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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有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闲散老人
“这么快?”府尹有些意外,“本官还未下令捉人啊!”
“回大人是我让人提前带人来的。”捕头回道,“小的怕嫌犯跑了。”
沈岸点头赞赏:“你做的不错。”
捕头美滋滋地一笑,原本想提醒他们的捕快又将口中的真相咽了下去。
沈岸坐上高堂,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带被告上堂!”
这话音刚落,司宇白大摇大摆地走上堂前,惊得堂堂京兆府尹差点从座位上摔了下来。
其他人也神sè不对,开始交头接耳。
“大人!草民冤枉!”
他一站定就高喊冤枉,这倒是把京兆府尹吓得更厉害了。
“啊呸!”吴丽双手指着这俩被告,“你俩要是冤枉,那史上就没犯人了!把我打晕还喊冤,真有脸喊得出口!”
沈岸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闭嘴!”
“听见没,叫你闭嘴呢,还喊冤!喊什么冤?!”
“本官是叫你闭嘴!”
“舅舅?”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两人可是把你外甥女儿打晕了!”
“谁是你舅舅?!”沈岸气急,差点将手中的惊堂木扔了出去,“我从来也没有过你这个外甥女儿!”
司宇白勾起嘴角,上前一步,“贫道倒是觉得,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这小厮不过是落井下石,平日里我与他关系就不好,现如今见我被钱家赶出来,当然要好好报复!”
“你胡说!”小厮乖乖地跪着,但是脑袋却上扬着,“我心xiōng宽广,为何要报复你?!你明明就是中毒了!”
“中毒?”吴丽捂嘴笑了,“我怎么会中毒?”
“白宇仙长能够作证……”
“你们二人一个茅坑里捞出来的石头我会不知道?他绝对会包庇你!”
“你……”
小厮还欲再说,被司宇白拦了下来:“沈大人。”
“在!”沈岸立刻恭敬回答。
“太医可还在?”
“还、还未离开……”沈岸话说一半,立刻反应过来,“来呀!把柳太医请来!”
……
柳不医被带上堂,一见到司宇白站在大堂上,面露疑惑,低声询问:“大司宇,你们这是何故啊?”
“柳太医,你先去给那姑娘把个脉呗~”司宇白眼神示意那女人,“我说她中毒了,她还不信。”
柳不医点头应下,一把执起吴丽的手腕为她切脉。
“姑娘,当朝太医国手给你看病可不是一般的难得呦~”司宇白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惹得在一旁看热闹的苗妙妙都觉得他有些欠揍了。
柳不医眉毛一动,放下手:“姑娘,你中毒了。”
吴丽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中毒?!”
“姑娘是在怀疑本官的医术啰?”柳不医神sè也垮了下来,“姑娘不久前应该毒发过一次,只是服用了解毒的药,毒性散了点……”
“那我不就没事了!”
“不过解药服用的剂量太小,不能完全解掉……时间一久可能会像钱夫人那样久卧在床……”
女人听到这里,脸sè已经不对劲了。
她眼珠子飞转,冷汗也流了出来:“那……那怎么办?解药在何处?”
柳不医看向司宇白与钱家的家丁,随后眼神又与堂外的钱员外汇集:“姑娘,你要的解药本官已经给了钱员外了,你可以问他拿。”
这女人别看刚才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一到人命关天的问题上,她是真不要脸了。
扑过去直接跪在钱员外的脚边,拽住他的裤脚,声嘶力竭:“员外!您就看在我在钱家做了这么些年的份上,您把解药给我吧!”
苗妙妙摇摇头,凑近司侦邢耳边:“这泼妇,干啥啥不行,怕死第一名……”
“不行。”钱员外冷冰冰地拒绝了。
“为什么?不就一个药方吗?你都有一份了,直接给我抄一份不就好了?”
钱员外被她气笑了:“我花钱看病,凭什么给你这个不想干的药方?”
“姓钱!”吴丽脸sè垮了下来,“我要不是在钱家做活,又怎么会无缘无故中毒?!绝对是你家的吃食有问题!”
说罢她转脸向沈岸:“大人!草民要再告!”
“你又告什么?”沈岸揉着脑门,这京兆府尹着实不好当呀……
“草民告钱员外!”





宫中有猫 第二十六章 看信
“草民要告钱员外下毒!”
吴丽一语而出,钱员外立刻反驳:“我自己都中毒了!难不成我还下毒毒自己?我看是你偷喝我家夫人的燕窝,老天爷看不过去,让你中毒!”
女人急得破口大骂,那尖锐的嗓音犹如一把剪刀在刺扎所有人的耳膜。
沈岸不想让公堂在真的闹下去,直接一拍惊堂木:“吴丽偷喝东家的燕窝,赔给东家损失的银钱。又因为是在钱家雇佣时中毒,让钱重给你一份解毒的药方……这事儿不准再闹!退堂!”
京兆府尹擦了擦冷汗,脚下生风一般离开大堂。
“这倒是奇怪了,其他下人没中毒,怎么就这吴丽中毒了?”苗妙妙眼珠子一转,“难不成是燕窝有毒?”
司宇白掸着衣服出来,眼神看向在师爷边签裁决书的钱员外:“为师问过他,他不吃燕窝……”
“那……”苗妙妙眼睛一亮,“会不会是露水!”
“露水?”
“对呀!”黑猫回想起此前发生的种种事,“我记得那女人说过,这燕窝是用露水炖的,钱员外也会用露水泡茶喝……”
“这露水泡茶的方子是谁告诉他的?”司侦邢将猫递给他,“那人必然有重大的嫌疑。”
“是赵老爷!”师徒二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钱员外拿着裁决纸走回来,一脸迷惑:“怎的?老赵咋了?”
……
柳不医又被qiáng行“请”到了钱宅。
由于昨夜天黑,院子里有什么毒树毒草根本看不清,所以柳不医也就没发现这颗夹竹桃。
“此乃滴水夹竹桃。”柳不医指着这颗不高不矮的树,“其叶片与普通夹竹桃并无两样,只是它每日清晨,叶片尖端都会吐出水珠。”
“普通花草虽然也会吐水,但没有它如此大量,而且此树有剧毒,其吐出来的水也会带有微毒。”
柳不医一番解释下来,钱员外冷汗直冒:“所以……所以我和内子常喝这露水,才会中毒……也难怪家中其他人并无什么事……”
正在此时,家丁捆着一男子进来。
苗妙妙一看,这男子不正是当初介绍钱员外的牙人吗?
“老爷!”家丁将牙人往前一推,“骗子给你捆来了!随时听候发落!”
牙人哭丧着脸:“钱员外你家家丁都和我说了……小的错了……小的不该扯谎说那是庆安侯爷的儿子……可、可我不那样说,这间凶宅也卖不出去呀……”
“凶宅?”司侦邢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此说来,你是知道这儿曾经死过人喽?”
“自、自然是知道。”牙人看到他脚上的官靴,一张巧嘴更不利索了,“以……以前这是一户姓艾的人家……后来姓艾的都死了……这宅子就改姓赵了……”
“你又是如何算到让我见到庆安侯爷之子,我就会买下这间宅子?”钱员外扶着树坐到边上的大石块上,用衣摆扇着风,“我当时才进长安,都没机会与其他人多说话。”
“我只是个牙人,也没那算命的本事……”
“别打哈哈!”钱员外捏起一块石子砸向他的脑门,“骗老子买凶宅,下边有你受的!”
他话音刚落,两个壮实的家丁一人一胳膊将他提起。
“我没打哈哈!”牙人扯着嗓子大叫,“我当时真不知道!其实是你家管家和我说的!”
所有人停下动作,齐齐看向管家。
那管家快步上前,一脚踹了牙人pì股:“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与你说过?!”
“不是你说的,还能是谁和我说?”牙人被踹倒在地,半个身子都是土,“不是你家管家告诉我,我去哪儿知道去?当时也约定好了,事成之后三七分成。你那一百二十两银子没拿吗?!”
管家还要再做解释,钱员外直接站起身:“我等会儿再与你算账!”
随后大步走回厅中。
柳不医摘了点滴水夹竹桃的枝叶,说是要去比对毒性,随后告退。
苗妙妙眼神又转向司侦邢的xiōng口:“司侦大人,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东西?”男人面露疑惑。
黑猫眼神示意:“就是您怀里的这个用二两银子换的……”
司侦邢从怀中抽出信来:“你说的可是这个?”
“这倒不是重要的。”司宇白咳嗽一声,左手手指微微抖动。
黑袍男子会意,从腰间荷包内拿出一锭银子塞进他手心。
司宇白扯了扯嘴角,佯装不在意地将银子收入囊中。
“师父,五……”
“放心,忘不了。”
师徒二人正在讨论分赃之时,司侦邢早已打开信封看起信来。
扫完信后,他将纸送入司宇白手中:“信中说赵老爷是杀人凶手。”
苗妙妙一听,差点从她师父怀中蹦出来:“看!我的直觉没错吧!这个赵老爷肯定杀人了!”
“那徒儿你可知他杀了何人?”
司宇白这一问,倒是难住了苗妙妙,她试探着:“艾家一家子?”
“是艾怜儿。”司侦邢。
“艾怜儿真是他杀的?!”苗妙妙已经难掩兴奋,“写信的人是谁?!兴许能让他出堂作……”
“是艾怜儿。”司宇白将信展于她面前。
苗妙妙看得双眼怒瞪:“开什么玩笑?!”
一个人生前知道有人会杀她,还将杀人凶手写在信中藏于阁楼。
问题是,有那闲工夫报官不行吗?!
还写个鬼信!
“钱春桃房里藏信的事谁告诉你的?”苗妙妙看向司侦邢。
“艾千刃。”
从他口中得知,艾千刃这家伙虽然在东南山中的高人座下习武,可偏偏胆子越练越小。
这老鼠一般的胆子,随便一下便什么都招了出来。
原来在赵思进见到艾千刃从嫂子房中出来的那晚,艾怜儿与艾千刃说过有人可能要害死她,原因是她发现了那人的秘密。
可究竟是什么秘密,谁要害她,她却肯不说话似乎对凶手还有点心软。
她只是提到了她早已将一封信置于老宅之中,若是她哪日bào毙而亡,就让他回老宅,在她曾经住过的地方将信取来。
“……有了此信不要报官,只要他找那凶手要回属于艾家的一切就行。”
司侦邢说完,苗妙妙还有些发愣,被司宇白揉搓一番才回过神来。
“这是一番什么cào作?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已经知道自己要被杀,还乖乖等人来杀。
明知道凶手是谁还不让人报官抓凶手。
这女人怎么如此矛盾?
“嘶——我觉得吧……”捋着自己那三根半的胡须,意味深长地眯着眼,“艾怜儿与钱员外绝对有一腿!”




宫中有猫 第二十七章 信的真假
司侦、司宇二人带一猫再次拜访赵家。
管事的出来说赵老爷一大早出府了,不过赵家大少爷赵云亭倒是在家。
二人随即与赵云亭见了面。
司侦邢没有任何客套,直接将这封信扔给了他。
赵云亭展开信一看,脸都白了,频频摇头否认书信之中的事。
司宇白倒是脸皮厚,一pì股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赵公子莫慌,我与大司侦都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许是有人对你们心生怨恨,故意设计害你们。”
“对!道长说的对!一定是有人故意设计害我赵家!”赵云亭立刻附和。
司侦邢收起信:“既然如此,那赵公子就把你们的仇家都写出来,兴许能找到写信之人。”
“好!好!我这就去!”赵云亭慌忙朝外跑去。
“慢着。”
“道长还有事?”
“一大早跑来跑去,饭都没吃……”说罢又抓了一把瓜子。
“嗝儿~”苗妙妙抹了抹一嘴的糕点屑,“饭?还有饭吃呢?!”
“我这就去命人准备早膳!二位大人稍等片刻!”
赵云亭一走,两人一猫立即围成一个圈,三颗脑袋凑在一块。
苗妙妙:“我还是觉得这个赵老爷问题很大,你们这样做会不会有点打草惊蛇?”
司宇白吐口一口瓜子壳:“笨徒儿,这叫引蛇出洞。”
黑猫看了看他们二人:“你们……是想守株待兔?瓮中捉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二人点头。
“可是这个赵老爷直接跑路了可咋整?”
司侦邢盯着她胡须上的糕点屑,忍不住伸手抹掉:“放心,我早已让长安守备军戒严。”
“动作挺快。”司宇白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咔。”
后厅传来一丝细微的响动,苗妙妙立刻警觉:“有人在偷听!”
“哎!司侦大人,白宇道长,你们怎么来了?刚才下人与我说我还不信呢!”赵思进从外头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来,“正巧我这儿有东西要交给你们……”
“你们先和他扯着,我去追那个偷听的家伙!”苗妙妙叫了一声便越过屏风,去往后厅。
后厅直通内院。
苗妙妙一追出去,便看到一院子忙碌的下人,瞬间便眼花了。
“这可怎么找嘛……”
此时一个丫鬟揉着胳膊嘟囔着走来:“红莲夫人院里的丫头真是越来越莽撞了,把我撞到了,一句对不起都不说就跑了。”
另一个浇花的丫鬟冷笑了一声:“大少nǎinǎi没了,咱们的大少爷对红莲夫人的喜欢程度,他日必定会成为赵家的新nǎinǎi。正所谓一人得道jī犬升天,她院里的jījī狗狗此时一个个鼻孔都长天上去喽~”
听两人这番对话,苗妙妙心思一动,生出来大胆的想法。
刚才那偷听的家伙,莫不是与红莲有关吧?
黑猫沿着小道,前往红莲院中。
红莲虽然只是个陪嫁的丫鬟,但是架不住赵云亭的喜爱,在艾怜儿在世时就住上了与正房相媲美的庭院,还有四五个婢女侍候。
“简直就是在啪啪打正房的脸呐!我要是艾怜儿,我也天天闹了……”
苗妙妙在院中只看到两名婢女在打扫院落,主屋的门半开着,她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谁会在意一只猫呢?
她趴到房门外边假装睡觉乘凉,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
“他们真这么说?”红莲的声音听着很急促。
“是呀夫人,您就别担心了,老爷不会有事的。”
女人沉重的叹息声响起:“行了,你出去吧……”
“是。”
丫鬟走出来将门带上。
苗妙妙不得已只能绕了一圈找到开着的窗户,四处张望没人注意到她,随后便轻身一跃进了屋内。
进了房间之后便看见红莲侧躺在塌上,闭着眼,气息舒缓,似乎睡着了。
都这时辰了还睡呢?
刚还听见她说话,转眼功夫就睡着了。
苗妙妙不得不感慨这位红莲夫人的睡眠质量,不过这样也好,省她一些麻烦。
打开柜子,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些五颜六sè的衣裙,并无其他。
继续翻找,苗妙妙发现这位红莲夫人居然琴棋书画样样都会!
书桌上摆放着不少书画,一旁还有各种乐器。
“还是个才女……”苗妙妙随意翻着一些纸,“字写得也不错……”
就是这个字……
怎么与那封信如此之像?
“夫人,大少爷来了。”
正当她打算仔细查看的时候,外头的丫鬟声音响起。
苗妙妙立刻叼住其中一张纸跳窗跑了。
……
回到前厅,赵思进还在。
他一瞧见苗妙妙,立刻笑了:“你们瞧这只猫儿,不知从哪里叼来的纸……喂!猫儿!你认得字吗?”
苗妙妙不想理这个二货,直接跳上桌子,将信放于他们面前:“这是我从红莲夫人那里顺来的。”
“嘶——一撇一捺的力度与收笔的习惯,果然与这封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司宇白拿着信与纸对比着。
赵思进伸长了脖子也想看:“什么一模一样呀?给我看看……”
司宇白一下就将两份纸拍到他脸上:“你自己看吧。”
赵思进一脸懵地看了起来,随后脸sè变得和他哥一个模样:“这谁写的?!我爹怎么可能杀我嫂子呢?!绝对是有人诬陷!”
“起初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司宇白眼神看向苗妙妙,“只是我家猫儿从红莲夫人那里找来的这张纸,上边的笔迹与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这么说……是红莲诬陷我爹?”
赵思进脑袋又摇成拨浪鼓:“虽说我爹一直反对红莲嫁进赵家,二人的关系一直不好,但是也不至于诬陷……”
听着少年的这番话,苗妙妙又想起之前红莲夫人一直有意无意地将艾怜儿与赵老爷之间的关系说得暧昧不清……
兴许真是红莲假装艾怜儿的名义写的这封信,然后将艾怜儿原本放在老宅闺阁房梁上的信换掉。
“有艾怜儿生前的笔迹吗?”苗妙妙突然发问,司宇白立刻转述给赵思进。
“大嫂生前的笔迹……”赵思进皱褶眉头想了想,“她生前的那些东西都被拿去烧了……啊!我想起来了!有一处地方绝对放着她写过的字!”




宫中有猫 第二十九章 摘星楼吃瓜
苗妙妙捂着脑门眼泪汪汪地奔出司侦府。
“这小姑娘是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
“看样子八成是被家里人打出来了……哎可怜。”
“小姑娘长得这么好看,万一被坏人掳走了咋办?她家里人心也是大。”
路人见状指指点点,少女的脚步更加急促。
司宇白!
下手也忒重了!
下次她一定要打回去!
“咚。”
脑门又撞上一个人。
“谁走路不长眼睛?!”苗妙妙抬起脑袋,眼眶红肿带泪。
“我还当我看错了呢,原来真的是你!”赵思进一双小鹿眼笑成月牙儿,“上次你为何会突然消失在我房内,还留下一身衣服?幸好今日大司侦与道长来我家,才托他们将衣服带给你……没想到这么快你就穿上了……诶?你怎么哭过了?谁欺负你了?快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雨女无瓜。”这货怎么和八哥一样喋喋不休的!吵得她脑壳更疼了。
“什么?你要吃瓜?”少年乐了,“我知道有一处吃瓜的好去处,走!我带你去!”
……
摘星楼。
长安最高的一处建筑。
原是前朝末代帝王所建,结果楼还未建完,国就灭了。
这幢烂尾楼立在长安东侧多年,最终被江南首富许家买下续建,做成了这长安成最高档的“娱乐场所”。
赵思进带着苗妙妙上到最高层,半个长安城都可尽收眼底。
“如何?”少年凭栏眺望,嘴角迎风上扬,“这儿的景不错吧?”
“嗯?”苗妙妙一手捧着西瓜,一手拿着枣儿,“嗯!不错!爽脆多汁,香甜可口。”
少年无奈一笑,也走过去与她一同吃了起来:“我遇见一些不开心的事儿,总会来这里玩。我一站在这里,心情便好了万分。”
“你还有不开心的事儿?”少女一脸八卦,“你不是赵家小少爷吗?有车有房,还有钱……”
“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咳!”苗妙妙被一颗西瓜籽呛到,咳了几声,脸都红了:“你小子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些东西可都是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一生的奋斗目标!”
赵思进灵动的鹿眼流出落寞的光:“我可以放弃那些身外之物,只求她能留在我身边。”
“她?”莫不是这位小赵公子年纪轻轻就为情所困?
这时候她是不是该安慰一些什么?
“咳!那个……你也不要如此伤心嘛,正所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珍惜眼前人嘛……”
“眼前人?”赵思进抬头,“姑娘怕是误会了,并非姑娘所想这样……”
苗妙妙摸了摸鼻子:“那个……这个话题先跳过……咱们换个话题……”
再这么聊下去,别人还以为她对他有意思了!
“姑娘想聊什么?”
苗妙妙凑近他面前,低声问道:“你爹做的那些个事儿,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
“放心,你要是同意做wū点证人,我会让大司侦免除你的罪责,我师父与他是多年挚友,这点小事还是能说的上话的。”
“我不懂姑娘在说些什么。”少年低头与她的眼神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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