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卡牌召唤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宅猫微恙
季白觉着丁徒的不痛快应该不是来自于这个,便直接道:“丁哥这是怎么了?大家兄弟的,要是有什么不痛快,或我做错了什么,不妨直说出来。”
丁徒撇了撇嘴,在地板上坐下来,“我听说,你让人去乡里收粮,手笔大得很,人家自己种的粮食,就只能留出一年口粮,多的一点都不让多留啊!”
季白笑,“原来是为这个!”
丁徒怒气上升,“你这不当回事的口气算什么?你这样,跟当初我们在村子里杀的那些进村抢粮的,有什么区别?”
季白把秦淼的头发扎好了,转过身,正对着丁徒,“丁哥,你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丁徒不耐烦,“什么情况?三国混战?群雄并起?天下纷乱?”
季白没接他暴躁的话茬,自顾道:“如果我记得没错,那么按照史书所记载的,公孙瓒会在未来的几个月内大破黄巾军数十万众,之后公孙瓒携余威南下,收服冀州数郡,而袁绍亲自出征,两方会战上好几个回合,冀州、青州都在波及的范围之内。”
先不说袁绍和公孙瓒的大战,就只说公孙瓒破黄巾军这件事情,这对公孙瓒是一次增强实力的大胜,对战场周边的一些郡县却未必是好事。溃败之后的黄巾军很可能一路后撤,然后就跟我们在村子里看到的那些溃兵一样,四处抢掠。”
所以我们才必须在这之前做好准备,只要我们手上有粮,我们就能以招安代替清剿,将黄巾军的败部收拢,一方面增强自身的实力,一方面避免他们流窜后给乡野造成更多的侵害。”
丁徒静静地听了,醒悟到季白其实是在为深远计,他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体会到身为上位者的无奈,“没别的方法能弄到粮了吗?”
季白摇头,“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其他的,还要去见了臧洪再说。”
“谁?”丁徒疑惑。啥时候季白还在这儿认识人了?
季白一拍脑袋,“哦,这是今天的事儿,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新的青州刺史上任了,袁绍派过来的,就在临淄,那边已经派了人来通令各郡,让我们前去面见。”
空间卡牌召唤师 第36章 路遇郭嘉
与丁徒商量过后,最终决定由季白带着秦淼,两个人一起前往临淄,拜见臧洪。
一来,平原如今初建,离不得人,有丁徒这个武力值较高的“郡守”坐镇,要比季白更有保障。
二来,臧洪在历史上风评不错,又是初到青州,自己怕还未站稳脚跟,想来就算季白等来历不明,臧洪也不会轻易冒着境内不稳的风险,在丁徒这个“郡守”还留守平原的情况下,就对季白这个“都尉”下手。
至于路途上的风险,就不能放在考虑之内了。试炼者要是还考虑这个,他们的任务也就没法做了。
季白原本其实倒是不想带着秦淼,但小姑娘至今没开口说过话,季白根本就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自保的能力。如今平原说是他们的,但方舟等人不过初识,怎么都算不上亲信,如今城内又多了许多镇压而来的盗匪,丁徒整天也是分身乏术,未必还能抽出精力照顾秦淼,还不如让季白带在身边,至少是能放在眼皮子底下。
交待好一应杂事,季白带着秦淼,一骑两人,出发往临淄。
他虽不认路,但身上带着许长和给路线图,又一路顺着官道前行,倒也不太担心迷路。
季白不敢将马策得太快,只能一路小跑。
秋后的温度虽降了一些,阳光却依旧晒人,季白给秦淼裹了一方头巾,自己却完全暴露在炙热的阳光下,只跑了半日马,就已经湿了大半个后背,可惜路上却是半个遮阳的地方也没有。
一直行到一处小山脚下,他才远远地看见路边有一处破败的茶棚。
茶棚旁的树干上,系了匹骏马,似乎已经有人先他们一步,在茶棚歇脚。
及到渐渐走近了,季白才看清,占据了茶棚里唯一还算完好的桌子的,是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青年。
青年略斜着身子,左手上握着水囊,好半晌才慢悠悠地抬起,喝上一口,右手按着置于桌上的一柄长剑,扭头看着远处的山峦,神色悠然得像是带着一点朦胧的醉意。
季白一是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一个单身上路的旅人,二是觉着这人的形貌挺有意思,神态恣意得简直不像身处乱世,他不由得对这人产生了一点点好奇。
策马到茶棚近处,季白停下来,在马上问青年:“这位兄台,我兄妹二人途径此处,想要在此歇个脚。但我看这茶棚如今也就只这一个还能用的桌子了,不知兄台肯否与我二人共个桌?”
青年早在听到蹄声时就已经转过了脸来,听见季白开口,他笑了笑,右手抬起,做了个“请”的姿势,“幸甚至哉,兄台请。”
季白颔首以示谢意,他翻身下马,然后又将秦淼扶了下来。
将马系好后,季白带着秦淼在青年的对面坐下。
离得近了,季白隐约地闻到空气中似是弥漫着一点淡淡的酒气。
他下意识地轻吸了两下鼻子,确认这酒气正是从对面青年的水囊里逸散出来的。
合着,对面的这位,不是“像”带了一点醉意,人家就是大白天地在这纵酒呢!
察觉到季白的目光盯在了水囊上,青年左手把水囊往前送了送,很爽利地问道:“兄台可要来点儿?”
季白赶紧摇头,“不了,谢谢。”虽然古代的酒水酒精浓度都很低,他也不怕喝酒,但却绝没有大白天地把酒当水喝的嗜好。
秦淼却顺着青年水囊的方向凑了过去。她人小,越过半张桌子后,上身几乎全趴在了桌上,便就着下巴枕在桌面上的姿势,抬眼很认真地看向青年。
青年楞了一下,又失笑,低头逗她,“要吗?”
秦淼点头。
“喂!”季白试图阻止。
青年却已经笑了笑,直接拿低了水囊,凑到秦淼嘴边。
小姑娘便很是配合地张开嘴,任青年送了一口清酒到她嘴里。
喝完,秦淼舔了舔唇,直起身,看着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
季白脸都绿了。
未成年呢,好嘛!未成年不能喝酒!
见到他的表情,青年非但没有自省之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季白咬牙,心里十分老古板地给这青年定了个放浪形骸的罪名,但嘴上却十分客气,“舍妹年幼,不懂事,别说她还不到可以饮酒的年纪,就是到了,也没得向生人要酒的道理,真是失礼了。”
青年见对面的人真地生气了,遂克制地收了笑,以一边的衣袖挡着唇,尽可能地正经了神色道:“是小弟失礼了,只因令妹天真可爱,未忍住便逗了她一逗,还望兄台不要介意。”
呵呵,逗你大爷!
至此,季白再没了要认识一下这人的心思。
然而对方却已经站起了身,很正式地抬手施礼道:“在下郭嘉,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靠!郭嘉?!
季白起身,“兄台可是颍川的郭嘉、郭奉孝?”
“兄台知道在下?”
知道,那当然是大大地知道了!
历史上,在这个时期的青州地界,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传奇品质的谋臣武将,季白没想到自己会在大马路上就遇上这位三国的鬼才。
季白相信,如果有人穿越到三国时代,郭嘉一定是集邮的必备目标之一。这位一生都算无遗策的三国谋士,若不能得到,简直就是枉来三国一场。
如果是别的试炼者,就算再想得到郭嘉,对于做完任务就必须离开这个世界的试炼者来说,也只能是想想。
但季白不同,他的本命牌的升级能力是召唤,这从某种程度来说,简直就是为了集邮而设的。
到目前为止,季白至少已经知道了两种可以将任务世界的人物卡牌化带走的方法。
一是在末日世界里实践过的,在将当时还没有名字的丧尸阿初打到濒死状态后,就可以将其卡牌化。
二是在上个任务世界里,获得任务世界人物的“控制权”后,可以将其卡牌化。并且,从当时系统给与的提示来看,这种“控制权”的本质其实相当于从属契约,即是说只要建立某种“契约”,季白同样能将任务世界的人物带走。
目前来说,季白还不清楚所谓的“契约”该如何建立,但至少,他手上不是还有一张规则卡嘛,这张卡简直就是专为建立“契约”而存在的。
在听闻郭嘉姓名的一刻,季白就已经起了要带走郭嘉的心思。接下来,就是想办法与他建立“契约”。
季白掩住瞬间有些兴奋的心绪,他完全忘了之前对此人升起的那点不快,热情地拱手,“早闻奉孝大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季白,奉孝唤我小白便好!”
空间卡牌召唤师 第37章 纵谈天下
郭嘉听到季白的名字,似乎是偏头想了一想,他的眉间略略地带上了一点疑惑,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东西,片刻后才抱歉地回应道:“似乎在哪里听过小白兄的名字,但细想又想不起来了。”
季白猜测许是称号卡在发挥作用。他在进入平原城之前,就将称号卡插在了一般卡牌位上,但后来他发现,称号卡的作用是区分对象的。
当然也可能是他卡牌级别较低的关系,对方舟这类本身没读过书,也不关心此类事情的人而言,他的那个“不解风情的学霸”称号卡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但平原功曹许长和后来便提过,似听过他的名号,同样也是想不起在哪听过,只隐约记得说他学问不错。
季白道:“白为无名小卒,能得奉孝偶尔听过,已是幸甚,奉孝不必太过深究。”
郭嘉抬眼,目光望向他的一瞬,表情带了点似笑非笑,“小白兄这就是自谦了,嘉久居乡野,闭目塞听,都听闻过小白兄的大名,怎能说是无名小卒。倒是小白兄能一口点出嘉的来历,才让嘉倍感惊异。”
呵呵,过犹不及。
季白装出一副没听懂郭嘉话里意思的表情,很明显地,郭嘉是被他这前倨后恭的态度搞到起疑了。
也是,郭嘉虽身负大才,但如今根本没有正式出世,能听闻他名号的该寥寥无几。
他前一刻才因郭嘉的轻浮态度面现不快,下一秒一听了他的名字立马改弦易辙。这样突兀的态度转变,别说是在遇事本就喜欢多想一层的谋士面前,就是一般人,也会对他起疑。
但没办法,这就是只懂得纸上谈兵的问题所在。
季白在来到卡牌空间前,不过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大二学生,而且还是特别宅,社交技能为负、社会经验为零的那种。
他白白活了二十年,技能树就点亮了两枝——考试和玩游戏。要他一下子变成一个长袖善舞、不动声色、不露痕迹的高端社会人,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有时候行为上的生硬和刻意,几乎是无法避免的。
只能厚着脸皮当自己都没发现这些。
好在,郭嘉虽只比他大一岁,但情商能甩他一个马里亚纳海沟。
他并未在言语上对这个问题进行深究,只点到为止。
季白赶紧转移了话题,问:“不知奉孝这是从哪里来,又要去往哪里?”
郭嘉一撩袍角,重又在破旧的竹席上坐下,季白也赶紧跟着坐回去。
只听郭嘉道:“嘉从安平来,如今倒也没个固定的去处,不过是随走随看罢了。”
安平是冀州的治所。季白知道,这个时候袁绍应该已经取代韩馥成为冀州刺史,但具体情况却未从这里人的口中得到过印证。
他试探地道:“听闻袁车骑如今却是入主冀州了?”
郭嘉笑笑,“韩将军感袁氏旧恩,慕车骑才德,以冀州印绶相让于袁氏,确是安平的一段佳话。”
季白又想呵呵了,说得还真是冠冕堂皇。什么佳话,分明就是袁绍一方面引着公孙瓒去攻韩馥,一方面又令人游说,以夹攻之危,胁韩馥让出冀州。到郭嘉嘴里,就成了尧舜禹依次禅让的神话故事。
史书上记,郭嘉曾对袁绍有过一段毫不客气的评价,说他“徒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多端寡要,好谋无决,欲与共济天下大难,定霸王之业,难矣!”
不知郭嘉是否真对辛评和郭图说过这话,但他应不是个满嘴机锋的人,如今这样说话,只能是因为对季白颇多防备了。
郭嘉又反问季白,“小白兄呢?看这方向,似是要往齐国去?”
季白回道:“不瞒奉孝,我乃是平原都尉。今青州牧臧先生初入临淄,特令我各郡县主事前往述职。只是平原遭逢大难,如今百废待兴,离不得郡守,是以我家大人特令我代他前往临淄,拜见主官。”
郭嘉疑惑,“不知这位平原令是哪位先生?”
季白道:“我家郡守姓丁名徒……”字……不知道,“是位豪杰,因见平原遭难,不忍百姓受苦,是以担起了平原之重。”
郭嘉:“呵呵。”他的手指敲在桌面上,见秦淼的目光还盯在他的水囊上,便瞥了季白一眼,又凑前,往小姑娘的嘴里送了口酒。
秦淼反应极快,郭嘉的手递过来时,她就已经俯身就了过去,一口酒喝完,又乖巧地坐直身子,抿着嘴唇。
季白额上的青筋跳了一下,勉强地维持了面上的温和。
郭嘉就抬袖笑了一下,那些不露声色的疏离和防备也松动了一下,他再度开口,语气里已带了些自见面便没怎么显露的真诚,“嘉亦是寒门子,并不信天下之才俱在世家的说法,可惜有时行走于世,又不得不叹服于世家声望和人脉的作用。”
青州子弟骁勇悍猛,本是难得之兵,可惜巫道横行,又加连年灾荒,青州子弟多入黄巾,以致田垄荒芜、城镇破败,其中又以平原等地受灾最深。”
小白兄之主公,欲振平原,本是善事,然而黄巾未平,冀、幽相侵,嘉只怕小白兄是要在夹缝中求存了。”
季白隐隐感觉,郭嘉在言谈中并未思考另一种可能,就是他劝丁徒据平原以为根据地时也提到过的,他们可以用平原来向袁绍邀功。
平原虽是一座弃城,但毕竟还未真到取之无用的地步。平原靠近冀州,袁谭初为青州刺史时,田楷占临淄,袁谭也只能据平原而已。
若能趁着袁绍稳定冀州势力的档口,占稳平原,再以平原投奔袁绍,怎么也比单枪匹马又毫无来历出身地去投奔袁绍要好。
丁徒也是觉得此点在理,才跟着他一起打理起平原,而没有立时去寻袁绍。
这本就是乱世之中,邀宠获功的一种方式。
郭嘉却像是不知道般,言辞中似根本没未季白作此打算。
如果是其他人还可能是没有想到,但面前是郭嘉,季白不会觉得他是疏忽了没想,所以他这是自动替他们否决了这个选项?
季白心里的疑惑一闪而逝,却没揪着这个问题深究。
他还没忘,他同郭嘉在这里东拉西扯,目的是要收服郭嘉,而第一步就是要让对面这人对他另眼相看。
对于一个谋士来说,自然只有优秀的主公才能让他们的心里升起涟漪。
可惜,季白天然没这个优势。
他只能尽可能地利用对于历史的先知,把自己也塑造成一个才高八斗、算无遗策的策士,来激起郭嘉的惺惺相惜之意。
“奉孝说得极是。”先要肯定对方,再要超越对方,“只老子有言:‘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青州黄巾,其势虽盛,然组织散漫,军纪混乱,首领短视,麾下凋零,不足为惧。袁绍与公孙瓒,均自视甚高、轻谋好勇之辈,袁绍手下能人辈出,却不能用;公孙瓒性情急躁,不能稳扎稳打。这两个人,都很容易在气势最盛时行差踏错,由盛转衰。”
郭嘉默默地听了季白的分析,一时没有说话,倒不是如季白所期望的那样,因听他一番话而茅塞顿开,而是察觉了季白所言和所行间的矛盾。
郭嘉最善把握形势,对于很多常人许都不会察觉的细微迹象,他一向把握精准。而在识人方面,他虽不似荀彧善谋人心,但对人性的幽微审视和人情的通透明达,亦是常人所不能及。
季白说的这些,郭嘉就算稍有异议,也只是在细微处,大方向上,他是认同季白所说的。
但他同时也察觉到,季白直接地回避了他所预估的这些形势和未来对于他和他主公所占之地的影响。
在季白的潜意识里,似乎这所有一切都被屏蔽在平原之外,他的脑子里就跟没想过一旦这些真地发生,要如何应对或利用一般。
这不是一个谋士正常的思维和取向。
郭嘉自动帮季白否决了投奔袁绍这个选项,是因为在他提到韩馥以冀州让袁绍时,季白所不自觉地流露出的不以为然。
在对待主公的态度上,这世间大约有两种人。
一种,无论对主公是崇敬也好、鄙夷也罢,只要他能让自己发挥所长、达成所愿,便愿竭诚效力。
另一种,却绝不会依附一个令自己不喜的主公。
季白看着性情温和,没什么侵略性,但眉宇间自有一股天真。郭嘉不知道这是因为季白是在现代的和平条件下长大,是被平顺无忧的生活所骄纵出的任性,却直觉认为季白是第二种。
他是不会去依附袁绍的,这是郭嘉一开始就有的判断。哪怕平原之主,也并不是他。
再听他对袁绍、公孙瓒的评断,郭嘉就更是肯定了这点。
但他既看得出这两人的结局,又怎会不明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
袁绍已将勃海让于公孙瓒之弟公孙范,如今公孙之兵与黄巾军战于勃海,平原距勃海,又不过一日之程,无论是公孙之兵,还是黄巾之重,对付起平原来都如探囊取物,而这人也不知是根本不在乎,还是笃定了这两家都顾不上他。
但不论是哪一种,郭嘉都不打算再跟季白继续掰扯下去了。
眼前人不尽不实,明明看着是个老实孩子,其实却比他还能鬼扯。
郭嘉起身,“日头已经偏斜,正适合赶路。嘉便不再久留,就在这里与小白兄后会有期了。”
“诶诶?”季白赶紧跟着站起来,这怎么说着说着,就要走了。这位鬼才谋士就没点儿相见恨晚、要跟他畅谈天下大势的想法吗?
“奉孝这就走了?”季白一时茫然,都不知道该如何留人,“我正要往临淄处去见臧刺史,奉孝既然没有特别的目标,不妨与我同行一段?”
郭嘉笑笑,“嘉与小白兄相谈甚欢,亦有意多加相处。奈何于嘉而言,临淄实非太好的去处,只能忍痛告辞了。”
他说着,便拱手为礼,然后握着长剑,转身去牵马。
季白被搞得词穷,跟在他屁股后面,差点就想说:那你去哪儿,我跟你去!
郭嘉从树上解了马,扭身见季白跟在他身后,虽面上还勉强维持着自然的姿态,其实心里已经有些抓耳挠腮。郭嘉不解地看向季白,“小白兄还有事?”
“呃……”季白语塞,正不知该说些什么时,就见不远处的山道上跑下一拨人来。
空间卡牌召唤师 第38章 大发神威
从山上下来的这拨人,大概能有二十来个,不到片刻,就已经堵在了官道当中。
为首是个长着络腮胡的大汉,体格魁梧,身高大概能有一米九多,手里拎着把大刀,看着就一脸凶相。
见到茶棚中的三人,大汉不说话,只往下挥了下手,身后的手下就立时向着他们冲了过来。
彼时郭嘉已经上马,马头都冲着相反的方向转走了,一撇头却见季白仍抓着秦淼呆愣愣站在当下,不由气结。
“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上马走人!”这阿呆,气得他说话都维持不住假客气了。
“啊?哦!”季白见到这二十来人手上握着的武器,瞬间反应过来,他们这是遇上了山匪,便赶忙去解系在树上的缰绳。
但人家专业做山匪的,好不容易碰上了肥羊,哪会任由他上马走人。
季白刚解开缰绳,还来不及上马,就已经有人冲到他近前,一边大叫着“站住”,一边一棒子就向他挥舞了过来。
季白抽刀,架住对方的武器,双手使力往前一送,将来人推开。
身侧传来另一道破空的声音,季白不及抽刀,只能拉着秦淼蹿到一旁,以骏马为阻挡,躲过攻击。
季白的马,是系统送的,毛皮光亮、高大俊逸,一看就值不少财帛,反而是季白本人不像个富户,看着油水一般。
是以山匪们早已把这马作为了抢掠的首要目标,自然不会允许这囊中物有任何损伤。
他们比季白本人还要顾及马身,因怕伤了马,楞是连攻击都多了几分小心。
郭嘉这时候也已经策马回援,他手中的长剑出鞘,迎着一个山匪就攻了过去。
乍见郭嘉加入战局,季白还窃喜了一下,觉得这也算是个共患难的良机。
待见他挥了几下长剑,季白就知道,这位就是个花架子,真指着他以剑御敌,都不如指望他立马学会妖术?落雷来得实在。
季白立时大叫,“奉孝先走,不要管我!”
这种喊话挺傻的,但季白此刻却是真心实意地希望郭嘉赶紧先跑,这样他就能毫无顾忌地放出阿初。
这位初级丧尸如今还在重伤状态,但从图片看,至少已经能够直立行走。
当然,初级丧尸的杀伤力有待商榷。
以季白为标准,他能够在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条件下,凭借种族(人类对丧尸)的速度优势干掉一只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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