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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孤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不是很丑
看着这个困顿到了这个地步的老兵倔强的眼神,连忙解释:“我娘是个倔强刚强的人,娘不会看到我拿了同年的回礼而高兴,反倒还会埋怨我随便收人的礼物,少不了又是一顿笤帚疙瘩侍候。您老也知道,笤帚疙瘩打在身上的滋味的确不好受的,所以不如这样,就麻烦您老给我消灭了它吧。”
一个送与,竟然被自己这么牵强的解释,这真的很累的。但对于一个刚强倔强的老人来说,还是值得的。其实,家中有一个倔强刚强的老人,是挺好的一件事情,最起码,当你颓废的时候,你会得到一顿笤帚疙瘩不是。
听了这么蹩脚的理由,这个老人的眼光变得柔和起来,也知道这个孩子是真心的送自己吃的,之所以用这么蹩脚的说辞,还不是照顾自己的感受?
既然是真心的,那就坦然的收下吧,要不不能解了自己困窘,也辜负了孩子一片心啊。
接过来,撕开包装的纸张,拿出一块来,先放在嘴里软化。
大家都知道,这个年代,大家过年送的只有果子点心,但还是那句话,你手送他手,最终喂了狗,这些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道手的果子点心,早就硬的咬不动了。
扶着老兵坐到城门边上的懒凳上,轻轻拍打他的后背。这个老兵艰难的咽下了这个梆硬的果子,将剩下的小心的藏在了身后。
毛玉龙赶紧劝说:“多吃一块吧。”
这个老兵就尴尬的道:“不瞒小秀才说,家里还有一个老伴,一个寡妇媳妇,一个孙子呢,这过年啊,当了一个夹袄,才换了一顿年夜饭。现在都饿了三天了,感情您的好,这带回去就能再将就几天了。”
毛玉龙就黯然,这天下有比自己富裕的,但更多的还是这些比自己更困苦的人啊。怎么能让他们都丰衣足食,哪怕不是丰衣足食,最起码的也有个上顿下顿呢。
但看看自己的现状,也只能痛苦的放弃了这种妄想。
然后小心的询问:“老人家,上面还没有发钱粮吗?”
老兵就唉声叹气的摇头:“本来,我们这些军户,在洪武爷编练我们的时候,每家是给了土地的,当时日子也行。但是,洪武爷却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也要生子生孙的,那点固定的土地,怎么能养活不断开枝散叶的加小呢?然而这个政策却不能改变,当初还规定,军户生出的男儿,世世代代都是军户,不能经商,不能科考,反正什么都不许干,只能当兵”
然后痛苦的摊开双手:“就比如说我们家,当年有100亩土地,但是到了我这辈儿上,连一分都没有,只能靠着四处去打野食,养活这一家子。”
毛玉龙也只能是坐在这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明朝的军制,开初是寓兵于农。明太祖朱元璋实行军民分籍制度,编为军户的农民世代为兵。政府把他们按照卫所的编制组织起来,进行屯田。沿边卫所三分守城,七分屯种;内地二分守城,八分屯种。每名军士给田五十亩和耕牛农具。收获所得以十二石归军士自己食用,余下的作为本卫所军官的俸粮和储积。在这种制度下,政府只对屯田情况进行督察,不用给饷。所以朱元璋曾不无得意地说:吾养兵百万,不费民间一粒粟。可是,后来法久弊生,军队的屯田多被军官、豪右和内监占夺。即如卢象升所言:“塞上民田少而军地多。因循日久,俱为豪右所占。是以屯日益窘,军日益贫。甚至当军者无地,种地者非军,豪强侵霸以肥家,公私因是而交困。”
遇到这样的状况,其实朝廷也不是没有什么改变,军屯既败坏得有名无实,朝廷只有从国家财政中拨给饷银。
但万历以后,国家财政入不敷出,拖欠军饷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加上官吏的克扣,士卒能领到的饷银就很少了。在明末灾荒连年,粮价陡涨的情况下,士兵的生活更陷于绝境。
弄得不得不卖儿卖女,或者让妻子当那半掩门才能活命。
“军饷没有也就罢了,但不管怎么说呢,每年皇上皇后的三节六寿的,皇上还恩赏些钱粮的。”
皇上的这些恩赏,都是从皇上的内帑出,现在,这几笔钱已经成为边军,或者是这些卫所士兵们的唯一收入了。
“但是呢,今年的大年恩赏却没下来。”
“为什么?难道皇上不寻惯例了吗?”
老兵就先恭敬的冲北拱手:“皇恩浩荡,怎么能忘记了这些苦人?魏公公也是大方的拨发了下来了。”
从这个老兵看,再加上毛玉龙平时的观察,下层的百姓对阉党,对魏忠贤并没有什么厌恶反倒是多了一些好感,百姓这种底层的人,对所谓的奸臣有好感,这真的是怪异了。
想想也是,其实阉党对付的富人,仇富心态大家都有。
“但是呢,浙江的都御史却以为母亲过大寿为名,要求我们这些将士孝敬,直接截留了,一文钱都没有发下来。”然后恨恨的跺脚:“那帮该死的东林混蛋,嘴上说一套,背地做一套,他们怎么就不死绝呢。”
毛玉龙就非常尴尬,东林是士子的代表,原则上,直接已经是士子了,自己也该算是东林了。但被老兵这么骂,做为东林一员毛玉龙却只能尴尬的接受。
但更是悲哀,现在,连自命清高的东林,监察全国贪官酷吏的都御史,都已经开始巧立名目的贪赃枉法了,这个国家已经到了什么地步,这个国家还有救吗?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这个老兵突然神秘的将嘴巴凑到了毛文龙的耳边:“我老不死的感念小秀才的恩德,也不白吃了你的果子,我告诉你个事,最近,你不要再四处走动了,好好的闭起门,杭州要出大事啦。”
毛玉龙就一愣,杭州要出大事,出什么大事?但结合刚刚老兵说的话,毛文龙的脑海里轰然一声想起了历史上,在今年,天启四年发生的两场大事之一——卫所兵变。





明末孤臣 第49章 年终事情多
从大牢里出来,走到阳光下,许杰歪着脑袋再次看了再看毛玉龙,不由赞道:“以势压之,以利诱之,钱塘一害在你的手中算是除了。”
毛玉龙就淡然一笑:“为百姓除害,我还没有那么伟大,不过当我身边的亲人兄弟被威胁的时候,我会不顾一切的做我该做的事情,这一点是原则和责任。”然后突然面露狰狞:“弄死他,这是我最终的目的。”
结果许杰听到毛玉龙这样的决断,不但没有惊讶,反倒再次感叹:“当丈夫不做作,坦荡磊落,正该如此。”
毛玉龙就歪着脑袋看了许杰半天,许杰就笑着和他凝视,然后两个人就了然一笑。
赵家父子刚刚出狱,家里一定等着自己呢,于是两人相约后日会饮,接过那九百两银子,毛玉龙赶回了家。
刚刚进门,赵老爹一家正等着呢。一见毛玉龙回来,一家三口立刻跪下磕头,虎的毛玉龙赶紧跳开,无论如何不受这礼,最终还是赵老爹按住毛玉龙,让三儿给毛玉龙磕头才算完。
解脱了牢狱之灾,当然要庆贺一番,于是毛玉龙家整治了一桌酒菜,叫小三子请来宽厚公正的里正,大家就开怀畅饮一番。
酒宴完毕,毛玉龙又拿出一百两银子给了里正,希望他能带着三子给当初起会的那些相邻送还,又封了十两银子答谢了里正,这事情才算过去。
从此后,三子就每日里提着一根梢棒,形影不离的跟在了毛玉龙的身后,说是书童,实际是保镖。
毛玉龙也不撵他,现在自己掀翻了钱塘南城最大的黑恶势力钱老大,但他外面还有爪牙,说不定就有那穷凶极恶的,为了报复自己,打了自己闷棍也说不定。带着这个面目狰狞,身手了得的书童在身边左近也是个安全不是。反正不过是家里多了双碗筷,其实自己多了个弟弟。只是这家伙实在能吃,这算是一个小小的遗憾吧。
在这期间,学政将毛玉龙的事迹,和他的那篇抄袭的文章专程送到了府衙,请同是东林的知府看了。当时知府击节叫好,为自己治下能有如此忠义美才感到无比高兴。立刻派了衙役,还特意派了一顶小轿接了毛玉龙相见,这在当时绝对是无上的恩荣,让整个苏杭学子羡慕不已。
考教了一番学问,倒也扎实。问起杂学,却是每每有惊人之语,当时知府更加欢喜,当场就给毛玉龙写了推荐府学的荐书。当时坐陪的知县和学政欣然附属,然后知府再恩赏了一百两银子给毛玉龙,这才皆大欢喜的送了毛玉龙回来。
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府学开学了,在这期间,毛玉龙倒是没有得闲暇,原因便是名声在外遭苍蝇。每日里总有各地慕名拜访的学子盈门,弄的毛玉龙是烦不胜烦,要不是许杰时刻出来帮助应付,简直能把毛玉龙逼疯。
但即便是这样,毛玉龙那几百两银子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看样一夜回到解放前的状况就要出现了。
好在毛玉龙还有一个蹭出来的好友,那就是粘了他的光,同样被知府褒奖的宋远山。
宋家不缺钱,最是在乎名声。通过这次“义举”让宋远山也名声在外,宋家族长因此脸色有光,于是特批了一笔款子,专门替毛玉龙招待各地前来以慕名为由,实际是打秋风混吃喝的学子们。不过这也为宋家再次增添了知名度。现在在苏杭两地,提起绝代双骄毛宋,那真的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便是不知晓,那宋家与人往来时候,也要刻意的让你知晓。
说句良心话,这次,宋家这一万两银子,可算是赚大发了。
转眼已经是年关。
过年的时候其实最累人,尤其是在古代,各种礼仪忌讳多的简直令人发指,但你还必须遵守,就是一番祭祖的磕头,就让人磕的是晕头转向。毛玉龙因为身为秀才,虽然还是不能进入祠堂内堂,但也可以隔着门槛靠前,所以各种礼仪更不能马虎。
对于这穿越来的第一次祭祖礼仪,毛玉龙跟定来前面的老者学习。一天下来,各种礼仪规矩现学现卖,还没有什么纰漏,没有被族长直接向对待别人那样,给个劈头盖脸的呵斥。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走亲访友,互相拜年,馈赠礼物。
不过这时候人家朴实,有的多没的少,大家不过看你一个态度。礼物吗,最终也不过是我家送你家,你家再送他家,一份礼物也不知道要转多少家。当时有句俗话,叫做你手到我手,我手转他手,最终喂了狗。
现在毛玉龙有钱,所以娘就显呗的将送给各家的礼物办的丰厚些,带着一儿一女挨家拜望。每日都弄得毛玉龙腰酸背痛,回到家就跟个死狗一样的躺倒不动。
但娘却依旧神采奕奕乐此不疲。
正月里,学子们相约拜座师,拜教授,拜教谕,拜学政,拜——反正是各种拜。
然后要拜同年,拜同窗,拜同好,拜——反正还是各种拜。
毛玉龙还意外的接到里县尊的帖子,知府的帖子,人家不过是打发一个小斯,轻飘飘一张红纸,毛玉龙就要带上礼物,亲自登门回拜,于是就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然后就是会年饭,七大姑八大姨的要请,族长族人要请,街坊邻居要请,同窗同学要请,还有——反正是各种要请。
在这期间,毛玉龙再次提着一点银子,拜访了钱塘牢头,他很关心那个钱老大的处境。弄死他,这是自己一直的心愿,虽然不能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需要过上一段时间,等大家淡忘了这事情再做,毕竟做事要有首尾,不能引火烧身不是。
被小秀才公拜年,尤其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知府已经亲自据保他进了府学,可以说已经一脚踏进了老爷的行列,当时把这个牢头受宠若惊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好。
百般推脱之后,受了毛玉龙的银子,然后向毛玉龙汇报了钱老大的处境。
不好,非常的不好。
钱老大家也不断的送银子,但怎么比得毛玉龙不但送银子,而且还有势力?大家都是人精,当然知道缓急。因此,现在钱老大住的是狗窝,吃的是猪食,每日还有犯人给他舒活筋骨,外面更是没有一个人被允许看望。现在的钱老大,还记得惦记的,就剩下他们的家人了,原先的手下小弟,已经开始慢慢的淡忘他们了,就连这些牢头狱卒,也不再看好他了。
毛玉龙就欣慰的回家,边走边想,现在的钱老大的羽翼已经减除的差不多了,他的影响力也几乎不存在了,再等上半年,等大家彻底的忘记了钱老大,那时候,自己就该动手了。
要一个人死的莫名奇妙,无论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那都有上千个法子办到,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明末孤臣 第51章 通风报信
天启四年正月,杭州卫所五千将士,先有欠饷三年,后有浙江布政使为了敛财,收回卫所收税之权。再有浙江都御史克扣皇上恩赏,最终走投无路,发动了兵变,抢掠杭州,当时的记载是:“杭州有诸生家张灯,不慎火起,延烧房屋,九营兵卒乘乱而起,擦钱塘门外更楼十座。当时有杨千总,约束营兵勿予乱,被各兵捆绑还营,悬之高竿,欲以弓箭射之。”
但最终杭州还是被劫掠涂炭了的。
士兵的哗变可比什么事情都严重,
当时得到老兵的警告之后,毛玉龙哪里还能呆的住,小跑着往家跑。但跑到半路的时候,
他应该将这个消息通报给县尊大人。
于是就拐了个弯,往县衙门方向跑。
到了县衙,门子已经认识了毛文龙。见他神情紧张的跑来,根本就没有了文士的斯文,以为又是那帮地痞去他家搞事了,所以毛玉龙跑来求援呢,于是上前纲要说点什么,替县大老爷挡驾,结果毛玉龙气喘吁吁弯腰扶着膝盖边喘气边急迫的道:“求老哥快快通报县尊老父母,就说学生有紧急事务禀报。”
这个门子就在心中一笑,就你还能有什么紧急事务?还不是你家的那点鸡毛蒜皮的吗,这大过年的,为了这些小事就劳动县大老爷,自己不是找着挨骂呢吗?
于是就嬉皮笑脸的回道:“小秀才,过年了,县大老爷去访友拜年去了,今儿个你是见不到了。”
毛玉龙喘息了一阵,歪着脑袋往县衙里张望。见到县衙的院子里,县令的蓝色轿子安静的停放在那,根本就没有出去,于是神色惶急的再次恳求:“县尊的轿子在家,门子大哥你不要诳我,老哥,这次事情真的太过重大,请门子大哥麻烦一趟,这关乎整个杭州城的安危啊。”
门子就更不耐烦,这还越说越邪乎了,这还关乎到整个杭州的安危了,怎么?就你家那点破事儿,还就通了天了吗?这大过年的,跑来了也不说给个红包,秀才怎么了?秀才就不给红包了吗?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
于是就阴阳怪气的道:“现在老爷在不在家,我都告诉你了。你不要以为轿子在家里,县大老爷就在家,人家县大老爷是骑着毛驴走的,你管得着吗?这是在过年,人情礼往还是要讲究的吗。”
毛玉龙就明白了,赶紧在身上上下的掏摸,好在这次出城访友,娘还是给了50文钱,准备坐车用的,但当时自己心情好,就安步当车的去了,省下了这笔钱。于是立刻全部拿出来,塞在了这个门子的手中:“老哥老哥,一定要通报县尊大人,真的是十万火急。”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铜钱,门子这才不再烦,说声:“候着。”然后懒洋洋的进去了。
县令正在后面的花厅里喝茶,和老妻小妾聊天。
十五以前都将是休沐的日子。但却是他们这些人最忙的时候。
大初一的就去拜访了知府,再去拜访布政使,然后就是省府的各级官员。凡有自己用得着的,说得上话的,官阶比自己大的,一个不落的拜访了一遍,银子花的和流水一样。
但好在自己回来之后,比自己官阶小的,在自己管辖下的商贾士绅,都跑过来给自己拜年,在初五之前,总算是捞回了成本。
初六之后,就不是互相拜年了,而是走亲访友。但是自己是个外地官,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几个亲朋,所以就难得的闲了下来,享受着妻妾侍候的温馨。
结果正在说着家长里短,门子轻轻地站在门外禀报:“杭州新晋小秀才毛玉龙,在衙门外面求见,说是有天大的事情,想向老爷禀报,大人您看,您是见还是不见?”
县令就一皱眉:“他早先不是来过吗?这年都拜完了,又有什么事情?”
门子小心的从门外回答:“他说是关乎到杭州安危的事情,具体什么小的也不太清楚。”
县尊就哈了一声:“小小年纪,刚刚中了一个秀才,就学着那些酸腐的人好做大言了,朗朗乾坤天下太平,哪里有什么大事危机。”然后不耐烦的挥手道:“你就说我不在,让他回去吧。”
门子就走了回来,对着焦急等待的毛玉龙道:“我家老爷说了,就说他不在,让你回去呢。”
毛玉龙当时气乐,什么叫就说他不在,这不是明显的拒绝吗?本来想放弃走了,但一想,这事情实在太过巨大。
士兵哗变可不像其他,它的危害可比杆子进城,敌人攻陷杭州更可怕。
因为敌人攻陷一城,目的是战领,但凡是有一个头脑清醒的家伙,为了以后自己的统治,都会全力安抚当地的百姓,已收揽民心。
而杆子进城,求的不过是钱财,杀人放火的事几乎就不会做的。
但是兵变就不一样了,因为那些将士们一旦决定兵变,他们的心态已经严重的扭曲,戾气布满全身,本着的就是破罐子破摔,而最要命的就是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所以每一次兵变,都是一场绝对的灾难,其后果真的是让人难以预料。
于是就只能再一次恳求这个门子“大哥大哥,这是万分火急的事情,否则这大过年的,我不在家好好的陪着娘聊天读书,我巴巴的跑这里干什么?还请门子大哥再辛苦一下,等着事情过后,一顿西湖醋鱼在下请了。”
听到这话,这个门子就再次笑起来道:“那就承了小秀才的情,我就再给你跑一趟。”
再次回转来,站在花厅的门外,小心的再次向县大老爷禀明了情况,然后加了一句:“我看着小秀才神情惶恐,是一路跑着过来的,真的好像是要出什么大事,老爷您还是听一听他的,省的事后落了什么埋怨。”
一样话百样说,着才是说话的艺术,这才是这些门子们能得到红包的窍门。
县令就想了一下,就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而自己坚决将他拒绝门外也比较不妥,因为这里是县府同城,秀才是可以向上级递陈情的。真的这家伙有什么急事急了,越过自己,把事情直接递到府上去,那对自己就不利了。
于是就向妻妾挥了挥手,妻妾明白,两个人就打了声招呼,回到后堂去了。




明末孤臣 第52章 县令的安排
打发走了妻妾,县令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端正了官威,对着门外的门子道:“去吧,将这个小秀才叫进来吧。”
不过是转眼的时间,毛玉龙就一路小跑的进来,进门之后还不忘施礼,但还没等县令说免礼两个字,毛玉龙就焦急的道:“老父母,大事不好了,驻扎杭州的卫所九营兵丁要哗变啦。”
一听这话,县令就不乐意了,当时将脸撂下:“不要哗众取宠,不要胡言乱语,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毛玉龙就焦急的道:“这是千真万确即将发生的,老父母赶紧的上报啊。”
县令就问道:“遍布天下耳目的锦衣卫都没有消息过来,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消息?”
毛玉龙就赶紧道:“我是从把门的老兵嘴里得到的。”
县令就气乐了:“一个心存怨念的老兵胡说八道你也当真,真的是乱弹琴,这是哪里?这是省城治所,各级衙门,还有锦衣卫东厂都在这里,真的有什么变故,早就得到了消息,哪里还能等你过来说事?你认为这各级官吏,锦衣卫和东厂的公公番子都是吃素的吗?”
然后端起了茶杯,语重心长的训诫:“小小年纪,不要刚刚得了一点成绩,有了一点名气,就将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这是一个很不好的苗条啊,在我这里胡说八道也就算了本县有惜才之心,但若是在别人那里,你的前程堪忧了。回去好好的读你的书吧,等着过完了年,到府学里去,三年之后,给本县拿一个解员过来,那才是为杭州长脸呢。”
毛玉龙还想要解释。历史上是这么记载的,但张张嘴还是算了,自己真的要那么说了,现在的这位就不至于这么和蔼的接待自己了,一定会将自己抓起来,当做疯子关押,自己的前程也就彻底的费了。
再看看县尊已经不耐烦的端起了茶杯,最终只得施礼告退,但他前脚走出花厅的门口的时候,还是不忘小声的说了一句:“学生绝对没有妄言,如果老父母早做准备,或者是向上面备个案,一旦事情真的发生,老父母也就少了许多瓜落,还请老父母听学生一言啊。”
凑在唇边的茶杯停了一下,看着小跑着跑出去的毛玉龙的背影,县令心中也不由得打起鼓来。
士兵的状况他知道,三年没有发钱粮,这是自己的责任。但是没有办法,因为现在上面的税收任务层层加码。完不成,官评考绩就会受到大大的影响。而自己倒霉,处在这个两个婆婆的眼皮底下,要求自己对这层层加码的税收,说什么也要给其他地方官员做个表率。没办法,只能占用了这笔钱粮。
而原先各个城门的税收,是归那些丘八的,按照三七分成,结果布政使向国库也交代不完加码的税收,于是将那分给邱八们的三分也直接拿在了手里。
都御史要给80岁的老娘过一个风风光光的大寿,结果就将今年皇上赏赐给那些丘八的例钱,直接给吞没了。就在年前的时候,为了堵住自己的嘴,还分了自己一份呢。
其实自己也知道,这样层层的压榨,那些丘八绝对不服,狗逼急了还跳墙呢,何况是一群**?但是大势所趋,就比如说都御史给自己的那一份,自己如果不要,那就成了这官场的异类,御史们没事还找事弹劾底下的官员了,真要是自己成了异类,还不被都御史弹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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