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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有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闲散老人
……
京兆府。
停尸房。
司侦邢在检查司宇白带回来的尸骨。
没多久其手下亲信回报:“主子,柳不医早已被司宇白带离太医院,据说是去了庆安侯府边上的那户人家看病去了。”
“知道了。”男人眼眸渐沉,停下手中的活,拿起巾帕擦干净手,“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
待亲信离开后,司侦邢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绣带,深吸一口气,转身开门离开。
“呦!大司侦怎么知道我来了?还专门开门迎接鄙人!”司宇白神清气爽地越过他,抬腿跨槛入室。
“司宇大人,净干净身了?”司侦邢转身跟上,眼神瞥向后头的柳不医。
对方恭敬作揖。
“噗……”苗妙妙忍不住笑了半声,被她师父一眼瞪了回去。
“我那是入宫去了!”司宇白指了指身后的老头,“还把柳太医带出来了,如何?你该怎么感谢我呢?”
“你要什么我便给什么。”
“如此痛快?”司宇白略有惊讶。
“那可不。”苗妙妙抓着他的肩膀,凑近耳畔,“你以为所有人都和师父你一样小肚jī肠呀……呀呀哇疼!”
“还知道疼?”男人捏猫耳的手劲松了松,“以下犯上,目无尊长,下次再好好罚罚你!”
柳不医干咳一声,拱手:“大人把下官带这儿来究竟所谓何事?”
司宇白停下与苗妙妙的纠缠,指向那几处摆放整齐的尸骨:“柳太医,您瞧瞧他们中的毒是不是与钱家夫妻一样。”
“验尸与看病不一样……下官需要点时间……”柳不医略有为难,不过瞧这司宇白的架势,他要是一口回绝了,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只好也得赶鸭子上架了试一试了。
……
天边肚白,jī鸣报晓。
苗妙妙在地上睡得猫仰马翻,身下垫着司宇白的衣裳早已被口水浸透。
“这家伙着实累了,停尸房这种地方都能睡得如此香甜。”男人单手支着下巴,眼中宠溺,口中却无奈,“若是她再听话一点点……”
“她要是能听你话,就不是她了。”司侦邢的冷水无情地浇透他这个当师父的心。
司宇白一个眼刀子射过去,被对方无视掉。
“二位大人!”柳不医似乎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突然惊呼起来。
“唔?!”苗妙妙惊坐起身,“咋?咋啦?!”
“柳太医可发现了什么?”司宇白大步走近他。
柳不医正伸出一只手抵着艾怜儿的身子,一手指着她身下的一团黑物:“大人快瞧。”
“你认识不?”苗妙妙用爪子戳了戳司侦邢。
“不曾见过。”
“我也没见过……师父!你见多识广,你兴许见过呢!”
“嘶——”司宇白摸着下巴看了半晌,“这是何物呀?”
“此物乃是胎盘。”柳不医将尸体摆回原位,“这位娘子生前有孕在身呐……”
“啊?”苗妙妙惊呼起来,“这……这一尸两命啊师父……”
“柳太医可看得出胎儿的月份?”司侦邢问道。
“月份不足,胎儿还未成形,要不是这从母体内滑出来的胎盘还在,下官也不会知道她是有孕在身。”
苗妙妙抿着嘴,半天没出声。
她现在很怀疑这个艾怜儿肚子里的娃到底是谁的!
毕竟这里没有什么dna亲子鉴定技术,就算有,那只剩一团干巴巴的胎盘,也检不出什么东西了吧?
“除了这胎盘,太医还瞧出些什么了?”
司宇白背着手,脑袋转向艾家其他尸骨。
“下官现在只能确定他们中的是慢性毒,毒经年累月入体,浸入骨内留下墨绿sè痕迹……”
“难道我朝第一圣手太医也查不出这是何毒了?”司宇白唉声叹气,“只可悲这些枉死之人,连自己是为何而死都不清楚……司侦大人,本官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陛下那边怪罪下来……”
“大……大人!”柳不医一听到“陛下”二字,立刻打断他的话,“虽说下官暂时无法断定这毒与钱家夫妻身上的是否一样,不过可以试毒嘛!”
“如何试毒?”
“烹骨。”
柳不医刚说完,司侦邢就立刻下令让人准备起来。
在院落中间搭好炉灶,架起大锅,放入尸骨与水,生好火。
没多久整个京兆府内飘起难以名状的气味。
“师父……你说,这不知道的人会不会以为京兆府大早上的在煮屎吃……”
苗妙妙与司宇白早已跳上房顶躲避这难闻的气味。
“为师不知……”
“噗啊!啥味啊?这么臭!”京兆府尹上朝回府,还未进门就闻见自己府衙内飘出一股子恶臭。
府衙内的捕快也都受不住,站在门外:“回大人!柳太医与大司侦、大司宇三位大人在里头煮尸骨……”
“啥、啥?”
沈岸憋着气大步冲进院内。
边上的随从见院落中间的那口大锅甚是眼熟,不禁喊道:“这、这、这不是府衙厨房的那口锅吗?!”
“沈大人放心!”司宇白站在房顶喊道,“待会儿用完了就洗干净还你们!”





宫中有猫 第二十二章 以怨报德
沈岸再三拒绝了司宇白的好意,硬是要将这口黑锅送予他们。
“沈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司宇白负手在屋檐上,“我等将这锅拿走了,你们府内如何做饭呀?”
沈岸嘴角抽搐,摆手:“不妨事!不妨事!下官自己出资再添一口……咳咳……三位大人你们先忙着……下官……下官先出去……不知三位大人要吃什么早膳?下官命人带来。”
“我不用。”司侦邢蹙眉率先开口。
“柳太医……您要吗?”
“沈大人……下官煮完这锅就回去了,到时候再出去吃。”
“那……那……大司宇……大司宇呢?”沈岸仰头,不见屋顶的那抹白sè,“奇怪了,刚还在呢……”
“大司宇神出鬼没,沈大人不必奇怪。”司侦邢转身朝门外走去,“本官还有点事,先告辞了。”
……
钱宅。
钱员外与钱刘氏喝下了柳不医所开的药,身体居然有了起sè。
虽然这药还不能根治他们身上的毒,但是原先神志不清,在床上说着胡话的人,今儿早上居然能坐起来!
不过钱刘氏卧病在床许久,缺乏照顾,身上长了褥疮。
先前以为是瘟病,要传染,所以不让其他人探望。
照顾她的婢女也将她当成一个死人照顾,所以一切都不曾尽心。
现在钱刘氏清醒,第一件事自然是将婢女赶出府去。
“恩公可还在?”钱员外喝下第二贴药,身体也舒爽了许多。
小厮接过药碗,递上蜜饯:“回老爷,那太医给您看完病,白宇仙长就带着他走了……”
“走了?”
“是呀!他们连诊金都没要呀!”
“果然是仙人下凡,寻常俗物真是wū了他们的眼啊!”钱员外眼泛泪光,声音哽咽。
……
清晨的长安,人不多,但也有了些烟火气。
一白衣白发男子抱着一只黑猫,策马飞驰。
“师父!你这匆匆忙忙地又要去哪儿?”黑猫紧抓男子前襟,不敢松爪。
“钱宅。”男人目视前方。
“又去那做什么?莫非是寻到了什么新线索?”
“不是。”
“难道是要出什么事儿?”
“也不是。”
“那是为什么?柳太医不是说了马上就炼出药了吗?到时候等着柳太医查出结果之后再来,也省的多跑一趟。”
“为师夜里忘了要银子,柳太医的诊金,还有租你的钱……这么一算下来也得好几百两!可不能让姓钱的赖了!”
男人说得极其认真,苗妙妙眼角一抽,竟然无话反驳。
一人一猫策马赶到钱府,正巧家丁正从侧门赶着一名婢女出来,被他们撞上。
那婢女苗妙妙也熟,正是当日给她剪指甲的那人。
一想起这件事,她就牙痒痒。
司宇白问家丁为何赶人。
家丁骂道:“拿着钱家的银子不干人事儿!平日里给夫人吃的好东西都被她自己个儿吃了!还做一些偷摸的事儿就不提了,其他的罪我一个家丁也不好对外人说!总之不是个人……”
女人指着家丁的鼻子,跳起来骂道:
“呸!你说谁不是人呢?!你这小犊子听风就是雨!你们家夫人得的病那就得按着我这方法治!什么露水炖燕窝,那玩意儿又腥又涩,是人都喝不下去!我那是不想浪费才喝的!”
“你这婆娘还真不要脸!”家丁左右张望,看中门边上倚着一把扫帚,一把抄起来对着女人的脑门就呼了上去。
司宇白还未来得及拦,女人就已经昏倒在了地上。
“喂!我还没碰到你呢!你装什么死呢?!”家丁用扫把捅了捅她,对方毫无反应。
“喂!起来!装死有用吗?!你还想讹人不是?!”
家丁换上了腿,准备踢女人一脚。
“慢着。”司宇白拉住他,随后蹲下给地上已经人事不省的女人诊脉。
“白……白宇仙长……她是装的……吧?”
“她中毒了。”
司宇白命家丁赶紧送了一罐药渣子过来。
撬开女人的嘴,用纱布挤出点药汁滴进嘴里,她这才清醒了过来。
“我……我怎么躺这儿了?”女人脑子犯浑,想了一会儿,突然指着家丁怒斥,“好呀!是你这小犊子把老娘打晕的!老娘去官府告你去!”
家丁听自己被wū蔑也急了:“我又没打到你,是你自己倒下的!白宇仙长可以作证!”
“做个pì证!别以为我不知道姓钱的给了他多少银子!他的证能算数吗?!”女人叉着腰,整个一个泼妇骂街。
“白宇仙长救了你,你还这样说他!你是人吗?!”
“老娘今日不做人了!也不能被你们这么欺负!你可知道我舅舅是谁?”女人扬起下巴,“我舅舅可是京兆府尹沈岸!”
“沈岸是你舅舅?”司宇白眉头一皱,“沈大人贫道也曾见过,看与姑娘你小不了几岁啊……”
“我舅舅吃的好!看起来自然年轻!”
苗妙妙捂嘴偷笑,这个沈岸看上去三十六七岁的模样,这司宇白骂她老女人呢!
好赖话都听不出来,真是蠢死了!
“那真是失敬了。”男人恭敬作揖,眼底一闪而过一丝jīng光。
“你可知道怕了?”女人鼻孔朝天,得意得要命,“别以为你能请到那个太医就算是大本事!我舅舅京兆府尹……你知道京兆府尹是干什么的不?”
“贫道孤陋寡闻,烦请姑娘解惑。”
“这你都不知道……”她嘲讽地看了他一眼,“总之是很大的官,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这个长安城里的事都是他管的!”
司宇白:“哦。”
“哦?!”
“哦……谢姑娘解惑。”
“知道了?”
“贫道明白了。”
“那就好,想不让我报官的话,你们就赔钱吧。”女人摊出一只手,“我也不多说,一口价,十两银子即可。”
“你这女人不可理喻!”家丁被她的嚣张气焰气得火冒三丈,抄起扫帚就要打她,“我们好心救你,你却问我们要钱!看我不打死你!”
女人撒腿跑到柱子后头躲好,一副神券在握的模样:“你打死我你也得赔命!你可要想好了!”
“这位小哥莫气急。”司宇白将他拉住,“你与我先进去。”
“可……可这婆娘要报官!”家丁有些不放心。
“那就让她去!贫道找你们家员外还有要事!”司宇白将家丁推进院中,顺手关上了门。
此时钱宅外头只剩下闹事的女人与看热闹的街坊。
“这……这……”女人四下看了看,面子上抹不过去,“老娘这就报官去!”




宫中有猫 第二十三章 开收据
“什么?!那女人居然说要报官?”钱员外听了家丁的一番话,气得站了起来。
“是呀!气焰嚣张,着实让人气愤!”家丁满脸愤慨,“老爷,这官府要是来人了可怎么办?”
“官府来人了那就让他来。”司宇白云淡风轻地整理着衣裳,“贫道只是过来与钱员外算账的。”
“对对对,就让他来!当朝大司侦可是白宇仙长的挚友,还怕一个京兆府不成……啥?仙长,您刚才说了啥?算账?”
“自然是算账。”司宇白从怀中探出一副巴掌大的算盘,“今日员外这身子也好了,贫道自然要算算你欠了多少银子喽!”
这一边司宇白算盘打得飞起,那一边司侦邢也到了。
下人进来通报时,钱员外正拿着银票付账。
“钱员外,咱们呐买卖分明、租赁自愿,贫道给你开个收据,到时候你们账房做账也有个凭据。”
司宇白说罢又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打开荷包,里头居然大大小小有七八枚签章。
苗妙妙不可思议地摇头:“师父……你这可真是老手了。”
“多嘴。”男人从里头挑出一枚章,“借用一下印泥。”
说话间,一枚“白宇”二字的章印跃然于纸上。
此时司侦邢正好跨门进来。
“大司侦来的正好!做个见证人。”司宇白大步迎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掰开大拇指对着红泥就怼了上去。
收据上又有了司侦邢的手印。
司宇白满意地吹干墨迹,将凭据递给钱员外:“钱员外,你在摁个手印,这份收据就算有效了!”
钱员外竖起大拇指,犹豫了一会儿,随后拿起边上的笔:“我还是签名字吧……”
“随便。”
开完收据,司侦邢这才开口:“钱员外,本官这次来府上,是想见一见钱春桃小姐。”
这个姓钱的一听,立刻喜出望外:“鄙人听说我家春桃昨夜落水是大人所救?”
“路过而已。”
“春桃这条命是大人给的!大人别说是见一见她了,让她以身相许都行!”钱员外一副巴不得这两人赶紧见面,“来呀!赶紧把大小姐叫出来!”
主人引座,下人看茶。
苗妙妙冲她师父挑了挑眉头:“这老伙计八成是看上人家了,师父你也得加把劲呀……”
“为师加……加什么劲?”男人guàn了两口茶,瞥了一眼相谈胜欢的二人。
“师父你每次都扮道士,下次扮个翩翩公子什么的,不就能把司侦邢比下去了吗?不能每次人家看上的都是他呀!”
“为师本来就是,还需要扮吗?”司宇白理了理头发,“这种浮于表面的俗物,我才不稀罕。”
“嘶——”苗妙妙捂着腮帮子,“真酸。”
“司侦大人多大年岁?家里几口人?可婚配否啊?”钱员外笑脸得跟个包子似的,脸上的褶子都有上百个了。
“钱员外。”
“啊。”
“本官的婚事得要陛下钦点才行。”
“司侦大人这是何意啊?”钱员外脑子略有些转不过弯来。
“钱员外,贫道与你解释一番吧。”司宇白清了清嗓子,认真道,“大司侦的意思呢是说,他的婚事他自己是做不了主的,钱员外要是想做媒还是找别人吧。”
“这事儿鄙人也知道,婚姻之事,自然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大司侦无父无母,婚姻大事自然要陛下授命。陛下纵使指了一头公猪给他做媳妇儿,他也得三礼六聘,十里红妆把人家娶回来!”司宇白幸灾乐祸地瞧着黑袍男子。
“这、这纵使有些夸大了吧……”
“这哪儿夸大了?”司宇白大拇指指着西边,“庆安侯爷根本就没儿子,你不也成天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吗?”
“你……你说什么?!庆安侯爷没儿子?!”
“对呀。陛下让他娶一头公猪,那至少还是世间存在之物,你让你女儿嫁一个从来没出现在这世间的人,你这不是为难庆安侯爷吗?一大把年纪,还得帮你生个女婿出来!”
钱员外张了半天嘴,这才发出声音:“可那牙人说,庆安侯爷有儿子!他还指给我看了!一个少年,清清秀秀的……从、从候府里出来……”
“牙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的?人家兴许是随意指了一个年轻人嘛!进出候府的少年就一定是侯爷的儿子?”
司宇白说罢,又补上一句:“这事儿贫道还是昨日问柳太医问到的。人家太医院的太医,对王侯将相家中之事必然比那牙人清楚吧?”
“那牙人……”钱员外得知被耍,气得浑身发抖,“来呀!把那牙人给我捆来!”
苗妙妙趴在司宇白腿上看着好戏。
此时外头传来几声轻微的咳嗽声。
啧啧啧,听这娇弱无力的喘息。
钱春桃进门。
“给爹爹请安,给司侦大人请安,给白宇道长请安……”
啧啧啧,看这柔若无骨身段,一吹就折的腰肢……
压根就看不出来昨天晚上那个章鱼jīng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苗妙妙冷哼一声,翻了个身,pì股朝外不去理她。
钱员外匀了匀气,舒缓了语气:“不知司侦大人见小女有什么事要问吗?”
司侦邢缓缓开口:“钱小姐平日里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噗!”钱员外一口茶喷了出来。
钱春桃也呆愣在场。
“我去……这么直接的吗?”苗妙妙脑门上写着大大的诧异,“这才见了几面呀,就当着人家父亲的面问这种喜好问题了。师父,你得学着点,以后追我师娘用得上!”
“闭嘴吧。”司宇白大手罩住她的脑袋使劲揉搓,不多时黑猫身上的猫毛就炸得和刺猬一般。
“本官在查案,请如实回答。”司侦邢面无表情,丝毫没发觉有何不对。
“回……回大人,小女子喜欢水果……不喜饮茶……”
钱员外笑道:“我这女儿就这一处毛病,不爱喝茶,爱喝果汁,这水也只喝山泉水和井水……其他水她喝不惯……”
“本官知道了。”司侦邢点点头。
“不知大人还有何问题,小女子一并回答了。”
“能否带本官去小姐你的闺房?”
“咚!”
钱员外惊得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司……司侦大人……您……您这是要做什么?”




宫中有猫 第二十五章 公堂之上
京兆府。
柳不医煮完尸骨,带着汤水开始试毒。
府内的浊气稍稍散去。
沈岸一回府,就被捕头叫住,说是有个自称是他外甥女的人来告状。
沈岸眉头一皱,思索了一番,也没想起自己有个外甥女啊!
随即进门。
只见一二三十岁的妇人立于堂前,这妇人身着粗布衣,身材略有些魁梧。
“舅舅!”女人一见到他,一嗓子吼了出来。
沈岸被她这么一叫,脑子更糊涂了:“你、你是……”
“是我呀!舅舅!您不认识我了?!”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也对……女大十八变,您认不出来也正常。”
“不知你是我哪个姊妹的女儿?”这左一声舅舅,右一声舅舅,喊得他摸不着头脑。
“我!吴丽呀!我娘是你老家隔壁瞿家老大爷的女儿,你们小时候不是义结过金兰吗?”
“哦……”沈岸点着头,“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是瞿瑙的女儿!”
女人见他想起,立刻开心得原地直跳,双手合十:“舅舅还能想起来真是太好了……”
“我记得你小时候挺白的,个子也小巧,没想到这一晃三十多年了,你居然这么大个了……”
吴丽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舅舅……我才二十岁……”
“啊……那个……是我记差了……”沈岸尴尬地看向他处,岔开话题,“捕头说你来告状?”
“对对对对!”女人立刻从怀里掏出来状纸双手呈上,“外甥女儿自己写的状纸,请舅舅过目。”
沈岸咳嗽一声,接过状纸:“公堂之上,就别攀亲戚了。”
女人立刻会意:“草民懂的,避嫌嘛~”
府尹打开那状纸,眼神立刻从云淡风轻变为乌云盖顶:“这是你写的,还是你画的?”
“大人是哪里看不懂吗?”
“这……这个方框是什么?”
“这是门呀!我就在这门口被打晕的!”
“那这两个‘呆’字是什么意思?”
“回大人,这不是呆,这是两个人!”
“人?人怎会有三条腿呢?”
“回大人!这么明显您都看不出来?”
“嗯?”
“这是两个男人呀!”
“……”
沈岸脸部的肌肉抽了抽,一旁的师爷背过身去,双肩颤抖。
此时捕快进来通报:“报告大人,被告已经带……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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