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明末孤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不是很丑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一直让宋远山愤愤不平,那就是这个小子是毛家的人。
就在不久之前,自己的七弟坐着马车出行,就被几个毛家捣蛋的孩子半路拦截,惊了拉车的马匹,生生的摔断了两根肋骨。
本来这件事情是要惊动官府的,还不是自己的老爹,珍惜自己的羽毛,爱护自己的面子。认为一个堂堂书香门第的人家,去和几个孩童争斗,未免落了下乘,生生的压下。虽然对方也求着里正带着上门赔礼道歉,而且还赔了两三千两银子的药,但这怎么能让宋远山心理平衡。今日一见毛玉龙,正可谓新仇旧恨,一起上心,于是这一次,准备在学政教谕和教授面前,直接落了毛玉龙的面子,现场开始挑战。
毛玉龙其实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几斤几两,前世的那个孩子,简直就是懵懵懂懂不知所云。这一次自己能够得到秀才的功名,说句实在话,就是投机取巧。跟这种真正十年寒窗苦的人来比拼一下,绝对是没有半点胜算。
毛玉龙立刻站起身来,拱手施礼,脸上带满了谦恭:“师兄的文笔苏杭闻名,岂能是我一个毛孩子能做的?至于这次我能成为案首,也不过是侥幸罢了,怎么敢和师兄在今天这种场合打擂台,你还是饶了我吧。”
毛玉龙这么说,却更让这个宋远山感觉到激愤不平,这是明显的在羞辱自己,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善罢甘休。于是将手中折扇哗啦下摇开:“毛贤弟胸腹间自有丘壑,不过是大家玩笑一把,你怎么能如此推拒?如此一来,便是落了我们这些学子的面子。”然后摇头,对着身边围过来的诸位捧臭脚的道:“我们的神童如此谦虚,实际就是在说我们这些杭州的士子,十年寒窗苦更不如他,如此岂不是小瞧了我们?”
这话可就犯了众怒了,围拢过来的那些士子们一个个立刻就义愤填膺,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的文笔要比别人强。被这一个小小的孩子得了今年的案首,本来大家就心中愤愤不平,这时候被这宋远山一挑拨,更加是群情激奋。
当然,文人的群情激奋,还不过时言语上却没有达到动手动脚的地步,结果就这言语上的东西,却比动手动脚更加可恶,你一言他一语的,几乎就叫毛玉龙堵在了墙角里。





明末孤臣 第43章 一场小试
面对缩到墙角里的毛玉龙,宋远山骄傲的道:“等一会儿,我们一年一度的赏梅小试就要开始了,今年府里的学政教育和教授们都已经莅临,这时候才是凭着真才实学的,到底谁有真才实学,谁是草包一个,我们的这一次就见个真章。”然后就在怀里拿出了一包银子,高高的举起,向着四周炫耀:“按照老的规矩,我们依旧要压一些赌注作为小戏,被学政大人教育和教授评为案首的,赢取我们大家的银子,如果输了的。”然后就笑嘻嘻的看着毛玉龙:“我看某些人也是家贫无钱,咱们也不需要他拿出银钱来,那就剥了他的士子服装,让他直接下山也就是了。”
这个赌注,简直就算是羞辱人到了空前绝后,十年寒窗苦,终于挣得了这一身的士子服饰,被人家剥光了赶下山去,那将是怎样的一个羞辱?
不过这时候不管对方怎么挑逗,毛玉龙是绝对不能上当的,原因就是自己囊中羞涩。还有一点,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考个秀才,还是自己投机取巧得到的,自己绝对不能在这种比试中取胜,那绝对是自取其辱。
于是毛文龙就连连摇手,不断的退缩,连连打躬作揖:“我不过是来到这里参加这个盛会,感受一下前辈同学的风采的,绝没有和前辈争锋的意思,诸位就饶了我吧,我给诸位添茶倒水也就是了。”
结果他越这么说,这帮人越认为他可欺,早就压抑在心里,被他夺得案首的那个郁闷之情,也就越来越蓬勃膨胀,今天非要让这个毛玉龙小小的孩子出把丑。
人就是这样的一种心态,自己做不到,也不想让别人做到,然后才能找到自己心里的平衡。
已经被逼到墙角的毛玉龙,实在是没有办法,准备大吼一声,用牙咬用脚踹,也要突出这个重围,然后落荒下山。不管怎么样,也总比让人扒光了衣服要强。
结果正在这个时候,那个长袖飘飘的学政将题目已经出来了,他手下的小厮站在那里大声的朗诵:“今日不作诗词,做一篇赋,便是以这院子里的梅花为题。”
就这一句话,便如天籁之音,立刻让毛玉龙心中充满了战斗的yu wàng,于是在往墙角退缩的脚步就停住了,弯着的腰就挺直了,连连告罪的声音也就停止了,变得理直气壮了。
“既然诸位同年有这样的兴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对他这种突然的转变,没有一个人认为他底气十足,全部认为这是一只癞皮狗,被逼进了墙角,做困兽犹斗罢了,最终是自取其辱。
宋远山更加嚣张:“做一场科考游戏,除了奉献给教育博士们的花红之外,我们还要做些赌戏的呢,你可不要忘记了。”
毛玉龙就笑着,推开围在身前的那帮人:“对不起,对不起,借过借过,不过就是一场赌戏罢了,我便和你赌一把,不过是写梅花的一篇赋,大家就不要赌的太大。”然后很谦恭,露出他八颗雪白的牙齿微笑:“我的口袋刚刚交了20文钱的午饭分子,剩下还有30文钱,我便用这30文钱,作为赌注。”
听说不过是30文钱,围在毛玉龙身边的所有士子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毛玉龙不去管他们,就蹲下身子,捡起一个树枝,在地上画下了横竖六根线,共计36个格子:“我也知道诸位的心思,我的赌资不多,我也不希望别人拿的太多,就这样,如果我输了,我愿意将我所有的身家30文钱交予对方喝酒,也算是共做一下雅兴。但是如果对方输掉了,只希望在这第一个格子里放上一文钱,第二个格子放上两文,第三个格子放上四文,第四个格子放上八文,以此类推,嗯,格子放满便行了,诸位可有异议?”
看到这几个简单的格子,听到毛玉龙不过是第一个格子放一文钱的条件,所有的士子都哈哈大笑。这简直就是蠢人的办法,将个格子放上去也不会是多少,而他却拿出了全家的身家,大家最想看到的就是羞辱他一下,至于他那30文钱倒也无所谓。于是大家纷纷赞同。
还是那句话,明人好赌,而这种以诗词歌赋为标准的赌博,正可以归纳为雅事一件,坐在上面的学正教谕和教授们,也都撸着胡子,笑着同意。
赌约既然形成,大家开始正式进入游戏,就以刚才教育提出的那个题目,以这院子里的梅花做一个赋,限时不过一个时辰。然后按照游戏的规则,按照真正考试的规矩,大家写完之后要糊上名字的,这在这几年里有一个小的名称,叫小登科。
虽然这叫小登科的游戏,但毕竟是这一方的学院大佬们在,所以大家也就严肃的对待,希望能在这场比赛里,给诸位教谕教授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于是诸位士子纷纷寻找僻静之地,拿起纸笔开始苦思冥想。
宋远山闭着眼睛默想了一阵之后,猛的睁开眼睛,提起笔来,刷刷刷文不加点一挥而就,然后豪迈的将毛笔一丢,请过教谕家的小斯,装模作样的糊了名字第一个交卷。
然后扫视了一眼园子里的诸位同窗同年,最终将目光盯住了毛玉龙。
只见毛玉龙坐在一个小桌子后面,双手拢在袖子里,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嘴里还嘀嘀咕咕振振有词,似乎正在冥思苦想,眼前卷子上,竟然还没点墨呢。
宋远山就笑了,自己都交卷了,其他几个同窗也纷纷收笔,这时候毛玉龙竟然还没提笔呢,可见这次他算是黔驴技穷了。
如此一来,高下立判,总算是出了一口胸中恶气。然后一脸嘲讽的道:“我的毛神童,是不是神灵不再保佑,要你交上一份白卷吧,要不这样吧,我看时间还够,不如用你那三十文钱去大殿捐一柱香火,临时抱抱佛脚吧。”然后就嚣张的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这段调侃应时应景,立刻引起所有士子一片哄堂大笑,就连一项严肃的学正教谕都不由得珉尔。有那一两个教授竟然将一口茶都喷了出来,这更让稍微严肃的场所更加活跃起来,一时间冷嘲热讽的有之,含沙射影的有之,反正是各有态度不一而足。
毛玉龙却稳坐一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于是,就施施然提起笔来,在面前的素白的纸张上开始写作。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有一群早就交了卷子的同窗正在嬉笑着看着,就尴尬的一笑,将身子扭一下,挡住大家看卷子的目光,那种小儿态表露无遗。
如此一来,倒是博得了许多同窗的同情。就是嘛,不过一个15岁的孩子,大家也没必要逼迫的过甚,只要他不交了白卷,也就应付过去了,谁还在乎他那30文钱?
就在考试结束的云板清响里,毛玉龙落下了他的笔,完成了在别人期待里的笑料。




明末孤臣 第44章 一文成名天下知
学正教谕的小斯过来,掩着嘴偷笑着,将这最后一个卷子糊名了,交给学政教谕,虽然只是游戏,但还是要遵守规则的不是。
伸了一个懒腰,满含谦卑恭敬的向诸位拱拱手:“献丑献丑,承让承让。”
这样的表现,更赢得一群人的哄笑,在大家看来,这不过是为自己的尴尬,找个台阶下罢了。已经有几个好事的学子堵在了院子的门口,准备说什么也不让这个小家伙跑了。
学政和教谕以及几个教授开始审阅卷子,其实这种审阅不过是走马观花,在这种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做出什么好的文章?不过是流于形式,大家凑个趣罢了,大家还要午间聚餐呢不是。
结果审着审着,学政教谕们原先轻松玩笑的表情就开始变得严肃起来,当时学政拿着一张卷子仔细研读,而后变得摇头晃脑,不由自主的小声咏读。这时候歪着脑袋看着的教谕都开始想要抢过去一睹为快,学政却努力的扭着身子。说什么也不让他抢去,怎么的也要自己读完第二遍,再读一遍,然后再——。
看到上位者少有的表情,诸位学子都不由自主的凑到跟前,伸长了脖子,但大家实在是看不到那上面的文章,就开始互相猜测,然后有些人就开始对宋远山展露赞许敬佩的微笑,一些士子就开始对宋远山开始拱手道贺。
能被学政和教谕抢着阅读欣赏,那绝对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虽然这不过是玩笑游戏,但毕竟能在学政和教谕面前露脸,加深印象,对将来还是有着莫大的好处的。想当年,也就是头年,就是在这梅院得了游戏案首的士子,就被学政教谕推荐去了苏州府学,真的是获益匪浅。
而在这群人里,按照才学敏锐,当然是宋公子第一。当然,按照势力身家,当然更是非宋公子莫属,于是一群人,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全部开始阿谀奉承这位公子了。
宋远山对自己的文章是有相当信心的,于是就有了一种藐视天下的感觉,在这大冬天里,将一把折扇摇得哗哗声响,说不尽的潇洒风流鼻涕。
斜眼看去,那个让自己看着就恶心的小家伙,这时候正躲在人后搂着袖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这真是越看越烦,于是就想再次恶心恶心,教训教训他。
施施然走到毛玉龙的面前,简直像哗啦一声收起,满含讥讽微笑的道:“我的秀才公,在下建议你临时去抱一抱佛脚,结果却没有听在下的建议,实在是可惜。今日小试案首,看来你是没有机会了,不过——”转回头,冲着围在身边的诸位士子笑着道:“倒数第一也算案首,倒也可以风风光光的穿着短衣下山。只是这天寒地冻,雪后初晴,不要冻坏了我们未来的国之栋梁,我这里有狐裘披风一件,倒是可以借着小兄弟遮挡风寒,以尽这同窗之谊。”
就在大家一片赞扬宋公子宽厚的恭维声里,宋远山很认真的对毛玉龙道:“咱们可要说好了,我不过是借给你罢了,你可不能将我这件价值千金的狐裘披风典当了。”
于是周边再次响起哄堂大笑。毛玉龙就在那谦和的,作揖打拱,做足了谦和的表现,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垂涎着脸对着宋远山道:“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刚刚赌约,我作为君子,绝对不能不作数,宋公子的裘皮披风,兄弟我心领了。”然后从怀里掏出那30文钱,郑重的托在手中:“赌约依旧,我便将这30文钱放在这里了,铜钱虽少,却是我的诚信。”
诸位公子闻听,不由得一愣,然后想起刚刚设定的赌约,更加开怀大笑,在他们认为,这是毛玉龙主动投诚,以免大家逼迫过甚。
正所谓欠债不还,堵债不赖。天下只看到过拖欠借债的,没看到过拖赖赌债的,所以才有赌品看人品一说。
宋远山虽然出身豪门,有纨绔的本钱,但因为宋家以诗书传家,更有商业为本,所以对信誉看的极重,宋家的承诺绝对是金字招牌。
宋远山得意的大笑着道:“赌约当然作数,大丈夫一诺千金,怎么能够反悔?”然后接过那30文钱,在手中掂量掂量:“既然你如此诚信,如此君子,待会儿发榜的时候,若是你名落孙山,我也不求自甚,就收了你这30文钱,替诸位同窗打赏这两个殷勤伺候的小沙弥。”
那两个小沙弥,立刻就眉开眼笑的躬身施礼,嘴里连连称谢。在他们看来,这笔小钱算是注定归他们了。谁说佛不爱财?佛讲经还要三斗三升金豆子呢不是。
“诸位士子,现在我们已经审定了案首以及第二第三,现在撕掉糊名,公布结果。”学政这么一说,全部的学子立刻围拢过来,伸长了脖子满脸期待。
虽然不过是一个游戏,但无论如何做了案首,都会在这个聚会里有着脸面不是。
“第一名——”学政撕开糊纸看了一眼,故意停顿一下:“钱塘毛玉龙——”
静,落针可闻的静,然后就是一片哄然大哗,所有的人都不能置信的看向毛玉龙。
这时候,毛玉龙笑嘻嘻的挨着个的给人打躬作揖,嘴里依旧是承让承让。
虽然说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那要看什么样的状况,如果一个千古名篇,和一个不过平时花团锦簇的小白文相比,第一第二之间也就是昭然若揭了。
《病梅馆记》对了,现在叫《病梅园记》那种千秋名篇,怎么能是这园子里这帮凡夫俗子能写出来的呢?
宋远山写的《梅园记》虽然也写的是花团锦簇,妙笔生花,但毕竟和《病梅馆记》怎么能同日而语?
一个个不服不忿的人冲上去争相阅读,希望能在这里找回一下自己的面子,但即便是被公认为才思敏捷第一的宋远山,捧着这个文章,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尤其看到妙处,不由得颤抖着双手,一遍又一遍默念之后,最后竟然大声朗诵出来,这的确成为这一次梅园聚会的不朽篇章,绝无仅有的佳话。
《病梅园记》江宁之龙蟠,苏州之邓尉广济寺后园,杭州之西溪,皆产梅。
、、、、、、、、
他日,予欲购梅三百盆,皆病者,无一完者、、、、、、
呜呼!安得使予多暇日,又多闲田,以广贮江宁、杭州、苏州之病梅,穷予生之光阴以疗梅也哉!
仰首望天,好久好久之后,宋远山拜服在地:“杭州神童,名不虚传,我等甘拜下风。”




明末孤臣 第45章 一场小赌
面对最骄傲的宋远山的拜服,毛玉龙就一边赶紧上前搀扶,一边在心中腹诽:“穿越人士要不盗版抄袭折服你们,那穿越过来还不如一头撞死,我已经给千万穿越者丢了脸面,没给你连篇累牍的弄出许多许多千古名篇,这已经就给你们留了面子了。”
心中是这么想的,表情上却谦和无比,搀扶起宋远山,表露出无限的真诚,然后拉着宋远山的手,来到学政和教谕的面前,先做一份答谢恩师的客套,然后就不经意间提起了刚刚的赌约。
学政今天相当高兴,自己的门下能有如此俊杰,作出如此深邃的文章,由有荣焉。这将是一篇光耀千古的好文,而做这篇文章的,却出自自己的手下学子,变相的也会名垂千古,怎么不让几个人兴奋无比。
这时候被毛玉龙提起那个游戏般的赌约,更是心情舒畅,连连点着宋远山道:“千古名篇出世,更应该增添一些色彩,先前的赌约怎么能够轻易放弃?践约践约。”
宋远山也不是一个真正的纨绔,从他本心里依旧是一个标准的文人士子,见猎心喜,有这千古名篇,又可以因为这一个盛世赌约,完全可以让自己跟着千古留名,怎么能够轻易放弃?
于是双手张开,对着满园的士子同窗,大声的说道:“正因为是君子之赌,才有这震古烁今的名篇,如此盛会,当和当初竹林七贤相比肩,这一场雅趣游戏,如果我们赖皮了,岂不成为千古笑谈?这一场赌戏,我便应约。”
他这话一出,如醉如痴的那些士子也纷纷群起响应,纷纷想要加入这一场流传千古的盛会里来,于是你三两,我五文的凑趣。
毛玉龙却打住了大家的兴致,笑着道:“诸位诸位,刚刚我的那个六线36格子,大家要想好了,加入莫后悔。”
这些士子文人就一起大声呼喊,表示坚决要加入。
如饮琼浆一般的学政,笑着对着毛玉龙道:“愿赌服输,这本是君子之风,不过是几文钱的小戏,今天有如此佳作,老夫心中大慰,也愿参加这个游戏。”
听说学政要参加一份股份,毛玉龙的脑袋就嗡的一声,一把按住学政掏钱的手,一脸急迫的道:“学政大人本来清苦,小子怎么敢赢了您的钱让我的心灵煎熬愧疚,此事万万不可。”
学政本来不过就是一时兴起凑个趣,看到毛玉龙真诚的阻挡,也就哈哈一笑,收起自己的手:“既然如此,我们就做个旁观见证者,然后你得到的那几文钱,就不要捐献出来,你就和大家白吃白喝一场。”
几文钱?我赢不死他们。
毛玉龙心中是这么想的,但嘴里却是连连的谦逊着,做足了一个弟子对老师的恭敬,这更加加重几分这些学政教授们的好感。
学政一面往回走,一面笑着对身边的同僚道:“钱塘县令前天跟我说,要担保这个毛玉龙直接进府学,当时我还不太认同,但今日一见,的确是人中龙凤,我现在就在这里邀约同僚,和我一起做这个毛玉龙的举荐,等将来毛玉龙成为天下栋梁的时候,你我也就一起跟着沾着一些荣光。”
这话其实也就说过了,毛玉龙也就诚惶诚恐,在这个纲常礼教非常简紧的时代,自己真正的那个族学一个小小的私塾穷苦秀才,但是尊师重道在这个年代是绝对不能有任何差错的,毛玉龙可不敢真的托大。
正在这个时候,围在那个格子边上的宋远山,却突然咦了一声,那种吃惊的声音,绝对能吸引所有的人。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么多?这不可能吗,这绝对不可能。”
学政被这一声惊讶吸引了,对着搀扶自己的毛玉龙道:“你又出了什么古怪?我们过去看看。”
毛玉龙就喜笑着道:“圣人有云,六艺不能不精,学生不过是小小的教训一下诸位同窗,不要死啃,算数这东西也应该精通一些,否则将来诸位同窗入仕为官,却对钱粮一窍不通,怎么能齐家治国平天下?”
看了一眼小狐狸一样的毛玉龙,学政就笑着道:“圣人的六艺,早已经被许多学子忘记了。死啃,成为一个书虫,这也是我们现在士林的悲哀。我们东林人,高高在上的,往往都忘却了最基本的东西,成为了空谈一群。”然后轻轻的叹息。
毛玉龙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个学政也是东林一党,但却是东林一党中的异类,他能看出现在的东林党人,不过是空谈误国,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但也能理解这个学政老师的痛苦,在这强大的偏激的一党里,他只能是无能为力。
搀扶着学政到了人群里,看到毛玉龙早就画在地上的那几个格子,学政就有些纳闷,看看周围那些脸色苍白的门下:“不过就是几个小钱,君子一诺千金,何必如此?”
这时候,就连一向家资万贯的宋远山,都嘴唇哆嗦着向学政禀报:“学政大人,这个赌约虽然好像不大,但刚刚我们只不过是按照约定投了十个格子,就已经让我们诸位的囊中空空如也了。”
学政就纳闷:“不过就十个格子罢了,怎么就让你们如此?”
于是想了想,自己对算术也不是精通,不要丢了丑,于是就叫过在院门前的小沙弥:“你叫院里的账房生人过来,拿着算盘算一算。”
毛玉龙就长出了一口气,毕竟这样的举措能够让自己不得罪学政,还能让自己的奸计得逞。
不一会儿的时候,一个僧人夹着算盘跑过来,先给学政施礼,然后恭敬的听命。
学长就笑着指着这个格子道:“不过是大家的一个游戏,头前的人却说,十个格子之后就让大家囊中羞涩,我却不信,还请大师傅算一算,这简简单单的36个格子到底需要多少文钱?”
这个夹着算盘的僧人就仔细看了一下这个方格,七根线,交错成36个格子,猛然间大吃一惊,然后冲着诸位拱手道:“诸位诸位,你们是大幸事,还是这位小施主仁厚,还请诸位向这位小施主求情开恩吧。”
被他这么一说,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一起望向了这个僧人。




明末孤臣 第46章 以赌交人
面对诸位士子的质疑,这个僧人就苦笑着道:“我们佛教传至天竺,在天竺有一个这样的算术故事,当时国王和一个平民打赌,那个平民在地上画了九九81个格子,只要求一个格子里按倍数放上一粒小麦,结果诸位以为结果如何?”
1...1213141516...7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