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夏七七
鸿胪寺是专门跟外邦各国打交道的,他们的正卿大人一向主张与和为贵,当初听到夜北要与大齐结盟修好,还曾高兴得几天都睡不着,如今听得夜北居然要为着一株草药跟大齐开战,他能不惊吗?
“你可别忘了,这药还曾经了你的手,大齐若是将此事的始末告知大汗王,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墨冥辰瞥了一眼她吐了一地的瓜子皮,嫌弃地往后又退了几步。
“王爷这话说得在理,其实这件事情,是大王子与塔娜公主合谋做下的,大王子先骗塔娜公主去偷紫蔺草,之后又吩咐我把紫蔺草从塔娜公主顺出来偷偷塞给王爷,好将此事嫁祸到王爷身上,我说的句句属实,回头你们给大汗王写信的时候,可千万要把这证词写进去!”
诃伦帖本还想说让他们赶紧把她送回夜北去,好让她亲自去挑拨那父子俩,可话到嘴边才又想起了什么:“王爷想必也清楚,我当初是被耶律明觉抓回夜北的,我虽是耶律明觉的王妃,可夜北与我有灭族之恨,这些年我在王庭受尽屈辱,你们大齐的皇帝一向圣明仁慈,还请王爷在圣上面前替我说说情,看在我这如此配合招认的份上,别把我送回那两个豺狼手里!若是你们能放我一条生路,我愿意用这些年在夜北王庭探到的所有密报来换!”
过去那么多年里,她没有一天不是怀恨活着的,甚至早都抱了要与耶律家那群豺狼同归于尽的想法。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她找到了幼妹哲甘。
比起为族人复仇,现在她想得更多的是如何保护照顾好自己的妹妹。
前些日子她一直在想办法要带着哲甘逃走,可她明白,她若直接叛逃,以耶律寒邪那记仇的性子,必是要追至天涯海角取她们姐妹性命的。
不过若是她能寻得大齐的庇护就不一样了,若是此番还能帮大齐一举攻下夜北,那她就连大仇都能一起报了!
碍于还有诸多差役和鸿胪寺的官员在场,墨冥辰便也没有直接应了她的话,只说会如实回禀陛下,就叫人把她关回了牢里,换了拓跋弘过来。
这一次,墨冥辰撩袍坐到了桌边,等得拓跋弘被押进来,也没急着发问,反倒是直接让人把他绑到了刑架上。
“此人潜在大齐半年,惯会花言巧语蒙混过关,不用刑想来是不会吐露实情的,先打一顿再审。”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229章 替图蓝打的
拓跋弘被押进来的时候,小步子迈得还挺轻快的,等听到墨冥辰话,大惊之下开始挣扎反抗。
“墨冥辰,你怎么……”拓跋弘开口欲骂,在墨冥辰的眼色下看到坐在桌边记录的两个官员后,把后半截话全咽了下去,认命地被挂到了刑架上。
他本以为墨冥辰说的打一顿,只是做做样子,狱卒头先抽下几鞭子的时候,他还硬气咬牙没吭声。
等到那边墨冥辰居然又叫了一个狱卒双鞭齐下,拓跋弘终于忍不住开始骂了起来。
拓跋弘进来后,墨冥辰特意没让人关刑房的门,此刻里头的热闹传彻整个刑部大牢,听得余下的夜北人个个咬牙切齿,就连诃伦帖都忍不住凑到了铁栏边,努力想往刑房里看。
两个狱卒鞭打了两炷香的功夫才停,拓跋弘从一开始的扬声大骂到后来吃痛哀嚎,等到听墨冥辰说起国书的时候,已是嚎得嗓子干哑,连头都有点晕了。
对于墨冥辰提的那一些列关于他潜伏在大齐到底有什么阴谋的问话,拓跋弘从头到尾就只是“没有”和“不知道”这两个答案。
墨冥辰问完了该问的,让狱卒把遍体鳞伤的拓跋弘拖回了牢房里,又着人去传了个太医来给他诊治上药。
“王爷,这不太妥吧?”那接令的狱卒有些诧异地小声问了一句。
他在刑部大牢当了这么多年的差,还是第一次见着有受刑的犯人被审完后还要传太医来治伤的。
“陛下之事下旨要本王不惜一切代价问出真相,并未定拓跋弘的罪,他如今还是鸿胪寺的官员,若是叫他因伤死在了狱中,传出去岂不是让人以为陛下苛待臣子?”墨冥辰皱眉命他赶紧去传太医后,便带了记录证词的两位官员一起要离开刑部。
诃伦帖坐在铁栏边,幸灾乐祸地看着对面痛得蜷成一团的拓跋弘,见墨冥辰他们出来,忙扬声道:“摄政王可别忘了帮我转达啊,我在这里等王爷的好消息。”
墨冥辰垂眸扫了她一眼,也未作停留,快步离去。
“诃伦帖!你做了什么?!”对面被捆得严实的特木勒听到她这话,挣扎着滚到了牢门旁,恶狠狠地瞪向诃伦帖。
“我想做什么,将军不是一直都清楚吗?”诃伦帖自刑房出来后就没有在被绑束,她盘腿靠在笼子边,托腮笑看着特木勒,“两国战事将起,将军现在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你这个夜北大将军沦为大齐的阶下囚,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未知呢。”
她也算得上是最了解耶律寒邪的人之一了,耶律寒邪从未放弃过吞并大齐的野心,如今再加上大阏氏的死,那疯子势必要发兵的。
特木勒是耶律寒邪征战草原最利的一把刀,现在落到了齐人的手里,只怕也没几日好活了。
“怎么会这样?哥哥到底想做什么?”塔娜公主缩在角落里,自拓跋弘满身是伤地被拖出来后,她就一直这般神思恍惚地喃喃低语。
“都到这会儿了,公主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诃伦帖与她关在一处,这会儿看够了对面那群人愤恨的模样,她突然起身走到了塔娜公主身旁,揪了塔娜公主的衣领,扬手就朝她脸上招呼,“这巴掌是替花染打的,她不过是个失了家人想努力活下去的小丫头,当年若不是你给耶律寒邪告状,她也不会被丢去喂狼。”
“还有殊玛!离耿!真扬……”诃伦帖不理会外面那些夜北人嘶吼的声音,一边数着这些年被耶律家害死的奴隶的名字,一边狠狠地扇着塔娜公主。
夜北王庭里不仅有皇亲和权贵,还住着数千国破家亡被俘的奴隶。
那些奴隶,多是只有十几岁的孩子,他们的部落被耶律寒邪踏平,亲人全部死在了夜北人的刀下,虽然活了下来,却要日日在王庭里做最脏最累的活。
在那些夜北人眼里,奴隶根本就不是人,只是服侍贵族和取乐的工具,稍微出点什么差错,或是惹了主子不高兴,就会落得惨死的下场。
塔娜公主是耶律寒邪的妹妹,夜北的明珠,在那些夜北人眼里,她就是草原上最美最圣洁的那一束月光。
可这些年来,诃伦帖一直都记着的,记着那些因为塔娜公主的几句抱怨,就被耶律寒邪残忍杀害的奴隶们。
这女人看似一派天真无邪,可这些年里,那双如玉如瓷的手上也染了不少奴隶的血。
“这最后一巴掌,是替图蓝打的!你给我记好了,他是瀚喆部的世子,他的父母和兄弟们都被你的兄长杀了,他也是瞎了眼,当年在蓝月谷拼了命救你这个仇人的妹妹,最后你却连救命恩人到底是谁都没有弄清楚!”诃伦帖扬起手,咬牙切齿地说罢,突然五指拢紧,只想一拳把这忘恩负义的公主直接打死。
“诃伦帖!”就在诃伦帖要动手之际,忽地听到了后面嘈杂咒骂的夜北话里响起一声大喝。
“哟,旭达尔这是瞧着心疼了?”诃伦帖动作一顿,转头看向趴在对面栏杆上的拓跋弘,“我看你是给耶律家当狗当惯了,都忘了自己到底是谁的子孙了?”
“谁心疼她了?我是想说,你算完了你的账,帮我也揣上几脚。”拓跋弘忍着痛紧紧抱着栏杆支撑自己,目光落到了那个在诃伦帖手下已经肿成一张猪脸的塔娜公主,“要不是她偷了大阏氏的草药,咱们今日也不会在这里,你赶紧把她打死,也算是给我们解气了。”
诃伦帖听到这话,眸子一暗,突然松手放开了被打得唇角流血,口不能言的塔娜公主,退到远处不说话了。
她的确想杀了塔娜公主,杀了这个耶律家的人。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塔娜公主还不能死,尤其不能死在她手上。
拓跋弘见她终于找回了理智,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几个狱卒带着个背着药箱的太医往他这边来了。
“你……你们要做什么?”拓跋弘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没站稳。
“奉王爷的命,来为拓跋大人医治。”其中一个狱卒拿了钥匙开锁,冷声冷气地说了一句,转身让太医进牢房,自己跟其他几个人按剑在外紧紧盯着拓跋弘。
“我瞧着,那大齐王爷还挺关心拓跋大人的嘛。”诃伦帖在对面看着,凉凉地说道。
另一边的特木勒听到她这话,盛怒的眸子里徒然举起了一层寒意。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230章 缺了一人
墨冥辰带着证词过来的时候,群臣已齐聚上书房。
墨文璟才刚接了两人的证词来看,那边百里无忧已是安耐不住,出列躬身作礼:“耶律寒邪此番送上这等言语不逊的国书已是公然挑衅陛下和摄政王,挑衅大齐,老臣以为,不管盗药真相如何,大齐若在这件事上忍让,实乃有损国威,还请陛下明断,兴兵平了那等嚣张蛮夷!”
要他说,耶律寒邪都把那么嚣张的国书送到大齐了,他们还有什么好审好议的,直接先杀了京城里头的那群夜北人,在发兵北境,踏平夜北王庭才是正经!
当了那么多年的丞相,大齐现在的国力如何他是清楚的。
从前与夜北战战合合,纠缠不清,是因为偌大的北地,也只有晋北驻军在认真抵抗夜北,加上国中总有奸佞作梗,根本无法全力一战。
现在与那夜北有勾结的逍遥王被他们给收拾了,云州慕家也乖顺了不少,国内无患,正是消灭外敌的好时机!
“丞相慎言,此战万万不可啊!”鸿胪寺卿一听这话,忙出列跪地呈请,“依微臣所见,此事尚有误会,夜北先前本已诚意修好,还送了公主来和亲,眼看两国连年的战事就要彻底化解,大齐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兴兵起战啊!”
“人家都开口讨要我们的摄政王了,徐大人这话的意思,是要陛下为了避免一战,再像当年那般把摄政王送去夜北?”百里无忧拂袖转身,冷眼扫向跪地的人。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鸿胪寺卿察觉到两道如刀般凛冽的目光落到身上,慌忙道,“微臣是说,盗药之事本是误会,若是与夜北汗王解释清楚,夜北汗王必会消弭怒意的。”
鸿胪寺卿见众臣之中无人出来响应他,咬了咬牙伏跪在地:“两国交战,劳民伤国,如今舞阳郡因凤羽公主谋逆还在动乱,甘州又刚受了雪灾,大齐实不可在此际出征夜北。陛下若是执意要兴兵一战,微臣……微臣也只有以死劝谏了!”
他这话一说完,上书房里顿时一片寂静,连原本在翻看证词的墨文璟都从桌案后抬起头来。
鸿胪寺卿等了几秒,心想着自己这话或许真是动摇了陛下要战的决心,毕竟朝臣被逼得死谏,血染朝堂这种事情,乃是朝中一大忌。
就在他想要抬头继续陈述不能战的理由时,突然听得凉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徐大人不是要死谏吗?怎么不动了?”柴毅站在鸿胪寺卿身旁,垂眸问了一声,还抬手给他指了指不远处雕龙画凤的柱子。
“这……”鸿胪寺卿没想到从前一向与百里丞相不对付的柴将军今次都是站在主战一番的,一时倒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也就是说说的,没真想撞死在这上书房里啊!
“依夜北王妃的证词来看,盗药之事的确是夜北人设计想要诬陷摄政王的。”其他人不说话,墨文璟却是害怕鸿胪寺卿真要血染他刚装潢一新的上书房,便缓缓开口,“不过,这也正好印证了丞相所言并非无端猜测,夜北今次就是想借此事挑起两国战事,大齐乃东陆第一大国,国力兵壮,这些年得了不少邻邦诚心归附,唯独这群北陆蛮夷,三番五次挑衅不说,是战是和还全由他们说了算,全然不将大齐放在眼里。今次他们已公然罪指摄政王,朕若连这样的大辱都要忍下,日后还如何叫举国百姓和邻邦诸国信服?!”
没看到证词还好,墨文璟在看到诃伦帖说此事是耶律明觉授意她要陷害墨冥辰的时候,简直是气得肺都要炸了!
这些夜北人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如此将大齐玩弄算计于鼓掌之中?
这口气要是都能忍了,那不是叫西域和南泽诸国看笑话,日后上赶着欺负他们吗?!
墨文璟此话一出,以百里无忧为首,在场余下臣子都跪地直呼陛下圣明,纷纷请奏要与夜北一战,也没人去理会刚刚那个要死谏的鸿胪寺卿了。
君臣皆已决心一战,接下来就要商议备战之事了。
最先讨论的,还是那群被关到刑部的夜北人的去留问题。
“依老臣之见,大齐虽有战意,可集结强军尚需时日,既然我等手上有了诃伦帖的这份供认,不如先以此去跟耶律寒邪周旋一番,也好拖延些备军的时间。”百里无忧看着那份传到自己手上的证词,提议到。
他虽是文臣,可也明白这仗不是说打就打的。
要对付夜北强敌,光凭晋北驻军是不够的,当年他们就是吃了夜北突然发难的亏,没等调集齐军队就让墨冥辰被抓了。
“朕先前已经想过了,就算要开战,大齐也不能强扣夜北和亲的队伍,免得再让夜北借此生事,既然这偷取草药的是夜北公主,我们不如就先将这个罪魁祸首送还夜北,再派使臣同往夜北游说,叫夜北以为大齐并无战意,好为我们争取调兵之机。”墨文璟说着,偏头扫了一眼抿唇不言的鸿胪寺卿。
这人不是想要以和为贵吗?让他出使夜北最合适不过了。
墨文璟又听了一叠声的“陛下圣明”后,才看向墨冥辰:“只是朕对夜北了解不多,这夜北王妃所求之事也不知真假,皇叔以为如何?”
“诃伦帖是带着灭族之恨嫁给耶律明觉的,这些年在夜北王庭一直寻机复仇,已设计暗害了不少当年剿灭真颜部的夜北将领,她对夜北和耶律家的了解远胜于臣,此番她既然已经招认,若是送回夜北只有死路一条,倒不如先将人留在大齐,如果诃伦帖真能提供一些重要的消息,或可考虑合作之事。”墨冥辰言罢,又将当年真颜部发生的事情与众人讲了一遍。
墨文璟听后,点了点头,又问:“那拓跋弘呢?”
夜北公主和那个将军是要放回去的,可这个拓跋弘就有点难办了。
“拓跋弘虽为耶律寒邪的臣子,可他本是青阳部的王子,青阳部原是北陆之主,曾统治北陆近百年,拓跋弘一直有心恢复先祖所建之荣光,对夜北的恨,不比诃伦帖少,”墨冥辰拢了拢袖子,又道,“而且大齐兵讨夜北是为一血前耻,北陆浩大不比西域小国,战后大齐不可能将整个夜北划归制下,只能为他们另立明君,我等若是与拓跋弘合作,有他这个青阳王子在,夜北七十二部中或许还能生出不少临阵叛逃夜北的人来,拓跋弘受了大齐这个复国的大恩,日后北陆在他的制下,必定不会在与大齐为敌,这才是换得两国长久安稳之计。”
他当初答应拓跋弘之请,不止是因为有耶律家这个共同的敌人在,而是为了促成大齐与北陆真正的和平。
攻破夜北,耶律家的人一死,若无另主站出来,北陆那些残存下来的部落又将成为一旁散沙,再现百余年前相互厮杀争夺之相。
青阳部曾统治北陆将近百年,出过不少被写进史歌中的伟大君王,拓跋弘身上流着这些仁君的血,大齐若是能拥他做草原上的王,必能得到不少早对夜北不满的人响应。
等到那个时候,对夜北兵戎相向的就不止是大齐了。
臣子们纷纷点头应和,一旁的百里无忧却是蹙眉抖了抖手里的证词:“王爷早都想得这么明白了,又为何要对拓跋弘用重刑?”
头先陛下有旨,要派去记录和翻译的官员将夜北人供述的证词一字不落地写下来。
他手里这份拓跋弘的证词,前三页全是骂人的话和哀嚎,虽然没去观刑,可光看证词百里无忧都觉得身上疼。
墨冥辰还说要助人家成为北陆的新君了,他现在都要担心拓跋弘被打成这样,还有没有命活到那一天了?
“本王只是遵照陛下的旨意严审而已,”墨冥辰挑了挑眉,“丞相放心吧,本王已经传了太医去给拓跋弘医治,不过他今日在刑部落了一身重伤,就算耶律寒邪想要要人,他最近只怕都没办法动身回夜北了。”
百里无忧眼角一跳,将那看着就疼的证词递给了旁边的人:“王爷倒是想得周全,不过如此说来,这次大齐送还夜北的就只有塔娜公主了?那个叫特木勒的将军呢,也要一并送回去吗?老臣可听说过那位将军骁勇善战,是夜里寒邪的左膀右臂,若将他放回夜北,岂不是给我们日后发兵平添阻碍?”
百里无忧提起特木勒,上书房里的一众人便开始认真讨论起此人的去留问题。
墨文璟原是打算把夜北人全送回去的,可现下听得特木勒的战绩,又有些犹豫了。
君臣们正讨论得火热,早被晾在了最后面的礼部尚书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扬声禀报:“启奏陛下,微臣刚问过刑部官员,发现王爷这次逮捕回来的夜北人里还缺了一位夜北世子!”
他这话,引得上书房里又是一阵沉默。
“莫图世子今日并未到汇春园,臣这便着人去驿馆找寻!”
墨冥辰颇为懊恼地叹了口气,这个月他在京中就没见过那位世子几次,若不是礼部尚书提起,他是真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了!
至尊农女:妖孽王爷赖上门 第1231章 打道回府
京兆衙门的人忙着满城搜寻的时候,他们要找的人正五花大绑,被几个壮汉提着穿过长廊,进了一出花木扶苏的院落。
立春之后,京中气候虽已开始回暖,可风中带寒,外面许多地方还只有寒梅绽放,这院中却已是姹紫嫣红,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白衫紫袍的贵公子与一红裳美人坐在廊下喝茶赏花,被进院来的人突然打断,清俊的脸上怒意不掩:“就是这小子带人大闹眠香楼?”
壮汉将手里绑成粽子的少年丢到了地上,还踢了两脚:“公子,这臭小子打伤了凌歌姑娘和两个琴师,还砸了两间屋子和大厅,魏管事说这人瞧着有点来头,所以只能抓来请公子定夺。”
“东西砸了便砸了,敢伤凌歌,本公子瞧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全部剁了喂狗吧。”贺兰霁将手中的折扇一和,问都没问对方是谁,厌弃地吩咐。
凌歌可是眠香楼唱曲的招牌,伤她就等于伤眠香楼和他贺兰霁!
自上次被摄政王和君修远摆了一道后,他这火气就没消过,连年都没过好,这个时候居然上赶着往他跟前凑,他才不管是谁,先杀了再说!
壮汉迟疑道:“可是公子,魏管事说,这几个好像是……是夜北人啊……”
“夜北人怎么了?你们是还没听到外头传今日摄政王带兵去把汇春园里的夜北人全抓回刑部大牢了?”贺兰霁一听这话,霍然站了起来,打算提刀亲自动手。
他当初可就是因为几个夜北人才栽到君修远手里的,现在对夜北人可恨得牙痒呢!
“等等!”旁边那原本端茶不语的红裳美人突然开口,起身拦住了贺兰霁,“不过是个胡闹的孩子而已,阿霁何必这般大的火气?”
她缓言轻语地说着,蹲下身扯开了罩在莫图头上的麻袋,仔细打量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
莫图虽得见光明,可嘴仍被堵着,第一眼看到那如花的美人时,微微一愣,等发觉对方看他的眼神不太对之后,又大力挣扎了起来。
这一动,立刻就被旁边的壮汉们一人一脚按得死死的了。
“衡护法这是瞧上他了?”贺兰霁见她这般,倒是没动了,只站在后面,落到莫图身上的目光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你楼里的护卫都是无想调教过的,能让这孩子闹成这样,想来他也有几分本事,是个可以调教的好料子。”红裳美人扬眉一笑,伸手扣住了莫图的下巴,强迫他仰头看自己,“好孩子,你别怕,从今以后,本座就是你的师傅了,本座赐你一个名字,就叫无念,不管你从前叫什么,从哪儿来,那些旧念就在今日通通放下,乖乖随本座回漳漯峰学艺吧。”
莫图被她这话吓了一跳,团着舌头囫囵不清地拒绝:“谁……谁要当你的徒弟,本世子……”
他这含糊的话都没能说完,突然觉得眉心一痛,顿时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红裳美人一指点晕了莫图,起身提着人就往屋顶跃去:“既然找到了合适的人,本座就不叨扰阿霁赚钱了,待得将人调教好了,再来与你喝茶赏花。”
她的话音才刚落下,就已彻底不见了踪影。
院中的其他人皆呆愣了片刻,才终于有人开口:“公子,那可是伤了凌歌姑娘的人,让衡护法收去当徒弟,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便宜他?你们都见过无想,漳漯峰哪里是个真正受人武艺的地方?那孩子的噩梦,今日才刚刚开始呢。”贺兰霁缓步坐回了椅子里,长腿一伸,暗自松了口气。
他一个没有朝中大官做依仗的人,能在几年能将生意做得这么大,全凭沧州漳漯峰上的万心宫相护。
那位衡护法,是万心宫里专门培养杀手死事的,别看生得如花似玉,却是个狠毒如蛇蝎的变态。
她此来京城,就是为了找他帮忙挑选填补死士空缺的好苗子。
那个夜北孩子能被她看上,这往后会过上什么日子,想想都觉得心惊。
发问的壮汉一想到那位无想,也不由得背脊发凉,他愣了几秒,才又指了指身后被一同绑来的两个人:“那他们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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