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有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闲散老人
“徒儿呀……为师还真没想到,你这装个鬼,真被鬼附身了……”
……
司侦邢早已在派人在京兆府恭候赵云亭大驾。
赵老爷见到自己儿子过来,惊讶非常。
待对方说出来意,他神情又复杂了几分,犹豫片刻,只得默默点头承认。
“如此说来……艾怜儿腹中之子是我的……”赵云亭双手紧攥牢门栏杆,面sè苍白,“我……我杀了自己的亲骨肉……”
“云亭,你不该来……”赵老爷眼中含泪,“我既已经承担罪责,你就不该再来的……我多次与你提过,那红莲心机颇深,切不能与她来往甚密!她挑拨你与我关系,甚至挤掉怜儿想坐上正房之位……今日一切皆是她一手策划!”
“红莲……”赵云亭这才回过神来,“起初我被她迷惑……现在一想……这女人确实处处都有掺和……”
“你听爹的话,回去之后与那红莲断绝关系……”
“不!”
“你……”
“我要杀了她!”
“你疯了?!”赵老爷立刻狠狠地拽住他手腕,“此时动手,那便前功尽弃!”
“放心,我们不会让他动手的。”
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京兆府尹沈岸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昨夜审案加整理此案线索,搞得他一夜未眠。
“赵云亭,本官都听见了,你不只是杀了自己的亲骨肉,你还杀了自己的结发妻!现在又想杀了自己的妾室……”说罢他又打了个哈欠,“带走带走!本官先把这玩意儿审了再睡!”
……
就在审理赵云亭期间,安庆侯府小姐陆千枫前来报案。
说是最近经过元宝巷时,总感到钱宅那处墙略显yīn森,随即命人拆墙砸砖。
没成想真被他们砸出一具白骨!
由于是候府的小姐,这沈岸也不好多问为何觉得yīn森就随便砸别人家的墙。
总之这墙内的白骨才是重点。
很快有人又送来线索,说是这白骨身上的衣饰与数年前去云游的那位女道一模一样。
这位女道之前一直住在赵家。
赵家里父子又多了一案。
而赵思进按年纪推算,当时案发时他还小,所以解除了嫌疑。
这艾家毒杀案、赵云亭杀妻灭子案、墙内藏尸案、钱家毒杀未遂案,数案并审,震惊整个长安城。
现在长安城的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是这人面兽心的赵家父子。
结案后没多久,红莲不告而别,赵思进则变卖了赵家所剩的所有家产,离开了长安城。
临走前见了苗妙妙,与她告了别,说是明年秋天再见。
这一案结了。
苗妙妙pì颠颠地回宫,准备去慧嫔的寝宫蹭吃蹭喝。
结果路过赖贵妃住处,听见里头叮铃咣啷的一通乱砸声,不由得好奇遛进屋瞧瞧。
“那个淑妃!好大的架子!仗着自己给陛下生了一皇子,就不把我这贵妃放眼里了!”
尖锐的声音刺得她耳膜生疼,原来又是个深宫怨妇在发牢sāo。
正准备离开,只听得外头两个宫女窃窃私语,说是宫里的几个妃嫔现在只有淑妃生了一个皇子,其他人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把太后急坏了。
这太后准备这几日回宫,亲自为皇帝挑选新人,赖贵妃的地位可能会受到威胁。
“娘娘,您小心已经的玉体……”袁墨用手绢给她擦手,“丞相带话进来了,近日陛下选妃的事儿他已经安排好了,让娘娘您也不要大动肝火。”
“本宫再不气,也不能让这群女人骑到脖子上!”那双美目怒瞪,显然已经气急。
“娘娘呀,您不要急。现在陛下还未立后,您是贵妃,自然是六宫之首了!只要您有了一子,他日必将……”
“儿子!儿子!又是儿子!本宫要是说生就能生,何必受这气?!”
“娘娘,您不生,自然有人帮您生……”
袁墨四下看看,低声耳语:“日后陛下身边的女子众多,她们自然能生出一两个来……”
这又是一部宫斗剧的开端,苗妙妙打了个哈欠,幸好她不是那些参与选妃的秀女们。
宫中有猫 第一章 司侦邢的女装癖?
“徒儿~”
“徒儿~噗丝~噗丝~”
黑猫正在金龙殿蜷缩在窝里打盹儿,耳朵动了动示意她听见了。
“起来,起来嘛~”
“干哈?”今天司宇白吃错药了吧?怎么用这种恶心的语气对她说话?
“徒儿,为师带你去个好地方~”司宇白将迷蒙中的黑猫抱起,“你在短短几日就学会了铸身决,为师可得好好奖励奖励你~”
奖励?
这司宇白又搞什么花样?
2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天边晚霞映红了整座禁宫。
男人将她带到观星台的一处小屋里:“徒儿,为师给你准备了一身裙子,你到屏风后头穿上给为师看看。”
“裙子?”苗妙妙跳出他怀里,一步三回头狐疑地看着男人。
“这是为师jīng心挑选的,徒儿你准保喜欢……”
男人手舞足蹈地站在屏风的另一侧说着自己如何如何挑选这身衣裳,花了他多少多少银子。
待苗妙妙走出来后司宇白一手抚摸着下巴满意地点头:“尺寸刚好嘛!不用改了……”
“师父……”
“嗯?”
少女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您确定这是您亲自挑的?”
“对呀……当然了,还有店家竭力推荐,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为师自己觉得这身衣裳不错。”
“这衣服……您说您花了多少银子?”
“五十两啊。”
“五十两?!”
“虽说是贵了点,但是一想到这是送给徒儿你的,咱就一点也不心疼!”司宇白扬起下巴,神采奕奕,一副等着被夸奖的模样。
苗妙妙于心不忍,但又不想隐瞒:“师父呀……”
“怎么了?这衣服……不喜欢?”男人眉头微微皱起,嘴角略沉。
“这衣服……也不是不喜欢……”她脑中正想着如何委婉的说出真相,“就是穿的人有点多……”
“怎么会?那卖衣服的老板说了,长安城仅此一身,孤品了!”
“那老板说长安城仅此一身,可他没说皇宫里有多少身呀……”
“徒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师父呀……这衣服与选秀秀女身上穿的一模一样!”
别人有外贸尾单,她这一身八成是宫贸尾单了!
这身衣裳要五十两,苗妙妙着实替她师父肉疼。
“咚!”
司宇白一掌将边上的注意拍出一只手印。
少女惊得后退了半步:“师父……您也别着急上火了,这身衣裳徒儿收下了,大不了咱以后不在宫里穿就行了……”
“司侦邢!”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咋突然叫了司侦邢的名字?
难道这衣服是司侦邢卖给他的?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冷面男子正口若悬河地向司宇白推销女子的衣裙……
这画面……
有点不忍直视!
“为师今日去给徒儿你买礼物,遇到这家伙了,他看上了这条裙子正在与老板讲价,为师就……就……”
苗妙妙一挑眉毛:“你就想也没想,加价把衣裳拿下了?”
“人家也是一时头热……”委屈的小眼神瞟着她,粉嫩的薄chún嘟起。
“师父,您就没用您的脑袋瓜想,这司侦邢无妻无妾,无姐与妹,与母无女,为啥要买女裙?”
“嘶……”司宇白摸着下巴沉思良久,终于蹦出了一句,“难道他爱好这个?”
……
司宇白与苗妙妙都被人摆了一道!
因为就在他们师徒二人在小房间里聊天的时候,突然从外头两个冲进来一溜儿的高手,将他们团团围住。
苗妙妙因为是猫,天生的感官就比一般人灵敏。
这么多人靠近,她都没有察觉,那么这些高手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司宇白也是格外震惊,师徒二人下意识地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在宫里能召集如此多的高手,便只有一人可以……
厉玄负手进来,眼神扫了这对师徒:“大司宇,刚才有人举报你与秀女私通……”
师徒二人瞬间弹开数尺远。
“陛、陛下……”
厉玄手一抬,阻止了二人想要解释的话语:“宫中私通是重罪,不过朕速来宽厚,若你们想赎罪,便为朕做一件事……”
苗妙妙终于知道是谁在算计她了。
这皇帝做事能不能别步步为营的?
先是让司侦邢假装买衣服“偶遇”司宇白,按照司宇白的性子,他绝对会抢司侦邢看上的东西。
但是司宇白买了女子的衣裙又没什么用,他自然第一个想到了宝贝徒儿了!
这时候苗妙妙现出人形换好秀女服,那么这些埋伏好的高手伺机而动,“捉jiān”在房!
绕了一圈,这厉玄的目标还是她……
应该说是人形的她……
她现在是“待罪之身”,要好好表现才是……啊忒!
表现个鬼呦!
看她不把这皇帝的后宫翻个底朝天!
到时候拍拍pì股走人,浪迹天涯去~
“喂!那个秀女!你怎么随地吐痰呢!哪个宫的?”此时一个看上去像管事嬷嬷模样的人在老远处喊着。
苗妙妙一看这不是储秀宫的严嬷嬷吗?
这女人可不是好相处的,先走为妙!
现在储秀宫内刚开膳,苗妙妙循着香就找到了食堂。
顺手拿了一个汤碗走到饭桶处,将碗盛满后放于一边。
随后端起饭桶走到饭桌前大口吃了起来。
堂内的所有人都停下碗筷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苗妙妙扫了一眼众人:“咋啦?都吃饱了?”
说罢她端起菜盘子,将里头的红烧肉盖在米饭上:“你们吃饱了,我还没吃饱呢!”
说罢又扒拉了一大口。
待食堂人已经走了差不多时,苗妙妙终于铲完最后一口饭,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肚子走出了大门。
原来的苗妙妙已经死了,她现在是钮祜禄……
咳咳!
她现在扮演的是青田县县令的女儿,冷书颜。
今年十五岁。
这位冷书颜性情孤傲,但文采斐然,颜值嘛……据宫廷画师说,应该在秀女之中排得了前三名。
她当时一听,立刻兴冲冲地照镜子,毕竟能排得了前三的颜值,没有倾国倾城,那也得眉眼如画吧?
结果她一看,就是普通人的长相,脸上还有点小雀斑……
连她原来的一半都没有,瞬间丧失了兴致。
连她样貌前三的都长成这样,那那些秀女都是些什么样儿啊!
就她刚才吃饭的功夫偷瞄了好几个,一个比一个难以启齿啊……
你们来选秀,好歹刮个胡子呗!
本来脸就黑,再加上一嘴比男人还茂盛的chún毛,整个就是张飞转世!
生怕她抱拳对皇帝大喊一声“哥哥”!
还有些尖嘴猴腮的。
有鼻孔长得和天井一般的。
地包天、天包地就更别说了……
她就想问一句,这种长相怎么过得了初试的?
这筛选秀女的官儿,捞了多少油水呦!
宫中有猫 第二章 储秀宫的那些事
夜sè渐沉,苗妙妙跟着众秀女一起洗漱完,便上床躺着。
这冷书颜果然性情孤傲,老半天都没人找她说话。
不过也好,这也省的她穿帮……
“起来!谁让你睡这儿的!”
一声尖锐的嗓音响起,苗妙妙微微掀开眼皮,只见一壮硕女子站在床边怒瞪着她。
她身后还有两个小跟班,瘦得跟猴jīng似的。
呦呵!
还有闹事的?
苗妙妙心中一喜,正好她也烦闷,搞点动静出来热闹热闹。
“这是我的床。”苗妙妙瞥了一眼床上挂着的铭牌,“难道您也叫冷书颜?”
大壮硕冷笑一声,
她身后的瘦猴jīng一翻白眼:“这破名字谁乐意叫!”
“既然您不叫冷书颜,干嘛不让我睡这儿?”床上的少女双手压于脑后,双脚翘起二郎腿,足腕抖动。
看她一副吊儿郎当,目中无人的模样,大壮硕气得吹胡子瞪眼。
没错!
她就是有胡子!
“你一个小小的青田县县令的女儿敢如此对我?!我看你是忘了我的厉害了吧!”
大壮硕一把揪住苗妙妙的衣领,就将她提了起来。
这家伙不止长得壮硕,连力气都这么大!
这要是选进宫里,那厉玄在床上还不得乖乖任其摆布?
想到这儿,她不禁笑出了声。
“死到临头还敢笑?”
大壮硕将手上的少女来了个过头摔。
疾风穿过耳畔,苗妙妙余光瞥向周围,几乎所有人都在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难不成这个冷书颜人际关系这么差?
被人搞成这样了,都没有一个露出一点同情、惊慌的表情。
果然是后宫薄凉,能死一个她们就多一个希望。
就在苗妙妙快要触地之时,她旋身一转,单膝跪地、单手撑地落于众人前。
原本还是看热闹的女人们,一个个露出惊诧的神sè。
“我说你也太不自量力了,这点本事还想把我摔死喽?”
少女目光寒意乍现,站起身,双手捏得“咯咯”响,对大壮硕步步紧bī。
“你……你怎么……”大壮硕连连后退,“你是谁?”
“你瞎啊?”苗妙妙扯了扯嘴角,“我长成这样,你说我是谁?”
她才不会自认呢!
大壮硕咽了咽口水,惊恐地盯着她,脚步却不停地退向自己在角落的床边。
剩下的两个瘦猴jīng见自己的大王都跑了,便立刻假装啥也没发生,上床睡了。
到了半夜,苗妙妙总算明白为何这位壮硕姐要抢她的床铺。
她这儿正对着窗,夜里凉风习习,吹散了白日里遗留的暑热,正是最舒服的位置。
一夜好梦。
……
天亮。
“嗯?人呢?”
苗妙妙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平日里懒散惯了,今日居然没有起来赶上早课。
算了。
反正她也不是真来选秀的,干嘛如此勤奋?
正打算起床洗漱,只听得门被粗鲁地推开。
严管教带着一众秀女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嬷嬷啊~书颜许是身子不舒服,这才起晚了~”人群里一个不知是哪一位的秀**阳怪气地提了一句。
苗妙妙打了个哈欠:“早啊各位。”
说罢又伸了个懒腰。
“这都快用午膳,还真挺早啊!”严管教抱臂看着她,“姑娘可知今日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苗妙妙伸出手指派了派,“七月半?敢问严嬷嬷今日是要赶着给哪位烧纸钱去呢?”
严管教脸sè又黑了几分,冷笑一声:“今日是面圣之前唯一一次书画选,姑娘错过了,届时书画展示的可是一张空白纸喽~”
“如此这般,会有什么后果?”苗妙妙期待地对她眨巴着眼睛。
“那后果自然是触怒圣颜,落选回乡。”严管教双手负背,轻蔑地看着她。
“哦。”
本以为对方会花容失sè,无所适从,届时她只要讨点“补画费”让冷书颜补画一张放进就行。
结果苗妙妙一声冷淡地回应,丝毫不在意地起身穿衣,让她的小心思乱了套。
“姑娘!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只要给点‘补画费’,我还是能让花公公重新安排的……”
“说到底还是要钱嘛!落选就落选呗~谁稀罕当娘娘呦!”苗妙妙端起脸盆推开众人向外走去,“让开让开,洗完脸正好赶上饭点。”
苗妙妙让严管教在众人前失了面子,脸sè已经黑到了极致,但是碍于面子,不得不忍了下来。
此时不知谁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这冷书颜的性子怎么差了这么多?刚进来那会儿虽然冷冰冰的,但也还算知书达礼……可这会儿怎么……”
“难不成是吃错药了?”
“她从昨日晚膳时,就不太对劲,一个这么瘦弱的女子,怎么吃得下那么大一桶饭?”
“是啊!昨晚那一招凌空翻把人家都看呆了,你们说……她是不是冷书颜啊?”
“各位姑娘别瞎猜了。”严管教脸sè回复往常,“都拾掇拾掇,下午还有礼教。”
……
下午。
苗妙妙又逃课了。
“礼教有啥好学的?一个个扭pì股走猫步能有我走的标准吗?”
少女在御花园的大树上小憩。
树荫斑驳,绿叶沙沙。
正是午睡的好光景。
“厉玄要我找细作,要是能让我找到了还能叫细作吗?还是偷懒好了~”
“喵呜~”
一声清晰的猫叫,将她渐沉的眼皮掀开。
只见一只长毛大橘猫正站在她头顶的枝杈上看着她。
“你是哪个宫的?”
苗妙妙觉得这猫甚是眼熟,总觉得哪里见过。
橘猫不会说话,只是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不时还用舌头舔一舔。
“不会是你吧?”
少女将大橘猫抱起,“你咋跑宫里来了?”
这猫似乎是她之前在酒楼门口遇到过的那只,当时她还只是猫形啊!
她现在模样大变,这都能认得出她来?
嘶——
兴许这家伙对所有雌性一视同仁呢?
眼神扫向橘猫后腿跟,果然是只公的。
“你这家伙要找小母猫就去慧嫔那儿,她那儿的母猫盘亮、条顺、会来事儿!”
说罢便纵身一跃,落在地上。
“姑娘好身手!”
突如其来的男声吓了她一跳。
苗妙妙寻声望去,宫禁正站在树荫下,他身后还跟着一排禁军。
“看姑娘衣着打扮,应该是储秀宫的秀女吧?你不在储秀宫呆着,跑出来玩猫爬树做甚?”
“与你何干?”
“在下禁军统领宫禁,保卫皇城是重任,姑娘身手过人,应该不是普通秀女这么简单吧?”宫禁已经蓄势待发,“姑娘若不解释清楚,那我可就动手了。”
宫中有猫 第四章 婴骸
苗妙妙被它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不过当初身处白骨枯井中她都没慌,这点小惊吓算得了什么?
稳定了心神,她扶着腰缓缓蹲下身。
这具婴骸双手箍紧弯曲着的双腿,脑袋低着,形成一个球状。
她对比了一下酒坛口子,它应该是被人qiáng制塞进去的。
“这到底是不是人啊?”苗妙妙拿着树枝想将它的头颅抬起,奈何尸体已经僵硬,根本动不了。
看来只能上手了。
做好心理建设,她深吸一口气就就开始动手。
触碰到婴骸的表皮时,苗妙妙感到一阵恶寒。
那奇异的毛发触感和硬邦邦的骨骼另其十分反胃。
“咔。”
只听得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那颗头颅被她完完整整地掰了下来。
“妈呀……”
待她看见这东西的容貌,不由得叫出了声。
这不是人吧……
只见它双chún已经腐烂,露出里边的兽齿。
人不可能有这么长的犬齿!
“这啥玩意儿啊?”苗妙妙不禁嘀咕。
“猴子。”
耳畔深沉的男音响起,她差点把手中的头颅扔出去。
“师、师父?!”
这个司宇白无声无息的蹲在她身后,吓得她魂都没了。
“你……你来这儿干嘛?”苗妙妙一开口,差点又咬着舌头。
男人瞥了一眼她手中的头颅:“你捧着这个做什么?”
“我就看看,不行吗?”她将头颅丢回破坛中,“你说这是猴子?”
“这不一看就是猴子嘛!那pì股后头还有尾巴没看见吗?”
男人说罢拿着树枝指着一处与身体粘合在一起的条状物:“看见没?”
苗妙妙表情复杂地指着槐树下那一堆酒坛子:“这些里头不会都是猴子吧?”
“说不准。”男人起身踢了踢最近的坛子,发出沉闷的声音,“人都喜欢拿各种东西泡酒喝,兴许里头不一定只是猴子……”
“整只猴子泡酒?!这得多重口味才喝的下啊!”
“只要说这玩意儿壮阳,茅坑都能给你舔干净喽!”
“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恶心归恶心,司宇白这话道理是没错。
只是为什么冷宫里头会堆着这么多酒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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