充满危机,但这个世界似乎多了一些温度,让这个在严寒中奔跑了十六载的少年忍不住心生归属,连睡梦中都不禁勾起嘴角。
当夕阳的余晖洒进大营时,苏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了起来,刚好徐方捧着几个橘子从帐外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
“哟,这是怎么了?谁敢惹咱们的徐大将军?”
见徐方脸色涨红,嘴里不停吐着脏字,苏打趣了一句。
徐方恨恨道:“火头军那帮蛀虫,前几天问他们要几个橘子,告诉我都分光了,硬是不给。现在好了,一大筐橘子都被他们捂发了霉,老徐我好不容易才抢到几个,给少爷送来。”
苏微微一愣,这才发现徐方怀里的橘子大多都长了霉。
徐方用胳膊扫开小桌上的杂物,将橘子一股脑地放在上面,然后小心翼翼挑出两个没发霉的,搁在苏的餐盘里,再把剩下的几个坏果子兜在怀中。
或许是觉得两个橘子太少,徐方想了想,又从自己怀里拿出一个发霉的橘子,拨开外皮,把新鲜的几瓣果肉挑出来放进苏的餐盘,兜着剩下那些发霉的橘子打算回自己营帐。
苏看着这一切,心里流过一阵暖流,叹了口气。
“徐方,少爷我不喜欢吃橘子,都给你吧。”
徐方一愣,憨厚地笑道:“少爷又胡说,橘子多好吃呀,哪能不喜欢。”
说完也不等苏反应,便一转身钻出了营帐。
苏拿过一瓣橘子瞧了瞧,然后扔进嘴里,果肉已经有些干瘪,个头也比自己那个时代的小了一倍,但却是苏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不知不觉间,他的视线微微有些模糊。
正慢慢品味着鲜美的果肉,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苏心中好奇,掀开帐帘跑出去看个究竟,就见刘异一脸阴沉地从亲卫营走过。
苏缩了缩脖子,连忙转身想要溜回营帐,谁知刘异早就看到了他,大喝一声。
“站住!”
情知已经溜不掉,苏翻了个白眼,连忙换上一副笑脸,打起了哈哈。
“刘老将军,您怎么来啦?”
刘异冷哼一声:“怎么,我来不得?”
“哪能啊,整个北武卫大营都是您的地盘,哪有您去不得的地方?”
“那我怎么觉得你见了本将军就好像耗子见了猫?”
“是吗?那一定是被将军侧漏的霸气所摄,刘老将军老当益壮,俾睨四野……”
“行了!”
刘异刮了他一眼,恨恨道:“好的不学,整天就知道油嘴滑舌,跟我来吧!”
说着,刘异转身便走,再不看苏一眼。
“去哪啊?喂……”
苏面皮一抽,知道跟刘异没道理可讲,只得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两人穿过亲卫营,饶了小半个圈子,来到了苏最不愿意去的一个地方——伤患营。
苏是一个很矛盾的人,战争期间他从不手软,为了达成战略目的,不在乎会牺牲多少人,可真正面对那些惨叫连连的兵卒时,却又感觉心如刀绞,所幸便逃得远远的。
当他和刘异一同走到亲卫营的时候,心里其实很不舒服,恨不得立刻掉头便走,永远不来这个地方。
然而今天的伤患营和平日很不一样,一大群披甲持刀的兵卒们把伤患营堵得严严实实,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砍人的架势。
“哟呵,难道伤患营那些木乃伊还能起义不成?”
苏的心里冒出一个荒诞的念头,不禁开了句玩笑。
刘异叹了口气。
“还记得沂水城一战,依你之计,率领三营生力军阻截黑旗军的北武卫指挥佥事肖进武吗?”
苏想起那个满脸络腮胡,光明磊落,正直爽朗的将官,点了点头。
“听说那一战他背后被开了一道大口子,身上中了十三箭,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刘异叹道:“肖进武乃是将门之后,今年不过刚刚三十六岁,足智多谋,悍不畏死,深受圣上赏识,原本该是国之栋梁,可惜……哎……堵在伤患营里的那些都是他的部下。”
苏一愣:“听你的意思,他死了?”
刘异摇摇头没有说话,抬腿朝伤患营走去,苏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伤患营里人满为患,挤满了杀气腾腾的汉子,有的高举钢刀大吵大闹,有的蹲在角落嚎啕大哭,见刘异走来,众人先是一愣,接着竟然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大人,救救我家将军吧!”
领头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面容刚毅,鹰鼻剑眉,瞪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跪在地上抱拳大喊,身后数百个军卒立刻同声共气。
“大人,救救我家将军吧!”
放眼望去,所有人皆是面容悲戚,真诚之至,毫无半点造作。
苏在心里叹了口气,想来这个肖进武应该很有几分本事才对,否则绝不可能有如此高的威望,真是可惜了。
刘异没有说话,径直穿过人群,掀开一面帐帘走了进去,苏顾不得再想心事,亦步亦趋地跟进营帐。
见刘异不理自己,领头的那个年轻人抹了把眼泪,咬了咬牙,也跟了进去。
营帐里围了不少人,都是北武卫的高级将领,一见刘异和徐锐进来,连忙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通道。
苏随着刘异来到肖进武床前,只见这个原本甚为英武的汉子,此时已是浑身缠满绷带,面色刮白,嘴唇泛紫,出气多,进气少。
“情况如何?”
刘异凝重地问了一句。
一位将官低声道:“高烧不退,神志不清,恐怕……哎……”
苏仔细打量着肖进武,突然一愣,指着他身上的绷带道:“肖将军的伤口是何人包扎的?”
“是长坡先生秦春阳,肖将军的包扎有何不妥?”
刘异问到。
苏摇了摇头,不是不妥,而是太妥。
肖进武的伤口包扎不是胡乱缠裹,用的竟然是现代急救包扎法,这种包扎法既不过于压迫血液循环,又能起到隔离伤口,避免感染的作用,可以说是极为科学,令苏大感意外。
“这个长坡先生秦春阳是何许人也?”
苏不禁问到。
刘异努了努嘴:“喏,就是那个老东西,他是医圣黄霑的独传弟子,医术高明,民间称他为小医圣,此人性格十分古怪,乃是因为欠了你义父一个人情,才答应来我北武卫当一次医官。”
就你那脾气还敢说人家性格古怪?
苏一边暗自腹诽,一边朝刘异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约莫五十来岁,须发花白,身着麻布长衫的男子,正端着药盆为伤患治伤。
能使用现代包扎法处理伤口,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穿越来的……
苏很想和长坡先生聊几句,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眼下得先看看这位肖进武将军的伤究竟坏到了什么程度。
“把绷带解开看看。”
不等众人反应,苏已经动手去解肖进武身上的绷带,周围的人都是一愣。
也就是徐锐号称能沟通阴阳,或许能用通天手段力挽狂澜,要是换个人敢这么乱来,恐怕早就被一众将官打将出去。
解开绷带,小心翼翼地挑开一处箭伤上的金疮药,将伤口缓缓裸露出来,只见伤口已经有拇指大小,皮肉外翻,又红又肿,还有脓血不断溢出,显然已经出现了感染的症状。
众人都是百战精英,常年与伤患为伴,一见此景,顿时摇头叹息。
这种伤口出现在现代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出现在缺医少药的年代便只有截肢一途,可肖进武的伤口就在前胸,截无可截,只能等死。
苏眉头一皱,没有说话,似乎在心里计较着什么。
“你们在做什么?胡来!!”
突然,一声历喝打断了苏的沉思,抬头一看,只见长坡先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众人身边,一见肖进武的绷带被人解开,当即大怒,双目暴突,死死瞪着众人。
“长坡先生勿怒,我等……”
“都给我滚出去!”
刘异抱拳施礼,刚要解释两句,却被长坡先生的一声怒喝打断。
在北武卫从来都是刘异教训别人,哪有人敢说他的不是?更别说当面怒喝。
刘异顿时脸色涨红,双手握拳,似是已经怒到极点。
谁知长坡先生还不罢休,继续怒斥道:“你们这群丘八穷兵黩武,搅得生灵涂炭,老夫念着上天有好生之德,来为尔等治伤保命,尔等不帮忙也就罢了,何故还要跑来捣乱?难道杀人杀到兴起,就连袍泽都不放过了?”
“你!”
刘异气急,伸手欲打,众人大惊,连忙阻拦。
长坡先生冷笑一声:“怎么,被老夫说中,恼羞成怒了?哼,老夫为求医道,一生遍尝毒草,岂惧一死?来啊,我倒要看看你这老兵痞今天能不能打得死我!”
刘异气得七窍生烟,偏偏这老家伙碰也碰不得,打也打不得,只得猛一跺脚,甩开众人,灰溜溜地掩面而走。
其他将官深怕再被长坡先生痛骂,也赶紧跟着刘异走出营帐。
待众人离开,长坡先生的目光落到苏的身上,苏连忙微笑拱手。
“傻笑什么,还不快滚?”
“哦哦,这就滚,这就滚……”
苏被喷了一脸唾沫,身体一颤,逃也似的冲出营帐。
怪不得刘异说此人性格古怪,当真是比刘异还要霸道,还要无法沟通……
出了营帐,苏悻悻地想着,刚喘了口气,突然看见帐外竟然跪了黑压压的一群人,左右一看,他们跪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这个……你们干什么呢?”
苏吓了一跳,差点冲回营帐,想起里面还有只吃人的老虎,顿时进退两难。
先前领头的那个年轻人朝着苏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一张脸几乎已经埋在了泥里。
“求徐大人救救我家将军!”
身后数百军汉立刻同声共气:“求徐大人救救我家将军。”
数百人齐声高呼,声浪震撼屋瓦,苏眉头一皱,讪讪道:“我又不是医官,救人这种事,你们不去求长坡先生,怎么跑来找我?”
那年轻人道:“长坡先生已尽全力,他说我家将军伤重,已非药石可救,还还请徐大人看在袍泽之情,不吝出手!”
苏微微一愣,叹惜道:“连小医圣都说无药可救,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那年轻人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斩钉截铁地说:“有办法,卑职知道您一定有办法!”
见他说得笃定,苏奇道:“你家将军受伤极重,我又不是医官,不过是个不入流的佐领,你怎敢肯定我就一定有办法救他?”
年轻人道:“方才检查我家将军的伤口时,众位大人皆是摇头叹息,唯有徐大人皱眉不语,陷入沉思,所以卑职断定大人一定有办法!”
此话一出,不但是跪倒的军汉双眼大亮,就连一众将官都豁然望向徐锐,回想起他的种种神奇,无不心生希冀。
“小子,你要是真有办法就赶紧拿出来,要是因为偷懒坏了肖将军性命,看我不打断你狗腿!”
激动之下,刘异忍不住大吼到。
苏撇撇嘴,自动屏蔽了刘异的威胁,神情郑重地望向那年轻人,一字一顿地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谋断星河 第十七章:夸下海口
苏目光如炬,死死盯住眼前的年轻人,那眼神就像饿狼打量肥羊,令一旁的刘异都感觉不寒而栗。
年轻人却丝毫不怯,昂首抱拳道:“卑职白虎营火头张佐烽,见过徐大人!”
“你是伙夫?!”
苏微微一愣,众将领看他的目光也十分惊诧。
张佐烽以为众人嫌他地位卑微,一股屈辱之感油然而生,却硬着头皮,不卑不亢地说道:“卑职确如大人所说,乃一伙夫尔。
卑职虽然卑贱,但请徐大人救我家将军之心却是一片赤诚,求徐大人莫要以卑职卑贱而见死不救!”
“哈哈哈哈”
苏突然大笑起来:“卑贱好,卑贱好啊,张佐烽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救你家将军之心一片赤诚,那你为救他可愿倾其所有,包括自己的性命?!”
这番话说得声色俱厉,最后几字时在场之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森森寒意,联想到徐锐沟通阴阳,拘阴兵作战的恐怖传说,诸将自然以为他是要施展什么以命换命的邪术,顿时一片哗然。
刘异心中一寒,看着跪在地上的张佐烽有些不忍,可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用一个火头军的命,去换一个国之栋梁的命,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拒绝。
张佐烽毫不犹豫,脑袋重重磕在地上,朗声道:“我本是漠北灾民,前年家乡大汉,赤地千里,百姓易子而食,那时我就该死。
幸得肖将军所救,不仅赏下吃食,还将我投入军中,赐我出身,张佐烽虽没读过书,不识礼义,却也明白士为知己者死。
如今肖将军为国征战,命悬一线,别说是用我一命换肖将军一命,就算用我生生世世的命换肖将军一命,卑职也在所不惜!”
一语言毕,周围顿时一片安静,张佐烽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闻者无不肃然起敬。
几位相熟的将官都望向徐锐,想要开口说情,却见他双目炯炯,似有火焰燃烧,整个人如同雄狮狂吼,气势十分吓人,让他们下意识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啪啪啪……”
苏轻轻拍着巴掌,嘴角微微上翘。
“好,好一个忠肝义胆的张佐烽,如你所说,我的确有办法救治你家将军,但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任何事情都必须付出代价……”
不待苏说完,张佐烽又磕一头,决绝道:“张佐烽孑然一身,身无长物,唯有此身还算有些价值,只要徐大人愿意出手救治我家将军,张佐烽愿生生世世为大人当牛做马,以报大人之恩!”
“好!那便这般说定,我……啊……疼……”
苏正要一锤定音,实在听不下去的刘异突然冲将上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将他拉到一边,徐锐的高人之态顷刻间荡然无存。
“小兔崽子,你究竟想要干嘛,此人乃是忠义之士,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大家皆是袍泽,你如此挟恩求报,一副小人嘴脸,可知会令众人不齿?!”
刘异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地怒骂到。
“啊,疼疼疼,放手,快放手!”
苏好不容易挣脱刘异的魔抓,揉着剧痛地耳朵,委屈道:“将军啊,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狗屁大事,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赶紧趁早收起来,先救了肖将军再说!”
苏见刘异越说越怒,连忙解释道:“我的刘大将军,你好好回想一下,此人仅仅只是一介伙夫,但在肖将军的一众部下当中却排在最前,颇有威望,岂不说明他性情出众,天生具备领袖气质?”
被苏一说,刘异的火气瞬间消散大半,认真思考起来。
苏继续说道:“不仅如此,肖将军危在旦夕,此人心中悲切未有半点掺假,如此情况之下,他还能审时度势,仅从众人对待肖将军伤口的态度,便判断出我有救人之法。
之后更是不畏上官,带领众人向我求救,我以性命为条件试探于他,他毫不犹豫,大义凛然,如此有勇有谋,忠肝义胆之辈,只要好好培养几年,定是一代名将!
面对如此璞玉,难道将军就没有升起丝毫爱才之心?”
刘异一愣,惊道:“爱才?你的意思是……”
苏以为他明白了自己的打算,贼笑点头。
谁知刘异惊呼道:“你是想收他当徒弟?!”
此言一出,周围又是一片哗然,徐锐不过年方十六,自己尚未及冠,竟然想要学人收徒?
可是转念一想,这个小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本事的确不小,无论沂水一战献计狙击黑旗,还是昨日一战沟通阴阳,全歼三百前锋,都大有名将风范。
张佐烽一个小小的火头,要是拜在他的门下也不算辱没。
想到这里,几位将官都不禁暗自点头,就连张佐烽自己都傻在当场,不知是喜是悲。
只有苏一脸僵硬,恨不得一头撞死刘异,好让他这张大嘴不要到处乱说。
“咳咳”
苏轻咳两声,尴尬道:“这个……徐某年幼,岂有资格收徒?不过是平时闲极无聊,想要找个人聊聊战事,做做功课,大家知道,我这人比较懒,要是再能帮我干点杂事就再好不过了……”
他本想说自己只是打算收个小弟,但被刘异这一搅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在这么一讲,大家也能听出深意。
虽说徐锐少年天才,可是十六岁就开宗立派,还是让人很难接受,如此这般固然有些委屈张佐烽,却令诸位将官都舒服了不少。
刘异明白自己会错了意,出了大丑,神色讪讪地冷哼一声,打定主意今后只要苏不弄得天怒人怨,就绝不理会他的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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