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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星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稻草天师
不瞒二位,老夫还有不少军务亟待处理,眼下已被这小子耽搁了半天,现在便要赶回五军都督府,还请二位不要见怪。”
说完,刘异朝肃王和肖进武拱拱手,转身走出了帅帐。
“这老东西……”
肖进武哑然失笑,也不好再留,起身往外走去,临出门前他突然看了徐锐一眼,叹了口气道:“你啊,锋芒太露不是好事,仗总有打完的一天。”
说着,他瞥了肃王一眼,摇了摇头,也出了门。
肃王走到徐锐身边,望着肖进武离开的背影,叹道:“肖尚书是想提醒你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让你不要恃宠而骄吧,只是顾忌本王在场,才不好明说,他对你可是用心良苦哟。”
徐锐拍了拍肃王的肩膀:“你又何尝不是呢?我知道你最讨嫌这些,却还劳烦你亲自跑这一趟。”
肃王笑道:“你我既然兄弟相称,就算再麻烦,也是不能不来的,不过我要是知道你留了这么多后手,就不白跑这一趟了。”
说着,肃王的脸色忽然严肃起来:“四哥其实也想来的,但是你知道,因为那件事情,他总有些不敢见你,不过我觉得他也快要走出来了。”
徐锐知道肃王说的是青女的事,裕王当时情窦初开,被青女所惑,不但坏了徐锐的计划,也惹得宏威皇帝不悦,事后越想越是羞愤,已经躲了徐锐好几个月。
其实人就是这样,出了丑之后往往别人一笑而过,他自己却是久久不能释怀,看谁都像是在嘲笑自己。
“我知道的,这种事也只有等他自己走出来才是,你放心,我等他请我上问天阁喝酒。”
见徐锐如此豁达,肃王总算放下心来,这段时间他最怕的就是徐锐和裕王之间生出隔阂,这对两人都是坏事一件。
想了想,肃王又道:“这次你大获全胜,却把王懿得罪得惨了,现在王懿是老七阵营里的重要人物,他出了这么大的丑,恐怕老七的脸面也不好看,你最好提前去打个招呼。”
徐锐摇了摇头:“什么事我都可以去打招呼,唯独此事不行,因为这是我坚持的立场。
若今日往天启卫里伸爪子的不是王懿,而是太子或辽王,我一样会把那只爪子剁了,我就是要世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肃王诧异地望了他一眼,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良久,他突然感叹了一句:“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本王离带兵还差得远啊。”
南书房中,宏威皇帝津津有味地看着锦衣卫的密报,内容自然便是天启卫和中军左卫的那场冲突。
半晌,他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
“啧,徐锐这小子胆子就是够大,王懿在魄力上可就差得远了,他们两个几乎同时上任,一个是白手起家,另一个是捡现成的,这才刚刚过去几个月,差距便已经如此明显了么?”
“陛下,有时候修修补补反而比推到重来困难许多。”
汪顺见宏威皇帝心情不错,破天荒地插了句嘴。
宏威皇帝点了点头:“不错,一张白纸自然随意书写,涂涂改改掣肘可就多了,不过格局和气魄虽与能力无关,却会制约一个人所能达到的高度,就凭这件事,现在的王懿相比现在的徐锐还是低了一个档次。”
“两人在处理此事上各有可取之处,都是精明强干的人才,虽然分出了高下,却都是陛下的臂膀,实乃可喜可贺。”
“不错,人才难得啊!”
宏威皇帝哈哈大笑道:“不过徐锐这小子可够黑的,汤药费用得着八十万两么?
你去告诉他,朕看了他的所作所为气坏了身子,要一笔汤药费疗伤,不多不少,也就八十万两。
朕这些日子实在太忙,已经好久没给后宫里的嫔妃们买过首饰了,刚好让他出把力吧。”
“是,奴婢这就去办。”
汪顺领命而去,南书房方里又传来宏威皇帝爽朗的笑声,门口的宫女和太监们已经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有听到这样的笑声了,每一个人都觉得心安。
然而几家欢喜几家愁,此时此刻曹公公府上的下人们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因为曹婉兮又哭了,有一个人出离地愤怒。





谋断星河 第二百一十七章:小霸王曹思源
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明明是同一个父母生出来的孩子,性格大相径庭的却是不少,就好比曹家的这对龙凤胎。
曹婉兮温柔婉约,善解人意,不但对待下人十分和善,为了叔父曹公公的前途,甚至不惜委屈自己,曲意逢迎,是个处处替人着想的可儿人。
然而仅仅比她晚出生几秒钟的胞弟曹思源却与她截然相反。
曹思源身强体健,桀骜不驯,尤其反感那些含着金汤匙出身的权贵子弟,宁愿成天和三教九流混在一起,也不愿往豪门公子身边凑上几步。
这两姐弟父母早亡,曹公公年轻时地位又低,他们难免受人白眼,遭人欺负。
以曹婉兮的性情自然是逆来顺受,强自忍耐,可曹思源却从不肯吃亏,自打记事时起,他便成天打架斗殴,但凡住过的巷子,没有哪家男孩没和他动过手。
由于曹公公常年住在宫里,对他疏于管教,野性难驯的曹思源从约莫十岁开始便走上街头,到处胡混,尤其喜欢那些所谓的豪侠,好勇斗狠更是一把好手。
不过还真别说,为人义气,打架不要命的曹思源偏偏十分适合这样的环境,几年下来,他不但交了一帮狐朋狗友,还拜了一个颇为有名的民间高手为师,学了一身武艺。
后来曹公公调任司礼监,有了些许权利,官府也得给他几分薄面,曹思源便借着曹公公的庇护,干脆干起了帮会,放贷、设赌,捞了不少银子。
现在整个长兴城的黑道上,小霸王曹思源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若是没有过硬的背景,轻易没人敢去得罪。
曹思源的黑道“事业”红红火火,忙得不可开交,原本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回家一次,然而上次回家的时候他却发现姐姐曹婉兮正暗自垂泪,见他来了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再仔细一看,短短时日不见,原本秀美婉约,光彩照人的曹婉兮竟满脸憔悴,精神不济,好似受了极大的打击。
两人自小相依为命,虽说性格不同,但感情却是极好,见曹婉兮变成了这副模样,曹思源定是心如刀绞,哪肯善罢甘休?
可几番逼问下来,无论曹思源如何求她,曹婉兮就是闭口不言,说急了更是哭个不停,让曹思源愈加心疼,也愈加心急。
他担心姐姐怕是被哪家纨绔欺负,或者吃了什么暗亏,不敢和家人提起,只好自己独自伤心。
无奈之下,曹思源只得从下人处打听,好不容易才知道姐姐这是为情所困,可具体经过下人们哪会清楚,一问到关键处,全都支支吾吾说话不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不明白个中原委,但曹思源哪肯让姐姐伤心,立时便要出去找徐锐大闹一场,曹婉兮眼见他又要胡作非为,只得将自己与徐锐相识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没想到姐姐的情殇竟然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的故事,曹思源虽然愤愤不平,却也不是蛮不讲理,遇到这种事自然也是束手无策。
总不能把徐锐胖揍一顿,然后逼着他和姐姐成亲吧?
就算自家丢得起那人,成婚之后姐姐也必然不会幸福。
无奈之下,曹思源只好每日都往家里跑,一来是安慰姐姐,二来也是想给姐姐挑个好人家,让她尽快从阴影里走出来。
其实他也知道,以姐姐的眼光大概不太能看上自己身边的那些“大侠”,只不过他的圈子就这么大,能做的也就这么多,当媒婆这种事实在不是他擅长的范畴。
然而冬去春来,好几个月过去了,在曹思源的悉心照料之下,曹婉兮的情况不但没有丝毫缓解,整个人反而日渐憔悴,原本丰润的脸颊现在已经瘦了大半,颧骨高高地凸了出来。
姐姐的变化让曹思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原本还算理智的心态在不知不觉之中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姐,你开门呐,听我说,姐!”
曹思源又一次被曹婉兮从闺房之中赶了出来,他犹不死心,不停敲打着房门。
“姐,那个叫徐锐的破书生到底有什么好?肩不能扛,手不提,要是不带护卫,出门遇上条狗都要被追几条街。
不就是被大夫子夸了几句么?那还能当饭吃?比得上高来高去,快意恩仇的英雄豪杰大气洒脱?
姐,你一个人在此受苦,那对狗男女怎会知道?这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姐,你开门呐,姐!”
房间之中,曹婉兮似乎没有听见门外的喧嚣,她静静捧着一卷洗净的绷带犹自出神。
那是徐锐遇刺时,他亲手交给自己的,原本是用来为影俾包扎伤口之用,当时没有用完,便被她好好收起,当做了纪念之物。
每当她看见这卷绷带,都好像回到了那天晚上,那个血与火交织在一起,惊心动魄的瞬间,那一夜要是永恒该多好啊?
当时她只觉徐锐既高傲,又可恶,完全不像叔父说得那般出众。
其实到了现在,曹婉兮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喜欢徐锐哪一点,可有些人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心头,然后便像是刚刚熬开的糖浆,浓得化不开。
要说喜欢,那便是他每一个认真的瞬间,每一个皱眉的动作,每一个处变不惊,绝处逢生的神奇。
似乎和他相关的一切都是能让自己欢喜的美丽。
想起那一晚,曹婉兮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有他在的记忆总是充满了阳光,好似空气中都弥散着芬芳。
可是画面很快一转,来到了刘府门前的那个瞬间,来到了那一对旁若无人的身影之后。
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无声地划过脸颊,滴在地上,兀自绽放。
正是那一个瞬间,才让她看见了真实,了解了徐锐的心意,也明白自己的美梦有多么不切实际。
这是一种自惭形秽的绝望,就好像面对一座根本没有路的大山,痛苦的不是翻山越岭的艰辛,而是根本没有跨越崇山峻岭的希望。
“哎……”
曹婉兮长长地叹惜一声,这几个月来叹惜好似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他躺在床上,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很多时候她都想就这么沉沉睡去,不再醒来,因为只有在梦里,她才能回到那天晚上,遇见心中的那个他。
“姐!”
“啪”的一声,曹思源狠狠一拳砸在门框上,房间里还是安安静静,没有丝毫回应。
曹思源丧气地猛一跺脚,转身便朝府外走去。
“大当家?大当家!”
坐在一旁的几个兄弟连忙追了上去。
曹思源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双目赤红如血,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孔仿佛鬼脸一般狰狞。
几个兄弟顿时吓了一跳:“大当家的,您这是……”
“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曹思源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不管他有意还是无意,我姐便是被他害成了这个样子,一看到我姐的模样,我便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几人一听竟是这般,顿时松了口气,笑道:“不就是个破书生?要废了他还不简单,大当家只用说个时间,兄弟们去办就是了,您何必气成这样?”
曹思源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此人还算有些斤两,要想个办法让他身败名裂……”
说着,他的眼睛眯成两条细线,仿佛夜枭一般,凶光闪烁。




谋断星河 第二百一十八章:南朝异动
宏威十七年三月初一,清明。
一场暴雨突然降临,连绵半月不见停歇,数条大河水位暴涨,随时可能冲破河堤,将小半个南朝化为一片泽国,内阁、户部、工部紧急组织抢险,调拨救灾物资,忙成一团。
正午时分,黑云压城,暴雨倾盆,长街之上人迹罕至,一骑斥候顶风冒雨兀自进城,直奔兵部而去,“哗啦啦”的雨点声淹没了急促的马蹄。
半个时辰之后,宫门大开,刘异带着一众亲卫冒雨狂奔,一直疾驰到宫门之内。
众人下马,亲卫们候在宫门外,早已等待多时的宦官们连忙举着伞迎了上来。
刘异解下蓑衣交给亲卫,跟着宦官朝南书房快步走去,宦官们低着头,刘异想着心事,一路上竟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说。
南书房门口,兵部尚书肖进武焦急地来回踱步,见到刘异到场方才站定。
“究竟是何紧急军务,弄得这般紧张?”
挥退引路的宦官,刘异一边拍着身上的水,一边问到。
肖进武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好说,咱们进去再谈。”
说着,肖进武推开南书房的大门,和刘异一同走了进去。
南书房之中,京师十二卫主帅悉数到齐,兵部左侍郎胡悦,御马监掌印太监王顺德也在场,除了武圣洪广利之外,大魏军中首脑一个不落。
刘异和肖进武朝众将拱手,走到最前面的两个位置坐下,立刻便有宦官端来姜汤和茶水。
二人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汪顺便如鬼魅一般从屏风后飘了出来,紧接着宏威皇帝快步走到龙案之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参见陛下!”
众人连忙见礼。
宏威皇帝一脸凝重,摆摆手示意不用多礼,大家连忙起身,重新坐好。
“陛下……”
眼见人来得差不多了,肖进武站了起来,刚刚说了两个字,便见宏威皇帝挥手打断了他。
“肖爱卿稍等,还有人未到。”
“还有人要来?”
众位微微一愣,只见排位最末果然还有一张椅子,刘异与肖进武对视一眼,已经猜到那人是谁。
不多时,南书房的大门再度被人推开,徐锐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他的官服已被雨水淋透,几个宦官连忙送来一块毛毯,徐锐也不客气,立刻披在身上,找到自己的座位坐好。
王懿一见是他,目中凶光一闪而已,偏过头视而不见,其他人则表情各异,但都朝徐锐拱手行礼,徐锐也不敢托大,见过皇帝之后便一一还礼。
在场的最次也是正三品的大员,至少手握数万雄兵,唯独徐锐不过是个六品小官,所辖也不过千人而已,混在这群大佬之中十分扎眼。
“好了,人已到齐,肖爱卿说说吧。”
宏威皇帝在龙案后沉声说了一句。
肖进武点了点头,起身道:“刚刚收到的八百里加急,今年二月十二,南朝起兵五十万,越过北齐边境。
二月十六日攻克陲州,斩首一万两千。
二月十七日攻克连城、商宜、万州,斩首三万余人;
二月二十日野战大破北齐援军,歼敌四万有余;
二月二十四日,南朝主力越过北环江,进犯北齐梧州。
二月二十八日攻克坠龙关,翻过流青山,抵达魏齐边境,切断了我国与北齐的大部分联系,随时可能进犯我北国腹地。
与此同时,北齐告急,求援的使者和国书已经上路,但近日连降暴雨,耽搁了不少时日,预计最晚明天便会抵达长兴城。”
肖进武开始介绍的同时,已经有几个宦官架起了一副巨大的地图,随着他的讲解,众将的目光在地图上扫来扫去,已经基本掌握了南朝的进军路线。
“众位爱卿怎么看?”
宏威皇帝沉声问了一句,他自己则盯着地图,似是还在回味肖进武的战报。
刘异眉头一皱,问肖进武道:“武陵王的那三支亲军可曾参战?”
肖进武摇了摇头:“从战报上来看暂时还没有,但南朝起兵五十万,必是武陵王亲自领兵,那三支亲军定然会随军出征。”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徐锐却摩挲着下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之色。
“奇怪,从南朝的进军路线来看,他们是从两国的东部边境开始交战,可为何南朝大军在连战连捷之下非但没有向北齐腹地挺近,反而饶了一圈打到了我大魏边境?”
李光祖望着地图疑惑地问。
“别忘了上次的泾阳之战。”
梁同芳性格直率,也不顾及众人的面子,冷冷地提醒了一句,参加过泾阳之战的几个将领当即浑身一震。
泾阳之战时,南朝也是利用突袭北齐的机会,成功诱使大魏出兵泾阳,钻进了他们的包围圈,要不是徐锐横空出世,带着两万多北武卫残兵冲破重围,在场的一半将领都已经成了刀下之鬼。
眼下的情形和两年前何其相似,不由得令众人心底发寒。
“仅仅两年,武陵王会故技重施吗?”
肖进武似是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
刘异冷哼道:“只要计策好用,为何不多用几次?武陵小儿已经尝到了甜头,就算故技重施也不稀奇。”
肖进武绕着地图转了两圈,摇了摇头道:“若绕这一圈只是障眼法呢?等我军加紧准备防御南朝入侵,无法分身之时,武陵王若迅速回师,突袭北齐腹地很有可能一战而下,直接灭了北齐。”
听到肖进武的这番分析,一众将领都微微点头,觉得极有可能。
“尚书大人多虑了。”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王懿终于说话了。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王懿名头不小,但在军中偏偏算是另类,而且他本身也非京师十二卫出身,一众将领都对他好奇得紧,见他开口,都等着他的下文,唯独梁同芳和李光祖因为他与徐锐的嫌隙,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王卿有何高见?”
宏威皇帝从地图上收回目光,似乎也对他的见解颇为期待。
王懿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原本他来京城接掌中军左卫便是抱着一鸣惊人的心思,却没想到军中处处有人掣肘,还没等他把关系理顺,又和徐锐起了冲突。
这一系列的挫折搞得他灰头土脸,十分难堪,眼下有了扳回一城,重新立足的机会,他自然万分重视。
早在肖进武刚刚念完战报的时候他便心中有数,一直没有说话便是在推敲自己的想法中还有没有漏洞,眼下他已基本确定自己的计策基本上无懈可击,才敢当着众人放话。
“诸位大人,本官曾计算过,从宏威三年武陵王崭露头角,到宏威十五年的泾阳之战,武陵王前前后后共有七次机会灭掉北齐。
可是这些战役要么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匆匆撤军,要么刚刚陷入苦战便立刻转移目标,从来没有一次是真正像样的灭国战争。”
“咦?好像真是如此,为何这般奇怪?”
被他这么一说,众将顿时眉头一皱,心中都冒出相同的疑问。
王懿心中一喜,面上却仍旧不紧不慢地说:“其实这一点很好理解,北齐多山,易守难攻,其地理位置偏安一隅,地窄民贫,盛产之物也不过煤铁,而煤铁两物恰好南朝蕴藏丰富。
南朝若消耗巨大代价攻占北齐,不但得不偿失,而且极有可能陷入战争泥潭,给我军可乘之机,所以纵使灭掉北齐的机会出现了七次之多,武陵王却无一例外地选择了声东击西。
以出兵北齐为诱饵,达成其他的战略目的。”
“嘶……”
众将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仔细一想竟真如王懿所言,只是如此浅显的规律众人先前竟然无一察觉。
所谓行家一开口,便知有没有,王懿虽然年纪不大,但深谙韬略,的确很有几分本事。
刹那间,好几位将领心里都冒出这个想法,对他的话也愈加重视起来。
“那依卿之意,我军该当如何?”
宏威皇帝问到。
王懿道:“启禀陛下,微臣判断武陵王此次出兵虽然剑指北齐,实则意在大魏,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无非就是要引我军上当。
无论我军是直接出兵北齐,或是突袭南朝复地,南朝主力都会迅速冲破国界,直奔长兴而来,也许武陵王真的下定了决心,打算打一场灭国战争,但他要灭的绝对不是北齐,而是我大魏!”
“什么?!”
众人闻言顿时一惊,仔细在地图上一看,若五十万南朝精锐真的绕开大魏主力,冲破国界,直逼兵力空虚的长兴城,还真有可能被他偷袭成功,一战而下。
想到这里,包括宏威皇帝、刘异和肖进武在内,都是冷汗连连,后怕不已。
“王卿有何对策?”
宏威皇帝问到。
王懿笑道:“臣有一计,可令南朝蛮子有来无回!”
“哦?”
在场之人顿时精神一振,宏威皇帝忙道:“快快讲来。”
王懿抱拳道:“陛下,诸位大人,眼下武陵王主力还在北齐,无论他使多少障眼法,想要突破到我大魏复地都需要穿过流青山。”
说着,他朝徐锐望了一眼,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心中冷笑一声,又继续说道:“流青山地形险要,军队难以展开,先前徐大人大破武陵亲军便是利用了流青山的地势之利。
我们只要遣一军佯装上当,深入北齐,然后将主力埋伏在流青山静候武陵王自投罗网,到时候无论他来多少人,还不是关门打狗,有来无回?”
“妙啊!”
王懿的话才说完,立刻便有几人抚掌大笑,就连肖进武和刘异的脸色都好看了几分。
不得不承认,他这一番分析有理有据,极有说服力,而且即便武陵王没有中计,也不会有多大损失,战争的主动权仍然握在大魏手里,绝对称得上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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