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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伟大舵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英联邦
米柱从里面拿出两锭银两,共计五十两,说道:“让兄弟们去喝一杯酒。”
孔德兴道:“谢大人赏。”
这个米柱道:“孔大人,京师米贵居之不易,我们抱团取暖也无不可,但不必每次下跪叩头,须知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父母天地。”
孔德兴道:“受教了!听闻大人很快会有锦衣卫千户衔。”
米柱道:“这是太子的意思。”
孔德兴道:“大人为东宫近臣,岂怕不会有出头之日,下官愿追随大人在右,万死不辞。”
米柱道:“本官在看你的表现。”
孔德兴道:“大人且看下官表现!”马上勿勿而去了。
以谣言妖言伤人,这并不厚道,但是这个是目前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们手中无兵无权,又不能坐以待毙,只有出此下策。
这朱由校当上了太子,唯一要做的就是读书,其它什么也不要做,坐等继位即可,如果私自找大臣搬救兵,这私结大臣,这可是重罪。
这个米夫人道:“我儿如此!太子知否?”
米柱道:“如果不知,如何会保荐这锦衣卫千户之衔?”
米夫人点道:“这就好!这个我儿成为太子近臣,前途不可限量,不过要多注意休息,保重身体。”
米柱道:“知道了,阿娘也早点休息,还有,我与阿爹经常公干不在家,阿娘一个人在家操持,这可不容易,不如买两个丫环伺候,一帮阿娘做工,二也可以聊天解闷什么的。”
这个米夫人道:“买丫环,这可不容易,原本阿娘想这个媳妇儿过门了,就有人聊天解闷了,这还要等上三个月。”
米桂道:“大行皇帝梓宫未入定陵之前,民间禁止一切娱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阿娘如果有什么要做的,可以找孔总旗,他会帮忙的。”
米夫人道:“孔总旗十分忠心,每天都来报到帮忙。”
这个米柱道:“好。”
第二天,米柱又入宫,这太子朱由校将他的几个手下召集在一起,计有李翰林、徐光启、洪承畴、米柱等几个人。
太子朱由校道:“本宫在宫中听到了一些不良之言,郑妃和李妃联合,准备说服父皇,封这郑妃为皇太后,因为先皇有贵诏在,说不定父皇会答应,众卿有何看法?”
这徐光启道:“这皇上生母先恭妃都没有追封为皇太后,什么时侯轮到他郑妃?皇上又非郑妃养大,她何德何能竞敢要封后?这于礼于法不符。”
洪承寿则道:“下官去六部探一下口风。”
洪承寿是一个出色的人物,洪承寿出生于福建泉州南安英都。他童年入溪益馆读书。因家境贫寒,11岁辍学,在家帮母做豆干,每日清晨还要到英圩埔走街串巷叫卖豆干。
当时西轩长房的才子洪启胤在水沟馆办村学,洪承寿叫卖豆干之余,常在学馆外听课,偶尔也帮学生做对子。洪启胤发现洪承寿极有天份且抱负不凡,免费收洪承寿为徒,重返校门。洪承寿学习用功,博览群书。
万历四十三年,23岁的洪承畴赴省参加乡试,为乙卯科中式第十九名举人。
万历四十四年,赴京会试,连捷登科,为丙辰科殿试二甲第十四名,赐进士出身,洪承寿授刑部江西清吏司主事,现任员外郎、他因与这李翰林是同期,又是穷苦人家出身,又不是三大党派中人,这个受李翰林举荐,入了这公认的升官快车道詹事府任少詹事。
这詹事府中的大多官员,都是给翰林学士们转阶升迁的虚职,但他们这几个,可都是实职,乃是东宫的属官,未来天子的重要班底。
可以这么说,太子登基了,他们也飞黄腾达,这太子被废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
这个朱由校道:“本宫这几天会忙于大行皇帝的葬礼,你们有什么事可以找维新,他可以代本宫做决定。”
现在独居文华殿,他可以自称本宫了。
论官职,在场最小的,就是米柱,但太子这么说了,他们只好听,这个米柱官虽小,却可以随时入宫,父亲是勇士营百户,姥爷是李妃宫里的红人。现在李妃得宠,她与皇上一起,同住乾清宫,这宫里的传闻,皇上可是要封她为皇贵妃,搞不好又是一个郑贵妃,在宫里有这么硬的关系,以他为首,也没有什么关系。
这个泰昌帝是心情轻松的,隐忍了几十年,终于得偿所愿,心里的大山也搬走了,要多轻松就多轻松,这个郑妃真个可笑,她以为她送一些珠宝和美女,就可以无罪放过了吗?
他朱常洛这一生之中的苦难,都是这个女人造成的,她以为她对朕如此伤害,朕会忘记?
这让珠宝收下,美女也收下,该收拾她的,还是会收拾,只是不急,慢慢来,他喜欢用温兆煮青蛙的方法,慢慢的解决问题,他是一个冷静稳重,隐忍的人,做事不急不燥,别人加诸于他的伤害,他会一一奉还,而且是让大臣和百姓找不到一点毛病。
不过,他现在听到了令他大为光火的小道消息:“李妃和郑妃联手,助郑妃登上这个皇太后之位”,正当他有所狐疑之时,内阁呈上了这个巡城御史的奏折曰:“市井坊间流传一谶语:“老贵妃、新贵妃!两妃联手天下灰!”
这喜怒不形诸于色的泰昌帝朱常洛将奏折扔在李选侍面前,说道:“汝有何解释?”
李选侍拿起奏折,看了一道,说道:“这是别有用心的人恶意中伤,臣妾一直与郑妃委与虚蛇,这皇上是知道的,现在有人拿来大作文章,准备挑拔离间,从中获利。”
泰昌帝冷冷道:“是吗?但凡朕听到你为郑妃说一句好话,这就搬回慈庆宫哕鸾殿吧?”
李选侍道:“臣妾知道,臣妾委与虚蛇,只是为了获得毓德宫中的珠宝,好献予皇上,充实内帑。”
这个泰昌帝道:“拿了多少,全献向内帑,不准截留。”
李选侍道:“是!臣妾遵命。”





明末之伟大舵手 第22章帝皇家
“气死哀家了!”这个李选侍气得柳眉倒竖,拍桌子骂娘,她手下三大走狗,李进忠、魏朝、高则仁是吓得不敢说话。
这高则仁是御马监提督,二十四监中排得上号的人物,但与掌印太监卢受不和,在宫中是一个受冷落和排挤的家伙,虽然掌握了皇宫里的兵权,但日子并不好过,这才投了李选侍,因为后者保证,许他兼提东厂。
这东厂提督太监,位高权重,空悬己久,谁人不垂馋三分?
这个万厉皇帝,就是这尿性,朝廷六部上堂他都可以空缺,锦衣卫指使也可以空缺,这东厂提督太监自然也可以空缺。
万历四十五年十一月首辅方从哲道:“部、寺大官十缺六、七,风宪重地空署几年,六科只剩下四个人,十三道只剩下五人。”
自从立国本之争与内阁争执长达十余年,最后索性三十年不出宫门、不理朝政、不郊、不庙、不朝、不见、不批、不讲。万历十七年后就不再接见朝臣,内阁出现了“人滞于官”和“曹署多空”的现象。
这是对群臣反对他的报复,等这些官员们走光了,死光了就没有人反对他了,就可以自由的立后立太子了。
这也让朝政一片混乱,这皇帝不问政,大臣们攻讦得更厉害了,所以这家伙自认是节约了朝廷开支和用人成本,其实是造成更大更多的混乱。
这些都不是高则仁要担心的,这个谁敢许他东厂提督太监之位,他就可以和司礼监的掌印太监、秉笔太监扳扳手腕,不像现在,名为这内廷三号人物,但是连司礼监的四大随堂太监都敢欺他。
李进忠道:“如果让咱家知道是谁在说娘娘的坏话,这咱家活剥了他。”
李选侍道:“李进忠,这事就交给你来查。”
李进忠苦着脸道:“可是咱家手下没有什么人手,不好去查呀。”
这个李选择道:“高则仁,从御马监调几十个人来听差,本宫一定要查出来,谁在搞本宫的鬼。”这李选侍杀气腾腾的道。
高则仁道:“如果东厂在,查这种小事,易如反掌,现在东厂没有了提督,都乱成不成样子了。”
李选侍道:“高则仁,本宫知道你的心意,本宫会在适当的时侯向皇上推茬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永远不变的事,这后宫、内阁六部进行大换血,这是必须应该的事,但这泰昌帝要处理的事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只能逐步来。
按规矩,他要封皇后、封贵妃、封亲王什么的,也必须对内阁六部人员进行调整,千头万绪,他只能逐步来,慢慢的来。
现在当务之急,一是这个大行皇帝的葬礼,二是辽东的战事。
关于辽东战事,他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拔内帑纹银190万两给边军补响,结果这赞声一片,大臣们尽赞皇上仁义。
这个万历皇帝是个敛败好手,他的口头禅是内帑在,皇权在,所以广派税监,往各地征收盐税和矿税,用以充实这个内帑。
谁都知道皇帝有钱,但要皇帝开内帑,那是不可能的,这皇室的正常开支,由国库支,至于皇帝这私房钱,那是不可能的,他只会用来赏赐他喜欢的人或大臣。
所以,这次泰昌帝召回税监、召回官员、拔内帑支军响,一举获得大臣们们的欢心和拥戴。
这个米柱细心的观察这个泰昌帝的施政,这个人不愧是受过过式培训的太子,执政能力强,有头脑、有手腕,能忍也能做事,如果不是短命,一下子呜呼哀栽了,这大明不会在二十年之内亡。
他的两个儿子,都没有受过正式的执政培训,一个愚蠢,一个急臊,最终葬送了大明。
米柱他们的人十分聪明,在散布了谣言之后立即潜水,让李进忠他们查无可查。
这李进忠原本就不是查案高手,而这御马监的人又不是查案的,他们是正式的士兵,打打杀杀在行,至于这查案,这是张飞绣花,大眼瞪小眼。
这又是皇宫内院,非富即贵,你敢乱来乱查?所以这个李进忠忙活了几天,一无所得,被李选侍大骂废物。
李进忠在向米柱吐槽诉苦,米柱在想,幸亏你没查出来,如果查到是自己的泄漏出去的,你将如何自处,这个李选侍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现在好消息是米礼义,他的工作居然有了进展,这个高则仁加入这西李后,知道这李进忠是米礼义亲家,所以给了前所未有的支持,总算带好这这一营人马。
这个米礼义正式的成为了这个御马监的掌兵将领之一,不要看了这百户,这可是天子亲军,一旦外放,就是游击参将这一级了。
米柱欣慰,御马监中有人,就可以在关键时候发挥作用了。
历代皇帝在生前就要选择好陵墓地址。
大明朝自成祖皇帝开始,历代皇帝和后妃们的陵寝就建在十三陵,在昌平境内天寿山南麓,距京城约50公里,总面积120多平方公里。
他们在位时就营建自己的“地下宫殿”,如万历的墓地就进行了长达47年的营建。至于棺木器厂要用云南的金丝楠木,所花运费要以数十万两白银计,棺木做成后,要刷上四十九道漆。
出灵那天,先用72人将棺木抬出东华门。
此时,皇室官府倾巢而出,按大明典制,走在最前面的是64位引幡人,高举万民旗伞;接着是皇帝的卤薄仪仗队,有1628人之多,他们举着各种兵器、幡旗和各式各样的纸扎或绸缎制作的“烧活”,浩浩荡荡,十分威风。
抬棺木的扛夫,身穿孝服,每班有128人,分三班轮流抬送。在棺木后面是全副武装的锦衣卫兵勇。然后是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和宗室的队伍,车轿连绵不断。在送葬行列中,还夹有大批的和尚、道士、尼姑、道姑和喇嘛,他身着法衣,手执法器,不断地吹奏、诵经。
整个送葬队伍长达十几里,从京城到陵地,沿途五十里,第段距离还要搭设芦殿,供停灵和送葬队伍休息。这种芦殿也是玉阶金瓦,朱碧交映,十分华丽。
这个泰昌帝、朱由校、朱由检等也在送葬的队伍之中,因为这个皇室主要人物都在,所以这锦衣卫和御马监、神机营、京营等京师三大营倾巢而出,沿途做好安全戒备,确保万无一失。
这个灵柩进入陵区之后,还有许多事要做,不过这是礼部的事,送至陵区,这个皇室成员和文武大臣开始撤退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个灵柩送至陵区,真正的代表万历时代的终结。
这是一个在最后一刻,都在为自己最爱的人争取在一起的皇帝,在别人眼里,他是风光和好色的,但是在他自己的心目中,他应该是一个失败者,他与祖宗家法抗衡了这么久,最终也是绕不过这天堑,皇位不能给最爱的儿子,这个死后也不能和最爱的郑妃合葬,实现生同床,死同穴的愿望,这成为了他一生的遗憾。
在米柱原来的时代,这个万历被冠以昏君之名,甚至有明实亡于万历之说,作为这历史的亲历者,这个米柱另有看法。
站在这个利益的对立面,他们当然觉得这皇帝做事扯蛋,种种的不合理。
但从人性的角度来看,他又好似没有什么错呀!他与祖宗家法在抗争,其目的只是为了与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想把家产传给自己最爱的儿子。
假想你一夜情邂逅的女人,生了孩子,你必须娶她,全部家产必须给这孩子,你不可以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也不可以将这家产给你最爱的儿子,这有多么的抓狂。
这就是这时代的主流道德标准,一切以祖宗家法为最高指导思想,个人的爱恨和想法并不重要。
米柱全程陪同这个朱由校,陪他渡过这“艰难”的时刻,作为天潢贵胄,他从小衣食不缺,缺的是父母的爱,普通人家再普通不过的东西,在这天家才是真正的奢侈品。
现在万历既去,这个压在他头上的三座大山去了其一。
他的父亲,这与祖父何其之像,对于子女,一样的冷漠无情,或许这天家二龙不相见的传统,注定他们父子之情淡薄,朱常洛过去三十多年的精力,都用在了讨好父皇,讨好慈圣太后,讨好文武大臣之上,唯一没有讨好的,是身边的人,比如他的儿子。
为了当好这太子,他的形象必须是完美的,这个李选侍和王才人争宠,打死了王才人,他也必须压下此事,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还必须把朱由校和朱由检交给李选侍养。
他为什么这么做?这是因为他怕父皇以此为借口,废了他太子之后,从而一无所有,所以他只能压下,他能有做的,只是私下安慰这个儿子,一切以大局为重,等他当上了皇帝,这一切会有完美的解决。
朱由校叹道:“愿生生世世不生在帝皇家。”
这米柱心里感叹,这内心压力多重多痛苦,才会让一个16岁的少年有这种感慨。




明末之伟大舵手 第23章红丸进宫
不管如何,万历四十八年,朱常洛历尽千辛总算登上了皇位,成了君临天下的帝王。
在他即位的前十几天,朱常洛进行了一系列革除弊政的改革。他发内帑犒劳边关将士,虽则杯水车薪,也是万历朝很难见到的。他罢了万历朝的矿税,这种税收曾一度使民不聊生,叛乱叠起。
他拨乱反正,将由于进谏而得罪皇帝的言官都放了出来,恢复了官职。面对万历中后期官员严重不足的情况,他重振纲纪,提拔了一批新的官吏,补足了缺额,使国家机器能够正常运转。
这新帝天天上朝,与朝廷大臣召对,他所表现出来的勤勉和能力,与先帝完全不同,文武大臣和天下百姓都欢欣雀跃,终于盼来了明君,大明的春天来了。
而这米柱则是明白,这大明的凛冬将至,甚至他的耳里响起了那苍凉肃杀的凛冬将至的音乐。
明末三大案,是对朱家君权的无情践踏,三大案一过,皇家神圣的形象荡然无存,就像是被挖断了龙脉一样,气运一跌不可收拾,在短短二十年之内失国,如果米柱那时还在,他将是亡国之奴了。
在这个生死关头,这个米柱应该做些什么呢?什么也不做,在这个风波诡异,无限反转的局里,这么多的势力插手其中,狼牙交措,谁是蝉谁是黄雀,实在难说,或许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黄雀。
这个朱常洛隐忍聪明,一个皇帝应该有的潜质他都有了,他如施政谈不上多高明,但却得人心,假以时日,他会一一的拔乱反正,革除弊端,使大明走向中兴。
正当百姓望治之时,皇帝却突然病倒了。什么原因呢?泰昌帝未即位的时候就好女色,即位之后郑贵妃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向皇帝进献美女,泰昌帝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年龄又不饶人(40岁左右),即位之初处理政务非常繁忙,加上回到后宫的纵欲,他终于倒下了。
本来不是什么大病,吃几副补药,静心调养一段时间因该可以复原,但是掌管御药房的太监崔文升向皇帝进了一济泻药,泰昌帝当天晚上腹泻三四十次,身体一下就垮了下来,再也起不了床了,而且病情日趋恶化。
这就是这泰昌帝命运不好的地方了,以前他一直隐忍,做什么都可以忍,有足够的耐心,他的病,不过是肾虚,过度劳累透支了身体,吃上一阵子药,慢慢的调理,就会好起来,偏偏是他以前一直有的耐性,到现在反而没有了,他不相信太医的老成之言,认为他们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庸医,反而相信这崔文升的偏方,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了。
方从哲又火速进了乾清宫,这方从哲干了七年首辅,独相数年,因为深受这万历和郑贵妃信任,这才干得下去,这一点,并不受泰昌帝喜欢,他己下诏让叶向高、刘一暻、韩爌进京组阁,时机适合,就让他告老还乡。
对于这方从哲来说,这也是好事,独相的数年,也是火上烤的数年,他这己多次乞胲骨了,顺利退休,这也是好事。
不过这更换首辅,乃是朝野大事,欲速则不达,叶、刘二人还在适应之中,所以他在按步就班的推行就行了。
不过作为首辅,这个方从哲是他最为倚重,绕不过去的人,关键时刻必须用他。
泰昌帝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握住方从哲,说:“朕这几日头目眩晕,身体软弱,不能临朝,一切大事都烦先生操劳了。”
方从哲赶紧道:“万岁天恩浩荡,从哲敢不竭尽全力报效国家?”
泰昌帝说:“朝中政事先生可代朕朱批,太子生性懦弱,也望先生扶持,后宫妻妾尚未来得及册封,先生可依旧例拟定名分。”
这几句话说得凄凉,无疑是交代后事了,方从哲忙安慰说:“万岁春秋正富,偶染小疾,原无大碍,望安心调养,千万不要误信流言,作践龙体。”
泰昌帝摇了摇头突然问道:“寿宫可曾齐备?”
方从哲感到十分为难,思索了一阵才说:“万岁放心,大行皇帝已安葬完毕,天寿山地宫于前天开始复土……”
没等他说完,泰昌帝打断说:“朕问的是朕之寿宫。”
历代皇帝,是在即位后开始建陵,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风格,怎么喜欢怎么搞。
但这泰昌帝病重之下说出这话,实委是不吉利和不好的预兆呀。
方从哲慌忙颤声劝道:“太医院御医已禀报,万岁目前不过是体质虚弱而已,哪里会有天崩地裂的事?”
泰昌帝厌烦地说:“太医院一帮庸医,朕信不过。”
方从哲说道:“万岁若信不过太医院,臣当传檄天下,广召名医。”
听到广召名医几个字,泰昌帝就问:“听说鸿胪寺有官员来进药,如今为何还不送来?”
方从哲说:“鸿胪寺丞李可灼曾上本说他有仙方可治万岁病症,但臣与内阁诸臣计议,以为不可轻信,所以已将李可灼斥退了。”
泰昌帝面露嗔色:“太医无用,仙方又不可信,难道叫朕束手待毙?”
方从哲吓得连连叩头说:“微臣怎敢?只是李可灼之言实不可信,皇上三思。”
泰昌帝挥了一下手说:“你传旨下去,朕要试试这个仙方。”
方从哲知道,从万历帝的爷爷嘉靖帝起,就信奉道教,求炼长生不老的仙丹,这股风气由来已久。看来泰昌帝也迷信仙方了,这个泰昌帝一向不信这个,也不好修道练丹,现在突然问起,这是病急乱求医了,只好推托道:“待臣与六部九卿商议后,再来禀明皇上。”
泰昌帝挥了挥手,示意方从哲不要再说。
方从哲匆匆退了出去,他召集了几位阁臣商议,又叫来太医问话,始终觉得这风险太大了,不敢答应,几位太医更是明言,如果服仙药可以治病,还要他们太医干什么?他们将集体请辞。压力这么大,谁敢答应?
可是接连三天,后宫里不断来人催问:“李可灼的仙丹是否送来了。”
方从哲只是推托,到了第三天下午,皇帝的亲随太监来到体仁阁,说皇上降旨,着李可灼速带仙丹进宫。
方从哲无奈,只得与阁臣韩爌议定,由他二人陪同鸿胪寺丞李可灼带所进之药进宫见机行事。
皇帝之病,己有药石无效之虞,只能求助于鬼神,这个期望,可是十分的虚无飘渺呀。
鸿胪寺丞李可灼是个五十开外的老人,他举止飘逸,确有点道骨仙风。所进的“仙丹”盛在一个十分古朴的锦匣内。据李可灼讲:此仙丹乃是他年轻时在峨眉山采药时得遇一位仙长所赠,所用药料均采自神府仙境,能治百病。
这李可灼信心十足,但是旁人可是没有这信心呀!这年头吃丹药死的,人还少了?这个嘉靖皇帝一生修道炼丹,但还是该死的时候驾崩,绝无半点含糊。
但这是皇帝呀,让他吃下这不干净的东西,出了事,谁人负责,谁人担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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